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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江晚月怔了一下,看來傅寒川已經(jīng)知道了,她和沈岸只是合約情侶關(guān)系。

    沈岸笑吟吟的,“麻煩牢記一下你的身份啊,前夫哥~”

    傅寒川的一邊眼皮,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他低吼著:

    “沈岸,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

    沈岸向江晚月伸出手,“只要晚月能越來越好,我就會永遠(yuǎn)得意~”

    江晚月挽著沈岸的手臂,他們倆一同轉(zhuǎn)身,進(jìn)入正在舉辦酒會的大廳。

    *

    奢華的水晶吊燈,灑下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將整個酒會大廳映照得金碧輝煌。

    高腳杯中的瓊漿玉液,閃爍著誘人的光澤,與燈光交相輝映。

    “鐺!”一聲清脆的聲響,江晚月與沈岸碰杯。

    “這次多虧了傅寒川,江南笙那家伙,應(yīng)該再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

    沈岸唇畔含笑,墨玉般的眼眸里,暖光灼灼。

    江晚月將酒杯抵在自已唇邊,“我的征途還沒結(jié)束。”

    男人笑著,輕輕搖曳手中的玻璃杯,“不管結(jié)局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我一直都在�!�

    *

    酒會結(jié)束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江晚月剛走到停車場,就感受到冷颼颼的夜風(fēng),如輕紗般拂過她的臉頰。

    她坐在車上,酒意在她臉上蔓延,微醺的雙頰猶如春日里初綻的桃花。

    兩片紅暈從她的臉頰上,擴(kuò)散散開,蔓延至耳際,讓她的耳朵也泛起了紅意。

    沈岸坐在她身旁,送她回家。

    江晚月的眼睛不似平日般澄澈明亮,而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3702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就拿出手機(jī),撥出一個電話。

    “喂�!�

    傅凌越清冷如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猶如清泉,洗過她因酒精而燃燒起來的神經(jīng)。

    “老師,我已經(jīng)拿下江勝的控制權(quán)了�!�

    江晚月的聲音雀躍,此時的她,像個孩子似的,在向傅凌越炫耀著自已。

    聽到江晚月喊出“老師”這兩個字,沈岸的眼睫毛輕微顫動了一下。

    她在和傅凌越打電話呢。

    沈岸側(cè)過頭,看向江晚月。

    手機(jī)里,傅凌越聲音冷冽如山澗里的溪水,“傅寒川今天在江勝所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江晚月?lián)P起唇角,“他助我除掉了江南笙,也算是有功了。但我是不會原諒他的!傅寒川原本的目標(biāo),是沈岸!”

    聽到江晚月提起自已的名字,沈岸勾起的唇角,都要和耳垂齊平了。

    傅凌越就告訴她,“你若覺得他煩,我可以把他調(diào)去非洲分公司�!�

    江晚月的喉嚨里溢出一聲低笑。

    “暫時不用了,因為,我還能再逗逗他。”

    江晚月道,“我接下了樓觀雅手中的項目,量子科技如今由我掌控,而傅氏又是樓氏的合作方,我會讓傅寒川知道,在商業(yè)場上,他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說到這,江晚月的眸光變得清明了幾分。

    “若有一日,傅寒川要去非洲,那必將是他,主動前往的!”

    傅凌越?jīng)]有說話,江晚月只在手機(jī)里聽到他的呼吸聲。

    “老師?”

    傅凌越聲音落入她的耳朵里,“七年前的你,好像又回來了。”

    江晚月勾了下肩膀,她的耳朵熱了起來。

    忽的,她想起了什么,就道,“下周崇德開聯(lián)歡會,粥粥她有表演節(jié)目,若是星辭感興趣的話,我想邀請他來看�!�

    傅凌越應(yīng)道,“好,我會和星辭說的�!�3904

    這時,沈岸聲音幽幽傳來,“晚月,你已經(jīng)有三分鐘沒理我了~”

    江晚月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對上男人含情脈脈的眼眸,他像只孤獨的大狗,正眼巴巴的望著她。

    那眼神,好像在等待,期盼著江晚月能摸摸他。

    江晚月心里,瞬間生出了一股毛絨絨的感覺,她的臉頰蹭的一下,又漲紅起來。

    沈岸好似后知后覺般的反應(yīng)過來,“啊~你和老傅講電話嗎?沒事噠,沒事噠~我一個人可以繼續(xù)看外面的風(fēng)景�!�

    沈岸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他的百達(dá)翡麗。

    “都快十點了,老傅他老人家還熬得住嗎?你不要虐待老人啊~”

    傅凌越:“……”

    沈岸在江晚月身旁說的話,都一字不漏的傳進(jìn)江晚月的手機(jī)里。

    傅凌越在手機(jī)里,“你和沈岸在一起嗎?”

    “嗯�!苯碓聭�(yīng)下一聲后,傅凌越就道: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彼炊鴾芈晣诟澜碓�,“早點休息�!�

    江晚月慌忙道了聲,“�!�

    手機(jī)的另一頭,傅凌越就把電話掛斷了。

    江晚月放下手機(jī),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沈岸,伸手就往男人的臉頰上,捏了把。

    豈料沈岸的皮膚緊致的不得了,她想捏他臉頰上的肉,卻捏不出什么來。

    沈岸把臉一仰,江晚月的手指就捏在了他的下巴上。

    她這樣子,像在調(diào)戲良家婦男。

    “我哪虐待老人了?再說了,老師他也沒大你幾歲吧?!他都成老人了,那你是啥?”

    沈岸握住江晚月纖細(xì)皓白的手腕,他主動把自已的臉,塞進(jìn)江晚月的手心里蹭了蹭。

    “我是如日中天,熱血沸騰的青壯年啊~傅凌越整天坐在輪椅上,虛得很!”

    他話音剛落,晶亮晶亮的眼睛,像兩顆讓人垂涎欲滴的黑葡萄。

    “我打擾到你和老傅了嗎?對不起,我以后不這樣了,我就是太想和你說話了!”

    江晚月喉嚨里含著笑,“不準(zhǔn)吃老師的醋,他只是我的老師�。 �

    “知道了,女朋友~”沈岸應(yīng)得很爽快,“我都聽你的。”

    江晚月深呼吸著,她明顯感覺到,在這封閉的車廂里,她要缺氧了。

    司機(jī)把車停在公寓樓下,沈岸轉(zhuǎn)過頭,見江晚月正閉著眼睛,歪著腦袋,倚靠在椅背上。

    “晚月到了。”他輕聲低喚,似不忍吵醒江晚月。

    “嗯�!�

    江晚月含糊的應(yīng)了聲,卻不愿睜開眼睛,醉酒后,困意已經(jīng)往她的腦袋里,注入一團(tuán)漿糊。

    “我送你上去吧�!�

    沈岸打開車門,伸手扶江晚月下車。

    江晚月睜開沉重的眼皮,她抬手,揉了揉眼角。

    她打了個哈欠。

    “如今,江氏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我想好好睡一覺�!�

    “嗯。”沈岸應(yīng)著。

    江晚月并未察覺到,他的臉色暗沉了下來。

    “送我到這就可以啦。”

    沈岸在臺階下方,停了下來,他問道,“你想什么時候,跟我分手呢?”

    江晚月怔了一下,她正要開口,男人突然往上前邁出幾步,她倉皇后退,沈岸逼近,直到把江晚月堵在墻壁上,讓她無路可逃!

    頭一次,她從沈岸身上感受到猛獸出籠的危險,他在江晚月面前,也有強(qiáng)勢逼人的時候。

    溫?zé)岫鴿L燙的呼吸,落在江晚月臉頰上。

    樓道里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

    當(dāng)他們彼此之間的視線受到阻攔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氣氛,越發(fā)曖昧。

    男人低頭,他的嘴唇上,有冰涼柔軟的觸感。

    是江晚月的頭發(fā)絲。

    沈岸率先開口道,“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會在你身邊,為你所用。我可以是你斬向任何人的刀,也能是你的墊腳石……”

    他深吸了一口氣,做出決定,“我們的合約關(guān)系,就到此為止吧�!�

    江晚月猛地睜大了眼睛。

    第220章

    落下眷戀而纏綿的吻

    “明天開始,能允許我追你嗎?總有一天,我要成為你的名正言順!”

    黑暗掩蓋了江晚月臉上的表情,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江晚月抬頭,只看到沈岸的眼睛在黑暗里灼灼明亮。

    沈岸見江晚月沒出聲,他的呼吸收緊了。

    江晚月不答應(yīng)?

    他撐在江晚月腦袋邊上的手,手指一根根的向內(nèi)收容。

    這時,電梯門開啟,亮光從電梯里潑灑而出,照亮了江晚月的側(cè)顏,也點亮了沈岸的視線。

    他就看到,倚靠在墻壁上的江晚月,勾起唇角,笑意在她眼里綻放。

    她就猜到了,以沈岸的性格,又怎么會主動與她提分手,果然,這個男人是想要化被動為主動。

    合約情侶只會將他們的關(guān)系卡在原地,而他并不甘愿止步于此。

    沈岸再要開口,就看著一道陰影強(qiáng)勢壓近。

    陸放從電梯里走出來,轉(zhuǎn)頭就看到,江晚月被困在沈岸的臂彎里。

    陸放的臉上迅速籠罩著一層陰云。

    “喂!”他不滿出聲。

    沈岸看都沒看他一眼,“喂什么喂,沒看到男朋友在親他的女朋友嗎?”

    陸放的眼神如同利刃出鞘,勢要把眼前的男人給砍了。

    “你和晚月只是合約關(guān)系!”

    沈岸嗤笑一聲,“從明天起,就不是了�!�

    陸放怔了一下,就見沈岸執(zhí)起江晚月的一縷發(fā)絲,他低頭,在冰涼如綢緞般的發(fā)絲上,落下眷戀的吻。

    “,我的女朋友�!�

    他的眉目深邃,眸如深海,只看一眼,就會讓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沈岸往后退了一步,“大舅子,我們一起走吧�!�

    陸放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在江晚月晚回家的時候,他負(fù)責(zé)帶粥粥。

    而且最近粥粥跟著陸放排練,兩人相處的時間更多了。

    剛才,他在樓上看到了沈岸的車停在樓下,他就怕江晚月被沈岸糾纏,便直接下樓,來接江晚月。

    陸放的聲音有些不近人情,“誰要跟你一起走,還不快滾!”

    他頗為嫌棄,在他眼里,沈岸剛才對江晚月做出的舉動,和登徒浪子有什么區(qū)別!

    他恨不得把沈岸直接丟出去。

    江晚月道,“回去吧�!�

    沈岸向她揮手,“那我走了。”他收回眷戀的目光,當(dāng)看向陸放的時候,他的眸光銳利,眼神里瞬間沒了溫度。

    “大舅,你可不準(zhǔn)背著我,和晚月待太久哦!”

    他低聲警告,陸放像在趕鴨子似的,沖他揮手:

    “滾!”

    “大哥。”江晚月喊住陸放,阻攔他對沈岸的敵意,她率先走進(jìn)電梯里。

    “我們上樓吧�!�

    *

    傅家:

    傅寒川從醫(yī)院回來,他一進(jìn)門,傅老太太就從樓上,匆匆下來。

    老太太明顯已經(jīng)等候他多時了。

    “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你跟江南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跟江晚月離婚了,還去江勝干什么��?

    寒川啊!你怎么能跟江南笙搞在一起?��!”

    老太太痛心疾首,手握成拳,捶打自已的胸膛。

    “我沒有和江南笙搞在一起!媽,你在亂講什么?!”

    傅寒川在和老太太說話的時候,嘟嘟坐著輪椅,來到樓梯口,他在二樓,偷聽傅寒川和傅老太太之間的對話。

    “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你在江氏公司里,跟江南笙吃了藥,你們兩不管不顧的搞在一起!你看!我在的每一個微信群里,都在傳播你和江南笙的視頻和照片�。 �

    傅老太太把自已的手機(jī)拿到傅寒川面前。

    傅寒川就看到,江南笙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的照片和視頻,在各個微信群里,四處傳播。

    這應(yīng)該是那些杵在門口看熱鬧的賓客,偷偷拍下來的。

    這些賓客也都是有頭有臉的豪門人土,這些照片被發(fā)出來,就具有一定的權(quán)威性。

    而現(xiàn)在,視頻和照片已經(jīng)傳播了好幾輪,很難追究到傳播的源頭。

    在這些照片和視頻里,占據(jù)大幅畫面的是江南笙。

    只有部分視頻里,出現(xiàn)了傅寒川模糊的身影。

    傅寒川把手機(jī)還給老太太,“我會讓人澄清,我和江南笙之間,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傅老太太松了一口氣,“你沒跟這個男人婆搞在一起就好!京城那么多豪門千金,都等著做我們傅家太太呢!呵,江家的人,給你提鞋都不配!”

    傅寒川往樓梯上走去,忽的,他停下腳步,背對著傅老太太,開口道:

    “媽!別讓我再聽到你貶低江家!”

    傅老太太愣住了,她感到不可思議的反問道,“傅寒川,你說什么?”

    傅寒川的雙手,握緊成拳,他手腕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縫合起來,醫(yī)生給他纏上了紗布,但只要雙手稍稍用力,手腕處的皮肉,又開始隱隱作痛。

    傅寒川換了一身衣服才回來,傅老太太只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根本不知道,他的手腕受傷了。

    “江晚月是嘟嘟的母親!別再讓我聽到,你這個做奶奶的肆意貶低江家!!”

    說到這,傅寒川吐出一口濁氣。

    他道,“你可以罵江南笙,罵江盛庭,但不準(zhǔn)罵江家!你罵江家,就等于在罵江晚月�!�

    傅老太太脫口而出,“我罵江晚月怎么了?”

    她話音剛落,傅寒川猛地轉(zhuǎn)過身,鋒利的眉眼凜冽如利刃,抵在傅老太太的脖頸上,讓她失去了說話的勇氣。

    傅寒川身上的氣場,實在嚇人,老太太明顯感受到,男人身上勃發(fā)的怒意。

    “……她是我的妻子�!�

    傅寒川說完這句話后,繼續(xù)往樓梯上走去。

    嘟嘟連忙調(diào)轉(zhuǎn)輪椅方向,趁著傅寒川沒看到他,躲回自已的房間里。

    傅老太太站在樓梯下方,等她消化了傅寒川剛才所說的話后,她連忙伸出手扶住墻壁。

    她的另一只手,捂住自已絞痛的心臟。

    “媽呀��!”她喃喃出聲,眼珠子快速的轉(zhuǎn)動,“寒川不會是想和江晚月復(fù)婚吧?”

    傅寒川推開兒童房的房門,看到嘟嘟正艱難的挪動自已的身體,想爬到床上去。

    傅寒川大步走進(jìn)去,抱起嘟嘟,把他放在床上。

    他沒有說話,當(dāng)他要直起身的時候,嘟嘟小小的手,拉住他的衣袖。

    傅寒川半彎著腰的身子,停滯在半空中。

    “爹地,你會和媽咪復(fù)婚嗎?”

    第221章

    求她原諒

    嘟嘟躺在床上,烏溜溜的漆黑眼瞳占據(jù)眼眶的大部分,他的眼睛里只留出一小點白,在昏暗的房間,泛出淡淡的幽藍(lán)色澤。

    傅寒川張開口,只覺得有人往自已的喉嚨里塞了一團(tuán)紙。

    他的聲音硬生生的被卡住,嘟嘟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渴望和期待。

    嘟嘟抓緊了傅寒川手臂上的衣料。

    “她已經(jīng)和我離婚了……”

    他怎么可能會和江晚月復(fù)合呢?

    他絕不會去吃回頭草的。

    當(dāng)初,他和江晚月簽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他就說,只有江晚月來求他的份!

    他和江晚月去領(lǐng)離婚證的時候,他就沒想過自已會回頭!

    就算江晚月磕頭求他,那也不可能!

    但為了嘟嘟,傅寒川決定做出最大的讓步。

    “你媽咪若是來求我復(fù)合,我會考慮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傅寒川收攏了自已的手心,他這話,像是對自已說的。

    可嘟嘟并沒有感到滿意,他的聲音變得黏糊了,“媽咪不要我了,她也不要爹地了,她怎么可能,會來找爹地復(fù)合呢?”

    他抓著傅寒川的袖子,不肯放手。

    “爹地,你去求媽咪,好不好?求她原諒你,求她回來!”

    在他眼里,傅寒川是無所不能的。

    嘟嘟知道自已沒法求江晚月回來的,但他堅定的認(rèn)為,傅寒川有這個本事。

    “爹地,只要你開口,求媽咪原諒你,她就會和你復(fù)婚的!”

    傅寒川聲音漸冷,“我做錯了什么事,需要求她原諒?”

    嘟嘟睜大圓碌碌的眼眸,“因為你對笙哥很好很好,媽咪才離開你的�!�

    傅寒川感受到一股血氣涌上他的喉嚨,“我和江南笙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更不存在越界行為,是她疑神疑鬼的!是她一直在懷疑我!”

    嘟嘟的眼睛里泛起淚花,“是你不對,是你一次次的讓媽咪傷心了!”

    他哭嚎出聲,“嗚嗚嗚嗚!我想聽媽咪給我講故事,我想要媽咪陪我睡!自從媽咪走后,有好幾個晚上,我都會在半夜醒來,一想到,媽咪不要我了,我就睡不著了!

    我想吃媽咪親手做的飯!我想要媽咪陪我做作業(yè)!我不能沒有媽咪��!”

    傅寒川被嘟嘟吵得頭疼,“你真的想要媽咪,我可以給你找一個新媽咪�。 �

    他說的話,更像是在警告嘟嘟。

    嘟嘟怔住了,他喃喃著,“我只想要舊媽咪!”

    他驚恐的搖著頭,“我不要新媽咪!我不要�。 �

    傅寒川冷聲呵住他,“你別任性了!你現(xiàn)在說,不要新媽咪是不是太晚了?以前,你還當(dāng)著晚月的面說過,你要新媽咪!”

    大顆大顆的眼淚掉落下來,嘟嘟咬著嘴唇,嗚嗚咽咽的像只脆弱的小獸。

    傅寒川面容硬冷,他的聲音越發(fā)無情,決絕,“她會下定決心和我離婚,就是因為你傷害了她!你才是壓垮我和晚月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發(fā)泄般的吼出這一聲,嘟嘟整個人怔住了。

    傅寒川的話,如巨石般壓在他身上,他蜷縮進(jìn)被子里,整個人控制不住的瑟瑟發(fā)抖。

    第222章

    江晚月留給他的念想

    “嗚嗚嗚!”

    嘟嘟放聲大哭出來,他無力的喊出聲:

    “我要媽咪!爹地!我只要我的媽咪�。 �

    傅寒川的俊容被一層薄冰封凍住,他不再理會嘟嘟,轉(zhuǎn)身離開了兒童房。

    當(dāng)房門被關(guān)上時,嘟嘟的哭嚎聲被掩蓋住。

    *

    傅寒川回到自已的房間,面對著寂冷的房間,他依然喘不過氣來。

    冷意從他的腳底一路攀升而上。

    他邁開長腿,走向衣帽間。

    他打開衣帽間里的所有抽屜。

    把抽屜里的領(lǐng)帶、腕表、胸針飾品都拿了出來。

    這個是江晚月送他的嗎?

    這個是江晚月給他買的嗎?

    他發(fā)現(xiàn)自已,全都忘記了。

    他分不清哪些是江晚月給他買的,哪些是他的服飾搭配師為他購置的。

    他倒是記得,商場上的一些朋友送給他的是哪些。

    傅寒川就發(fā)現(xiàn),但凡是江晚月送給他的東西,他從未沒有正眼看過!

    以至于現(xiàn)在,他完全忘記了,江晚月到底送過他哪些飾品。

    傅寒川拿出手機(jī),把他翻出來的所有飾品都拍了照,發(fā)給他的服裝搭配師,讓搭配師幫忙辨認(rèn)哪些飾品,是搭配師負(fù)責(zé)購置的。

    深夜里,搭配師慌忙回復(fù)他信息,傅寒川從中終于分辨出了,江晚月送他的領(lǐng)帶、胸針。

    他伸手撫摸著領(lǐng)帶的紋路,和胸針上的光澤璀璨的寶石。

    他有這么多胸針、領(lǐng)帶,是江晚月送的。

    而沈岸就只有一個。

    傅寒川扯起唇角,他把江晚月送給他的這些飾物,專門放進(jìn)一個儲物柜里。

    他走入一墻之隔的女主人臥室,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他試圖從中,尋找到江晚月曾經(jīng)生活過的痕跡。

    傅寒川打開衣櫥,里面擺滿了江晚月的衣服。

    這些衣服,江晚月沒有帶走,是因為她想給他留一些念想嗎?

    傅寒川拿出一件江晚月常穿的睡衣,他把睡衣布料放在鼻尖,他呼吸著衣料上,淺淡的芳香。

    這是江晚月身上的味道嗎?

    他都已經(jīng)忘了,江晚月身上是什么味道了。

    傅寒川躺在江晚月睡過的床上,望著對他而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他側(cè)過身,把江晚月的睡袍揉進(jìn)懷里。

    傅寒川閉上眼睛,眉心依舊是緊鎖的。

    在江氏公司的晚宴上,所發(fā)生的事,歷歷在目,在他中了藥后,他所出現(xiàn)的幻覺,依舊能讓他的身體產(chǎn)生悸動。

    他想,他只是念舊,所以才不想換掉曾經(jīng)睡過的女人。

    *

    而此刻,在京城的某處醫(yī)院病房內(nèi):

    江南笙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已正躺在一張單人床上。

    “寒川!”

    她剛一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已的臉頰,疼的讓她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疼!!”

    她慘叫出聲,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已的臉,就發(fā)現(xiàn),自已的臉格外的腫。

    她這是怎么了?

    她轉(zhuǎn)過頭,看到江盛庭坐在距離她不遠(yuǎn)的椅子上。

    “爸?”

    江南笙疑惑出聲。

    江盛庭雙腿岔開,雙手放在大腿上,他面色陰沉,嘴唇緊繃成一條直線。

    “醒了?”

    江盛庭的聲音陰冷,可江南笙并沒有察覺到潛在的危險。

    江南笙一只手撐在床上,掙扎著起身,她只覺得自已全身,像被大卡車碾過一般,所有的骨頭都裂開了。

    “疼疼疼……”

    她痛苦的低呼出聲,可她一開口,本就腫脹的面部神經(jīng)又開始疼起來。

    江南笙感到頭暈?zāi)垦�,她閉著眼睛,齜牙咧嘴。

    她喘著氣,問江盛庭,“這里是哪呀?”

    “醫(yī)院。”

    江盛庭起身,向她走去。

    “我怎么會在醫(yī)院?我記得我明明在公司里?”

    江南笙只覺得自已的腦袋暈沉沉的,在她的腦海里,有模糊的片段閃過。

    她就問道,“爸,寒川呢?”

    江南笙話音未落,江盛庭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江南笙的臉直接被打歪了,血液混合著口水,從她嘴里噴出。

    這一巴掌,讓她眼冒金星,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江盛庭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

    他抓著江南笙的頭發(fā),用她的腦袋,往墻壁上撞。

    “啊啊�。。 �

    江南笙的慘叫聲中,夾雜著江盛庭的怒罵聲。

    “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特么的,是不想在京城混了是不是?”

    “爸!別這樣!我的腦袋!��!疼��!”

    江南笙慌忙用手捂住自已的腦袋,她的手指撞在墻壁上,她的手指關(guān)節(jié)要碎了�。�

    “老子要把你的腦袋打開,看看里頭裝的是不是豬腦!!”

    江盛庭喘著粗氣在低吼,他的眼睛暴突出來,眼球表面布滿猩紅的血絲。

    “救命��!救命!!”

    江南笙凄厲尖叫著。

    江盛庭把她摔在床上,為了避免她的叫喊聲引來護(hù)土,他抄起枕頭,就往江南笙臉上壓去。

    江南笙蹬著腿,掙扎著。

    第223章

    你的腳,好可愛!

    這時,病房的房門被人往外面推開。

    江北望走了進(jìn)來,看到江盛庭用枕頭捂住江南笙的臉。

    他立即沖過去,用身體撞開江盛庭。

    江盛庭措不及防的被撞倒在床頭柜上,他兩只手上還抓著枕頭。

    “你干什么?!”江盛庭看到江北望,他怒吼出聲,反倒覺得江北望打擾他教訓(xùn)江南笙。

    江北望看到江南笙兩眼翻白,臉色鐵青,她張著嘴,卻沒有力氣自主呼吸了。

    江北望立即上前,給江南笙做胸外按壓,這才讓江南笙緩過勁來。

    江盛庭把枕頭摔打在江北望身上,“你居然敢推老子?!”

    江北望回頭低吼,“你差點把她殺了!”

    江盛庭噴出口水,“她不僅害得我沒臉見人,還害得我們?nèi)叶紱]法在京圈立足了!”

    江北望冷笑一聲,他往后退了一步,“那你把她殺了!”

    救人是他的本能,可在救了江南笙后,他又后悔了。

    若他沒有沖出來,江南笙真死在江盛庭手中,江盛庭就會進(jìn)監(jiān)獄的!

    可這樣的機(jī)會,卻因他救了江南笙,而消失了。

    江盛庭表情猙獰的冷笑道,“我剛才只是跟她玩玩,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北望,你幫著我,把她的腿打斷!不把她腿折了,我怕她再做出對我們江家不利的事!”

    江南笙整個人哆嗦的厲害,她從小就害怕江盛庭,剛才江盛庭用枕頭捂住她的臉時,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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