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梁崇月從商城里買了一瓶化尸水,看著斐禾還在苦苦掙扎,梁崇月直接一劍抹了他的脖子,她倒也沒有什么在人活著的時候肆意折磨的癖好。
梁崇月將化尸水倒在斐禾的尸體上,隨著淡淡的煙霧飄起,斐禾的尸體在強腐蝕性的藥水下化為虛無。
梁崇月從身后又掏出幾瓶化尸水,連帶著方才沒用完的一起遞到井隨泱手上:
“一樣的用處,應該不必我教你�!�
“殿下放心,屬下明白。”
井隨泱接過那幾瓶藥水,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這東西的厲害之處,也不假手旁人,自已上手將那些尸體化成水。
梁崇月將手中神劍擦干凈后收回了劍鞘內(nèi),看著井隨泱帶走的人,每人身上都背著一具尸體,放在井隨泱面前讓他銷毀。
她還特意清點了一下,還好沒有減員,只是有人明顯受了重傷,半條胳膊垂在身側(cè),一直往下滲血。
第206章
良方受傷
化尸水的效果顯著,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方才屋檐上遍地的尸體已經(jīng)化為了尸水融入雨水之中。
只是化出的尸水粘稠,只能緩慢流淌。
這下就算是大羅神仙來都找不到這些人的尸體。
“殿下,尸體已經(jīng)全部處理完畢,沒有落網(wǎng)之魚。”
井隨泱將化尸水的空瓶收集起來,來到殿下面前復命。
梁崇月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空瓶,這些藥水腐蝕力太強,哪怕只有一點,若是兌水效果減半對人也是巨大的傷害。
她不能將系統(tǒng)商城出售的這些東西交到外人手上,一旦丟失或是被加以利用,她再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主要是這些空瓶兌水她還能用,兌水之后,把銀針泡在里面,再裝到發(fā)射機上,就是最好的殺人利器。
“那便回去吧,大家都辛苦了,不知道良方那里怎么樣了�!�
系統(tǒng)到現(xiàn)在都沒有聯(lián)系她,按理來說,申屠玦應該早就逃到公主府周圍了。
他想救弟弟,必然要再次前往公主府,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梁崇月一刻鐘也不想耽誤,直接收隊回府。
他們離開過后,除了空氣中還飄散著濃烈的血腥味,其余一切都像是沒人來過一樣。
不過這些血腥味通過一晚上的消散,明日一早,便會消失在空氣中。
梁崇月夜觀天象,這幾日晚上應該都有雨,雨水在這個時代,是最好用的消滅痕跡的工具。
還是老天爺賞的,不要白不要。
梁崇月帶著護衛(wèi)回府的路上,一路疾行,只有幾個身受重傷的護衛(wèi)在最后面,有人相助,速度還是比起梁崇月要慢上許多。
待梁崇月趕回府上時,剛飛升過院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她在屋檐上留下的那些血腥味與之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良方!”
梁崇月對著漆黑的夜色喊道,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落在她面前,身上還帶著濃郁的血腥味。
“屬下在此,方才帶著人去暗牢了,殿下歸來沒有第一時間迎接,是屬下的問題,還請殿下責罰�!�
梁崇月走進良方,直接上手拿掉了他臉上的面具,原本清俊的臉上赫然多出了一條傷疤。
傷疤一路貫穿到下巴處,高領的黑袍遮擋下,看不到傷的多深多長。
而且傷疤還在滴血,并沒有愈合,看樣子就是方才剛傷的。
“誰干的?”
梁崇月語氣陰沉的嚇人,臉色也很快沉了下來。
敢在她的府上,傷了她的人,真是活膩了。
“殿下放心一點,小傷而已,屬下已經(jīng)準備去府醫(yī)院中拿藥了,殿下不必關(guān)懷�!�
聽到良方這話,梁崇月的臉色并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比方才還要陰沉了些。
梁崇月放手捏住良方的下頜,不顧鮮血滴落到手上,仔細檢查起他臉上的傷勢。
看著良方臉上的傷勢明顯有潰爛的跡象,梁崇月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光,直接上手扯開了良方的護頸。
一道貫穿的傷口,從他的眼角開始一路向下,她還只是扯開了他的護頸,護頸之下呢?
難道是更深的傷嗎?
“本公主問你話呢,誰干的?”
梁崇月先從商城里買好了藥,連帶著解毒丹一起遞到了良方手上。
“此丹藥能解百毒,趕緊吃了,本公主可不希望你死這么早�!�
井隨泱此時就站在她身后,她也不是厚此薄彼的人,一樣的解毒丹也遞到了井隨泱手上。
井隨泱看著手中血紅色的丹藥,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送入口中,吞了下去。
他堅信殿下不會害他,而且解毒丹聽的就是集名貴之物,殿下能給他,證明在殿下心中還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良方本還覺得臉上的傷只是比往日受的更疼些,大男人臉上就算留疤,面具一帶也沒人看見。
但看著殿下如此震怒的模樣,也不再多言,直接將丹藥吞下,臉上傳來的痛楚瞬間減淡。
“這個膏是祛疤的,傷好之后,每晚抹上,不出半月便能祛疤�!�
良聽聽殿下的話,看向手中的白玉小瓶,殿下殿中多的是這樣的東西,每一瓶都有奇效。
白玉小瓶溫潤冰涼,光是握在手上都叫人覺得價值連城。
“屬下多謝殿下賞,此傷是在抓捕狼瓦人時不小心留下的,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全部控制起來了,都在暗牢,全憑殿下吩咐�!�
“知道了,你這傷,先去找府醫(yī)看看將血止住了,你這傷口上還有毒,記得好好處理,暗牢那邊本公主現(xiàn)在就過去,你就不必陪同了,好好養(yǎng)傷�!�
“等本公主從暗牢中出來,你再來匯報今日公主府的情況�!�
“是,屬下知道�!�
斐禾一死不是小事,更何況他是今晚押送梁崇禎的將領,他徹夜未歸,遲早會被查到,他手底下的人也全部失蹤了。
若是死了個平常的黑武衛(wèi),四方臺可能都不會太過在意,他們本就干的是替渣爹出生入死的事情。
有人訓練努力,武藝高強加上運氣不錯,說不定還能在四方臺呆到老死,自然有人運氣不佳活成日拋。
但斐禾顯然不簡單,在渣爹面前也露過臉,梁崇禎現(xiàn)在好好的被關(guān)著,硬要往他身上賴,他現(xiàn)在也沒有這個實力,接下這口黑鍋。
梁崇月帶著井隨泱前往暗牢,時間還不忘聯(lián)系系統(tǒng),看看它是不是被人趁亂打死了。
“宿主,我沒事,云苓姐姐把我藏在你的衣柜里了,我看外面已經(jīng)安靜了,我能不能出來了?你衣柜里的熏香熏的我鼻子癢癢,想打噴嚏�!�
梁崇月已經(jīng)能想象到云苓慌亂之中將系統(tǒng)塞進衣柜里,還要千叮嚀萬囑咐,它不可以發(fā)出一點聲音,不然狗命不保的場面了。
梁崇月剛要開口讓它把心放到它的狗肚子去時,就聽系統(tǒng)又歡快的嚷嚷起來了:
“宿主,云苓姐姐回來找我了,說外面沒事了,你回來了嗎?我粗來了哦。”
第207章
親自審理
知道系統(tǒng)沒事,梁崇月收起那份擔心,隔空與系統(tǒng)對話:
“既然沒事就來干活,一會兒暗牢大門外碰頭,別遲到了�!�
聽到另一邊傳來系統(tǒng)的哀嚎聲,梁崇月都能猜到它下面要說些什么,直接掛斷了連接,轉(zhuǎn)頭看向井隨泱:
“你也不必跟著了,你手底下的人也傷了不少,去看看他們,晚點來長生天匯報情況,若是有受了重傷的,必須及時匯報�!�
井隨泱臉上沾上血的面罩早在入府的那一刻便被拿下來了,露出的白皙俊逸的臉頰上還帶著深紅色的血跡。
與殿下對視上的那一刻,井隨泱已然明白殿下意思,殿下費了這么大的勁,還殺了黑武衛(wèi)六處的掌令,可不只是為了救狼瓦大王一命的,殿下肯定還有自已的謀劃,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該聽的了。
“是,屬下這就過去,殿下萬事小心。”
梁崇月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朝著井隨泱微微頷首,目送他離開后,才轉(zhuǎn)身去了暗牢的方向。
公主府極大,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淡,看來這場戰(zhàn)斗持續(xù)的時間并不算長,范圍也不廣。
等走到暗牢外時,遠遠就看見系統(tǒng)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無聊的趴在地上找螞蟻玩,聽到她來,立馬激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嘴巴一咧就叫了起來:
“宿主你好慢,我都等你好久了�!�
梁崇月看著它粗壯的四肢,無奈的笑了笑,誰能跑得過它,更不必說她才給它的四肢上了強度。
梁崇月朝著系統(tǒng)走去,兩名護衛(wèi)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手中利器直沖她面門而來,給系統(tǒng)嚇得當場跳到兩米高。
“放肆。”
梁崇月低沉的聲音從口中發(fā)出,聽到這熟悉又威嚴的聲音,那兩名護衛(wèi)立刻收手,將手中的利器收回,利落跪下,朝著梁崇月行禮:
“屬下不知公主殿下駕到,還請殿下恕罪。”
梁崇月眉眼低垂看向這兩個護衛(wèi),緩緩將臉上面罩摘下,隨手塞在腰間,臉上豁然出現(xiàn)大片淡淡的血印記:
“起來吧,有這份警覺是好的,繼續(xù)保持�!�
說罷,梁崇月直接從兩人中間走過,打開了暗牢的開關(guān),一個幽深的隧道出現(xiàn)在她眼前,里面是黑不見五指的長長走道,從入口的暗格里拿出一顆夜明珠,梁崇月借著夜明珠的光亮一步步朝下走去。
系統(tǒng)也不用她叫,就跟了上來。
在她和系統(tǒng)消失在走道的盡頭時,暗牢的大門自動關(guān)上,一切又恢復了原狀。
那兩名護衛(wèi)從將利器收回腰間的袋子里,直接飛身上了兩旁的樹上,隱蔽在茂密的樹枝中。
梁崇月借著夜明珠的燈光剛下到底下就聽到男人壓抑著痛苦交談的聲音。
在底下看守的護衛(wèi)見到入口處有微弱的光亮起,立馬起身,左手扶著劍鞘,右手緊握劍柄,一個個雙眼炯炯有神盯著入口的方向,直到看見公主殿下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時,放在劍柄上的手才松開了些。
“屬下見過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暗牢的中央擺了一圈的夜明珠,各個體大明亮,比燭火還要好用:
“起來吧,今夜都辛苦了,這些人本公主親自審理,你們都先退下吧。”
梁崇月隨手將夜明珠放在一旁的凹槽內(nèi),目光落在這些護衛(wèi)身上,系統(tǒng)還懂事的往邊上站了站,為大家讓出一條道來。
“是,屬下們這就離開,去外面候著。”
站立在暗牢各處的護衛(wèi)一齊離開了暗牢,聽著外面的大門打開又關(guān)上,梁崇月直接用內(nèi)力探尋了一番,確保暗牢里的護衛(wèi)都離開后,才將目光轉(zhuǎn)向盤腿坐在石床上的男人。
梁崇月這暗牢建立初期就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這暗牢之中機關(guān)無數(shù),若不是自已人,進來之后,絕無命出去。
所以在接收到申屠玦那要吃人的眼神時,梁崇月只是低頭嗤笑一聲,并未放在心上:
“狼瓦的新王——申屠玦對嗎?”
梁崇月的聲音猶如山泉中緩緩流淌的涓涓細流,清冽又悅耳,可落在狼瓦人耳中便是最惡毒的語言。
申屠玦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眼前的女人能猜到他的身份,阿聿定然在她手上。
梁崇月沒有錯過申屠玦眼神的細微變化,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她還是看出來了。
申屠玦為了不打草驚蛇,強壓下心頭的憤恨,一雙眼睛如黑夜里毒蛇只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并不開口多言。
梁崇月嘴角還是那抹最甜美的笑容,隨手從一旁燃燒著的火籠里拿出一根燒紅了的烙鐵走向被用鐵鏈困在架子上的男人。
“本公主的耐心不多,你若是不想回本公主的話,本公主也不喜歡強逼著人�!�
“瘋女子你想做什么?你有什么事情就沖著老子來,老子是狼瓦的地位比這毛頭小子高了不止一截,你沖老子來�。∧悴豢梢詣铀�!不可以!......”
申屠玦身邊一直站著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沖到了牢房邊上,雙手死死的抓著牢門,一雙眼睛已經(jīng)充血,看著梁崇月靠近阿日罕時,雙手都在忍不住打顫。
看著近兩米高的強壯男兒此時恨不得能沖出牢籠與這瘋女子決一死戰(zhàn),挑斷她的手腳筋,將人帶回狼瓦關(guān)在軍營里,日日被人女干辱,再把她全身上下的皮都完整的割下,把身體里的內(nèi)臟全都掏空塞上干草再扔回大夏。
叫夏王也嘗嘗欺辱的味道才能消他此時心中憤怒。
梁崇月轉(zhuǎn)過頭,空出來的那雙手,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們安靜些,隨后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烙鐵,在鐵架上的男人臉上留下一個完美的烙印,原本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男人,瞬間被痛醒,暗牢之中頓時都是男人痛苦的嘶吼聲。
皮肉燙焦的聲音和味道傳出來,梁崇月還饒有興致的轉(zhuǎn)頭看向申屠玦:
“狼瓦大王絕處逃生一整晚了,想必也餓了吧,這新出爐的烤肉可要嘗嘗?”
第208章
女瘋子
梁崇月如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烙鐵被丟進火盆中引起的熊熊烈火映照在她臉上,像是地獄來的惡魔,隨時都能拖人下地獄。
“女瘋子。”
申屠玦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從喉嚨口硬擠出這三個字來。
方才想要阻攔梁崇月的那個男人滿眼心疼懊悔的看向平日最為乖巧的阿日罕,此刻被鐵鏈困在架子上,垂著頭胸口只剩下微弱的起伏,一邊的臉上的肉已經(jīng)被燙熟,眼淚順著熟肉滑落,和嘴角滲出的血一起滴落在地。
早知道就不該答應帶他前來,不然此時他應該還躺在帳子里做他成為大英雄的美夢,也不會到了這吃人的地界,受盡恥辱,還要丟了命去。
梁崇月仔細打量著剛被她燙過的男人,像是不滿意自已的作品,從火盆里選了一根新的烙鐵,在男人另一邊的臉頰上比劃著。
灼熱的烙鐵威力有多大,男人自已領教過了,現(xiàn)在這滾燙的東西一靠近他,他就害怕的不住發(fā)抖。
“到底還是個孩子呢,膽子這么小就敢跟著家里大人出來堵人家門了?”
梁崇月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是將那烙鐵直直的貼近男人的另一半臉頰。
“啊——————”
一股青煙飄起,梁崇月將烙鐵在男人的臉頰上又按了按,隨后抽回烙鐵的時候還不忘好好欣賞一下自已方才的作品。
“好在本公主的暗牢里,夜明珠放的多,不然這么美妙的青煙各位離得遠,可能就看不見了。”
梁崇月將用過的烙鐵扔回熊熊燃燒的火盆里,這里面的每一根烙鐵上都早早被她下令用特殊的藥水浸泡過了,燃燒時還要加入各種毒草。
只要是個人,皮膚碰觸到這七十多種的毒草共同燒制出來的烙鐵,大羅神仙都難救。
“你個小畜生,你同你那個假慈悲的父親一個模樣�!�
梁崇月終于等到了申屠玦開口說話,便也不再關(guān)這男人的死活,邁著四方步走向申屠玦:
“小畜生?呵,還從未有人敢這般稱呼本公主,你活膩了,也想帶著這里所有人一起去死嗎?”
梁崇月聲音明顯沉了下來,身上還背著兩把神劍,在申屠玦還在那皺著眉頭保持沉默的時候,她左手向后一拔,一把神劍出鞘,直接刺向了剛才讓她住手的男人。
避開了心肺和內(nèi)臟的位置,只一劍便刺斷了他的手臂,血頓時便飆了出來,不止男人身后牢房里站著的那些人,就連梁崇月身上都濺到了不少。
“啊,老子的手臂,放老子出去,老子定要你個小娘們好看......"
男人張大嘴巴痛呼,梁崇月直接一劍戳進了他的嘴里,男人上一秒還在抱著被刺斷的手臂罵罵咧咧,下一秒,整個暗牢都安靜了下來。
神劍從他的脖頸后面刺出,鋒利的劍尖還在滴血。
鮮紅的血液刺痛了申屠玦,梁崇月為了一劍了解了男人,此時站著的位置距離牢房的大門位置極近。
她不過稍稍露出點破綻,就能看見這群剛才還一陣沉默的男人們便一窩蜂的涌了上來。
絲毫不在意被刺穿男人的死活,直接上手搶劍,或是想伸手將她抓住,拉過去。
梁崇月也不著急將劍收回,劍柄被她抓在手上,鋒利的劍尖才是他們能爭搶到的對象。
梁崇月看著順著男人往外涌血的嘴巴,看清這群人如餓極了的豺狼虎豹一般,爭相上手。
她則是被這些貪婪的大手逼的一退再退,直到一位勇土不顧自已神劍的鋒利,也不用衣物包裹直接上手將劍刺出的前端抓在手上。
逼著梁崇月后撤不了半分。
眼看著申屠玦的手距離她的身體只有一指之差時,神劍忽然消失不見,梁崇月也迅速往后撤去。
留下暗牢里一群相互對視,難以置信的男人們。
梁崇月像是看笑話一般看著他們的反應,她早就同系統(tǒng)說過了,這樣高深的憑空消失的魔術(shù),就算是在這個時代表演,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傳揚出去。
因為笨蛋會以為是自已的問題,覺得是自已看錯了,自以為聰明的會以為已經(jīng)看透了其中奧秘,并深覺不過如此罷了。
還有一部分又笨蛋,又迷性的會以為是天神的暗示,從今外后怕是每天晚上做夢時都在夢里為自已翻閱古籍解惑。
系統(tǒng)將壯碩的狗身縮在一旁的主子底下,瞧著宿主將這些人耍的團團轉(zhuǎn)的樣子。
它已經(jīng)在反思自已最近在家有沒有不乖,面對宿主有沒有聽話,方才的場面實在是太過嚇人了。
以宿主的變態(tài)程度,她還有什么事是干不出來的。
“難怪世人都說狼瓦和大越都是蠻子國,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梁崇月將身后另一把神劍也收回了系統(tǒng)背包里,與眼前這群活像是見到鬼一般的男人對視個遍,露出一抹鄙夷的笑。
發(fā)展歷史不過幾十年的光景,沒有歷史的傳承,文化的基礎薄弱,若不是時代在進步的同時沒有放棄他們,此時若是倒回個二十年,他們與野人無異。
梁崇月直接上手拿來烙鐵將捂著脖子,還在瀕臨死亡的生命線上,不斷掙扎往外滲血的男人臉上烙滿了印記。
“申屠玦,現(xiàn)在你該有話同本公主講了吧?注意措辭,若是說到本公主不高興的地方,你這牢獄里的兄弟便又該少幾個了�!�
那男人被梁崇月烙了滿臉印記后,很快就拼命掙扎到了死亡的最后一刻,臨死之前眼睛都沒閉上。
瞳孔痛苦的放大,男人是活生生疼死的。
另一邊,鐵架子上的男人,也在同一時間徹底垂下了頭顱。
“看來他也很恨你的不知識時務者為俊杰,連累他慘死。”
梁崇月這話說的輕飄飄,像是此事與她毫無關(guān)系,哪怕她不出手,也遲早會有這樣一天的。
不過就沖著他們今日冒昧前來,直接堵在她的公主府門外,還險些將她也牽扯進叛國的罪名,這樣輕易的死去,已然算是便宜他了。
第209章
男人的骨氣都沒有,還敢講條件
申屠玦緊抿的唇角抽搐,看向梁崇月這個瘋女人的目光陰深得像是一頭發(fā)怒的雄獅。
梁崇月坐在一旁的實木椅子上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的對視回去。
絲毫沒將申屠玦這副樣子放在心上:
“階下囚還敢這樣囂張,真當你不在意這些人的死活,本公主就拿你沒轍了?”
梁崇月的視線在這座特意建造的牢房里掃過去,說是牢房,更應該算是審訊室。
梁崇月目光落在一旁墻上掛著的弓弩上,那是她在商城里購買的圖紙叫人打造出來的。
比她幾年前給渣爹的那批弓弩還要厲害,只是一直在這不見天日的暗牢里掛著,還沒有機會能在人前展示一番。
梁崇月起身拿過那張精美異常的弓弩,當時建造的時候,她還特意讓人按照她的喜好,將玉石鑲嵌進去。
哪怕是在只能靠夜明珠照明的暗牢里,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眼前之物并非俗物。
梁崇月也不多話,將弩箭放好后,架在手臂上,緩緩抬起,對準這牢房里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跟著你出生入死的手下,一個個死在你面前,本公主真是好奇要殺到第幾個才能讓你開口。”
梁崇月聲音剛落下,牢房就騷動了起來,大夏這位公主的手段實在殘忍,雖然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才跟隨大王至此,可戰(zhàn)場上英勇就義和在這如同地獄般的地方被折磨致死可不一樣。
前者他們死去是狼瓦的英雄,家里人還能得到一大筆撫恤銀,若是死在這里,怕是尸體都爛完了也不會有人知曉。
梁崇月見他們軍心已散,手下更是毫不留情,直接將眼神最兇狠的那幾個一個個按照先后順序一箭擊殺。
只留下幾個還有些骨氣的,抬著頭閉著眼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和一群滿臉都是被濺到的鮮血,嚇到靈魂升天的。
“既然你不愿意講,那就將機會留給愿意的人來吧,誰能說些有用的,本公主不知道的東西,本公主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正好手上的弓弩剛才裝的那些弩箭全都打完了,梁崇月卸下手臂上的弓弩,晃了晃有些發(fā)酸的手臂后,隔了一會兒再次拿出一包弩箭,當著這群人的面,還往上面沾了點毒。
怕有人不信,梁崇月出其不意,弓弩還未裝好,梁崇月直接將弓弩抬起,一箭射向了距離申屠玦最近的男人。
弩箭直接從男人額頭中間打穿過去,弩箭射斷在墻壁上的瞬間,男人也應聲倒地。
額頭上留下的黑洞洞的箭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瘋狂向兩邊擴散,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男人直接化成了一灘尸水。
梁崇月晃了晃兌了水后用到見底的化尸水,還是第一次用稀釋過的,看樣子效果還算不錯,下次節(jié)省一點,不趕時間還是可以稀釋一下再用的。
“我說,我愿意說,但是你這個女子得信守諾言放我離開�!�
梁崇月抬眼仔細觀察著那個將手舉起,蹩腳的用夏話說自已愿意說的男人下一秒就連手帶人一齊被周圍的男人給按了下去。
像是疊羅漢一般將男人壓在身下,不給他多留一絲喘息之機。
梁崇月手里動作不停,弩箭還未完全裝好,一邊裝配弩箭,還能一邊聽到那些男人在氣憤的嘰里呱啦的聲音。
之后再有男人心中有想法,想要用消息換命的,不等那些忠心傲骨的男人出手,申屠玦直接上手掐住了他們的脖子,不出幾息之間,就將男人掐死了。
直到她弩箭裝好,梁崇月還順帶從商城里買了吃下去就能讓人說真心話的藥丸。
本來不想浪費氣運,花在申屠玦身上的,但看這個死鴨子嘴硬,怕是整間牢房的人都死完了,他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正好她的耐心也耗盡了,與其和他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來顆藥管用。
梁崇月整理好弩箭,申屠玦已經(jīng)親手殺了不少一路跟隨他的護衛(wèi),只留下幾個忠心一些的還護在他身側(cè),想靠肉體將他再多護著一段時間。
梁崇月拿起身旁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將商城里買來的真心話藥丸直接丟了進去。
一接觸到熱水,藥丸立馬化開,很快便融入了水中。
梁崇月做這些也不背著人,申屠玦和他身邊的護衛(wèi)正對著她,將她方才的動作盡收眼底,申屠玦身邊的護衛(wèi)將他護得更緊了些。
“嘖嘖嘖,真是衷心,那本公主再辛苦一下,送你們上路吧,黃泉路上,多一個人多一份陪伴啊�!�
說罷,梁崇月抬手舉起弓弩,直接將申屠玦面前擋著的大塊頭一箭射殺,他們的武器已經(jīng)被收繳,身邊躺倒的尸體也都被化尸水化了個干凈。
一點能用的遮擋物都沒了,梁崇月眼中冷厲盡顯,看向眼前的這群男人時,像是在看一群死人一般。
手中弓弩射出,牢房中的男人們躲都不躲,拼著最后一口氣也要護住身后的申屠玦。
最后一個護衛(wèi)倒下的時候,梁崇月發(fā)出一道冷哼,面上盡是對申屠玦的不屑一顧:
“本公主猜猜,你狼瓦新王的位置不會也是身邊的護衛(wèi)拼死為你打下來的吧?小鵪鶉?”
別說大王了,一點男人該有的骨氣都沒有,梁崇月猶豫再三,看著身旁的茶盞,還是將手里的弓弩給放了下來。
梁崇月一遍遍在腦子里給自已洗腦,這個廢物還有用處,現(xiàn)在弄死就功虧一簣了,一晚上的努力就白費了。
梁崇月端起一旁的茶盞,思索著沾取多少合適時,面前剛才像是個懦夫一樣縮在護衛(wèi)身后的男人突然開口了:
“若是本王將大乾的消息透露于你,你可愿放我們離開?”
陰惻惻的聲音中還帶著些許高傲的態(tài)度。
梁崇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直接冷笑出聲,剛才那群護衛(wèi)還活著的時候,他但凡早些講這句話,那群護衛(wèi)不說能活多少,起碼死的不會這么痛苦。
梁崇月抬頭,目光在申屠玦身上停留片刻后,轉(zhuǎn)頭看向那個被鐵鏈捆在架子上的死人,血已經(jīng)快要流干了,臉色灰白,一雙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起來。
原來這就是他的選擇,不是不愿意認慫,只是不想當著下屬的面認慫,要臉面還得等到下屬都死絕了,確保他活著回去之后,沒有人知道他今日所受的恥辱。
第210章
上賊船
連男人骨氣都沒有,還敢和她講條件。
梁崇月自然不相信他的話,拿起身旁加了料的茶盞,借用內(nèi)力,將茶盞甩出去后,茶盞在空中高速轉(zhuǎn)動后,平穩(wěn)的落在了申屠玦腳邊,在一堆粘稠的腥臭的液體上。
其中液體在杯中轉(zhuǎn)了幾圈后,一滴也未撒出,緩緩歸于平靜。
“喝了它,給本公主展示一下你的誠意�!�
申屠玦看著腳邊清淡的茶湯,與普通的茶湯顏色相比,看不出任何區(qū)別。
不過方才他親眼所見,眼前這個瘋女子親手朝著里面丟了一顆白色藥丸。
申屠玦并不想這碗摻了藥的茶水飲下,可一抬眼就與那個瘋女人的目光對上,申屠玦打量了一圈周圍陰森的環(huán)境,想起至今下落不明的弟弟,下定決心,從地上撿起茶盞,顧不得杯底粘著的腥臭液體,一飲而盡。
梁崇月還能看見因為申屠玦手上動作太大,杯底粘著的液體因為慣性,直接在他張嘴的瞬間,比茶湯還要先一步落入他口中。
好樣的,這男人不僅為了自已的臉面放棄了一路追隨他的護衛(wèi),連他們死后的化尸水都不放過。
系統(tǒng)出品的藥丸都是沒味道的,可梁崇月看著申屠玦喝完后,緊皺著的眉頭和強忍著不讓自已吐出來的樣子。
看樣子這化尸水的味道并不算好,不過這也算是申屠玦活該了。
“小狗出來。”
系統(tǒng)還在桌子地下趴著,用前爪將眼睛和耳朵蓋住,做到不聽不看不去想,就不會害怕。
直到外面安靜之后,系統(tǒng)聽到了宿主呼喚它的名字,才小心翼翼的把臉上的爪子松開一條小縫查看外面的情況。
腥臭味它已經(jīng)聞習慣了,牢房里的化尸水不知道是不是尸體太多,都快要涌出來了,系統(tǒng)連忙匍匐后退,害怕被這化尸水沾上,這么高腐蝕性的東西,就算是不死,沾到的地方也得掉塊肉。
梁崇月喊了一聲系統(tǒng),見它沒反應,梁崇月伸手叩了叩實木桌面,催促它出來干活。
系統(tǒng)也終于明白了剛才聽到的聲音不是錯覺,真的是宿主在呼喚它的名字。
系統(tǒng)匍匐后退,從桌子后面爬了出來:
“宿主有什么吩咐?”
梁崇月瞧著系統(tǒng)站的筆直,大狗頭抬的高高的,像是在積極表現(xiàn)自已,看樣子是被剛才的事情給嚇到了,不然以它的尿性,應該是躺著出來的。
全身運動全靠后腿挪動,前半身除了吃飯和玩鬧的時候,根本不用,她第一次看見它那樣時還以為它撲蝴蝶撞到哪里。
把自已的腿給撲斷掉了,那個時候她才買了圖紙,手上氣運不夠用了,沒辦法直接給它重塑狗腿。
那天晚上為了安撫,梁崇月還讓廚司給它加了兩次大餐,直到它肚子吃到撐得像個皮球一樣,躺著躺著岔氣了,不得不起來走兩步,消消食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死狗原來是裝的。
瞧著它這副狗腿子的樣子,申屠玦但凡要是能學到一點系統(tǒng)的能屈能伸,不要太看重自已的臉面,每年歲貢的時候,多多的巴結(jié)巴結(jié)渣爹,渣爹一開心,說不定早就能把大越給吞掉了,何必還要等到現(xiàn)在。
可惜人各有命,不是所有人都能完美復刻出別人成功過的路。
“申屠玦剛才喝了真心話藥丸泡出來的茶水,藥效應該很快就會發(fā)作了,你就呆在此處,好好聽著他的自言自語,把他資料上沒有的那些,該補充補充,該圈圈,該畫畫,一會兒等他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了,本公主要看你記錄好的筆記�!�
系統(tǒng)還以為宿主帶著它下來,是要做些什么復雜繁瑣的事情,原來只當它是個記錄員。
系統(tǒng)無奈的點開了自已的內(nèi)置大腦的自動摘錄功能,只要申屠玦一開口,它的內(nèi)置大腦就會自動摘錄重要部分,并且形成文字,記錄在冊,100%無差別。
“都設置好了,宿主,您有什么想知道的,隨時都可以問他了�!�
說完,系統(tǒng)就撤到了它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遠離腥臭的化尸水和恐怖如斯的宿主大人,才能活的長久。
狼瓦雖然比不上大夏,但申屠玦到底是狼瓦皇后嫡出的皇子,這輩子受過的最大的苦應該就是被他囚禁于此吧。
化尸水效果極其顯著,哪怕是已經(jīng)化為尸水的尸體,觸碰皮膚瞬間便會感覺刺痛。
更不必說申屠玦無意間直接將幾滴化尸水吞咽入肚,應該過不了多少時辰,他就該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了。
梁崇月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她需得趁著化尸水起效前多問些有用的東西,不然等到化尸水起效,她還得多花些氣運為他買藥。
她的氣運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得不償失,虧都虧死了。
“本王喝完了,現(xiàn)在你可以相信本王的誠意了嗎?”
申屠玦雙手握拳,指甲死死的掐住掌心的肉,那一盞看似清亮的茶湯,只有喝它的人才知道它有多么惡心。
其中還有腥臭粘稠的液體,想要直接咽下去,還會掛在喉嚨口,吐不出來也咽不出去。
梁崇月懶得與他虛與委蛇,看他強撐鎮(zhèn)定,實際上,雙拳之間已經(jīng)隱約有血跡滲出。
看樣子申屠玦忍的很難受啊,系統(tǒng)出品果然不是凡品。
都稀釋成那樣了,每一支弩箭上只有箭尖的部位沾了稀釋過后的化尸水,現(xiàn)在那些尸體化的連渣渣都沒了。
“大夏周圍的小國不少,狼瓦才初定新王不久,內(nèi)部混亂,一鯨落萬物生,狼瓦各處都有想來分一杯羹的人,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大乾為何會選擇你?選擇狼瓦?”
“亦或是說,你曾答應過許給大乾什么好處?才登上了大乾這艘賊船?”
第211章
心頭血
申屠玦薄唇緊閉,面對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女人,口中那股難以忽視的腥臭味和胃中漸漸翻涌的疼痛快要麻痹他的大腦。
明明心里想的是是將來之前就與大祭司商量好的那套說辭透露出去,可話到嘴邊,就莫名的變了個方向,開始自顧自的滔滔不絕的將那些應該隱藏在他心底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本王早在幾年前便與大乾皇帝關(guān)系密切,若不是有他從中相助,父親怎么會死的那樣巧,正好趕在大哥巡視邊境,遠離皇城的時候,一切都是本王盡心謀劃的結(jié)果。
本王是嫡出皇子,狼瓦本來就該是本王的,可惜父皇有眼無珠,那就本王親自來擺正他的決策吧,遲早有一日,大夏和大乾也會落到本王手里,你們只配匍匐在地,做本王的狗......”
梁崇月看著笑到癲狂還不忘捂嘴制止自已的申屠玦,又是一個滿腦子就是狗啊狗的,沒本事的男人就只會幻想。
梁崇月拿起手邊的烙鐵,在申屠玦驚恐的眼神下,直接將烙鐵伸進牢房,灼熱的烙鐵戳在他身上,直接讓申屠玦一秒清醒。
在申屠玦疼到呲哇亂叫的聲音終于停下,梁崇月才悠悠開口道:
“本公主在問你許給了大乾什么好處,少在這里做青天白夢,不然下次這塊烙鐵燙的就不只是你的手臂了,”
衣物和皮肉燒焦的味道傳來,梁崇月將烙鐵收了回來,遠離了那滿是腥臭味的牢房。
申屠玦剛才被烙鐵燙到的時候,一時沒扛住,腳下打滑,直接跪在了腥臭的液體上,被濺起的液體不少都落在了他身上。
往日威嚴的帝王形象不復存在,現(xiàn)在只有在這暗牢里等待命運安排的階下囚一位。
申屠玦一手捂著被燙熟的手臂,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腿早在被人追殺的時候就受了傷,剛才一跪,傷處直接磕到地上,鉆心的痛一點也不比手臂上少。
申屠玦坐回了一旁的石床上,不受自已控制的嘴巴,和越說越多的秘密,已經(jīng)足以讓他心死,整個人靠在石壁上,一副認命了的樣子。
“大乾的皇帝不知從何處聽到天生白發(fā)者的心頭血煉藥最是養(yǎng)人增壽,叫我將阿聿秘密送去大乾,便保證我登上皇位�!�
“本王照做了,可是阿聿那個時候年紀小,從小就被母后當做恥辱秘密關(guān)在帳子里,不許旁人同他講話,只有本王偶爾會去看看他,母后死后,不到兩月時間,新后上位,本王一心奪權(quán),疏忽了對他的陪伴。
等本王答應了大乾的要求,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人忘記在帳子里,脖子上的鐵鏈束縛著他只能在帳中活動,每日就靠地上野草充饑,吃偶爾爬進帳子里的老鼠和蛇度日,不知道餓了多久。
本王將他接出帳中時,他的雙眼十分畏光,很長一段時間,只能呆在帳中,在太陽落山,陽光沒那么刺眼的時候才能出來走一走。
本王陪了他三個月的時間,他就將本王視作此生救贖,哈哈哈哈,就連取心頭血的時候都不曾反抗一下,真是個沒救的蠢貨......”
梁崇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的聽著,上位者沒有不殘忍的,手足相殘是奪嫡之路必經(jīng)的磨難。
自古帝王家都講究多子多福,為的就是在帝位繼承人上能多些選擇的余地。
不過德不配位者,必有災殃,梁崇月準備調(diào)整一下自已原定的計劃了。
她可以用一個無能之人,只要他足夠聽話,但她不能用一個無德無恥之人,這樣的人,喂再猛的藥,骨子里也是爛的。
另一邊的系統(tǒng)眉頭緊皺,沒想到被它打爆了一頓的申屠聿還有這樣悲慘的遭遇,有些后悔自已下手太重了。
難怪看起來那么傻,一點也不聰明,跟了個混蛋,好在遇到了宿主,不然這輩子徹底完了。
這天底下長的人模人樣的畜生太多了,仔細分別也看不出來,難怪宿主會說人比鬼更嚇人。
“所以為何他沒有被送到大乾而是還跟在你身邊?還來了京城?”
“因為他聽話,本王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大乾的老皇帝對他愛不釋手,可惜了他只聽本王的話,本王不在,他寧愿以死相逼也沒人能取走他的心頭血,大乾的老皇帝為了增壽,還將他關(guān)起來,用鐵鏈鎖著,養(yǎng)了一段時間。
最后被送回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是刀口,和你們大夏的凌遲之刑沒什么區(qū)別,只是身上的肉還在,剩一口氣吊著命回來了�!�
“只要阿聿在本王手上,大乾的老皇帝為了增壽,只能派人幫本王奪權(quán),作為交換,本王拿阿聿的心頭血喂養(yǎng)了他整整三年�!�
“這些年本王用盡各種名貴草藥,讓那老東西終于再也離不開阿聿的心頭血了,本王將阿聿送到京城原本打算的是借著老皇帝想長壽的心思,騙他阿聿被夏王抓住,生死不明,借他之手與你們大夏開戰(zhàn),不管是哪邊贏了,本王皆可坐收漁翁之利�!�
“只是真沒想到,夏王那群不成器的皇嗣之中竟還出了你這樣的人物,可惜是個女人,此生難登大寶,一切不過是為他人添嫁衣,不如我們二人聯(lián)手,事成之后,本王按照你們大夏的風俗,十里紅妝抬你做本王的王后如何?”
梁崇月早就見識過了申屠玦的厚顏無恥,不搭腔他的話,繼續(xù)開口問道:
“將你同大乾那位老皇帝這些年來密謀之事一一交代清楚。”
梁崇月看了一眼正在對著申屠玦翻白眼的系統(tǒng),接收到宿主看過來的目光,系統(tǒng)立馬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已的坐姿,并朝著宿主點了點頭。
很快申屠玦的資料就出現(xiàn)在她的面板上了,上面還有不少標注過的地方,添添改改的地方還不算少。
隨著申屠玦一句一句的交代,不用梁崇月親自動手,面板上的內(nèi)容自動出現(xiàn)的改變。
一個時辰過后,梁崇月拿到了那份更改過后,完全真實的資料。
第212章
人性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