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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梁湛看向跪在面前的人,目光轉向面前攤開的從邊關送回的急報,上面大片的筆墨寫得都是崇月的事情。

    從崇月出發(fā)邊關開始,他就派人在暗中一路隨行,她這一路上吃的苦,受的累,他一早就知道,還以為她會撐不下來,到底是小瞧她了。

    “罰你?朕該怎么罰你,是去了你的封號,還是收回你的封地?亦或者是連你的母后一起連坐?”

    渣爹說出來的話比之前的還要冷,梁崇月此時跪在地上,背后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后背的傷口剛上了藥,此時被汗水浸濕,又疼又癢。

    “此事與母后無關,父皇若是要罰,罰兒臣就好,母后她也是因為擔心兒臣的身體,總之一切都是兒臣一人的主意,不論是什么懲罰,兒臣甘愿領罰�!�

    梁崇月垂下的雙眸中是滿滿的堅定,她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要今日不死,她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哪怕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會渣爹收回去,她這些年來的布局都還能支撐她重新來過。

    從前走過的路,讓她從頭再走一遍,只會比現(xiàn)在走的還要好,還要穩(wěn)。

    到底是欺君之罪,梁湛不可能不罰:

    “那好,朕就如了你的意,去了你的封號,收回你的封地,你不是要回報大夏的百姓嗎?朕給你這個機會�!�

    聽著上面鎮(zhèn)紙重重落下的聲音,梁崇月雖然猜不透渣爹的心思,但總覺得事情不會比她預料中還要差。

    第406章

    白丁一個

    明黃色的圣旨從頭頂砸下,精準的落在了梁崇月的膝蓋前方,渣爹的勁再用大些,這道圣旨就會直接落在她的頭上。

    梁崇月拿起圣旨,一遍看完,震驚的同時,抬頭望向渣爹,見渣爹臉上還是這副冷漠無情的模樣,唯有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梁崇月快速將圣旨收好,朝著渣爹磕頭謝恩:

    “兒臣定不負父皇使命,不破北境終不還。”

    剛才寫圣旨的筆還未放下,一滴墨水滴在了書案上,梁湛無暇在意這些,見崇月心性堅定,事到如今,他也唯有相信了。

    “去吧,攻不下北境,就不要再來見朕了�!�

    梁崇月伸手摸了摸放在寬袖里的圣旨,上面只有渣爹的玉璽印章,不過門下省,直接給她,有些事情就會簡單很多了。

    “是,父皇放心,兒臣一定言出必行�!�

    看著渣爹對自已擺手,梁崇月起身,揣著圣旨走出了養(yǎng)心殿,在屏風面前,梁崇月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只是出去時的步伐更加堅定了許多。

    梁崇月剛出養(yǎng)心殿,云苓就迎了上來,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她沒事,這才放心。

    “走吧,去看看母后。”

    梁崇月走時,目光在小李子身上掃過,后面垂著頭,眼尾微抬,兩者皆無言。

    外頭還在飄雪,此時乘坐步輦并不安全,云苓撐著傘,梁崇月到翊坤宮的時候,被渣爹打的炸開的披風扛不住刻骨的寒風,梁崇月的背后一片冰涼。

    梁崇月剛邁入翊坤宮的大門,就看到了兩撥不屬于翊坤宮的宮人正跪在還在飄雪的空地里,身上穿著衣物已經(jīng)濕了大半,瞧著好不可憐。

    “殿下,這些都是兩位貴妃身邊的宮人,想必此時兩位貴妃正在里面呢�!�

    云苓壓低了聲音,在梁崇月耳邊低語,梁崇月目不斜視的從這兩撥人中間走過,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梁崇月剛準備邁過主殿的門檻,就感覺腳上一重,皺著眉頭回頭看去的時候,一個穿著嫩綠色織錦的宮女臉色發(fā)白的抱著她的小腿,一臉祈求的望著她。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云苓一腳踹到了一旁趴著,久久爬不起來。

    “是奴婢疏忽了,讓殿下受驚了�!�

    梁崇月目光在那身穿嫩綠色織錦的宮人身上停留了兩秒,宮中那位德貴妃最是喜歡這樣富有生機的顏色,想必這德貴妃身邊的人了。

    這樣想著,梁崇月卻沒放在心上,宮里的頭的事情,自有母后處理。

    殿內(nèi)聽到聲音,梁崇月剛邁過門檻,春香姑姑就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見她的第一眼,臉上就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奴婢參見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云苓伸手將春香姑姑扶起,梁崇月聽著里面戛然而止的哭聲,眉頭微微挑起看向春香姑姑:

    春香姑姑看出殿下意思,在皇后娘娘宮中,此事也不必藏著掖著,直接將發(fā)生了何事通通說與公主殿下聽。

    “皇后娘娘身體不適,關閉宮門休養(yǎng),陛下吩咐兩位貴妃娘娘協(xié)理六宮事務,這兩位貴妃娘娘卻想對皇后娘娘下毒,還妄想暗中克扣皇后娘娘分例。”

    春香姑姑越說越氣憤,梁崇月已經(jīng)能想象到若不是母后的勢力在宮中錯綜復雜,她不在的這四個月的時間里,母后要吃多少苦。

    不止母后,還有向家的女眷們也都在宮里,是受她牽連,才被困在宮里,母后還要護住她們周全。

    春香姑姑沒有刻意放低聲音,想必里面也聽得清清楚楚,梁崇月側目看向里側,雖然有屏風擋著,還是能看得出來兩個衣著華麗的女子跪在地上。

    梁崇月抬腳朝著里面走去,繞過屏風,一個眼神都沒給跪在地上的兩人,笑著走到母后面前行禮問安:

    “兒臣參見母后,母后身體可好些了?”

    四個月未見,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向華月在看見崇月的那一秒,眼眶里打轉的淚水便再也止不住了。

    “崇月�!�

    聽著母后呢喃的聲音,梁崇月連忙起身,一個健步?jīng)_到母后懷中,將頭枕在母后腿上,像是外出闖蕩后歸家的雛鳥,無比眷戀那個溫暖的懷抱。

    “母后受苦了,兒臣回來晚了�!�

    感覺到一雙大手在自已身上摩挲著,最后停留在臉上,那雙手膚如凝脂,梁崇月都擔心自已臉糙,傷了母后的手。

    向華月從小就在邊關長大,邊關的苦她又豈會不懂。

    她從小如珠似寶養(yǎng)大的寶貝女兒,此番受苦了。

    向華月將臉緩緩靠在崇月的頭頂,這一刻,她懸了四個月的心才稍稍安穩(wěn)了些。

    聞著母后身上的花香,梁崇月背后的傷口都好像不疼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梁崇月從母后懷中起來時,目光掃向跪在地上的兩人,都是老熟人了。

    梁崇月解開身上已經(jīng)被渣爹打壞的披風,云苓順勢接過,坐到母后身邊,梁崇月目光冷冽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

    “兩位貴妃娘娘準備怎么解決此事?”

    有渣爹給的圣旨在,梁崇月也已經(jīng)明了渣爹的心思,她有絕對的信心拿下北境,在出發(fā)之前殺兩個渣爹的嬪妃助助興,想必渣爹不會拒絕的。

    就算是渣爹要苛責,她現(xiàn)在白丁一個,只有爛命一條,隨便苛責。

    梁崇月的目光在跪著的兩人身上掃視過后,又轉向了目光寢殿里掛著的一把長劍,她記得這把長劍還是渣爹送給母后的。

    現(xiàn)在正好用上了。

    云苓一直注意著公主殿下的舉動,見殿下的目光一直看向那把神劍,不等殿下開口,云苓便走過去將神劍取下,遞到殿下面前。

    梁崇月接過長劍,直接拔出,寒光乍現(xiàn)的那一瞬,梁崇月余光瞥見跪在地上的兩人臉上都閃過驚恐。

    但德貴妃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不愧是將門之女,倒是一點也不怕。

    “我們是陛下的嬪妃,位列從一品,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能隨意處死我們,公主殿下這是要做什么?”

    第407章

    有孕殺不得

    “母后不行,但本公主可以。”

    說罷,長劍在梁崇月手上挽出一個劍花,寒光一閃,劍尖直指德貴妃脆弱的脖頸。

    梁崇月絲毫沒有控制手上的力道,長劍的尖端已經(jīng)刺進了德貴妃的脖頸里,純紅色的鮮血從白皙的脖頸流出,落到雪白的坎肩上,別有一番風味。

    德貴妃感覺到脖頸處傳來的疼痛,此時才徹底反應過來,眼前的人不是皇后娘娘,是大夏最尊貴的公主,是陛下親手教導出來的皇室女。

    皇后礙于禮法,不會真的殺了她們,但鎮(zhèn)國公主未必。

    剛才跪在這里,她還能維持著面上的端莊,此時長劍已經(jīng)刺到了臉上,鎮(zhèn)國公主臉上還帶著肅殺之氣,比她記憶中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身上還都是血腥味的父親還要駭人。

    德貴妃此時才是真的怕了,長劍的尖端只要再往前一點,她立刻就會死于鎮(zhèn)國公主劍下。

    她已經(jīng)沒有母家了,她的父親、兄長被太后害死,無人能為她撐腰。

    陛下一向寵愛鎮(zhèn)國公主,就算是陛下知道她今日死在鎮(zhèn)國公主劍下,陛下或許也只會小懲大誡一番,就輕輕放過。

    這些年來她一個人在宮里苦苦支撐,好不容易爬到貴妃之位,她不想就這樣死在這里。

    德貴妃驚恐萬分,整個人向后縮去,梁崇月這才倒是沒有追著刺上去,只是手腕一轉,劍尖上的血就濺到了一旁跪著的另一位秦貴妃臉上。

    “�。 �

    殿內(nèi)剛響起一道刺耳的尖叫聲,下一秒,云苓就直接上手,將秦貴妃的嘴巴給堵住了。

    秦貴妃出生江南清流世家,從小到大也沒見識過這樣血腥的場面,一時間被嚇得跪在地上,手足無措,看向梁崇月的眼睛就像是在看從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鬼。

    德貴妃用手捂著還在往外不斷流血的傷口,傷口刺得很深,德貴妃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的厲害了,想必不要多久,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拖出去,別臟了母后的寢殿�!�

    梁崇月說完,春禪姑姑看了皇后娘娘一眼,見皇后娘娘沒有異議,一個眼神過去,立馬就有候在一旁的宮女上前,先用棉布將傷口捂住,免得血落一地,臟污了皇后娘娘的寢殿,隨后便上手將德貴妃拖了出去。

    “不必找太醫(yī)醫(yī)治,一個時辰后還活著就補一劍,丟回長春宮去�!�

    聽到公主殿下下了死令,不僅是德貴妃和秦貴妃就連翊坤宮殿內(nèi)侍奉的宮女們都嚇了一跳。

    拖到一半的宮女們腳步頓住,她們此時算是真正明白,公主殿下這是真的想要德貴妃娘娘的命。

    可德貴妃娘娘畢竟是陛下的嬪妃,而且位份不低,就算是要處理了,也需得有陛下的旨意才行。

    就連向華月也不明白崇月這是要做什么,在這宮里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兩個高位嬪妃也并非難事,何必這般大張旗鼓的來。

    梁崇月側頭給了母后一個寬慰的笑,隨后將目光重新落回了德貴妃身上:

    “拖出去,出什么事本公主一人承擔。”

    梁崇月聲音不容質(zhì)疑,宮女見皇后娘娘沒有出言制止,便繼續(xù)將人拖了下去。

    “向華月,我是陛下的貴妃,你不能殺我,你不能......”

    一路上德貴妃不斷掙扎著,脖頸上一直被人死死按著,血越按越多,感覺到自已命不久矣時,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馬大聲喊叫起來:

    “你不能殺了我們,秦貴妃有孕了,你是公主又如何,你若是殺害皇嗣,陛下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德貴妃話喊完,身旁的宮女想要上去捂嘴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已經(jīng)把該講的都講出來了。

    還跪在殿中的秦貴妃經(jīng)過德貴妃這一提醒,也立馬反應了過來,嗚咽著護著自已的肚子,蜷縮在地上,像只受驚的兔子。

    梁崇月側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秦貴妃,秦貴妃年輕,長得也很得渣爹喜歡,入宮不久后這位份就像是過山車一樣攀升,不然也不能和混跡后宮多年的德貴妃平起平坐。

    “春香姑姑。”

    梁崇月聲音冷漠,看向秦貴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另一邊的德貴妃已經(jīng)被拖了出去。

    畢竟有孕的是秦貴妃,不是她德貴妃,就算是秦貴妃能憑著肚子里的孩子逃過這一劫,德貴妃也也逃不過去。

    春香姑姑幾步走到秦貴妃面前,朝著秦貴妃行了一禮:

    “秦貴妃娘娘,奴婢冒犯了�!�

    隨后便起身,不管秦貴妃愿不愿意,直接拉過秦貴妃的手腕,就開始把脈。

    春香姑姑出自藥王谷,滑脈這樣簡單的脈搏她很快就能摸得出來。

    春香也沒想到秦貴妃竟然會有這樣的好運,竟然真的懷有身孕,不過月份還小,所以還沒有顯懷。

    梁崇月在看見春香姑姑微微皺起的眉頭時就已經(jīng)確定秦貴妃這是真的有孕了。

    所以在春香姑姑對著梁崇月點頭后,梁崇月直接起身走到了秦貴妃面前,上手抬起她的臉來仔細端詳起來。

    是一張與母后年輕時長得極像的一張臉,不過卻沒有母后年輕時的張揚,瞧著就像是一個更年輕更溫柔的母后翻版。

    難怪能這么得渣爹喜愛,宛宛類卿罷了。

    秦貴妃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和膽量,在看見鎮(zhèn)國公主的時候,就像是看見自已腹中胎兒長大后的樣子,猛地推開鉗制她下巴的手,把嘴里的棉巾扯了出來。

    秦貴妃雙手撐在地上艱難起身后,兩只手捧著還未顯懷的肚子,腳下不穩(wěn)的朝著身后退去。

    直到撞到香爐上,細嫩的手指被燙到,她這才驚醒過來,險些腳下不穩(wěn),再摔坐到地上。

    秦貴妃整個人縮在香爐邊上,也不顧香爐燙人的溫度,整個人像只受驚的小兔,眼圈紅紅,包含熱淚,不斷重復著同一段話:

    “你們不能殺我,我懷了陛下的皇子,陛下說了,我和后宮里的女人不一樣,陛下他最期盼我肚子里的皇子了,你們不能殺我,陛下還等著我給陛下生皇子,你們不能殺我......”

    第408章

    沒什么殺不得的

    秦貴妃護著肚子的同時,時不時朝著門口的方向張望,像是在準備隨時沖出翊坤宮。

    眼看秦貴妃嗓門越來越大,梁崇月嘴邊噙著一抹冷笑,提著寶劍一個劍花的工夫,就將秦貴妃的氣管斬斷。

    剛才還柔弱動人的菟絲花,幾息之間,已經(jīng)變成一個死兔子了。

    “秦貴妃口出狂言,死有余辜。”

    梁崇月聲音淡淡的,像是在敘述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

    殿內(nèi)的眾人皆被公主殿下這一舉動給嚇了一跳,秦貴妃脖頸處噴射出來的鮮血足有三尺高。

    梁崇月?lián)踉谧钋懊�,等秦貴妃氣絕身亡后,梁崇月回頭時,母后身上沒有沾染一滴。

    向華月皺著眉頭看著崇月,試圖從她臉上看出哪里不對來,但這些年陛下親自教導崇月,崇月也同陛下越來越像了。

    才剛過及笄之年,就已經(jīng)練就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她竟也看不出絲毫端倪來。

    就在向華月有話要說時,李瑾帶著一身寒氣,身上還有未化開的雪花走了進來,在注意到滿地血跡后,朝著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看了一眼后,低著頭說道: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德貴妃娘娘和秦貴妃娘娘薨了�!�

    梁崇月將手上寶劍扔到云苓手上,不必她多言,立馬就有宮女上前處理地上的血跡,和還有余溫的秦貴妃尸體。

    “將這兩具尸體哪里來的送回哪里去,父皇若是問起,就說是本公主處死的�!�

    梁崇月冷漠的目光從秦貴妃的尸體上掃過,轉向母后時,眼中瞬間充滿了柔情。

    “這里臟了,四個月不見,母后隨兒臣去偏殿敘敘舊吧�!�

    向華月一顆心自德貴妃被拖出去后,就一直惴惴不安,她有預感,陛下和崇月之間定然是發(fā)生了什么,不然崇月一向是最小心謹慎的人,不會這樣沖動行事的。

    梁崇月將手上沾到的血跡清洗干凈后,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攙扶著母后朝著偏殿走去。

    剛出主殿大門的時候,梁崇月刻意擋住母后的視線,翊坤宮里的宮人們手腳利索,想必無需多久,就會處理好院中和母后殿內(nèi)的血跡。

    梁崇月剛攙扶著母后到偏殿,還沒來得及坐下,梁崇月就感覺到母后纖細柔軟的手反將她的手握住,帶著她一路走到羅漢床前,將她按在榻上。

    “崇月,你如實和母后說,可是你父皇為難你了?”

    梁崇月感受著肩膀上母后雙手傳來的力量,眷戀的將自已的手覆上去,將母后的手從肩膀上輕輕拿下,放于額前,緩緩將額頭靠上去。

    鼻腔里一時間被母后手上的花香味縈繞,這樣的熟悉感讓她放松自在。

    梁崇月緩了緩精神后,抬起頭來望向母后:

    “母后先坐下,兒臣將此事細細說與母后聽。”

    向華月無奈坐到一旁的榻上,雙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崇月的身上。

    梁崇月見母后擔憂,直接將一直放在袖口里的圣旨取出,放到了矮桌上。

    看見那一抹明黃色的圣旨,一時間,向華月心中多了無數(shù)的猜想,也不再多問,拿過圣旨就看了起來。

    云苓給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上了壺熱茶后,便退了下去,整個偏殿內(nèi)殿中就只有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兩人。

    母后還在看渣爹寫給她的圣旨,無人說話,殿中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壓抑,梁崇月倒是不覺有什么,為母后斟茶后,自已才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

    待母后將圣旨上的內(nèi)容看了好幾遍,梁崇月一杯茶都喝完了,見母后杯中的熱茶已經(jīng)沒了熱氣,梁崇月熱茶倒了,重新為母后斟好。

    看著崇月的舉動,向華月此時已經(jīng)沒了半點喝茶的心思,她的前半生為愛嫁入皇家,看清陛下本質(zhì)后,仗著父親身居高位,更多時候只顧自已開心最重要。

    有了崇月后,她的后半生才真正算是有了指望,誰也不可欺負了她的崇月,哪怕是陛下也不行。

    梁崇月瞧著母后的目光越發(fā)冷冽起來,似比外頭的天還要冷上七分。

    “崇月,你父皇此人深不可測,這份圣旨做不得數(shù)的�!�

    向華月跟在陛下身邊多年,陛下是什么樣的人她最是清楚不過了。

    這份圣旨上寫的東西不過是仗著崇月年紀小,涉世不深,想利用崇月聯(lián)合向家為陛下、為大夏賣死命。

    不論攻下北境與否,崇月和向家都難以回到從前了。

    向華月幾乎已經(jīng)能想到崇月和向家被陛下利用,榨干最后的價值后,隨意丟棄,從前的寵愛恩情恍若過眼云煙,只有再想到時,才會再逗弄兩下。

    就像是對她一般,外人眼中的寵愛有幾分是真,只有局中人才知。

    “崇月,你小心謹慎了這么多年,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就輕信你父皇隨意的三兩句話,你可知你應下后,不知是你,還有向家,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萬劫不復。”

    梁崇月見母后情緒激動,放下手里已經(jīng)喝了一半的熱茶,拿過母后手里的圣旨,攤在矮桌上,與母后緩緩道來:

    “母后憂慮兒臣明白,只是時局如此,需得放手一搏,不論父皇所言真假與否,兒臣皆有后手,反敗為贏�!�

    梁崇月說的篤定,事到如今,不論有沒有系統(tǒng)這個金手指在,她和渣爹這一局早就已經(jīng)開盤了,她不放手一搏,也會死在皇權爭斗之中,向家亦然。

    梁崇月安慰了母后許久,將其中利弊一一分析給母后聽,渣爹的心思她也一直在猜。

    北境不是大越和狼瓦,也不在邊關,是大夏的宿敵,用兵上也就不必太過講究,只要有好的結果出現(xiàn),她就輸不了。

    “母后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兒臣一定是那個贏到最后的人。”

    向華月面上帶著淺笑,像是已經(jīng)被崇月哄好,但眉心留下的川字紋,暴露了她這段時日來的擔憂。

    “大軍準備何時出發(fā)?”

    “年后邊關的大軍應當會撤回來一半,兒臣估摸著過完年就出征北上�!�

    崇月說的輕巧,此話落在向華月耳中便是年關過后,崇月就會再次離開她,不知歸期何期,不知此生是否還有再見之日。

    向華月強壓下心頭酸澀的感覺,伸手上撫了一把眼角的淚,強扯出一抹笑來將崇月的手拉到懷中,像是從前一般,和崇月議起宮中最近趣事。

    至于剛死了的兩人,梁崇月和母后皆沒放在心上。

    第409章

    想是早就備好了的

    將母后安撫好后,梁崇月剛邁出偏殿的大門,就看見齊德元苦著一張臉站在外頭,看見她的瞬間,臉上的表情更加苦悶了。

    “奴才的小祖宗誒,您怎么能直接將兩位貴妃娘娘給處死了啊,陛下已經(jīng)知曉此事,雖然還沒有降下懲戒,公主殿下這段時日還是別出翊坤宮的好�!�

    齊德元苦著一張臉,盡量將陛下的吩咐說的委婉些,想必公主殿下聰慧,應當能聽出他話中的隱晦。

    梁崇月抬眼看了眼已經(jīng)灑掃干凈的院子,人都已經(jīng)死干凈了,渣爹剛給她放了權,還等著她帶兵出征,一舉拿下北境。

    一些場面話罷了,梁崇月也不想過多的為難齊公公。

    “本公主明白了,辛苦齊公公跑了一趟了,雪天路滑,齊公公回去時當心些�!�

    齊德元站在冷風里,聽著公主殿下關心的話,感覺一顆心都溫暖起來了。

    自已從小看著長大的公主殿下,德貴妃和秦貴妃這番確實過分了太多,不然他堅信公主殿下絕不是那等肆意殺戮之人。

    齊德元剛憋在心里的話,此時再也憋不住了:

    “公主殿下放心,陛下只是一時惱怒,邊關大捷,年關將近,瓊華公主殿下的婚事臨近,三喜臨門,想必陛下很快就會消氣的�!�

    梁崇月聽著齊德元安慰的話,仔細觀察了一番齊德元的神態(tài),不像是作假,倒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也是難得,渣爹心思縝密深沉,跟在身邊多年的太監(jiān)總管,竟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

    齊德元好意,梁崇月自然不會拒絕:

    “多謝齊公公安慰,本公主自知自已犯錯,不論父皇怎么責罰都是應該的�!�

    和齊德元隨意閑聊了幾句,梁崇月對渣爹這一次的怒火也多少有了點了解,連小懲大誡都沒有,看來還是不夠在意啊。

    果真,這滿宮里的嬪妃,真正能得渣爹幾分真情的,鳳毛麟角,少之又少啊。

    目送齊德元離開翊坤宮,梁崇月捏了捏眉心,算了算時間,等人走遠之后,抬腳朝著外面走去。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怎么可能乖乖留在宮里待著。

    渣爹的旨意現(xiàn)在于她毫無約束,此時不趁著圣旨在手,大逆不道一番,往后就沒機會了。

    梁崇月帶著云苓一路走到午門口的時候,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鬢邊半白的頭發(fā),一身官服,梁崇月險些沒認出外祖父來。

    梁崇月還沒出聲,外祖父的目光就朝著她這里看了過來,但也只是粗略對視一眼,外祖父并未停下腳步,而是繼續(xù)朝著宮里走去。

    “殿下,瞧著方向是去養(yǎng)心殿啊�!�

    云苓在梁崇月耳邊低聲說道,梁崇月明白外祖父此時無暇與她多言。

    梁崇月看向外祖父的目光慢慢轉到外祖父前頭走著的那個太監(jiān)身上,不是個熟面孔,渣爹身邊何時換了新人了,她今日倒是沒有察覺。

    梁崇月將眼前的場面拍下發(fā)到了系統(tǒng)手上:

    “去查這個太監(jiān)是誰的人,瞧著身量不像是真太監(jiān)�!�

    系統(tǒng)還在一遍遍搜尋著母后那七日的行蹤,突然間又接收到宿主的新任務,這么多年,它都已經(jīng)習慣了。

    應下之后,便開始接著剛才的任務繼續(xù)查看起資料來。

    聽到系統(tǒng)的回應,梁崇月收回了視線。

    從小到大,直到出宮前,除了渣爹和太醫(yī)還有前來教導她的師傅們,見過最多的男人就是太監(jiān)。

    被割過的男人,哪怕裝的再像個正常人,時間一長,缺陷還是會暴露出來,尤其是天熱時候。

    閹割的時候短一些,長一些都有影響,全看閹人匠的手法了。

    少了子孫根的男人從骨子里就是自卑的,剛才那個太監(jiān)雖然也弓著背,但脊背筆直,背影看著就像個練家子。

    梁崇月記得渣爹的武功超群,從前練武的時候,她就從未探到渣爹的底,現(xiàn)在也需要養(yǎng)些精壯將土在身邊,裝成太監(jiān),是想迷惑誰?

    井隨泱一直駕著馬車候在午門處,見到公主殿下出來,就立馬迎了上去。

    梁崇月坐在馬車上,腦子里還在回想著剛才在午門處看見的一切,哪里都不對勁,危機四伏。

    梁崇月已經(jīng)熟練掌握了系統(tǒng)的很多技能,不用系統(tǒng)為她調(diào)取養(yǎng)心殿里的實時畫面,她自已已經(jīng)能夠完美卡點,定位到現(xiàn)在正在發(fā)生的事情上。

    見外祖父在進去養(yǎng)心殿前,被幾個瞧著就假的太監(jiān)殘暴搜身,一身官服都被扯得有些凌亂,絲毫不曾顧及外祖父的顏面,梁崇月看的心頭起火。

    自古武將多悲苦,最是無情帝王家。

    “井隨泱改道去定國公府�!�

    梁崇月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素衣,雖然趕不上向靖川下葬之日,但至少能在出宮后第一時間能去為他上一炷香。

    感受到馬車搖搖晃晃改變了方向,梁崇月靠在馬車的軟榻上,看著外祖父進到養(yǎng)心殿內(nèi),跪在殿內(nèi),直到她到了定國公府,渣爹也未曾讓外祖父起身。

    梁崇月關掉了面板,這樣的場景看的她百般不適,是多看一眼都難受。

    馬車剛停穩(wěn)當,梁崇月就起身,井隨泱從外側打開車門,梁崇月剛才在養(yǎng)心殿里的時候,背后的傷口裂開。

    現(xiàn)在一動就痛的厲害,只能在云苓的攙扶下,下馬車。

    盡量不去觸碰到背后的傷口,免得傷口裂開的更厲害。

    “末將參見公主殿下,侯爺有令,若是殿下到來,便叫末將直接帶著殿下去祠堂�!�

    迎上前來的是一直跟在外祖父身邊的老部下了,聽到他說侯爺,梁崇月正好抬頭看見定國公府門前被扯下來的牌匾。

    大夏開國皇帝,先祖皇帝親賜的牌匾此時已經(jīng)被換了,新的已經(jīng)換上了,想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第410章

    外祖母病重

    梁崇月的目光在那恢弘大氣的牌匾上停留了幾秒,才移開了視線。

    渣爹走一步想百步,不知道背后還留有多少后招在等著她,北境一戰(zhàn),雖說勝算極大,但終究還是兇險萬分的。

    “走吧,有勞你了。”

    “末將不敢。”

    梁崇月進到侯府,里頭倒是和從前一樣,只是到處都掛上了白,顯得肅穆蕭條。

    梁崇月還是第一次進向家的祠堂,里面?zhèn)鞒龅偷偷目蘼暎馐锹犞椭缐阂种鴺O大的痛苦。

    聲音熟悉,梁崇月走近一看果真是大舅母,大舅母今年也不過四十多歲,距離上一次見面不過才半年光景,大舅母的頭發(fā)已經(jīng)不再烏黑發(fā)亮,黑發(fā)間夾著不少銀絲。

    大舅母這副模樣若是叫大舅舅看見,要心疼壞了。

    向林氏聽到聲音,回頭看見是崇月來了,趕忙擦去臉上的淚,在身邊婢女的攙扶下,踉蹌起身。

    見大舅母精神不濟,腳下虛浮,梁崇月趕緊上前一步,將人扶起,卻不曾想扯到背后傷口,好像又裂開的更厲害了。

    “臣婦見過公主殿下,殿下萬安萬福�!�

    “大舅母不必多禮,崇月來看看靖川表哥�!�

    梁崇月的目光看向眾多牌位最前面的一塊,上面寫著向靖川的名字和小字,側邊還刻下了向靖川一生的功績。

    “靖川表哥為大夏戎馬一生,若沒有表哥,邊關一戰(zhàn)絕沒有這么順利,是大夏愧對于表哥,愧對于向家了�!�

    梁崇月說著,接過云苓遞來的香,朝著向靖川的牌位拜了拜后,親手插上。

    向林氏深知殿下這話不合時宜,但這祠堂里都是自已人,她的丈夫兒子,為了大夏征戰(zhàn)四方,一年到頭難有一家團聚的時候。

    她出身高門,若不是心愛將軍,父親母親是絕不許她嫁進向家的。

    她也是人,喪子之痛她本該不滿,可向家世代忠將骨,從她做出選擇的那一日起,她就已經(jīng)沒有悲痛的權利了。

    為國戰(zhàn)死沙場是榮耀,向家世代榮華就是用這樣的榮耀堆積起來的。

    梁崇月給向靖川上完香后,轉頭看見大舅母心中傷痛盡都在臉上,她沒有立場去勸,想起向靖川那日連同玉簪一同送到府上的玉雕,應該還在她的庫房里,回去后就叫人送來,也算是給大舅母留個念想了。

    “大舅母保重,靖川表哥在天之靈,想必也不愿看見大舅母這樣傷神。”

    “臣婦多謝公主殿下關懷�!�

    見大舅母還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心病只能心藥醫(yī),梁崇月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免得再提及大舅母的傷心事。

    “崇月去看看外祖母,大舅母一定保重身體�!�

    梁崇月說完后,就帶著云苓離開了祠堂,外祖父身邊的老部下卞副將還等在外頭。

    “走吧,帶本公主去看看外祖母�!�

    “是。”

    卞副將是在戰(zhàn)場上傷了腿,行動不便,才退了下來,之后就一直跟在外祖父身邊。

    比起在戰(zhàn)場上犧牲了的將土們,已經(jīng)算是幸運的了。

    梁崇月剛到壽安堂就看見太醫(yī)步履匆匆的拿著藥箱從里面走出來,神色焦急,像是出了什么事。

    “洛太醫(yī)�!�

    云苓認出這位太醫(yī)是誰,出聲將人喊住。

    洛太醫(yī)本來腦中一直在想著高陽郡主的病情,猛地聽到有人叫自已,一轉頭就看見了公主殿下就站在不遠處,立馬收回已經(jīng)邁出去的步子,朝著公主殿下走去:

    “微臣洛平見過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郡主身體怎么樣了?”

    梁崇月面上平靜,唯有聲音里帶著幾分不怒自威,只有她自已知道她心中有多焦急。

    “回殿下,高陽郡主這是受驚所致,心衰心竭,微臣已經(jīng)用藥護住了高陽郡主心脈,但是......”

    聽到外祖母心衰,梁崇月眉頭皺得越發(fā)深了。

    “但是什么?有話你就快說,吞吐什么?”

    云苓一手攙扶著殿下,感受到殿下掌心冒出的冷汗,便知殿下一定是背后的傷口又裂開了,此時一定疼的厲害。

    洛太醫(yī)見狀也不敢再猶豫,一股腦的將剛才的診斷說了出來:

    “但這心病還需心藥來醫(yī),若是高陽郡主自已不能想清楚,再名貴的藥物用下去,也只能是拖緩身體虧損的速度�!�

    洛太醫(yī)已經(jīng)說的委婉了,高陽郡主年紀已大,年輕時還一直隨著侯爺在邊關受苦,身體本就弱些,這樣一折騰,至少虧損了十年壽數(shù)。

    洛太醫(yī)與侯府私交密切,瞧著公主殿下面露心急之色,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將最后的診斷結果說與殿下知曉:

    “若是年關前,郡主娘娘這病還沒得到緩解,怕是徹底藥石難醫(yī)了�!�

    洛太醫(yī)說完后,長嘆一口氣,無奈搖了搖頭,朝著公主殿下行禮道:

    “微臣先行一步,去確定藥方,為郡主娘娘抓藥了。”

    梁崇月微微頷首,又開口補了一句:

    “不論是多么名貴難尋的草藥,若是太醫(yī)院里沒有就派人送信到本公主府上,只要能保住郡主性命,洛太醫(yī)盡管開口�!�

    洛太醫(yī)明白公主殿下對郡主娘娘心意,點了點頭后,拿著藥箱離開了此處。

    梁崇月站在原地,看著壽安堂的大門,第一次來時,還是外祖母牽著她的手帶著她進來的。

    時間一晃而過,她竟然有些不敢邁步進去了。

    “殿下別擔心,郡主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云苓用帕子輕輕擦拭著殿下手心的汗水,免得一會兒進去被郡主娘娘察覺出來,又要擔心。

    等云苓將她手心的汗擦干后,梁崇月才帶著人進去。

    剛邁過門檻梁崇月就看見外祖母身邊的劉媽媽轉過頭來抹淚,一雙眼睛已經(jīng)紅腫,想必外祖母的情況比洛太醫(yī)說的還要嚴重些。

    “公主殿下�!�

    劉媽媽剛開口,梁崇月就伸手在嘴邊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劉媽媽明白后,帶著公主殿下走到郡主娘娘床前。

    梁崇月站在床前瞧著陷入熟睡中的外祖母,輕輕坐到她床邊,將外祖母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開始為外祖母搭脈。

    第411章

    留了東西

    瞧著外祖母眼下烏青,梁崇月感受著手下孱弱的脈搏,一顆心已經(jīng)快要掉到了谷底。

    從邊關回來見到外祖父的時候,梁崇月已經(jīng)覺得外祖父的狀態(tài)不好,沒想到外祖母的狀態(tài)更差。

    梁崇月心中對于外祖母的病情已經(jīng)有了大抵了解,就是不知道系統(tǒng)商城里的藥物有沒有能用得上的。

    “系統(tǒng),我已經(jīng)把外祖母的脈象發(fā)給你了,你去看看商城里的藥物有沒有能緩解病情的�!�

    雖然知道希望渺茫,梁崇月還是就這樣放棄。

    系統(tǒng)剛查到母后那七天都去了哪里,還沒來得及發(fā)給宿主,新的任務就下來了。

    系統(tǒng)本身就是各種精密數(shù)據(jù)的結合體,只是粗略看了眼宿主發(fā)過來的信息,就已經(jīng)有了診斷:

    “宿主你上輩子也是學醫(yī)的,這個時代沒有精密的儀器,加上外祖母從前身體一直康健,這純粹就是因為向靖川的死對外祖母的打擊太大導致的,商城里有失憶藥,要不給外祖母來一顆?”

    系統(tǒng)說的都是心里話,他看了眼宿主傳過來的內(nèi)容,人類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嘛。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那給心病去了,不就不用醫(yī)了嘛,就像人類說的忘情水,一樣的效果。

    這樣想著,系統(tǒng)已經(jīng)給外祖母買了一顆效果極佳的失憶藥和一瓶強心丹,放到了宿主的背包里。

    系統(tǒng)的話雖然不靠譜,但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看著商城里的失憶藥,梁崇月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先等一等。

    “宿主你還猶豫啥,等到外祖母徹底一蹶不振,病情不可控的時候可就來不及了�!�

    系統(tǒng)仔細觀察了一番宿主發(fā)送過來的診斷報告,它剛才說的都委婉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該用藥了,再拖個一兩天,這身體就徹底垮了。

    “再等等吧,人活一輩子,有時候就是要記憶里的那點幸福做念想活著�!�

    梁崇月關掉了和系統(tǒng)的連線,卻把那枚失憶藥片放到了背包里的第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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