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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春香同殿下說明其中劇毒之前就已經(jīng)將東西全都合上,再用布包裹好了,絕不讓一點蘋果毒汁液的味道飄散出去,免得傷了殿下的身體。

    梁崇月的目光鎖定在春香姑姑手上的那一小瓷瓶的蘋果毒汁液上。

    如今已經(jīng)過了蘋果成熟的日子,這毒藥怕是早就煉制好的,就連這小瓷瓶用的都是她常用的白玉瓷瓶。

    “準(zhǔn)備的這么充分,想來不是給明朗準(zhǔn)備的,也是給本宮準(zhǔn)備的了�!�

    梁崇月并不準(zhǔn)備將此事鬧到渣爹那里去,她府里的事情都瞞不過渣爹,這宮里的事就更瞞不過渣爹了。

    她已經(jīng)是渣爹親定的繼位者,再什么小事都鬧到渣爹那里去求一個公道,未免也顯得太過無用了些。

    “這蘋果毒汁液提煉不容易,還帶送進宮里來更是不易,找個機會,還回去吧�!�

    梁崇月也不想剛拿到繼位詔書,身上就染血,正想著怎么解決這些不懂事的人,如今方式、方法都送上門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給良妃的小兒子多用些,他年紀(jì)小,應(yīng)該很是喜歡才對�!�

    梁崇月壞笑出聲,平安拿著東西退下,剛用過醒酒茶,梁崇月趴在榻上,春香姑姑按摩放松的手藝一絕,按得她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梁崇月決定明天就將鳶尾召喚進宮,好好學(xué)一學(xué)春香姑姑的這門手藝,回去之后給她按。

    宮里的日子過得很快,宮宴一過,母后就籌備著給小明朗準(zhǔn)備滿月宴,說什么滿兩個月也是滿月,梁崇月本想著回宮,現(xiàn)在就像是住在了養(yǎng)心殿里一樣。

    從她拿到繼位詔書之后,渣爹就一步?jīng)]邁入過養(yǎng)心殿的大門:

    “你從小就在養(yǎng)心殿里長大,里面一磚一瓦你應(yīng)該十分熟悉才對,人總要學(xué)著長大,父皇相信你已經(jīng)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

    這是梁崇月在養(yǎng)心殿龍案抽屜里翻出傳國玉璽的時候,齊德元笑著復(fù)述渣爹的話時聽到的。

    梁崇月這下也是徹底明白,渣爹已經(jīng)徹底放手,預(yù)備著做太上皇了。

    梁崇月批閱著奏折,對于那些墻頭草,只等著良妃那邊有動靜后,再收拾。

    朝廷缺人,她自然不會趕盡殺絕,不過死亡名單也是早早就準(zhǔn)備好了。

    站隊的時候就應(yīng)該做好失敗后,死得準(zhǔn)備。

    梁崇月每日都過得充實,明朗的滿月宴,抱著孩子出席了一會兒后,明朗就被渣爹和母后搶走了,母后怕明朗被吵到,帶著正精神的明朗離開了席面。

    沒多久,梁崇月一轉(zhuǎn)頭渣爹也走了,獨留她一人面對前來恭維的大臣們。

    “殿下今晚又多喝了幾杯,一會兒用過醒酒茶后,奴婢給殿下好好按按。”

    每到宮宴的時候,母后早早就將春香姑姑送到了她這里,只等著宮宴結(jié)束,給她好好按按,解解疲乏。

    梁崇月將醒酒茶一飲而下,剛躺著按了一會兒,齊公公就快步走了進來:

    “奴才參見太女殿下,良妃娘娘和瑞王殿下在鐘粹宮里中毒了,前來請陛下去看看,陛下沒空,讓奴才來請?zhí)钕��!?br />
    梁崇月抬手示意春香姑姑不必停手,渣爹不去,自然是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現(xiàn)在明朗在渣爹和母后那里,自然也沒空去管這些事。

    “本宮知道了,本宮一會兒就去,勞煩齊公公跑這一趟了。”

    齊公公跟在陛下身邊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殿下什么意思。

    良妃娘娘前些日子是有些得寵,瑞王也好學(xué)上進,但這些同皇后娘娘和太女殿下比,簡直不值一提。

    更不必說現(xiàn)在殿下還有了小殿下,孰輕孰重,他都分得出來,偏偏良妃娘娘還看不出來。

    帶著瑞王在鐘粹宮里假裝中毒想重新奪回陛下寵愛,當(dāng)真是自不量力啊,惹到太女殿下,今日怕是要假戲成真了。

    梁崇月眼睛余光瞥見齊公公搖著頭離開,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不過鐘粹宮里這兩位,今夜是兇多吉少了,去早去晚都一樣。

    第556章

    又是這一招

    等到春香姑姑按摩完后,梁崇月才坐著步輦慢悠悠的到了鐘粹宮,早已有太醫(yī)侯在里面救人了,梁崇月到的時候,太醫(yī)令正好剛從主殿中出來。

    太醫(yī)令滿手鮮血,不住的搖頭,瞥見太女殿下后,立馬站定朝著殿下行禮問安。

    梁崇月生完明朗后,嗅覺更是發(fā)達(dá),聞到了太醫(yī)令身上手上難聞的氣味后,用帕子遮住了鼻子。

    太醫(yī)令也明白,立馬后退了三步,跪得遠(yuǎn)了些。

    “微臣參見太女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太醫(yī)令辛苦了,良妃和瑞王怎么樣了?”

    步輦停下,梁崇月被云苓攙扶著從步輦上下來,聲音是帶著關(guān)切的,面上卻是不怒自威的嚴(yán)厲。

    太醫(yī)令不敢有一刻耽誤,連忙出聲對著殿下道:

    “回殿下,良妃娘娘中毒已深,剛吐出毒血,現(xiàn)下已經(jīng)昏死過去,怕是過不了今晚了,瑞王殿下服毒不深,若能挺過今晚,想來好好將養(yǎng)一兩年也能將身子養(yǎng)好�!�

    太醫(yī)令說的都是最好的打算,良妃娘娘如今也快五十了,身體撐不住這樣強的毒藥,哪怕是他已經(jīng)第一時間將毒藥催吐出來,可滲入五臟六腑的毒性難除,怕就是這一兩刻鐘的事情了。

    至于瑞王殿下,下毒之人手段狠辣,就算是養(yǎng)上一輩子,也養(yǎng)不到從前了。

    梁崇月聞言,應(yīng)付般得說了兩句:

    “辛苦了,父皇有事耽擱了,本宮進去看看可方便?”

    太醫(yī)令本覺著那殿內(nèi)到處都是吐出來的毒血,很是晦氣,,不想沖撞了殿下,但殿下說完,抬腳就往里面進,他也只能讓路,讓殿下進去了。

    跟在殿下身后,太醫(yī)令識相的進到殿內(nèi)第一件事就是將殿內(nèi)所有太醫(yī)都帶了出去,殿內(nèi)伺候的宮女們也想退下,卻被云苓伸手?jǐn)r住了。

    這是殿下特意交代的,都是將死之人了,沒必要空出這樣的空子讓人日后污蔑。

    所有宮女對視一眼后,又默默退回了剛才站著的位置上。

    梁崇月抬腳緩緩走到了良妃床前,瞧見良妃所出的十二皇弟正哭得傷心欲絕,就連這一眾的太醫(yī)、宮女朝著她跪拜的聲音都沒聽見,她來,竟然跪也不跪。

    梁崇月站在床邊三步遠(yuǎn)的位置站定,平安上前將拉著良妃娘娘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十二皇子一把扯過,按著他跪在了殿下身前。

    十二皇子突然被人按著磕頭,奮力掙扎起來,平日里日日練武卻掙脫不開一個太監(jiān)的手。

    梁崇月漠然的看完了這一切,等到三個響頭磕完后,才讓平安松手,放十二皇弟起身。

    對上十二皇弟憤恨的目光,梁崇月冷冷一笑:

    “十二皇弟有耳疾,傳本宮之命,從明日起每日三回針灸,直到十二皇弟耳疾康復(fù)為止�!�

    梁崇月一聲令下,立馬就有人出去,很快外面就傳來了太醫(yī)令應(yīng)下的聲音。

    瞧著十二皇弟臉色鐵青,躺在床上的良妃眼中劃過一滴淚,梁崇月眼底笑意更深,只是面上絲毫不顯。

    梁崇月慢悠悠的走上前去,伸手抓起良妃的手腕,開始診脈,十二弟想要上前阻止,卻沖不破平安。

    梁崇月感受著手下氣若游絲的脈相,輕聲關(guān)懷道:

    “良妃一路走好,本宮會替你和八弟好好照顧十二弟的�!�

    梁崇月話還未說完,良妃躺在床上就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嘴角不斷往外滲血,活像是詐尸了一樣。

    在良妃想要將梁崇月的手抓住時,梁崇月先一步松開了良妃的手,對著外面候著的太醫(yī)令道:

    “良妃和八皇弟在宮中中毒一事非同小可,傳召大理寺卿來見本宮,這件事一定要還良妃和八弟一個公道�!�

    說罷,梁崇月還怕良妃聽不清一樣,在她耳邊重復(fù)了一遍:

    “本宮一定會將下毒之人揪出來,還你們一個公道。”

    良妃此時身體雖已經(jīng)油盡燈枯,但尚有一絲理智尚存,太女這番話說的她莫名的心慌害怕,總覺著她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但她現(xiàn)在連話都說不了。

    兩個皇子已經(jīng)折了一個,她的十二還小,往后可怎么活。

    想到此處,良妃眼角的淚又落了下來,梁崇月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算了算毒發(fā)的時間,一刻鐘后,眼看著良妃不行了,梁崇月轉(zhuǎn)身離開。

    這里有平安守著,她一會兒還要去見女兒,帶著一身血腥味去恐會嚇著她。

    梁崇月前腳剛離開鐘粹宮,良妃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淚水混著血水,人就這樣死在了深冬的夜里,距離新年還剩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坐在步輦上,聽著鐘粹宮傳出的良妃薨了的聲音,梁崇月卻沒有多高興。

    她原定的計劃可不止有良妃,還有十二弟,可如今是八弟和良妃一起用了吃下了摻了毒藥的糕點,十二弟卻一點事都沒有,明明資料上顯示八弟不喜糕點果子,鮮少碰之。

    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她那心思單純,看似沒腦子的十二弟,應(yīng)當(dāng)是扮豬吃老虎的好手。

    “將消息傳到翊坤宮,讓父皇定奪吧�!�

    若是換個時間,渣爹或許會憐惜良妃給他生了兩個皇子,按照貴妃的規(guī)格下葬,可現(xiàn)在距離過年只剩下不到一個月。

    這樣晦氣的事情大操大辦傳到地下,祖宗也不見得會有多高興,能以妃位下葬,入皇陵都是對良妃母家的寬慰了。

    步輦搖搖晃晃,梁崇月目光盯著前方,腦中一刻沒停的想著事情。

    “宿主,有人給你閨女下藥,速歸!”

    系統(tǒng)難得這樣給她傳遞信息,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梁崇月眉頭緊蹙,直接從步輦上飛身借力上了一旁的屋檐,朝著翊坤宮而去。

    云苓一直跟在殿下身邊,見到這一幕,立馬吩咐所有抬著步輦的太監(jiān)一切照舊,誰也不準(zhǔn)抬頭多看一眼。

    直到步輦停到了翊坤宮門外,云苓這才讓抬轎的太監(jiān)離開。

    梁崇月趕到翊坤宮的時候,母后抱著明朗輕聲哄著,渣爹一張臉沉得能滴出水來,殿中跪了一群人,齊德元也跪著,看來翊坤宮這是出內(nèi)賊了。

    梁崇月沉默不語的抬腳走到了母后身邊,系統(tǒng)一直站在母后和明朗的身前,見她回來才讓開。

    “皇后你抱著明朗先去偏殿,朕和崇月有事商議�!�

    梁崇月上前檢查了一番明朗的狀況,瞧著她小臉粉嫩白皙,見她出現(xiàn)笑的像朵花一樣,又看了看系統(tǒng)傳到她面板上的資料,這才放下心來。

    母后一雙眼睛紅的厲害,顯然是被嚇到了,她出生后就有過這一災(zāi),五歲前她的一切吃食住行母后都嚴(yán)格控制著,她有點什么頭疼腦熱,母后都會忍不住懊悔當(dāng)初沒有照顧好她。

    如今明朗若是有什么事,母后后半生定然會長久的活在懊悔之中。

    梁崇月安撫著將母后送回了偏殿,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看完了系統(tǒng)發(fā)送到她面板上的情況,沒想到還是那蘋果籽熬出來的毒汁液,犯事的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被拿下了,不過他交代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多。

    翊坤宮大半宮人在他的供詞里都成了奸細(xì),這下不好好查上一查,翊坤宮就成了賊窩了。

    梁崇月回到翊坤宮的時候,看見齊德元已經(jīng)起來,小心翼翼的捧著一杯茶放到了渣爹手邊的桌子上。

    “父皇別為了這點小事氣壞了身體,不值當(dāng),交給兒臣來辦就好。”

    梁崇月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除了幾個跟在母后身邊多年的老人以外,全殺了也未嘗不可,一個個審問,誰能真的孑然一身?

    跪在殿中的眾人聽聞是太女殿下來審,一個個臉上的表情變化的飛快,絕無二心的恨不得殿下一個人審問她,犯過錯的,已經(jīng)在找柱子準(zhǔn)備在殿下開始審問前一頭撞死了。

    不然在這個時候讓殿下知曉了從前的事,就不只是死那么簡單了。

    梁湛想起剛才小狗一把將前來給明朗喂奶的奶娘推倒在地,死死壓在地上,低聲嘶吼的樣子,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那背后之人揪出來送去將那八十種刑罰全都受一遍才能緩解心頭之氣。

    “好好查查,替你母后好好整頓翊坤宮!”

    渣爹聲音里都帶著怒氣,梁崇月笑著將人送走,一轉(zhuǎn)頭一個眼神過去,平安就將那已經(jīng)毒發(fā)的奶娘拖了上來。

    嘴唇已經(jīng)發(fā)紫,尚有一絲理智尚存,瞧著和良妃死前的狀態(tài)一致。

    “寶郡王奶母的身份還不夠?寧可死也要拖著本宮的孩子?”

    富麗堂皇的翊坤宮主殿內(nèi),燭火高燃,就連角落里都明亮似白日,但壓抑的氣氛凝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梁崇月柳眉微蹙,雙眸寒似冰霜,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直的射向癱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奶娘。

    云苓見狀上前為殿下搬來椅子放在殿下身后,又去內(nèi)殿端了一盞茶水出來,放到了殿下手邊。

    梁崇月鼻子靈敏,那奶娘一哭,她都能聞到她口中散發(fā)出來的爛蘋果味道。

    好在今天系統(tǒng)在這,不然她的明朗不知要受到多大的罪。

    “無人指使,無人......”

    奶娘渾身顫抖著,如篩糠一般,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紫得更加厲害,對上太女殿下的眼神里滿是恐懼和絕望。

    “本宮的耐心有限,平安拿著本宮的令牌出宮去抓人�!�

    無需梁崇月多說一句,平安都知道該抓什么人,奶娘涉嫌謀害寶郡王就算是株連久族都不為過。

    “是,奴才這就去辦�!�

    平安離開后,奶娘的艱難的轉(zhuǎn)頭看著她背影消失的方向,認(rèn)命般得閉上了眼睛,沉默著等死。

    梁崇月已經(jīng)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她生產(chǎn)時候的穩(wěn)婆都是外祖母送來的,都是向家用慣了的老人,更不必說明朗的奶娘了。

    那也多半是向家的家生子,往上數(shù)三代都為了向家做事,如今敢謀害她的女兒,背后之人想來應(yīng)當(dāng)不只是想謀害明朗,肯定還有旁的計劃。

    梁崇月余光瞥向系統(tǒng),系統(tǒng)立馬明白,只是資料的查詢也需要時間,現(xiàn)在還沒有出結(jié)果,只能先對宿主無奈的搖了搖頭。

    “傳大理寺卿�!�

    梁崇月吩咐完后,轉(zhuǎn)頭對著云苓道:

    “回去找斐禾來�!�

    四方臺是大夏所有資料的集中營,哪怕沒有線索,四方臺也能找到兇手。

    敢對她的孩子動手,梁崇月眼底是難掩的殺戮,對著已經(jīng)準(zhǔn)備等死的奶娘和跪在殿中的眾人道:

    “兩日內(nèi)查不出來,諸位就準(zhǔn)備準(zhǔn)備下去見祖宗吧�!�

    奶娘受人脅迫,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了,她不怕死,有的是人怕死,更怕這樣不明不白的冤死。

    眾人抬頭看向太女殿下,不曾想殿下竟然這樣無情,但很快就有人開始想辦法自救起來。

    一個個腦子轉(zhuǎn)動的飛快,開始回憶起這個奶娘最近這段時間內(nèi)都見過誰,說過什么話。

    “殿下,小殿下險些被害,是奴才們嚴(yán)查不力,還請殿下準(zhǔn)許奴才們找出奶娘背后之人,為小殿下報仇�!�

    李瑾眼里沒有對死的絕望,也沒有對殿下命令的失望,滿眼全都是堅定,想要為小殿下報仇的堅定。

    太女殿下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太女殿下辛苦生下的小殿下才不過兩個月,就有人耐不住了,他若是不能將此人找出來,以儆效尤,他都辜負(fù)皇后娘娘這么多年對他信任。

    梁崇月聞言沉默不語,就在后面跪著的一群小宮人都覺得殿下這是誰都不信了,就連李瑾公公在殿下這里也不再有什么情面可講時,梁崇月點頭同意了。

    “可以,若是能查出這奶娘背后之人,本宮賞你黃金萬兩�!�

    這話不只是對李瑾說的,翊坤宮的待遇再好,這些人這一輩子都攢不到黃金萬兩,有錢能使鬼推磨,梁崇月不信這奶娘背后的人能有讓人視金錢如糞土的本事。

    李瑾離開后,梁崇月的面板上就一直在播放著李瑾的動向。

    早在李瑾跪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放了一個隱形攝像頭在他身上。

    她誰也不信,她只想知道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對她的明朗動手。

    第557章

    夜襲奪命

    不論是李瑾那里,還是四方臺,梁崇月最主要還是在等系統(tǒng)的結(jié)果。

    所有人都可能背叛她,唯有系統(tǒng)不會,哪怕她要做再離經(jīng)叛道的事情,系統(tǒng)也只會跟在她身后為她鼓掌助威。

    時間一點點過去,翊坤宮里的燭火滅了又點,斐禾已經(jīng)帶著大理寺卿前去查案了,梁崇月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一言不發(fā),眼中依舊是無盡的冰冷。

    “宿主,結(jié)果出來了,發(fā)你面板了�!�

    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梁崇月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打開了面板,將李瑾那里的畫面切小,眼里只有系統(tǒng)剛發(fā)過來的資料。

    全部看完后,梁崇月直接冷笑出聲,她當(dāng)真是低估了他了,這么多年過去,還能有這本事,難怪上輩子是他坐上了皇位。

    “統(tǒng)計一張名單出來,本宮明天一早就要看見刑部大牢里擺滿這群人尸首的桌子�!�

    被囚禁在獨孤氏老宅里,梁崇月給他下了這么多年的毒,開始懷疑她派出去的人是不是已經(jīng)被梁崇禎都收買了,不然怎么她每個月都能收到他身體愈發(fā)不好的消息,手還能伸得這么長。

    面板一直沒關(guān),分屏了好幾個,梁崇月冷著一張臉看著系統(tǒng)打出的名單越來越長,沒想到她這幾年在外面忙,梁崇禎在里面忙。

    收買了這么多人,好在渣爹現(xiàn)在還不知道,也難怪他要對明朗動手,以他的腦子怎么可能想不到渣爹為什么突然在宮宴上宣布繼位詔書。

    這是準(zhǔn)備向她宣戰(zhàn)了啊,想到此處,梁崇月還不等系統(tǒng)的名單出來,就直接起身,轉(zhuǎn)身對著云苓道:

    “你留在此處,父皇和母后問起,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該怎么說�!�

    云苓朝著殿下鄭重點頭,目送殿下離開。

    梁崇月出了翊坤宮,直接朝著午門處走去,面板上系統(tǒng)的名單還在繼續(xù),梁崇月越看臉色越沉,當(dāng)年一時心軟沒找到機會直接將人殺了,如今倒是讓他多了不少成長的時間。

    還不必面對這些年京城里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等她在外面將他的所有對手全都鏟除掉后,他再美美現(xiàn)身,光是男子身份,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像是狗改不了吃屎一樣撲上去,擁護他。

    梁崇禎現(xiàn)在身邊的這些人多半都是見不得她以女子身份繼承大統(tǒng)的朝臣,這才轉(zhuǎn)投了梁崇禎門下。

    打了一輩子鳥了,梁崇月也做了回別人眼里的螳螂了。

    背包里的神劍感受到主人的怒氣和殺氣,愈發(fā)躁動起來,自從在戰(zhàn)場上給它們開過葷之后,這兩柄神劍就像是有了些許自已的意識。

    會在她情緒不定的時候變得躁動,有的時候,梁崇月都覺得若不是她的心性堅定,能控得住它們,它們早就飛出來毀天滅地了。

    到了午門的時候,已經(jīng)落鑰,守城的將領(lǐng)在看見太女殿下陰沉著一張臉出現(xiàn)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吩咐手下人開門,卻見太女殿下直接飛檐走壁。

    在城墻上也如履平地一樣飛身從城門上飛過,眾人看見也只當(dāng)是沒看見的,太女殿下飛過去,還省的他們開城門了。

    不過太女殿下那一身的郁氣,哪怕是在黑夜中,他們這些守城門,天天看貴人的侍衛(wèi)們還是察覺到了。

    相互對視一眼后,都默默將頭低下,只當(dāng)是不知道的。

    陛下已經(jīng)昭告天下,太女殿下就是皇位的唯一繼承者,他們有十條命也不敢胡亂猜測太女殿下的事情。

    梁崇月出了午門后,太女府的馬車還停在外面,井隨泱見到殿下出現(xiàn),立馬掉轉(zhuǎn)馬頭,朝著殿下而去。

    梁崇月一言不發(fā),上手解下了一匹馬身上的繩子,又從馬車?yán)锬贸隽笋R鞍和韁繩,井隨泱見狀,也沒有多問,上前接過殿下手上的東西,熟練快速的將馬鞍和韁繩套好。

    “留在此處,本宮兩個時辰后若是沒有回來,就去向府找老侯爺來獨孤氏的老宅救本宮。”

    梁崇月并不擔(dān)心梁崇禎能對她做什么,但有備無患,總是會讓人更安心些。

    井隨泱明白斐禾入宮所為何事,自然也能猜到殿下這是要去做什么,聽到殿下吩咐,應(yīng)下聲來,目送著殿下駕馬離去。

    獨孤氏的老宅在京郊,梁崇月不能駕馬出城門,只能將馬兒騎到城門一角,然后運功飛出城,直奔獨孤氏的老宅。

    梁崇月在京城內(nèi)外都有房產(chǎn),獨孤氏的老宅在京郊幾里外,梁崇月去了最近的一處莊子取了一匹寶馬,換了一身方便行事的夜行衣,駕馬前往獨孤氏的老宅。

    “系統(tǒng),你確定一下梁崇禎的位置,越精確越好�!�

    梁崇月一襲黑色夜行衣,駕著黑色寶馬疾行在黑夜中,面罩將臉遮住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眼神兇悍帶著殺戮,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索命的鬼。

    “宿主放心,梁崇禎的位置一直都在老宅里面,外面有渣爹的人把守著,他就算是已經(jīng)進化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也出不了老宅。”

    提到渣爹,梁崇月就想起了從前渣爹秘密安排人來給梁崇禎傳授知識的事情。

    梁崇禎是渣爹的第一個嫡子,哪怕獨孤氏再混賬,梁崇禎于渣爹來說都是意義不同的。

    若不是這些年她的光芒足夠閃耀,讓渣爹漸漸淡忘了這個久居老宅,曾經(jīng)被他給予厚望的嫡子,這繼位詔書上的名字是誰的也未可知了。

    一路上,梁崇月看完了系統(tǒng)出的名單,上面的名字一半在她的意料之中,一半?yún)s出乎她的意料。

    她還以為這些人書讀的多了,接受良好,卻不曾都是裝的,面上對她畢恭畢敬,背地里恨不得梁崇禎能立馬上位,將她趕下高臺,從此徹底絕了女子往后的路。

    梁崇月看完后就劃掉了名單,這些卑鄙小人看多了,晦氣。

    盯著梁崇禎定位的雙愈發(fā)冷漠,像是已經(jīng)看見了梁崇禎的尸體躺在她面前了一樣。

    眼看著距離定位的位置越來越近,獨孤氏老宅外面有渣爹安排的高手在,梁崇月在三百米外就停了下來,將馬兒拴在原地,徒步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獨孤氏老宅越來越近,梁崇月眼前的面板上出現(xiàn)的資料就越來越多,系統(tǒng)已經(jīng)將附近所有高手的位置和本事全都發(fā)到她的面板上了。

    在距離獨孤氏老宅不到兩百米的最后安全位置停下后,梁崇月仔細(xì)研究了一番這上面的暗衛(wèi)能力和位置。

    這些年梁崇禎在渣爹那里的存在感越來越弱,獨孤氏老宅的守軍換了一批又一批。

    梁崇月收斂了內(nèi)力,慢慢靠近,并未著急前往梁崇禎居住的主院,而是先去了守軍最少的柴房。

    過了用膳的時辰,柴房附近一個人也沒有,梁崇月買了根燒不滅的火把從墻頭上扔了進去,通過面板上顯示的畫面確認(rèn)了火起,還不忘再添些汽油,直接站上墻頭就往里面倒。

    原本不算大的火勢沾到汽油發(fā)出轟得一聲,年久失修的柴房直接炸塌了。

    梁崇月將裝著汽油的油桶也扔了下去,聽著背后傳來的木柴燃燒發(fā)出的噼啪聲,和從四處趕來救火的呼喊聲,轉(zhuǎn)身下了墻頭,瀟灑離開了此處。

    看著面板上柴房附近越聚越多的仆人和守軍,面板上梁崇禎的臉上閃爍著不安的情緒,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般。

    梁崇禎臥房外面一直有四個守軍守著東南西北四個角,武力不低,不是渣爹派來的人,是梁崇禎這些年養(yǎng)的心腹。

    老宅因為這場滅不掉的火亂作一團,今夜風(fēng)大,火勢越發(fā)控制不住了,仆人們焦急的呼喊聲和驚慌失措的恐懼交織,饒是聽力再好的人,也會受其干擾。

    “殿下,大火已經(jīng)燒到了夕顏院,今日風(fēng)大,很快就會燒到這里,未嘗不是個好機會�!�

    梁崇禎站在窗前,聽著宅子里仆人們慌亂的聲音,空氣里飄散著濃烈的煙味,抬頭望著今夜忽然出現(xiàn)的月亮,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總覺著今夜會有故人來。

    “殿下,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等到火勢燒到這院子里來的時候,讓伏三去莊子里抬一具同您身形相似的尸體過來,殿下便可徹底自由了�!�

    伏一早早便去柴房看過了,這場大火來的蹊蹺,水潑上去不僅不滅,反而燒的更加厲害了。

    還有種淡淡的油味,想來此事內(nèi)有蹊蹺,但此時不是尋兇手的時候,殿下若是能趁此機會離開老宅,他們原定的計劃便可開始了。

    梁崇禎如何不知這是個機會,在這宅子里被困了這么多年,他又何嘗不想出去。

    但今夜能不能出去,還未可知。

    “準(zhǔn)備一下,今夜不論是誰阻攔,殺。”

    梁崇禎最后一個字咬的極重,像是在下定決心的同時,這些年憤恨的情緒達(dá)到了頂峰。

    “是,屬下明白�!�

    梁崇禎身邊的守軍離開,瞧著天上云散開后,出現(xiàn)的皎潔明月,心中多了幾分猜想。

    希望今日順利,他和崇月還有再見之時。

    梁崇月在面板上看見梁崇禎身邊的

    守軍離開,開始去準(zhǔn)備給他安排逃出去的路線,梁崇禎這些年呆在老宅里,像是呆到麻木了。

    一直抬頭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出神,瞧著這副樣子,若不是有系統(tǒng)在,梁崇月都難以將給明朗下毒一事與他聯(lián)想到一起。

    不過心里雖是這樣想著,梁崇月腳下的步子卻未曾減慢一分,梁崇禎身邊的四個守軍離開了三個,還剩下最厲害的那個守在梁崇禎的身邊。

    腰間藏著兩柄軟劍,擅長近戰(zhàn)搏殺,衣服里面有軟甲,一般人不砍到致命位置根本殺不死他。

    系統(tǒng)早早就貼心的將所有致死的位置給她標(biāo)明了出來,想解決了此人并不困難。

    靠近梁崇禎院子的時候,他身邊的守軍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抽出腰間的掛劍朝著梁崇月所在的位置小心探尋了過來。

    梁崇月身上穿的夜行衣是商城出品,在黑夜里有很強的隱秘效果,背包里的神劍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守軍越是靠近,神劍就越是躁動。

    梁崇月并未著急動手,這樣的高手殺起來實在費力,從背包里拿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一步步朝著梁崇月靠近的守軍。

    “誰在哪里,出來!”

    守軍的聲音渾厚,聽著力氣就不小,梁崇月看準(zhǔn)時機,直接扣動扳機,黑洞洞的槍口處火光迸發(fā),一顆子彈飛出,下一秒就射穿了守軍的腦袋。

    手槍發(fā)出的巨大聲響吸引來了老宅的其他守軍,梁崇月眼前的面板上一直發(fā)出滴滴的警報聲,系統(tǒng)還將在不斷靠近的守軍位置在面板上不斷標(biāo)點播報給梁崇月。

    剛靠近的守軍躺下后,梁崇月從她腰間抽出軟劍,朝著梁崇禎的院子疾行而去。

    剛靠近門口的時候,聽到里面?zhèn)鞒龅腻蠹l(fā)射的聲音,在弩箭穿過木門的瞬間,梁崇月提前側(cè)身躲了過去,閃著銀光的弩箭從梁崇月眼前飛出,刺向了她身后的老樹上。

    看出剛射出的短箭應(yīng)當(dāng)是袖弩之類的,裝箭很快,梁崇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還刻意將腳邊的石頭踢向木門發(fā)出聲響,吸引梁崇禎動手。

    沒想到梁崇禎這樣耐得住性子,木門被踢的框框作響,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若不是系統(tǒng)的定位就在里面,梁崇月就懷疑梁崇禎是不是逃了。

    梁崇禎手上有武器,直接沖進去可能會傷到自已,梁崇月感受著手中手槍傳來的熱量,梁崇月站在屋子外面緩慢的移動著自已的位置。

    方便確認(rèn)梁崇禎在屋子里面的位置。

    “宿主,就是這里�!�

    周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在系統(tǒng)確定了梁崇禎的位置后,梁崇月快速移動到了窗戶邊,關(guān)好的窗戶上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梁崇月將黑洞洞的槍口靠在窗戶上,輕輕捅破窗戶紙,雖然看不見梁崇禎的位置,梁崇月根據(jù)剛才系統(tǒng)確定的方位,和視頻上面里面的布局,堅定的扣下了扳機。

    隨著第二聲槍響,梁崇月耳邊傳來系統(tǒng)激動的聲音:

    “死了,宿主快撤退。”

    梁崇月聞言,一把關(guān)掉了面板,從背包里取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火藥,走一路灑一路,站在院墻上的時候,一把火落入院子里,剛才還一片漆黑的院子,瞬間化作火海。

    第558章

    博弈

    梁崇月走到拴著馬兒的地方時,再轉(zhuǎn)頭回看,獨孤氏的老宅已經(jīng)是一片火海了,梁崇月直接翻身上馬,原路回到了京城,沒有直接進宮,而是先回了她的太女府,洗漱一番,換回了出來時穿著的衣衫。

    順便做了偽證,敢悄悄站隊梁崇禎,就要明白自已該付出怎樣的代價,朝堂上是缺人,但不缺這樣的墻頭草。

    梁崇月拿著剛做好的偽證去了一趟侯府,在門口的位置撞見了剛到的井隨泱。

    “殿下�!�

    井隨泱腦子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朝著殿下道:

    “我們到了,殿下先進去,屬下去將馬車停好�!�

    梁崇月微微頷首,翻身下馬后,侯府內(nèi)立馬就有人出來將她的馬兒牽了進去。

    梁崇月去了外祖父的院子,外祖父也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起身在書房里等著她。

    “本宮殺了梁崇禎,這是偽證,勞煩外祖父幫我�!�

    梁崇禎上輩子做了帝王,梁崇月不知道他是憑借什么坐到的那個位置,所以她不能賭,自古帝王心最是難測,渣爹能將繼位詔書昭告天下,就能撤回。

    她要做兩手準(zhǔn)備。

    向勁松翻開崇月遞來的偽證全部看完后,心中已然有數(shù)。

    “放心,此事不難,交給外祖父,殿下盡可放心�!�

    有外祖父這句話,梁崇月就放心了,所有事情她都做好準(zhǔn)備,現(xiàn)在唯一要擔(dān)心的就是渣爹那里。

    估計等不到天亮渣爹就會知道梁崇禎死了的消息,不過兩具燒成炭的尸體就算是再厲害的仵作也查不出什么來。

    從侯府離開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微亮,馬車停靠在午門外的時候,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梁崇月錯過了今日的早朝。

    不過她也許久沒有參加早朝了,為了明朗的事情調(diào)查一夜也是情有可原。

    梁崇月到達(dá)養(yǎng)心殿的時候,瞧見齊公公眼底一片烏青,想來是一夜未眠,見她出現(xiàn),面上猶豫了一瞬,還是走了過來。

    “奴才參見太女殿下,陛下在里頭等著殿下呢,陛下今日心情有些不好,殿下您當(dāng)心些�!�

    這還是齊公公第一次這樣直白的提醒梁崇月,想來渣爹是已經(jīng)知道梁崇禎的死訊了。

    “多謝齊公公,本宮知道了�!�

    梁崇月朝著養(yǎng)心殿的大門走去,在路上接收到了小李子偷偷比劃的手勢,是個三,看來她沒猜錯,就是不知道渣爹猜到了沒有。

    梁崇月走到養(yǎng)心殿門外的時候,小李子上前將大門打開,梁崇月前腳剛邁入養(yǎng)心殿,一個白玉茶盞就摔到了梁崇月身前。

    梁崇月后退半步,躲開了砸過來的茶盞,一抬頭就撞上了渣爹帶著慍怒的臉。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可是在為三哥的事情生氣?”

    梁崇月快步走到渣爹面前跪下,抬頭望向渣爹,毫不忌諱的提及梁崇禎的死。

    斐禾是她的人了,四方臺的一半都?xì)w她的,她若是還不知道梁崇禎的死,那才是真的戲過了。

    果然梁崇月說完后,系統(tǒng)及時匯報了渣爹的數(shù)據(jù),心跳明顯比剛才平穩(wěn)了些,看來她這一步是走對了。

    “兒臣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想來很快就能出結(jié)果,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查明真相,還三哥一個公道�!�

    梁崇月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喜怒不形于色,聲音卻在加重。

    梁崇禎本來就是因為受到了廢后的牽連,這才被囚禁在獨孤氏的老宅里,這其中還有她的手筆,渣爹當(dāng)年查不到,如今未免查不到。

    將此事先攬過來,只要渣爹愿意放手,讓她的人去查此事,梁崇禎的死就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

    若是渣爹不愿意放手,已經(jīng)在暗中派人調(diào)查,梁崇月也已經(jīng)留有后手,只不過梁崇禎的死收益就沒有那么大了。

    一著不慎,還有可能害了自已,梁崇月不喜歡賭,但她又無時無刻不在賭。

    梁湛沉著臉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崇月,手邊除了剛被她扔出去的茶盞還有四方臺今早剛送來的消息。

    說是此事可能與崇月有關(guān),但還未查出明朗的事,是否是老三的手筆。

    對于老三,他期待過,虧欠過,這么多年,常�;叵肫饋�,難免愧疚。

    他看重崇月,也不惜用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棋子給崇月練手,可老三,他也是真情實意培養(yǎng)多年的。

    梁崇月沒有什么讀心的本事,但跟在渣爹身邊這么多年,多少也看得懂渣爹心里所想。

    看得出來是對她失望了,繼位詔書已經(jīng)人盡皆知,梁崇禎早已被渣爹踢出了奪嫡人選,如今死在她手上,渣爹未免會覺得她心狠手辣。

    余光瞥見渣爹手邊上是四方臺密信,梁崇月心里有數(shù),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往前推進。

    光是繼位詔書還不夠,她要渣爹提前退休,一日不坐到那個位置,她就一日難以心安。

    養(yǎng)心殿內(nèi)的局勢一瞬間僵持住了,梁崇月沒有著急開口,此時在渣爹前面開口,難免讓他覺著自已心虛。

    梁湛如鷹般銳利的眼神在崇月臉上掃視,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么不對勁來。

    時間緩緩而過,除了崇月眼下的烏青,梁湛什么都沒看出。

    “那好,朕就將此事交給你去查,三日之后,朕要知道結(jié)果。”

    渣爹的聲音從上首的位置響起,一切都在梁崇月的計劃之中,但她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沉聲應(yīng)下此事。

    “明朗的事情朕的人已經(jīng)查明,你不必再管了。”

    梁崇月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不明白渣爹這是何意,抬頭看去,只見渣爹起身從龍椅上起來,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留下一句:

    “從明日起,不可再缺席早朝�!�

    梁崇月轉(zhuǎn)身,只看見渣爹離開的背影,養(yǎng)心殿的大門打開又關(guān)上,齊公公跟在渣爹身后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手腕上的玉捻滑落,梁崇月將手背在身后把玩起來,養(yǎng)心殿里沒了旁人,她沉默一瞬后,上前拿起了渣爹未曾帶走的那封密信。

    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后,坐到了渣爹剛坐熱的椅子上,開始批閱起奏折來了,眉眼專注的樣子,像是絲毫未受影響一般。

    第559章

    焦尸

    奏折批閱完后,梁崇月離開養(yǎng)心殿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大亮,李瑾公公站在廊下等著她,見她出來,立馬迎了上來:

    “奴才參見太女殿下,皇后娘娘在翊坤宮等著殿下前去用膳呢。”

    李瑾公公從未在這里等過她,就算是母后派人來喊她去用膳,也只是通傳一聲,就會離開,看來是有事了。

    “那就走吧�!�

    渣爹留下的字條還在梁崇月的袖口里,手臂走動的時候還會摩擦到,時刻提醒著梁崇月眼前的事情有多棘手。

    到了翊坤宮的時候,梁崇月沒看見渣爹身邊的人,不用她多說,和系統(tǒng)對視一眼,渣爹的位置立馬就出現(xiàn)在了梁崇月的眼前。

    居然去獨孤氏的老宅看梁崇禎已經(jīng)燒成炭的尸體去了,當(dāng)真是雅興啊。

    關(guān)掉面板,梁崇月臉上掛起笑走進殿內(nèi),母后正在逗明朗笑,小小的人見到她來,一雙眼睛就像是長在她身上了一樣,不論母后如何逗弄,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看。

    “明朗這是知道母親來了?快來給母親抱抱�!眡00

    只有到了明朗這里,梁崇月才會卸下常年戴著的面具,露出最真實慈愛的一面,將明朗抱在懷里,一顆心頓時就被填滿了。

    向華月坐在一旁看著,瞧著崇月的神情放松,這才松松了一口氣。

    “崇月讓春禪將明朗先抱下去喂奶吧,咱們先用膳�!�

    沉浸在小明朗的香香軟軟中的梁崇月,聽到母后此言,思緒回籠,笑著將明朗交到了春禪姑姑手上,目送明朗離開自已的視線后,才轉(zhuǎn)頭陪著母后一起去了飯廳。

    飯廳里早已擺滿了吃食,都是她愛吃的,梁崇月凈手后,先陪著母后用了些。

    吃飯的時候,母后并未多說什么,只是比起從前,母后今日的話明顯少了,顯然這件事還不算小。

    梁崇月用完膳后,春香姑姑帶著人將東西全都撤下去后,梁崇月對上母后關(guān)切的眼神,笑著開口道:

    “母后有什么事,直說便可,兒臣都能解決。”

    最難的時候都已經(jīng)走過了,梁崇月不相信梁崇禎的死難道就真的能將她從如今的位置上拉下來。

    那她也就沒必要再和渣爹好好說話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靠武力來解決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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