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囁嚅著嘴唇,眼淚快要將口腔浸濕,她小心翼翼哆嗦著將孩子遞過去。
孩子剛剛睡著,但身子已經(jīng)瘦弱的,喬軟抱在懷里都沒感覺到什么重量。
她努力的屏住呼吸,不想讓自已身上的酒氣味熏到孩子。
喬軟抱著霍小妹坐在了門口的凳子上,她抬頭示意著傅寒沉:“傅寒沉,你幫我把奶粉遞過來,子軍,你們家里有熱水嗎�!�
霍子軍看著傅寒沉手里拿出奶粉罐,認(rèn)真詢問著:“這個東西就是和母乳一樣的東西嗎�!�
“嗯,不過你母親現(xiàn)在比較瘦弱,應(yīng)該沒什么營養(yǎng)了,喝這個會比母乳更好,你小妹也能多吸收點(diǎn)�!�
霍子軍抿著唇:“我知道這個,在大街的櫥窗里看到很多次,可我到現(xiàn)在還沒攢下來買奶粉的錢,傅隊(duì)長,我和子朝掙了錢后,一定會報答您的!”
第219章
開一個房間
傅寒沉卻擺擺手,聲音低沉:“你照顧好你家人就夠了,霍子軍,霍子朝,你們現(xiàn)在是小男子漢,承擔(dān)的是整個家庭的責(zé)任,不可以逃避責(zé)任,也不能棄家人而不顧知道嗎�!�
霍子軍和霍子朝重重點(diǎn)頭。
隨即,霍子軍就將盛著熱水的暖壺拿過來,喬軟沖泡好奶粉后,便將奶瓶緩緩對向小寶寶。
上輩子喬軟沒有孩子,和沈連城連同房的機(jī)會都很少。
她對這種事并非熾熱,所以和沈連城結(jié)婚后,有沒有這事,她都能接受。
只到了四十歲,快要被磋磨致死后,喬軟還曾遺憾過,沒有生過一個屬于自已的孩子。
但此刻,喬軟抱著小寶寶,倒是有些新奇的感覺。
她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小寶寶給弄哭了,可霍小妹在喬軟的懷里就像是天使寶寶一樣,不哭不鬧的,在察覺到喬軟將奶瓶遞到她唇邊的時候,霍小妹也緩緩張口開始喝著。
很快,霍小妹的臉上就露出一抹笑容。
喬軟沖泡的量剛好是適合一歲寶寶的,并沒有因?yàn)榛粜∶灭I了太久,就過度喂著。
等霍小妹喝完后,霍母激動的攥緊了霍父的手,霍父更是無數(shù)次抬手偷偷抹著眼淚。
傅寒沉同樣目光落在喬軟的身上,看到喬軟低頭認(rèn)真的喂著奶,傅寒沉竟然想到了一些以后的畫面。
若是以后,他能和喬軟在一起,有了自已的孩子。
是不是也能看到這溫馨和諧的一幕。
除了霍小妹,喬軟同樣給霍子軍,霍子朝,以及霍小弟都檢查了下身子,確認(rèn)身上沒有什么疾病后,她才將醫(yī)藥箱放在了家里。
“子軍,你是家里的大哥哥,這些東西,我都給你說一遍,你可一定要記住,知道嗎?”
聞言,霍子軍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喬姐姐,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聽著的�!�
喬軟這才將日常常用藥跟霍子軍講了一遍,這樣,若是家里有個什么小摩擦或是受傷,霍子軍也能及時的給家人們處理,免得傷口惡化發(fā)炎。
至于霍母和霍父。
兩人一人是先天性的眼盲,除了做視網(wǎng)膜手術(shù),目前還真找不到別的辦法。
而視網(wǎng)膜手術(shù)的費(fèi)用,絕對不是一個平凡家庭能承受得起的。
不止是平凡的家庭,就是傅寒沉去承擔(dān)這天價的手術(shù)費(fèi),都有些困難。
而霍父已經(jīng)臥床躺了半年,截肢的地方也已經(jīng)長了出來,想要安裝假肢,同樣不能消受的起。
喬軟眼里意味復(fù)雜,選擇沒有開口。
傅寒沉觀察著喬軟的神色,他沉眸,喬軟臉上的小表情是藏不住的,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后,傅寒沉才告別離開。
霍子軍和霍子朝一路送到門口,這時,窗外下了雨,雨滴一顆又一顆的落下,打在地上,很快就浸濕了路面上。
傅寒沉沒想到會突然下雨,正要脫下外套蓋在喬軟頭上的時候。
霍子朝就倏地開口:“傅隊(duì)長,你等等!”
說完,霍子朝就朝著家里跑去,很快,霍子朝手中拿著一把黑傘,小心翼翼的遞給傅寒沉。
傅寒沉眉頭輕蹙,本意上并不想接過,畢竟如今的霍家已經(jīng)家徒四壁,他不該再繼續(xù)給他們增加壓力。
可不等傅寒沉開口,霍子朝就已經(jīng)率先說道:“傅叔叔,你就接下吧�!�
“不能總是你們?yōu)槲覀兏冻觯覀円矐?yīng)該做點(diǎn)什么,你給我們帶了那么多東西,現(xiàn)在回去的話,還要淋雨,我們心里會過意不去的,而且喬姐姐是女孩子,不能淋雨�!�
喬軟在旁正準(zhǔn)備勸著傅寒沉把傘收下,別拒絕了他們的心意時,傅寒沉卻倏地開口。
“為什么叫我傅叔叔,叫她喬姐姐,我看起來很顯老嗎�!�
喬軟都沒想到傅寒沉?xí)蝗槐某鲞@句話,她眸光輕閃,隨即不受控制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傅寒沉很介意“傅叔叔”這個稱呼?
不過想想,當(dāng)時汪彬也是這么喊他的。
霍子朝還沒反應(yīng)過來,霍子軍就拍了下霍子朝的頭:“笨蛋,咱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傅叔叔……呸,傅隊(duì)長看起來那么年輕,和喬姐姐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咱們叫哥哥就行了�!�
霍子軍也沒想到自已會口誤,立即心虛內(nèi)疚的朝著傅寒沉笑了笑。
傅寒沉收斂目光,“叫哥哥。”
不然,這樣顯得他像是老年人一樣,還怎么跟陳文生那小子競爭?
他雖然比喬軟大十歲,但他自認(rèn)為這樣就足夠有能力保護(hù)好喬軟,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在喬軟這里碰壁久了,傅寒沉也不免懷疑,自已是不是就是因?yàn)槟挲g大,才被喬軟給拒絕的?
傅寒沉最后接過傘,隨著喬軟下樓后,他撐起傘,幾乎大片都擋在喬軟的身上。
喬軟酒醒了許多,此刻眼眸也恢復(fù)澄澈清明,她緩緩抬眸看著傅寒沉,見傅寒沉的肩膀上很快就被雨水給打濕,喬軟沒有猶豫的開口:“傅寒沉,你這樣打傘,你會被淋濕的。”
傅寒沉仍舊不為所動,只沙啞的喊道:“無礙�!�
喬軟皺眉,她伸手握住傘柄,想要將傘朝著傅寒沉的方向推一推。
誰料,傅寒沉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掀起眼皮看著她:“若是不想我們都淋雨的話,我有一個辦法�!�
聽著傅寒沉的話,喬軟眨了眨眼睛,臉頰飛快閃過一絲紅暈。
巴掌大的小臉,鮮紅欲滴,眼眸也變得水靈靈的,輕易的惹人憐愛。
而落在傅寒沉的眼里,更是勾人至極。
“不可以抱我,我們就正常走路去找賓館�!�
傅寒沉視線灼灼的落在她身上,嗓音沙啞,“不可以抱嗎�!�
喬軟鄭重點(diǎn)頭:“你今天也疲憊了一天了,我自已能走路,我只是不想你淋雨,夜晚降溫了,若是凍感冒的話,我還會自責(zé)�!�
傅寒沉平靜的看著喬軟,眼神黝黑,最后他抬手一把將喬軟護(hù)在懷里,兩人的身子嚴(yán)絲無縫的緊貼。
大傘撐在兩人的頭頂上,喬軟一瞬間就能感覺到傅寒沉的呼吸噴灑在自已的額頭上。
“這樣就都淋不到了�!�
喬軟見狀,瞥了一眼,的確淋不到了。
只是兩個人的身子靠的未免太近了一些。
終于找到附近的一個賓館,傅寒沉走上前準(zhǔn)備開個雙床房。
賓館的前臺正在打著瞌睡,倏地睜眼看到傅寒沉,這五官優(yōu)越,俊臉深邃的臉龐徑直映入眼中,前臺嚇得一個激靈,噌的一下站起來。
“先生,您,您要訂什么房間。”
傅寒沉將手中的證件掏了出來,“定個雙床房。”
“旁邊這位女同志也需要出示證件�!�
喬軟乖乖的將身份證遞了過去。
莫名的,她的腦海里想到了一個梗,當(dāng)時在網(wǎng)上還津津樂道的傳播著。
正當(dāng)喬軟思考的時候,前臺的話就徑直映入耳中,帶著歉意的聲音:“抱歉,傅隊(duì)長,目前賓館已經(jīng)沒有雙床房了,只有大床房,不知道你們……可以接受嗎�!�
喬軟小臉一滯,還真如她所說的那樣?!
嘖嘖,果然,這都是賓館的套路。
傅寒沉卻黑眸深邃,似是真的在認(rèn)真思考著,他轉(zhuǎn)身看向喬軟:“只剩大床房了,你能接受嗎?若是接受不了的話,我打地鋪,或者開兩個房間?”
喬軟身子晃了一下,看著傅寒沉那么客氣,她咬了咬唇:“就住一晚,別浪費(fèi)錢了,就開一間�!�
“真的?”
喬軟還不懂傅寒沉這晦澀的眼神是在表達(dá)什么,純凈而無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的�!�
傅寒沉這才收回目光,聲音暗啞低沉:“那就開一間吧�!�
前臺的目光一直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視著,那眼神明顯就是磕到了。
她暗暗偷笑著,隨即才將房卡遞過去。
傅寒沉拿過證件,轉(zhuǎn)身朝著樓上走去。
兩人一路來到房間,推門進(jìn)入后,房間空間不大,映入眼前的是一張一米八的大床,洗浴設(shè)備齊全,不過,這洗澡的地方是全透明的,連遮擋都沒有!
喬軟只看了一眼,耳根子都紅了。
全透明的浴室,她該怎么洗澡。
傅寒沉自然也看到了,他沉眸思考了一瞬:“你想洗澡嗎,洗的話我出去等你,等你好了后在出來叫我�!�
喬軟害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傅寒沉轉(zhuǎn)身就往外走,當(dāng)看到傅寒沉將房門關(guān)上后,喬軟才咬了咬唇,掃視著整個房間。
不知道為什么,心臟此刻不受控制的撲通撲通跳動著,尤其是走到大床旁邊時,喬軟迅速的收起了毛巾。
這毛巾竟然還疊成了交頸相臥的鴛鴦!
她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腦袋混混沌沌,渾身春色盎然,總是不受控制的亂想。
喬軟走進(jìn)浴室,將背包里的睡衣拿了出來,站在花灑下,快速沖洗著身子,連頭發(fā)也洗了洗,將身上的酒氣味都洗掉。
不過在喬軟低著頭擦著頭發(fā)的時候,腹部又感覺到一陣陣刺痛。
這痛意頓時讓喬軟變了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頭發(fā)的水珠還在不斷滴落著,她此刻卻無法忽視肚子的疼痛。
袁麗英早就說過,她的身體也不可小覷。
但喬軟卻不想讓任何人擔(dān)心,尤其是傅寒沉。
第220章
心動無法忽視
喬軟努力壓抑著腹部的疼痛,洗完澡后,酒意也褪去了不少。
唯獨(dú)胃里翻湯倒海,像是銀針細(xì)細(xì)密密的戳著,千瘡百孔都在蔓延著疼痛。
她換好了睡裙走出來,主動走到門口。
打開門時,喬軟下意識開口:“傅寒沉,我洗好了……”
話剛出口,便見傅寒沉正與酒店的工作人員說著話,傅寒沉似是也沒想到喬軟會突然出來,原本想要還回去的東西,瞬間塞到了兜里。
俊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抹緋紅,傅寒沉輕咳一聲:“回去吧,錢待會給你�!�
酒店的工作人員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轉(zhuǎn)身識趣的離開。
傅寒沉才故自鎮(zhèn)定的轉(zhuǎn)身看過來,目光落在喬軟的身上。
小姑娘剛剛洗完澡,小臉白皙粉嫩,眼睛更是如明珠一樣明亮,炯炯有神。
喬軟眼神里帶著疑惑:“你剛剛和酒店的人在說什么?”
傅寒沉面上不動聲色,聲音有些沙啞,“沒事,你洗好了?”
聞言,喬軟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你要不要洗?”
“洗的話,我出來等著你。”
聽到這話,傅寒沉微微蹙起眉,盡管喬軟穿著睡裙,可大晚上的在酒店外面站著等他,傅寒沉自然不放心。
他剛剛都能遇到推銷,這若是喬軟碰著,不得臉紅害羞死?
傅寒沉沉著思考著,可若是不洗澡,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傅寒沉自已的潔癖都接受不了。
他邁步朝著房間里走去,喬軟看著他走進(jìn)來的動作,一時間抿了抿唇,不敢多想,只下意識的隨著傅寒沉的步伐向后退著。
直到兩人都進(jìn)了房間里,傅寒沉反手將門給關(guān)上。
喬軟心驚,“傅寒沉,你不洗澡了……”
“洗�!�
喬軟耳根子紅透了,她咬了咬唇,緩緩開口:“非禮勿視�!�
這浴室全玻璃裝飾,連一個擋布都沒有,她還沒有和傅寒沉熟絡(luò)到可以坦誠相見的地步。
傅寒沉抬手解著制服扣子:“太晚了,你在外面等我不安全,你若是怕看到我的身體……”
傅寒沉的聲音低沉磁性,漸漸湊近著喬軟,故意想要看她臉上好玩的表情。
他勾了勾唇:“可以背對著我坐,只要能忍住就行�!�
見狀,喬軟的臉蛋頓時紅了個遍,她咬著唇,不甘示弱的反擊著:“我肯定不會看的,你放一百個心!”
傅寒沉聽著喬軟的話,淡淡笑著:“那我去洗了?”
喬軟嗓音稚嫩:“你去吧�!�
她說完,就抬步走向了床邊,背對著傅寒沉坐下。
傅寒沉看著小姑娘纖細(xì)的背影,不禁又想起了在翁家村出任務(wù)的時候,那時候兩人假扮成情侶,也不是沒躺在一張床上過,還差點(diǎn)擦槍走火。
還有在河邊……
傅寒沉克制著自已,喉嚨滾動著,今晚,不知道能不能忍住。
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浴室,脫衣服的時候,傅寒沉的視線仍舊盯著喬軟。
他低頭看著自已的身材,如果不是自夸的話,他的身材其實(shí)很好。
八塊腹肌,紋理明顯,寬肩窄腰,稍稍緊繃著身體,就會露出好看的肌肉線條。
傅寒沉黑眸掃視著喬軟,可惜喬軟并不是一個會為色而迷惑的人,他追了那么久,什么辦法都用盡了。
可還是沒有任何用處。
傅寒沉無聲輕嘆一聲,隨即開始低頭認(rèn)真的解著皮帶扣子。
殊不知,此刻喬軟坐在床上,早已經(jīng)紅透了耳朵。
她無意識的捏緊被子,指尖因?yàn)檫o而發(fā)白。
喬軟呼出一口濁氣,期望著傅寒沉快快洗澡,而聽到解皮帶的聲音,喬軟坐在床上,只覺得渾身戰(zhàn)栗不已。
這種感覺,比上輩子和沈連城結(jié)婚的時候,新婚夜還要緊張。
她眨了眨眼睛,沈連城對比傅寒沉,那簡直沒有可比性。
兩人一個天,一個爛到泥里,喬軟很難不去慕強(qiáng)。
傅寒沉在浴室里沖洗著澡,一分一秒過去的十分慢,喬軟咬著唇,只覺得剛剛散去的酒意,又有些重新上頭。
她心道,真的好煎熬,漫長……
以后再也不輕易喝酒了!
又過了五分鐘后,傅寒沉終于關(guān)了花灑,拿過酒店的毛巾在身上隨意擦了擦,平時在宿舍里,傅寒沉一個人自然不會規(guī)規(guī)矩矩的穿著睡衣睡覺,能穿個大褲衩子已經(jīng)是對自已的尊重。
但傅寒沉此刻卻覺得,倘若和喬軟睡,穿著褲衩子,那就是耍流氓了。
他拿過長褲穿在身上,上衣的制服不能躺著睡覺,第二天起來會滿是褶皺。
想了想,男人裸露著上面也沒什么不妥,傅寒沉這才擦著頭發(fā)走了出來。
喬軟動了動僵硬的身子,下意識回頭,這一回頭,頓時帶給她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
尤其是傅寒沉額頭上滴著的水珠還在不停往下滴落著,一路蔓延到腹肌紋理。
喬軟努力故自鎮(zhèn)定,可目光還是不受控制的緩緩移到了他的胸膛上。
她深呼吸著,“傅寒沉你……”
傅寒沉指了指掛著的制服:“制服不能睡覺,會被罰的�!�
“這樣也算耍流氓嗎?”
聽著傅寒沉的話,喬軟頓覺臉頰滾燙,說耍流氓,又顯得她太過小氣。
說沒事的話,她又控制不住自已的眼睛。
尤其傅寒沉此刻擦著頭發(fā),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蠱惑撩人。
喬軟囁嚅著嘴唇,選擇躺在床上睡覺。
“我有點(diǎn)困了,先休息了,你……收拾好就躺上來吧�!�
飛速的說完后,喬軟再不敢看一眼傅寒沉,直接閉上了眼睛。
而傅寒沉則看著喬軟,忍俊不禁,只見喬軟雖然閉上了眼睛,可那睫毛還在顫抖著。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不逼迫她了。
傅寒沉很快收拾好自已,將頭發(fā)擦干后,才關(guān)上了燈,拉開被子的另一角躺了上去。
兩人中間還隔著安全距離,喬軟能感覺到傅寒沉離自已很遠(yuǎn)。
心臟劇烈跳動的同時,又有一絲絲的悵然。
如果她不拒絕傅寒沉的話,兩人此刻是不是就不會那么的僵硬疏離。
她有時候也問問自已的心。
喜歡嗎?
好像是心動的。
第221章
那我們試一試
可由于上輩子的陰影,喬軟還是不敢輕易的將自已的心交出去。
若是再被辜負(fù)怎么辦?或者搭上了自已的性命。
重活一世,她本是想好好活出自我,這輩子不留遺憾就好了。
可偏偏,傅寒沉成為了那個意外。
明明上輩子兩個人毫無交集,甚至連見面的機(jī)會都很少,傅寒沉一生都貢獻(xiàn)給了隊(duì)里,因公犧牲,最后傅家成為了一等功戰(zhàn)土的家屬,榮耀無上。
這輩子,以傅寒沉的能力,喬軟知道他絕對不是會逃避的人。
倘若十幾年后,她攔不住那場任務(wù),傅寒沉是不是仍舊會因公犧牲?
而她又是否在遠(yuǎn)離沈連城的同時,逃脫掉自已不輕易死亡的命運(yùn)?
喬軟閉著眼睛,不知不覺,再次夢到了上輩子,沈連城猙獰可惡的嘴臉映入她的面前,在最后那幾個月的時光里,沈連城無數(shù)次在黑暗中掐著她的脖子,想讓她去死。
只因?yàn)閱誊浽谏蜻B城的哄騙下,買下了高額保險,填寫的卻是沈連城的名字。
只有她出了事,意外死亡,沈連城才能獲得那筆錢。
從那一刻,沈連城就起了殺心。
睡夢中,喬軟被這種痛苦的回憶纏繞著,很快,身子就顫抖不已,渾身打著哆嗦。
“不要,不要?dú)⑽摇?br />
“沈連城,你是不是人!”
喬軟無意識的輕喃著,黑暗中,傅寒沉卻平靜的睜開了眼睛,他側(cè)眸看向喬軟,發(fā)現(xiàn)喬軟的嘴唇正在不停張著。
聽清喬軟在說些什么的時候,傅寒沉的臉色沉了下來,眸光閃爍著意味不明。
她說不要?dú)⑺?br />
說沈連城不是人。
沈連城!
傅寒沉知道沈連城也是喬家村的人,甚至當(dāng)時他去接喬軟的時候,沈連城還特地出來送行!
可喬軟為什么會說,沈連城要?dú)⑺?br />
難道她之前經(jīng)歷過什么?還是死里逃生?
種種疑問盤旋在傅寒沉的心頭,傅寒沉危險的瞇起眼眸,再也沒有猶豫的靠近著喬軟,將人一把抱進(jìn)在懷里。
喬軟滾進(jìn)了傅寒沉的胸膛中,感受著他身體傳來的熱溫。
她像是受驚的小獸一樣,努力的汲取著傅寒沉周身帶來的安全感,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不要……”
傅寒沉緩緩開口,嗓音沙啞到極致:“喬軟,別怕,我在。”
“沈連城!”
隨后,在喬軟的一陣驚呼中,喬軟倏地睜開了眼睛!
她定睛看著傅寒沉,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視片刻。
窗外的銀光灑了進(jìn)來,喬軟的眼神像是一團(tuán)濃霧,讓人捉摸不透,可傅寒沉知道,她做了一個有關(guān)于沈連城的夢。
傅寒沉薄唇輕啟:“喬軟,沈連城曾經(jīng)對你做了什么嗎�!�
喬軟心里不停的掙扎著,才讓自已恢復(fù)了清醒,在看清眼前的人是傅寒沉?xí)r……
她心中咯噔一下,她這是在傅寒沉的面前做噩夢了?
傅寒沉眸光更是灼灼的落在她身上:“喬軟,你說,沈連城曾經(jīng)殺過你?”
倘若沈連城真的對喬軟有威脅的話,他絕對不會視若無睹。
可在傅寒沉這話剛落下后,喬軟的唇立即覆了上來,她毫不猶豫的仰起頭,紅唇對準(zhǔn)傅寒沉。
傅寒沉的嘴巴被堵住,目光變得僵滯,怔愣的看著喬軟。
溫?zé)岬碾p唇相貼,喬軟眼里充滿了猩紅,淚意明顯,可她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雙眼睛就能清晰的表達(dá)著她此刻的痛苦。
傅寒沉眸色一深,再也沒有猶豫,直接反客為主,將喬軟箍緊在懷中緊緊抱著,連吻都變得纏綿深意。
很快,喬軟就被迫承受著傅寒沉的吻。
傅寒沉整個身子幾乎都壓了上來,喬軟陷在床單里,如瀑的頭發(fā)散落在身側(cè),她被迫抱著傅寒沉的脖子,才能稍稍穩(wěn)住自已的心神。
傅寒沉緩緩松開唇,目光定睛在喬軟的臉上。
他低沉開口:“和我親的時候,還會想著沈連城嗎�!�
不可否認(rèn),在聽到沈連城名字的時候,喬軟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可她卻沒有讓傅寒沉誤會,開口說話時,聲音顫抖不已。
“我不喜歡沈連城,我恨他……”
傅寒沉目光凝視,“我不會讓他傷害你,喬軟,你相信我嗎。”
“追了你這么久,給我個機(jī)會好不好?”
他不想當(dāng)一個趁虛而入的人,但此刻,情感戰(zhàn)勝了理智。
傅寒沉體內(nèi)的血液在叫囂,不停的告訴他,他想要喬軟。
此刻再也無法忍耐,腦海里充斥著想要她的欲念。
喬軟嚶嚀一聲,眸光閃爍著,“傅寒沉,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在我這,你不需要做到滿分的完美,可以有缺點(diǎn),可以有你的小脾氣,這都是屬于你的特別�!�
傅寒沉低聲開口,安撫著喬軟脆弱敏感的心臟。
喬軟低垂著眼簾:“可是我談不好戀愛。”
上輩子她將自已唯一的戀愛談的稀巴爛,糊糊涂涂的在一起,糊糊涂涂的結(jié)婚。
她怕自已的警惕和防備,日后傷害了傅寒沉。
傅寒沉卻緩緩湊近著喬軟,“你無需朝我走一百步,只需要邁出一步就好。”
喬軟,只需要一步,剩下的全部交給我。
傅寒沉心里鄭重的道。
這下,喬軟的心徹底軟的一塌糊涂,動搖的心思正在瘋狂蔓延,直到她無法說服自已拒絕。
喬軟也控制不住自已軟綿綿的身體,她只知道,自已此刻很想靠近他。
抱著他,她就不會想那么多難過的事。
“那就試試�!�
這四個字落下的時候,傅寒沉怔愣了一會兒,空氣更是陷入死寂和凝固!
傅寒沉眸里毫不掩飾著震驚與驚喜,他嗓音低沉,近乎沙啞模糊:“喬軟,你在說一遍。”
喬軟臉頰早就紅透,她聲音越來越小:“沒聽到的話就算了……”
話音未落,傅寒沉的吻就重重落了上來!
幾乎在咬上她唇的時候,傅寒沉激動的聲音傳進(jìn)耳中:“喬軟,我聽見了�!�
“你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了,對不對�!�
喬軟的注意力都在唇上,傅寒沉這次吻的又兇又狠,像是要將她拆之入腹。
她想要推拒,反而被傅寒沉攻城略池,毫無逃離空間。
身子軟成一灘春水,柔軟無意識貼著傅寒沉,她卻不自知。
第222章
不能進(jìn)展那么快
喬軟面色紅潤,目光楚楚的看著傅寒沉。
傅寒沉撐在她身上,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喬軟的身上,他的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好似這種驚喜來的太突然,讓人措手不及,“喬軟,我真的沒有聽錯嗎?”
喬軟輕嚀一聲:“傅寒沉,你沒聽見的話就算……”
“唔!”
傅寒沉眼里促狹著笑意,唇角勾起,笑意直達(dá)眼底。
他聽到了,他全都聽到了!
傅寒沉從沒有一刻覺得像現(xiàn)在這般開心過,明明已經(jīng)是快三十歲的人了,平時在隊(duì)里成熟穩(wěn)重,不會輕易的因?yàn)槭裁词露胁�,但此刻在喬軟的面前,他卻有些管不住自已。
傅寒沉低頭咬著喬軟的唇,雙手撐在身側(cè),肩膀?qū)掗�,渾身緊繃的厲害,連衣服都快遮擋不住的……念想。
空氣陷入一室旖旎,肥皂的香味充斥在鼻尖,可喬軟此刻的注意力卻全然都被傅寒沉清冽的味道吸引。
喬軟在這方面不算青澀,雖然這輩子的身體的確是從未被人觸碰過,可她的心里卻成熟至極。
重生一世,她有著四十歲的心理年齡。
身前的紐扣無聲被解開,傅寒沉滾燙的手掌觸碰上來的時候,激的喬軟渾身戰(zhàn)栗!
喬軟頓時小臉一滯,睜著眼睛,怔愣的看了一眼傅寒沉。
好吧,就算有過上一輩子的經(jīng)歷……
她還是青澀的跟青葡萄一樣。
尤其是面對傅寒沉,就算心里再清醒,腦袋還是會變成一團(tuán)漿糊。
傅寒沉的手放在她鎖骨處,還不敢攻城略池。
兩人僵滯了半晌后,喬軟終于忍不住先破冰,嬌軟的聲音緩緩鉆入傅寒沉的耳中。
“哥哥,你是不是不會。”
這句話幾乎攻陷了傅寒沉的理智,腦袋像是炸開了煙花一般,轟的一下,耳中一片嗡鳴。
他更加晦澀不明的看著喬軟,嗓音沙啞。
“是不是進(jìn)展太快了?”
若是剛確定關(guān)系,就占了小姑娘便宜的話,那他也太不是人了。
傅寒沉還不想被人釘上“混蛋”的罪名,但比起遭受別人的討伐,他更在意的是喬軟的身體。
貞潔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很重要,傅寒沉不想輕易就奪走。
聽著傅寒沉的話,喬軟眸光閃爍,眼里泛著漣漪。
“那你現(xiàn)在能壓住嗎�!�
說完,喬軟的視線不自覺的下移。
她驚嘆一聲,平時傅寒沉穿著整齊,她也不會刻意盯著。
但此刻,好像深刻領(lǐng)會到了。
喬軟深吸一口氣,這是開盲盒出了個極品?
傅寒沉喉嚨滾動著,極力克制著沙啞。
“不碰你,但喬軟,你不哄哄我?”
聽到這話,喬軟還未聽懂傅寒沉這話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睡衣徹底被解開。
喬軟以為傅寒沉根本不會解小背心扣子,然而發(fā)現(xiàn)傅寒沉直接靠蠻力。
她驚呼一聲,臉頰鮮紅欲滴:“傅寒沉,你別這么粗魯……”
傅寒沉感受著手上的觸感,眼神不斷變化著,隨即,嘴唇輕輕的覆上去。
一室嚶嚀。
喬軟被折騰的身子更是軟成一汪春水,只覺得今晚喝的酒散去了,現(xiàn)在勁又上來了。
傅寒沉只敢點(diǎn)到為止,若是真的就讓他這么睡了,他自已都不原諒自已。
當(dāng)他躺在身旁的時候,才將喬軟的身子輕松提起來。
喬軟驚呼一聲,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趴在了傅寒沉的身上。
傅寒沉抬手關(guān)了燈,卻不小心觸碰到旁邊的衣服。
衣服上的東西掉落下來。
喬軟下意識側(cè)眸看過去,在認(rèn)清地板上的東西時,喬軟耳朵紅的透底,她立即結(jié)巴的開口質(zhì)問著:“傅寒沉,你……你早就準(zhǔn)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