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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這人一說,陸嬌明白了,這是韓同的娘子杜蘭珠。

    看來這位杜蘭珠對她很是厭惡,可惜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她了,她連見都沒見過她。

    “不知杜娘子這話什么意思?”

    杜蘭珠帶著丫鬟從外面走進(jìn)來,她身側(cè)的丫鬢下意識的伸手拉杜蘭珠的衣袖,想阻止她繼續(xù)往下說話。

    陸娘子相公和他們家公子要好,大娘子這樣不是擺明了和公子對著干嗎?公子知道只怕又要惱大娘子。

    杜蘭珠本來就囂張任性,如何會理身邊的小丫鬟,踱步走進(jìn)屋子,一路走到了陸嬌的面前,嘲諷的望著陸嬌道。

    “你們這種鄉(xiāng)下人我見多了,慣會耍心眼用心計,誰對你們有利,就上趕著討好,從中謀好處,先前你們百般討好我相公,得我家的好處,現(xiàn)在又討好縣令大人家,和縣令大人的兒媳成為姐妹。”

    杜蘭珠說完,望向李玉瑤道:“李姐姐,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得小心這些滿腹心計的小人。”

    李玉瑤臉色難看極了,心里暗罵杜蘭珠這個蠢貨。

    她可是知道韓同和謝云謹(jǐn)走得很近的。

    韓同是個有長遠(yuǎn)算計的,謝云謹(jǐn)這樣有前途的人走近沒壞處,日后指不定在自家需要的時候幫一把。

    這不比什么強,可惜這個杜家姑娘就是個腦子有水的。

    李玉瑤不屑的望了杜蘭珠一眼說道:“我家的事就不用杜娘子操心了,還有我認(rèn)妹妹不是因為她耍心計,而是我強認(rèn)的,相反她并不太愿意認(rèn)我,要知道我妹妹她醫(yī)術(shù)十分的厲害,多少人巴結(jié)著呢,我認(rèn)她是我賺了,不是她賺了�!�

    李玉瑤的話,使得陸嬌惱火的心瞬間舒服了一些,她掉頭望向杜蘭珠道。

    “杜娘子,不知道我家從你家得了什么好處,要承受你這番冷嘲熱諷的?”

    杜蘭珠掉頭盯著陸嬌說道:“你敢說你們家現(xiàn)在住的房子不是我家的?白住的吧,臉可真大�!�

    杜蘭珠的話,一下子叫屋內(nèi)的人全都盯上了陸嬌。

    個個猜疑起來,杜蘭珠的話是真的假的?不會真的是白住的吧,如果這樣的話,那真是太沒臉沒皮了。

    許清音看到這個,立刻出聲了,這時候不打壓這個鄉(xiāng)下女人,什么時候打壓。

    “住不起就回鄉(xiāng)下好了,為什么非要住到縣城,白住人家的房子�!�

    陸嬌掉頭望向了許清音,問屋內(nèi)的人:“這位又是哪一位��?我這剛來清河縣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這么些人?”

    李玉瑤立刻告訴陸嬌道:“這位是清河縣尉之女許清音�!�

    陸嬌打量了許清音幾眼,這位縣尉之女,長得倒是挺秀美的,只是看上去和杜蘭珠是一類人,有些囂張跋扈,任性妄為了。

    陸嬌懶得和她們糾纏,冷冷的開口道:“說話要有證據(jù),你們這樣妄議別人,按理我是可以報官立案的,不過我剛來清河縣不想生事,若是下次再不問緣由,胡言亂語,我定不輕饒�!�

    陸嬌說完直接取出契約書出來晃了晃,望著杜蘭珠說道。

    “什么叫白住你家的房子,睜大你的眼看清楚,這是我買的房,雖說一千二百兩略有些低了,那也是因為韓同和我家相公要好的原因,所以才給了一個稍微低些的價格,至于說白住你們家房子,純屬污蔑,污蔑他人同樣是有罪的,不要以為紅口白牙說出來的話就沒事兒。”

    陸嬌慶幸當(dāng)初自己沒有想占韓同多少便宜,要是真以八百兩的價格成交,指不定這女人又要如何污蔑她。

    第288章

    動心思的女人

    李玉瑤很生氣,許清音她沒辦法,一個小小的杜家之女,她還得罪得起。

    李玉瑤直接望向杜蘭珠說道:“你立刻離開我胡家,以后我胡家不想看到你這樣胡攪蠻纏的人�!�

    杜蘭珠聽了李玉瑤的話,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張嘴就想發(fā)火,可想到李玉瑤的身份,到底忍住了。

    她狠狠的瞪了陸嬌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后面李玉瑤伸手拉住陸嬌說道:“嬌嬌別生氣,不用理會那種女人,她就是個腦子不正常的人。”

    李玉瑤說完,屋內(nèi)不少人附和:“對,杜家女一向扯高氣揚的,其實他們家條件也就那樣,偏以為自家很了不起。”

    杜家和韓家在清河縣也只屬中流,有錢的商賈并不把他們看在眼里,但杜蘭珠就以為自家很厲害的樣子。

    場上不少婦人都不大瞧得上她。

    屋內(nèi)縣令夫人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立刻宣布開宴,領(lǐng)著眾人一路往開宴的院子走去。

    陸嬌趕緊把自己給李玉瑤兒子平安買的禮物送上,她買的是銀項圈銀手鐲,一套的。

    李玉瑤笑著道謝,安排人照顧自家的兒子,轉(zhuǎn)身送陸嬌前去宴席。

    兩個人一路高高興興的說著話,往開宴的院子走去,后面別人看到這個倒沒什么,畢竟李玉瑤母子是陸嬌救的,但李家人和許清音看到,就格外的氣悶。

    尤其是許清音,想到一個鄉(xiāng)下婦人,莫名其妙的成了縣令長媳的義妹,以后她對付起來更麻煩了。

    許清音因為氣悶,一連喝了兩三杯酒,頭就有些暈暈的。

    想到神韻高冷,清俊如畫的謝云謹(jǐn),她控制不住心跳加快,忍不住悄悄的起身往胡府前面的男賓客所在的院子走去。

    胡家府邸,許清音是熟悉的,所以她很順利摸索到了前院,慢吞吞往說話的院子走去。

    后面小丫鬟不敢大動作拉她,只敢小心的伸手拉她,可惜許清音根本不理會她。

    許清音沒到男客的院子,先看到了在花園西北角石亭里說話的謝云謹(jǐn)。

    謝云謹(jǐn)正和胡縣令坐在花園西北角的石亭里談事。

    “胡縣令,學(xué)生只是一介秀才,無法勝任胡縣令的邀請。”

    原來今日謝云謹(jǐn)和胡縣令交談了一會兒,胡縣令發(fā)現(xiàn)這位秀才公不但讀書聰慧,而且心思嚴(yán)謹(jǐn)深沉,雖是一介秀才,比起他這個縣令來,更像一個當(dāng)官的。

    胡縣令動了騁請謝云謹(jǐn)為他幕僚的意思,眼下他好像被困在清河縣這個局里,進(jìn)不得退不得,他都五十歲的年紀(jì)了,到現(xiàn)在還是全無政績,難道此生他就要禁足于縣令之位。

    這個倒還罷了,他兒子怎么辦?胡縣令知道,以自己兒子的天賦能考個舉人,他就知足了,要再想往上考,是考不上去的。

    他呢只是一個小小縣令,也沒法推薦兒子做個什么,日后胡家可怎么辦?

    胡縣令為此快愁白了頭發(fā),今日看到謝云謹(jǐn),好像看到了一束光一般,他可以騁請謝云謹(jǐn)做他的幕僚,破開清河縣這個局,若是他能拼得高一點,說不定還能給兒子給胡家謀個出路。

    同時胡縣令想以此向謝云謹(jǐn)交個好,他有種直覺,這位秀才公日后走的位置會很高,他們家交好這樣一個人,日后豈不是多了一條路子。

    “云謹(jǐn)你就幫我一把吧,你看我都五十歲的年紀(jì)了,若是再不干出點什么,只怕此生就此蹉跎了,你身為學(xué)子,也知道從童生考到進(jìn)士,有多么的辛苦,結(jié)果費了那么大的力,竟然就這樣蹉跎了一生的時光,我不甘心哪。”

    謝云謹(jǐn)?shù)纛^望向胡縣令,胡縣令周身消沉的意志,身為當(dāng)官者,卻半點不見得意,相反的眉眼黯然消沉,郁郁不得志的樣子。

    謝云謹(jǐn)心里多少有些同情胡縣令,不過他是真不想插手清河縣的事情,這水不是好趟的。

    謝云謹(jǐn)正想著,一側(cè)胡縣令伸手欲抓他的手,謝云謹(jǐn)立刻抬手避了開來,他不喜和人肢體接觸,除非非常要好的人。

    胡縣令一點也不覺得尷尬,望著謝云謹(jǐn)說道。

    “這樣,以后我每個月付你五十兩銀,算是聘請你的費用,你看可行?”

    謝云謹(jǐn)挑了挑眉,一個月五十兩,一年就有六百兩了。

    這錢倒是挺多的,但也不是好拿的。

    謝云謹(jǐn)沉默,若是現(xiàn)在他孤身一人,倒是無所謂,但現(xiàn)在他背后有陸嬌,有四個小家伙,他不能拿他們冒險。

    胡縣令見謝云謹(jǐn)不說話,再次開口道:“你幫了我,但凡我能往上爬一些,日后我們定互望互助。”

    胡縣令說完,想想覺得自己這話不夠誠懇,又補了一句:“不,日后若是你有需要,只管指示我就行。”

    這都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上了。

    謝云謹(jǐn)知道這位胡縣令也是一籌莫展了,才會如此病急亂投醫(yī),逮著他一個秀才拼命的游說。

    不過胡縣令最后提的建議倒叫他有些心動。

    謝云謹(jǐn)挑眉思索,不想他沒來得及說話,忽然聽到小亭外響起的腳步聲,謝云謹(jǐn)和胡縣令臉色微微有些不好了,兩個人同時掉頭望過去。

    只見小亭外面,走進(jìn)來兩個女子,前面的女子臉色駝紅,一看就是喝了酒,有些微醉的感覺。

    胡縣令本來是十分惱火的,結(jié)果看到的是許清音。

    許清音不但是許縣尉的女兒,還是胡縣令女兒胡映月的朋友,經(jīng)常來家里做客。

    胡縣令以往也是把許清音當(dāng)成侄女看待的,所以此時臉色稍微溫和一些。

    “清音,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前院可是有不少男客的�!�

    他話落,望向許清音的丫鬟訓(xùn)斥道:“還不把你家小姐帶到后院去�!�

    丫鬟小蓮趕緊點頭:“小姐,我們走吧�!�

    許清音卻一把拂開了小蓮的手,眼神迷糊的望向了胡縣令身側(cè)的謝云謹(jǐn),笑著開口道:“這位公子是?”

    胡縣令掉頭望向一側(cè)的謝云謹(jǐn),然后望了望許清音,心里驀的明白,許清音這一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謝秀才人家是成了親的,連孩子都有了。

    胡縣令心里一下子就不喜起許清音來,他臉色不好的說道:“這是我的客人,你趕緊回去�!�

    胡縣令想著回頭得提點一下老許,家里的女兒慣成什么樣子了。

    許清音聽了胡縣令的話,很是不高興的蹙眉,隨之她掉頭望向謝云謹(jǐn)?shù)溃骸斑@位公子,小女乃清河縣尉之女許清音,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第289章

    以后我們絕交了(加更)

    謝云謹(jǐn)看許清音眼神迷離的樣子,很是厭惡,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女人根本沒有喝醉,喝醉之人能走這么遠(yuǎn)啊,他一眼看出她身后的小丫鬟,明顯不想讓她到前院來,只是敢怒不敢言。

    這女人怕是沖著他來的。

    謝云謹(jǐn)現(xiàn)在對這些不知矜持的女人特別的厭惡,你說你身為女子,怎能沒點貞靜美好之態(tài),一看到長得好的男人就失態(tài),這還叫女人嗎?

    謝云謹(jǐn)眉色冷淡的望著許清音開口:“小姐請自重,學(xué)生是有婦之夫,需與別家女子保持距離。”

    說完望向胡縣令,胡縣令見許清音一直胡攪蠻纏的不走,也是煩了,立刻朝外面喚人:“朱二,你死哪去了,趕緊把許小姐請到后院去�!�

    結(jié)果連叫了兩聲,才聽到朱二的應(yīng)聲。

    謝云謹(jǐn)無語了,你說你這縣令當(dāng)?shù)靡蔡珶o能了,手下一個小廝都能這樣陽奉陰違的,還能做什么事。

    胡縣令也覺得自己有些無能了,很沒有面子,看到朱二進(jìn)小亭來,直接抬腳踹了他一腳。

    “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留你做什么�!�

    朱二連滾帶爬的起來,請許清音趕緊去后院。

    許清音沒想到自已鬧了個沒臉,心里那個氣啊,憋得一張臉都黑了,轉(zhuǎn)身氣沖沖的跟著小丫鬟的身后回了后院。

    后面謝云謹(jǐn)也懶得和胡縣令再多說話了,就這他想幫都有些困難。

    胡縣令也知自己因為郁郁不得志,有些憊懶,所以才讓身邊跟著的人一個個不像話。

    可這一次他是下定了決心的要好好拼一把的。

    “云謹(jǐn),你好好想想我的提議,我知道你顧慮家人,但就算你不幫我,你能保證,你們家在清河縣不惹上任何事�!�

    人只要在局中,就沒有不遇事的,有時候你坐在家中,都可能禍從天降,不是避就能避開來的。

    謝云謹(jǐn)沒理會胡縣令,一路走出花園,他剛走出花園,迎面看到林東急急的走過來。

    林東一走過來就壓低聲音小聲的稟報道:“公子讓我過去看看后院的情況,看看后院有沒有人對娘子不利,還真有。”

    謝云謹(jǐn)臉色立刻冷了,眉眼陰郁的望著林東問道:“誰對娘子不利了�!�

    “韓家的杜娘子,說?”

    林東飛快的抬頭望了謝云謹(jǐn)一眼小聲的說道:“說公子和娘子是鄉(xiāng)下人,慣會耍心眼使心計,騙了韓公子,白住了他們家的房子,最后還是娘子拿出了房契,這事才算完,不過縣令家的長媳倒是幫了娘子�!�

    林東說完,謝云謹(jǐn)周身已布滿了戾氣,眉眼說不出的寒凌冰冷。

    他和韓同交往,可從沒占過他的便宜,雖然此番他癱瘓在床,韓同確實幫了不少忙,但他也沒白讓他幫忙,可是一直盡心盡力的幫助韓同溫書復(fù)習(xí),若他不幫忙,這一次韓同是不可能考上秀才的。

    謝云謹(jǐn)越想心情越陰郁,轉(zhuǎn)身往男賓客所在的院子走去,主仆二人剛走到院門前,韓同正好出來找謝云謹(jǐn)。

    韓同看到謝云謹(jǐn)臉色不好,立刻關(guān)心的問道:“云謹(jǐn),你怎么了,生病了?”

    謝云謹(jǐn)抬眸望向韓同,眸色說不出的幽寒,說實在的,韓同這個好友,他是真心對待的,但他家里有那個女人,他們是走不長遠(yuǎn)的,既如此不如就此斷了。

    謝云謹(jǐn)想著神色溫和了下來,不過他平靜的神色,卻莫名的讓韓同心里不安害怕。

    謝云謹(jǐn)已經(jīng)平靜開口道:“韓同,我覺得我們之前決定一起做的生意,還是算了,當(dāng)然你可以自己做,另外九月院試我會盡力助你,但以后我們沒必要再走動了�!�

    謝云謹(jǐn)?shù)脑挘瑢τ陧n同來說不啞于晴天霹靂,他是真心把謝云謹(jǐn)當(dāng)好友的,如兄亦友,他人不算聰明,很多時候遇到事拿不定主意,就來請教謝云謹(jǐn),謝云謹(jǐn)都能給他很好的建議。

    他是決定和謝云謹(jǐn)當(dāng)一輩子的好兄弟的,誰知謝云謹(jǐn)現(xiàn)在竟然要和他絕交。

    韓同似乎被雷劈了一般。

    眼見謝云謹(jǐn)轉(zhuǎn)身走了,他忍不住大叫道:“為什么,好好的怎么就鬧起了絕交�!�

    謝云謹(jǐn)并不想讓韓同難受,回身走到韓同的身邊說道:“韓同,并不是我謝云謹(jǐn)不愿拿你當(dāng)好兄弟,可你家中有那樣的娘子,我們兩家是走不長的,既如此大家不如友好的分開,別后面撕破了臉,毀了我們的兄弟情,哪怕我們就此分開,以后多少還有點面子情。”

    韓同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女人惹出事來了,肯定對陸嬌做了什么。

    韓同整張臉都扭曲了,睚眥欲裂。

    他結(jié)交謝云謹(jǐn)除了當(dāng)他是好友,難道不是為了韓家為了杜家嗎?

    他們兩家沒有倚仗,云謹(jǐn)如此才智,日后定要走上官途,他還不像胡縣令無能,日后肯定會走上高位。

    他們家能攀上這樣一個人,才會走得更遠(yuǎn)更廣,可他做的一切,竟然叫一個女人給毀了。

    韓同恨不得打死杜蘭珠這賤人。

    謝云謹(jǐn)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胡家宴席走去。

    韓同轉(zhuǎn)身就命令身后的小廝去打聽后院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

    后院女眷宴席差不多結(jié)束了,桌席上,忽地有人驚叫出聲:“小姐,你簪子上的南珠呢�!�

    眾人全都掉頭望向叫起來的人,竟是許清音的丫頭,正驚訝的望著許清音頭上的簪子。

    不少人抬頭望向許清音頭上的簪子,中間鑲著的那粒又大又圓的南珠確實不見了。

    南珠非常珍稀,尤其是清河縣這樣的小地方,更是難得一見這樣的珠子。

    許清音能有這么一粒,也是背后的商家獻(xiàn)給她爹的,她爹疼這么個女兒,所以把南珠送給許清音,許清音鑲嵌在了簪子上。

    之前各家的小姐還都羨慕她頭上的南珠呢,可現(xiàn)在南珠竟然不見了。

    個個面面相覷。

    相較于宴席上的女眷,縣令夫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今日她們家長孫滿月宴,接二連三的生出各種事來,真是讓人心情不好。

    許清音已經(jīng)驚慌失措的站起來,四下里尋找。

    一側(cè)小菊飛快的開口道:“小姐,會不會是你之前去敬酒的時候,撞到什么地方,然后掉了?”

    小菊一說完,許清音便用力的點起頭來。

    “還真可能這樣�!�

    第290章

    必須搜身(加更)

    許清音先前領(lǐng)著許家的丫鬟去主桌敬酒,當(dāng)時不少人跑去主桌敬酒,場面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許清音的南珠很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擠掉的。

    主桌上,宋夫人聽了許清音的話,立刻命令家里的下人給許清音找南珠,既然在主桌這邊掉的,那就在桌子周圍的地上。

    胡家下人開始尋找,不過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

    最后一道文文氣氣的聲音響起來:“我先前好像看到陸娘子彎了一下腰,好像撿什么東西了�!�

    這話一落,四周所有人刷的一下望向了陸嬌。

    陸嬌先開始根本沒注意這些事,她還真以為許清音的南珠掉了,結(jié)果這矛頭最后竟然落到了她的頭上。

    這時候她要再不知道許清音的目標(biāo)是對準(zhǔn)她的,她就是個傻子。

    陸嬌飛快的掉頭望向剛才指認(rèn)她的女人,這女人竟然是李玉瑤的妹妹李玉沁。

    縣令夫人也看到了指認(rèn)陸嬌的竟然是李玉沁,她的臉色鐵青一片。

    不管怎么說,陸嬌今日算是她胡府的貴客,自家府里的親戚竟然指認(rèn)陸嬌可能撿了地上的南珠,這不僅僅是打陸嬌的臉,也是打她胡府的臉。

    宋夫人氣得想罵人。

    許清音卻不看她,望向了陸嬌,緩緩的說道:“陸娘子,是不是你撿了我的南珠,你若是撿了就還給我好不好?那是我爹送給我的,很珍貴,我知道你這樣的人沒見過多少好東西,一時間喜歡上是正常的,何況撿了也不算偷,你還給我好不好?”

    許清音好聲好氣的說道。

    宴席上,眾人望望許清音又望望陸嬌,不過不少人懷疑真有可能是陸嬌撿了。

    因為鄉(xiāng)下女人嘛,沒見過多少好東西,陡的看到人家掉了的南珠,起了貪心也是正常的。

    不過如果真是這位陸娘子撿了,那可就丟臉丟大發(fā)了,哪怕是撿的也丟臉。

    許清音身側(cè)的丫鬟小菊哀求的望著陸嬌道:“陸娘子,求你還給我家小姐吧。”

    陸嬌身側(cè)馮枝臉色難看的走出來護(hù)住陸嬌道:“南珠雖然珍貴,我家娘子還沒到撿了南珠不還的道理�!�

    馮枝說完,望向李玉沁,沉聲問道:“李小姐,別以為紅口白牙說出來的話沒事,婢子在這里再問你一句,你真的看到了我家娘子撿了許小姐的南珠?記住,若是最后查明我家主子沒有撿許小姐的南珠,你一個污蔑之罪是逃不了的。”

    李玉沁聽到馮枝的話,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了害怕之色,一雙眼睛小心的偷瞄了一眼許清音。

    她不敢肯定,陸嬌身上有南珠,若是沒有,她可就要丟臉了。

    李玉沁左右為難,都有些后悔幫助許清音了。

    許清音眼見李玉沁要露破綻,飛快的開口道:“陸娘子,你不要為難李小姐了,她是胡家的親戚,不好指認(rèn)你的,我知道這事和你沒關(guān)系,你就是順手撿了,算不得偷的,求你把南珠還給我吧。”

    陸嬌正欲站起來說話,宴席廳外面,一道身影旋風(fēng)似的沖進(jìn)來奔向了李玉沁。

    來人抬手一巴掌就對著李玉沁狠狠的扇了下去,李玉沁被打得腦袋嗡鳴不已。

    宴席廳里所有人被這突然發(fā)生的一幕給驚呆了,個個下意識的望向打人的人,發(fā)現(xiàn)來的竟然是宋夫人的長媳李玉瑤。

    李玉瑤臉色鐵青,她咬牙怒瞪著李玉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看我認(rèn)了嬌嬌為妹妹,不就看我把手鐲給了嬌嬌沒給你嗎?你嫉妒她就和別人栽臟陷害她,以后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李玉沁沒想到自己的姐姐,當(dāng)場就給她這樣的難堪,立刻哭了起來。

    李玉沁的娘心疼了,走過去護(hù)住李玉沁,朝著李玉瑤發(fā)火道:“李玉瑤,這是你親妹子,你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你怎么這么狠心呢。”

    李玉瑤眼神陰冷的望著自個娘和妹妹:“我心狠還是你們心狠,你們難道不知道嬌嬌救了我們母子嗎?若是你們有疼愛我的心,就該好好疼愛她,若沒有她,就沒有我和我的孩子,結(jié)果你們做了什么,你們還有心嗎?”

    李玉瑤說完不想再看自個的娘和妹妹,她的家人太讓她失望了。

    她轉(zhuǎn)身走到陸嬌的面前,護(hù)在她的面前,望著許清音沉聲說道。

    “許清音,你確定嬌嬌撿了你的南珠嗎?”

    許清音飛快的望了一眼身側(cè)的小菊,小菊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許清音便肯定了,先前她看到不少人跑到主桌去向縣令夫人敬酒,她因為被謝云謹(jǐn)冷漠的態(tài)度給惹火了,所以想收拾陸嬌。

    看到很多人跑到主桌敬酒,場面有些亂,她就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把頭上南珠給摳下來,讓小菊塞到陸嬌的荷包里。

    現(xiàn)在南珠就在陸嬌的荷包里呢。

    許清音想著肯定的望著李玉瑤道:“先前宋夫人讓人找了一圈沒找到,我又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就來了這邊一趟,南珠不可能好好的不見,再加上玉沁妹妹說看到陸娘子撿了東西,我想,那南珠現(xiàn)在肯定就在陸娘子身上�!�

    “若是李姐姐不相信的話,就讓人搜一下陸娘子的身,相信定然可以找到南珠。”

    李玉瑤看到許清音肯定的神色,心咯噔一沉,她可是見多了這種后宅的齷齪事,也就是許清音對嬌嬌動了手腳。

    李玉瑤想不透,許清音好好的對嬌嬌動心計干什么,嬌嬌又不認(rèn)識她。

    李玉瑤飛快的想著如何解這局,不過讓人搜嬌嬌的身是絕對不可能的。

    “許清音,這是胡府不是你許府,你說讓人搜身就搜身嗎?”

    許清音哭了:“那她不拿出來怎么辦��?那是我爹送我的,若是平常的東西就算了,那東西很珍貴的,何況還是我爹送的�!�

    許清音說到最后,可憐巴巴的哭了起來。

    四周的女人看到她這樣,倒是同情起她來,有人望向陸嬌道:“陸娘子,不如你讓人搜一下身,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陸嬌沒來得及說話,宴席廳外面一道冰冷的聲音接口:“憑什么搜我娘子的身,難道就因為我們窮,你們有錢?”

    第291章

    真是讓人討厭

    門外一堆人走了進(jìn)來,為首的正是謝云謹(jǐn)。

    謝云謹(jǐn)后面跟著胡縣令,還有許縣尉,揚縣丞,彭主薄和趙捕頭等人。

    先前謝云謹(jǐn)聽到林東說了韓同之妻杜蘭珠為難陸嬌的事,不放心后院,讓林東一直盯著后院。

    所以宴席廳內(nèi)一發(fā)生事情,林東就知道了,他趕緊跑去前院稟報了謝云謹(jǐn)。

    謝云謹(jǐn)二話不說站起來往后院走,因謝云謹(jǐn)是陸嬌相公,陸嬌今天是胡家貴客,所以謝云謹(jǐn)也被胡家當(dāng)成貴客,和胡縣令等人坐一桌。

    謝云謹(jǐn)一動,胡縣令等人看到他的動作,下意識的站起身跟著他的身后一路往后院走來。

    路上,謝云謹(jǐn)簡單的和胡縣令說了一下后院的情況。

    胡縣令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尤其是聽說長媳的那個妹妹竟然出來指認(rèn)陸嬌撿了南珠,這姑娘腦子是不是有病,那是她姐的救命恩人,她怎么就說得出口的。

    許縣尉聽到事情的經(jīng)過后,倒是沒生氣,和謝云謹(jǐn)說道。

    “不就是一顆南珠嗎?我去和清音說,以后再找一顆給她就是了,陸娘子喜歡送她就是了�!�

    謝云謹(jǐn)臉色極其陰沉的望了許縣尉一眼,沉聲說道:“我家娘子不是那種撿了南珠不還的人,她雖然是鄉(xiāng)下人,但還不至于眼淺到看到一粒南珠就撿起來藏著�!�

    謝云謹(jǐn)說完一眼都不想看許縣尉,帶著人一路去了后院。

    后院宴席廳里,一眾女眷看到男人過來,全都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謝云謹(jǐn)踱步往陸嬌面前走,李玉瑤趕緊讓開,她滿臉愧疚的望著謝云謹(jǐn)說道:“謝秀才,對不起,是我們胡府失禮了�!�

    謝云謹(jǐn)并沒有理會李玉瑤,一雙黑眸望向了陸嬌,溫聲開口道:“你沒事吧?”

    陸嬌看謝云謹(jǐn)沉穩(wěn)的神色,半點沒有懷疑她的樣子,她本來氣惱的心,忽地就平靜了許多。

    她笑望著謝云謹(jǐn)搖頭:“沒事�!�

    就在剛才,她聽到許清音肯定的話后,悄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發(fā)現(xiàn)荷包里有一粒圓形的珠子,應(yīng)該就是許清音讓人放進(jìn)她荷包里的南珠。

    陸嬌今兒個赴宴,是真的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所以根本沒多留意身遭的事。

    畢竟今天這場上沒多少人認(rèn)識她,誰會栽臟陷害她啊。

    可偏偏就有。

    原來陸嬌不明白許清音為什么要害她。

    不過看到謝云謹(jǐn)出現(xiàn),許清音那氣惱的眼神,她忽地明了了,這女人也看上了謝云謹(jǐn),所以才栽臟陷害她。

    陸嬌掉頭望向謝云謹(jǐn),這張臉到底要給她帶來多少禍?zhǔn)掳�,她都想和場上的人大聲的說,自己和謝云謹(jǐn)和離了,以后他的事不關(guān)她的事了,所以別再栽臟陷害她了。

    不過最后陸嬌還是忍住了,因為她就算說了,也不代表以后就沒麻煩事。

    人在江湖走,怎能不挨刀啊。

    謝云謹(jǐn)?shù)捻馍舷麓蛄筷憢�,確定她沒事,才轉(zhuǎn)身望向?qū)γ娴脑S清音:“許小姐想搜我家娘子的身,我就想問問你,誰給你這樣的資格?我娘子一不是犯人,二不是你府里的奴婢,你憑的哪一條搜我家娘子的身。”

    許清音被謝云謹(jǐn)咄咄逼人的氣勢給震住了,弱弱的說道:“可是我的南珠被她撿走了,那是我爹送我的,我……”

    許清音話未完,許縣尉開口了:“胡鬧,不就一粒南珠嗎?陸娘子喜歡送給她就是了,你鬧什么鬧,回頭爹再想辦法送你一粒就是了�!�

    許清音聽了許縣尉的話,眼神閃了閃,笑著對許縣尉撒嬌道:“爹,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就不跟陸娘子要了。”

    這話說得就好像陸嬌撿了她的南珠一般。

    謝云謹(jǐn)周身寒凜,許家這一對父女真是有夠討厭的。

    許縣尉倒不是有心算計陸嬌的,不過就是自以為是,以為一粒南珠沒什么了不起,他卻沒深想,若是今日陸嬌不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這難聽的名聲可就落到她的頭上了。

    謝云謹(jǐn)眼神漆黑深幽,陰沉沉冷嗖嗖的望著許縣尉說道。

    “許縣尉是想坐實我娘子撿了你們家南珠的事實嗎?”

    他一說,許縣尉驀的想明白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

    謝云謹(jǐn)沒理他,掉頭望向室內(nèi)的女眷說道:“既然南珠是在主桌這邊不見的,按理這主桌上的人全都應(yīng)該搜,難道因為你們有錢就可以不搜,我們家窮就要被搜身嗎?”

    他臉色陰驁至極,一側(cè)胡縣令飛快的開口道:“既然要搜,這一桌就全都搜�!�

    宋夫人接到胡縣令暗示的神色,立刻站起身陰沉著臉開口道:“那就從我搜起吧�!�

    縣令夫人都要搜身了,其她人能說什么。

    誰也不敢吭聲了。

    這時候,陸嬌站了起來:“其實不用那么麻煩�!�

    謝云謹(jǐn)看陸嬌站出來說話,就知她此時定然有什么主意,退后一步讓開來,讓陸嬌說話。

    陸嬌踱度走到謝云謹(jǐn)身側(cè),望著對面的許清音說道。

    “我感覺許小姐似乎在針對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針對我?”

    陸嬌一說,宴席廳女眷也都感覺到許清音在針對陸嬌,個個奇怪的望著許清音。

    按照道理,許清音和陸娘子應(yīng)該沒什么過節(jié)才是,人家畢竟才過來清河縣。

    這到底怎么回事?

    眾人正猜測,陸嬌再次開口了:“許小姐一口咬定我撿了南珠,似乎肯定南珠就在我身上,但我明明沒有撿南珠�!�

    “先前許小姐還想讓人搜我的身,我懷疑許小姐是想借著搜身的機會,把南珠放到我的身上,可現(xiàn)在她還沒來得及搜身,所以我懷疑南珠此時還在許小姐的身上。”

    陸嬌一說,宴席廳內(nèi)不少人臉色變了,個個望向了許清音。

    許清音臉色立刻變了,惱火的瞪著陸嬌道:“你胡言亂語什么呢,南珠怎么可能在我身上,南珠分明在你身上�!�

    “我覺得南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你的身上,因為你還沒來得及讓人搜我的身,也就是沒機會把南珠放到我的身上,所以要搜身應(yīng)該先搜許小姐的身,確定許小姐身上沒有南珠,才可以搜我的身。”

    許清音聽了陸嬌的話,心里忍不住冷笑,南珠分明就在你的荷包里,還在我身上?

    第292章

    我們和她八字相沖

    許清音想著,不等別人說話,就先開口道:“如果從我身上搜不出南珠,陸娘子是否同意讓人搜身�!�

    這一回陸嬌立刻沉聲接口了:“好,如果許小姐身上搜不出南珠,下一個就搜我的身�!�

    陸嬌身側(cè),謝云謹(jǐn)飛快的望了陸嬌一眼,發(fā)現(xiàn)陸嬌神色從容,眉眼鎮(zhèn)定,這說明她已經(jīng)有應(yīng)對之法。

    謝云謹(jǐn)不動聲色的看著宴席廳內(nèi)的情況。

    許清音半點不怕搜身,因為她肯定自已的南珠就在陸嬌的荷包里,所以她身上是不可能有南珠的。

    許清音正要叫人帶她進(jìn)去搜,陸嬌已走了過來:“許小姐也不必那么麻煩了,南珠不是尋常之物,只要一動就會滾落下來�!�

    她話落示意許清音:“麻煩許小姐轉(zhuǎn)個圈兒,看看身上有沒有南珠滾落下來�!�

    許清音立刻配合的轉(zhuǎn)了一個圈,然后又轉(zhuǎn)了一個圈,她身上自然沒有南珠滾落下來。

    “陸娘子看到了嗎?我身上沒有南珠�!�

    陸嬌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然后舉高雙手表示道:“大家看清楚了,我手上沒有任何東西。”

    她說完望向許清音道:“我現(xiàn)在冒犯許小姐一下,請許小姐多多諒解�!�

    陸嬌說完伸出手裝模作樣的在許清音身上找了一下,衣領(lǐng),衣袖,裙擺,最后她把眼光落到了許清音的荷包上。

    她伸手拽下了許清音的荷包,打開來伸手進(jìn)去摸了摸,然后她當(dāng)眾摸出了一粒南珠。

    “許小姐,這是什么?”

    許清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一臉的難以置信,小菊不是說南珠放到了陸嬌的荷包里了嗎?現(xiàn)在南珠怎么到她的荷包里了。

    難道小菊放錯了。

    許清音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宴席廳上,所有人都見鬼了似的望著許清音,許清音竟然賊喊捉賊,搞出這樣大的動作來。

    宋夫人直接生氣的喝道:“許清音,你竟然敢在我縣令府上搞事,以后我胡府不歡迎你。”

    許清音氣哭了,她實在是想不透南珠為什么在自己的荷包,先前陸嬌把手舉高,手里空無一物,她就是想賴她都沒辦法賴。

    許縣尉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生氣的瞪著許清音。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把這個女兒慣壞了,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害謝云謹(jǐn)?shù)哪镒印?br />
    謝云謹(jǐn)可是很有前途的秀才,將來若是考中進(jìn)士做了官,秋后算帳,他怕是要倒霉。

    許縣尉惱火至極,趕緊掉頭向謝云謹(jǐn)?shù)狼福骸爸x秀才,小女失禮了�!�

    謝云謹(jǐn)看都不看許清音一眼,他望著許縣尉,語氣清冷的說道:“許縣尉,你這女兒該好好教導(dǎo)教導(dǎo)了,先前冒冒失失的跑到我這個外男面前,胡言亂語的也不知道說什么,現(xiàn)在又栽臟陷害我家娘子,真不知道我夫妻二人是不是和她八字犯沖。”

    謝云謹(jǐn)說完不再多言,但宴席廳上的眾人都是人精,聽了謝云謹(jǐn)?shù)脑�,再望向許清音,瞬間了然,許清音為什么害謝云謹(jǐn)?shù)哪镒恿�,這是看中謝秀才了。

    宴席廳上,不少人眼帶鄙視的望著許清音,一個閨閣女子,竟然盯上人家有婦之夫,還陷害人家娘子,真是不要臉。

    許清音看到身遭鄙視的眼神,沒臉再留下了,哭著轉(zhuǎn)身跑了。

    后面許縣尉立刻代替自家女兒,向謝云謹(jǐn)和陸嬌賠禮,表示自己回去肯定要教訓(xùn)女兒,請謝云謹(jǐn)和陸嬌原諒。

    謝云謹(jǐn)和陸嬌雖然心里有氣,但許縣尉都道歉了,也不好不依不饒的,最后點頭表示這事過了。

    胡縣令和縣令夫人也出來道歉,畢竟今天陸嬌是因為胡府的滿月宴才過來的。

    “陸娘子,是我胡府失禮了�!�

    李玉瑤臉色陰沉的過去拽著自己的妹妹過來,讓她向陸嬌道歉。

    陸嬌沒來得及說話,一側(cè)謝云謹(jǐn)卻冷硬強勢的開口道:“不真心實意的道歉,我們不接受。”

    謝云謹(jǐn)說完,拉著陸嬌的手,望向胡縣令和宋夫人道:“今日我們先告辭了�!�

    陸嬌也由著他做主了,她也是煩了,一個小小的滿月宴,竟然整出這么多事來,真不知道這些人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累不累,還是做大夫好,只要治好病人就行了。

    謝云謹(jǐn)拉著陸嬌往門外走,門前四個小家伙立刻跑了過來,先前這邊有動靜,他們就想過來看了,不過被胡家仆婦給攔住過不來。

    現(xiàn)在看到謝云謹(jǐn)和陸嬌,四個小家伙很是委屈,沖到謝云謹(jǐn)和陸嬌的身邊叫道:“爹,娘�!�

    謝云謹(jǐn)伸手摸了摸四小只的腦袋:“怎么了?”

    大寶板著小臉說道:“先前我們聽到這邊吵架,擔(dān)心娘吃虧,想過來看看,他們家的人不讓我們出來�!�

    二寶生氣的仰頭望著謝云謹(jǐn)?shù)溃骸笆遣皇菈娜似圬?fù)我娘了?”

    要不是有人欺負(fù)娘,他爹絕對不會過來,現(xiàn)在爹過來,一定是那些壞人欺負(fù)娘了。

    三寶和小四寶氣惱的說道:“以后我們再也不要來這里玩了,凈是壞人。”

    還是他們家好,什么壞人都沒有。

    謝云謹(jǐn)和陸嬌正欲勸解四個小家伙,雖然今日滿月宴上不少生事的人,但胡府還是不錯的。

    不想兩個人沒來得及說,后面響起了腳步聲,李玉瑤飛快的追了上來。

    “謝秀才,嬌嬌,我代替我妹妹給你們道個歉�!�

    李玉瑤說完掉頭望向陸嬌:“嬌嬌,你能原諒我嗎?”

    謝云謹(jǐn)聽了李玉瑤喚陸嬌的名兒,眼神冷了冷,他都沒有喚陸嬌嬌嬌呢,這個女人倒是叫上了,真是讓人不爽。

    雖然李玉瑤的妹妹李玉沁指認(rèn)陸嬌撿了南珠,但李玉瑤從頭到尾都堅定的站在她這邊的,所以陸嬌并不怪她,而且她看出李玉瑤待她是真心誠意的,陸嬌望著李玉瑤笑著說道。

    “這又不關(guān)你的事,別自責(zé)了,以后姐姐有空,帶笑笑和平安來我家玩兒�!�

    李玉瑤一聽高興的笑了:“好,回頭我就帶笑笑和平安去你們家玩�!�

    陸嬌笑瞇瞇的應(yīng)了,謝云謹(jǐn)不想看兩個女人膩歪,拉著陸嬌就往外走。

    一行人走出老遠(yuǎn),陸嬌才發(fā)現(xiàn)謝云謹(jǐn)拉著她的手,她立刻掙了開來。

    第293章

    我們不和蠢人計較

    謝云謹(jǐn)眼神閃了閃,嘴角勾了一下,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過這一次他很滿足了,嬌嬌的手雖然做手術(shù)很厲害,但又柔又軟,還帶著些肉,摸起來特別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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