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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4章

    說完她習慣性地將手指彎曲合成一個虛拳,撐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這動作無疑在說明:我要開始看戲了。

    白知澤短暫地沉默了一瞬,不過片刻時間便開了口,聲音磁性到仿佛在講睡前故事。

    “這家店成立了相當長的時間,大概是在我上學時發(fā)現(xiàn)的,當時由于多次光顧,已和老板建立了堅固的友誼,后來遠赴國外,也沒少了他的幫助�!�

    白珊珊聞言沒有多說什么,雖說自己是晚輩,但對于自家舅舅的家庭也有所了解,童年遭遇并不好,甚至可以說是令人垂憐。

    祁祁和陌陌則是瞪大了自己的小眼去聽,陌陌更是已經(jīng)喝上了桌上的牛奶。

    但白知澤說完這句就停了話頭,看不出來有繼續(xù)發(fā)言的打算。

    白珊珊看了他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就……就沒啦?”

    出于舅舅和她關系的原因,她說話相當輕松,也就忘了顧及插不上嘴的言疏朗。

    直到白知澤肯定地點頭之后,白珊珊才恍然想起,自己方才一直和舅舅互動,竟然是冷落了言疏朗。

    但待她偏過頭去看言疏朗時,心中的愧疚之意頓時消散,因為那人此刻正將電腦擱在腿上,對自己的工作看得入迷,恐怕剛剛的話也是沒有聽的。

    白珊珊收回目光,還未再次開口,已經(jīng)有人端著菜上來了。

    不知是有白知澤在的緣故還是這家店的特色,他們上菜竟是一次性將所有菜品上完。

    白珊珊見狀咋舌,剛想問“什么時候可以吃呀?我好餓了”,轉(zhuǎn)眼便看見滿桌的美味佳肴。

    禮貌地道謝之后,她將筷子頭咬在口中啃噬,等著白知澤吃第一口。

    他很快意會了白珊珊的動作,滿桌環(huán)顧一圈,鎖定了一個白珊珊最喜歡的菜下手。

    看著他將雞丁放入口中,白珊珊在心里歡呼一聲,也去夾了一塊雞丁。

    事實上,以前有舅舅在的場合,她很少遵循“長輩吃第一口菜”的原則,但如今周圍還有這么些人,自己也要給祁祁陌陌樹立榜樣,便只能等著桌上唯一的長輩動筷。

    咀嚼完口中的美味,她猛地想起工作得起勁的言疏朗,朝他那邊看去,果不其然還在盯著電腦辦公。

    白珊珊覺得自己若是給他夾菜,可能最終的結(jié)果便是菜被擱置到冷掉,但他此刻工作又顯得極為不禮貌。

    糾結(jié)了一會,她還是決定問問,“你不餓嗎?”

    言疏朗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掃視一圈滿桌的菜品以及正在用膳的四人,皺了皺眉,還是禮貌地回了句“餓”,然后合上電腦。

    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除去白珊珊與言疏朗的一問一答,桌子上都是一片安靜,只偶爾能聽見碗筷的接觸聲以及咀嚼的聲音。

    第17章

    熟悉的司機

    短暫的晚飯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幾人吃飽喝足之后擦了擦嘴,倒沒有像尋常人家一般飯后聊天。

    白珊珊端坐在座位上,見大家都面面相覷,倒是沒人開口,只能自己率先提出離開。

    無人有異議,偏偏在出去的時候,白知澤拋出了一句,“你們先走,我在這里有點事。”

    白珊珊點了點頭,帶著兩個孩子徑直走向外面,落在其后的言疏朗邁著慢悠悠的步伐,臨出門時余光瞥了白知澤一眼。

    上了車之后,白珊珊報出自己家的地址,本是想直接將祁祁和陌陌也帶回自家去,卻被后座的一句“他們的衣物還在言家”給打破。

    言疏朗說這話時正低著頭,看不清神色與眸中深意,但話語卻是輕描淡寫。

    他說完之后似乎也沒想著得到回應,側(cè)過身子便拿起了電腦完成余下的一點結(jié)尾工作。

    白珊珊面上浮現(xiàn)出尷尬,自己方才確實忘掉了這一層。

    雖知道后座的人不會看見,但她還是勉強微笑了一下,再次說了句,“那先去言家吧�!�

    說完車子仍遲遲未啟動,白珊珊心中免不了納悶,微微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駕駛座的人,漫不經(jīng)心的一眼卻將她嚇得不輕。

    “蘇沉?!”驚訝的情緒讓這句話險些破了音,說話人也在一瞬間實現(xiàn)了瞳孔地震。

    那人見她已經(jīng)認出了自己,發(fā)出了憨憨的傻笑聲,這才開始啟動車子。

    直到車子恢復正常的速度在公路上行駛,他才回應那句問話,“美女又見面了,我是來幫朋友頂替一天的,沒想到居然遇見了你,……”

    預感到如果再讓他說下去,恐怕這場對話永遠不會結(jié)束,白珊珊趕忙出言打斷,“好,停,先開車吧,有什么事等會兒再說�!�

    也是與此同時,言疏朗終于從電腦面前抬起頭來,語氣淡漠聽不出起伏:

    “你們認識?”

    蘇沉還想開口,白珊珊已經(jīng)先一步回答,“以前認識,很久沒聯(lián)系了�!�

    聽到這話,他似乎有些不滿,皺著眉補充,“最近才在醫(yī)院見過�!�

    雖然說的是英文,但是言疏朗卻像聽中文般自然簡單,不僅如此,他還成功解讀出了話語中的委屈感。

    而白珊珊只覺腦袋上劃過三道黑線,分明是這人不明所以的來醫(yī)院找自己,卻偏偏說得像偶遇似的。

    一時間,三人都沒有開口,心中想法各異,氣氛也隨之凝固起來。

    還在看戲的祁祁陌陌像被突然關了電視,皆有小小的遺憾。

    祁祁則是打量著三個人,被迫做起了活躍氣氛的工作,“媽咪,你以前和這叔叔怎么認識的呀?”

    小孩子天資聰穎,但理解起大人的情感總會缺些火候,這會祁祁只是挑起了一個話題,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話題引出的后果。

    白珊珊聽到如此問話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妙,這人又要滔滔不絕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蘇沉便笑呵呵地開口,“之前我們可有些談頭了,我是她的學弟,第一次認識是……”

    隨著話越說越多,言疏朗的臉愈發(fā)陰沉,但因得座駕的遮掩和天色的昏暗,這股神色藏匿在了黑暗中。

    白珊珊不斷地想找機會打斷,奈何這人的嘴巴像丟了閘門似的,話語如驟雨般密集,語速讓她完全沒有插嘴的機會。

    終于,或許是那人說得有些渴了,她趁著空檔開口制止,“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沒什么特別要講的,再說下去打擾陌陌看書了�!�

    說到后半句,她手忙腳亂地將之前帶出來的醫(yī)學書,塞進了陌陌的懷中,儼然偽裝出了正在認真的假象。

    祁祁大概率知道自己方才那話問的不到位,此刻也沒有再開口,任由蘇沉嘆了口氣之后,氣氛再次恢復沉默。

    幸運的是蘇沉那些話說了好一段時間,安靜下來之后不過片刻便到了言家。

    言疏朗是第一個下車的,車門打開之后白珊珊本想跟在他后面出去,怎料自己才挪了一個位置,他已經(jīng)將車門重重地關上。

    白珊珊不知所云,只能皺著眉再次打開車門,嘴里不知嘟囔著些什么。

    祁祁和陌陌是自己下車的,速度稍稍慢了些,動作卻一點也不拖沓,相當麻利。

    蘇沉目睹著他們下去,再次展露出憨笑的面容,自來熟地說:“下次再見啦大家,我走咯!”

    言罷還瀟灑地揮了揮手,一踩油門便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白珊珊內(nèi)心奇怪,看了言疏朗一眼,那人臉色黑得快滴出墨來。

    她補刀般地問了句,“他要開去哪��?”

    言疏朗咬牙切齒,額上青筋變得明顯了些,“我怎么知道他要把我的車開去哪!”

    白珊珊盡力地憋住自己的笑意,這人定然是造了孽,要被蘇沉給收上去贖罪了。

    但想想自己和蘇沉的關系似乎更加牽扯不清,笑意也就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眉目間的憂愁,只希望往后自己不去找他,他也別主動招惹自己就好。

    兩個大人還在門外想著,身后的祁祁和陌陌已經(jīng)邁著小短腿開了大門。

    “媽咪,別站著了,進來吧�!�

    被點醒的白珊珊搖了搖頭,回歸到現(xiàn)實中來,跟在孩子后面進了言家。

    走之前還善意地提醒了言疏朗,“別看了,可能明天才會還回來吧�!�

    未說出來的后半句話是:也有可能以后都不會還了。

    寂靜的黑夜里,白珊珊三人已經(jīng)進去了燈火通明的房間,唯余言疏朗一人佇立在原地。

    半晌后,那人影終于挪動了步子,朝一直敞開的大門走去。

    彼時,祁祁和陌陌已經(jīng)差不多收好了東西,可以直接跟著白珊珊離開。

    言疏朗進去后聽到的第一句便是管家說的話,“要不明天再走吧?夜色這么晚,回去怕是不安全�!�

    白珊珊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上次讓他們再待一天,一不小心就待到了現(xiàn)在,若是次次都推到第二天,也不知什么時候才可以回家。

    就在她臨出門時,言疏朗緩緩開口,“我記得你今天沒有開車來。”

    一句話讓白珊珊頓在了原地,她回來時與言疏朗同行,自己的車確實沒有開。

    第18章

    家宴

    皺眉認真思索了一瞬,白珊珊并沒有考慮過讓言疏朗送他們回去,如此看來,就真的只能先在言家住上一宿。

    撓了撓頭,她內(nèi)心仍然有些尷尬,剛才信誓旦旦拒絕的是自己,現(xiàn)在主動要住下的也是自己。

    好在言疏朗不打算為難她,看她半天未曾開口,主動發(fā)問,“還是要今天走么?”

    白珊珊迅速地搖了搖頭,畢竟在不是自己開車的情況下,深夜帶著孩子打出租是相當危險的。

    言疏朗心下了然,淡然地說:“那先住在這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們回去�!�

    他的語氣自然平淡,仿佛方才并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一樣,一時間讓白珊珊捉摸不透。

    旭日東升,天空轉(zhuǎn)明,白珊珊的手機鈴聲在此時不適宜地響起。

    她很快清醒過來,將自己定的鬧鐘關掉,前所未有地違背了自己規(guī)律的生物鐘。

    她先是安靜地接受了晨曦的洗禮,隨后目睹了太陽的逐步高升,直到自己徹底從睡夢中掙脫出來。

    簡單的洗漱后,白珊珊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偌大的客廳內(nèi)此刻空無一人。

    她放心地走進廚房,開始著手準備起早餐來。

    白珊珊清楚地知道:再睡上半個小時,自會有專人來準備。但她是多么拎得清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煩言疏朗,什么事也不做自然是說不過去的。

    由于不知道他現(xiàn)時的喜好,白珊珊只做了幾道營養(yǎng)的日常早點。

    吃飯間,她未主動挑明自己做的事,一旁的廚師正想詢問,也被管家攔了下來。

    因此直到言疏朗提出送他們回去,仍不曾察覺早點的異樣,只是心中暗自狐疑:今日的粥似乎濃稠了些,意外的好喝。

    被司機送回去之后,白珊珊正在安置小家伙們的東西,忽然響起了一段手機鈴聲。

    她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喬家老宅”幾個字,當下打定主意讓這個電話自生自滅。

    誰料生命力頑強的它不厭其煩地響了一遍又一遍,以至于白珊珊迫不得已地接了電話。

    對方或許以為她會問一問什么事,卻不想收到了句“能不能別煩我了?”

    顯然這句話之后便是掛斷電話的戲碼,于是喬恒很是焦急地開口:“珊珊,我這次找你是真的有事。”

    白珊珊頓了一瞬,他乘勝追擊,“你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難不成連我們喬家的家宴都不來了?”

    她移開手機看了一眼日期,眉目間充斥著不情愿,“我會過去的。”

    先前母親還在世的時候,這家宴的規(guī)矩便已經(jīng)定下了,母親千叮嚀萬囑咐:和喬家的人可以鬧矛盾,家宴卻不能不去。

    郁悶地在客廳中繞了幾個圈,她還是選擇了赴宴,草草地囑咐了孩子們幾句,素顏朝天地開著自己的車去了喬家。

    喬家

    白珊珊沒有在大門口處逗留,簡單地停好車之后,她大大咧咧地上前去敲了門。

    與言家的溫順有禮不同,喬家的管家相當看人下碟,見到是不受寵的白珊珊,且穿得如此窮酸,她甚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白眼,連一聲請進也沒有說。

    白珊珊佇立在原地,眉心微微皺起,此次前來她本不想惹事,但若是讓她受了喬家下人的氣,卻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于是她面色平靜地站在那兒,等著管家再次前來,“唷,還不進去,等著我來請你嗎?”

    喬恒既然主動給她打了電話,對于管家也必定有所囑咐,這點基本情況她還是可以分析出來的。

    櫻桃唇的一側(cè)勾起弧度,讓人覺得里面似乎可以吐出珍珠來,但現(xiàn)實偏偏與之相反。

    白珊珊語氣淡雅地說了句,“怎么,如今見了我連聲大小姐也不叫?”

    說話間她微微勾起自己的一縷頭發(fā),眼神卻是不是看向管家的方向,一下子便形成了視覺壓力。

    只見那中年婦女不屑地撇了撇嘴,很是隨意地回道,“大小姐,您可快些進來吧,別在外頭磨磨蹭蹭的了�!�

    不耐煩的意味清晰可聞,白珊珊對此也絲毫不買賬,雖說她寧愿自己跟喬家沒有一點關系,但這并不代表管家可以目中無人了。

    咂了一下嘴,她挑起眉頭,唇角向下彎去,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卻是在踏入大門之后,故作感嘆般地嘲諷,“唉,現(xiàn)在這世道呀,花錢請個管家還要受她的氣�!�

    屋子里的人個個都是人精,誰能聽不出其中意味?于是眼神或有或無地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白珊珊對于喬家的事情向來持無所謂的態(tài)度,此刻被那些人飽含意味地看著也不覺生氣,反而是笑臉盈盈地斜了管家一眼,頗有顧要將那些不屑還回去的企圖。

    “珊珊到啦?來,到爸爸這邊坐。”

    喬恒眼看著自家人鬧笑話,心中滿是不悅,極為不滿地瞪了管家一眼之后,又像哄著寶貝似的讓白珊珊過去,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真會以為他們父女情深。

    聽著這么一番虛偽的話,白珊珊莫名覺得眼前這人是在占便宜,從血緣關系上來說他的確是自己父親,但這話卻讓人聽了莫名不爽。

    無言地在心里嗤笑一聲,她最終還是配合地走了過去,在喬恒旁邊落下座來,她也不主動開口,對于同桌的親戚都只是點頭問好。

    喬恒心中不知暗暗嫌棄了白珊珊多少次,先前只是覺得自己這女兒性子出落得越發(fā)怪異,現(xiàn)在卻連基本的教養(yǎng)都沒了。

    然而就是這么一人,明面上卻表現(xiàn)出對白珊珊極其寵溺的假象:為她夾菜、為她介紹一些未曾謀面的親戚等等

    拋去夾的菜是她不喜歡的,以及那個親戚問到白珊珊多大時他答不出來以外,其余的表面功夫倒是做的不錯。

    白珊珊自從在座位上坐下以后就不停地看著手表,唯一的期盼便是時間再走快一些,這地方她當真是不想多待,也真的待不下去。

    或許是老天爺不想讓她這么早離開,晚宴即將結(jié)束時,餐桌上卻是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喬家老爺子。

    第19章

    喬老爺子

    看著由于上了年紀而走路有些緩慢的老人,白珊珊心中莫名不是滋味,

    她對喬家確實有諸多怨念沒錯,但喬老爺子卻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好人。

    想了又想,她還是站起了身迎接老爺子的到來。

    只見喬老爺子慢悠悠地弓著背走到了一個座位前,也沒管那位置在何處,隨意地坐了下去。

    “今天可熱鬧呀,是家宴對吧?”

    似乎是為了防止自己記錯日子,他還小心翼翼地同旁邊人確認,直到得到肯定的回答才點了點頭。

    “珊珊啊,好久沒來了,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以前你小不點的時候。”

    場上喬家人眾多,老爺子卻偏偏向一個改了姓的人交談,這讓余下的人心中都不免譴責起他來。

    也或許是人老之后心胸寬容了,縱使各種各樣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仍然一臉淡定的神色,繼續(xù)朝白珊珊問話,“現(xiàn)在日子過得怎么樣?”

    白珊珊內(nèi)心察覺出一些不對勁來,但仍然非常乖巧地回答,“過得挺好的,爺爺,沒有人敢欺負我了�!�

    最后一句話說完,老爺子笑了一笑,整個喬家里面,他最寵愛的不過是白珊珊母親,因此也算是見證了白珊珊幼時的成長過程。

    以前同齡的小孩子最愛欺負的便是她,若是喬老爺子在呢,倒還有機會為她出頭;倘若是連老爺子也不在家,他們對白珊珊的把戲就是層出不窮。

    空氣中彌漫著些沉重的氛圍,旁人由于老爺子的輩分擺在那終是沒有開口,而白珊珊則是看著眼前的老人出了神。

    猶記得以前,每每喬老爺子為她出頭時,她都覺得老爺子相當威武霸氣,仿佛他永遠不會老。

    但如今上了年紀的喬老爺子就坐在她面前,她卻不敢認了。

    自從母親死后,白珊珊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結(jié)于喬家,不僅是對自己那個所謂的父親態(tài)度惡劣,甚至于對這一整個家庭都沒有任何好感。

    但那時的她偏偏忘了喬家還有老爺子的存在,回國后她從未主動探訪過喬家,被喬恒挑釁邀請來的時候也遇不上老爺子。

    此時的見面距離上一次已經(jīng)過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甚至于白珊珊差點都忘了以前的老爺子是何種模樣。

    抿了抿唇,她從自己的回憶當中掙脫出來,才發(fā)現(xiàn)老爺子已經(jīng)沒了身影,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就猶如一場虛幻的夢境。

    再抬頭,喬恒坐在了主位上,其他的親戚走了幾個,余下的都坐在自己位置上互相聊著天,沒有人主動談起剛才老爺子如曇花一現(xiàn)的出現(xiàn)。

    白珊珊的心也是在那一刻徹底對這群人失去希望,喬家對她好的人屈指可數(shù)——母親已去世多年、老爺子受他們的冷落,余下便只有那個遠在國外的堂妹。

    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她腦海中的想法只剩下‘逃離這個沒有感情的地方’,卻偏偏有人不愿遂了她的意。

    看她有了離開的想法,喬恒當即出言制止,“怎么只來這么一會兒就走了?這么敷衍喬家家宴,難免會落人口舌

    。”

    白珊珊抑制不住地冷笑一聲,“是嗎?無所謂了,反正在這喬家除了母親和喬老爺子,我也不在乎誰的看法�!�

    喬恒被這話激到,差點沒忍住自己的情緒,但想到今天讓她來的真實目的,喬恒還是呼了口氣盡量保持正常。

    “罷了,我也沒辦法強求你,但你多少還是去二樓看下妹妹吧,畢竟她還管你叫一聲姐姐�!�

    被這么一提醒,白珊珊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今日這餐桌上果真是少了兩個人:喬夢妍和汪翠芷。

    但縱使是這樣,又和她有何干系?沒了這兩人在旁邊說些煞風景還沒文化的話,白珊珊只覺得內(nèi)心舒暢,何必要自己上去找罪受。

    “她怎么了?”欲拒絕時,白珊珊還忍不住問了一句,畢竟喬夢妍此刻若是過得極為不好,那她心里總歸是會有些小欣喜的。

    喬恒算計別人這么多年,也算是半個人精,怎么能看不出來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只是虛假地嘆了一口氣說:“不知道是經(jīng)歷了些什么,最近自己悶在房間里哭呢�!�

    ‘哭’這個字儼然成為了白珊珊聽話的重點,若是照這般說,那此刻她上去豈不還能見識到喬夢妍的笑話?

    再次看了一眼時間,她內(nèi)心知道天色不早了,再想看人笑話也不能放在今天。

    于是她微微收拾了下自己,然后朝喬恒拋下一句“那你可多去安慰安慰她,萬一哭瞎了后半輩子怎么過呀?”便離開了那地方。

    在她走后,喬恒氣得險些跳腳,這人沒中他的圈套就算了,走之前還不忘說一句惡毒的話,果真是愈發(fā)得沒教養(yǎng)了。

    一路回到自己家中的白珊珊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但她心中仍然免不了感慨,原來早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

    再次回想起今日重逢喬老爺子,她的眼眶在一瞬間變得通紅,排天倒海的情緒猶如潮水般向她撲來,心臟的跳動仿佛都不由自己掌控。

    這種難受感一直持續(xù)到了她停車,隨著汽車熄火的聲音,白珊珊的理智也逐漸回籠,終是恢復了正常。

    幾天過后,白珊珊幾乎將那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凈,腦海當中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如今的喬老爺子。

    就在她井井有條地打理著自己的生活時,喬恒又來了電話,有了上次的教訓,白珊珊并沒有任由它徹響。

    隨意地拿起電話,她的口吻有些漫不經(jīng)心,“又有什么事?”

    喬恒的語氣不比上次討好,仿佛是篤定了今日她必定會來,“喬家老爺子的生辰宴�!�

    說完似乎怕白珊珊對此沒有印象,加以補充了一句,“今年是七十大壽�!�

    撂下這么一句之后,他直接掛斷了電話,而正在對著電腦查閱資料的白珊珊,也因得這么一個電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赴宴是必然的結(jié)果,但此刻白珊珊難免糾結(jié)選禮,生辰宴今日就要舉行,留給她的時間可謂是所剩無幾。

    第20章

    談談

    最終白珊珊也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結(jié)很長時間,在吩咐好友準備了一個適合送老人的貴重禮物之后,她認真地給自己上了妝。

    晚上五點,白珊珊幾乎是掐著表出了門,在好友那拿到了禮物,她徑直朝著喬家的方向駛?cè)ァ?br />
    順利地在大門口處熄了火,下車前白珊珊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足以可見她對于喬家老爺子的重視。

    “——叩叩”

    顯然地,這次管家吸取了教訓,見到她雖說不情愿地擺出了個苦瓜笑臉,但同時也恭敬地說了一聲小姐好。

    白珊珊微挑眉頭,對于管家的態(tài)度其實并不滿意,但怎么也不至于在喬老爺子的生辰日教訓她。

    光線明暗交錯,大廳內(nèi)的陳設不似給七十大壽的老人過生辰,倒像是下流的酒吧在蹦迪。

    幾乎是在進去的第一秒鐘,白珊珊眉心便皺成了一個川字,怎么也看不出來喬家認真布置了這場宴會。

    白珊珊還沒來得及欣賞完這次喬家的‘杰作’,喬恒便已經(jīng)穿著西裝大步走了過來,對她說:“先去看看老爺子吧。”

    縱使內(nèi)心有諸多不滿,白珊珊仍然乖巧地跟在喬恒身后,如今偌大的喬家中,唯一可以牽扯她心緒的,也就老爺子一人了。

    仔細地護好手中的禮物,白珊珊終于在大廳中心看見了老爺子的身影。

    “爺爺~”這一句叫得可謂是甜進了喬老爺子的心坎。

    “我的珊珊來了�!�

    看見白珊珊朝著這邊小跑過來,老爺子渾濁的目光中恢復了一絲清明,下意識伸出去的手卻很快又縮了回來。

    當年正是因為他臥病在床,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給了喬恒管理,否則白珊珊怎么會淪落到被送人的地步!

    再回憶起當年的那些事,喬老爺子覺得自己是最對不住白珊珊的一個人,以至于現(xiàn)在與她說話總是像捧著明珠般摻著小心翼翼。

    白珊珊心中哪有這些想法呢,于她而言,喬老爺子是一個親近又重要的人,她是斷然不會將喬恒的過錯歸結(jié)于老爺子身上的。

    如今爺孫相見,心中想法起起伏伏,兩人倒是十分默契地紅了眼眶。

    喬恒在一旁看得心中不是滋味,只覺得白珊珊就是一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今天必定讓她受到些懲罰。

    “好了珊珊,先把禮物給老爺子,我有點事跟你說�!眴毯愕穆曇粼诖丝田@得十分突兀,甚至有些煞風景了。

    白珊珊動作溫柔地將自己手中拿著的禮物遞給老爺子,“爺爺,今天您七十大壽,晚輩準備了一些小禮,還望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喬老爺子的雙唇蠕動了會兒,似乎欲言又止,喬恒見狀則是相當迅速地扯了一把白珊珊,“我們上去二樓說吧�!�

    白珊珊一路連拉帶拽地被喬恒趕去了二樓,在樓梯口終于是忍不住掙脫了那大手的束縛。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說?”

    喬恒那雙雞賊的眸子此刻是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終于想到了一個騙人的好借口。

    “你不是一直對你母親的死因耿耿于懷嗎?那天你妹妹跟我說查到了一些線索,我這不立刻就把你給帶過來了�!�

    事實上這理由編得是極為不走心的,若是喬夢妍手中真有線索,他們必然會借此理由狠狠地敲詐白珊珊,怎么可能如此好心地主動分享給她?

    白珊珊心中對此有顧忌,但仍抱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去了喬夢妍的房間。

    “夢妍,你上次不是說查到線索了嗎?快跟你姐姐好好談談這事。”

    談談二字加上了輕微的重音,白珊珊沒有察覺到,但喬夢妍聞言卻是極為心機地勾起了一抹淺笑。

    “姐姐來了,快進來坐著吧,我這線索也是聽親戚無意間談起的,不知道對姐姐有沒有幫助呢�!�

    矯揉造作的聲音令白珊珊反胃,但由于線索還沒拿到手,她只是皺了眉頭,并不在言語上表現(xiàn)出來。

    “說說吧,是什么線索?”

    “就是前幾天的家宴呀,姐姐走得早了些沒聽到,我倒是聽見他們飯后閑談時說起這事,據(jù)說當時……”

    后面的話白珊珊只聽了個大概,心中卻是不信的,且不說那話相當片面,單是喬夢妍的描述她就覺得奇怪。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珊珊有些不耐了,但當她想利用搭在桌子上的手將自己撐起來時才發(fā)覺不對:自己的腦袋不知何時變得極其沉重,雙手雙腳則是輕飄飄的。

    “喬夢妍……你做了什么?”

    白珊珊自覺自己素來是謹慎小心的,今日也未曾服用飲品、糕點之類的東西,而這反常是發(fā)生在喬夢妍房間內(nèi)的,必然是她動了手腳。

    還沒等喬夢妍開口回答,她忽地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求證似的在空氣中聞了聞,果真有一股異味。

    “我的好姐姐,誰讓你平時做事小心些呢,我便只能在氣味上動動手腳了�!�

    一邊這么說著,喬夢妍還搔首弄姿地朝這邊走了過來,那扭動的身姿落在白珊珊眼中像極了因發(fā)情而蠕動的蟲子。

    “你若是上次有些眼力見,替我向各大媒體澄清一下,我又怎會落得如今地步?都是你害了我,前些日子甚至還有拍三級片的導演找上我來,這一切都怪你!”

    喬夢妍把因為自己而延伸出的一系列事情,通通歸結(jié)于白珊珊身上,認為是她不該檢舉自己。

    聽到這么一番無腦且瑪麗蘇式發(fā)言,白珊珊知道和面前這人定然是講不了道理的,暗自盤算了許久,她從另一個方面入手。

    “喬夢妍,這就是你不懂了,你只覺得那則新聞讓你蒙受了諸多屈辱,但你仔細想想,它難道沒有帶來些好處嗎?”

    “無論是以何種方式,現(xiàn)在你的名字已經(jīng)有很大一部分群眾知曉,只需要動用喬家的力量為你捏造一個事實‘真相’,那你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成為這件事情的受害者。”

    費力地說完這句話,白珊珊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剛才她利用自己的醫(yī)術壓制了藥性,但奈何這藥卻是相當猛烈的,普通辦法難以完全克制。

    第21章

    反陷害

    在無人知曉的地方暗暗咒罵了喬夢妍一聲,白珊珊的腦袋已經(jīng)相當昏沉,迫不得已到了需要創(chuàng)造傷口以保持清醒的地步。

    再反觀喬夢妍,剛才或許是被她說的話引發(fā)了深入的思考,此刻皺著眉頭,神色頗為懷疑,“當真是如你說的這般?”

    似乎是看到了解藥的希望,白珊珊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不斷地點著頭,“我都這樣了,何必騙你�!�

    誰料這喬夢妍卻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主,“可群眾若是不信我怎么辦,到那時我豈不是得不償失,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珊珊驚異于這人竟然還會一個成語,但也對于她的愚蠢感到有些心累。

    “為何會不信于你?若是用詞得當,你只會引起他們泛濫的同情心,說不定還可以提升喬家的生意�!�

    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喬夢妍大概是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贊同地點了點頭,“真是謝謝我的好姐姐,今天我就把這事落實到位。”

    說完她便轉(zhuǎn)了身子想離開這間房,又似忽然想起白珊珊此刻的現(xiàn)狀,“哦對了,我?guī)Ы憬闳地方,也體會一下男歡女愛�!�

    喬夢妍幾乎將人拖到了一間客房前,欲打開門時心思多樣地拿出了一個小瓷罐,“姐姐,這解藥你需要嗎?”

    被藥性沖昏頭腦的白珊珊看不清面前這人的嘴臉,但聽到解藥二字仍然下意識點了點頭,“解藥在哪?”

    喬夢妍狡詐地笑了一聲,打開瓶蓋便直接將里面的液體倒入口中,“喝兩瓶我也不給你,略略略�!�

    說完這挑釁意味極強的話語,她立即打開門將白珊珊塞了進去,走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句“你們可要好好照顧我姐姐”。

    樓梯口處,喬恒已在那兒等待許久,余光瞥見了喬夢妍的身影,立刻便向前一步去。

    “怎么樣,事成了嗎?”

    “當然了,她簡直一點防備心都沒有,還把之前的事給了我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說到解決方案,喬夢妍臉上神采飛揚,就像尋寶尋到了金子,而這金子還被自己獨占了。

    “那就好,待會兒我就上去主持,你一定要制造些動靜把人都吸引來。”

    一想到白珊珊即將身敗名裂,喬恒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笑容,畢竟言家和她都是自己列入清單的報復對象。

    兩人在那沾沾自喜地商討完畢,喬恒沒等多久便拿到了話筒,腳步凌亂地走到舞臺之上,他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要看白珊珊的笑話了。

    “各位嘉賓,請大家安靜下來聽我說幾句話�!�

    原本熱烈交談著的眾人望見舞臺上的人影。給面子地噤了聲,喬恒現(xiàn)在的地位說是喬家領頭羊也不為過,沒有誰愿意當眾給他難堪。

    “今天是我的父親——喬峰,七十大壽的生辰宴,諸位想必心中都有相當多的祝福語,我也一點不例外……”

    “啊——!”

    話音未落,二樓的位置突然傳來一陣聲響,眾人只聽喬夢妍的一聲尖叫,紛紛起了身前去查看情況。

    喬恒見到如此反應甚是滿意,他希望有更多的人去看白珊珊笑話才好,此刻得意洋洋笑著的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被看笑話的是喬家人。

    “這是什么情況?喬家二小姐當眾與外國人茍合?”

    “也太會玩了,先前我看新聞上的報道還不信,如今瞧來,新聞怕是還說得含蓄了些。”

    ……

    眾人的議論聲無一例外地傳進了喬夢妍的耳朵里,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甚至連將床單扯在自己身上,這么一個保護措施都忘了做。

    “��!你們,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滾��!”

    直到聽到這么一句,姍姍來遲的喬恒才深覺不對,這場景怎么也不像是白珊珊被人看了笑話。

    “喬夢妍!你在干什么!”

    眼前的一幕映入眼簾,喬夢妍冷白的皮膚和男人黝黑的肌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連喬恒看著都有些作嘔。

    而他們一直想要陷害的白珊珊此刻穿著整齊地從另一間客房走出來,語氣云淡風輕,但其中的不屑尤為明顯。

    “呀,妹妹這是到了思春期?怎么在老爺子的生辰宴上,做出如此這般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被點燃怒火的喬夢妍說話一時沒了遮攔,“白珊珊,是你陷害了我對不對?明明躺在這里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喬夢妍的不打自招讓白珊珊心中看不起,但又十分歡喜,她自己承認了總比去新聞社再刊登一遍要來得實在。

    而喬恒和那些看客心中想法卻不是這般簡單。

    喬恒知道喬夢妍生來沒什么腦子,但怎么也想不到她被別人反陷害了之后,竟然直接透露了事情真相。

    而那些來參加生辰宴的賓客們,眼神中滿是蔑視意味,絲毫不加掩飾對于喬夢妍的嘲諷。

    白珊珊對于這種現(xiàn)象最是滿意,同時也不忘了假模假樣地說:“你們且不要圍在這里看熱鬧了,我來與妹妹談談,都散了吧�!�

    喬恒對于此自然是憤怒,“白珊珊,你和她還有什么好說的,趕緊下去!”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語引起了一小片漣漪。

    “瞧瞧這區(qū)別對待,對一個不分場合亂搞的都比對大女兒要好,嘖嘖�!�

    “就是,你說這可是怎么想的?”

    一句接著一句的抨擊讓喬恒面上掛不住,但人多嘴雜,他總歸不可能一個一個去找麻煩。

    語含怒意地呵斥了一聲“都閉嘴!”之后,他還不忘瞪上白珊珊一眼,但又只能無奈地拂袖離去。

    見人群已經(jīng)散得所剩無幾,白珊珊這才邁入那氣味迷離的房間中去,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

    “妹妹呀,你說你這是何必呢?難不成對我還不了解了?”

    “白珊珊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說著這話,喬夢妍真欲撲上來,披頭散發(fā)的模樣與惡鬼無二。

    “冷靜些,你說我在你下了藥的房間待著都沒事,難不成還能怕你這小抓小撓?”

    伸出一只手將躁動的喬夢妍按住,白珊珊的語氣平靜,仿佛在敘述一件與她不相關的事,將喬夢妍聽得憤怒至極。

    第22章

    回憶

    “我那時候分明下了整整兩劑,你怎么可能會沒有中招?肯定是你用了什么障眼法!”

    見喬夢妍寧愿相信鬼神那一套說法,也不愿意肯定自己的醫(yī)術,白珊珊心中除了無奈也沒有其他情緒,作為醫(yī)生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里面氣味怪異?

    “誰讓你腦袋不好使,找的藥劑質(zhì)量也差呢?哦對了,你服下的那兩瓶解藥,第二瓶被我在這里好好享受吧�!�

    說到享受時,白珊珊微微揚了語調(diào),她向來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喬夢妍一而再再而三地撞上鐵板,也不能怪她不給機會。

    將客房的門關上,里面很快傳來了聽得白珊珊直吐濁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下樓后,喬恒抓著她不放,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鮮少發(fā)話的喬老爺子卻是在此刻為自己的孫女打抱不平。

    “喬恒你夠了,連自己的親女兒都下得去手,我看這喬氏集團你是當真不想要了!”

    老爺子在五年前沒能替自己的孫女打抱不平,如今怎么可能還看著白珊珊受人欺負。

    說這句話時,他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其震懾力不言而喻。

    而這一句威脅的話語傳出,喬恒也很快妥協(xié),如今的老爺子在他眼里的確算不得什么,但喬氏集團的股份可重要得很。

    就這樣,白珊珊不舍地告別了老爺子之后,臨走出門前都沒有遭到喬恒的阻攔。

    白珊珊開著自己的汽車漫無目的地行駛著,偏偏沒有回家的打算,直到車子開到了一片大海前,她才緩緩停下。

    從駕駛座上下來,白珊珊仿若渾身無力般癱坐在沙子上,腦海中思緒萬千。

    今日她的確是用自己的藥劑解了春毒,但也的確順著喬夢妍的意思被塞進了那間客房。

    男人陌生的大手將她一把扯到床上,在她奮力掙脫束縛的那一刻,不自覺想起的是刻在骨髓里的一個個深夜。

    五年前,喬恒把她送到言疏朗的床上,一點猶豫之意也未曾有過,就讓她那么隨意地去到了一個莫名的地方。

    那時候的白珊珊還不知道自己是被送人的,滿心歡喜地將言疏朗當成了自己的新婚丈夫,內(nèi)心是多么羞澀而又懵懂無知。

    在她還會為了臆想而紅了臉頰時,又怎會知道喬恒之所以把她送來言家,是因為言老爺子恰好迫切地想要抱孫子,而成交的條件便是喬家的投資。

    再想起自己是如何得知真相的,白珊珊只覺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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