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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或許是因為自己這會還沒到,心里有些理虧,對方回答的語氣比之前明顯軟了些,不再是那么硬氣、中氣十足的威脅。

    “言總需要有些耐心,還是說……您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將白小姐送出來了么?”

    他刻意加強了送這個字的聲音,就是為了刺激言疏朗,也為自己爭取一些短暫的時間,否則如果讓對方太過于在意遲到這件事情,談判的時候難免會處于下風(fēng)。

    果不其然,最擔(dān)憂的事情被對方毫不留情的揭開,言疏朗也不再是一派從容淡定了,頓時將遲到這件事情拋諸腦后,眸中翻涌著千萬種情緒。

    “我再給你10分鐘,見不到人,此次談判永久失效�!�

    不是現(xiàn)在他突然就不在乎云舒的生死了,而是他知道對方不會臉皮厚到如此地步,大家都是做人的,說話做事也都要點臉,應(yīng)該是不至于太過于過分的。

    爽快的答應(yīng)之后,男人立刻掛了電話,對著前排還在開車的司機說,“手腳麻溜點,任務(wù)完不成了,到時候全怪你頭上。”

    這個懲罰司機可是擔(dān)不起的,心中擔(dān)驚受怕的情緒讓他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如同剛被射出的弓箭一般朝著原本的地方飛奔而去。

    “言總,終于見到本人了,幸會啊�!�

    慢吞吞的從車門下去,男人不再似方才催促人開車那般慌忙,臉上甚至還染上了一抹笑意,只不過這笑中更多了些看熱鬧的意思。

    白珊珊在原地待的還好,言疏朗卻已經(jīng)不耐煩了,這會兒自己的背后傳來聲音,大概率就是那個連綁架都不守時間的綁匪了。

    “幸會,你來的也是挺早的,我們不過在這等了小二十分鐘罷了�!�

    不管是威脅還是被威脅的一方,聽到別人如此譏諷自己犯過的錯,終歸是會有些尷尬的,男人的內(nèi)心也就和普通人無二,此刻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強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白小姐也在��?看來言總是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那我們就一手交人,一手交人?”

    由于言疏朗一直沒有跟她說過對方到底是什么要求,所以白珊珊一直以為只是和自己有關(guān),現(xiàn)在聽著這個話音,這是直接要自己的人��!

    她眼睛瞪得渾圓,幾乎是立刻就開口拒絕,“什么一手交人一手交人?我是不會把自己交出去的!”

    能夠來到這里,為了救云舒而出一份力,這已經(jīng)是白珊珊做事的底線了,如果再要求更多,甚至讓她不惜為此奉獻自己的人,那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些!

    “珊珊我是不會讓出去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第148章

    作妖

    言疏朗云淡風(fēng)輕地給了承諾,臉上看起來是不同于語氣的堅定,讓被拉下車的云舒心里一顫。

    今天綁架的事情是小,言疏朗的心已經(jīng)跑到別人那里去了是大,她三番四次的糾纏就是為了再續(xù)前緣,如果說他只是傲嬌高冷了些,自己還可以用手段勾引過來;如果說是內(nèi)心已經(jīng)裝下了另一個女人,那她……

    “阿言,我不想打擾你和珊珊姐姐的感情,你們快些離開這里吧,后面的事情……我自己再想法子就好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云舒臉上的表情十分真摯,糊弄言疏朗是綽綽有余的。

    即使是白珊珊也不能分辨她的話中真假,但是出于之前被這人坑過多次的經(jīng)歷,打心底里不愿去相信這副看起來無辜的面孔。

    而她的話也成功動搖了言疏朗,是啊,光想著不要將珊珊讓出去了,卻忘了云舒一個人待在他們身邊會發(fā)生什么。

    他是肯定沒有想過因為這點事情拋棄云舒的,畢竟不管再怎么說,大學(xué)四年的情誼是擺在那了,如果現(xiàn)在他面對她的生死都可以置之不理,那這人還有心嗎?

    因此言疏朗徹底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他希望可以想到一個既不割舍白珊珊,又能將云舒救出去的方法。

    可事實證明他還沒有想出來,對方就已經(jīng)不耐煩了。

    “好了,就不要在我面前上演苦肉計了,言總,今天這兩個女孩子,你必須留下一個。”

    上頭給他的吩咐是一定要將白珊珊留在這里,但因為考慮到男人對云舒的特殊對待,所以他自作主張的認(rèn)為白珊珊一定是剩下的那個。

    然而卻沒有料到,經(jīng)過這幾天的朝夕相處,以及老爺子到位的助攻,言疏朗早已經(jīng)看清了自己的內(nèi)心,堅定地維護白珊珊。

    “若是我說二者都不呢?你們會怎樣?”

    “言總,不要這么小家子氣,請珊珊小姐留下不過是為了敘敘舊罷了,您沒必要如此反對。”

    言疏朗的拒絕明顯是男人沒有想到的,心里暗暗后悔自己綁錯了對象的同時,還得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痞痞開口。

    畢竟云舒會不會被救走他并不是很關(guān)心,可如果要是不能將白小姐帶回去,其后果他們這一行人恐怕也未必能承受得起。

    一旁,手被麻繩死死綁在一起的云舒,在聽到“珊珊小姐”二字之后臉色驟變,光從稱呼都可以聽出來這人的區(qū)別對待了,姓氏和名還是有著很大區(qū)別的。

    “珊珊姐姐,你快些離開這里吧,別讓他們真將你怎么樣了,那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她安靜了一瞬,隨后抱著惡毒的心態(tài)如此開口。

    為什么敢說這種話?

    難不成她是真的為了白珊珊著想?

    那是當(dāng)然不可能的。她自詡算是比較了解白珊珊的一個人,如果她剛剛什么都不說還好,現(xiàn)在主動提出要白珊珊離開,對方自然就會感到不好意思離開了。

    但在想到這里時,云舒似乎是忘了,白珊珊早已經(jīng)不是她幾年前認(rèn)識的人了,現(xiàn)在看清楚她的為人之后,又怎么可能和之前一樣傻乎乎地被欺負(fù)呢?

    因此聽到這句話,她只是唇角微勾,神色莫名地盯著云舒,淡淡開口:“好啊,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只好先行離開了,相信疏朗一定不會讓你陷入險境的�!�

    說這些話的同時,白珊珊連余光都沒有給到身旁的人,眼神緊緊盯住云舒站的地方,卻也不死瞪,僅僅只是像看破了什么似的讓她心里發(fā)慌。

    被忽視的男人幾乎是立刻就想要開口,想著要用什么方法讓白珊珊留下,連著的藍牙耳機中卻是不合時宜地傳來一句:“讓她走。”

    男人傳來的命令他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只需要做到服從就好了,甚至問為什么的資格都沒有。

    白珊珊走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攔下她,言疏朗反而還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至少在那一瞬間,他心里是沒有考慮到云舒的。

    為什么之前連錢都不要,只要白珊珊的人,現(xiàn)在又毫不在乎的讓她離開了這個地方。這一個疑問在他心中打了個轉(zhuǎn),總覺得眼皮直跳,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將要發(fā)生。

    可他到底還是不愿意往最壞的那個方向去想,只覺得是自己疑心太重了,搖了搖腦袋,逆著臉龐吹過來的冷風(fēng)讓他變得清醒了些。

    “言總,您看,這珊珊小姐都走了,那云小姐我們似乎沒法子放回去啊。”

    分明說出來的這話沒什么問題,可這個男人的“放”字卻莫名讓云舒感覺受到了侮辱,就好像是養(yǎng)了一條小狗,現(xiàn)在要放它出去玩似的。

    再想起對方把白珊珊叫做“珊珊小姐”,而自己卻是“云小姐”。云舒的心理一瞬間不平衡起來,她用力磨了磨自己的手腕,不算粗的麻繩由于這摩擦的動作,終究是變得松垮了些。

    很快,尺寸正好合適的麻繩已經(jīng)掉入了云舒的手中,此時她的手是處于自由狀態(tài)的。然而不知為何,看見對面言疏朗滿臉糾結(jié)的模樣,她突然就不想暴露自己掙脫開的事實了,默默將麻繩在手中握緊了些,死死不松手。

    “你們不會沒有別的要求,只要是有關(guān)于金融的,我都可以盡量滿足,前提是要把云舒放了。”

    以前互相喜歡、二人甜甜蜜蜜膩在一起的時候,別說是要白珊珊這個人了,倘若云舒被綁架,言疏朗估計可以和對方拼命;反觀現(xiàn)在,白珊珊成了他護在心尖上的人兒,而自己只能落得和錢相提并論的下場。

    一股無力感突然就從云舒的心頭竄了起來,她本來是抱著要與言疏朗再續(xù)前緣的想法作妖的,為什么現(xiàn)在看來好像都是徒勞,不過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阿言,你也走吧,不要讓我再連累到更多其他無辜的人了。這里的事情,就讓它聽天由命�!�

    明明已經(jīng)知道他對自己失去了興趣,明明心里已經(jīng)快要絕望了,云舒還是不肯放棄。

    第149章

    腦子有病

    現(xiàn)在的云舒也不可能再去奢望更多的特殊對待了,她只希望言疏朗還有一點點喜歡自己,一點點就夠了,只要心里還有她這個人,她的心態(tài)便不會徹底墜入深淵。

    “說吧,隨意的提,獅子大開口也行。”

    最終她說出來的話,仍然被言疏朗忽視了去,反而是將她綁來的那個男人,饒有興趣的看了云舒一眼,其中蘊含著一些看熱鬧的意味。

    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徹底消散,而自己這個人恐怕也不再能興起他內(nèi)心的波瀾,云舒的內(nèi)心復(fù)雜至極。

    之前兩個人在一起的確是她主動追求的,但那時候的言疏朗和現(xiàn)在判若兩人。再加上被溺愛了四年之久,難免會有些驕縱的意思,再讓她像普通人一樣去倒貼,太掉價了!

    豆大的淚珠從云舒眼中滑落,順著白皙的臉龐逐漸流到下頜線的地方,由于眼淚同樣是透明的顏色,她又有意低頭,所以距離稍遠(yuǎn)的言疏朗根本不能看清楚。

    “言總果然大氣,既然如此就隨我進去里面聊聊吧,說不定還真有東西可以代替珊珊小姐救人呢�!�

    他有意挑起三人之間的矛盾,一句話也成功讓言疏朗黑了臉龐,什么叫做有東西可以代替珊珊?哪怕是內(nèi)心不敏感的人,聽了這話也很難往好的地方想吧。

    因此雖然他跟在男人后面走了進去,但途中也不忘提醒一句:“珊珊是無可替代的,你別癡心妄想了。”

    男人眉毛一挑,略顯驚異的動作刻意沒讓言疏朗看見,只是露出一個風(fēng)流的笑容來,對于他們之間的三角戀越來越感興趣了。

    也就是在他們都進去鐵門之后,所有人好像都默契的忘了云舒。就連言疏朗,也只是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膀,附贈一句“別擔(dān)心,我會盡力讓他們放人的。”

    憑什么,再說不允許拿白珊珊作為交換籌碼的時候,他可不是盡力的態(tài)度,那是對方盡力都不能讓他同意!憑什么輪到了她,就是盡力放人了?也就是說還有可能放不成?

    云舒垂在身旁兩側(cè)的拳頭再一次攥緊了,她的心臟甚至感受到了一陣抽痛。大學(xué)和言疏朗談的那一場戀愛,同樣也是她的初戀,在她憧憬未來的心中留下了最深的足跡。

    目視著言疏朗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之后,她的腦海當(dāng)中不知經(jīng)歷了怎樣的斗爭,只能看見云舒杵在原地愣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她離開那個地方的路途中,正有這么一扇隱形的門被她忽略,那里面坐著她做夢都想除去的白珊珊。

    “白小姐,別來無恙�!�

    時間倒回到白珊珊一個人獨自離開的后幾分鐘,她被一個人不知用什么藥給迷暈了,香味獨特且高級,讓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時便兩眼發(fā)黑;再次醒來時,自己就呆在了這個地方,面前坐著一個看不清楚正臉的人。

    對方知道自己的姓氏,最起碼是調(diào)查過她這個人的,基本信息大概是都有,可現(xiàn)在不說是看不看得清楚正臉,光是這聲音、這周身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就是白珊珊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她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但想著最起碼也要將心里存著的那些疑問都問清楚了。

    “你是誰?是怎么盯上我的?從什么時候開始?為什么?”

    連環(huán)四連問既俗套又必不可少,對方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這個問題的準(zhǔn)備,在聽到如同炮響一般的連問時,一點慌亂的意思都沒有,繼續(xù)淡定地用手敲著椅子把手。

    “這些事情白小姐都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問問,你愿意同我結(jié)婚么?”

    ??

    白珊珊皺了皺眉,如果不是為了不影響氣氛,她一定會忍不住開口:“你在說什么屁話?”

    想必但凡是一個正常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自己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因為不知何事將自己綁架了之后,居然在一個字都不透露的情況下,就和她提結(jié)婚?

    良好的教養(yǎng)與素質(zhì)勉強合二為一壓下了白珊珊心頭的那股憤怒,這個男人仿佛是在故意羞辱自己似的,婚姻大事有誰是如此草率就作出決定的?

    狠狠嘆出一口氣之后,她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是在戲弄自己,于是故作輕松的回復(fù):

    “好啊,跟我結(jié)婚起碼要有一套房一輛車吧,存款7位數(shù)好像也不是很過分,每個月該給我多少零花錢呢?算了,十幾萬就夠了,你覺得你符合要求嗎?”

    白珊珊不缺錢,起碼在她還可以找到工作養(yǎng)活自己的日子里,她還不會墮落到找個男人包養(yǎng)的程度,因此這話的可信度為百分之零。

    對方也不是個對她性格一無所知的人,這會明顯是抑制不住的淺笑了一聲,很快又收斂了些,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說:“我想我應(yīng)該是完全符合的�!�

    這句話是真實的戳到了白珊珊的心,她差點就沒忍住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男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她一點都不相信有腦子將自己綁過來的人,會聽不懂剛剛那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嘲諷,現(xiàn)在順著她的意思說是想要怎樣?炫耀他很有錢嗎!

    可偏偏這要求還是自己提出來的,白珊珊不能主動說他的不是,因此這么一口氣就徹底堵在了胸口那處,上不去也下不來,直直讓她心口發(fā)慌。

    “我突然想了一下,一套房好像不是很夠,由于我工作的原因,經(jīng)常會往外國跑,可能需要國內(nèi)一套房國外一套房了�!�

    這男人說的也是中國話,想必大概可能也許同樣是中國同胞吧,就算不是,那中國對他來說也是外國,國內(nèi)一套國外一套沒毛病。

    “可以。”

    白珊珊抬起一只玉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趁著男人看不見自己嘴型的功夫,狠狠低罵了幾句,她生下來之后就沒見過腦子這么有病的人。

    呼,吐出一口濁氣之后,她默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在心里為剛剛?cè)虩o可忍的咒罵做了懺悔:無意的無意的,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罵。

    第150章

    搶孩子

    然而這點小動作哪里能逃得過男人的眼睛呢,他就坐在白珊珊的對面,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盡收眼底,哪怕是不能完全判斷出到底說了些什么,但從那動作也可以知道不是什么好話了。

    想到這里,他仿佛才剛剛記起自己的目的似的,手指的關(guān)節(jié)敲了敲桌子,語氣云淡風(fēng)輕,卻足以讓白珊珊腦海中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斷。

    “白小姐也不必太緊張,先前那套說辭主要是為了祁祁陌陌,如果白小姐愿意忍痛割愛,那我定是不會強迫婚姻之事的。”

    說話之間,他一直保持著溫文儒雅的笑容,一字一句卻像是利刃一般插進白珊珊心中。

    她要用盡全力才可以壓抑住即將爆發(fā)的的憤怒和恐慌,祁祁陌陌現(xiàn)在都不在她的身邊,如果一旦遇到什么危險,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什么祁祁陌陌,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白珊珊不知道眼前的人對自己了解有多少,但既然是從未謀面的陌生人,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太難糊弄的。

    可事實上對方只是冷笑了一聲,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自然。隨后伴隨著一道響指的聲音,墻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可以出入的口,那是暗門。

    進來的人更是讓白珊珊大跌眼鏡,差點就沒忍住驚呼出聲。

    “媽咪!”

    祁祁還站在原地看了一看男人有沒有對媽咪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威脅,陌陌已經(jīng)抑制不住心中的想念,直直朝白珊珊的方向撲過去。

    她不知道兩個孩子是在什么時候,又是被什么人以何種方式送來的,但起碼現(xiàn)在來看他們沒有受到虐待,這一點就已經(jīng)讓處于劣勢的白珊珊松了一口氣。

    “白小姐,他們難道不是你的孩子嗎?看來是我情報有誤啊。”

    男人故意裝作一副相信了白珊珊的模樣,然而眼中調(diào)笑的意味卻是一點未減,很顯然他清楚這就是對方的軟肋,而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他們牢牢的控制在了手中。

    白珊珊將胸口憋著的氣壓了回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揚起那個苦笑的,但語氣的確已經(jīng)裝不了友善。

    “先生對我的個人信息了解的果然透徹,不知道先生到底想拿什么作為籌碼�!�

    能夠做到不破口大罵,不伸出手將兩個孩子攏進自己懷里,已經(jīng)是白珊珊忍耐的極限了,倘若眼前這人再說什么話刺激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么失控的事情。

    對面的人大抵也是猜到了這一點,唇角兩側(cè)微微向下一扁,看起來像是在嫌棄她的忍耐力真差,但嘴上到底沒說出來。

    “白小姐誤會了,我從始至終的目標(biāo)都很明確,只是看你有沒有這個心罷了�!�

    男人邊說話邊伸出舌頭抵了抵自己的下顎,其實他內(nèi)心目前正處于極度糾結(jié)的狀態(tài),雖說白珊珊看起來是千個萬個不情愿同他結(jié)婚,但他真的惶恐,為了孩子她會妥協(xié)。

    本身自己的任務(wù)只是搶到祁祁陌陌就夠了,但迷暈白珊珊的時候,他莫名其妙為那張臉?biāo)鶆尤�,心里也不知怎么的就提出要結(jié)婚這個要求。

    然而他內(nèi)心是個堅定不移的不婚主義者,不管這人是誰,都絕對不可能走到結(jié)婚那步的。

    想到這里,他抬起眼瞼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白珊珊,在觸及到對方的怒容時,心下松了一口氣,看來結(jié)婚是百分之一萬的不可能。

    “祁祁陌陌我是絕對不會讓出去的,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白珊珊本來想強勢的沖出這個地方,但是內(nèi)心不知為何莫名聯(lián)想到了云舒,自己去救她的時候,對方也是提出要白珊珊留下這個要求。

    而剛掙脫那個男人沒過多長時間,又落入了這個充斥著黑暗的地方,并且條件可謂是出奇的相似。

    所以說,之前那個看起來是需要自己付出的要求,實際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得到祁祁陌陌?

    想通這一點之后,白珊珊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突然就陷入了一片清明,但隨之而來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慌,現(xiàn)在是她在明敵在暗的狀態(tài),對她并沒有一點好處。

    并且更為重要的是,雙方現(xiàn)在爭執(zhí)的可是兩個孩子,對于白珊珊來說比她的命還要重要,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這個條件就是永遠(yuǎn)不可能被答應(yīng)的。

    她太過于入迷的想著自己的處境,以至于忽略了對方又說了一句什么話,還是祁祁碰了碰她的小腿,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白小姐,我想我們還是沒必要到針鋒相對的地步,你覺得呢?”

    針鋒相對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白珊珊一個人肯定是抵不過他們一股勢力的,但現(xiàn)在是可以松口的時候嗎?如果一旦露怯,那失去的可是兩個鮮活的孩子。

    這句話短暫的唬住了白珊珊,她必須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祁祁陌陌不能讓,武力又?jǐn)巢贿^,看起來自己似乎一條后路都沒有。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只是想要刺激一下她而已,事實上他還沒有動手的資格,而有資格的那個人態(tài)度十分明確:不可以傷到白珊珊。

    這種情況之下,她的人身安全本來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有保障的,但在不知情的時候,武力是足以威懾到她的一個點。

    “如果先生是真的想要祁祁陌陌,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理由?最起碼讓我知道,我的孩子是為什么被盯上了吧?”

    祁祁陌陌不是他想要奪取的,理由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因此白珊珊只能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蹙了蹙眉,第一次陷入了沉默。

    即使是不知道背后還有一個人,她也不會覺得如此反應(yīng)是正常的。都已經(jīng)膽大到直接當(dāng)著她的面要求搶孩子了,難不成還怕給一個正當(dāng)?shù)睦碛蓡幔?br />
    懷疑的種子在心中種下,就這么一個潛意識的動作,已經(jīng)讓男人暴露了一小部分。

    “因為長輩想要一個小孩子,但我天生恐女,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胡亂編出來的理由經(jīng)不過拷打,僅僅是入耳后的一秒鐘,白珊珊對他的信任程度便已經(jīng)驟降。

    第151章

    險境

    且不說長輩想要孩子為什么不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就算是因為祁祁陌陌異于常人的優(yōu)秀而盯上了他們,那恐女又是個什么情況?

    他看見女性了會反胃?還是說根本沒有辦法接觸女性?

    哪怕是這種癥狀在世界上真的存在,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否則自己是怎么坐了這么長時間的!

    比幼兒園小朋友撒謊還要拙劣的借口,根本不需要細(xì)細(xì)去推敲,只是粗略的一聽,就已經(jīng)漏洞百出。

    白珊珊目光緊盯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但對方現(xiàn)在趨近于了解她的全部情況,自己卻連一個最基本的原因都得不到,實在是有些太過于不公平了。

    “先生,我覺得既然你提出了想要祁祁陌陌的要求,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可以信服,亦或者說是真實的原因嗎?拿這種虛無縹緲的借口來忽悠人就太沒意思了。”

    哪怕是真的要忽悠人,也起碼應(yīng)該找一個現(xiàn)實點的吧,前半句話都能看出來是用心編的,后半句話怎么就越扯越離譜了。

    但這樣也好,最少在短時間之內(nèi),自己可以用同樣的方式拖延一下時間,倒也不至于在對方面前慌的不知所措。

    謊言被拆穿,男人臉上看不出一點尷尬的神情,雖說心里也在暗暗吐槽自己借口找的太過于倉促,但仍然決定做戲要做到底。

    “白小姐說這種話,那實在是對我太大的不尊重了。我出于信任,將所有事情都透露給你,你也不能這樣惡意去揣測他人吧�!�

    白珊珊一只手扶著腦袋,一只手的指甲死死掐著手掌心,什么叫做將所有事情都透露給她?合著就拿了一個假的借口來糊弄,自己還不能說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腿側(cè)的祁祁,在心里默默給自己洗腦:現(xiàn)在是特殊情況,不能慌,不能被激怒了,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兩個大人就這樣對峙了半小時之久,最終是以白珊珊險些忍不住爆炸結(jié)尾,在決定還是不要將她氣死的前提之下,男人率先提出結(jié)束。

    “我看白小姐今日的狀態(tài),不宜談判,我們還是改日再細(xì)聊吧�!�

    離開之前他還不忘看了看祁祁陌陌,故意在白珊珊面前作戲,“小朋友,現(xiàn)在要好好跟你們的媽咪敘敘舊哦,畢竟以后可能見不到了�!�

    說完他直接離開了那個地方,兩袖飄飄,看起來真像處于桃源世外之中,誰又能知道他把兩個孩子的媽差點氣死在室內(nèi)。

    在那兒摸索了半天出口之后,白珊珊還是被祁祁給帶出門來的,沒辦法,怒火就像一個惡魔一樣充斥在她的腦海之中,思考已經(jīng)變成了極為艱難的事情。

    而那個男人最后走時留下的話,很顯然是對白珊珊最后的警告,他所說的改日不知是什么時候,如果在那之前,白珊珊并未找到一個解決辦法,那祁祁陌陌……

    她搖了搖腦袋,把那些危險的想法扼斷在心里,之前還天真的想過是不是回國就可以好,但事實證明這個想法根本就沒有實際意義。

    能夠隨意將白珊珊抓走,還不被言家追究的人,視力絕對不可能只窩在這一塊地方,想必哪怕是國內(nèi),也有他們的一片天吧。

    這對于她來說實在算不上好消息,只不過是更讓她感到絕望了而已。

    帶著祁祁陌陌在外面逗留了一會兒,白珊珊沒有想好自己到底要不要帶他們一起回去,若說言老爺子和言疏朗的話,定然是十分歡迎他們的到來的。

    “媽咪,我們怎么不走了呀?”

    陌陌年紀(jì)尚幼,想的事情并不會很全面,再加上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媽咪了,她也難免會想撒撒嬌,被媽咪哄一哄。

    “現(xiàn)在就回去,是媽咪剛剛不小心發(fā)呆了,走吧走吧。”

    都已經(jīng)被孩子催促了,白珊珊也沒有繼續(xù)再想下去的時間,目前除了讓他們一起去那棟別墅之外,已經(jīng)別無他法。

    走在前面的祁祁不知在想些什么,腦海中是思緒萬千。他們兩個今天其實不是被綁來的第一天,剛開始陌陌是最害怕的,后來被喂養(yǎng)了許多好吃的之后,也逐漸開始快樂了。

    然而祁祁很清醒的明白,不管那些人是怎么對待他們兩個的,內(nèi)心想法都大同小異,并且對媽咪是極度不友好的。

    再加上今日親眼看見了男人和媽咪的對峙,小小的心臟中很難不感受到慌亂。

    就這么胡思亂想之中,祁祁差點沒撞上那扇微開的大門,還是身后的白珊珊狠拽了他一把,才讓他的神識回歸到現(xiàn)實中來。

    “祁祁,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看起來有點心事啊�!�

    白珊珊調(diào)笑了一聲,不是突然忘了他的心思縝密,而是并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情會讓他思考這么長時間,甚至出神到連眼前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清。

    “媽咪,我偷偷跟你說哦,那些人肯定不懷好意,我們已經(jīng)被綁過來好長時間了。”

    事實上,加上昨天晚上的半天,祁祁陌陌也不過在他們身邊待了兩天而已,怎么都跟好長時間扯不上關(guān)系。

    但是這句話足以讓白珊珊原本故作無所謂的神情崩塌下來,她沒料到原來對方下手是這么迅速。

    可如果是真的已經(jīng)將孩子綁在了身邊,那就算是不和白珊珊說明,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一沒權(quán)二沒勢的,唯一有可能求助的人便是言老爺子。

    也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忌憚言家的勢力?

    白珊珊一拍自己的腦袋,到底是和諧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她竟然忽略了言家的地位,不管是黑白哪道,言家都是絕對可以拿得出手的后臺。

    她松了一口氣,最起碼不會再是沒有底氣的被人威脅了,真到了走投無路之際,祁祁陌陌還可以讓言老爺子來解救。

    客廳之中,兩個孩子與老爺子玩的正好,白珊珊沒有去混在一起,余光隨意的瞥了一眼大廳,很顯然言疏朗是沒有回來的。

    或者應(yīng)該說是,沒有回來過。

    第152章

    釋懷

    這件事情其實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不知道為什么,卻在白珊珊心中泛起了不小的波瀾。

    女生本來就是天性比較敏感的,她現(xiàn)在才剛剛認(rèn)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是喜歡言疏朗的,猛然之間看見他因為初戀而夜不歸宿,心里很難不多想些什么。

    可如今的形勢,她自己都自身難保,祁祁陌陌也算不上多安全,實在是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言疏朗了。

    并且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出于人逃避困難的本能,白珊珊竟然覺得自己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國,即使對方仍然可以對她進行威脅,國內(nèi)也會讓她更有安全感。

    “珊珊,今天怎么了?祁祁陌陌過來了,怎么看你還沒有之前高興呢?”

    兩個孩子現(xiàn)在湊在后花園一起玩鬧,言老爺子稍微有了點空閑時間,恰好這會白珊珊面色不善,出于對于后輩的人文關(guān)懷,老爺子還是隨意的提了一嘴。

    知道在老謀深算的言爺爺面前,自己的小心思必然是無處躲藏的,但白珊珊也并不打算全盤托出,只是將事情的經(jīng)過粗略說了一下。

    再加上自己的小心思,她刻意忽略了有關(guān)于云舒的那一塊部分,仿佛這樣子就可以當(dāng)做云舒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其實是相當(dāng)拙劣的自欺欺人的手段。

    但基于老爺子最近沒有派人監(jiān)視他們一舉一動的前提之下,他只能隱約看出來白珊珊心中還有心事沒有透露,卻無法完全猜出究竟是什么事情。

    在如此漆黑的夜晚,言疏朗沒有回來,言老爺子能想到最有可能的當(dāng)然是白珊珊因為這件事情在傷心。

    作為一個開明的爺爺,他總歸是要為自己孫子的追妻之路鋪墊一下的,雖說不知他今天到底出于何因這么晚未歸,但可以肯定不是去做壞事了。

    “珊珊,今天疏朗估計是有點公事要處理,你看他平時都回來的很早的。”

    言老爺子邊說邊點了點頭,仿佛用這個理由已經(jīng)把自己給說服了。他卻不知白珊珊的內(nèi)心想法。

    公事?云舒?

    這二者之間難道有什么直接的關(guān)系嗎?

    考慮到言爺爺現(xiàn)在畢竟是不知情的,白珊珊也沒有點破,這件事情實在沒必要鬧得讓言爺爺知道,到那時候別說言疏朗不好過,十有八九也會牽連到她。

    況且現(xiàn)在白珊珊心中最為擔(dān)憂的并不是言疏朗何時歸家,而是兩個孩子的安危��!

    作為一個母親,實在沒有什么事情能夠比她的孩子更重要了。

    然而即使是再怎么焦慮,白珊珊現(xiàn)在也不能當(dāng)著老爺子的面就這么說出來,一個是孩子在場的原因,一個是以老爺子的性格,這件事情最后恐怕會鬧得很僵。

    于是她思索了又思索,各種想法如同一個又一個小人似的在腦海之中進行著戰(zhàn)斗,最后她還是抿唇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后甜甜地說:“我知道了,爺爺,那我先去看看孩子們玩的怎么樣了�!�

    由于有言疏朗的喜歡,和祁祁陌陌的加持,現(xiàn)在白珊珊在老爺子眼里已經(jīng)討喜得多了。

    聽到這話他也沒有懷疑些什么,只當(dāng)是白珊珊心思單純,大手一揮就讓她走了。

    一直走到身子背過了言老爺子的地方,白珊珊才稍微放松了一點,整個人像是突然松了口氣似的,臉上的笑容更是毫無疑問地垮了下來。

    方才祁祁陌陌離他們二人的距離本就不遠(yuǎn),只是礙于還在談話的緣故沒去打擾他們,現(xiàn)在白珊珊越走越近了,陌陌定然是第一個就沖了上去。

    “媽咪!你終于回來了~”

    自從白珊珊出了國之后,陌陌對于媽咪的想念是一天比一天濃烈,一天比一天稠密。

    當(dāng)時被那群人別有用心地綁來國外的時候,她只哭了半天不到,很快就喜出望外。

    雖然不知道這群人是誰,但他們沒有傷害自己,而且還可以見到媽咪!

    這對于陌陌來說哪里是綁架,分明就是給她的專屬福利。

    她又怎么會知道自己的釋懷給那群人帶來了多大的解脫呢,原本上頭吩咐的說是兩個神童,這可倒好,跟普通小孩有什么區(qū)別?

    反而看起來還更鬧騰了些。

    也就是在陌陌想開的前后那幾天,綁架的人硬是狠狠松了一口氣。

    “對呀陌陌,你們是怎么被他們綁過來的?有沒有虐待你們兩個呀?都跟媽咪好好說說�!�

    白珊珊本來想著是借這件事情緩和一下兩個孩子的情緒,也順便套一下對方的底細(xì),起碼知道對方真正想要干什么以及下一步有可能進行的動作。

    可萬事俱備,東風(fēng)卻出了問題,由于那幾天的日子里陌陌過得太瀟灑了,因此很多事情都沒有記住具體的細(xì)節(jié),只能模模糊糊的說出來一些大概。

    最后還是祁祁站出來收拾了這攤爛攤子,冷靜的跟白珊珊說了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

    有了非常詳細(xì)的介紹之后,整件事情在白珊珊的腦子里便已經(jīng)一清二楚了,加以她此刻起伏的情緒也平淡了許多,完全足以理智的去分析事情。

    與祁祁探討到了深夜12點之后,言疏朗仍然不見人影,然而現(xiàn)在白珊珊心中卻沒有那么多想法了,好似突然在一瞬間就不再那么在意了。

    簡單的洗漱之后,她帶著兩個孩子直接去了他們的房間,陌陌還需要她講故事哄著睡,祁祁已經(jīng)很有眼力見的自己哄自己睡了。

    十幾分鐘過去,她終于等到了孩子們都沉沉睡去,這才長嘆一口氣回去自己房間睡覺。

    當(dāng)天晚上,白珊珊根本沒有留意言疏朗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房間中又是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即使是第二天一早碰了面,也依舊像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一樣不理不睬。

    不管以前如何未來如何,起碼在這一段時間她心中的感情十分清晰,這不是吃醋的表現(xiàn),也不是在意的表現(xiàn),相反的是徹底放下了,就好像這個人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第153章

    MECT

    之所以會產(chǎn)生這種想法,真不是因為白珊珊矯情,而是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那個人沒有出現(xiàn),這種失望的感覺令人窒息,完全提不起力氣再來相信這個人。

    是喜歡也好,是信任也罷,這些正面積極的情緒,她再也放不到言疏朗身上了。哪怕說是他今天忙于工作,或許自己都可以排解那些苦難,但他實際上是在陪著云舒啊。

    想到這里,一股難以壓抑的苦澀再次涌上白珊珊的心頭,她突然就覺得疲倦已經(jīng)席卷了自己的全身。

    為什么喜歡一個人會這么累呢?之前就被言疏朗的那些言語傷的夠重了,現(xiàn)在仍然不知悔改的熱臉貼冷屁股,她又不是沒人要,何必如此糟蹋自己的喜歡。

    白珊珊一邊這么想著,一邊索然無味的嚼著嘴里的吐司塊,壓根沒有聽見對面的人在叫自己。

    “媽咪?”

    還是坐在她身旁的祁祁搖了搖她的膝蓋,白珊珊才從自己的沉浸之中回過神來,下意識抬頭向前面望去。

    她的視線正好與言疏朗深沉的眼神在空氣中撞了個滿懷,那里面蘊含著的情感之濃讓她一時之間招架不住,僅一秒鐘的時間就迅速低下頭來。

    “珊珊,我昨日是有事,但……”

    后面半句“不是因為云舒”卡在他的嗓子眼里出不來,因為實在不能說完全和云舒沒有關(guān)系,甚至二者之間的關(guān)系還很直接、密切。

    可他又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想讓白珊珊因為這件小事,誤會了他和云舒之間的關(guān)系,于是最后就是一副吞吞吐吐說不出來話的模樣。

    眼見言疏朗糾結(jié)成這種樣子,白珊珊心中微微一沉,其實可以感受到他拼命想要解釋的心,但為什么會突然說不出來話呢?原因就很明顯了。

    她不是犯賤,也沒必要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既然知道這是沒有結(jié)果的奔赴,那便沒有再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總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連臉都不要了。

    此時,言疏朗前幾日轟轟烈烈追她的樣子又在腦海中浮現(xiàn),這一切仿佛已經(jīng)變成了不會再有的回憶,只能用來懷念,而卻不能成為現(xiàn)實。

    最后他想要辯解的那些話,還是被言老爺子給強行壓了回去,只能默默地吃飯。

    回到房間之后,言疏朗多少有些迫不及待,但同時他的心思也很沉重。

    “幫我個忙好嗎?”

    “哦豁,是不是追不到珊珊了,要我給你出點主意呀?”

    南寧柔接到他的來電,內(nèi)心沒有一點驚訝,一邊認(rèn)真仔細(xì)的處理著自己手上的公務(wù),一邊開玩笑的調(diào)侃著。

    然而下一句話卻讓她直接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甚至整個人都處于震驚狀態(tài)之中,好像對面的人被鬼附身了一樣,不可置信。

    “我想做MECT。”

    南寧柔剛往自己嘴中送進去一點水,聽到這四個字差點沒把水都噴到電腦上去。

    MECT可是用來治療抑郁癥的,言疏朗怎么會突然提出這個事情?

    原本還抱著看熱鬧心態(tài)的她,猛然一下就直起了身子,坐得端端正正,神色也凝重起來。

    開玩笑,她大學(xué)雖然是教醫(yī)學(xué)專業(yè)的,但事實上最拿手的可是心理學(xué)好不好,這四個字母對她來說無疑于敏感至極。

    “你怎么回事?過來說,說清楚事情經(jīng)過�!�

    這會兒不知所以然的南寧柔還以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對生活失去希望了,又怎么會知道十幾分鐘之后,自己即將迎來一大波狗糧的襲擊。

    言疏朗不急不忙地趕過來,連步子都邁得是那么的穩(wěn)重。

    看見他終于過來的南寧柔早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候許久了,現(xiàn)在直接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壓在沙發(fā)上面之后,擺出一副嚴(yán)厲的拷問犯人的架勢。

    直到從他口中聽到是因為想忘掉和云舒相處過的那段記憶,她心中仿佛突然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現(xiàn)在追個老婆代價已經(jīng)這么大了嗎?還需要動用MECT把前女友給忘了?

    “你瘋了嗎?你還真以為MECT是想做就做的?擱這跟我玩呢?”

    南寧柔鮮少用這種語氣說話,如果不是因為被氣急了,也不可能連裝都不裝一下就破口大罵。

    她的年紀(jì)不比言疏朗小,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算來應(yīng)該還比他大上幾個月,再加上所學(xué)的知識,在她看來,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在胡鬧的小孩。

    然而這人即使是做出了令人難以理解的決定,嘴巴也依舊嚴(yán)的不像話,不管她怎么說怎么罵,來來回回都只有那幾個字。

    一個想法在她的腦海之中形成: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南寧柔借口走出了辦公室門,偷偷用手機給白珊珊撥了一個電話,她知道如果把真相說出來,對方肯定不會同意過來,因此幾乎將今天的一整件事情都找借口隱瞞了過去。

    當(dāng)白珊珊從言家匆匆趕到的時候,恰好儀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她一眼便可以看見躺在病床上的言疏朗。

    她一邊跟自己說不要去理會床上的那人,一邊若無其事地同南寧柔打著招呼,只以為是她給自己打電話時,這人還沒有過來。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言疏朗由于背對門口的原因,其實看不見來人是誰,但那道熟悉到入骨的聲音,讓他渾身為之一顫。

    在聽到對方未曾提到自己的話之后,他突然就慌了,分明之前白珊珊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不少,為什么現(xiàn)在會比一開始追求的時候還要更差?

    他幾乎是下意識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但看著面對自己的兩個女孩子之后,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說些什么。

    “珊珊,你先出去坐一下吧,我給他做個MECT�!�

    白珊珊點了點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勁,直接就出了辦公室。

    直到坐在外面冰涼的連椅上,那觸感一時驚的她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同樣都是醫(yī)學(xué)生,哪怕她學(xué)的不是心理專業(yè),當(dāng)然也知道MECT究竟是什么。

    第154章

    意料之外

    白珊珊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要沖進去再問一下南寧柔,總覺得自己到底是聽錯了。然而最終理智仍然壓抑住了她的動作,如今不管言疏朗再要做些什么,都與她沒有關(guān)系了。

    如此想著,白珊珊依舊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坐在那椅子上,房內(nèi)的兩個人卻急到發(fā)慌,尤其是南寧柔。

    之所以會想到這個方法,就是因為在她的印象當(dāng)中,白珊珊不是一個心狠的人,更何況分明在前幾日,兩人的相處方式都甜蜜了不少,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是會出來制止才對。

    她慢慢放緩了手上的動作,希望自己可以等到白珊珊闖進門來質(zhì)問,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向門外亂瞟,還是只有令自己失望的結(jié)果。

    躺在病床上靜靜等待著的言疏朗,感覺自己都無聊到快要睡著了,而站在旁邊的人卻是不急不緩地動作著,仿佛是在舉行什么儀式似的。

    “寧柔,你跟我出來一下吧,我有點事想要問你�!�

    南寧柔背對著門口的身子一頓,臉上直接浮現(xiàn)出一個期待已久的笑容來,心里默默給自己打氣:耶!賭贏了!

    再轉(zhuǎn)過身子去時,又恢復(fù)了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并且還裝作現(xiàn)在很焦急的狀態(tài),“要不等會兒吧?我現(xiàn)在還有事呢。”

    她一邊說著,眼神一邊望向床上的人,是什么事情自然不言而喻了。這股暗戳戳的視線沒有被言疏朗察覺,但卻盡數(shù)落入了白珊珊眼中。

    沒來由的慌亂席卷了她的心臟,以至于再次開口時,那些話都顯得不近人情起來,“就現(xiàn)在!手上的事等下再做吧,不急�!�

    如果兩人聊完之后還是這個結(jié)果,白珊珊也不會再阻止她進行療程了,但是現(xiàn)在總歸要解決一下自己心里的疑惑,否則真就這么干看著,她內(nèi)心是不安的。

    將南寧柔一把拉出去之后,閉眼假寐的言疏朗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修長的眼睫毛猶如一把小扇子,襯的那雙眸子更是迷人的緊。

    許久過去,他輕笑一聲,眼里滿是甜蜜與喜悅,至于那時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就無從得知了。

    “寧柔,MECT是他自己說要做的嗎?你確定沒有聽錯?”

    言疏朗在她心中始終是沉穩(wěn)并且冷靜的形象,因此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排除了說錯或是不知情的情況,極有可能便是當(dāng)時的南寧柔一時聽錯了。

    “怎么可能呢,我兩只耳朵都聽得一清二楚的,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

    因為知道她內(nèi)心在想些什么,所以南寧柔聽到這話并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生氣的意思,反而更加確定了兩個人可以在一起的幾率。

    無意之間透露出來的關(guān)心才是最令人沉迷的,白珊珊就是這樣子一個人,不單單出于她心地善良的原因,更多的是情緒早已經(jīng)被言疏朗牽扯的緣故。

    只不過像她這樣戀愛經(jīng)歷少、又對感情產(chǎn)生過心理陰影的人,總是會在內(nèi)心給自己進行不正確的思想灌輸,強制性讓大腦覺得她不喜歡誰。

    往往人處于這個時期的時候,誰去勸都是沒有用的,根本沒法幫助她認(rèn)清自己的真實想法,唯有讓這人自己體會到那感覺才作數(shù)。

    果不其然,聽到南寧柔斬釘截鐵的保證之后,白珊珊陷入了一片沉思,她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會感覺特別慌,就好像是一個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現(xiàn)在正在逐漸消失。

    這也就是她還不知道言疏朗要忘掉什么才會這樣想,如果是把兩個人的對話聽完整了,怎么至于會產(chǎn)生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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