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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她怎么可能想得到呢,在這樣人畜無害的面容之下,卻是隱藏著一顆擁有著極端戾氣和占有欲的心。

    云染向前走了幾小步,動作看上去小心翼翼,語氣之中滿是試探的意思,“姐姐……今天好冷啊,我,我可以抱抱你嗎?”

    白珊珊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懷揣著怎樣的心思,只不過現(xiàn)在她是有求于人的那一方,自然不可能掛著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這樣微妙的要求,似乎除了答應也別無他法。

    她頓了頓,有點猶豫到底該不該立刻回應,又或者說是不是應該自己主動伸手給他一個擁抱,沒等她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完,云染主動開始出擊。

    他動作輕柔,表情饜足,就像是吃飽了的老虎,爪子還在拍著自己的肚子,好不愜意。

    “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被他這么一岔開話題,白珊珊才猛然發(fā)現(xiàn),原本是自己在“利用”他來解救祁祁陌陌的,現(xiàn)在卻莫名其妙變成了被動的那一方,并且還有些難以掙脫。

    她在心里暗暗吐槽了幾句,原本還以為自己算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工作,現(xiàn)在看來依舊是被對方耍的團團轉,原本認為云染是小可愛的心思也早已經(jīng)不復存在。

    “那……你打算怎么幫我呢?”

    白珊珊微微扭動著身子,動作幅度極小,遠看甚至沒有任何起伏,可是緊緊摟著她的云染,卻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懷中人的動作。

    再加上問出的這句話,他自然知道白珊珊是反應過來了,臉上沒有任何惱怒或是不耐的神色,反而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新鮮事物,眼神也越發(fā)明亮了些。

    “姐姐,讓我再抱一會兒,等下我們再說這些事情,好不好?”

    但凡他問話的語氣要是再霸道一點,恐怕她都可以很堅決的say

    no,偏偏現(xiàn)在這人像是祈求一樣的姿態(tài),仿若把她奉作了天上的神明一般,讓人實在是難得說出拒絕的話語。

    白珊珊只能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一秒,兩秒,三秒……直至十幾秒過去,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都有些僵硬了,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開口。

    “現(xiàn)在……好了嗎?”

    或許是老天爺存心和她作對吧,否則為什么在她把少年往前推了幾步的時候,才發(fā)覺這人竟已經(jīng)沉沉睡了過去。

    從他說完那句話到現(xiàn)在,至多不超過半分鐘的時間,是怎么做到站著還能秒睡的?

    白珊珊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可是她也天真的沒有懷疑少年是在裝睡,所以細心的把他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躺下,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做完這一切再悄然離開房間之后,云染才緩慢睜開眼睛,動作一點也不焦急,就像是平日里的他,永遠高貴到脫離了正常人的范疇,不可高攀。

    “姐姐……呵,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

    是了,事實上他是并不比白珊珊要小的,甚至真正要算起年月日來,恐怕還大她幾個月,是以那一句又一句軟萌的“姐姐”,也不過是他為了自己的私欲而故意偽裝的罷了。

    此刻只見云染打了一個響指,還沒等他的身子從椅子上支起來,房間中的另一道暗門便被打開,來人速度極快,似乎還帶上了一陣風,吹的人心都是冰涼刺骨的。

    “主上,您剛剛為何,沒有和白小姐說實話?”

    他在云染身邊待的時間太長了,兩人是年紀相仿的兄弟,唯一不同的是他自幼便被云染的父親收留,到后來云染出生,他才逐漸變成了云染的屬下。

    也正是因為如此,紀深不僅僅是組織內(nèi)唯一一個沒有單獨取綽號的屬下,同樣還是這些人當中唯一一個敢和云染提出質(zhì)疑的人。

    似乎從小到大,不管他說什么,云染都鮮少生氣,也從來不會拿組織內(nèi)的規(guī)矩來懲罰他或是威脅恐嚇他,這恐怕是第一次破了前例。

    “阿深,你管的有點寬了。”

    紀深默默閉了嘴,他知道自己和他之間的身份差距,也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否則想必是沒辦法一步一步混成云染的左膀右臂的。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沉默的在房間之中待了一個晚上,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是云染開口和他說第二句話的時候。

    “深,平日里空閑的時候幫我看看姐姐,有什么異常立馬向我匯報�!�

    他手上還捏著白珊珊衣服的一角,眼神并不向下望,里面空空如也,但說出來的話卻很有溫度。

    紀深不知道為什么,原本是由云父提出來的一個計謀,現(xiàn)在他卻有點把“姐姐”當真的意思了。

    換做以前,他必然會第一個向云父說明云染情感的變化,但只要再一聯(lián)想到白珊珊是云染以前在國外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又沒了開口的勇氣。

    第207章

    重逢

    與此同時,與他們相隔不遠的另一個房間之中,祁祁陌陌正沉睡在夢鄉(xiāng)里,還沒來得及做完的美夢,就這樣殘忍的被一個粗壯大漢打斷。

    “祁祁?陌陌?該起床啦~今天早上的粉可好吃了,去晚了就沒有了噢。”

    他說話的語氣與本人的形象完全不符,比商場里放著的商品包裝袋和實物相距還要更大一點,就像是一個1米9的大高個,膀子上都是肌肉,一開口猛然來了句“嚶嚶嚶”。

    這樣的反差萌在祁祁陌陌來到這里之后的第三天起就已經(jīng)適應起來了,畢竟這個男人壯雖壯,但人幽默風趣的緊,別說是陌陌了,祁祁也經(jīng)常被他逗到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會兒,祁祁習以為常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神識依舊漂浮在夢中,身體卻是自覺的站了起來穿衣服。

    “唔,媽咪呢?”

    一旁的陌陌被衣物的窸窣聲吵醒,再加上房門大開所透進來的光,她也徹底睡不住了,日常地問著媽咪的行蹤,心中并不期待能聽到什么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只不過今天偏偏是例外,對于兩個孩子來說,可以用一首歌來形容,《今天是個好日子》。

    白珊珊不能和他們相見,或者嚴格來說是不可以單方面見到他們,因為他們待在這里對于云家來說大有用處。

    但是為了安撫兩個小孩子柔軟的心靈,也為了讓他們在發(fā)揮價值之前有更好的狀態(tài),云父最終還是決定讓他們偷偷去看白珊珊一眼。

    萬惡的資本家心理讓他又做了一個偽裝,那就是在壯漢和祁祁陌陌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必須跟他們說是自己帶他們?nèi)サ�,不能說是云父的命令。

    為什么這樣子做,原因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如果兩個孩子都覺得是他偷偷摸摸做的這件事,心里免不了擔心他受罰,不說看的時間會更快一點,愧疚感也會更強一些,那么同時自然就會減少幾分懷疑。

    他活了大半輩子,從嬰兒時期到現(xiàn)在,什么人的心思能摸不透呢?

    果不其然,當祁祁陌陌滿臉興奮地隨著大高個的腳步到了單面玻璃前時,陌陌第一個感到興奮,如兔子般的眼睛此刻微微泛紅,晶瑩的淚珠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了。

    門的出口就在她旁邊,這種情況之下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于是一個沖動,她直接把門拉到半開的狀態(tài)。

    還是祁祁反應更快了些,大力伸手把門又推了回去,臉上頭一次露出嚴肅的神情。

    “陌陌,你怎么能這樣子呢!大高個可是偷偷帶我們過來看媽咪的,你這樣貿(mào)然出去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到時候大高個可就要受罰了。”

    男人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透露過自己的名字,再加上那極具特征的外表,兩個孩子從見到他開始就一直管他叫大高個。

    陌陌哭得梨花帶雨,但也被哥哥說的話給制止了動作,她自己可以分得清是非,當然知道這樣子做不好,所以抽泣了幾聲,并沒有執(zhí)著要當面見到媽咪。

    她聲音有些哽咽,說幾個字的同時也會吞下幾個字,邊說還邊打著嗝,眼睫毛上仍舊掛著淚水,如同清晨的露水掛在荷葉上,讓人看了好不憐惜。

    “嗚嗚,哥哥,我知道錯了,大高個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她畢竟是個小孩子,智商雖然是和祁祁同款的異于常人,但情感卻豐富到不行,和大部分的女孩子一樣感性,甚至由于敏銳的感官,淚點比大部分人都要低了些。

    這會兒勉強支撐著說完一整句話,對于陌陌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一個很大的跨步了。

    “沒事的陌陌,叔叔不怪你,現(xiàn)在媽咪也看到了,和叔叔一起去吃早餐好不好?大早上的,可不能讓小姑娘餓著了�!�

    男人重女輕男,每每哄著陌陌的時候,連余光都不會往祁祁的方向那邊瞥一眼。

    就站在他們對面,與兩個孩子僅有一墻之隔的白珊珊,或許怎么也不會知道,她就這樣簡單的錯過了和祁祁陌陌的一次重逢。

    她面前站著云染,臉上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單純,還有些孩子氣的稚嫩,像是沒長開的花骨朵兒。

    “姐姐,我昨天連夜想到了一個辦法,但就是不知道你的寶貝在哪啊,我好像不可以用這個辦法。”

    白珊珊沒和他說自己的寶貝是孩子,他也就故作不知道,假模假樣的問著,偏偏還真的把白珊珊給糊弄過去了。

    她抿了抿唇,似乎在糾結著該如何開這個口,最終權衡再三,還是把這個點給忽略過去了。

    “我的寶貝啊……他們,唔,我也不知道被藏在什么地方了呢,你幫姐姐找一找,好嘛?”

    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白珊珊都不知道他是在演戲,又或者說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但卻找不到其根源。

    所以當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傻傻的掉入自己的陷阱之中時,云染總想在她面前笑出來,然后用手擾亂她的青絲,滿是寵溺的說道:“姐姐怎么這樣單純呢?”

    他幻想著這樣的美好,同時也知道是不可實現(xiàn)的夢,臉上適時的掛上了落寞的神情,只為了把白珊珊逼到最后一步。

    “姐姐……是不是只想利用我?姐姐都不知道寶貝被藏在哪里了,卻要我在這樣危險的地方找到他們……”

    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有些話題點到為止就夠了,像白珊珊這樣聰明的人,自然可以第一時間領悟到他的深意。

    白珊珊的反應不出他所料,依舊是那樣的對他充滿著信心,恐怕原先還懷有的那么一絲絲懷疑,此刻也已經(jīng)被無措代替。

    她臉上的神情大變,像是被他戳中了心事之后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而在鉆進去之前,還要想方設法的給自己的謊言圓場。

    “當然不是啦,姐姐怎么會利用你呢,你在姐姐的心里也是個寶貝啊,不要想多了�!�

    白珊珊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心里暗暗感慨著他的發(fā)質(zhì)真好。

    第208章

    阻攔

    就這樣,云染成功用他的美貌讓白珊珊放下了警惕之心,以至于在這個狼窩之中待了兩三天之后,依舊沒有達到自己找祁祁陌陌的目的,甚至還要每天“哄”他。

    等到他因為公務被迫出國一段時間,白珊珊才暫且可以算得上是一副自由身,雖說這幾日在此處根本沒什么人會對她多加管束,但不是自己家里的感覺實在不好。

    這會或許是祁祁陌陌日復一日的偷瞄起了心靈感應,她猛然想起自己可以趁著少年不在,悄默聲的在這個地方找找祁祁陌陌。

    心理的第六感告訴白珊珊,祁祁陌陌就在這里。

    她自認為悄無聲息的摸過了一個又一個房間,回到起點時不禁有些懷疑人生,這里可別說有祁祁陌陌的身影了,連住人的痕跡都沒有分毫。

    “奇怪了,難道真的不在這里嗎?那豈不是徹底完了!祁祁陌陌不會已經(jīng)被他們綁去賣了吧?”

    這個想法最先出現(xiàn)在白珊珊的腦海之中,一下子就占據(jù)了所有的地方,以至于她原本還故意壓低了聲音,到最后也因為震驚而提高了分貝。

    作為一個母親,這樣想自己的孩子可能實在有些過分,但白珊珊不得不承認,她本就是一個現(xiàn)實主義者,自然什么結果都往可能性最大的那個想。

    而這群人先是把她綁去了小黑屋,又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綁了祁祁陌陌……兩次!到現(xiàn)在如果說有比賣了祁祁陌陌更可能的情況,她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

    “完了完了,必須要找人幫忙!”

    這個時候白珊珊不選擇故作堅強,在她心中沒有什么事情是比更先找到祁祁陌陌重要的了。

    接二連三的通知了舅舅、佳怡和師哥之后,她也沒有繼續(xù)待在那個地方,沒有祁祁陌陌的陌生地,是不足以留下她的。

    “白小姐,你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如果提前這么長時間的話……恐怕某些人就要傷心了�!�

    這次攔在她前面的不再是那個“小黑屋常客”,而是——紀深。

    他和云染的關系好,所以自然也不介意這會在白珊珊面前開云染的玩笑調(diào)侃他,更何況那人可是下了死命令,他沒回來之前不許把白珊珊放走,要是自己這次沒完成任務,估計他真的能生氣。

    想到之前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他手中消逝,紀深便已經(jīng)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搖了搖頭才將那些想象驅散,臉上掛起一個官方的標準微笑。

    “什么叫提前?難道說……他沒回來我就不能走了嗎?”

    白珊珊隱約猜到了他是什么意思,心里的警鐘已經(jīng)敲響,危機感也逐漸加強,這些話不過就是為了試探試探自己想的到底是否為真罷了。

    但狡猾如紀深,怎么可能被她三言兩語試探出蛛絲馬跡,偽裝方面自然做的比她想象中要好的多。

    “當然不是,只不過這幾天看你們二人的相處,簡直是看到了春天的模樣,所以我還一直以為,他在你心中也是很重要的人,那自然是得撮合撮合你們倆嘛�!�

    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白珊珊和言疏朗有過婚姻,并且還生了兩個孩子的事情,所以利用起感情來也毫無阻礙。

    短短兩句話,直接把白珊珊綁在了道德的十字架上,好像在跟她說:你真的要走嗎?你走了可就傷他的心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他?

    白珊珊抿了抿唇,對于自己聽到的話只能說無言以對,沉默良久,最后開口時妥協(xié)意味尤為明顯。

    “我這又不是說不回來了,那這人生地不熟的,我得買點必需品吧。”

    她自認為說的已經(jīng)足夠隱晦,這人應該不能再找出什么理由來阻攔自己了,然而很顯然她是低估了紀深的戰(zhàn)斗力。

    “是嗎?那我們簡直是太心有靈犀了,白小姐,請跟我來�!�

    紀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隱藏在金絲眼鏡下的雙眸亮了一瞬,臉上的笑容陡然真摯了些,自顧自地邁步向前去,走了半會才往回望。

    被人如此“盛情邀請”,白珊珊一不好意思拒絕,二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能咬牙切齒的跟在他身后,甚至毫不在意的把心里的吐槽小聲念叨了出來,也不介意前面的人會不會聽見。

    紀深邊走邊笑,像是計謀得逞的狼,明明是透露著奸詐的表情,在他臉上卻偏偏毫無違和感,甚至徒增了幾分帥氣。

    “這是我前幾日一時興起打造的小超市,我們這里交通到底是沒有市區(qū)便利的,有些時候能想辦法解決的困難,都不會讓它繼續(xù)存在下去�!�

    這的確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秘密基地沒錯,但起初的心思只是想讓自己忙碌的時候能品嘗到美食罷了,哪有那層舍己為人的意思在。

    現(xiàn)在為了能讓白珊珊不往外走,他也算是忍痛割愛了,這么普普通通的一個小超市,在他心里可是自己的滿腔熱血,哪怕是組織里的人也沒幾個來這觀賞過的,更別說是摸些什么東西帶走了。

    現(xiàn)在親眼看著白珊珊從震驚到不可言語的暗自欣喜,紀深心里其實有些洋洋得意,想法無異于是“看吧,我的秘密基地就是好�!薄坝忠粋被秘密基地迷住的小粉絲。”

    然而當她真的沒有顧忌,并且在他面前直接拿個小籃子開始橫掃貨架上的物品時,紀深終于算是沒辦法繼續(xù)淡定下去了。

    這塊領土他就像是寶貝一樣罩著,里面的東西自然也都視為己有,現(xiàn)在能邀請白珊珊過來拿些必需品,也純粹是看在云染的面子上。

    問題是……這也太不客氣了吧!當自己家呢?

    白珊珊從襪子那一層拿到零食,再從零食拿到速食、盒飯,一圈過后剛好回到起點——紀深的面前。

    “你真是個好人啊,我之前都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呢,下次還可以來嗎?”

    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單純無害,似乎只是單純的詢問,又單純的往他身上插刀。

    第209章

    阻攔

    就這樣,云染成功用他的美貌讓白珊珊放下了警惕之心,以至于在這個狼窩之中待了兩三天之后,依舊沒有達到自己找祁祁陌陌的目的,甚至還要每天“哄”他。

    等到他因為公務被迫出國一段時間,白珊珊才暫且可以算得上是一副自由身,雖說這幾日在此處根本沒什么人會對她多加管束,但不是自己家里的感覺實在不好。

    這會或許是祁祁陌陌日復一日的偷瞄起了心靈感應,她猛然想起自己可以趁著少年不在,悄默聲的在這個地方找找祁祁陌陌。

    心理的第六感告訴白珊珊,祁祁陌陌就在這里。

    她自認為悄無聲息的摸過了一個又一個房間,回到起點時不禁有些懷疑人生,這里可別說有祁祁陌陌的身影了,連住人的痕跡都沒有分毫。

    “奇怪了,難道真的不在這里嗎?那豈不是徹底完了!祁祁陌陌不會已經(jīng)被他們綁去賣了吧?”

    這個想法最先出現(xiàn)在白珊珊的腦海之中,一下子就占據(jù)了所有的地方,以至于她原本還故意壓低了聲音,到最后也因為震驚而提高了分貝。

    作為一個母親,這樣想自己的孩子可能實在有些過分,但白珊珊不得不承認,她本就是一個現(xiàn)實主義者,自然什么結果都往可能性最大的那個想。

    而這群人先是把她綁去了小黑屋,又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綁了祁祁陌陌……兩次!到現(xiàn)在如果說有比賣了祁祁陌陌更可能的情況,她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

    “完了完了,必須要找人幫忙!”

    這個時候白珊珊不選擇故作堅強,在她心中沒有什么事情是比更先找到祁祁陌陌重要的了。

    接二連三的通知了舅舅、佳怡和師哥之后,她也沒有繼續(xù)待在那個地方,沒有祁祁陌陌的陌生地,是不足以留下她的。

    “白小姐,你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如果提前這么長時間的話……恐怕某些人就要傷心了�!�

    這次攔在她前面的不再是那個“小黑屋�?汀�,而是——紀深。

    他和云染的關系好,所以自然也不介意這會在白珊珊面前開云染的玩笑調(diào)侃他,更何況那人可是下了死命令,他沒回來之前不許把白珊珊放走,要是自己這次沒完成任務,估計他真的能生氣。

    想到之前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他手中消逝,紀深便已經(jīng)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搖了搖頭才將那些想象驅散,臉上掛起一個官方的標準微笑。

    “什么叫提前?難道說……他沒回來我就不能走了嗎?”

    白珊珊隱約猜到了他是什么意思,心里的警鐘已經(jīng)敲響,危機感也逐漸加強,這些話不過就是為了試探試探自己想的到底是否為真罷了。

    但狡猾如紀深,怎么可能被她三言兩語試探出蛛絲馬跡,偽裝方面自然做的比她想象中要好的多。

    “當然不是,只不過這幾天看你們二人的相處,簡直是看到了春天的模樣,所以我還一直以為,他在你心中也是很重要的人,那自然是得撮合撮合你們倆嘛�!�

    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白珊珊和言疏朗有過婚姻,并且還生了兩個孩子的事情,所以利用起感情來也毫無阻礙。

    短短兩句話,直接把白珊珊綁在了道德的十字架上,好像在跟她說:你真的要走嗎?你走了可就傷他的心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他?

    白珊珊抿了抿唇,對于自己聽到的話只能說無言以對,沉默良久,最后開口時妥協(xié)意味尤為明顯。

    “我這又不是說不回來了,那這人生地不熟的,我得買點必需品吧�!�

    她自認為說的已經(jīng)足夠隱晦,這人應該不能再找出什么理由來阻攔自己了,然而很顯然她是低估了紀深的戰(zhàn)斗力。

    “是嗎?那我們簡直是太心有靈犀了,白小姐,請跟我來�!�

    紀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隱藏在金絲眼鏡下的雙眸亮了一瞬,臉上的笑容陡然真摯了些,自顧自地邁步向前去,走了半會才往回望。

    被人如此“盛情邀請”,白珊珊一不好意思拒絕,二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能咬牙切齒的跟在他身后,甚至毫不在意的把心里的吐槽小聲念叨了出來,也不介意前面的人會不會聽見。

    紀深邊走邊笑,像是計謀得逞的狼,明明是透露著奸詐的表情,在他臉上卻偏偏毫無違和感,甚至徒增了幾分帥氣。

    “這是我前幾日一時興起打造的小超市,我們這里交通到底是沒有市區(qū)便利的,有些時候能想辦法解決的困難,都不會讓它繼續(xù)存在下去�!�

    這的確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秘密基地沒錯,但起初的心思只是想讓自己忙碌的時候能品嘗到美食罷了,哪有那層舍己為人的意思在。

    現(xiàn)在為了能讓白珊珊不往外走,他也算是忍痛割愛了,這么普普通通的一個小超市,在他心里可是自己的滿腔熱血,哪怕是組織里的人也沒幾個來這觀賞過的,更別說是摸些什么東西帶走了。

    現(xiàn)在親眼看著白珊珊從震驚到不可言語的暗自欣喜,紀深心里其實有些洋洋得意,想法無異于是“看吧,我的秘密基地就是好�!薄坝忠粋被秘密基地迷住的小粉絲�!�

    然而當她真的沒有顧忌,并且在他面前直接拿個小籃子開始橫掃貨架上的物品時,紀深終于算是沒辦法繼續(xù)淡定下去了。

    這塊領土他就像是寶貝一樣罩著,里面的東西自然也都視為己有,現(xiàn)在能邀請白珊珊過來拿些必需品,也純粹是看在云染的面子上。

    問題是……這也太不客氣了吧!當自己家呢?

    白珊珊從襪子那一層拿到零食,再從零食拿到速食、盒飯,一圈過后剛好回到起點——紀深的面前。

    “你真是個好人啊,我之前都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呢,下次還可以來嗎?”

    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單純無害,似乎只是單純的詢問,又單純的往他身上插刀。

    第210章

    失控

    白珊珊其實很想問他為什么過來了,是不是一直都在找自己,是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安全,是不是……

    然而這些想法在聯(lián)想到他和云舒之間的藕斷絲連后,卻是再也不見了痕跡,她或許可以等言疏朗喜歡上自己,但絕對不會等她忘記云舒。

    一番思想斗爭糾纏到最后,白珊珊還是只對著他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看不出分毫真摯,語氣甚至也是普通上下屬之間的畢恭畢敬:

    “言總好,今日怎么有閑心來這里逛了?”

    她并不在意言疏朗和自己之間的等級差別,所以雖然是叫著尊稱,但是后面接的話卻一點也不留情面,就好像是刻意在譏諷他似的。

    這時候,言疏朗做了一個她和紀深都沒有預料到的動作,甚至往后余生回想起這段經(jīng)歷,她都仍會覺得臉頰發(fā)燙,耳朵泛紅。

    他向前邁了一大步,大長腿的優(yōu)勢讓他一下子就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隨后他竟然……直接抱住了白珊珊?!

    是強到讓白珊珊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的占有欲;是緊緊勒著她讓她沒辦法動彈的懷抱;是失而復得之后他急劇跳動的心跳聲。

    說一句實在話,白珊珊活了這么多年,唯一一次看到言疏朗有些失控,還是好幾年前他沒有和自己撕破臉皮時,不知因何緣故喝多了酒,醉得稀里糊涂,說話也口齒不清。

    那次他的行為姑且被她當做了耍酒瘋,所以事后也并沒有多在意。而要說清醒時候他的情緒波動,無外乎都是因為同一個人——云舒。

    并且他每次劇烈的情感變化都發(fā)生在眼神之中,就是讓人看了心驚膽戰(zhàn),沒辦法直視的那種。

    這大概是白珊珊認識言疏朗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頭一次……因為自己的事情做出這樣霸道的舉動。

    此刻透過言疏朗蓬松的頭發(fā),白珊珊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身后站著的那個男人——臉上帶著的震驚和惶恐。

    不多時,她并沒有在這個溫熱的懷抱之中停留多長時間,紀深就狀似無意實則十分露馬腳地撞了撞兩個人,讓他們沒辦法再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哎呀,真不好意思,打擾二位的恩愛了呢!”

    他的語氣哪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甚至連愧疚之情都感受不到,反而讓白珊珊覺得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撞了他們,又故意先發(fā)制人道歉,讓人沒辦法說他什么不對。

    她其實很不愿意承認自己在剛剛那一瞬間真的貪戀了言疏朗的溫度,所以現(xiàn)在,紀深完全就是撞在了她的槍口之上,在錯誤的時間做了錯誤的事情。

    “小哥哥,你該不會是母胎solo吧?要不要~我?guī)湍憬榻B個對象?”

    白珊珊話語之中滿是調(diào)侃,這連表情也一點都不收斂,眼神像是在看著青樓的女子,里面透露出來的訊息無非就是:來呀~快活呀~

    雖說這樣的反擊貌似并沒有什么攻擊性,但事實上紀深的確被她這樣的雙重搭配給驚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明明只是放了一個平A,他受到的卻是連環(huán)暴擊。

    “珊珊,你認識他嗎?難道不是他們這群狗男人綁架了你?對了,你這幾天有沒有哪里受傷了?他們有沒有欺負你?要是有的話一定要跟我說,我?guī)湍阕峄厝�!�?br />
    言疏朗這一連串話說的像放炮,中途連一點點說話的喘息時間都沒有給白珊珊留,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接受到了他炙熱且又擔憂的視線,仿佛要把自己渾身上下都燙出個洞來似的。

    與此同時,紀深更是比她還要呆愣,壓根不知道眼前這是什么情況,據(jù)云染所說,這個大名鼎鼎的言總應該是十分冷酷無情的性子才對。

    現(xiàn)在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任何一點霸道總裁的縮影,紀深也可以勉強當成是真的擔憂白珊珊,但……這樣子的發(fā)問,實在是有些太過火了吧,要說兩人之間沒什么情情愛愛,鬼都不信這話。

    想到此刻遠在國外的云染還傻乎乎的以為他們之間是沒有感情的婚姻,紀深作為認識他多年的好兄弟,難免有些同情他的單純,但是也有些好笑。

    畢竟他這個人霸道慣了,大概也是第一次體驗到失策的無奈感吧,紀深狡詐的笑了笑,如果這可以給他一個教訓的話,那倒也是挺劃算的。

    “咳,言總,這里畢竟不是你的地盤,如果有什么事情,還是不要在這種公共場合說為好吧�!�

    其實如果要說這個地方是公共場合實在有些牽強,畢竟現(xiàn)在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就只有紀深一個局外人,最多能算得上是他當了個電燈泡。

    只不過這句“溫馨的提醒”倒是讓白珊珊尷尬極了,恨不得打個地洞鉆進去,倘若不是他在這個時候開口,恐怕自己真的都要忘了還有外人在。

    她清了清嗓子,沒有理會言疏朗牽著她的那只滾燙的手,盡量讓自己的視線正視前方,說話的語氣比起剛剛被強抱時也刻意放平了些。

    “言總,你現(xiàn)在要是很有時間的話,倒不如去陪陪云大小姐,至于我,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

    白珊珊今天出門應該沒有看黃歷,否則她絕對不會因為忘了言疏朗出過車禍的事情,就容許自己揭別人的傷疤,哪壺不開提哪壺。

    “珊珊,你這是在說什么胡話?你可是我老婆��!你放心,我和別人的感情我一定會處理得干干凈凈,不讓你膈應的……你別不要我�!�

    就這樣,她精心打造的苦情戲被人簡單粗暴地打斷,甚至在劇情發(fā)展看來,她說的話還破有些渣女的氣勢,連她本人在聽到言疏朗的話之后,都有些演不下去了。

    他平時不說是一個小狼狗,最起碼也是禁欲系哥哥,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說“你別不要我”,請問這種柔弱和破碎感誰能懂!

    之前之所以會中了父親的圈套和他結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顏值,現(xiàn)在重磅武器再度出場,她也依舊抵抗不了。

    第211章

    雙標

    在兩人之間你儂我儂的膩歪之中,儼然沒有把紀深當個人看�;蛘哒f的更過分一些,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兄弟,你怎么還在這呆著呢?”

    等到言疏朗因為實在忍受不了身上的污濁而去洗漱時,白珊珊才終于注意到他身后居然還站著一個人,意識到自己忽視了他這么久,并且還在他面前瘋狂撒狗糧,她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只不過,她倒也沒有必要這么雙標吧?

    之前還一口一個“小哥哥”的叫他,現(xiàn)在正牌一來,改叫兄弟了?要玩直接收獲一個異性兄弟的套路么?

    紀深的眼皮跳了跳,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心里莫名有點難受的感覺,今天這事要是讓云染知道了……

    他不得弄死自己��!

    他狠狠打了一個冷戰(zhàn),看著眼前的白珊珊似乎有跟著言疏朗一同離開這的打算,他心中的警報鈴拉響,覺得自己必須要阻止這件事情,不為別的,就為自己這條小命能保住。

    “白小姐,其實我也不想站在這里打擾你們兩個,但……我現(xiàn)在肚子真的很痛,快要昏死過去了,我怕讓我自己一個人回房呆著……可能會出事。”

    他的膚色屬于那種只要是個人看了都會羨慕的冷白皮,并且由于是天生的,自然的緊,所以現(xiàn)在要演起病號來,一點違和感都沒有,甚至讓白珊珊直接信以為真了。

    而他為了作戲更加真實,故意加的語氣停頓、手捂著肚子皺眉、貝齒死死咬著下唇不放,這些小動作無一不讓他看起來像是個真正的病號。

    經(jīng)過他這么一折騰,白珊珊竟然忘了自己是個醫(yī)生的身份,并沒有在這里給他做什么檢查,連簡簡單單的詢問都沒有,就像是在這里呆著的兩三天加上言疏朗方才的刺激,導致她的職業(yè)病突然就消失了。

    “啊,那,那你沒事吧?我扶你去房間坐坐吧?你放心,等下我就在旁邊站著,要是發(fā)現(xiàn)你有什么異常了,肯定會很及時的叫人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往紀深那邊伸過去,本意其實真的很單純,只不過落在沐浴剛剛出來的言疏朗眼里,這一幕就屬實有些刺眼了。

    他就在原地那么站著,想看看白珊珊會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事實證明并沒有。因為要攙扶著紀深,所以她的兩只眼睛都恰好只往言疏朗的另一邊瞥,連余光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直到兩個人消失在同一個房間之中,言疏朗才來得及梳理心中滔天的醋意和怒火。

    不得不說,當自己長途跋涉并且?guī)滋鞗]睡好覺,只為了找到白珊珊確定她是安全的時候,他真的奢望過她會在乎自己一會,哪怕只是半天也好。

    可現(xiàn)在,他不過就是進去洗了洗身子,連頭發(fā)都只是草草打理了一番,不想讓白珊珊在外面久等;出來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和另一個男孩子接觸親密。

    在現(xiàn)在的言疏朗心中,他們兩個人認識了這么長時間,唯一的一次單純肢體接觸恐怕也只限于剛剛他的沖動。

    而平時雖然他們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過,但那些最普通的牽手、擁抱、親吻反而成了奢侈品,成了他們兩個人做起來都會感到尷尬的事情。

    方才白珊珊扶著紀深的姿勢再次涌上他腦海,現(xiàn)在他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把自己的上半身靠在了她身上,兩個人的臉頰甚至只差一點點就要貼在一起了!

    言疏朗緊了緊拳,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足夠凝重,心里的情緒更是復雜多變,等到他堪堪平復了一些,立刻就穿上了自己來時的衣服,這會兒也不嫌棄什么污濁什么骯臟了。

    再窮講究,再潔癖一點,老婆都要沒了!

    他迅速往自己身上套了件衣服褲子,前進的方向十分明確——白珊珊身影消失的那個房間。

    “——叩叩”

    他敲了敲門,看似是一個簡單的有禮貌的動作,實則是想要借此窺探一下他們兩個人在里面有沒有做什么,而后者則完全可以通過白珊珊出來開門的時間判斷出。

    門被打開,言疏朗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倒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有些放松。

    半分鐘時間,并且她沒有一點想要銷毀罪證的舉動,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的慌亂,這壓根就不像是做了壞事的樣子。

    他吐出一口濁氣,心里那一直揪著心臟不放的大手,現(xiàn)在也稍微松開了些,呼吸總算是沒有那么艱難了。

    “你,你過來干什么?”

    在看到門外站著的是誰之后,白珊珊本來不應該這么無措,但這男人是真的該死的誘惑啊!

    依舊順著優(yōu)越的下顎線往下滴的水珠,因為濕潤而塌在頭頂上的黑發(fā),以及那致命的陽光單純的笑容,最為關鍵的是,言疏朗那張俊臉和看著自己時深情的雙眸,真的讓她沒辦法做到心平氣和。

    眼睜睜看著白珊珊從面色平靜到目光躲閃,耳尖和兩頰都微微泛起紅潤,他隨手摸了一把臉上殘留的洗澡水,腦海之中猛然有了個猜測。

    現(xiàn)在只能躺在床上看著他們兩個人互動的紀深,表示自己從生下來到現(xiàn)在,真的沒遭遇過這么憋屈的時刻。

    剛剛為了讓白珊珊不起疑心,他一點也沒有抗拒的吃下了她給的藥,而后藥物起了作用,他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又為了讓她放心,他還得借著這個勁頭裝睡。

    如果現(xiàn)在白珊珊就這么跟著言疏朗走了,他甚至連一個起身阻攔的借口都找不出來,太憋屈了!

    紀深目光有些怨恨,并且由于那道視線的落腳點實在太過于明顯,所以她還沒察覺到的時候,言疏朗已經(jīng)感覺自己身邊有被人注視的不適感。

    他下意識向床的方向看過去,入目除了一個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少年之外,倒是只剩下單純的被褥枕頭,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言疏朗以為是自己今天精神有點緊繃,多疑了,很快便又將視線轉移至眼前人身上。

    第212章

    約會

    現(xiàn)在沒有了第三個人的打擾,他眼神自然就有些直接了,直把白珊珊看的不知將手腳放在哪里才好,像是又回到了兩個人最初認識的模樣。

    “珊珊,你,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嗎?還是說……你在這里其實過的比和我在一起要好?”

    言疏朗說話的語氣很遲疑,有一部分是真情實感的流露,還有一部分自然就是他裝出來的,都是商場上的老油條了,情場也不可能有多么小白兔,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白珊珊心軟而已。

    他知道白珊珊是個什么樣的人,也知道自己應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服軟。

    所以現(xiàn)在她被撩的手足無措,還要下意識回一句“��?沒有啊�!�

    剛開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白珊珊心里還想著:說得好像和你在一起我過過什么好日子似的,之前冷眼相對的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嗎?

    而后她又姍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giao,言疏朗確實是忘了,冷戰(zhàn)和不喜歡是兩碼事,現(xiàn)在在他心中,他恐怕是十分愛自己……的吧。

    白珊珊壓下了心里的那些不適,回頭望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熟睡”著的紀深。

    其實她內(nèi)心當然很想離開這里,尤其是云染不在,對于她來說便是一個極佳的時機,但畢竟現(xiàn)在有人生病了,而且又沒人照看,她就這么走掉,略有些冷酷無情了。

    思來想去,再加上想要她試探出祁祁陌陌現(xiàn)在在哪,所以最后還是狠下心來與言疏朗對視,語氣是不同于面部表情的冷淡和直接:

    “言總,請你先解決好自己遺留的那些桃花再來找我吧,我雖然不小肚雞腸的介意丈夫的過去,但也沒有大度到能眼睜睜看著他和初戀藕斷絲連�!�

    其實白珊珊本來還想用一些網(wǎng)絡流行語內(nèi)涵他的,但是想了想,現(xiàn)在多多少少算是個特殊情況吧,還是勉強饒過他,沒必要把局面鬧得那么僵。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看著他現(xiàn)在飽含深意的眼神,她卻因為床上躺著的陌生男人需要照顧而拋棄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活脫脫的渣女。

    因此最后猶豫再三,她還是給自己的話留了點活路。

    “而且,咳,你看哪對夫妻不是天天膩歪在一起的?”

    白珊珊借著現(xiàn)在他腦袋不好使的機會,很想占占他的便宜,起碼從這一方面來說,恐怕言疏朗是不會意識到自己那些小心機的。

    果不其然,這會聽了她說的后半句話,言疏朗直接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得不承認他在感情方面的一個弊端,那就是不管對方是不是他所喜歡的對象,他都是絕對不可能因為對方而玩一些網(wǎng)上流行的套路,美其名曰叫做儀式感。

    或許這就是言疏朗一直在商場上被傳聞“不近女色”的緣故,他自己本人倒是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但目前來看嘛,白珊珊似乎因為這件事情不高興了。

    所以為了能夠追回老婆,言大總裁在悉心求教了各個被譽為“情圣”的兄弟之后,胸有成竹地回到剛剛那個地方,再一次敲響了門。

    白珊珊:什么情況?

    此時從她的視角看來,言疏朗就是聽完自己說的話之后,莫名其妙的垂著頭不知道溜去了哪里,連個招呼也沒打,現(xiàn)在梅開二度,敲了門又不主動說話。

    她只能很貼心地詢問:“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嗎?”

    這句話已經(jīng)說的足夠婉轉了,其中潛臺詞不過就是:有事沒事,沒事滾蛋。

    言疏朗鼓起勇氣,順了順自己的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正常些,以一對普通夫妻的正常相處模式問道: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可能暫時不想跟我回去,那,賞臉和我一起看個電影嗎?是最近新出的,挺火。”

    他怕白珊珊拒絕自己的邀約,又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喜好是什么,只能簡單地用“新出”“很火”這一類詞來作為誘餌。

    然而他可能不知道,這會兒面對著他幾乎可以說成是反常的舉動,白珊珊整個人都是處于不敢置信的狀態(tài)之中。

    她一直覺得在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和自己約電影約飯,只有言疏朗是那個例外。

    而現(xiàn)在……他自己是親手打破了這個原則么?

    “看電影,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白珊珊在腦海之中進行了一番思想斗爭,其實她知道自己內(nèi)心是很想答應言疏朗的,可現(xiàn)在不單單是說紀深的問題了,而是言疏朗的異常。

    在她心中,這樣子的待遇,自他和自己認識以來至現(xiàn)在,是從來沒有體驗過一次的,并且她堅定不移的相信,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人能讓他破例。

    現(xiàn)在他不知道因為什么而主動邀請自己看電影了,白珊珊雖然說的確是很驚訝,但復雜的情感之中也免不了夾雜著一些歡喜之情。

    “對,只有我們兩個人,珊珊,給我個機會吧,讓我重新追求你,就像普通人那樣,好嗎?”

    這會躺在床上裝睡的紀深心里暗道:不太妙啊,女孩子大多都承受不住這樣的甜言蜜語,該不會白珊珊真的因為這么幾句話跟他走了吧?

    要是走了,他可就不確定她能不能回來了,所以他心里忐忑的不行,微微掀起一個被角看了看兩人的狀況。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什么白珊珊的身影啊!人都不見了!

    紀深可以以他的人格擔保,這輩子除了體育考試和云父的緊急任務之外,他從來沒有跑出過這么快的速度。

    幾乎是以飛奔的形式一路到了組織的大門,卻終究是只看見了他們離去的車尾……和地上被掀起的塵土。

    他用手揮了揮,并不知道臉上已經(jīng)因此染上了一片污穢,而是在心里默默祈禱著,白珊珊最好還有點良知,看完電影之后能記起來他這個“病號”,哪怕只是回來看看也好。

    雖然紀深知道這樣的想法最終大概率是要化為泡影的,但是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

    第213章

    出現(xiàn)

    “呃……這,這就是你說的電影�。俊�

    白珊珊看著眼前的宣傳海報,有些啞口無言,確實是新上的,也確實是很火,但他買票之前好歹看看,這部電影的觀眾里面有幾個女生?

    懸疑、破案、驚悚,這些標簽集中在一起,基本上就合成了一句話:女生勿擾。

    她沒有什么性別歧視,也知道一定會有女孩子對這類的電影感興趣。

    可……現(xiàn)在好歹算是他們第一次看電影的時間啊!難道不應該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嗎?

    白珊珊此刻已經(jīng)幻想出了N年之后的場景,她老了,言疏朗也老了,提起兩個人的第一次約會,她只能想起一個又一個恐怖案件,然后和他分享:

    “老伴兒啊,你說最后那個兇手死了沒?”

    她搖了搖頭,不管以后的日子怎么樣,反正現(xiàn)在想起來這樣的事情,她是沒有感受到一丁點點美好和浪漫的,至多就是和別人的比起來沒那么相似罷了。

    “對啊,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我真的不敢自己來看恐怖片,要是以后的男朋友可以陪我就好了’,所以……咳,愿意和我一起看嗎?”

    這樣的回答是出乎白珊珊意料之外的,甚至她在自己的記憶庫中瘋狂搜索,都找不到說這句話的時間。

    最后還是時間定格在好幾年前,她才猛然想起確實有這么件事存在。

    ——

    那會是她和言疏朗剛被迫結婚的時候,她還單純的以為他其實是喜歡自己的,再加上兩個人的婚姻受法律保護,所以一直都不介意黏著他,甚至覺得就算他不喜歡自己,也一定會被自己的熱情感動。

    于是在刷到了朋友發(fā)的秀恩愛語錄之后,白珊珊很虛心的求教:“開班吧,怎么做到和男朋友那么恩愛的?”

    這個朋友是一點也不客氣,不知道本著撒狗糧的心態(tài)還是出于朋友的角度,總之那天她幾乎把自己的畢生絕學都交給了白珊珊。

    雖然說過程之中沒少吃到朋友的狗糧,但是每一個技巧她都記在了心里,就等著哪天把言疏朗調(diào)教成完美丈夫之后使用。

    而那時正是因為她想實踐朋友說過的話,試驗一下言疏朗有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往心上去,所以才故意這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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