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慕笙在這一次是必死無疑,她是不可能活著。
傅司臣也不會讓慕笙活著。
“慕笙,再見了!”
傅司臣打開車門,將慕笙捆住后,抱著她往海邊走。
到了深水區(qū)的時候,傅司臣將唇靠近慕笙的耳邊,對慕笙幽幽說完,揚手將慕笙扔到海里。
噗通一聲,慕笙便緩緩掉進海里,漸漸消失。
傅司臣站在海邊看著慕笙慢慢被海水淹沒,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低下頭,看自己西裝上的血,表情有些嫌惡的將西裝脫掉,扔進海里。
慕笙,你要是選擇我,或許不會死的這么慘。
可惜了,你選擇了席北冥。
既然你選擇了席北冥,那么你就必須要死呢。
一陣風吹過來,裹著淡淡的血腥味,和難以言喻的悲傷。
海水有點咸,而空氣,則是有些悲傷。
……
慕笙失蹤一個月后,有人在京城最大的海中打撈上來一具尸體,血肉模糊的尸體,辨別不出樣貌,只知道是一個女性。
也無法驗證DNA,因為在海里,被魚和海水侵蝕,DNA也無法準確辨別死者是誰。
聽到這個消息的安茜和陸玲兩人,幾乎要崩潰。
尤其是陸玲,她拿著報紙,看著安茜,不停地搖頭。
“不會是慕笙的,不會是的。”
五年前的大火都沒辦法要了慕笙的命,這一次也不會要慕笙的命。
席北冥在知道從京城海域打撈上來一具女尸后,他便拒絕相信那具尸體是慕笙的。
陸玲也不相信那具尸體會是慕笙,慕笙怎么會死?而且還是死的這么慘。
“席北冥,你冷靜一下。”
安茜看著席北冥痛苦不堪的樣子,想要上前安撫席北冥,可是此時此刻的席北冥,情緒太激動了,她根本就不敢上前。
“不會是慕笙,聽到?jīng)]有,不會是慕笙,不會�!�
席北冥雙眼通紅一片,抓著安茜的肩膀,用力搖晃嘶吼道。
“我也不想相信那具尸體是慕笙,可是……事實擺在我們面前,由不得我們不信。”
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安茜也安慰自己,希望那具尸體不會是慕笙。
可惜的是……一切都是枉然。
因為他們從死者的手中找到了一枚戒指,是慕笙的戒指。
這枚戒指,昭示那具尸體,就是他們心心念念的慕笙。
席北冥不相信尸體是慕笙,他一直都在拒絕相信這個真相。
“閉嘴,那不是慕笙,我是不會承認,絕對不會承認�!�
席北冥雙眼血紅的對著陸玲一陣咆哮,而后嘔出一口血,便昏厥了過去。
安茜和陸玲看著席北冥這樣,讓隨時候命的醫(yī)生給席北冥治療。
這段時間,席北冥的病情一直都反反復(fù)復(fù)。
所以安茜才會讓醫(yī)生待在門口,讓醫(yī)生可以隨時進來給席北冥檢查治療。
“安茜,我們要怎么辦?”
陸玲的難過不必席北冥少。
自己最好的朋友就這個樣子離開,還死的這么慘,她怎么能不難過。
“席北冥不愿意承認,我們必須要承認,給慕笙辦一個葬禮吧�!�
安茜雖然和慕笙的交集不算很深,卻也喜歡慕笙這個人,想和慕笙做朋友。
現(xiàn)在慕笙就這個樣子離開,安茜多少有些惆悵和難過。
她原本想要成全慕笙和席北冥,誰知道,慕笙卻在這個時候離開這個世界。
“我知道,我回去和傅司臣商量�!�
“慕笙失蹤這么長時間,傅司臣似乎一點都不關(guān)心�!�
安茜聽陸玲提起傅司臣的名字,她摸了摸下巴,看向陸玲,若有所思道。
陸玲皺了皺眉,和安茜解釋道;“我不知道,這些日子,我總感覺傅司臣變得很奇怪�!�
越發(fā)的讓陸玲覺得陌生。
“楊洛這些日子也沒有其他不軌的舉動,看來慕笙的死,和楊洛沒有關(guān)系�!�
“不是楊洛,會是誰?誰和慕笙的仇恨會這么大�!�
陸玲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對慕笙做出這種事情來。
在陸玲心里,會對慕笙恨之入骨下這種狠手的人,除了楊洛,她真的想不到第二個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現(xiàn)在我們只能繼續(xù)調(diào)查。”
畢竟現(xiàn)在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不相信笙兒出事會和楊洛沒有關(guān)系,安茜,你放在楊洛身邊監(jiān)視的人一定要仔細一點。”
楊洛的嫌疑是最大的,
她絕對不可以松懈。
“好。”
慕笙的殘肢斷臂被陸玲他們領(lǐng)回去了,陸玲和安茜兩人決定在三天后給慕笙舉行葬禮。
傅司臣在確定那具尸體就是慕笙的時候,臉上帶著虛偽的難過。
“沒想到笙兒會遇害�!�
“傅總你那邊可找到什么線索沒?”
陸玲看向傅司臣問道。
“沒有,什么都找不到�!�
“有時候我真恨自己,為什么我這么沒用,沒辦法幫慕笙找到殺死她的兇手。”
傅司臣滿是悲切和痛苦的對安茜苦笑道。
安茜看著傅司臣的樣子,抿了抿唇,沒在說話。
她怎么感覺傅司臣難過的樣子特別的假?難不成是她的錯覺?
“公司還有其他事情需要我處理,我先去公司了,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盡管和我說�!�
傅司臣深深嘆了一口氣,對安茜和陸玲兩人囑咐完,便離開了住處。
看著傅司臣離開,安茜看向陸玲道:“你以前和我說傅司臣喜歡慕笙,我真的不相信�!�
“傅司臣自從收購了席氏集團后,變得越發(fā)的奇怪�!�
陸玲揉了揉鼻梁的位置,對安茜無奈解釋道。
傅司臣不是一點點奇怪,而是非常奇怪。
有時候陸玲和她單獨相處,都會有一種發(fā)毛的感覺。
“人的心思非常復(fù)雜的,都說女人嫉妒起來會很可怕,其實男人嫉妒起來,也是非�?膳碌摹!�
第223章
我要殺了你,為慕笙報仇
“你……在懷疑傅司臣?”
陸玲腦子轉(zhuǎn)的很快,安茜話中有話,陸玲一下子便聽明白了。
“傅司臣不得不讓我懷疑�!�
安茜眼神犀利的對陸玲緩緩道。
陸玲倒吸一口涼氣,掐了掐手心道:“傅司臣近來的表現(xiàn)真的很奇怪,雖然如此,也不應(yīng)該對慕笙下手�!�
難不成是因為得不到?才會對慕笙下手?
畢竟慕笙想和席北冥在一起。
傅司臣一直守著慕笙,想要慕笙嫁給自己。
慕笙卻還是心心念念席北冥。
傅司臣外表給人一種溫文爾雅,似乎非常大度的樣子,但是誰能保證他內(nèi)心也是這么想的?
“沒有什么是不應(yīng)該的,有些時候,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剛才看到他,不知道為何,心里總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
“傅司臣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安茜目光幽暗的望著陸玲道。
陸玲的臉色變了變,掐著手心道:“若是笙兒真的是傅司臣動手的……”
陸玲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她一直覺得傅司臣是一個好人,可是傅司臣從利用慕笙得到席氏集團后,變得讓陸玲根本就不認識了。
安茜的話,倒是提醒了陸玲。
慕笙會是傅司臣動手的嗎?
安茜沒在說話,只是輕輕拍著陸玲的肩膀道;“我也只是懷疑罷了。”
希望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安茜離開后,陸玲一個人在住處走來走去。
她想著安茜的話,越想越是心驚膽寒,便往傅司臣的房間走。
她走進傅司臣的房間,想要找一下有沒有什么證據(jù)。
找了一圈什么都沒有找到,陸玲便去傅司臣的書房。
在書房的電腦桌抽屜里面,陸玲找到了一條項鏈。
陸玲認得這條項鏈,這是……慕笙的項鏈。
她記得很清楚,項鏈是她和悔兒幫慕笙挑選送給慕笙的。
在悔兒將項鏈給慕笙的時候,慕笙很高興,一直都戴著這條項鏈,從不離身。
為什么這條項鏈會在傅司臣的抽屜里?
“陸玲,你在我的書房做什么?”
在陸玲拿著項鏈發(fā)呆之際,傅司臣微涼的聲音,在陸玲背后響起。
陸玲渾身一顫,回頭看向傅司臣。
傅司臣因為忘記帶文件所以才會折返回來,卻不想,看到陸玲正在自己書房。
傅司臣看清楚陸玲手中拿著的項鏈后,男人的眸子微微閃了閃。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傅司臣朝著陸玲走過去,高大的身影籠罩在陸玲的眼前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陸玲的身體不由自主往后倒退一步。
她抓緊手中的項鏈,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走近的傅司臣,面色冰冷道:“這是慕笙的項鏈,我想傅總你解釋一下,為什么笙兒的項鏈會在你手中�!�
“你在懷疑什么?嗯?”
傅司臣半瞇著雙眸,走近陸玲,身上那股駭人的氣息,縈繞在陸玲周圍,讓陸玲全身止不住僵硬顫抖。
“我在懷疑什么,你應(yīng)該很清楚,笙兒的失蹤和遇害,是不是你害的?”
陸玲冷著臉,盯著傅司臣,憤怒不已道。
“你懷疑慕笙的遇害和我有關(guān)?陸玲,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傅司臣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對陸玲搖頭道。
“傅司臣,自從你得到席氏集團后,我和笙兒都感覺你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笙兒心里還心心念念席北冥,所以你才會對慕笙下手的?”
男人嫉妒起來,不比女人恐怖,也難怪陸玲會這么想。
“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我這么喜歡慕笙,又怎么可能舍得對慕笙下手�!�
傅司臣揚眉,望著陸玲,一臉失望道。
“那么你告訴我,這條項鏈是怎么回事?”
陸玲看著傅司臣臉上的表情,全身冰冷,她突然覺得,
自己似乎從未認識過傅司臣這個人。
“大概是慕笙不小心落在我這邊的吧�!�
“你撒謊�!�
“這條項鏈是當初我和悔兒一起給慕笙挑選的,慕笙很喜歡,一直都戴著,怎么可能會丟下?”
陸玲指著傅司臣憤怒不已道。
傅司臣看著陸玲怒氣沖沖的樣子,皺了皺眉,上前將陸玲手中的項鏈拿過來,對陸玲緩緩道:“陸玲,你這是懷疑我對慕笙下手,你這樣可真是傷人�!�
陸玲眉頭緊蹙,面色冷然道:“傅司臣,你越來越讓我覺得恐怖了�!�
“恐怖嗎?”
傅司臣摸著下巴,看向陸玲,笑的異常邪惡道。
“慕笙是不是你害的,你說話。”
陸玲眼睛微紅的瞪著傅司臣,憤怒道。
傅司臣沒有理會陸玲,勾了勾唇道:“如果我說是,你會怎么做?”
“真的是你?你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陸玲在聽到傅司臣這么說后,臉色變了變,就要朝著傅司臣撲過去,傅司臣看著陸玲的舉動,一把抓住陸玲的手臂,將陸玲的手臂往后擰。
陸玲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臉色慘白的望著傅司臣。
“陸玲,看在你是慕笙好友的份上,我才對你一而再的忍讓,你可別惹怒我�!�
“你這個畜生,你怎么可以對慕笙做這種事情?”
陸玲憤怒的朝著傅司臣咆哮道。
“我為什么不可以對慕笙做那種事情?是慕笙先背叛我的�!�
傅司臣冷笑一聲,盯著陸玲,冷冰冰道。
傅司臣這么說,就是間接承認慕笙是他下的手。
陸玲握緊拳頭,眼神犀利道:“傅司臣,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樣子對慕笙,你一定會有報應(yīng)的�!�
陸玲的話,讓傅司臣頓覺有些好笑。
他笑的張狂又肆意道:“報應(yīng)?我很想看看,會有什么報應(yīng)�!�
陸玲看著傅司臣近乎扭曲的臉,想到慕笙死的這么慘,對傅司臣的憎恨越發(fā)嚴重。
這個人怎么可以這么心狠手辣,竟然對慕笙做出這種事情。
陸玲看著傅司臣,眼底帶著憎恨,她抓起一旁的煙灰缸,便要朝著傅司臣砸過去的時候,傅司臣一把扣住陸玲的手腕,將陸玲按在墻壁上,冷著臉道:“你想做什么?”
“我要殺了你,為慕笙報仇�!�
第224章
被救,蕭挽
陸玲憎恨不已的瞪著傅司臣,嘶吼道。
傅司臣聞言,冷漠笑了笑,伸出手,扯著陸玲的頭發(fā),將陸玲整個人都按在墻上,目光陰森可怕道:“為慕笙報仇?陸玲,你有什么資本為慕笙報仇�!�
“你手中有我害慕笙的證據(jù)嗎?你什么都沒有,還想為慕笙報仇,不覺得非�?尚�?”
“傅司臣,你不得好死�!�
陸玲瞳孔微微縮緊,指著傅司臣的鼻子,憤怒不已道。
“我給過慕笙機會選擇的,可惜的是,慕笙還是選擇席北冥,既然她選擇席北冥,就應(yīng)該做好這個準備,被我報復(fù)的準備。”
“陸玲,你最好乖乖的別惹我,要不然,我會送你去見慕笙�!�
傅司臣冷笑推開陸玲,拍了拍衣服的褶皺,對著陸玲面無表情呵斥道。
陸玲現(xiàn)在的確不是傅司臣的對手,可是,她不會就這個樣子放棄,絕對不會。
陸玲跌跌撞撞離開后,對傅司臣憎恨道:“傅司臣,你一定會有報應(yīng)�!�
丟下這句話,陸玲便跌跌撞撞離開。
傅司臣看著陸玲離去的背影,眼眸閃爍著冷然之色。
報應(yīng)?這種東西,可和他沒有一點關(guān)系。
他一點都不畏懼報應(yīng)這種東西。
傅司臣想要做的事情沒人可以阻止他。
慕笙,這一切的一切,都怨不得任何人,要怨只能怨你自己,為什么要選擇席北冥?
如果你選擇的人是我,我是不會讓你死的那么慘,可惜,你偏偏要選擇席北冥,你這么喜歡席北冥,我便送你下去,很快席北冥就會過去陪你了。
……
“小姐,你醒了?”
慕笙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道刺目的光從慕笙的眼前劃過,慕笙有些迷茫的眨了眨雙眼,在看清楚眼前是一張陌生的臉后,她張嘴,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像是被刀子撕裂一般,疼的異常厲害,根本沒辦法說話。
“醫(yī)生說你的喉嚨被利器扎破了,需要好好靜養(yǎng)才有可能恢復(fù)。”
女人伸出手,扶著慕笙坐起來,溫和的眸子滿是憐惜的望著慕笙。
慕笙雙眼帶著迷茫的望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很年輕,年歲和她差不多,卻給人一種非常滄桑的感覺。
“來喝點水�!�
女人見慕笙看著自己,她輕輕扶起慕笙,將溫水遞到慕笙唇邊,讓慕笙喝水。
慕笙喝了一口水,感覺整個人都更好一點。
她抬起手,想要動一下身體,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
慕笙的臉色變了變。
那些凌亂又慘痛的記憶慢慢浮現(xiàn)在慕笙的腦海,慕笙才想起自己遭遇了什么。
傅司臣和楊洛兩人,永無止境的折磨,那些劃在她身上的傷痛,慕笙歷歷在目。
蝕骨的疼痛,仿佛要將慕笙整個人吞噬掉。
“沒事的,醫(yī)生說你會沒事的�!�
女人看著慕笙難受的樣子,握緊她的手,對她解釋道。
慕笙知道,女人只是在安慰她罷了。
她的手腳都被楊洛廢掉了,臉也毀掉了。
她雖然沒有照鏡子,卻也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很恐怖。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一半,對慕笙依舊很溫柔。
“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相信我�!�
“我叫蕭挽�!�
慕笙望著蕭挽發(fā)呆的時候,她對著慕笙笑了笑,自我介紹道。
蕭挽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慕笙從蕭挽的笑容中可以看到。
蕭挽也是一個非常樂觀積極的人。
從蕭挽的氣質(zhì)中可以感覺出來。
蕭挽是從鎮(zhèn)上的沙灘上找到慕笙,將慕笙救回來的。
這里是一個漁民鎮(zhèn),鎮(zhèn)上的人基本都是打漁為生。
這里距離京城需要三個小時的車程,不算很遠。
但是這個小鎮(zhèn)的交通并不是很方便。
而且慕笙此刻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就算這里距離京城不算很遠,慕笙也沒有辦法回到京城。
她從遇難到醒來,已經(jīng)過去一個半月了。
慕笙不知道席北冥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很想念席北冥。
“你又在思念自己的丈夫嗎?”
蕭挽拎著魚湯從外面進來,見慕笙靠在床邊望著窗子發(fā)呆,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對慕笙說道。
慕笙經(jīng)常會望著窗外發(fā)呆,蕭挽便猜測慕笙是在思念自己的丈夫,還問過慕笙,慕笙點頭表示自己是在思念自己的丈夫。
“你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是誰和你有這么大的仇恨?”
蕭挽給慕笙倒了一碗魚湯,看著慕笙斑駁難看的臉,忍不住問道。
在救了慕笙的第一眼,蕭挽看到慕笙傷的那么嚴重,心中滿是擔憂。
因為慕笙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
慕笙目光帶著些許陰霾的看著蕭挽,并未回答蕭挽。
她沒死,是老天爺給慕笙的恩賜,慕笙絕對不會放過楊洛和傅司臣兩人。
“醫(yī)生說你手腳的筋脈斷的時間太長沒辦法接,加上你落海受的傷很嚴重,影響了病情,只怕……”
蕭挽今天剛和慕笙的主治醫(yī)生了解了一下慕笙的病情,對方將慕笙的病情告訴蕭挽,表示慕笙的情況很復(fù)雜,要痊愈很困難。
慕笙看著自己軟綿綿的雙手和手腳,眼淚不由掉下來。
她現(xiàn)在不僅毀容,還是一個廢人嗎?
“別哭,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你信我�!�
見慕笙哭,蕭挽一臉慌張的對慕笙安慰道。
慕笙眨了眨雙眼,看著急切安慰自己的蕭挽,其實她有點看不懂蕭挽。
她和蕭挽算是萍水相逢,可是,為什么蕭挽愿意……這么幫她?
蕭挽救了她,還幫她治療,治療費用很高,慕笙都不知道蕭挽怎么承擔這一切的。
蕭挽似乎有讀心術(shù)一樣,見慕笙望著自己,便猜出慕笙心里在想什么,她對慕笙解釋道;“我的妹妹……就在救你的那個海上死的。”
“我救你那天,是我妹妹的忌日。”
“將你救上來后,發(fā)現(xiàn)你還有一口氣,我想,是妹妹將你送我身邊陪我的�!�
“因為我的失誤,害死了我妹妹,這件事情,
我一直很自責,所以當看到你之后,我知道這或許是老天爺特意給我彌補的機會。”
彌補嗎?
慕笙看著蕭挽略顯激動的臉,心中涌起淡淡的酸澀和難受。
第225章
噩夢
蕭挽的妹妹死了,蕭挽心里肯定很難受吧?
若是可以,慕笙愿意成為蕭挽的妹妹。
“我妹妹活著的時候,我沒有好好照顧她,現(xiàn)在她死了,你來了,我一定會把你當成我妹妹一樣照顧,所以你別擔心�!�
“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出事,相信我。”
蕭挽握緊慕笙的手,對慕笙認真道。
女人的眼睛很漂亮,黑亮黑亮的,就像是夜幕下的夜明珠。
慕笙雖然遭遇痛苦,能夠遇到蕭挽,大概是老天爺對她的憐惜吧?
慕笙對著蕭挽點頭,眨了眨眼睛,像是和蕭挽道謝。
“不管花多少錢,花多少時間,我都一定會救你,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可以嗎?”
她相信蕭挽,而她也會努力的。
若是她只能一輩子這個樣子,那就陪在蕭挽身邊吧。
蕭挽也是一個很孤獨的人呢。
自從那天后,慕笙和蕭挽的關(guān)系很親密。
兩人之前明明不認識,卻像是認識幾十年一樣。
醫(yī)院的人都以為慕笙是蕭挽的妹妹,所以蕭挽才會對慕笙格外的盡心。
在知道慕笙并不是蕭挽的妹妹之際,他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因為在他們看來,蕭挽對慕笙這么好。
兩人竟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對待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都這么好,大家對蕭挽都很欽佩。
因為很少有人會對一個陌生人付出這些。
蕭挽對于他們的欽佩,只是笑了笑。
她和那些人說,慕笙是她的妹妹,上天賜給她的妹妹。
慕笙的傷勢很嚴重,幾乎喪命。
可是慕笙的求生欲非常強,愣是從鬼門關(guān)上回來了。
慕笙強大的生命力,讓蕭挽贊嘆不已。
可是,慕笙的手腳想要痊愈,卻非常困難,還有她的喉嚨,當時落海的時候,被利器直接刺破,若是想要說話,要去國外治療。
光是治療費用,就不是蕭挽可以承擔的。
就算是這樣,蕭挽也沒有放棄。
她總是安慰慕笙,對慕笙說:“別怕,我有錢的,我會存錢給你治病,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只要我們堅持,總會有奇跡的,你說是不是?”
慕笙好幾次因為身上的傷,疼的快要咬舌自盡。
楊洛對慕笙太狠,身上那些刀傷,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結(jié)痂,卻在慕笙的身體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每次到了下雨天,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就會發(fā)出一陣陣的疼痛,折磨著慕笙。
今天小鎮(zhèn)又開始下雨了,慕笙身上的傷口又開始疼。
蕭挽出去工作,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慕笙一個人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不停翻身。
那股鉆進靈魂深處的疼痛,仿佛要將慕笙整個人吞噬掉。
慕笙很想拜托這種疼痛,卻怎么都沒有辦法。
窗外的雷聲越來越大,雨也越來越大。
雨水敲打著玻璃,就像是打在慕笙的心臟一樣。
好疼……我快要撐不住了?怎么辦?
慕笙滿頭大汗的仰起頭,看向窗子那邊,痛苦萬分。
她一直堅持,為的是可以再次回到席北冥身邊。
可是,慕笙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在堅持下去了。
因為她太辛苦了。
不能說話,四肢不能動,就像是廢物一樣,需要蕭挽照顧自己。
蕭挽一邊要工作,一邊還要照顧慕笙。
每次看到蕭挽那么辛苦,慕笙都心如刀絞。
“瀟瀟,你怎么樣?是不是傷口疼?”
就在慕笙想要咬住自己的舌尖之際,蕭挽從外面跑進來。
她給慕笙取名瀟瀟,這是蕭挽死去的妹妹的乳名。
慕笙勉強抬頭,看向朝著自己走過來的蕭挽,神情痛苦。
看著慕笙這樣,蕭挽的心臟像是被人用刀子刺了一下。
慕笙每次到了下雨都會這么疼。
可是這些日子,剛好是小鎮(zhèn)上的雨季,雨水會比較多。
看著慕笙痛苦,蕭挽恨不得可以代替慕笙承受。
“別怕,沒事的,這是醫(yī)生給你開的止疼藥,吃了就不會有事的�!笔捦鞂⑹种械闹固鬯庍f到慕笙面前,讓慕笙吃。
醫(yī)生提前給慕笙開了止疼藥,就是預(yù)料到慕笙身上的傷會給她帶來這種后遺癥。
可是,止疼藥這種東西,不能吃太多。
慕笙看了蕭挽一眼,張嘴將止疼藥全部吃掉。
吃掉了止痛藥后,慕笙身上的疼痛算是緩解一點,卻還是疼的骨髓都要扭曲了。
“會沒事的,相信我,瀟瀟�!�
蕭挽看著慕笙有些猙獰的臉,眼底帶著一層深深的悲傷,對慕笙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