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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虹膜病變，在老年人身上發(fā)生的概率更多一些，像白內(nèi)障青光眼，都是由病變引起的，對年輕人來說是一種不算常見的疾病。”林挽風笑說，“不過我運氣不太好，小時候眼睛出了點兒問題，左眼的顏色不一樣，但治療后不影響視物。”

    楚凜沒應，伸了手。

    林挽風不介意，又自我介紹一遍：“你好，林挽風。”

    他們在門口耽擱，林霜風倒杯水，慢悠悠地喝了口。他走到楚凜身后，抬眸看見林挽風，一怔。

    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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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人類也有異瞳嗎？”林霜風說，“好奇怪�！�

    林挽風不在意他人打量，好脾氣地將虹膜病變的理論又復述一遍。

    “啊，不好意思�！绷炙�風垂眸歉意道。

    林挽風說：“沒關(guān)系�！�

    “進來吧�！背�凜道。

    “這是你哪位朋友？”林霜風問楚凜，“我沒見過。催眠前催眠后都沒見過�！�

    林挽風手提小箱子，自主進來看玄關(guān)鞋架。上面有雙剛拆封的新拖鞋，喝水的男人說不認識他，那就是楚凜準備的。

    楚凜：“心理醫(yī)生。”

    “站那兒。”林霜風冷聲說道，眼光斜著釘向楚凜，對異瞳人說，“出去。”

    林挽風收回手，沒拿到新拖鞋，同時腳下后退兩步，站在了門外。

    楚凜說：“阿霜......”

    “這不只是心理醫(yī)生吧，還是個催眠師對嗎？”林霜風情緒立馬激動，直接把玻璃杯擲向楚凜，昨天才流過血的額角今日再添新傷。

    玻璃渣碎了一地，林霜風踩上去，步步緊逼，聲音變調(diào)尖銳道：“走了一個聶弋陽，又來了個異瞳貓！楚凜，你到底想把我變成什么樣子，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他抓住楚凜的衣服領(lǐng)子狠狠地扇他幾巴掌，眼淚失望痛苦地淌下來，“要不要我現(xiàn)在去跳樓變成只能躺在床上只會呼吸什么都不能做的植物人任你擺布？是不是只有這樣你才開心你才高興你才舒服�。。�！”

    房門閉闔，林挽風筆挺地像根木樁，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知道這場爭執(zhí)楚凜會贏。

    來時聶弋陽說，楚凜脾性不定，心情好壞全看運氣。有時他對林封——聶弋陽這么叫病人——很好，事事以他為首位；有時對林封又很壞，總是讓他傷心難過。

    無論好與壞，最后楚凜都是掌控者。

    “讓他滾——�。�！”門內(nèi)傳來林霜風疾言厲色地怒吼。

    楚凜說道：“阿霜，我沒想讓你變成其他模樣，我只是想和你從頭來過......”

    “滾啊，滾��！滾�。�！你憑什么跟我從頭來過，你有什么資格？！我沒有病，我沒��！我沒有！�。。�！是你有病，是你有病啊楚凜，你真是病得不輕怎么還不去死��！你去死！！”

    楚凜啞聲：“我不走，也不死。我只想陪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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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陽光行至頭頂，楚家大門重新打開。林挽風站在廊下看院子里的枯草，聽聞動靜回轉(zhuǎn)身去，沒流露亅出絲毫好奇。

    他走進客廳，林霜風冷臉坐在沙發(fā)上。

    “林先生。楚先生應該跟你說過我了，我叫林挽風�！�

    林霜風這才拿正眼瞧他。

    若不是知道自己沒兄弟，父母又只有一個孩子，他都要懷疑林挽風的真實身份了。

    “是嗎？”他說，“我們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林挽風道：“是很巧�！�

    林霜風：“你有愛人？”

    “對，是我初戀。”林挽風打開帶來的箱子，里面有今天要用到的東西，“我們結(jié)婚12年整了，從來沒分開過�！�

    “真好�！绷炙�風低語喃喃道，好像有一點羨慕。

    楚凜往林挽風面前放了一杯水，動靜頗大。

    場面之所以能和平共處，是因為楚凜說不催眠，只是讓林挽風過來聊聊。

    他求林霜風不要總是對他進行無視，和他說話。想回臥室睡覺，不想睡書房。

    林挽風果然和林霜風聊了很多。他不是聶弋陽，還不夠了解病人，需要從言語中慢慢地拼湊林霜風的病因。

    “你聲音有點啞�！绷炙�風喝了口水，“天生的嗎？”

    林挽風捏了下喉結(jié)，輕笑一聲：“哦，這個啊，年輕的時候?qū)W業(yè)壓力很大，比較喜歡喝酒抽煙，有癮，嗓子有點壞了�！�

    林霜風：“很好聽�！�

    “阿霜。”楚凜沉聲道。

    林霜風裝沒聽見：“現(xiàn)在還抽煙喝酒嗎？”

    “很早就戒了�！绷滞祜L說道，“林先生，你現(xiàn)在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林霜風回道，“我不會喝酒也不會抽煙，但我覺得喝酒抽煙有時候確實能排解壓力苦悶，要不你教教我吧。我不喜歡聶弋陽，但我挺喜歡你的，以后你就做我一個人的心理醫(yī)生和催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