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只是林挽風進門后,和他的交談中,霜風一直表現(xiàn)得很感興趣,與林挽風套近乎,我知曉他是故意,想讓我生氣發(fā)怒。
若我懂事,不該入套。
我聽著他們談起彼此的名字相似,霜風問起林挽風是否有家有妻子,林挽風說,他和愛人已結(jié)婚十二年。
12年,真是漫長又讓人艷羨的數(shù)字。我與霜風才結(jié)婚七年。
林挽風問霜風還有哪里不舒服。
霜風回答說:“我哪里都不舒服,不會喝酒不會抽煙,但我覺得喝酒抽煙有時候確實能排解壓力苦悶,要不你教教我吧。我不喜歡聶弋陽,但是我挺喜歡你的,以后你就做我一個人的心理醫(yī)生和催眠師�!�
霜風還愉聲說:“你長得很好看�!�
我實在忍受不了,拽起霜風憤回臥室,讓林挽風滾出去。
霜風眼含怨恨,往我胸口插了一把水果刀,我往他脖頸間扎了一針能致人昏迷的麻醉劑。
他身上染著我的鮮血,我刻骨銘心地愛他。
—
“霜風”消失了。
林封回來了。
此時霜風知曉自己得病,以為我出亅軌小明星,淚盈于睫背對我。我對他解釋真相,他感動得淚流滿面。
我們重歸于好。
快春天了,天氣仍寒冷。霜風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每天喝藥還會吐血,沒多久便嚴重到要住院。
我找公共車位時,霜風不舒服先下車,在醫(yī)院門口我看見他在和林挽風說話。
林挽風低頭仿似一副急切之狀,詢問著霜風什么。
他們離得好近。
這瞬間一道警鳴“嗚”地于耳邊炸響,我沖將過去想也不想踹了林挽風一腳。
他的右小腿被踢青了。林挽風沒想到這出,不滿地把褲腿拉上去看傷。
那是條完好的腿。
林清拂的兩條腿都從膝蓋以上截肢了,不是他。
何況這人還在病床上躺著做植物人,根本沒可能。
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八年過去,沒見過面,再深的感情也化為烏有。
就算他是林清拂,霜風也絕不會再愛他。
不過以防萬一,事后我讓人到國外某所醫(yī)院的病房拍視頻給我,我知道林清拂的床號。
他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床上躺著。
幾年里從未有蘇醒跡象,我放心了。
霜風的病情不容拖延,有時我親眼看著陳永南把氧氣罩蓋在他的臉上,心中絞痛難忍。
為什么躺在那里的人不是我呢?
我愿意替霜風生病,愿意替他死。
只要他能好好的。
忙中又添亂,楚舫這個老東西竟然從精神病院跑出來,想要殺了我。殺我不要緊,見血是小事,但他嚇到霜風實屬不該。
讓霜風不高興,他就該死。
六年前我大義滅親,六年后更六親不認。楚舫沈柒虐待侮辱我23年,我不斤斤計較,他們便以為能支配我一生,太可笑了。
我把恐懼流淚的霜風攬進懷里,告訴他我沒事,只是胳膊傷了點皮肉而已。接著我打發(fā)他跟林挽風一起去樓下走走,霜風不愿意,我堅持如此,他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除楚舫這個瘋子,病房里的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我和楚舫時,我雖不在意但睚眥必報,弄折了他的一條胳膊。
慘叫聲如殺豬般難聽,但我不讓他叫。
解決完楚舫,我下樓看到霜風跟在林挽風身后,時不時地拿手背抹眼淚。
此期間,他們未曾交流過半句話。我對林挽風產(chǎn)生的瞬息懷疑自此終止。
驚懼交加令身體破敗,霜風病榻纏身,已經(jīng)很難坐起來了。
他一遍一遍地喊我凜哥。
霜風輕聲說:“我想睡我的枕頭,想穿我的衣服......凜哥,你回家去拿過來,好不好�!�
“凜哥,不要,讓我死在醫(yī)院。我......想回家�!�
“凜哥......我想回家�!�
“楚凜,我想回家。”
“我真的很想回家�!�
最近我常覺得疲憊困頓,從霜風恢復記憶、又被林挽風重新催眠,我精神緊繃,總是擔心第三次的催眠會不會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