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座玻璃花房里的鋼琴,每天都有用人擦拭。
謝茵茵死了,可傅景逸卻在處處提醒著我她的存在。
「聽說您和傅太太吵架是因為您最近總帶在身邊的助理?」
傅景逸不耐煩地皺眉,習(xí)慣性地去摸指間的婚戒。
可那里什么都沒有。
他才想起林雨欣這次很硬氣,還了他戒指,還敢偷偷跑了。
想到管家那天給他打來電話,慌亂地說太太不見了。
他回家才發(fā)現(xiàn)屬于林雨欣的那半邊衣柜被搬空。
只剩下他的西裝空蕩蕩地掛在里邊。
無非是在用離家出走逼他把那個像謝茵茵的女人趕走。
他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謝茵茵的東西,更何況是一個像謝茵茵的女人。
可是那又怎樣。
奶奶不在了,她又沒有家人,唯一的依靠就是他。
小時候受了委屈就喜歡一個人躲起來。
以前有奶奶慣著她。
他現(xiàn)在可沒那個耐心去找她。
在外面吃夠了苦就知道傅家的好,遲早會回來。
于是對管家說:「一個孤女,離了傅家,她還能去哪?
「都不準(zhǔn)出去找,等她回來了再通知我�!�
第8章
在傅景逸的不耐下,主持人很快將話題從感情轉(zhuǎn)向了商業(yè)。
談起工作,傅景逸的表情看起來輕松了很多。
想來傅太太是個讓他提起都會蹙眉的存在。
我給自己倒了杯冰水,找出電腦開始寫起了簡歷。
小鎮(zhèn)這邊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年人。
很適合養(yǎng)老,卻沒什么工作的機(jī)會。
想要工作還是要走出去。
一直寫到傍晚,我才伸了懶腰,起來準(zhǔn)備晚餐。
簡單的三菜一湯,坐在餐桌前忽然想到隔壁的周瑯也不知道有沒有忙完。
他畫起畫來是不是也會和傅景逸工作時一樣,經(jīng)常忘了吃飯?
奶奶還在的時候,傅景逸就因為不按時吃飯,胃疼過好幾次。
后來我只要有時間,都會把飯給他送到公司去。
最開始還被他的秘書攔在辦公室外,一等就是一兩個小時。
后來他似乎也習(xí)慣了,會放我進(jìn)去打斷他的工作。
吃了飯再繼續(xù)。
我嘆了口氣,披上外套,敲響了隔壁的院門。
一直沒聽見里面的動靜,就在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院門突然被打開。
看見門口是我,周瑯本來不耐煩的臉上綻開了笑。
「姐姐!我正在畫你呢,沒想到一打開門你就出現(xiàn)了�!�
周瑯一只手還拿著畫筆,衣服上蹭到了好幾處顏料,臉上也有,看起來有些狼狽。
但他的笑實在太過耀眼,那些顏料反而成了點綴。
讓他鮮活了幾分。
「你還沒吃飯吧?要不要去我家吃飯?」
周瑯聽到我的邀請,捂著肚子后知后覺地哀號。
「好餓啊,還是姐姐心疼我!我去把筆放下�!�
之后幾天我和周瑯?biāo)坪踹_(dá)成了某種默契。
他每天來我家蹭飯,走的時候會幫我打掃衛(wèi)生,院子里種花種菜的活他也包了。
可惜我沒有弟弟,不然有個這樣的弟弟還真不錯。
我投了幾家公司的簡歷,收到了面試邀請。
決定離開那天,一大早我準(zhǔn)備去和周瑯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