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在心里暗自思忖。
他有那樣顯赫的身份，身邊必定不乏優(yōu)秀的人。
他有那么多的選擇，為什么偏偏對自己如此執(zhí)著呢？
成年人僅靠著所謂的愛就能堅持這么多年嗎？
宋昭昭看過了太多人性的丑惡。
也見過太多從你濃我濃的夫妻到最后，兩人相顧無言，更有甚者，出手相向。
所謂的感情，其實(shí)也不過如此。
自己給不了他想要的回應(yīng)，這種無法言說的苦澀在心底蔓延開來，可她卻沒辦法對蔣小紅傾訴。
蔣小紅也看出宋昭昭有心事，便很識趣地沒再多問，輕輕退了下去，留下宋昭昭一個人在辦公室里，被迷茫與困惑籠罩著。
……
在得知謝庭聿就是盛譽(yù)集團(tuán)的謝總后，宋念念的內(nèi)心瞬間被貪婪和算計填滿。
她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鏡子精心補(bǔ)了個妝，涂口紅時，嘴角不自覺地上揚(yáng)。
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宋昭昭和謝庭聿談笑風(fēng)生的畫面，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飛黃騰達(dá)的未來。
如果能把謝庭聿搶過來，她這后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她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jī)，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敲擊，給謝庭聿發(fā)去邀約消息：“謝總，我是宋念念，一直很敬仰您，想找個機(jī)會和您見個面，有些事想和您聊聊
。”
消息發(fā)出去后，她緊緊握著手機(jī)，手心里都滲出了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呼吸都不自覺地急促起來，滿心期待著回復(fù)。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手機(jī)屏幕一片死寂，謝庭聿對她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毫無回應(yīng)。
等了將近兩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宋念念從剛開始的期待，到怨恨，到最后開始咒罵宋昭昭。
但宋念念并不打算就此罷休，她咬了咬牙，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再次發(fā)消息：“我知道宋昭昭當(dāng)年和你分手的真相，這對您來說，應(yīng)該很重要吧？”
消息發(fā)送后，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過了好一會兒，手機(jī)屏幕終于亮起，謝庭聿回復(fù)：“見面說�！�
看到這條消息，宋念念嘴角上揚(yáng)，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仿佛已經(jīng)握住了操控全局的把柄。
謝庭聿原來也如此好拿捏。
一來一往，只要有了交集，感情的事還不好培養(yǎng)嗎？
她興奮地握緊拳頭，低聲自語：“這下，你總該重視我了吧。”
與此同時，陸南嶼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正煩躁地翻著文件。
當(dāng)他得知謝庭聿和宋昭昭和好如初，一股怒火“噌”地從心底冒起。
他猛地把文件摔在桌上，“砰”的一聲，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宋昭昭本應(yīng)因?yàn)橹x庭聿隱瞞身份而生氣，可如今卻因?yàn)樗纳矸萘硌巯啻?br />
這壓根就不是宋昭昭該有的性格。
以他的脾氣絕對不能容忍背叛和隱瞞。
艾瑪敏銳地察覺到了陸南嶼的憤憤不平，小心翼翼地推開辦公室門。
看到滿地的文件，心里“咯噔”一下。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湊上前，小聲說：“陸總，您也別太生氣了，她本就是個貪慕富貴的人�！�
陸南嶼正滿心怒火沒處撒，聽到這話，冷冷地白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把人凍住。
艾瑪嚇得一哆嗦，差點(diǎn)沒站穩(wěn)，但還是壯著膽子繼續(xù)說：“您看啊，之前謝庭聿死皮賴臉追了那么久，兩人也沒什么進(jìn)展�，F(xiàn)在身份一曝光，他們都住到一起了。以前他倆關(guān)系就不簡單，現(xiàn)在宋昭昭為了調(diào)查事情，肯定會和謝庭聿感情迅速升溫，說不定晚上就……”
艾瑪越說越激動，手還在空中比劃著，完全沒注意到陸南嶼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
“夠了！”陸南嶼憤怒地咆哮一聲，隨手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哐當(dāng)”一聲，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艾瑪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fā)軟，差點(diǎn)直接跪在地上。
她嘴唇顫抖著，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乖乖地退到一旁，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關(guān)于她的事情，容不得你插嘴，以后，不可以說她怎么樣，她即便怎么樣也不是你能說的�！标懩蠋Z難得的說了這么多的話，卻句句都是在維護(hù)著宋昭昭。
艾瑪，心中也有些失望。
陸南嶼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努力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后，手指不停地摸索著下巴，冷著臉問：“合同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艾瑪忙不迭地回答：“已經(jīng)給了謝庭聿，可他那邊還沒回應(yīng)，一個字都沒回，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陸南嶼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說：“先別著急，這種事情急不得。順便向陳平透露我要回國的消息，注意，別讓他看出你是故意的。”
第154章
能拿咱們怎么樣
艾瑪應(yīng)了一聲，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回到謝庭聿給她安排的酒店后。
艾瑪一邊默默收拾東西，一邊和別人打電話，有意無意地提高音量，透露著自己即將回M國的事情：“是啊，這邊的事情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了，過幾天就回M國，好久沒回去了，還挺想家的�！�
她的眼神時不時警惕地看向門口，生怕被人聽到。
陳平的人很快就將艾瑪在酒店的一舉一動打探得清清楚楚，迅速匯報給了謝庭聿。
謝庭聿坐在寬敞的辦公室里，看著艾瑪送來的合同，靠在真皮椅背上，呵呵冷笑一聲。
那笑聲里滿是嘲諷：“就這點(diǎn)小把戲，還想算計我？”
陳平站在一旁，也讓公司法律部仔細(xì)研究了這份合同，結(jié)果顯示，這份合同對集團(tuán)百利無一害，簡直就是趁著史萊樂公司內(nèi)亂撿了個大漏。
謝庭聿仔細(xì)研究了一下合同之后，利索的在上面簽了名字。
陳平看著謝總已經(jīng)簽了字，蓋上了公司的公章，整個人一愣�！爸x總史萊樂公司不可能放出來這么一個大漏給咱們的，要不要再讓法務(wù)部仔細(xì)研究研究合同，里面一定有坑�！�
謝庭聿合上了鋼筆，“我知道�！�
陳平剛想問你知道怎么還要簽的時候?qū)ι狭酥x總的表情，頓時老老實(shí)實(shí)了。
謝總既然心里有數(shù)，他也不必再多說。
艾瑪深知謝庭聿敏感多疑的性格，所以不敢催促他簽合同，而是不斷和國內(nèi)其他制造芯片的頭部公司聯(lián)絡(luò)。
她坐在酒店房間的桌前，對著電話諂媚游說，但恰在此時電腦聊天軟件跳出一條八卦信息，史萊樂公司總部傳來消息，老掌門人最近身體欠佳，已經(jīng)住院。
艾瑪趕緊掛斷電話，問聊天框那邊的人：“你說的是真的？”
對方：“保真！公司里一些元老蠢蠢欲動，整個公司亂成了一鍋粥�！�
艾瑪眼睛一亮，覺得機(jī)會來了。
她精心打扮一番，以史萊樂公司顧問的身份接觸了宋念念。
宋念念早就和史萊樂公司簽訂了協(xié)議。
見到艾瑪，立馬想展現(xiàn)自己有能力的一面，滿臉熱情地迎上去：“艾瑪顧問，您可算來了，快請進(jìn)，我?guī)煤脜⒂^一下我們的工廠�！�
說著，就領(lǐng)著艾瑪往外走。
參觀完后，艾瑪雙手抱在胸前，圍著一臺機(jī)器慢悠悠地轉(zhuǎn)了一圈，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說：“就這水平也能和史萊樂公司簽合同？這設(shè)備老化得這么嚴(yán)重，產(chǎn)能根本跟不上，需要努力的地方還多著呢�！�
宋念念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里雖不甘心，但也只能陪著笑臉：“您說得對，我們也一直在努力改進(jìn)，還得請您多指點(diǎn)指點(diǎn)。”
艾瑪見宋念念還算好拿捏，便松了點(diǎn)口氣。
宋念念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立刻急切地問：“艾瑪顧問，您看史萊樂公司什么時候能派專業(yè)技術(shù)人員來？招投標(biāo)馬上就到了，我們可著急得很吶�！�
艾瑪卻不緊不慢地從包里拿出鏡子，補(bǔ)了補(bǔ)口紅，慢悠悠地說：“著什么急，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
宋念念心里可急壞了，再過三天就要投標(biāo)，宋昭昭本就有絕對優(yōu)勢。
現(xiàn)在又和盛譽(yù)集團(tuán)的謝庭聿關(guān)系密切，兩家公司要是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自己的公司可就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了。
她急得直跺腳，一咬牙，直接坦誠道：“不瞞您說，我斗不過宋昭昭，之前弄過她車子的剎車，派人威脅過她，還在她車?yán)锓胚^毒蛇，能用的招都用了，可都沒傷到她。我實(shí)在是沒轍了�！�
艾瑪滿臉嫌棄地盯著宋念念，像看一個跳梁小丑，說：“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用的都是小孩手段，也難怪你斗不過她�！�
接著，她湊近宋念念，眼睛里閃過一絲陰狠，冷冷一笑，在她耳邊說了個主意。
宋念念聽完，臉上一陣猶豫，往后退了一步，面露難色：“這……這能行嗎？會不會太冒險了？”
艾瑪見狀，上前一步，拍了拍宋念念的肩膀，催促道：“既然想做，那就咬咬牙，一狠心就成了。前怕狼后怕虎的，永遠(yuǎn)成不了事。你要是還想贏宋昭昭，就按我說的做�！�
艾瑪離開后，宋念念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腦海里不斷盤算著艾瑪給出的計劃。
她深知這是扳倒宋昭昭的絕佳機(jī)會，可又擔(dān)心計劃出現(xiàn)紕漏。
于是，她心急如焚地?fù)芡笋T慧云的電話：“媽，你趕緊回來，我有大事跟你說�！�
電話那頭，馮慧云聽出女兒語氣里的急切，簡單應(yīng)了句便匆匆趕回家。
兩人在宋家那寬敞卻毫無溫馨氛圍的客廳里碰面，宋念念不停地在客廳踱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敲在她自己的心上。
“媽，你可算回來了�！彼文钅钣先�，臉上寫滿了焦慮，“艾瑪怎么知道那件事兒的？她今天說讓我把那件事給謝庭聿說�！�
馮慧云坐在沙發(fā)上，身體微微后仰，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眼神放空，陷入沉思。
當(dāng)年的事幾乎成了秘密，江城知道的人都寥寥無幾。
這幾年宋家雖然亂，經(jīng)常有矛盾，但誰也沒提過那件事兒。
她的腦海里快速閃過各種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眼底不經(jīng)意間閃過一絲狠厲。
“這個艾瑪不簡單�！瘪T慧云淡然的開口。
宋念念卻已經(jīng)全然不顧了。
有那件事兒在，宋昭昭絕對不可能翻身。
“哼，只要咱們謀劃周全，手腳干凈，應(yīng)該能給她致命一擊，這次一定要讓她徹底翻不了身�！彼文钅钜е溃瑥难揽p里擠出這句話。
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整死宋昭昭了。
馮慧云眼底閃過了一次掙扎，但到底還是被貪婪所替代。
她猶豫了一下，毅然決然的開口，“那件事兒本來就是事實(shí)，咱們不過就是不忍心看謝總吃那么大個啞巴虧說了個實(shí)話，宋昭昭就算是發(fā)瘋，能拿咱們怎么樣？等謝總真的知道了那件事，以后怎么可能還會再維護(hù)宋昭昭？”
第155章
宋昭昭打過胎
宋念念精心籌備與謝庭聿的見面。
她在衣帽間里翻箱倒柜，試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最終選定了一件緊身的紅色連衣裙，裙子緊緊包裹著她的身體，勾勒出她的曲線。
她站在鏡子前，滿意地看著自己，隨后又開始精心化妝，畫著夸張的眼線和濃烈的口紅，試圖用這艷麗的妝容吸引謝庭聿的目光。
宋昭昭長得好看，但只能算是婉約型美女。
宋念念自認(rèn)為自己屬于張揚(yáng)明媚型的，成功男人就喜歡這個類型。
見面地點(diǎn)選在一家高檔咖啡廳，咖啡廳里彌漫著濃郁的咖啡香，舒緩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
宋念念早早地來到約定位置，坐在那里，不停地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和裙擺，眼睛時不時看向門口。
當(dāng)謝庭聿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時，她立刻站起身，臉上堆滿了笑容，扭動著身姿迎上去：“謝總，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宋念念嬌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刻意的溫柔。
謝庭聿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惡心反胃，下意識的朝旁邊退了一步。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神色冷峻，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中沒有絲毫溫度。
宋念念知道不好直接表現(xiàn)的那么熱絡(luò)，識趣的朝旁邊站了站。
謝庭聿徑直走到座位前坐下，冷冷地說：“有什么事就直說，我時間有限�！�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降了幾度。
宋念念心里一緊，但很快又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先拋出一個重磅消息。
“謝總，你知道嗎？當(dāng)年宋昭昭被人逼得出國，這里面可有大內(nèi)幕�！�
她故意壓低聲音，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像是在炫耀自己掌握了什么驚天秘密。
謝庭聿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一凜，身體不自覺地坐直，眼神緊緊盯著宋念念：“你想說什么？”
他的語氣里多了幾分急切和警惕。
宋念念清了清嗓子，開始添油加醋地編造起謊言：“當(dāng)初爸爸死的時候，把所有的遺產(chǎn)都留給了宋昭昭。
但她大學(xué)那會兒，宋家剛好遇到了嚴(yán)重的財務(wù)危機(jī)，資金鏈都快斷了，公司隨時可能破產(chǎn)。
我們苦苦哀求她，讓她拿出錢來幫宋家渡過難關(guān)，她卻鐵石心腸，一分都不肯給�！�
說到這里，宋念念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仿佛真的在經(jīng)歷那些艱難時刻。
“后來，她就出了意外，被人綁架走了幾天。等她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失魂落魄，意識也有些不清醒。
那些綁匪心狠手辣，拍了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威脅著宋家，要是不拿錢，就把照片散布出去，讓她身敗名裂�！�
宋念念故意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惡毒的笑容，身體微微前傾，湊近謝庭聿，壓低聲音說：“我看啊，她被綁架走的那幾天，說不定早就被那些人糟蹋了，身子都不干凈了�！�
謝庭聿心中猛地一震，那段時間宋昭昭確實(shí)消失了十幾天。
他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有多焦急，發(fā)動了所有人脈四處尋找，幾乎把整個城市都翻了個底朝天。
直到有一天，宋昭昭突然又出現(xiàn)在他面前，眼神里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和他說要真正地在一起。
那天晚上，他們才成為真正的情侶。
她到底是不是第一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聽著眼前的人污蔑宋昭昭，謝庭聿出眼里全是冷刃，“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謝庭聿陰沉的眼眸，透露出一絲殺意。
宋念念卻還不肯罷休，她像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繼續(xù)添油加醋：“而且她在國外這些年，怎么可能潔身自好？國外開放，她也有男朋友，他們都已經(jīng)同居了，說不定還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呢�！�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謝庭聿的表情，看到他微微皺眉，心里竟涌起一絲快意。
宋昭昭就算有一個愛她的男人又怎么樣？
就算有錢又怎么樣？
誰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別人在一起過。
以謝庭聿這樣身份的人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謝庭聿本來就是當(dāng)醫(yī)生的，又等了宋朝朝那么多年，想必很在乎宋昭昭干凈與否。
謝庭聿已經(jīng)完全不相信宋念念的話了，但他也隱隱猜到了宋昭昭離開的一些內(nèi)幕。
他心想，那時候的宋昭昭經(jīng)歷過一些至暗時刻，哪怕真的有那樣的事情發(fā)生，肯定驚慌失措，生怕那些不堪的照片傳出去，引來其他人的非議和指指點(diǎn)點(diǎn)。
在母親和妹妹的威逼利誘之下，她肯定無奈地交出了自己手中所有的財產(chǎn)，滿心期待母親能買通那些壞人，讓那些照片永遠(yuǎn)消失。
可他知道，宋念念不是什么好人，馮慧云更不是什么好母親。
他們肯定沒少對宋昭昭進(jìn)行精神控制，不斷打壓她、貶低她。
宋昭昭也怕自己的那些丑聞會影響到他，所以才忍痛，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開他。
想到這里，謝庭聿內(nèi)心無比愧疚，在宋昭昭最無助、最需要他的時候，自己卻沒能陪在她身邊。
她一個人遠(yuǎn)渡重洋到了國外，人生地不熟，該有多孤獨(dú)、多絕望？
謝庭聿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宋念念。
在宋昭昭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身為家人的宋念念，身為母親的馮慧云，兩個最應(yīng)該親近的人，成為了劊子手，成為了幫兇。
謝庭聿隱藏下了自己的憤怒，淡然的盯著宋念念的臉。
宋念念看出謝庭聿對宋昭昭的愛意，心里的嫉妒之火燃燒得更旺了，憑什么宋昭昭什么都有？
她不甘心，紅了眼睛，決定再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然后故作神秘地說：“還有一個秘密，你肯定不知道�！�
謝庭聿已經(jīng)被宋念念惹的有些不耐煩了，冷淡的說，“有什么事就一口氣說完，我可沒空在這浪費(fèi)時間�！�
宋念念心里冷哼了一聲，男人就是死裝，自己愛的女人都成爛貨了還沉得住氣，隨即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一字一頓的開口，“宋昭昭在國外的時候，曾經(jīng)打過胎�！�
第156章
紙老虎
謝庭聿聽完這句話之后，如遭雷劈，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
他垂在身側(cè)的雙拳緊緊的攥著，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宋念念。
宋念念猜不出來謝庭聿的喜怒，也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再繼續(xù)爆料。
謝庭聿小第一反應(yīng)并非憤怒，而是鋪天蓋地的心痛。
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宋昭昭在異國他鄉(xiāng)，孤身一人面對這一切的畫面。那是怎樣的絕望與無助？
她該承受著多大的痛苦，才能把這些秘密深埋心底？
想到這里，謝庭聿的胸口像被一塊巨石狠狠壓住，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宋念念緊緊盯著謝庭聿，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見他如此反應(yīng)，宋念念心中嫉妒的火焰燒得更旺，幾乎要將她吞噬。
她本以為這個重磅“炸彈”會讓謝庭聿暴跳如雷，對宋昭昭徹底死心，可眼前的場景卻讓她大失所望。
他竟然覺得心疼，他憑什么覺得心疼？
謝庭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刀般射向宋念念，聲音低沉卻透著徹骨的寒意：“你不必往她身上潑臟水，你的這些話，毫無可信度�！�
宋念念卻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非但沒有慌亂，反而格外坦然。
她挺直了腰板，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身體微微前傾，湊近謝庭聿，仿佛要將他的表情看得更清楚：“謝總，我可沒說謊。你但凡找個人去M國的醫(yī)院調(diào)查，都能查到她的就診記錄。這件事，我有必要編出來騙你嗎？”
她頓了頓，嘴角上揚(yáng)，繼續(xù)添油加醋，“更何況，她早和國外的男朋友同居了，有個孩子，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謝庭聿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表面上仍舊保持冷靜，淡定的繼續(xù)追問：“她在國外的男朋友叫什么？”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試圖從宋念念這里得到更多信息，以辨真假。
宋念念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她下意識地避開謝庭聿的目光，眼神游移不定，嘴里嘟囔著：“那個男人的身份很神秘，我從來都沒見過�！�
她哪里知道什么男朋友的名字。
宋昭昭出國之后讓和家里聯(lián)系。
宋念念以為自己說了這么多，謝庭聿會對宋昭昭嫌棄不已，可謝庭聿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臉上沒有任何明顯的情緒變化。
這讓宋念念更加惱怒，心里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氣得直想罵人。
該死的宋昭昭。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讓這么多人都偏心她。
宋念念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桌布，指關(guān)節(jié)因?yàn)橛昧Χ喊住?br />
謝庭聿再也不想聽宋念念說那些毫無根據(jù)的廢話，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動作沉穩(wěn)卻帶著幾分決絕，準(zhǔn)備離開這個讓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宋昭昭的事情和你無關(guān)，我也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傳到外面，如果宋家還想中傷宋昭昭，我不介意吞購了宋氏集團(tuán)�！敝x庭聿語氣淡然的拋下了這句話，接著揚(yáng)長而去。
宋念念見狀，急忙上前攔住他，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笑容，聲音尖銳而刺耳：“破爛不堪的她，你也還想要嗎？如果你還不死心，我可以幫你，讓你徹底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挑釁，身體微微顫抖，那是嫉妒與不甘交織的表現(xiàn)。
謝庭聿挑了挑眉頭，眼神中滿是不屑，居高臨下地看著宋念念，一字一頓地說：“不需要你的幫助，她不是破爛不堪，你才是�！�
那是他的寶貝，怎么可能是破爛？
他后悔的是，如果宋昭昭真的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不堪的事情，他應(yīng)該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
哪怕千萬人指責(zé)宋昭昭，他也會毅然決然的站在宋昭昭的面前。
更何況，宋昭昭哪有那么不堪。
她如此優(yōu)秀，如此耀眼。
真正不堪的，是那些造謠的人。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宋念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