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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說著走過去,一腳踹在春苗的側(cè)腰上。

    春苗被踹倒在灶邊,胳膊撐地試著站起來,可她又疼又怕,半天沒起來,干脆坐在地上哭喊起來,“你打,你把我打死算了,我天天累死累活的跟你過日子,給你們老郭家生孩子,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你個沒良心的還打我。”

    “你把我打死你娶個厲菖蒲媳婦那樣的,做個飯把房子點(diǎn)了的,你就知道我的好了,到時(shí)候有你后悔的�!�

    春苗已經(jīng)想到了等她死了,這家里冷鍋冷灶,郭剛和孩子們吃不飽穿不暖趴在她墳頭上號啕大哭的場景。

    郭剛急了,這周圍住的都是戰(zhàn)友同事,讓這婆娘一嚎,滿世界都知道了,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他踢了春苗一腳,這次沒敢用力,“別嚎了,你想讓別人都來看熱鬧是吧�!�

    春苗也要面子,怕別人笑話她,不敢讓人知道,立馬收了聲,嗚嗚嗚的哭著。

    郭剛聽得心煩,“還哭什么哭,爬起來做飯,再有下次我回來吃不上飯,有你好看的。”

    春苗也不敢耽誤,立馬站起來接著做飯。

    按郭剛的脾氣既然動了手就不可能一腳就結(jié)束,剛剛春苗也是看這頓打躲不過去,就破罐子破摔了,沒想到就這么逃過一劫,她趕緊見好就收,該干啥干啥去了。

    ……

    江聽夏和厲菖蒲兩人依舊分開睡,江聽夏睡火炕,厲菖蒲還是蜷縮在長條凳上。

    睡在寬敞溫暖的火炕上,江聽夏依舊睡不安穩(wěn),她一時(shí)想起下午婦女們說的各種農(nóng)村漢子打老婆的事情,一時(shí)又想起江家那個婆子悲慘的哭訴,一時(shí)想起厲菖蒲那高高大大的體格,甚至想到他們結(jié)婚第二天他一腳踹在那個小戰(zhàn)士的屁股上。

    想到厲菖蒲的舉動,江聽夏越來越心虛,看來他是有暴力傾向的,以后跟她動手不是沒可能。

    她煩躁的翻了個身,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shí)候,看見離自己三四米遠(yuǎn)的地方,一雙閃著光的綠豆眼在盯著她看。

    黑暗中那幽幽的光看得她發(fā)毛。

    江聽夏哪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腦子轟的一下,反應(yīng)了幾秒鐘后,大叫起來。

    “�。。。 �

    厲菖蒲聽見動靜,半夢半醒間條件反射掀開被窩,他是當(dāng)兵的,身形矯健,像只獵狗一樣噌一下跳上了炕,“怎么了?”

    江聽夏看他過來,裹著被子往厲菖蒲那邊靠,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有老鼠”

    厲菖蒲聽見是老鼠,先是松了一口氣,接著心里升起一陣無名火,“大半夜的,看見老鼠有什么好叫的�!�

    厲菖蒲想拉電燈線,這才想起自己因?yàn)槠饋淼闹保淮┲粭l短褲,不禁面皮發(fā)燙。

    厲菖蒲又看了看還裹著被子抽泣的江聽夏,她還什么都沒看見,他放心了。

    厲菖蒲干脆沒開燈。

    這時(shí),江聽夏想從被子里出來,小腦袋動了動,“我……”

    厲菖蒲眼疾手快撐在她的腦袋兩邊,用被子捂得更嚴(yán)實(shí)了些。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被看見了不就是耍流氓。

    江聽夏被悶的臉色漲紅,不滿的聲音從棉被里透出來,“厲菖蒲,你干什么?你想捂死我嗎?”

    江聽夏反抗著,正想從被子的另一邊鉆出來時(shí),聽見厲菖蒲驚叫了一聲,“老鼠”

    江聽夏聽他這么說,慘叫了一聲,蜷成一團(tuán),待在被子里再不敢動彈了。

    厲菖蒲呼出一口氣,不知是因?yàn)檎f謊還是因?yàn)槭裁�,脖子有些發(fā)紅,他聽見江聽夏可憐巴巴的問,“老鼠在哪兒呀?”

    他隨手拿起手邊的鋼盆扔在地上,一聲鋼盆落地的噪音過后,他說道,“嚇跑了�!�

    “老鼠膽子小,嚇一嚇?biāo)鼈兙团芰恕!?br />
    “趕緊睡吧�!�

    厲菖蒲家里家外一把抓,累了一天,雖然大個子蜷縮在長條凳上很不舒服,但也很快就睡著了。

    住的近的趙勇和張紅香兩口子也被鬧醒了。

    張紅香推了推趙勇,“這叮鈴咣啷的,那邊是不是打起來了?”

    趙勇看見一臉八卦的老婆,“你管呢,睡你的覺�!�

    張紅香豎著耳朵,“這動靜可不小,吱哇亂叫的,肯定是因?yàn)榘滋鞜孔拥氖聝�,厲菖蒲跟他媳婦兒算賬呢�!�

    聽見那邊一聲半哭半喊的慘叫,張紅香搖搖頭,“這厲菖蒲平時(shí)板著一張臉就夠嚇人的了,發(fā)起脾氣來不是更要命,這動靜我聽著都腿軟�!�

    趙勇躺下,不以為然道,“老厲夠能忍的了,要是我娶了這么個敗家娘們,我下手比他還狠�!�

    “就是欠收拾�!�

    張紅香一聽趙勇這話咂摸出不一樣的味兒來,她也顧不上湊熱鬧了,在趙勇腰上狠狠擰了一把,“你想娶誰?”

    趙勇顧不上疼,推了張紅香一把,“你胡說什么?”

    厲菖蒲可是他好兄弟,說這話不是發(fā)神經(jīng)嗎?

    張紅香反手推了回去,“都說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你看你剛剛不就說漏嘴了�!�

    趙勇抬起手,“再胡說我抽你�!�

    張紅香看他這樣,直接把腦袋湊過去,在趙勇胸膛上蠻牛一樣頂著,“來來來,你打,你往死的打,打死我你再娶個又年輕又漂亮的進(jìn)門,我給你騰地方�!�

    聽張紅香這么說,趙勇哎呀了一聲,重重躺下給張紅香留了個背影,行行行,隨她鬧。

    她這個蠻勁兒上來了根本不聽人說話,你說,這叫個什么事兒,老厲他們家吵架怎么就把他也給扯進(jìn)來了。

    趙勇看著哭天喊地的張紅香,知道今天晚上鬧得他是不用睡了。

    第15章

    白瞎他這個人了

    厲菖蒲早上有早訓(xùn),起得早,一般他都是輕手輕腳出門,畢竟同屋的江聽夏還在睡覺。

    可今天早上,他剛起來就發(fā)現(xiàn)江聽夏披著被子,坐在炕上,一雙眼睛跟個大熊貓一樣,白著一張臉搖搖晃晃的。

    厲菖蒲問,“你一晚上沒睡覺?”

    江聽夏有氣無力的點(diǎn)頭。

    “終于到白天了�!�

    說完一倒頭睡了過去。

    厲菖蒲看她這個樣子,心里也沒滋沒味的,江聽夏那個小體格就這么枯坐了一夜,不知道身體能不能抗住。

    他輕輕走了兩步,看沒有吵醒熟睡的江聽夏這才放心出了門。

    他這兩天睡在凳子上,不止身體要蜷縮起來,加上一晚上翻個身都不行,早上起來全身難受,又麻又疼的不舒服。

    厲菖蒲伸展伸展了身體,正看見趙勇哈欠連天的走出了家門。

    趙勇媳婦昨天也跟他鬧了半夜。

    趙勇問,“老厲,沒睡好?”

    厲菖蒲心不在焉的回了一聲,他心里還在想早上江聽夏那昏睡過去的模樣。

    厲菖蒲百思不得其解,你說屋子里有幾只老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誰能想到她就為了這個一晚上不睡覺,厲菖蒲又想,現(xiàn)在這老鼠都算少的了,膽子又小,拿個東西一扔不就把它們嚇跑了,他小的時(shí)候人都吃不飽,老鼠餓瘋了,在腳面上爬來爬去的,人們看一眼懶得管它們一倒頭不就又睡過去了。

    她這是鬧什么呢?

    趙勇看著兄弟烏云密布的臉,想也知道是因?yàn)樽蛱焱砩虾屠掀懦臣埽樧煺f道,“你家那個是不像話�!�

    趙勇這話都算客氣了,他就沒見過這么好吃懶做的婆娘,厲菖蒲才結(jié)婚幾天,忙完工作還得趕回來給家里躺了一天的老婆做飯,張紅香可跟他說了,那個江聽夏什么也不做,天天就是打扮自己,天天穿的衣服都不重樣,誰娶了這樣的老婆誰倒霉。

    不過接著他又拐了個彎安慰道,“不過到底是城里姑娘,沒接觸過咱們這兒的環(huán)境,讓她多適應(yīng)適應(yīng)就好了,沒必要動氣�!�

    那趙勇能怎么說,婚都結(jié)了,還能離?看兄弟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自己也只能這么安慰安慰他。

    厲菖蒲聽趙勇這么說,心里更不舒服了,是了,江聽夏還不適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那自己對她的態(tài)度是不是太差了?

    厲菖蒲一早上就想著這個事,訓(xùn)練一結(jié)束就往家趕去。

    江聽夏還在睡,他也沒叫她,直接做早飯去了。

    厲菖蒲還特意蒸了一碗雞蛋糕,自己都沒注意到他這樣,跟哄小孩兒似的,小時(shí)候他病了或者是鬧騰,他娘就給他蒸一碗雞蛋糕哄他。

    一直到他吃完飯收拾好快要走的時(shí)候,江聽夏才幽幽轉(zhuǎn)醒。

    厲菖蒲吩咐道,“早飯?jiān)阱伬餆嶂�,你睡好了起來吃�!?br />
    江聽夏嗯嗯了兩聲又閉上了眼睛,一晚上沒睡,現(xiàn)在她腦袋還暈乎乎的。

    張紅香昨天聽見鄰居半夜吵架,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她跟江聽夏打交道不多,突然過去串門,一下就讓人家看出來她是看熱鬧去的,給張紅香急得在自家門前走來走去。

    兩家住的其實(shí)是一個院子,只是用半人高的磚墻分成了兩戶人家,要是有心往另一家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張紅香這時(shí)正看見江聽夏端著臉盆出來倒水,她趕緊打招呼,“聽夏妹子,起來了。”

    江聽夏其實(shí)還是犯困,就是躺著也難受,干脆起來洗把臉看看能不能舒服點(diǎn)。

    聽見有人給她打招呼,她也點(diǎn)點(diǎn)頭回應(yīng),“早上好啊,紅香嫂子。”

    剛認(rèn)識也沒什么話題,江聽夏沒多寒暄,拿著盆又進(jìn)了屋。

    張紅香得了八卦,也不在門口盯著了,拿著一團(tuán)毛線出了門。

    男人們早上出了門,女人們沒事做的時(shí)候就到西南角的空地上坐上一會兒,織毛衣的織毛衣,摘菜的摘菜,一邊忙活一邊聊會兒家常。

    劉英驚訝道,“真的,真的收拾她了?”

    張紅香織毛衣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可不是,我聽得清清楚楚的,那厲菖蒲發(fā)起脾氣來也是嚇人,又摔盆又摔碗,叮鈴咣啷的。”

    “今天早上我一看,聽夏妹子哭得眼睛都腫了,那小臉?biāo)��!?br />
    周冬梅嘖了一聲,“才剛結(jié)婚就鬧成這樣,這日子以后可怎么過�!�

    李春苗麻利的摘著菜,嘴上說道,“誰娶個那樣的女人回家能不糟心呢�!�

    楊金鳳也適時(shí)插話,“厲大哥多好的一個人呢,都壓不住脾氣,這聽夏妹子可真是……”

    楊金鳳沒接著說下去,劉英接話道,“這小厲的條件多好,每月拿工資的軍官,當(dāng)初我就想給他介紹個對象,我娘家侄女多能干一個人,家里地里的活兒那是一把好手,要是他倆能成,這日子可過不成這樣�!�

    楊金鳳在心里切了一聲,罵這劉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前段時(shí)間她把她那侄女領(lǐng)過來住了一段時(shí)間,又黑又丑,還老往厲菖蒲跟前湊,厲大哥能看上她!?

    張紅香,“可不是嗎?當(dāng)初多少人盯著厲菖蒲這塊肥肉。”

    “可惜了,再給他介紹對象也是白費(fèi)功夫�!�

    張紅香惋惜道,“人家早多少年前就定了親,還是大領(lǐng)導(dǎo)給保的媒,說是等女方年紀(jì)到了就結(jié)婚,這厲菖蒲還真打光棍等了好幾年。”

    “要不就人家這條件,能等到二十五六了還沒結(jié)婚�!�

    劉英因?yàn)榻榻B侄女給厲菖蒲的事情沒成,心里憋著一口氣,陰陽怪氣道,“瞧著吧,以后有他后悔的�!�

    誰都知道劉英是個小心眼,周冬梅笑問,“劉英嫂子,在你心里這厲團(tuán)長非得娶你娘家侄女才能不后悔吧�!�

    劉英被說中心思,連忙找補(bǔ)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那侄女又不是嫁不出去,我是說十里八鄉(xiāng)的找哪個都比現(xiàn)在這個強(qiáng),我就是覺得白瞎厲菖蒲這個人了,這才說了兩句�!�

    眾人看劉英慌亂的樣子,哈哈笑了一通。

    只有楊金鳳恨得揉亂了手里的毛線,要不是他早早訂了婚,當(dāng)初她和厲菖蒲的事兒就能成,但她也怪不起來厲菖蒲,還張嘴替厲菖蒲說話,“后不后悔的,這婚事厲大哥一開始就不是自愿的,壞就壞在那亂點(diǎn)鴛鴦譜的�!�

    眾人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是明面上可不敢接這話,畢竟厲菖蒲的婚事是誰拍板決定的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大家都默認(rèn)厲菖蒲又能干又有前途,小伙子長得又俊,最后就便宜了這么個人,江聽夏除了一張臉能看,沒什么能配得上厲菖蒲的,那厲菖蒲心里指定也是八百個不愿意,不過是礙于婚約不得不娶她就是了。

    第16章

    勸架

    晚上吃飯的時(shí)候,江聽夏沒什么胃口,隨便吃了兩口就要走,雖然白天躺了一天,但是睡不著也沒什么用,腦袋還是暈乎乎的,她輕飄飄留下一句,“你吃完放那兒就行,我來洗碗。”

    她對這些家務(wù)活一竅不通,也就剩個洗碗還勉強(qiáng)能做,所以這事兒她就承包了。

    厲菖蒲嗯了一聲,本想問她哪里不舒服,看見她臉上那兩個大黑眼圈又什么也沒說。

    洗漱完休息的時(shí)候,厲菖蒲在擺他那兩只凳子,看見江聽夏又披著被子坐了起來,他終于忍不住問了句,“又打算一晚上不睡覺?”

    江聽夏噢了一聲,“躺下了也睡不著。”

    厲菖蒲把褥子鋪在凳子上,心中說不上來的煩悶,手上動作變重,聽在江聽夏耳朵里就成了敲敲打打的發(fā)火。

    江聽夏不解道,“你生什么氣?我又沒煩你?”

    “我坐在這兒,還能影響到你的睡眠?”

    厲菖蒲站起來看著她,厲聲道,“你到底想怎么樣,直接說出來,沒必要大晚上的折騰。”

    江聽夏看著他的冷臉,心里三分不解七分憤怒,自己這是礙著他什么事情了?

    厲菖蒲這邊則是想了一天后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她不就是想離婚嗎?借著幾只老鼠的由頭在這兒鬧騰。

    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大小姐瞧不上他,對這門婚事就沒放在心上,后來聽說人坐著火車來跟他結(jié)婚,他心里就存疑,在火車站接到人,看小姑娘那滿臉的挑剔和不愿意,他哪兒還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要離婚他沒意見,只要她開口,他立馬打報(bào)告。

    只是天天這么鬧騰算什么事。

    江聽夏的脾氣也上來了,“你不是問我想要什么嗎?是不是我說出來你就能辦到?”

    厲菖蒲冷哼一聲,“只要你說,我就能辦。”

    江聽夏:“行,那你把家里的老鼠都抓起來�!�

    “沒問題,我明天就去……”

    厲菖蒲話說出來才覺得有哪里不對勁,“老鼠?怎么又是老鼠?”

    江聽夏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白了他一眼回道,“不是老鼠還能是什么?反正你答應(yīng)了�!�

    都抓起來也好讓她睡個好覺。

    她本來不想向厲菖蒲提這個要求,畢竟他一天也夠忙的,而且兩人的關(guān)系這么生疏,江聽夏從死過一次的事情中回過神后,在察覺這個環(huán)境里生活的厲菖蒲可能有家暴傾向后,她已經(jīng)開始考慮兩人是否合適做夫妻,讓她怎么好意思開口。

    不過這可是他自己提出來的,江聽夏怎么能不抓住機(jī)會呢。

    江聽夏:“不過你剛才說你明天就怎么?”

    厲菖蒲:“抓老鼠要準(zhǔn)備什么呢?”

    聽江聽夏這么問,厲菖蒲把之后的話咽回去,他不想先提起這個話頭,含含糊糊道,“明天去……去搞點(diǎn)藥藥耗子�!�

    江聽夏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厲菖蒲說什么她信什么。

    她問,“什么藥?”

    厲菖蒲:“什么藥?呃,農(nóng)藥吧�!�

    江聽夏不疑有他,“噢,那你明天可別忘了。”

    厲菖蒲:“那今天呢?又這么坐一晚上?”

    江聽夏裹緊被子,“反正老鼠沒抓起來,我害怕,睡不著。”

    厲菖蒲被她說的話氣到,“沒聽過老鼠吃人的,有什么怕的�!�

    江聽夏嘴上可不饒人,“沒聽過是你孤陋寡聞,老鼠是雜食動物,它們會亂啃的,吃掉你的手指頭,腳趾頭,還有耳朵�!�

    江聽夏臉上顯出恐懼的表情,“你睡一晚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發(fā)現(xiàn)耳朵破個洞,這還不恐怖嗎�!�

    厲菖蒲呆呆看著她的樣子,不是被她說的話嚇著了,只是他就沒見過這么膽小的人,多看了兩眼。

    江聽夏依舊喋喋不休,“老鼠身上很臟的,攜帶很多病菌,萬一被抓傷或者咬傷,得了什么傳染病怎么辦?”

    厲菖蒲十分無語,“照你這么說,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江聽夏知道他不把這個放在心上,也懶得跟他解釋。

    卻看見厲菖蒲搬著凳子在屋子中間坐下了。

    “你坐這里干什么?”

    厲菖蒲一攤手,“我給你看著,你可以睡了吧�!�

    江聽夏搖搖頭,“不用,我白天補(bǔ)覺就好了,你白天還有事情要做,不要熬夜�!�

    厲菖蒲疲憊的捏捏眉頭,“你大半夜再叫喊起來,我也一樣不用睡。”

    江聽夏聽他這么說,知道是自己給他找了麻煩,不過她依舊嘴硬,小聲嘀咕道,“你睡你的,我不叫了還不行�!�

    厲菖蒲一臉不信。

    江聽夏被他看得心虛,眼神飄忽,其實(shí)她就那么一說,真看見那東西,確實(shí)沒辦法保證。

    兩人正你看我我看你的時(shí)候,一只黑乎乎的軟體動物飛一樣的從地上飄了過去,在離江聽夏不遠(yuǎn)的地方停下腳步,上肢離地,兩只溜溜轉(zhuǎn)的綠豆眼好奇的看著被嚇傻的江聽夏。

    下一秒,江聽夏的喊叫響徹屋內(nèi)外。

    厲菖蒲趕緊站起來,那老鼠發(fā)覺到他的動作,吱溜一下就跑沒影了。

    厲菖蒲心里暗罵,這玩意兒也真神了,他剛才看得一清二楚,老鼠就那么站在原地,江聽夏看它,它也看江聽夏,一點(diǎn)沒害怕的樣子,反倒是江聽夏膽子都快被嚇破了,直到他起身,那玩意才一溜煙跑了。

    這東西還欺軟怕硬的。

    看著被嚇得蔫蔫的江聽夏,厲菖蒲才相信她是真的怕這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找出鐵鍬和掃把,說道,“你睡你的,它今天再敢出來,絕對跑不了�!�

    ……

    隔壁的張紅香拍了拍趙勇,“哎,那邊又打起來了�!�

    趙勇睡得迷迷糊糊的,“�。∽蛱觳皇囚[過一次了?”

    張紅香嘖嘖道,“這厲菖蒲脾氣夠大的,你聽你聽,聽夏妹子哭的這叫一個慘�!�

    趙勇還記得當(dāng)初接江聽夏的時(shí)候,她那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高傲樣子,來了句,“就得這么收拾她�!�

    “要不了兩天就知道日子該怎么過了�!�

    張紅香看熱鬧之余還有些擔(dān)心,聽著隔壁砸東西的聲音,她推了趙勇一把,“要不咱們過去看看,你也勸勸厲菖蒲,就是心里再有氣,也沒有這么對自己老婆的,別真出了什么事�!�

    趙勇則毫不在意,倒頭就睡,“能有什么事,誰家過日子不是吵吵鬧鬧的。”

    厲菖蒲和江聽夏兩人坐等了一夜,那老鼠就像提前知道消息一樣,再沒出現(xiàn)過,只有他們兩個人頂著個黑眼圈一夜沒睡。

    第17章

    氣性真大

    張紅香就是個閑不住的,嘴又快,一大早的就跟一幫人聚在一起,把她昨天晚上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又說了一遍。

    而江聽夏一個人在家里待著,就算是大白天,一想到跟個老鼠生活在同一空間里,她這心里還是十分膈應(yīng),干脆出來逛逛。

    住在偏僻的地方也是有好處的,安靜,偶爾聽見幾聲鳥叫,還有點(diǎn)歸隱田園的意境美。

    江聽夏沿著大路走了一段,就看見一幫嫂子媳婦聚在一起咬耳朵,一群人嘀嘀咕咕的,臉上帶著或好奇或可憐的表情,可江聽夏剛走過來,就看見她們好像嚇了一跳的樣子,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誰也不說話了,接著很不自然的散開了。

    江聽夏正奇怪呢,就聽見張紅香訕訕的笑著,跟她打招呼,“聽夏妹子,出來逛?”

    江聽夏回了幾句,然后接著向前走去。

    剛剛散開的嫂子媳婦們一下子又七嘴八舌起來。

    “看她那眼睛腫得,一看就是哭過了�!�

    “臉色也不好,白刷刷的,大老遠(yuǎn)的過來,我以為看見鬼了�!�

    “紅香,你再給說說,那兩口子怎么吵的?”

    眾人都看向張紅香,張紅香一下子成了人物中心,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這奇妙的感覺讓她立刻滿足起來,她不自覺挺直了背,“就摔碗摔鍋的,家里東西全砸了,她就哭唄�!�

    眾人催促道,“然后呢,你快給說說�!�

    張紅香看眾人都想讓她再說兩句,她又說道,“她男人罵她了�!�

    “我知道挨罵了,紅香嫂子你快想想是怎么罵的�!�

    “就是,說話別大喘氣,大伙兒都等著呢�!�

    張紅香呃了兩聲,說道,“還不就是嫌棄她不做家務(wù)活那點(diǎn)事兒嗎,她男人罵她,罵她是個蠢婆娘,燒火能把屋子點(diǎn)了,家里家外的活兒一點(diǎn)兒不沾手,反正罵得可厲害了。”

    又有人問,“動手沒?”

    張紅香無比肯定,“那肯定的,你沒見哭成那樣,肯定動手了。”

    “我早上看見掃把都打壞了。”

    張紅香想到早上她看見隔壁院子里靠在門邊的掃把,無比肯定的說道。

    眾人感嘆道,“這厲菖蒲那張臉看著就脾氣不好,能下得去手倒也不稀奇。”

    張紅香點(diǎn)點(diǎn)頭,忍不住說道,“就是他這新媳婦的小體格,看著風(fēng)一吹就倒,哪兒能抗得住這么個打法�!�

    “我讓我家老趙過去勸勸,可男人都那個樣,不把這當(dāng)回事兒,非要等以后真鬧大了,他們才知道厲害。”

    劉英接話,“也不能怪你家老趙不去,別人家的事兒誰敢管�!�

    李春苗無奈嘆了一口氣,“你當(dāng)嫁了人的日子好過呢,慢慢熬吧�!�

    江聽夏想到什么,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喊了句,“紅香嫂子�!�

    眾人聽見她的聲音,一心虛,哄的一下又散開了,就剩被江聽夏點(diǎn)名的張紅香愣在原地,走也不敢走,留也不敢留。

    張紅香身上冒著虛汗,這才說著江聽夏的事兒呢,她就出現(xiàn)了,能不心虛嗎。

    她干巴巴的笑了兩聲,問道,“聽夏妹子,有事兒?”

    江聽夏走路都是晃悠來晃悠去的,對周圍不感興趣的人事物都不上心,哪兒能注意到這群人圍在一起說她的小話。

    她走到張紅香跟前,“對,紅香嫂子我是想問你這附近哪里能買東西呢?”

    張紅香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讓她聽見自己說她家的事兒,“你說供銷社吧,咱們這兒偏,得到鎮(zhèn)子上去�!�

    江聽夏問,“遠(yuǎn)嗎?”

    張紅香想了想,回道,“搭個板車也得一個時(shí)辰了。”

    接著張紅香熱情的給她指了怎么去供銷社的路,生怕江聽夏找不到,連怎么搭老鄉(xiāng)的板車都說了,還告訴她到了鎮(zhèn)上怎么找,七拐八拐的大路小路都說的清清楚楚。

    江聽夏聽完后不由得說,“這也太麻煩了,過去買點(diǎn)東西不夠折騰人的�!�

    張紅香附和道,“可不是嗎?還好這附近還有幾個村子,隔一段時(shí)間趕一次大集,包括供銷社那邊也拿著東西過來賣呢�!�

    江聽夏不想跑那么遠(yuǎn),問道,“大集什么時(shí)候能去?”

    張紅香算算日子,“他們剛來過一次,下次來得等十天半個月了,誰知道呢?得等他們村里自己組織好才能賣呢�!�

    現(xiàn)在不允許投機(jī)倒把自己做買賣,但是通過大隊(duì)組織買賣和供銷社參與那就是正常營業(yè)了,這還是因?yàn)樗麄冞@個地方地處偏僻,供銷社離得遠(yuǎn),為了方便軍人軍屬和幾個村子的村民,才有了這么個辦法,每隔一段時(shí)間組織上一次,只是要是有什么急用就只能自己跑到鎮(zhèn)子上去了。

    張紅香說完看江聽夏一臉失望,她倒是大方又熱心的說道,“你是急著要買什么東西?你說說是什么,要是我這兒有,你先拿著用,以后再還我就行�!�

    江聽夏聽她這么說,一臉感激,“那就謝謝你了,嫂子�!�

    “你家有農(nóng)藥沒?”

    農(nóng)藥!

    張紅香熱心的表情呆滯在臉上。

    江聽夏看她這樣,猜想是沒有,又問,“沒有農(nóng)藥,殺蟲粉,六六六也行�!�

    “帶點(diǎn)毒性的都行�!�

    厲菖蒲早上回來那一趟,江聽夏問他買到藥沒,厲菖蒲愣了愣,江聽夏就知道他是忘了,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再問他,他就說想別的辦法,江聽夏猜想是不是這個藥很難搞或者是很貴,她就自己試的打聽打聽。

    張紅香聽她這么說,真是嚇都嚇?biāo)懒耍投嘤鄰堖@個嘴,這東西誰敢給她,這可是要出人命的事情。

    哎呀,要了命了,她還熱心的把走哪條路,怎么走,說的清清楚楚的,萬一江聽夏真怎么了,她就作孽了。

    張紅香趕緊說,“還用上農(nóng)藥了,這種事情忍一忍就過去了,可不敢沖動�!�

    江聽夏看張紅香和厲菖蒲態(tài)度大差不差,就知道在他們的意識里,都覺得和老鼠生活在一起沒什么大不了,可她接受不了,那可惡的老鼠,雖然也是活生生的生命一條,可想到那無骨的觸感,那粗黑的尾巴,那滴溜溜轉(zhuǎn)的盯著她看的眼睛,江聽夏臉色越來越難看,“忍不了,我忍不了,早完早了,別怪我狠心�!�

    張紅香后退了一步,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哎呀,你一個小丫頭,這……氣性怎么這么大呢?”

    “嫂子你家要是有先借我用用,以后還你……”

    江聽夏話剛說出口,就見張紅香瘋狂擺手,“沒有,沒有,我們家可沒有那玩意兒�!�

    江聽夏看她這反應(yīng),心想,沒有就沒有,這么激動干什么,她眼睛看向周冬梅,她平時(shí)倒是和和氣氣的一個人。

    可周冬梅被這么一看,一改往日的和氣模樣,一樣的撥浪鼓一樣搖頭擺手,“我家也沒有,我家也沒有�!�

    周圍人紛紛附和,“對對對,都沒有,家里都沒有�!�

    眾人作鳥獸散,“快快快,快走�!�

    這可是沾人命的事情,誰也不敢留下來,生怕被江聽夏攔住了,這地方瞬間跑空。

    江聽夏一個人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難道農(nóng)藥,殺蟲藥是什么不可提的違盡品,說一說大家就嚇得臉都白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江聽夏往家走去,聽見身后有人叫她,她轉(zhuǎn)身一看,是李春苗。

    李春苗快走兩步追上來,“聽夏妹子,你要農(nóng)藥?”

    江聽夏點(diǎn)點(diǎn)頭。

    李春苗笑笑,遞給她一個小瓶,“我家還剩了一點(diǎn),聽說你要用,就給你拿過來了�!�

    江聽夏聽她這么說,伸手接過藥瓶,沖她笑笑,“那就謝謝嫂子了�!�

    第18章

    想不開

    江聽夏拿著李春苗給的一小瓶農(nóng)藥進(jìn)了屋子,她打開那瓶子,里面褐色的液體散發(fā)出刺鼻的味道,嗆得她連連咳嗽。

    這下江聽夏頭疼了,老鼠鬼的很,而且嗅覺比人還要靈敏,農(nóng)藥有這么大的味道它肯定不會吃的。

    江聽夏在家里翻翻找找,想找出點(diǎn)味道大的東西遮蓋遮蓋。

    一通忙活也沒找見什么東西,沒辦法,江聽夏就地取材,拿了個小碗倒了些吃剩的菜湯,把借來的農(nóng)藥倒進(jìn)去小半瓶,只是味道還是很明顯。

    江聽夏想了想,丟進(jìn)去幾截大蔥,大蒜什么的,鼻子湊過去聞了聞,對這味道還是不滿意,再撒了把胡椒面進(jìn)去,再把所有調(diào)味品醋啦,醬油啦都倒進(jìn)去攪合攪合,到了最后再一聞,味道雖然很奇怪,但好在沒有一開始那么刺鼻了。

    大功告成,就等著老鼠上鉤。

    她美滋滋的想如果這次抓住這臭老鼠,就能睡個好覺了,每天成宿成宿的不能睡覺,熬鷹一樣,她還真有些堅(jiān)持不住。

    想著想著,她還真有些困了,眼皮越來越重,讓江聽夏奇怪的是,怎么她身上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慢慢的還有些發(fā)暈,屋子在她眼前開始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她察覺到不對勁,強(qiáng)撐著一點(diǎn)力氣慢慢往屋外走,只是剛打開門就徹底失去了意識,砰一聲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倒在了地上。

    此時(shí),張紅香正在她家里急得走來走去,剛才她被江聽夏要喝農(nóng)藥的事情嚇壞了,她心里直犯嘀咕,這厲菖蒲老婆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可別真出了什么事。

    剛才自己還給她把路指的清清楚楚的,要是她真的去供銷社買了那玩意兒給喝了,自己手里還攤上條人命。

    想了半天,張紅香還是走出了家門,踮起腳看向隔壁的院墻,這一看嚇得她魂飛魄散的。

    只見江聽夏維持一個向前爬的動作,臉著地的倒在了門框子上,一動不動。

    張紅香大喊了聲,“菖蒲媳婦,你這是怎么了?”

    見江聽夏沒有回應(yīng),張紅香心知不好,趕緊跑了過來,想要扶起江聽夏。

    她的身子軟綿綿的,張紅香扶也扶不起來,再一看江聽夏已經(jīng)面無血色,臉色蒼白中還隱隱發(fā)青。

    張紅香大喊了聲,“哎呀”

    “妹子你咋就這么想不開呢?”

    她也不敢耽誤,趕緊沖著門外大喊,“不好了,快來人吶,厲菖蒲家的喝農(nóng)藥了�!�

    現(xiàn)在男人們還不到下班時(shí)間,所以張紅香幾嗓子下去,只跑來了幾個住在附近的嫂子。

    都是婦道人家,看見這場面都嚇壞了,好在有幾個年紀(jì)大些的能鎮(zhèn)住場面,招呼道,“快去把板車推出來,先把人送診所�!�

    不知是誰說,“要不找個人跟厲團(tuán)長說一聲,看他安排�!�

    年紀(jì)大些的人已經(jīng)忙活著去抬江聽夏了,反駁道,“這喝了藥快著呢,等他安排人都沒了。”

    “這樣,先把人往診所送,再另外留個人跟他男人報(bào)個信,讓他直接到診所去�!�

    就這么著,毫無意識的江聽夏被送到了診所。

    張紅香留下來報(bào)信。

    只是軍區(qū)的男人們出什么任務(wù),做什么事情都是保密保密再保密,即使是家屬也不例外,除了他們經(jīng)常待的那座辦公區(qū),張紅香這一時(shí)間還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厲菖蒲。

    沒有辦法,張紅香趕緊朝南芳家里走去。

    她記得南芳和她丈夫最近住在這兒。

    南芳的丈夫是總區(qū)領(lǐng)導(dǎo),應(yīng)該在總部住著才對,只是他們分區(qū)這里地形條件特殊,所以何志國對這里特別上心,有工作任務(wù)時(shí)就來這兒住,即使條件艱苦也不在乎,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南芳則跟著丈夫的安排,丈夫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而且她為人不錯,平日待人接物都挺平易近人的,從來不端著,張紅香就想起向她求助。

    南芳聽了張紅香的話,驚訝道,“��!”

    南芳停下手里的活兒,站起身來,急急忙忙道,“老何也沒跟我說他今天有什么安排,這樣吧,我去他辦公室用他們的內(nèi)部電話問問�!�

    兩人急匆匆出了門,一路朝辦公點(diǎn)走去。

    南芳步子極快,還不忘了問,“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想不開了?”

    張紅香也不敢隱瞞,反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是,厲菖蒲打老婆,聽夏妹子也是個有脾氣的,這不就……”

    南芳聽了這話,心里氣壞了,罵道,“這太不像話了,解放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打老婆這種陋習(xí)竟然出現(xiàn)在軍營里了�!�

    同為女人,南芳對這種事情完全可以感同身受,她的步子更快了,她要跟老何反映反映,必須給厲菖蒲一個大處分。

    打了好幾通內(nèi)部電話,終于找到了何志海。

    他的警衛(wèi)員敲門進(jìn)來,“首長,是您家里的電話�!�

    何志海覺得奇怪,南芳可不是會在他工作的時(shí)候給他打電話的性格,他想起家里的老人小孩,心里咯噔一下,“接進(jìn)來�!�

    他拿起電話,慢慢的臉越來越黑,砰的一聲,何志海拍了一下桌子,警衛(wèi)員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到。

    何志海心里像燒著一團(tuán)火一樣,要不是要顧及著領(lǐng)導(dǎo)形象,他早扯著嗓子開罵了,憋了半天罵了一句,“簡直是混蛋!”

    “厲菖蒲呢?這個王八蛋,讓他滾過來見我。”

    警衛(wèi)員接了任務(wù)轉(zhuǎn)身要走,卻又被叫了回來。

    何志海想了想,站起身打算過去看看江聽夏的情況,他粗著嗓子罵道,“算了,你跟他說讓他直接去軍醫(yī)那兒�!�

    第19章

    他人挺好的

    厲菖蒲這邊,聽了警衛(wèi)員傳的話,問了句,“出什么事兒了?”

    警衛(wèi)員也一頭霧水,看何志海發(fā)了那么大的脾氣,他恨不得原地消失,哪兒敢多嘴問呢。

    厲菖蒲沒搞清楚情況,但也不敢耽誤,服從命令,拔腿就跑。

    只是他今天是出來做外派任務(wù)的,距離有些遠(yuǎn),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的時(shí)候,診所那兒已經(jīng)烏泱泱圍了一群人。

    厲菖蒲剛想問到底是什么事情,已經(jīng)有人看見了他,不知誰喊了一聲,“厲團(tuán)長來了。”

    就有人引著他到了病床邊,厲菖蒲發(fā)現(xiàn)躺在病床上的人竟然是江聽夏,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厲菖蒲嚇了一跳,早上他離開的時(shí)候,人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就……

    他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何志海突然猛地一腳踹在他腿上,“你還好意思問�!�

    “我告訴你,幸好人救回來了,你媳婦要是有什么事兒,不為別的,就為了她爺爺,江老爺子把孩子托付給我的這份心,我也先扒了你的皮�!�

    厲菖蒲:?

    南芳見狀趕緊去攔何志海,悄聲說,“老何,這么多人,怎么能動手呢?”

    雖然她知道何志海和厲菖蒲的關(guān)系不單單只是普通的領(lǐng)導(dǎo)和下屬,她家老何簡直把厲菖蒲當(dāng)半個兒子看待,可到底是在外面人多嘴雜,影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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