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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郭慧芳聽著,心里那點熄滅的灰燼又像被順著風(fēng)一吹,又成了點點火星,隱隱有要重新燃燒起來的樣子。

    楊金鳳看差不多了,開始說道,“嫂子們這是說什么呢,”她拉著郭慧芳的手說道,“還有孩子在這兒呢,把她教壞了怎么辦�!�

    她又看著郭慧芳,一臉和氣,“小芳,你別聽嫂子們說的,這都是張嘴就來的話,什么狐貍精,妖里妖氣的,那都不行,你信嬸子的,男人娶媳婦還是看這姑娘人咋樣�!�

    “你看你,能干活好生養(yǎng),什么活上手就能干,我要是個男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媳婦。”

    郭慧芳聽了心里一喜,看著楊金鳳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嬸兒,你們說的那個女人,她真有這么糟糕?”

    楊金鳳并不正面回答,反而裝作驚訝的模樣,“你娘沒跟你提起過她?”

    郭慧芳不明所以,“沒有啊,怎么了?”

    她滿頭問號,“我娘為什么要跟我提那個女人?”

    楊金鳳卻突然閉住了嘴,“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不說了�!�

    看楊金鳳這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郭慧芳直覺覺得這里頭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于是追問道,“嬸兒,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就告訴我吧�!�

    她不停地追問,楊金鳳終于松了口,“那我就告訴你,”楊金鳳臉上掛著擔(dān)憂的神色,“只是你可不能跟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不然我就成了那挑事的人了�!�

    郭慧芳保證道,“嬸兒,你放心,我肯定不跟別人說�!�

    楊金鳳得了保證,只好‘勉為其難’地說道,“你娘跟她不怎么對付�!�

    郭慧芳啊了一聲,這里頭果然有事。

    楊金鳳接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說了李春苗給了江聽夏一瓶農(nóng)藥,本來是好心,結(jié)果江聽夏不知道怎么農(nóng)藥中毒住了院,非說是她娘要害她,后來她出院,她娘又去看她,結(jié)果她小弟太皮,把江聽夏的手表拿著玩了會兒,這下可不得了了,江聽夏竟然直接要報警,把她家里人抓去坐牢,最后她家賠了二百塊錢才了事。

    郭慧芳氣得牙根癢癢,“這女人真不是個東西�!�

    楊金鳳只說,“哎呀,你娘當(dāng)初又是哭又是求的,我看得這心里不是個滋味呀�!�

    “其實就是小事,小孩鬧著玩嘛,誰知道最后鬧成這樣。”

    郭慧芳聽了這話,氣得拳頭都握緊了,“她是不是就是為了訛我家錢。”

    她罵道,“二百塊錢,她怎么不去搶!”

    楊金鳳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道,“咱們攢點錢不容易,二百塊錢,你娘得一分一分攢多久,你不知道,后來她見我一次就念叨一次這二百塊錢的事情,就是人走之前,也放心不下,還說這錢要是能留給你們姐弟幾個就好了�!�

    楊金鳳擦著不存在的眼淚,“你說要是你娘要是這一關(guān)能過得去,心里不用一直想著二百塊錢,說不定也不能那么一下子就過去了。”

    郭慧芳立刻回道,“嬸子,過不去,二百塊錢,說過去就能過去嗎,我娘那個人,一分錢掰成八瓣花,問她搶這么多錢,這不是剮她的心頭肉嘛�!�

    “她得多難受啊!”

    聽了楊金鳳說的話以后,郭慧芳心里燃起熊熊燃燒的火焰,這個叫江聽夏的女人真是可惡。

    本來郭慧芳在聽到他們夫妻關(guān)系并不好的時候,都還顧及著厲菖蒲已婚的身份,不敢做什么,可現(xiàn)在,他媳婦是那么個東西,還跟她娘有仇,她就不用客氣了,看她怎么把人搶過來,也算給她娘報仇。

    看著郭慧芳逐漸堅定的眼神,楊金鳳計謀得逞,得意一笑。

    后來,她時不時來食堂找郭慧芳聊天,兩人好得跟什么似的。

    “小芳,你還沒找下合心意的對象?”

    即使是面對楊金鳳,郭慧芳也不敢說她看上了個有婦之夫,隨便說了些什么搪塞了過去。

    楊金鳳也不戳破她那點小心思,只旁敲側(cè)擊地說道,“要是你有看上的,什么都別怕,現(xiàn)在都說男女平等,戀愛自由,女人也能追求男人�!�

    她故意引著話題,“好男人太少了,遇見一個可千萬不能放手�!�

    眼看郭慧芳要被說動,楊金鳳又繼續(xù)接著鼓勵道,“不是有句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只要放開了,大膽點兒,什么男人也拿得下�!�

    聽了這些狗血雞湯,郭慧芳整個人信心倍增。

    她在食堂窗口打菜,經(jīng)常能看見厲菖蒲來,她就羞澀地看他幾眼,后來就拋幾個眼神,而且只要是她打菜,厲菖蒲的飯盒肯定是裝得足足的,全是肉。

    飯跟她的心思一樣都快溢了出來。

    厲菖蒲也會跟她說幾句話,郭慧芳心里矛盾又甜蜜,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可只是看他把所有飯都吃干凈,郭慧芳高興極了,她猜想著,他可能知道。

    郭慧芳決定,從下次開始,再見到他,她要主動跟他說幾句話。

    爭取像金鳳嬸子說得那樣,早日拿下厲菖蒲,拯救他于魔爪,還有,氣死他媳婦。

    第190章

    我問問他有什么想法

    中午飯的時候,一家人都坐好等開飯,只有金小寶不知道去哪里了。

    厲菖蒲臉色很不好看,問大外甥女,“小寶呢?”

    厲菖蒲板著臉很是唬人,金小文都不敢看他,分筷子的手都停了下來,低聲回答說,“不知道�!�

    金小寶自打來了岔子坡,跟一幫同齡的小男孩打得火熱,早早地出門去,有時大晚上才能回家來。

    厲菖蒲這段時間工作忙,也是好幾天不著家,這兩天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在外面野得不得了。

    幾人正吃著飯,門突然被推開,金小寶喘著粗氣走進來,看著厲菖蒲,心虛地低下了腦袋。

    他忘了今天他舅在家,突然想起來以后,就拼命地往家跑。

    厲菖蒲冷聲問道,“干什么去了?”

    金小寶邊往餐桌邊走邊說,“出去……玩�!�

    厲菖蒲把筷子搭在碗邊,想了想,說,“你也十一歲了,每天在外面瘋跑也不是回事�!�

    “大院里有學(xué)校,教你們讀書認字,你收拾收拾,過兩天就上學(xué)去。”

    金小寶剛想張嘴拒絕,“我不……”

    厲菖蒲瞪了他一眼,金小寶看到厲菖蒲的臉色就蔫了,“我知道了。”

    厲菖蒲又說,“小文,小玉也去。”

    厲菖蒲想著一方面孩子們讀書認字是好事,一方面把他們送學(xué)校去,江聽夏也省心些,兩全其美。

    江聽夏好奇地問道,“這里開設(shè)學(xué)校了?”

    厲菖蒲點點頭,“也不算,只是占了活動室的幾間屋子,請了幾個老師,把孩子們先攏在一起�!�

    江聽夏又問,“才那么點地方,怎么分班呢,小玉幼兒園,小文初中,還有小學(xué)。”

    “不分班,”厲菖蒲說,“統(tǒng)共沒幾個孩子,基本都在一間屋子里上課。”

    江聽夏沒聽過這種的,驚訝地啊了一聲。

    厲菖蒲又解釋道,“老師們上課,都是一套教材,也沒什么要求,就是教孩子們認字,算數(shù)�!�

    金小文在一邊聽著,手緊緊攥著衣擺,終于開口說道,“舅,我……想在家,跟舅媽學(xué)做衣服�!�

    厲菖蒲看了一眼江聽夏,“你教她做衣服了�!�

    江聽夏點點頭,“小文喜歡,我就教她了�!�

    金小文見自己說不想去學(xué)校,厲菖蒲不生氣,又接著爭取道,“學(xué)校里教的,舅媽都能教我,我在家跟著舅媽學(xué)就行�!�

    厲菖蒲聽了,疑惑地看了一眼江聽夏,要是江聽夏收小文這個徒弟,他也不好說還要不要讓小文去上學(xué)。

    江聽夏只說,“你那眼神怎么回事?”

    “學(xué)做裁縫也要會讀書認字,會算數(shù)的好不好!”

    江聽夏眉眼間神情活靈活現(xiàn),“說不定我教的比學(xué)校教的還好呢。”

    厲菖蒲倒不是這個意思,“你要愿意教她,再好不過了。”

    他問,“我是覺得,你不嫌費事嗎?”

    “不會,有個人在家還能陪我說幾句話,我也沒那么無聊,而且,其實都不是我照顧她,有她在,家里什么活兒她都搶著干,有時候還是她照顧我多一些。”

    聽江聽夏這么說,厲菖蒲就放心了,“小文要是在家,小玉沒人照顧也在家吧,就小寶去學(xué)校�!�

    金小玉見厲菖蒲拍板定了這事,雖然不情愿,但嘴上什么也沒說。

    江聽夏見他沒精打采的樣子,偷偷拉住厲菖蒲說了幾句,“我看他挺不高興的�!�

    厲菖蒲看了一眼金小寶,“沒事,小孩子嘛�!�

    江聽夏卻搖搖頭,“孩子雖然還小,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你也不能替他做決定,至少要問問當(dāng)事人的意見�!�

    江聽夏都這么說了,厲菖蒲雖然并不覺得要跟金小寶談什么,但還是應(yīng)承道,“行,我問問他有什么想法�!�

    厲菖蒲把金小寶叫到門外,因為本著應(yīng)付了事的想法,他大馬金刀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讓你去學(xué)校讀書,你有意見?”

    在他看來,小孩子鬧意見不想上學(xué),那就是在外面野慣了,肯定心里不樂意,事事順著他們來怎么行。

    金小寶站在厲菖蒲面前,聽了這話,眼睛看著厲菖蒲,眼珠子瞬間瞳孔地震,隨即搖搖頭,“沒……沒有�!�

    厲菖蒲點點頭,“行,那準(zhǔn)備上學(xué)去吧。”

    就這么的,第二天金小寶就背上了上學(xué)的書包。

    金小文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滿意的,她才學(xué)了幾天,就已經(jīng)可以上手獨立做活兒了,相信只要她再跟著舅媽學(xué)一段時間,就可以出師了。

    “小寶,這個書包你先背著,等以后姐手藝好了,再給上面繡個大老虎�!�

    與金小文的喜氣洋洋不同,金小寶垂頭喪氣地應(yīng)了聲,走了。

    他剛出了遠門,煩躁地一腳踢開了路上的石塊,他這么忙,哪有功夫上什么破學(xué)。

    金小寶剛到了教室門口,趙勇家的大兒子,趙大柱就興奮地喊他,“寶哥!”

    老師讓金小寶簡單地自我介紹以后,就讓他自己找個座位。

    趙大柱揮舞著胳膊,“寶哥,這兒。”

    金小寶一路走過去,坐到了趙大柱身邊。

    “寶哥,你咋也來學(xué)校了�!�

    金小寶嗯了一聲,“我舅叫我來的�!�

    趙大柱好奇地問道,“那你還上不上山了?”

    金小寶斬釘截鐵,“那肯定要去�!�

    兩個人在座位上交頭接耳的,講臺上的老師看見了,帶著些惱火直接問道,“金小寶同學(xué),你還沒坐好嗎?”

    聽著老師不善的語氣,趙大柱彈回去捂著臉趴在桌子上,金小寶把書包掛在桌子上,“坐好了,老師�!�

    老師又說,“坐好了就不要再講話了,咱們上課。”

    選位置是孩子們自己選的,這倒數(shù)幾排的位置都被些皮猴占了,還沒半天,金小寶就混熟了。

    趙大柱偷偷問金小寶,“寶哥,你要是上山能不能帶著我。”

    以前他跟著金小寶去過幾次,可是后來他要上學(xué),金小寶就自己去了,現(xiàn)在金小寶也要上學(xué),不就又能帶他了。

    金小寶看了一眼趙大柱,“帶你可以�!�

    趙大柱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金小寶又說,“你敢逃課嗎?”

    第191章

    江聽夏到底在不在意他

    “聽夏,”楊金鳳看了一眼正在拆線的江聽夏,“最近外面挺多人傳呢。”

    江聽夏抬頭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問道,“什么?”

    “就是厲團長的事兒唄,你不知道!”

    江聽夏這才把手上的帕子和絲線放在金小文手里,提點了一下繡線的竅門,然后認真地看著楊金鳳,“什么事兒?”

    楊金鳳神神秘秘地說道,“食堂有個女的,對你家厲團長有意思呢!”

    楊金鳳湊了過去,“聽人說,你家厲團長去打飯,那女人可熱情了�!�

    江聽夏瞇著眼睛,接著問下去,“怎么?”

    楊金鳳看江聽夏渾身好像扎了刺一般,內(nèi)心想著最好是江聽夏聽了這件事,心里不舒服,找厲大哥鬧起來最好。

    她臉上的笑都快要蓋不住,假模假樣說道,“你也不要在意,厲團長年輕能干,模樣又好,外面多得是女人往上撲呢�!�

    楊金鳳又好似安慰一般說道,“你說你要生氣,氣得過來嗎?”

    這話就等于是給厲菖蒲判了罪,不管他在外面如何,聽在江聽夏耳朵里,他在外面的生活都變得多姿多彩,鶯鶯燕燕圍繞著那般,五、彩、斑、斕。

    看江聽夏已經(jīng)變得皮笑肉不笑,楊金鳳接著火上澆油,“男人嘛,一天天在外面跑,總會碰見那些不要臉的,不過你不用怕,你們是扯了證的夫妻,有組織保障的,只要你好好哄著厲團長,把他的心攏住,根本不用怕厲團長被人勾走�!�

    楊金鳳對江聽夏有幾分了解,知道這個城里來的大小姐最是傲嬌,她故意說這種話,果然看見江聽夏撇了撇嘴。

    “誰哄他,他要是能被人勾走,就隨他�!�

    “我不要了�!�

    她話音剛落,厲菖蒲剛好進門,腳剛落地,就聽見了這話,他眉頭一皺,疑惑地看著江聽夏。

    什么不要了?

    他剛這么想著,就聽楊金鳳說,“說孩子話了不是�!�

    楊金鳳心里一喜,又不好意思表現(xiàn)得太明顯,嘴上說著,“兩口子的事兒能開玩笑嘛�!�

    厲菖蒲越聽越疑惑,兩口子,跟他有關(guān)系。

    那她不要的會是什么?

    “難不成你還要跟厲團長離婚。”

    楊金鳳這話像一顆響雷在他耳邊炸開。

    厲菖蒲看著江聽夏,眼睜睜看著她沉默了,并沒有反對。

    厲菖蒲話也不說,徑直朝屋里走去,跟楊金鳳連個招呼都沒打,他雖然話少,但平時跟客人點頭打個招呼還是有的,今天卻一言不發(fā),還隱約在給人臉色看,顯然與平時很不相同。

    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變得陰冷沉郁,好似連片壓抑的烏云。

    厲菖蒲這心里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壓抑非常,他真的不確定,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確定,那就是,江聽夏到底在不在意他?

    誰家做媳婦的能那么輕松地把離婚掛在嘴上,好像迫不及待要離開他一樣。

    厲菖蒲一晚上別別扭扭的,一句話也不說,連鉆進被窩以后,都要在江聽夏睡在他旁邊的時候,故意翻了個身,給江聽夏留了個沉默無言的背影。

    可他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江聽夏跟他說話。

    厲菖蒲氣悶地想,一晚上了,她都沒有什么要跟他解釋的嗎?

    厲菖蒲生了會兒悶氣,終于忍不住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江聽夏也給他留了個背影。

    甚至好像已經(jīng)安穩(wěn)地睡過去了!

    好像被人照胸口來了一記重錘,厲菖蒲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伸出手搖了搖江聽夏的肩膀,江聽夏閃了閃,并不搭理他。

    “沒睡。”

    厲菖蒲悶著聲音問,“你下午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江聽夏依舊維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厲菖蒲怒不可遏,感覺到額角的青筋都氣得跳動。

    她竟然承認了!

    她怎么能承認�。�

    那一刻他竟然覺得,哪怕她說兩句假話呢,即使是違心說出來,也比承認了好。

    江聽夏還在說話,“我聽說有別的女孩子對你示好�!�

    厲菖蒲噌地坐起身來,“什么別的女人?我不知道�!�

    厲菖蒲有些惱火,想到了楊金鳳下午在家里坐著,估計就是她說的了。

    他就不該讓江聽夏跟一幫嘰嘰喳喳的婦女來往,成天亂傳話,唯恐天下不亂,他說,“你不要聽外面那些人瞎說。”

    江聽夏只說,“我知道�!�

    “我知道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做過�!�

    江聽夏接著說,她盡量語氣淡淡的,可卻遮蓋不住的難過,在她身上萬事萬物發(fā)展到最后,似乎都要做好最壞的準(zhǔn)備,“如果以后你跟別的女人好了,你只要跟我說實話,我不會糾纏你�!�

    厲菖蒲聽著江聽夏的胡言亂語,幾近崩潰,“沒有,沒有別的女人�!�

    他看著江聽夏,十分不解,“你就因為別人在你面前說了幾句閑話,你就跟我鬧�!�

    他強硬地把人掰過來,讓江聽夏和自己面對面交談,“把這種話掛在嘴邊!”

    厲菖蒲說著就要把江聽夏從被窩里拉出來,“誰跟你說的這個話,我跟你去對質(zhì)�!�

    “現(xiàn)在就去�!�

    江聽夏卻冷冷地從嘴里吐出兩個字,“以后�!�

    “我覺得你以后會做錯事�!�

    “沒有男人是不花心的�!�

    厲菖蒲的嘴張張合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后氣極反笑,“什么都是你這張嘴說了算。”

    他咬著牙,“以后少看點那些傷春悲秋的愛情�!�

    厲菖蒲翻看過江聽夏整日里捧在手里的那些書,發(fā)現(xiàn)無一不是愛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咱們結(jié)了婚,就好好過日子,一天天情呀愛呀的,容易神經(jīng)。”

    江聽夏皺了皺眉,“我跟你沒話說�!�

    說完就拉著被子,要往后倒去。

    厲菖蒲立刻拉住江聽夏的手腕,把人拉到跟自己近在咫尺的距離,“你說話真可惡�!�

    他說話的熱氣噴在江聽夏臉上,整個人生氣極了,“我真想收拾你�!�

    江聽夏瞪著一雙水光瀲滟的眼眸,隱隱帶著些怒氣,“你敢?”

    厲菖蒲的手不肯松動半分,“你看我敢不敢!”

    第192章

    不用喊哥,我是你叔

    厲菖蒲抓著江聽夏的手腕,虎視眈眈看著她,他現(xiàn)在很生氣,一股火氣沖上腦門。

    江聽夏的聲音也好不到哪兒去,“厲菖蒲,你放開我。”

    看江聽夏那么抗拒他,厲菖蒲氣得胸前起伏了兩下,牙根直癢癢,咬牙說道,“江聽夏!”

    兩人誰也不肯讓誰,突然簾子那邊傳來一句脆生生的聲音,“舅舅?舅媽?”

    江聽夏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金小文睡得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了爭吵聲,于是坐起來一看,簾子上人影綽綽。

    她問,“你們吵架了?”

    “沒……沒有吵架�!�

    江聽夏有些尷尬,趕緊胡亂回答道,“你聽錯了�!�

    她試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可厲菖蒲不肯松動半分力氣,江聽夏又惱怒地扭了扭手腕,正當(dāng)她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掰厲菖蒲的時候,這才被放開。

    江聽夏握著自己的手腕,不再看厲菖蒲,“小文,你也快睡吧�!�

    金小文哦了一聲,還以為真是自己看錯了,又接著倒頭就睡。

    江聽夏用力地去拽自己的被子,但被子卻紋絲不動。

    因為厲菖蒲正用大掌不動聲色地按著。

    看他這樣,江聽夏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她又使勁拽了兩下,厲菖蒲這才松開手。

    江聽夏蓋著被子賭氣一般睡下了。

    她依舊側(cè)著身子,留下一個生氣的背影,然而她腦袋剛靠在枕頭上,就感覺一道沉重的黑影覆了上來。

    她被嚇到了,剛要驚叫出聲,就被一只寬大的手掌迅速捂住了大半張臉,剩下的聲音只能悶悶地吞回喉嚨里。

    緊接著,厲菖蒲貼了上來,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粗硬的頭發(fā)扎在江聽夏細嫩的皮膚上,她感覺到不舒服,下意識推了兩下他的腦袋。

    誰知非但沒有推開他,他竟然扒了兩下她的睡衣,露出一側(cè)光滑圓潤的肩頭,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江聽夏只感覺到厲菖蒲捂著她臉的手在用力,咬著她皮膚的牙齒也在用力,半分不肯放過她,她覺得有些疼,卻只能胡亂伸手在他捂自己臉的手上又摳又撓。

    等他終于肯松口,江聽夏的肩膀上已經(jīng)留下了一個清淺的牙印。

    粗糲的手指劃過微腫的皮膚,摩挲著自己的齒痕,引得江聽夏有幾分戰(zhàn)栗。

    在一雙眼睛的朦朧水汽中,江聽夏聽見他說,“你冤枉我,我不服氣�!�

    江聽夏想罵,卻又擔(dān)心被人聽見,只能壓低聲音罵道,“厲菖蒲,你這個狗。”

    厲菖蒲用手臂撐著身體看江聽夏,然后把自己的手掌遞在了她嘴邊,“給你咬�!�

    江聽夏委屈地想哭,“誰要咬你的臭手�!�

    厲菖蒲手掌沒有挪開,手背蹭了蹭江聽夏臉頰上的軟肉,“那你想咬哪兒,我都行。”

    沒等到江聽夏的回答,厲菖蒲已經(jīng)去解衣扣,露出肌肉緊實的上半身,拉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搜尋,“要哪兒?你說�!�

    江聽夏在他肩上推了一把,捂著臉罵道,“你神經(jīng)�!�

    說完,她迅速翻了個身,像一只鴕鳥似的趴在枕頭上,緊閉雙眼,將整個世界都隔絕在外,什么也不看。

    “別煩我了,我要睡覺�!�

    身后半天沒有任何動靜,江聽夏以為沒事了,可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好大的力氣擁著她,緊接著自己就被連人帶被子卷進了厲菖蒲的懷里。

    她用手肘反抗了幾下,無果,只能被厲菖蒲往自己的方向拉,最后,江聽夏就這么被強硬地抱著睡了一夜。

    ……

    辦公桌上擺著一只陶瓷杯子,茶葉打了個轉(zhuǎn),毫無方向地亂轉(zhuǎn)。

    厲菖蒲半靠在椅子上,正看著緩緩升起的白色水汽發(fā)呆,手指無意識撫摸著自己手上被江聽夏抓破的傷口。

    對面桌上的同事念叨著,“今天真是忙得團團轉(zhuǎn),趕緊抽時間隨便吃點東西,不然這一天真扛不住�!�

    接著就喊他,“小厲,吃飯去,趕緊吃完,等會兒還有個會呢�!�

    見厲菖蒲坐著發(fā)呆,好像沒聽見他說話,同事又放大音量,“哎,小厲�!�

    厲菖蒲回過神來,“徐哥,怎么了?”

    “叫你去吃飯。”

    他看見同事已經(jīng)拿了飯盒,于是拿著外套站起身,“走吧�!�

    同事看他這樣,問道,“你剛才想什么呢?”

    厲菖蒲語氣淡淡,“沒想什么�!�

    “沒想什么,那我叫你你都聽不見�!�

    同事一臉不信,“看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咋,跟媳婦吵架了?”

    想工作的事情,他臉上不會是那種表情。

    厲菖蒲拿著飯盒走著,聽了這話,悶悶地吐出一口氣,“不算吵架�!�

    他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道,“可能是我根本不知道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同事和厲菖蒲并排走著,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這問題你不用糾結(jié),你才結(jié)婚多久,就是我這種孩子都四五個的,都不知道你嫂子她在想什么�!�

    “動不動跟你鬧一通,不過呢,女人就愛這樣,放心吧,沒兩天就沒事了。”

    厲菖蒲點點頭,兩人進了食堂。

    郭慧芳看見厲菖蒲排隊,跟打菜的工作人員說了句什么,兩人就換了個位置。

    她一邊打菜一邊看著越來越近的隊伍,緊張地拽了拽衣擺,看見到厲菖蒲了,喊了一聲,“厲大哥,來吃飯�!�

    厲菖蒲抬頭看了一眼,郭慧芳已經(jīng)滿滿給他盛了一大勺菜。

    厲菖蒲平時吃飯不怎么注意誰給他打菜。

    食堂打菜的人一般不固定,有時候是幾個別的大叔阿姨,有時候是郭慧芳,他只是認識這是郭剛的大閨女,也沒多想。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今天聽見郭慧芳這一聲兒,就下意識想到江聽夏昨天說的那些話,他沉下了臉色。

    “不用喊哥。”

    厲菖蒲一本正經(jīng)說道,“我跟你爹同輩,只比你爹小幾歲,算是你叔�!�

    郭慧芳臉上原本燦爛的笑容瞬間僵硬住,她看著著厲菖蒲那嚴肅的面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嘴里擠出一句,“厲......叔�!�

    厲菖蒲微微點頭示意,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留下郭慧芳獨自站在原地,默默地望著他冷酷無情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傷痛。

    第193章

    能不能別告訴我舅

    郭慧芳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險些哭出來,礙于人多,硬生生忍了。

    可見到楊金鳳,她忍不住了。

    楊金鳳看她這樣,哎呀呀道,“小芳,你這是怎么了?”

    郭慧芳哭得抽了幾下,哭訴道,“嬸子,我……我看上一個男人。”

    楊金鳳安穩(wěn)地坐到椅子上,打算聽郭慧芳說下去,“嗯,我聽你說過,咋樣,成了沒�!�

    郭慧芳更難過了,“我本來感覺他對我也有那么點意思,他經(jīng)常跟我打招呼的,還老看我,可是,今天他跟我說不讓我叫他厲大哥,讓我叫他叔�!�

    郭慧芳傷心極了,“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沒有那個意思�!�

    楊金鳳心里嘲諷道,那當(dāng)然了,厲大哥當(dāng)然對你沒意思了,你還那么不要臉,好意思往上湊。

    她心里這么想著,臉上卻換上了一副嚇一跳的表情,“什么!厲大哥!”

    “你看上的是厲團長!”

    “我的傻孩子,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人家厲團長結(jié)婚了,能對你有什么意思,他那個人最正直了,跟別的女人連句話都不說,就說我吧,我男人跟厲團長還是好戰(zhàn)友,兩家經(jīng)常走動的,可是,他跟我說的話還沒跟你說的一半多呢。”

    郭慧芳聽楊金鳳說的話,前半段聽得她心里一涼,毫無希望,可后半段,她準(zhǔn)確地抓住了關(guān)鍵信息,“你說厲……團長,跟我說話多。”

    楊金鳳故意引著她走歪路,“是啊,我這兩天在食堂看見他不是時不時和你聊幾句嘛�!�

    “以前沒見過他這樣�!�

    郭慧芳臉一下子紅了,“是嗎!”

    楊金鳳看見郭慧芳這副作怪模樣,內(nèi)心直惡心,卻驚訝地捂住嘴,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怪不得!”

    郭慧芳好奇地看了楊金鳳一眼,不知道她要說什么。

    楊金鳳神神秘秘說道,“怪不得我上次去厲團長家串門,剛好聽見他們兩口子吵架了�!�

    “你今天跟我一說,我就想是不是因為你的事兒�!�

    “我聽厲團長他媳婦罵什么小狐貍精,把他的魂兒都勾跑了什么的�!�

    郭慧芳聽了更是含羞帶怯,“真的,你真聽見他媳婦這么說。”

    楊金鳳直擺手,“我真不該跟你說這些,厲團長和聽夏是結(jié)了婚的,你不能這么干�!�

    郭慧芳已經(jīng)顧不上楊金鳳說什么了,興奮地問道,“他們吵架了,吵得厲害嗎?”

    楊金鳳點點頭,看在郭慧芳眼里,就是默認他們兩口子吵得很厲害,心里正暗自得意。

    楊金鳳又拉著郭慧芳假模假樣說道,“孩子,這種事情咱們不能干�!�

    郭慧芳卻毫不在意,“嬸子,那個女人那么欺負我娘,我當(dāng)女兒的,不得給她出這口惡氣嘛�!�

    楊金鳳在心里冷笑,別以為她不知道,她沒跟郭慧芳說她娘跟江聽夏的恩怨之前,郭慧芳就看上厲菖蒲了。

    說什么為她娘出氣,只怕那都是順道手的事兒,怕不是借著這個由頭想光明正大地勾引男人。

    那她就幫她一把。

    楊金鳳聽了這話,嘆了幾口氣,好似對這件事無可奈何,算是間接默認郭慧芳的做法沒有錯,這更給了郭慧芳信心。

    郭慧芳美滋滋想著,她都讓他們夫妻吵成那樣了,厲團長心里肯定有她。

    其實這也是應(yīng)該的,她郭慧芳比他那個媳婦年輕,長相也不賴,她自認不輸。

    至于今天他說的那些話,一定是他媳婦逼他的。

    ……

    院門被敲響,江聽夏出來看了看,只見外面站著一個齊耳短發(fā),穿著綠色外套的女人。

    “你找誰?”

    女人說道,“我姓林,是金小寶的老師,關(guān)于金小寶的事情,我必須跟你們家長談一談。”

    看著女人緊繃的臉色,江聽夏覺得有些不好,打開院門,讓人進來。

    “林老師,進屋坐吧。”

    林老師氣鼓鼓地,看見院子里有一張石桌,說道,“咱們就坐這兒吧�!�

    “我把話說完就走�!�

    江聽夏只好把人帶過去,跟金小文說讓她給林老師倒杯水出來。

    “不用忙,我說兩句就走�!�

    林老師看著江聽夏,“你們當(dāng)家長的把孩子送到學(xué)校就不用操心了嗎?”

    “我叫金小寶同學(xué)的家長到學(xué)校去一趟,好幾次了,你們都沒有去過,我只好上門了�!�

    江聽夏皺起了眉頭,“金小寶他回來,沒有跟我們說請家長的事情�!�

    林老師更生氣了,“這個孩子,太不像話!”

    老師話頭一轉(zhuǎn),“那你們家長關(guān)不關(guān)心孩子在學(xué)校干什么?”

    林老師說著金小寶在學(xué)校的情況,“金小寶同學(xué)在課堂上起哄,戲弄老師,組織同學(xué)搞小團體,而且他還逃學(xué)�!�

    “一周能逃五天半,老師一扭頭,人就跑得沒影了�!�

    林老師越說越氣,拿起金小文端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降火,“他不光自己胡鬧,還帶著五個小孩一起,他把教室都攪成一鍋粥了。”

    林老師正罵著,金小寶火急火燎推開了門,看見江聽夏坐在林老師對面的凳子上,他低著腦袋慢慢挪到兩人旁邊。

    他的聲音帶著哀求,“林老師�!�

    林老師看他低眉臊眼的樣子,說道,“怎么沒有在學(xué)校那股囂張氣焰了!”

    “我還以為你天生的混世魔王,沒人管得了你�!�

    林老師指著金小寶,好像氣極了的模樣,跟江聽夏告狀道,“金小寶同學(xué),把老師的板凳鋸斷一條腿,等老師上課往凳子上一坐,直接摔坐在地上,金小寶家長,你說,這孩子像話嘛�!�

    江聽夏看了金小寶一眼,金小寶立刻心虛地低下腦袋。

    江聽夏只好朝林老師說道,“給學(xué)校添麻煩了,是哪位老師摔了呢,我們會帶著這孩子去給老師登門道歉的�!�

    林老師一拍桌子,“是我。”

    江聽夏臉上帶著窘迫神情,朝林老師點頭致歉,“林老師,真對不住,您身體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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