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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華玉蘭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知道了向前進的態(tài)度,也并不湊上來了,向前進心里是有為難,又稍稍放心松了一口氣。

    那天,向前進的大姐出嫁,家里擺酒,他們的村子小,人情往來是一個村子的事情,華玉蘭跟著她娘來了,她們母女只是靜靜地坐在了最外邊的桌子上,并不往人多熱鬧的地方湊,好像只是簡簡單單隨個份子,吃頓飯。

    向前進往華玉蘭那兒瞥了一眼,看著安安靜靜的兩母女,他的心跟被個秤砣拉著一樣,重重地往下沉,他這心里還怪不舒服的。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對華玉蘭態(tài)度大變,華玉蘭低下去的腦袋,局促的動作,讓他很愧疚,臉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照臉抽了一耳刮子一樣。

    只是,到底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之前他也是真心想過娶她的。

    問題就在于華玉蘭家里的條件太差了,不說像那些有背景的城里姑娘能幫襯幫襯他,甚至他娶了華玉蘭以后,自家還要倒貼不少,她的寡母,傻哥都會是他的累贅,要是他回了老家,做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人,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怎么行呢,他怎么會結(jié)這樣毫無助力的姻親。

    所以,向前進即使心里難受也依舊什么也沒說,還盡量避著往華玉蘭她坐著的這一桌走,不跟她對視,不跟她交談,躲著她,冷著她。

    那天村長一家子也來了,他們一家子徑直坐在了正屋的大炕上,村長拍著向前進的肩膀,夸他是個有出息的,年紀輕輕就在部隊當上了干部。

    向前進聽得眉頭一皺,看著村長笑成一朵花的臉,他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他看自己條件好了,想把自己女兒塞給他。

    做夢!向前進還想著好好利用一把自己的婚事,怎么會甘愿這樣被人拿捏了。

    他要找個配得上他的,就算那些領(lǐng)導的閨女就像張玲那樣的,他配不上,可怎么樣他的另一半也要是和他差不多水平的,至少要是個城里姑娘,家里條件要過得去的。

    所以,向前進就拒絕了,他跟自己爹娘說了之后,讓他們轉(zhuǎn)告村長,他絕不可能娶村長閨女。

    向前進的爹娘有些猶豫,村長在村里可是說了算的,要是能跟村長結(jié)親家,憑這一層關(guān)系,他們在村里日子能好過不少,向前進教訓他們老兩口說他們糊涂,憑他的條件,能找到多少比村長閨女條件還好的女人做媳婦,他讓父母不要盯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外頭多得是比村長還厲害的大官,比起在老家過得舒服,眼前最重要的是他的前途,他的前途就是他們家的前途。

    向前進爹娘被說通了,自己兒子這么像樣,又有志氣,肯定能找個條件更好的人家的閨女。

    向前進見自己爹娘和村長在屋子里嘀嘀咕咕了幾句,然后村長一臉不高興地出了屋,他對著笑臉相迎的向前進哼了一聲,板著個臉入席了,解恨一樣干了三大碗燉菜。

    吃完飯,人群都散了,村長女兒卻突然沖到華玉蘭身邊,狠狠推了她一把。

    華玉蘭被推得連連后退,差點倒在地上。

    村長女兒體格龐大,一個人頂三個華玉蘭,臉上肥肉震顫著,她惡狠狠地對著華玉蘭罵:“你早跟向前進好了吧�!�

    “當初你倆一塊上下學,我看你倆就不正經(jīng),現(xiàn)在好了,他為了你敢下我爹的面子,還敢嫌棄我,不想娶我。”

    “讓我以后怎么做人�!�

    第403章

    撒氣

    村長女兒罵著罵著就來了氣,胖得五官都糊在一起的臉上肥肉震顫,她舉手就要朝華玉蘭打過去,“敢讓我沒臉,我指定不能讓你們兩家在村子里好過。”

    華玉蘭一下子就被推倒在桌子邊,桌子倒下來,碗筷嘩啦啦掉了一地。

    這動靜招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向前進也來了,看到滿地狼藉,還有坐在地上的華玉蘭,以及趾高氣昂還在罵罵咧咧的村長女兒,向前進明白了,她這是把自己不愿意娶她的氣都撒在了華玉蘭身上。

    向前進擠開人群進去,一把推開了村長女兒,他臉上表情已經(jīng)惱了,對著村長女兒兇道:“你干什么?”

    村長女兒喲喲了兩聲,“臭不要臉的,這就護上了�!�

    “我收拾華玉蘭,她是你什么人吶!礙著你什么事!”

    向前進和華玉蘭臉上皆是尷尬。

    “你管我們什么關(guān)系,閉上你那張臭嘴吧�!�

    向前進指著村長女兒,“你打人還有理了,還張口就胡說八道,敗壞人名聲�!�

    向前進又對著華玉蘭說:“她打你,你就報警,讓警察收拾她�!�

    華玉蘭從小就沒了爹,全靠她娘拉扯大幾個孩子,偏偏她大哥又是個傻子,從小華玉蘭就習慣了被欺負,被嘲笑,向前進這樣說,她也沒什么表示,只是柔柔地揮揮手,“不用了,我沒啥事�!�

    華玉蘭也不看向前進,甚至向前進過來想扶她時,她還躲了躲,自己站了起來。

    華玉蘭一直低著頭,拍拍衣服上的土,低聲說道:“娘,咱們回家吧�!�

    向前進聲音惱火,“不能就這么算了!”

    華玉蘭被看熱鬧的人群圍住,一時半會還出不去。

    看華玉蘭不敢跟她正面交鋒的村長女兒則得意地切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走,向前進卻突然堵住了她的路,“不許走,你砸壞了我家的東西,我要報警,讓警察抓你�!�

    村長這時站在了自己閨女身前,“向前進,報什么警,一點小事算了�!�

    村長招呼大家,“來來來,大家?guī)桶咽职堰@桌子扶起來,東西收拾一下�!�

    他說:“這碗都是搪瓷的,摔一下又壞不了,照樣用�!�

    向前進板著臉,看著一邊落寞的華玉蘭,心里那股火跟澆了汽油一樣熊熊燃燒起來,“不行。”

    他也不提華玉蘭,只是借題發(fā)揮,“今天我姐嫁人,是我家的大喜日子,你村長一家子上門又打又砸的,什么意思,誠心鬧事觸我家霉頭是不是!”

    向前進要去拉村長閨女,“今天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走,跟我到派出所說清楚�!�

    向前進一家子在村里也是大姓,自然不樂意自家人被這么欺負,向前進一個叔說道:“就是,村長就能到人家家里鬧事了�!�

    “這么欺負人,咱可不能依�!�

    這話一出,紛紛有人附和,村長見大伙兒都不樂意了,趕緊改口道:“有事好好說,都是一個村的,我這閨女讓我慣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她可不是故意在你家這大好日子里鬧事的�!�

    向前進心氣還是不順,不大高興地說道:“說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算了,我抄家伙給你家砸了也說不是故意的行不行。”

    向前進話音剛落,向家的叔伯堂兄弟還有今天新姐夫接親的親朋好友就喊了聲,“走,抄家伙。”

    村長看事態(tài)嚴重,一巴掌抽在自己閨女臉上,“盡給老子惹麻煩�!�

    他又對著向前進說:“前進,這樣,讓她給你們道個歉行不?就當給叔一個面子。”

    村長壓著女兒給向前進道歉,向前進這小子出去混了幾年,腰桿都硬氣了,不能和他對著干。

    向前進卻站在了華玉蘭身邊,“得讓她給華玉蘭也道歉�!�

    村長女兒一聽就不服了,指著向前進和華玉蘭跟她爹告狀,“你看,我就說他倆早就搞一塊去了,是因為華玉蘭,向前進這才不肯娶我的�!�

    她發(fā)脾氣道:“跟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可沒關(guān)系�!�

    村長因為想跟向前進結(jié)親的意愿被向家人拒絕,心里不舒服,把女兒劈頭蓋臉臭罵了一通,怪她一個姑娘家一頓能吃五個豆子饅頭,不知道注意點,吃得一身肥肉,向前進這才嫌棄他的。

    向前進則一臉惱火,“華大娘和華玉蘭今天是我家的客人,在我家找她們娘倆的麻煩就是不行�!�

    “道歉!”

    村長一看向家人因為自己閨女說向前進和華玉蘭有關(guān)系,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我閨女年紀小不懂事,胡說的,”村長說著又打了閨女幾巴掌讓她給向前進和華玉蘭道歉,趕緊讓這事過去拉倒。

    村長閨女也不敢再胡咧咧,道完歉就被村長帶走了,等看熱鬧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向前進走到華玉蘭身邊,問她有沒有傷著哪兒。

    華玉蘭說沒有,又跟向前進道了謝,要不是他態(tài)度堅決,不肯退讓,今天這事她也就這么算了,怎么人家也是為她出了頭。

    臨走的時候,華玉蘭捏了捏手心,自向前進回老家后她第一次問到這方面的問題,“聽說,你要跟村長女兒定親了?”

    她的聲音小小的,不大堅定。

    向前進竟然想也沒想,幾乎是在華玉蘭話音剛落的瞬間就反駁道:“你別聽她胡說,沒有這回事�!�

    說完這句話,向前進又開始懊惱,他不該這么激動,應該平靜一些的,這樣他可以跟華玉蘭表達自己的意思,他們不可能了。

    可這決絕的話就卡在喉嚨邊,怎么也說不出來,向前進只能岔開話題,他問華玉蘭,“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鎮(zhèn)上上學的時候,因為距離遠,中午要在學校吃飯,吃不起灶上的飯,只能吃自己帶的菜窩頭,村長閨女見了就笑話咱倆,說咱倆吃野菜吃得臉都是綠的。”

    想起以前的事兒,華玉蘭笑了笑,向前進也覺得好笑笑了笑。

    他說:“讓我娶她那樣的人,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華玉蘭低頭不知道想什么,突然開口,“那……”

    向前進心里一陣緊張,他怕華玉蘭追問他在信里寫的那些內(nèi)容,向前進還沒想好該怎么說。

    這時,向小云站在屋門前喊,“哥,爹找你�!�

    向小云這一嗓子可真是時候。

    向前進本就害怕華玉蘭說些不合時宜的話,下意識躲避,他也喊了一聲回向小云的話,“來了�!�

    他跟華玉蘭說:“家里有事,我就先不跟你說了,走了�!�

    華玉蘭眼里閃過失落,向前進的態(tài)度模模糊糊的,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她看不懂了,不過,她心里隱隱是有一些感覺的,向前進似乎是在回避她。

    向前進用余光看向華玉蘭,她的身影動也不動,向前進在心里嘆氣,有些話也不用明說,華玉蘭是個很聰明的姑娘,她會明白過來的。

    隔天,向前進就摸黑趕路坐火車回了部隊,華玉蘭知道他走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太陽西沉,她的心也跟夕陽一樣落寞。

    自那以后,她沒收到過他的一封來信,華玉蘭心里慢慢明了,她娘坐在她情緒低落的她的身邊,嘆了口氣說道:“玉蘭,咱們不去攀那夠不著的東西,你倆不合適了。”

    第404章

    隱瞞

    華玉蘭大姐咬了咬牙,一副恨恨的模樣,她也說:“可不是,向前進當了干部,以后就留在城里過好日子了,你還想著他能回來娶你這個鄉(xiāng)下丫頭吶?那不是做夢!”

    她罵昏了頭的華玉蘭,“你也別成天惦記他,不嫌丟人�!�

    華玉蘭大姐提議,“娘,給她找個婆家吧,她到年紀了,早該給玉蘭尋摸人家了,前兩年她還傻傻地等向前進那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誰家來說親都不愿意,最后怎么著了,人家一發(fā)達先把你給踹了,白耽誤這兩年的功夫�!�

    華玉蘭也死了心,她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既然向前進不愿意她了,她也不會上趕著往上湊。

    她娘和大姐說得對,向前進是干部了,吃上了公家飯,他倆不合適了,她一個鄉(xiāng)下姑娘,家里窮得一干二凈,不怪人家嫌棄她。

    而這邊的向前進回到城里后,半年多的時間里感情卻連連受挫,他和這些女人處不來。

    原因有很多,或者是他的條件人家看不上,或者是嫌他賺得錢少,老家負擔太大,讓向前進吃驚的是,甚至有些姑娘會直接跟他說,要是跟她結(jié)婚,那么老家的父母兄弟姐妹,他都不許管,向前進接受不了。

    這些也好歹算個原因,讓他開了眼的一次是,他和女方一起吃飯,禿嚕面條的時候,他順便扒了個蒜,兩瓣蒜下肚,女方站起身捂著鼻子就走了,再也沒跟他聯(lián)系。

    向前進覺得有些累,這些姑娘可真不好相處。

    多次的感情失敗后,慢慢的,向前進學會了讓步,他接受了這些姑娘的不合理要求,忍受著她們的脾氣,接受了她們霸道的觀點。

    他談的最后一個對象是鄧美,他已經(jīng)處處依著這個長得漂亮,家庭條件又好的城里姑娘,時時刻刻忍受著她無理取鬧的毛病,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簡直不像個大老爺們,終于,鄧美要帶他去見家長。

    登門那天,她家里一大堆人,他們靠在一起,用著這個城市最本地人的方言,嘀嘀咕咕說著什么,還不時用下巴和鼻孔打量他。

    尤其是鄧美那個身居高位的父親,他一哼鼻子,向前進都能感覺到那種由上而下的挑剔不滿的壓迫感。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向前進立刻畏手畏腳起來,一緊張他就覺得喉嚨里卡痰,好像說不出話來,這樣一旦有人問他什么問題,他是答不好的,為了留個好印象,向前進想把這口痰吐出去,可吐到哪里去呢?

    終于,向前進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打開了窗戶,快速吐了一口痰出去,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關(guān)窗戶,樓下突然傳來叫罵聲。

    看著包括鄧美在內(nèi)的,她家里那些親人朋友臉色各異,他們要不就是忍俊不禁,要不就是尷尬惱怒,不過更多的是嘲笑,嫌棄和遠離,看著他們姹紫嫣紅的臉色,向前進就知道他和鄧美談朋友的事情完蛋了。

    和鄧美分開之后,向前進開始抗拒再跟女人見面認識,甚至聽到有人要給他介紹對象就反感,半點不想見,尤其是以前那些他滿心向往,忍不住偷看的噴著香水,卷著頭發(fā),穿著布拉加的時髦女郎,現(xiàn)在這樣的姑娘從他身邊走過,他都要在心里嘆一口氣。

    這樣的城里姑娘也就驢糞蛋子表面光,真和她們相處起來要人老命了。

    渾渾噩噩一段時間,向前進已經(jīng)失落到極點的內(nèi)心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姑娘,在大山里的那段時間,他覺得他的前途一片渺茫,就有這樣一個姑娘支撐著他,鼓勵著他。

    他翻出夾在書里的華玉蘭的照片,已經(jīng)泛黃模糊的照片上,純真的少女看著他露出一個靦腆的笑來。

    向前進思緒翻飛,照片里的人好像動了起來,兩條烏黑油亮的大辮子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就像他們一起走山路上下學時那樣。

    向前進幡然醒悟,他不要城里姑娘了,他真是豬油蒙了心,明明就是她最好。

    向前進給老家打了個電話,問起華玉蘭,他娘說華玉蘭已經(jīng)定了親,打算嫁人了,向前進急了,讓他娘找到華玉蘭家里去攔住,他娘嫌丟人不愿意,向前進打報告請假,在火車上站了三天回到了老家。

    他趕到的那一天,村頭的隊伍正敲敲打打帶著新娘子出村,向前進腦子一熱,沖進了結(jié)親的人群,和眾人撕扯起來,他好不容易走到了華玉蘭的身邊,腦袋不知道被誰錘了,暈暈乎乎的,他拉著一身紅衣被嚇得不輕的她說道:“別嫁別人,我娶你�!�

    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向前進才知道他心里想娶的人自始至終只有華玉蘭一個,不能和她在一起,他一定會抱憾終身。

    向前進的爹娘和家里人本來已經(jīng)坐好了打算吃席,聽到向前進搶親的消息急匆匆趕來,到了一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向前進跟條狗一樣拉著華玉蘭不放。

    丟死個人。

    見自家人來了,向前進跟他爹娘鄭重其事說道:“爹,娘,我要娶玉蘭�!�

    向前進的娘哎呀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喊起來。

    向前進的爹氣炸了,隨手抄起個扁擔就往向前進身上砸,生生把向前進打得跪在了地上,華玉蘭嚇了一大跳,要去扶向前進,向前進半天緩不過來,他也不起身,就那么朝他爹跪著,“爹,娘,我要娶玉蘭,你們幫我跟她們家提親�!�

    華玉蘭看見向前進這樣,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向前進爹娘拗不過兒子,尤其是他還一臉認真地說,要是娶不到華玉蘭,他這輩子不結(jié)婚,僵持了一兩個月,他們老兩口只好去華玉蘭家提了親。

    兩人很快結(jié)婚,新婚夜,華玉蘭跟向前進聊天,她說覺得自己對不住他,要是她沒點頭答應前頭那樁婚事,向前進也不至于被打得頭破血流,他家里人也不會覺得接受一個差點和別人結(jié)婚的媳婦丟人,那么反對他們兩個人的婚事,向前進一家子也不會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點點。

    聽到華玉蘭對他這么抱歉,向前進喉嚨一噎,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該怎么說,說他一朝得勢拋棄以前的愛人的面目扭曲,說他精于算計最后險些竹籃打水一場空,說他沒掂清自己幾斤幾兩重就張狂萬分,這些過去如同一場夢一般,他都不想再面對。

    最終向前進選擇了將過去那些事情隱瞞,以后他們好好過日子就是。

    他抱著懷里的華玉蘭,溫柔說道:“是我不好,讓你等了我那么久,我理解你,那些事情都不怪你,是我的錯。”

    聽到向前進這么安慰她,理解她,華玉蘭也回抱住了那個溫暖的懷抱,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第405章

    要對自己有信心

    江聽夏走進臥室的時候,眼神隨便掃過靠在床上正在看書的厲菖蒲,只是她又立刻疑惑地看了過去,只見厲菖蒲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

    從沒見過厲菖蒲這樣的打扮,江聽夏頓覺驚奇,她笑得花一樣燦爛,一直盯著厲菖蒲看,“怎么戴個眼鏡?”

    江聽夏走過去,坐在床邊俯身過去靠近厲菖蒲,伸手新奇地撥弄了一下厲菖蒲的新眼鏡,“你也不近視啊�!�

    厲菖蒲伸手推了推眼鏡框,也不說話,只有耳根悄悄地紅了。

    上次兩人談話之后,厲菖蒲面上不顯,心里是真在意,江聽夏說她不喜歡他這個類型的男人,厲菖蒲是知道的,她不就喜歡那種全身上下瘦得沒二兩肉,戴個眼鏡的小白臉。

    不就是個眼鏡嗎,厲菖蒲見店里有,‘順手’買了一個。

    江聽夏已經(jīng)伸手把厲菖蒲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眼睛湊上去看了看,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驚訝道:“好暈啊!”

    江聽夏揉了揉眼睛問,“你戴這個干什么?”

    厲菖蒲沒說話,伸手把眼鏡拿回去。

    江聽夏笑著看他,“哦!難道你年紀大了,已經(jīng)開始眼花了!”

    被這么一說,正在戴眼鏡的厲菖蒲手里動作一頓,這眼鏡不知道是戴的好還是不戴的好。

    看到江聽夏滿臉調(diào)侃的笑,厲菖蒲咬咬牙,用力到臉頰上出現(xiàn)牙印,他把眼鏡扔在了一邊,朝她撲過去。

    厲菖蒲把人壓在床上,一把掐住了江聽夏的下巴,“說什么!”

    “你再說一遍!”

    “誰老!”

    江聽夏嘻嘻哈哈捧著厲菖蒲的臉,“你��!都戴老花鏡了還不老。”

    這可算是實實在在地扎心了,厲菖蒲不許江聽夏說自己比她大了足足五歲的事情,尤其是江聽夏長得顯嫩,他又長得顯成熟,乍一看,能差個十歲左右。

    就比如,那次顧研究員家那兩個小孩,叫他叔叔,叫江聽夏姐姐,這都不是一輩了。

    “你故意氣我是吧!”

    江聽夏還在逗他,委屈巴巴道:“我哪兒氣你了,我就問你是不是戴的老花鏡,你就自己不高興了�!�

    她教訓一般地問道:“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對年齡問題這么敏感?是不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我,老牛吃嫩草心虛了?”

    江聽夏拍拍厲菖蒲的胸口,“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嘛�!�

    厲菖蒲氣得牙癢癢,一把抓住江聽夏拍他的手,就要讓江聽夏知道亂說話的下場。

    他看了看屋門是反鎖的,俯身吻下去。

    江聽夏卻去推他,厲菖蒲的呼吸噴在她脖頸上,有些癢,江聽夏笑道:“別鬧了,我還有事�!�

    “我要去楚丹那邊,幫她看小孩的鞋樣子�!�

    厲菖蒲沒有放人的意思,聲音含含糊糊的,“就今天晚上,我明天要出任務�!�

    他話里的意思是,他明天離開家,所以今晚讓江聽夏別走,陪著他。

    “什么!”

    江聽夏的聲音如同打破花瓶一樣清脆,她瞬間臉色大變,不是剛才那樣跟厲菖蒲嘻嘻哈哈的模樣。

    “你明天要走?”

    厲菖蒲撐著胳膊看她,看著已經(jīng)惱了的江聽夏,剛想說些什么,江聽夏就一把推開他,下床穿鞋。

    江聽夏走到大衣柜旁邊,一把打開衣柜門,見里面放著一個黑色的包,鼓鼓的,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

    厲菖蒲出任務都是輕裝簡行,包里頂多幾件衣服,江聽夏一把把厲菖蒲的包拽出來,猛地把包扔到了跟在她身后快要走到她身邊的厲菖蒲身上。

    厲菖蒲一手接著包,一手去拉江聽夏,“怎么了?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

    江聽夏甩開厲菖蒲的手,“你不是剛出差回來,在家待了幾天,又要走�!�

    “一個月二十多天不在家,那你讓我回來干什么?我還不如清清靜靜住在文工團的宿舍里�!�

    厲菖蒲把包丟在地上,去抱江聽夏,他本想解釋什么,這會兒也忘了,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第一句話就是,“舍不得我?不想讓我走?”

    江聽夏氣急了,使勁去掐他的胳膊,“誰舍不得你,少往你臉上貼金了�!�

    看江聽夏掙扎不許他靠近,厲菖蒲干脆將人攔腰抱起,他用腦袋碰碰懷里的江聽夏的額頭,“一周,頂多一周,我就回來�!�

    江聽夏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不高興道:“你愛回來不回來�!�

    ……

    謝友恒回了基地,突然見留守的隊友小志急匆匆跑過去,他攔住人問道:“怎么了?你慌什么?”

    小志面白如紙,“出事了�!�

    “第一小隊出任務的時候,小乙誤入了地雷區(qū),隊長去救他,緊跟著的匪徒引爆地雷……”

    謝友恒一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他著急地問,“人怎么樣了?救出來沒?”

    小志面露難色,那可是地雷區(qū),又被窮兇極惡的匪徒緊咬不放……

    他說:“人現(xiàn)在都被送到了醫(yī)院,還在搶救,”小志搖搖頭,眼神有些遺憾和慌張,“只是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候,人已經(jīng)……”

    他頓了頓又說,“通知我們都過去。”

    小志沒再說什么,謝友恒已經(jīng)明白了。

    通知大伙兒去醫(yī)院見隊友最后一面。

    小志急著離開,謝友恒拉住了他,雖然他知道,不過還是又確認了一遍,“等等,第一小隊的隊長是厲隊長?”

    小志點頭,“是厲隊長�!�

    “走啊�!�

    謝友恒心已經(jīng)慌了,他張開嘴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半天從這個消息中緩不過勁兒來,最后重重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你先過去。”

    小志離開了。

    謝友恒站在原地,此刻他的心情無比的沉重,他和厲菖蒲早在他進特訓隊前就認識了,那時他是他的偶像,是他的目標,他是給他提供過幫助和給他指引過人生方向的前輩,進了訓練隊,他是魔鬼教官,嚴格的訓練通過后,他又變成了他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

    這是進了特訓隊后謝友恒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任務分組進行,這樣一個亦師亦友的人在同一個任務中犧牲了,對謝友恒的打擊是非常大的。

    這樣一個人的離去,如同當頭一棒,讓他不能接受,一周高強度的任務之后,謝友恒被這個消息打擊到腦袋嗡嗡作響,他痛到蹲在地上站不起來。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人,他不禁擔心,江聽夏她該怎么辦?

    第406章

    你能不能帶我去找他

    “人抓到?jīng)]有?”

    厲菖蒲正用紗布把受傷的胳膊一圈一圈纏住,見特訓隊副隊長穆恒走進來站在病床前,他問。

    穆恒匯報情況,“抓住了。”

    “昨天晚上散播了你和小乙陣亡的假消息,內(nèi)鬼自以為身份不會被你拆穿,放松了警惕,在他跟上線接頭的時候,我們的人沖上去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在厲菖蒲帶著第一小隊執(zhí)行任務,追蹤一伙兒攜帶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的匪徒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們的行動軌跡似乎已經(jīng)被對方掌握,一直被壓著打,厲菖蒲當時就懷疑是任務地圖被泄露,總部有內(nèi)鬼。

    第一小隊還是完成了任務,打進了匪徒大本營,厲菖蒲逼問出了內(nèi)鬼身份,只是在返程的時候,他們遭到埋伏,隊員誤入地雷區(qū),厲菖蒲要去帶他出來,這時,雷區(qū)被匪徒引爆,所有人都以為他被炸成了灰,厲菖蒲就順勢放出了消息,引內(nèi)奸上鉤,自投羅網(wǎng)。

    聽到任務已經(jīng)完成,厲菖蒲點點頭,交待道:“今天就把那伙人移交問訊部�!�

    “是�!�

    正事解決了,穆恒看著給自己包扎傷口的厲菖蒲說道:“現(xiàn)在也不用瞞著了,叫護士來給你處理傷口吧�!�

    厲菖蒲把紗布綁了個結(jié),“不用,這就好了�!�

    穆恒還是不大放心,“這就行了,你這傷真不用叫醫(yī)生來看看?”

    “這樣的傷我自己都有經(jīng)驗了,醫(yī)生來看也是一樣的,”厲菖蒲不甚在意道:“沒啥事,就爆炸的時候胳膊上擦了下�!�

    說完,他讓穆恒把窗簾拉開,外頭已經(jīng)大亮了,厲菖蒲唇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心已經(jīng)飛到了家里。

    他算算時間說道:“都第二天了,說好的一周回去的�!�

    他看見床邊自己那件被火燒得袖子上都破了洞的外套,跟穆恒說道:“你給我找身干凈的衣服來,我得回去了�!�

    穆恒看見厲菖蒲急著要下床的模樣,哈哈笑得:“你急著回家干什么,難道是出來幾天,想媳婦了?”

    聽見穆恒的調(diào)侃,厲菖蒲瞪了他一眼,可嘴上卻一句反駁的話沒有說。

    穆恒見厲菖蒲默認了,于是接著話頭勸道:“你負傷了,那可是火藥炸的傷,好歹在醫(yī)院多養(yǎng)幾天,先別急著回家�!�

    他說:“你要是想媳婦那還不好辦,我把嫂子接到醫(yī)院來看你不就得了。”

    “可別。”

    厲菖蒲坐在床上抬抬受傷的胳膊,傷口被紗布包著都還能隱約看出猙獰模糊的大片燒傷,“這事不能讓她知道,我愛人膽兒小。”

    要不他急著用紗布把傷口裹住呢,別嚇著她,不然她那眼淚又流個不停,最好是他受傷的事情瞞著江聽夏,不讓她知道就行。

    ……

    謝友恒站在厲菖蒲家門外,叩門的手指頓了頓,然后敲響了房門。

    江聽夏說了句“來了,”就往屋外走。

    “謝教官?”江聽夏開了門,看到來人是謝友恒,有些疑惑他到家里來做什么,她問,“有什么事嗎?”

    看著江聽夏單薄的身影,謝友恒不忍道:“聽夏,厲隊長的事情我很難過,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江聽夏更是一頭霧水,不過看著謝友恒面如死灰的模樣,她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厲隊長?你說厲菖蒲?”

    她看向謝友恒,表情已經(jīng)帶著著急,“他怎么了?”

    “你還不知道這事?”

    謝友恒擔心地看著江聽夏,喉嚨都有些干澀,他不知道該怎么告訴江聽夏這個殘忍的消息,“厲隊長他,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出了意外。”

    聽見這話,江聽夏只覺轟隆一聲,如同一道雷朝她劈了下來。

    她睜著大大的的眼睛,大腦一片空白,謝友恒接下來說的話就像受到信號干擾的廣播,呲呲啦啦,聲音忽大忽小。

    “厲隊長出任務進了雷區(qū),地雷爆炸……人沒救過來。”

    江聽夏被嚇壞了,人已經(jīng)沒了反應,整個人呆滯在原地,說話都打了磕巴,“怎么會?”

    謝友恒伸出手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江聽夏,嘴唇動了動,艱難地說道:“節(jié)哀。

    這話更是刺激到了江聽夏,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厲菖蒲出事了,江聽夏突然一把抓住站在她身前的謝友恒的胳膊,“他在哪兒?我要見他。”

    她好看的眉頭緊鎖,眼睛水汪汪一片,看著謝友恒的眼睛里帶著哀求,“你能不能帶我去找他�!�

    去往醫(yī)院的路上,江聽夏坐在后座,謝友恒在前面開著車不時從后視鏡注意著她。

    她本就膚色白皙,此刻一張臉更是毫無血色,看著都有些嚇人,謝友恒擔心地詢問著什么,江聽夏只跟個木偶一樣坐著,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

    這一路上,江聽夏都覺得煎熬萬分,她腦子里都是厲菖蒲的樣子,他跟個無賴一樣抱著她,怎么也不撒手,他們親昵地靠在一起說話,他的樣子,他的呼吸都那么真實,讓她的心都痛了起來。

    江聽夏整個人像被放在火上烤,又像被放進油鍋里炸,又像被投入冰窟,身子都回了血一般,渾身涼透。

    離開家的那晚,他親口說的,他很快就會回來的,江聽夏不相信厲菖蒲會出事。

    可是等真到了地方,汽車一聲急剎停了下來,江聽夏坐在座位上,看著眼前的醫(yī)院,心里升起無限恐懼。

    她又不敢面對了。

    謝友恒打開車門,喚她下車,江聽夏掐了掐自己,下了車。

    只是,腳一挨到地面,她就覺得一陣眩暈,江聽夏的腿早都是軟的,險些摔在地上,謝友恒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江聽夏終于控制不住情緒,大哭起來,她不相信厲菖蒲會出事,可是真到了這時候,她害怕了,她抗拒往前走去,“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謝友恒扶著江聽夏,看著崩潰痛哭的她,眼里流露出心疼,“我陪你進去�!�

    謝友恒感覺到了她內(nèi)心那無法承受的痛苦,看著眼前面色蒼白,好似下一秒就要哭昏過去的柔弱女人,他想為她分擔痛苦,想為她遮風擋雨,他拍著江聽夏的肩膀,承諾道:“聽夏,厲隊長去了,以后,我會照顧你�!�

    第407章

    她是在他的懷里

    不管穆恒怎么勸,厲菖蒲也堅持要回家,完全不像個受傷的人,大步流星在前頭走著,穆恒追都追不上。

    只是剛出院門他看見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幕。

    謝友恒對著痛哭流涕的江聽夏耐心地在低聲安慰什么,兩人挨得很近,謝友恒的手都搭在了江聽夏肩膀上。

    因為想著回家,臉上露出淡淡笑意的厲菖蒲看到這一幕,臉色登時冷了下來。

    他咬著牙,沉著臉往前走了幾步,喊道:“聽夏�!�

    江聽夏聽見厲菖蒲喊她的聲音,這聲音再熟悉不過。

    江聽夏扭頭朝身后看去,就見厲菖蒲大步朝她走過來。

    江聽夏的眼睛蓄滿了淚,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她喊了聲,“厲哥,”江聽夏朝厲菖蒲撲過去,將人緊緊抱住,“你沒事�!�

    抱著厲菖蒲,感受到他的體溫,江聽夏哭得更厲害了,像個孩子一樣肆無忌憚,把胸腔里一腔委屈害怕都通過哭聲發(fā)泄出來。

    厲菖蒲抱著江聽夏,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站在原地的謝友恒,像是暗夜里廝殺的狼王,眼睛里滿是凜然殺意。

    他手臂回抱著江聽夏,詢問道:“怎么了?哭成這樣?”

    江聽夏埋在他懷里,聲音一抽一抽的。

    “謝友恒跟我說,你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出了事,我嚇死了�!�

    江聽夏用胳膊環(huán)著厲菖蒲,害怕他消失不見,所以要緊緊抱著他,“你沒事就好�!�

    江聽夏整個人撲在厲菖蒲懷里,不管不顧抱著他,眼看就壓住了厲菖蒲那條受傷的胳膊,站在一邊的穆恒擔心得不行,就要出聲提醒,“嫂……”

    他話還沒說出口,厲菖蒲就給他使了個眼色,不讓他說話。

    穆恒只好住了口,背過身站在了一邊。

    見江聽夏哭得這樣傷心,厲菖蒲幫她拍了拍后背,柔聲安慰,“那都是假的,我沒事�!�

    今天這事把她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哪是那么容易緩過來的,江聽夏依舊埋在厲菖蒲懷里哭個不停。

    厲菖蒲笑了笑,把小小的一個人抱在懷里,又心疼地低頭在她發(fā)間吻了吻,“好了,不要害怕,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別哭了�!�

    江聽夏跺了跺腳,把眼淚都抹在他剛換的衣服上,厲菖蒲揉了揉她的腦袋,耐心等江聽夏的情緒慢慢緩過來。

    抱著江聽夏安慰的時候,厲菖蒲不忘抬起頭直視站在前方不遠處的謝友恒,露出一個看敗者的眼神。

    他還沒死,就有人迫不及待要接手他的妻子。

    厲菖蒲用了用力勒住了江聽夏的細腰,如今,她是在他的懷里。

    謝友恒被一雙漆黑的眼睛看透了心思,如同被燙到一樣,心虛地躲開了厲菖蒲的眼神,轉(zhuǎn)身離開了。

    ……

    厲菖蒲拿著純棉手帕給江聽夏擦眼睛,“哭得眼睛疼不疼?”

    江聽夏接過手帕,“你還擔心我呢,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受傷了也不讓醫(yī)生護士幫你看,偷偷就從醫(yī)院跑出來了�!�

    穆恒在一邊接話,“就是!”

    他跟江聽夏告狀道:“嫂子我跟你說,他那傷口都是自己拿紗布亂七八糟裹的�!�

    厲菖蒲都想罵人了,“穆恒!”

    江聽夏人剛好點,他又說這個招她干什么,人哭壞了怎么辦。

    江聽夏瞪了厲菖蒲一眼,眼看著是生氣了。

    厲菖蒲立刻蔫下來。

    穆恒站在江聽夏身后,底氣足得很,他嘿嘿一笑,“嫂子,我說話不管用,他聽你的,你可一定要勸他多在醫(yī)院養(yǎng)幾天傷�!�

    厲菖蒲對江聽夏討好地笑笑,他走過去說道:“我這都是小傷,不礙事�!�

    江聽夏指著厲菖蒲,“坐回去等著!我叫醫(yī)生過來�!�

    穆恒一溜煙跑了,“我去叫。”

    厲菖蒲乖乖坐在病床前等醫(yī)生觀察,開藥,又等護士重新上藥。

    江聽夏就坐在一邊看著他。

    負責給厲菖蒲上藥的是個老熟人,蘇敏給厲菖蒲處理完傷口,收拾東西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

    “厲團長,韓雨生他出什么事了嗎?”

    “怎么很久不見他?”

    兩個人之前吵了一架,很久沒有聯(lián)系,最后一次見面都是匆匆一眼,誰都沒有搭理誰。

    眼看這都快過去半個月了,韓雨生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沒有出現(xiàn)過。

    蘇敏由一開始小小的生氣再到氣狠了他一直不出現(xiàn),心里放狠話,他愛怎樣怎樣,韓雨生他就是來找她,她也不會搭理他的。

    可是慢慢的,韓雨生沒消息太久了,蘇敏又開始擔心,他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這次見到厲菖蒲和江聽夏兩夫妻,她就忍不住打聽韓雨生的消息。

    厲菖蒲算了算日子,韓雨生離開也有段日子了。

    他告訴蘇敏,“韓雨生回老家去了,他家里出了些事情�!�

    一聽這話,蘇敏有些擔心地追問道:“他家里出什么事了?”

    因為前段時間,兩個人話趕話嗆了幾句,吵了一架,誰也不理誰,所以韓雨生那邊出了什么事情,蘇敏一點也不知道。

    在厲菖蒲告訴她韓雨生家里出事以后,蘇敏又是難過又是著急。

    她想,以前韓雨生也幫了她不少忙,她的扎針技術(shù)都是一針一針在他胳膊上練出來的,這會兒韓雨生遇見難事了,她卻一點忙也沒幫上,哪怕是跟他說說話,在他身邊陪陪他呢。

    面對蘇敏的追問,厲菖蒲只能告訴她,“具體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當時他走得很急�!�

    那天,厲菖蒲是在走廊里碰見的韓雨生,他面色灰白,著急忙慌的樣子,急著要去部里批假條,厲菖蒲就沒有多問。

    事情只打聽到一半,不知道韓雨生那邊情況如何了,蘇敏的這顆心跟懸在空中一樣。

    她跟在病房里的眾人點點頭,端著醫(yī)用托盤出門去了。

    原本蘇敏還猶豫要不要跟厲團長他們打聽一下韓雨生老家的聯(lián)系方式,算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戰(zhàn)友同事,不過蘇敏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她跟韓雨生在眾人面前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她這么上心會有些奇怪,于是蘇敏想著等韓雨生回來吧,到那時,她再去找他,看望他。

    第408章

    親家母

    “娘,進來吧�!�

    華玉蘭帶著她娘和大哥大姐走進院門,她剛?cè)セ疖囌景涯锛胰私觼怼?br />
    她娘的腿這兩年越來越嚴重了,走幾步就疼得不行,華玉蘭從她大姐寄來的的信里知道了情況,擔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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