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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她將目光在穆陸瑤身上停留了幾秒,確認穆陸瑤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注視后,才緩緩收回視線。

    “大師兄,那我們即刻出發(fā)吧!早點將魔族殺死,也能早點為死去的同門報仇,也能避免更多無辜之人受害�!蹦救钊畹穆曇粼俅雾懫�,這次卻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其他幾位師兄師弟也紛紛附和,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戰(zhàn)場,將那些殘害同門的魔族斬盡殺絕。

    每多拖延一刻,就可能多一條無辜的生命逝去,這是他們絕對無法容忍的。

    第392章

    絕境之地

    殘陽如血,將天空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猩紅。

    斷壁殘垣間,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令人作嘔。

    木阮阮手持一柄粉光流轉(zhuǎn)的長劍,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魔族之中。

    劍光閃爍,寒氣逼人,每一劍揮出,都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必有一名魔族倒在血泊之中。

    她的劍法凌厲而精準,招招致命,毫不拖泥帶水,仿佛一尊冷酷的殺神。

    “五師妹,小心!”一旁的卞源卓突然大吼一聲,手中長刀揮舞,一道凌厲的刀氣劈向木阮阮身后。

    原來,一只身形高大的魔族趁木阮阮斬殺另一只魔族時,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她的身后,揮舞著鋒利的爪子,向她襲來。

    木阮阮反應(yīng)極快,身形一側(cè),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魔族的偷襲。

    同時,她反手一劍,劍尖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直刺魔族的心臟。

    “噗嗤!”

    長劍刺穿了魔族的胸膛,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

    魔族發(fā)出一聲不甘的嘶吼,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卞源卓看著木阮阮干凈利落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這才恍然發(fā)覺,這個平日里總是不顯山露水,看上去似乎并沒什么特殊的五師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如此厲害。

    她的劍法,她的身法,她的反應(yīng)速度,都遠超他的預(yù)料。

    “五師妹,你……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了?”卞源卓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木阮阮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毅和決絕。

    她沒有時間解釋,也沒有心思解釋,她只想盡快斬殺這些魔族,多殺一個魔族,就會少死許多普通百姓。

    另一邊,右安正與兩只魔族纏斗。

    他手中的靈劍舞得虎虎生風(fēng),每一劍都帶著千鈞之力,將兩只魔族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然而,魔族數(shù)量眾多,且悍不畏死。

    右安雖然勇猛,但雙拳難敵四手,漸漸地,他開始感到力不從心。

    “八師弟,小心!”木阮阮眼角的余光瞥見右安的處境,心中一緊,連忙提醒道。

    但為時已晚,一只魔族趁右安分神之際,猛地撲了上來,鋒利的爪子狠狠地抓向他的胸口。

    “噗!”

    右安躲閃不及,胸口被抓出三道深深的血痕,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悶哼一聲,身形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八師弟!”木阮阮和卞源卓同時驚呼出聲,兩人同時飛身而起,向那只傷了右安的魔族攻去。

    木阮阮的劍,卞源卓的刀,同時斬向魔族的要害。

    魔族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被劈成兩半,倒在了血泊之中。

    三人背靠背,警惕地環(huán)視著四周。

    他們已經(jīng)斬殺了數(shù)十只魔族,但魔族的數(shù)量似乎并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遠處傳來,讓三人感到一陣窒息。

    “是元嬰期魔族!”卞源卓臉色大變,驚呼道。

    只見一個身高丈許,渾身散發(fā)著黑色魔氣的魔族,緩緩地走了過來。

    它的雙眼血紅,獠牙外露,渾身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桀桀桀……沒想到這里還有幾只小蟲子,正好給本座打打牙祭!”元嬰期魔族發(fā)出刺耳的笑聲,聲音中充滿了殘忍和嗜血。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決然。

    他們知道,面對元嬰期魔族,他們幾乎沒有勝算,但他們絕不會退縮。

    一旦連他們都退了,身后普通人類的城池根本就守不住。

    “殺!”木阮阮嬌叱一聲,身形如電,手中長劍挽起一朵耀眼的劍花,直刺元嬰期魔族的眉心。

    她身法靈動飄逸,劍光如虹,快若閃電,劍尖所指,空氣都發(fā)出尖銳的嘯聲。

    卞源卓則大開大合,手中長刀揮舞得虎虎生風(fēng),每一刀都裹挾著千鈞之力,刀光如匹練般橫掃而出,帶著開山裂石的威勢,斬向元嬰期魔族的腰腹。

    右安則沉穩(wěn)冷靜,手中長劍如同毒蛇吐信,招招不離元嬰期魔族的要害。

    劍影重重,寒光閃爍,如暴雨梨花般傾瀉而下,封死了魔族閃避的路線。

    三人配合默契,攻勢如潮,一時間竟將元嬰期魔族逼得連連后退。

    劍光、刀光、劍影,三種不同的攻擊方式,在空中交織出一片絢麗的光幕。

    元嬰期魔族的黑色魔氣翻滾涌動,如同一頭猙獰的巨獸,與三人的攻擊不斷碰撞,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周圍的地面被激蕩的勁氣震得寸寸龜裂,碎石飛濺,塵土飛揚。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和焦灼的氣息,可見戰(zhàn)斗之慘烈。

    然而,元嬰期魔族畢竟實力強大,即便三人聯(lián)手,也難以撼動它分毫。

    魔族周身魔氣繚繞,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三人的攻擊盡數(shù)擋下。

    只見魔族一聲獰笑,雙掌猛然推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魔氣洶涌而出,將三人震得連連后退。

    木阮阮的劍光被魔氣擊潰,卞源卓的刀光被魔氣吞噬,右安的劍影也被魔氣震散。

    三人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胸口如遭重錘,氣血翻涌。

    “噗!”木阮阮率先支撐不住,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緊接著,卞源卓和右安也相繼被魔氣擊中,身上添了數(shù)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觸目驚心。

    “該死!”木阮阮咬牙,起身靈劍一挽,沖著元嬰期魔族飛馳而去。

    “噗!”

    木阮阮被元嬰期魔族一掌擊中,身體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五師妹!”“五師姐!”卞源卓和右安驚呼出聲,想要去救她,卻被元嬰期魔族纏住,無法脫身。

    木阮阮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身體仿佛散了架一樣,使不出一絲力氣。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身體一輕,竟然向著地面墜落。

    她驚恐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這是……絕境之地!”木阮阮心中一驚,瞬間明白了自己身處何地。

    絕境之地,傳說是一處極為兇險的地方,這也是最近剛知道的一個地方。

    現(xiàn)在很多人都推測一直有源源不斷的魔族,是因為絕境之地的原因。

    傳說絕境之地曾經(jīng)是一位魔尊的隕落之地,殘留著強大的魔氣,任何生物進入這里,都會被魔氣侵蝕,最終化為一堆枯骨。

    木阮阮掉入絕境之地后,立刻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魔氣撲面而來,讓她呼吸困難,頭暈?zāi)垦!?br />
    她連忙運轉(zhuǎn)靈力,抵御魔氣的侵蝕,但效果甚微。

    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寸草不生,光禿禿的,只有黑色的巖石和彌漫的魔氣。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感,仿佛有無數(shù)的冤魂在哀嚎。

    “五師妹!”

    “五師姐!”

    上方傳來卞源卓和右安焦急的呼喊聲,但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木阮阮知道,他們一定在想辦法救她,但她也清楚,絕境之地兇險無比,他們根本不可能活著進來。

    “二師兄!回師門匯報情況!”右安突然大吼一聲。

    卞源卓回頭,看到八師弟決絕的臉龐,心中巨震:“八師弟,你……”

    “二師兄,快走!我去找五師姐!”右安說完,不待卞源卓反應(yīng),縱身一躍,追隨著木阮阮的身影,跳入了絕境之地。

    “八師弟!”卞源卓撕心裂肺地喊道,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右安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鮮血滴落在地上。

    他知道,八師弟這一去,恐怕是兇多吉少了,更別說先掉進去的五師妹。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悲痛,轉(zhuǎn)身看向元嬰期的魔獸,知道他自己并不是這個魔獸的對手,只能不戀戰(zhàn),燃燒了快速疾馳符,瞬間逃離。

    第393章

    化神期魔尊

    幽暗的光線扭曲著,無盡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

    腳下是腐朽的枯骨與黏膩的黑色泥漿,每一步都像踩在腐爛的尸體上,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聲響。這里是絕境,是生命的禁區(qū)。

    木阮阮強壓下體內(nèi)翻騰的氣血,抹去嘴角的血跡,她定了定神,將靈識緩緩散開。

    這里,似乎與之前戰(zhàn)斗的地方截然不同,不再是殘垣斷壁,而是一處……絕境。

    木阮阮嘗試運轉(zhuǎn)靈力,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靈氣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束縛,運轉(zhuǎn)極其滯澀。

    更可怕的是,周圍的魔氣似乎具有極強的侵蝕性,每當她試圖調(diào)動靈力,那些魔氣便會瘋狂地涌來,試圖侵入她的經(jīng)脈,吞噬她的靈氣。

    濃郁的魔氣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瘋狂地撕扯著木阮阮體表的靈氣,發(fā)出“嗤嗤”的聲響。

    靈氣護盾明滅不定,每一次閃爍都像風(fēng)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她艱難地呼吸著,胸口沉悶得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針扎般的刺痛。

    魔氣侵蝕著她的經(jīng)脈,靈力運轉(zhuǎn)滯澀,仿佛生銹的齒輪,每轉(zhuǎn)動一下都發(fā)出艱澀的摩擦聲。

    她的腳步越來越沉重,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遠處的山巒隱沒在翻滾的魔氣中,像一只只蟄伏的巨獸,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近處的怪石嶙峋,如同惡鬼的獠牙,猙獰可怖。

    突然,腳下傳來“咔嚓”一聲脆響,木阮阮低頭,一截慘白的指骨被她踩斷,斷裂處滲出黑色的粘液,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她強忍著胃部的翻滾,強迫自己不去想這究竟是誰的尸骨。

    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汗珠混雜著魔氣,在臉頰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跡。嘴唇干裂,起了一層細細的白皮。

    此地,隱藏著大秘密。

    一種強烈的直覺在木阮阮心中回蕩,像暮鼓晨鐘,震動著她的神魂。

    修真者的直覺,玄妙莫測,卻又往往準確得令人心驚。

    木阮阮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她咬破舌尖,劇烈的疼痛讓她混沌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她艱難地抬起手,掐了一個法訣,一團微弱的靈光在指尖亮起,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qū)域。

    她循著直覺指引的方向,一步一步,向著絕境深處走去。

    木阮阮強忍著魔氣侵蝕的痛苦,一步一步,堅定地向前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感覺體內(nèi)的靈氣被消耗一分,經(jīng)脈也更加疼痛。

    但她沒有退縮,水盈盈的眸子似乎越來越亮。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靈劍,劍身微微顫抖,發(fā)出輕微的嗡鳴,似乎在回應(yīng)著主人的決心。

    墨色的浪潮翻滾,無邊無際,似要將這方天地徹底淹沒。

    壓抑,窒息,木阮阮的胸口仿佛被巨錘狠狠砸中,連呼吸都變得奢侈。靈氣護盾在魔氣的侵蝕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悲鳴,光芒黯淡,幾近破碎。

    腳下的大地微微顫動,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蘇醒。

    “咔嚓……咔嚓……”

    碎裂聲愈發(fā)清晰,仿佛死神的腳步,一步步逼近。

    木阮阮緊握靈劍,劍身輕鳴,微弱的寒光在黑暗中艱難地撕開一道縫隙。

    視野盡頭,一個巨大的輪廓緩緩浮現(xiàn),像是一座拔地而起的漆黑山岳,又像是一尊從地獄深處爬出的遠古魔神。

    那魔影,足有三層樓高,矗立于天地之間,周身纏繞著濃郁到極致的魔氣,如同一條條猙獰的黑龍,盤旋飛舞,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壓。

    這威壓,遠超元嬰,直逼化神!

    每走一步,那龐大的魔軀上便有無數(shù)漆黑的碎塊剝落,墜入地面,化為一個個扭曲的身影。

    那些身影,竟都是魔族,從魔尊體內(nèi)誕生,雖境界低微,多為金丹之下,卻也帶著與生俱來的兇戾與殘暴。

    鼎盛之時,這些螻蟻,木阮阮揮手可滅。

    可如今,她身陷絕境,靈力滯澀,莫說這化神魔尊,便是這些新生的低階魔族,也足以將她撕成碎片。

    逃?

    念頭剛起,便被無情掐滅。

    四面八方,魔影幢幢,那些從魔尊身上剝落的魔族,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餓狼,發(fā)出陣陣嘶吼,從四面八方撲來,黑壓壓一片,遮天蔽日。

    木阮阮緊咬牙關(guān),靈劍揮舞,斬出一道道寒芒。

    劍光過處,魔族殘肢斷臂橫飛,黑血四濺。

    可魔族數(shù)量實在太多,殺之不盡,斬之不絕。

    前赴后繼,如潮水般涌來。

    劍光漸緩,靈力愈發(fā)枯竭。

    木阮阮只覺得四肢百骸傳來陣陣劇痛,每一寸經(jīng)脈都像是在被烈火灼燒。

    一頭魔族嘶吼著撲來,鋒利的爪子抓向木阮阮的面門。

    木阮阮側(cè)身閃避,卻已是力不從心,肩頭被另一頭魔族的利爪劃過,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劇痛讓木阮阮悶哼一聲,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更多的魔族趁機撲上,將她團團圍住。

    黑沉的魔氣翻涌,如巨獸張開的深淵巨口。

    魔族嘶吼,震動四野,無數(shù)扭曲的身影從那高聳的魔尊軀體上剝落,如雨點般墜向地面,化為新的殺戮兵器。

    木阮阮的靈劍悲鳴,劍身上的寒光被濃稠的魔氣壓制,幾近熄滅。

    肩頭的傷口火辣辣地疼,鮮血濡濕了半邊身子,每揮出一劍,都像是在撕扯著傷口。

    她踉蹌后退,腳下是魔族殘破的肢體,粘稠的黑血匯聚成細流,在泥濘中蜿蜒。

    絕望如蛛網(wǎng),將她緊緊纏繞。

    突然,一道驚雷炸響。

    耀眼的白光撕裂了墨色天幕,將周遭映照得如同白晝。

    劍氣縱橫,如銀蛇亂舞,狂暴的靈力波動席卷四方,硬生生在密不透風(fēng)的魔族包圍圈中撕開一道缺口。

    魔族殘肢斷臂飛濺,黑血如雨灑落。

    一個身影破空而來,玄色衣袍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他手中長劍揮舞,劍光凌厲,每一劍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將撲來的魔族斬成碎片。

    是右安。

    他落在木阮阮身前,長劍橫掃,劍氣如虹,將周圍的魔族逼退數(shù)丈。

    “五師姐,我們走!”右安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他左手攬住木阮阮的腰,足尖點地,身形如離弦之箭,向著魔氣稍薄弱處沖去。

    劍光開路,所過之處,魔族紛紛避讓,竟不敢直攖其鋒。

    木阮阮被右安帶著飛掠,耳邊風(fēng)聲呼嘯,她看著右安的側(cè)臉,緊繃的唇角,心中百感交集。

    “放我下來,八師弟,你……”她開口,聲音沙啞,帶著無法掩飾的虛弱。

    右安沒有回頭,只是更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劍,劍鋒所指,魔族退避。

    “別說話,保存體力�!彼穆曇艉茌p,卻很堅定。

    第394章

    師尊,你怎么來了?

    玄色的影子裹挾風(fēng)雷,破開濃稠的墨色。

    右安攬著木阮阮,身形如電,在魔族瘋狂的追擊中穿梭。

    他手中長劍揮舞不停,劍氣縱橫交錯,織成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將試圖靠近的魔族絞殺成碎片。

    然而魔族數(shù)量實在太多,如同潮水般涌來,殺之不盡,斬之不絕。

    右安的玄色衣袍上已經(jīng)沾染了無數(shù)黑血,甚至有些地方被魔氣腐蝕,露出下面緊繃的肌肉。

    他的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每一次揮劍,都感到靈力在飛速消耗。

    木阮阮靠在右安懷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和越來越急促的心跳。

    她緊咬著嘴唇,想要掙扎著下來,卻被右安更緊地摟住。

    “別動!”右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決然。

    他眼神銳利如鷹隼,掃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尋找著突破口。

    突然,眼神一凝,看到前方不遠處,魔氣似乎稀薄了許多,隱約可見一片朦朧的光亮。

    他毫不猶豫,催動體內(nèi)剩余的靈力,速度再次提升,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向著那片光亮沖去。

    追擊的魔族發(fā)出憤怒的嘶吼,更加瘋狂地撲來。

    右安眼神冰冷,手中長劍猛然爆發(fā)出耀眼的白光,雷霆之力在劍身上跳躍,他怒吼一聲,揮出一道巨大的劍氣。

    “轟——!”

    劍氣如銀龍出海,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將前方阻擋的魔族盡數(shù)撕裂,硬生生在魔潮中開辟出一條血路。

    右安帶著木阮阮,毫不猶豫地沖了進去。

    魔物嘶吼,不甘地揮舞殘肢,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抹決絕的身影遠去。

    一進入那片光亮,兩人頓時感覺周圍的壓力驟減,原本濃稠如墨的魔氣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精神一振。

    更令人驚訝的是,原本在體內(nèi)滯澀的靈力,竟然重新開始流暢地運轉(zhuǎn)起來。

    兩人落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周圍是參天古樹,枝繁葉茂,遮天蔽日。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斑駁的光影。

    空氣清新濕潤,土地上生長著不知名的淺紫色小草,泥土的芬芳里夾雜著不知名的香氣。

    這里,竟然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與外面魔氣滔天的絕境之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右安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有魔族追來,這才緩緩松開攬著木阮阮的手。

    他放下木阮阮,讓她靠在一棵大樹上。

    木阮阮臉色蒼白,嘴唇干裂,肩頭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

    她看著右安,眼中充滿了擔憂:“八師弟,你……你怎么樣?”

    右安搖了搖頭,強忍著體內(nèi)的虛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五師姐,你先療傷�!�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療傷丹藥,遞給木阮阮。

    木阮阮沒有拒絕,接過丹藥服下,然后盤膝坐下,開始運功療傷。

    右安也盤膝坐在木阮阮身邊,一邊為她護法,一邊抓緊時間恢復(fù)靈力。

    他抬頭望向天空,透過樹葉的縫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依舊是黑沉沉的一片,魔氣翻滾。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右安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可以肯定,這里絕對還在絕境之地內(nèi),可為什么會存在這樣一個沒有魔氣,靈氣充沛的地方?

    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這里的植物與外界的植物也有很大的不同,顯得更加古老,更加充滿生機。

    甚至,他還隱約感覺到,這片空間中,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時間緩緩流逝,淺紫色的小草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

    木阮阮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原本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恢復(fù)了些許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悠長。

    右安猛然睜開雙眼,精光四射。

    他反手拔出插在地上的長劍,劍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劍尖直指前方空無一物之處。

    “誰?”他低喝一聲,聲音冰冷,帶著凜冽的殺氣。

    原本空無一物的空地上,突然泛起一陣陣水波般的漣漪。

    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從虛無中緩緩走出,打破了這片詭異的寧靜。

    那漣漪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最終,化作一個緩緩旋轉(zhuǎn)的漩渦。

    漩渦中心,一個模糊的輪廓漸漸清晰,一個身影,正從漩渦中慢慢浮現(xiàn)……

    木阮阮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在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后,瞬間放松下來。

    她猛地睜開眼睛,握緊的靈劍也微微松了松,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和右安幾乎同時驚呼出聲:“師尊!”

    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正是他們的師尊,玉泉真人。

    一身月白長袍,纖塵不染,在這片奇異的空間中,更顯出塵飄逸。

    兩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玉泉真人,眼中滿是驚訝和疑惑。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師尊會出現(xiàn)在這絕境之地中。

    “師尊,您怎么來了?”木阮阮最先回過神來,驚喜交加,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像個孩子一樣撲進了玉泉真人的懷里。

    長時間的緊張和恐懼,在這一刻終于得到了釋放,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委屈。

    玉泉真人輕輕地撫摸著木阮阮的頭發(fā),動作輕柔,眼神中充滿了心疼。

    他的聲音溫和而低沉,仿佛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路上遇到了小二,他說你們掉入了絕境之地,我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

    簡單的解釋,卻蘊含著被壓抑住的情深。

    木阮阮緊緊地抱著玉泉真人,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和害怕都傾訴出來。

    她抬起頭,蒼白的臉上帶著焦急和擔憂,急切地說道:“師尊,這里的魔氣好重,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有個化神期的魔尊,非常厲害,他可以直接分化出不同境界的魔族出來,無窮無盡,根本殺不完!”

    她頓了頓,又指著外面翻滾的黑霧,補充道:“而且這個地方很奇怪,不知道為什么,我們的靈力可以恢復(fù),而且魔氣進不來。”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玉泉真人,雖然很高興師尊過來,但是也擔心師尊同樣被困在這里。

    玉泉真人聽完木阮阮的話,微微頷首,臉上并沒有露出過多的驚訝,似乎早已料到。

    他畢竟見多識廣,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雨。

    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娓娓道來:“絕境之地雖然說是魔族的地盤,但你們要知道,在幾萬年前,魔族曾被人族和妖族聯(lián)手打敗,被迫退守到這絕境之地。

    當時的情況和現(xiàn)在差不多,各個大陸之間混戰(zhàn)不休,生靈涂炭�!�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時空,看到了那段久遠的歷史:“后來,絕境之地成了魔族的棲身之所,但這并不意味著這里完全是魔族的天下。

    在絕境之地中,還存在著少量的地方,可以讓修士駐足,恢復(fù)靈力。”

    他指著周圍生機盎然的景象,繼續(xù)說道:“這些地方,都是當年的人類修士,用鮮血和生命硬生生打下來的。

    每一個這樣的地方,都有一件天材地寶鎮(zhèn)壓,才能抵擋住魔氣的侵蝕,否則早就被魔氣同化了。”

    玉泉真人轉(zhuǎn)過身,看著木阮阮和右安,眼神中充滿了關(guān)切:“絕境之地這樣的地方,魔族是進不來的。

    你們兩個傷勢不輕,而且這里的魔氣對修士的侵蝕很嚴重,我來為你們護法,你們抓緊時間恢復(fù)傷勢。”

    他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是�!蹦救钊詈陀野昌R聲應(yīng)道,聲音中充滿了信任和感激。

    有師尊在,他們心中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了地,可以安心地療傷了。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各自盤膝坐下,閉上眼睛,開始專心致志地運功療傷,不再理會外界的紛擾。

    周圍靜謐無聲,只有微風(fēng)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兩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

    玉泉真人則靜靜地站在一旁,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確保萬無一失。

    第395章

    光華

    木阮阮和右安盤膝而坐,五心朝天,周身靈氣氤氳,宛如兩尊玉雕。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息,兩人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fù)了紅潤,呼吸也變得悠長而平穩(wěn)。

    木阮阮率先睜開眼睛,眼中精光閃爍,顯然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

    她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渾身333360643632舒暢。

    右安也緊隨其后,收功起身,雖然依舊沉默寡言,但眼神中也透露出輕松之意。

    兩人并沒有過多耽擱,畢竟身處絕境之地,危機四伏,容不得他們徹底放松。

    “師尊,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還是要直接殺回去嗎?”木阮阮走到玉泉真人身旁,輕聲問道。

    她秀眉微蹙,眉宇間帶著一絲憂慮。

    先前為了擺脫魔族的追殺,他們一路奔逃,根本沒有時間仔細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更別提尋找出路了。

    她回想起之前那種莫名的感覺,心中越發(fā)不安。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自己的直覺告訴玉泉真人。

    “師尊,弟子之前逃跑的時候,總覺得……總覺得這個絕境之地,似乎……似乎在指引著我往某個方向去�!蹦救钊钤噲D將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表達清楚。

    “這種感覺很奇怪,我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這個絕境之地肯定有什么秘密,而且……而且這個秘密可能和我們有關(guān)�!�

    她咬了咬嘴唇,神情有些忐忑。

    畢竟,這種說法太過玄乎,毫無根據(jù),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這種直覺曾經(jīng)多次幫助她化險為夷。

    玉泉真人靜靜地聽著,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

    他并沒有立刻回應(yīng)木阮阮,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之前木阮阮在秘境和思過崖中發(fā)現(xiàn)隱藏的機緣,以及她那異于常人的敏銳感知,心中不由得對她的話多了幾分重視。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目光溫和地看著木阮阮,眼中帶著一絲鼓勵:“小五,你相信自己的直覺嗎?如果按照你的直覺,我們應(yīng)該往哪個方向走?”

    右安站在一旁,聽到木阮阮的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他向來沉默寡言,不善表達,此時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和擔憂,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與木阮阮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對她的了解也僅限于同門師姐弟的情誼。

    他之所以會義無反顧地跟著木阮阮進入絕境之地,完全是出于對同門的關(guān)切和責(zé)任。

    然而,他實在無法理解,師尊為何會對木阮阮這種毫無根據(jù)的“感覺”如此重視。

    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身處的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而是危機四伏的絕境之地!

    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fù)。

    右安緊抿著嘴唇,最終還是將心中的質(zhì)疑咽了回去。

    他選擇相信師尊的判斷,畢竟師尊見多識廣,經(jīng)驗豐富,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只是默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暗自提高了警惕,準備隨時應(yīng)對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木阮阮指了一個方向,斬釘截鐵地說道:“師尊,那邊!”

    玉泉真人沒有絲毫猶豫,沉聲道:“小八,你留在這里,我?guī)∥迦タ纯��!?br />
    “師尊,我也去!”右安急切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劍,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他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尊和五師姐去危險的地方,自己卻留在這里茍且偷生?

    “多一個人我害怕照顧不過來�!庇袢嫒苏Z氣堅決,不容置疑。

    他深深地看了右安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囑托。

    右安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無奈地低下了頭,沉聲應(yīng)道:“是,師尊。”

    木阮阮和玉泉真人簡單地準備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便毅然決然地沖進了翻滾的魔氣之中。

    這次有玉泉真人的護體靈氣,木阮阮被他緊緊地護在懷中,如同置身于一個安全的港灣。

    她再無后顧之憂,可以騰出手來肆無忌憚地斬殺那些丑陋的魔族。

    魔氣翻滾,如同濃稠的墨汁,遮天蔽日,伸手不見五指。

    周圍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和魔族刺耳的嘶吼聲,讓人心煩意亂。

    突然,一道黑影從魔氣中竄出,揮舞著鋒利的爪子,直撲木阮阮的面門。

    “小心!”玉泉真人低喝一聲,手中長劍瞬間出鞘,一道凌厲的劍光閃過,將那黑影斬成兩段。

    木阮阮反應(yīng)也極快,她手中的絲帶如同靈蛇一般,纏繞住另一只試圖偷襲的魔族,猛地一拉,將它拉到自己面前。

    “去死吧,丑八怪!”木阮阮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手中絲帶猛地收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魔族的脖子被生生勒斷,污血噴濺而出。

    她面色冷峻,毫不留情,絲帶揮舞間,帶起陣陣勁風(fēng),將周圍的魔氣都攪動得更加狂暴。

    又一只魔族從側(cè)面撲來,它身形巨大,渾身長滿了黑色的鱗片,雙眼血紅,口中獠牙畢露,看起來猙獰可怖。

    “哼,不自量力!”木阮阮冷哼一聲,身形一閃,躲過了魔族的撲擊。

    她腳尖輕點地面,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瞬間出現(xiàn)在魔族的身后。

    她手中的絲帶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狠狠地抽在了魔族的背上。

    “嗷!”魔族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背上的鱗片被抽得四處飛濺,露出血淋淋的皮肉。

    木阮阮得勢不饒人,絲帶再次揮出,這一次,她瞄準了魔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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