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感受到肩膀處的撕扯感,她下意識起身,將人壓到在沙發(fā)上,一條腿微曲壓在背上,手上用力將人的手從后方鉗制住。
“��!疼!松手!松手!”
周澤庭還沒反應(yīng)過來,拿著鑷子取子彈的手就被猛地折到身后,整個人被壓制在沙發(fā)上,屈辱又尷尬的姿勢。
謝允霏的肩膀又滲出了大片大片的血。
不知是意識不清還是看清了眼前人是誰,倒真的松了力道,整個人往沙發(fā)上倒去。
把周澤庭的酒精瓶都給撲倒了,撒了一沙發(fā)。
“抱歉,我剛沒看到是你。”
周澤庭沒好氣的瞪了女人一眼:“……你要是看到不是我,恐怕你就要死了�!�
看著自己滿滿一瓶酒精被撒完,周澤庭更氣了。
他忍著口氣,開了瓶新的酒精,將一條干凈毛巾遞給謝允霏:“沒有麻藥,你自己忍著�!�
說著又把鑷子重新消毒。
方才女人暈著,周澤庭沒注意姿勢,就單膝跪在女人雙腿敞開中間空出的沙發(fā)上。
現(xiàn)在醒了,他正要繼續(xù)那樣才發(fā)現(xiàn)姿勢太過曖昧,便只能輕咳兩聲,站到了側(cè)邊。
鑷子重新伸進肉里夾取卡在肉里的子彈,女人并沒有將毛巾塞進嘴里,而是握在手里,牙齒緊咬,眉頭緊蹙的閉著眼睛。
第12章
周澤庭都覺得這跟酷刑沒什么區(qū)別。
偏偏女人一聲不吭。
他壓力反而驟增,偏偏站在側(cè)邊,并不方便他觀察傷口情況和子彈位置。
滑了兩次沒夾出來后,女人伸手拉住了他,將他拉到了雙腿岔開的正中間,為了方便他站,女人整個身體往下滑了滑。
周澤庭只需要彎下腰就能看到傷口全貌。
只是姿勢……更詭異了。
但形勢嚴(yán)峻,謝允霏已經(jīng)不知道流血流了多久,那嘴唇蒼白的和墻上刮得大白差不多了,周澤庭也沒心情再想什么男女授受不親,速戰(zhàn)速決開始取子彈,止血一氣呵成。
謝允霏目光灼灼的盯著身上的人,莫名其妙的,連痛感都仿佛減少了許多。
或許是緊張,或許是害怕,男人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順著流暢白皙的臉頰往下淌。
在白熾燈下,一種獨特的性感,魅力幾乎讓謝允霏心猛地一空。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或許是注意到了她算不上禮貌的目光。
也或許是報她那一吻之仇,男人突然將整瓶的酒精往她傷口上沖倒。
“嘶!”
謝允霏猛地回神,看著男人眼里的揶揄與狡黠,再次挪不開眼。2
報復(fù)夠了后,周澤庭用紗布把傷口給女人纏好,拍了拍手后直起身子:“好了,傷口兩周內(nèi)不能碰水�!�
“你救了我兩次�!�
謝允霏看著男人收拾著帶血的器具和紗布時,早已經(jīng)將周澤庭和整個房子掃了一遍。
對傷口處理手法嫻熟,應(yīng)該是個護士或醫(yī)生。
廉價出租房,那是個護士或者剛來不久的實習(xí)醫(yī)生可能性較大。
房間里沒有女性物品,單身,華國人,看著大概28歲左右。
如果周澤庭早知道謝允霏把他的年齡想低了好幾歲,一定高興得不會再拿酒精故意報復(fù)她了。
不過現(xiàn)在,他還是心有不滿的。
“倒是不用謝我,非要謝的話……”給他頒個錦旗。
再一想,現(xiàn)在在Y國,跟國內(nèi)不一樣。
周澤庭蔫了下來:“算了,不用謝。”
“你,也是華國人?”
“算吧�!�
其實不是,她只有爺爺是華國人,父親是混血,母親是外國人,基因隔輩遺傳,生下的她反而長得更像華國人居多。
實際上,她連華裔都算不上。
但現(xiàn)在或許是為了想和他顯得更親近些,她說“算吧�!�
周澤庭只是客套,根本沒心思詳問,只是略略點頭:“那你……”
他想問她什么時候走。
她反而先開了口:“怎么稱呼?”
周澤庭很官方的開口:“周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