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緊張得不知所措：“兒子，你回來了？”
我爸蹲在地上，收拾瓷器，不言不語。
我?guī)е_玩笑的口吻道：“這是怎么了？老兩口了吵啥呢？”
我媽背過身去抹掉了眼淚：“沒啥事，夫妻之間總有些矛盾的，兒子，你快去陪理理玩吧�！�
見我媽不愿多說，我也沒有多問。
我采用了迂回戰(zhàn)術(shù)，帶著理理回了房間。
我兒子是個話癆，牽著我的手回到房間以后。
第一件事卻不是說我爸媽的事。
他眼里眨巴著眼淚：“爸，今天上廁所，幼兒園的同學(xué)笑話我，說我沒有小雞雞�！�
我愣了一瞬，錯愕得不知如何回他。
因?yàn)榻芍脑�，他下面是往回縮的，所以看起來就像是沒有雞雞一樣。
我知道他以后會越來越敏感，也有可能會因?yàn)檫@件事自責(zé)。
可我。
真的不知如何解釋。
所以我只是耐心和他解釋：“理理，你和別的孩子都是一樣的，只是你的弟弟比較調(diào)皮，所以藏起來了�！�
他這才放下心來。
我問道：“你剛剛打電話給爸爸，說爺爺奶奶吵架了。那理理知不知道爺爺奶奶為什么吵架呢？”
理理努力回想著。
“喔！”他晃著小小的腦袋：“爺爺罵奶奶�！�
他學(xué)著爺爺?shù)臉幼樱逯种肝⑽⑻е骸澳阒恢滥莻�男人才三十來歲，你這么老了你以為他圖你什么？”
沈衛(wèi)漓恰在這時發(fā)來消息：“程姒涵，你這么對我，你別后悔。”
第19章
我愕然一怔。
看著沈衛(wèi)漓這不明所以的消息沒有多想。
只是被證實(shí)猜想后只剩錯愕。
“理理不懂爺爺奶奶在說什么，我看他們吵架，我也害怕，才打電話給爸爸�！�
我摸了摸他的頭，吩咐傭人帶他去洗澡。
“沒事，理理。你先去洗澡，明天還要去幼兒園呢�！�
說完，我就轉(zhuǎn)身下了樓。
偌大的客廳里，只能聽見我爸哽咽的聲音。
見我來，他又收起了眼淚：“衛(wèi)漓，都這么晚了怎么還不早點(diǎn)睡？”
“吃過飯了嗎？爸讓傭人去給你下碗面？”
我愣了一瞬，卻也知道這件事對于我爸的打擊。
我爸和我媽結(jié)婚這么多年，我雖然知道我媽出軌的事情，但總歸不鬧到我爸的身邊我也就全然當(dāng)做不知道。
家和萬事興。
這是我外公外婆告訴我的。
曾經(jīng)因?yàn)槲蚁敫嬖V我爸，他們就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難道非要你爸媽離婚你才滿意嗎？你這么小的孩子心思怎么這么歹毒？”
這次那次之后。
我就學(xué)會了沉默。
可現(xiàn)在，我拍了拍我爸的肩膀：“離婚吧�！�
這樣一個堅毅的老男人，不應(yīng)該還為這樣的事難過。
他不明所以，我卻道：“爸，如果你無法忍受，你就離婚吧。人生還有這么長呢，你可以選擇你想要的人生�！�
他瞳孔一亮卻又很快灰塵下去。
“你胡說什么呢？我和你媽都六十多歲了，老頭子老婆婆了，有什么好離的。”
“我只是不理解，她都這么老的人難道這個家就鎖不住她嗎？”
我知道我爸這一輩子都是為了家庭著想。
可我還是想勸他勇敢一次。
衰老不是終點(diǎn)，也不是就‘只能這樣’了。
只要你想，你也可以把終點(diǎn)當(dāng)做新的起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