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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盧卡斯揉了揉玉星曦的頭發(fā)，恢復(fù)成以往的表情。

    “這小孩只有在你面前才說這么多話，自閉癥不喜歡人多，我去了只會添麻煩�！�

    “剛剛我說話重了點，別放在心上�！�

    玉星曦直直地看著盧卡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么。

    見他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愛意，好像已經(jīng)把剛剛的爭吵放下，玉星曦終于舒了口氣，和顧北辰還有顧舒華一起離開。

    夜色漸濃，車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顧舒華總歸是個小孩，窩在玉星曦的懷里，很快睡去。

    難得兩人相處，雨夜滋生的情緒瘋長，蔓延纏繞在顧北辰的心臟。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把耳墜掏出來還給玉星曦：“你掉的那一只我找到了�！�

    玉星曦看了眼，沒有去接：“不需要了，盧卡斯給我買了很多耳墜�！�

    “盧卡斯”三個字，把顧北辰剛剛醞釀起來的懷念徹底斬斷，化成陣陣酸澀。

    綠燈亮起，顧北辰踩下油門：“如果沒有宋綿，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的會不會是我？”

    玉星曦淡淡地看了顧北辰一眼，聲音很涼：“不會�！�

    顧北辰手背青筋暴起，只覺窗外的雨不是雨，而是根根銀針沒入心臟。

    “為什么？”

    玉星曦說：“顧北辰，你怎么還不明白，我離開你根本不是因為宋綿。”

    “五年前流產(chǎn)，我說我沒有推她，你沒有信，五年后的現(xiàn)在，我說我沒有綁架舒華，你也沒有信�！�

    “摧毀我們感情的，就是你的不信任和不愛，就算沒有宋綿，也會有下一個女人。”

    不知不覺間，車已經(jīng)停在警局門口。

    顧北辰?jīng)]有下車，抓著玉星曦的手腕，手背青筋暴起，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玉星曦，你怎么能這么絕情？”

    南海天氣熱，又下了雨，顧北辰的袖子挽起來半截，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傷疤。

    視線落在疤痕上的一刻，玉星曦眼睫一顫，刻意遺忘的回憶鋪天蓋地的涌來。

    別墅著火，顧北辰明明已經(jīng)出去了，得知她還在里面，又沖進(jìn)了火場。

    他橫抱著她，一遍遍安慰：“沒事的，我會帶你出去�！�

    直到醫(yī)護(hù)人員沖上來，玉星曦才發(fā)現(xiàn)顧北辰的燙傷有多嚴(yán)重。

    她守在他身旁日夜不分地照顧著，眼眶都哭腫了。

    顧北辰一遍遍安慰她：“一點小傷換來我們的一輩子，根本不算什么�！�

    那時候的她真以為顧北辰就是她的歸宿，就是她的一輩子。

    可許下諾言的是他，親手打破諾言的也是他。

    對兩個女人深情，就已經(jīng)不能叫深情了。

    玉星曦看著他，一字一句：“顧北辰，不是我絕情，而是你太薄情了。”

    “和你們一起做完筆錄之后，我會回美國和盧卡斯結(jié)婚，永遠(yuǎn)定居在美國�！�

    顧北辰的臉徹底灰敗下去，無力地放開她。

    哪怕早就看到求婚場景，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可親耳聽見玉星曦說出口，顧北辰的心還是狠狠刺痛，疼得說不出話。

    他打開車門，怔怔看著玉星曦開門不下車，一步步踏碎水中的月亮。

    他的夢，此時此刻也一同碎了。

    玉星曦想著盧卡斯，想盡早回去，可宋綿怎么都不肯開口，生生拖了許久，直到清晨才做完筆錄。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酒店，剛開門，卻凝在了原地。

    酒店內(nèi)，盧卡斯的行李箱已經(jīng)收拾好立著，而他自己立在窗戶邊，也是一副準(zhǔn)備離開的模樣。

    第二十四章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煙味，絲絲綿綿纏上玉星曦的心間。

    可盧卡斯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后，就戒煙了。

    玉星曦心底涌上一股不安的念頭：“我們的航班不是在明天嗎？”

    聽到玉星曦的話，盧卡斯終于轉(zhuǎn)頭看向她。

    那雙清澈的眸子爬上了血絲，熠熠生輝的發(fā)絲也失去了光澤。

    玉星曦心底一怔，一步步走上前，撫摸著盧卡斯的臉：“發(fā)生什么了？”

    盧卡斯金色的眼睫一顫，終于開口：“我定了昨天凌晨的機(jī)票。”

    玉星曦有些疑惑：“什么？”

    原來昨天夜里，盧卡斯讓玉星曦離開的原因是，他要讓她親手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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