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祁郁將手搭在南傾后腰,大拇指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擦。
他就像一個釣魚高手,不慌不忙的撒網(wǎng),然后等著最好的魚兒主動咬鉤。
果然,南傾開口了:“怎么算?”
祁郁垂眸,看了她一眼。
對自家老婆眼里的好奇和好學(xué)很滿意。
他微微朝她那邊偏頭,挑眉:“獨(dú)家技術(shù),一般不外傳的�!�
南傾秒懂。
平時她會害羞。
但此刻她是真的對一樣?xùn)|西很好奇,所以,祁郁開口,她沒有任何猶豫。
抬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們是自已人�!�
一旁好端端打個麻將不僅輸了一晚上還被拍了一臉狗糧的眾人:“。�!�
但凡你倆對我們多一點(diǎn)尊重呢?
拜托,他們可以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但這倆必須得一個埋北極一個埋南極!�。�
祁郁爽了。
他抬手摟著南傾的腰,順勢坐在她的位置上,直接把她放在自已腿上抱著。
還一本正經(jīng):“這是獨(dú)家技術(shù),不能外漏�!�
意思就是,我抱著你,方便說悄悄話。
眾人:“……”
但凡要點(diǎn)臉呢?
一向把自家小叔視作人生標(biāo)桿的祁岳直接現(xiàn)場塌房加大破防。
“詭計多端的老男人�!�
“你那破算盤珠子都蹦我臉上來了。”
祁郁沒搭理。
新一輪開始,他時不時的在自家老婆耳邊低語指揮。
還不忘親吻,討個學(xué)費(fèi)。
好在南傾很聰明。
雖然手氣臭,但她腦子好使。
他們干這一行的,主打就是一個記性好。
沒幾輪,南傾就上手了,打的肉眼可見的順暢。
一晚上下來,全都是祁岳他們?nèi)齻人輸。
南傾一不小心贏了幾千塊錢。
雖然他們都很有錢,但在家里沒人敢賭大錢。
都是小打小鬧的小錢。
雖然錢不多,可自尊受損。
這對一生要強(qiáng)的祁家人來說簡直就是要命。
好在,十點(diǎn)過不到,祁夫人終于拯救了他們。
“都別玩了,來客廳,發(fā)壓歲錢,小朋友要睡覺的睡覺,不睡覺的守歲。”
祁夫人開了口,眾人當(dāng)即齊刷刷的開始停手。
客廳里,老館主他們已經(jīng)坐在這兒挺久了。
一群人飛奔進(jìn)來,吵吵鬧鬧的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祁家人的紅包也都不是特別夸張。
就意思意思的小金額。
發(fā)紅包環(huán)節(jié),小孩子們紛紛排隊(duì),然后上前送上新年祝福,就能從長輩們手里獲得一個紅包。
南傾和祁郁的長輩就只有老館主他們?nèi)值堋?br />
雖然人少,但南傾一出現(xiàn),一個個被塞得像磚似的沉重紅包就都遞給了她。
相比起南傾的大紅磚,祁郁的與其他人的就沒差別。
里面就兩千塊錢。
而南傾這個紅包,扎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肉眼可見的重。
到了祁郁發(fā)紅包的環(huán)節(jié),面對一群直勾勾盯著自已的晚輩們,男人挑眉,看向自家老婆。
“我家,你們小嬸嬸小奶奶做主�!�
此話一出,祁家眾人一陣沉默。
別秀了別秀了,知道你三十一了好不容易有個老婆,真的是,煩��!
南傾從身旁拎過一個袋子,里面裝滿了紅包。
眾人排著隊(duì),一個個的來到南傾面前。
然后非常懂事的,接過紅包只對南傾表示感謝,一向在祁家備受尊敬的祁郁被眾人忽略。
可男人甘之如飴,主動充當(dāng)自家老婆的大紅包助理。
祁郁沒說謊,幾個小不點(diǎn)的紅包多了幾百塊錢。
祁家長輩多,小不點(diǎn)們的紅包也很多。
在他們上大學(xué)之前,基本上每年的紅包就是他們的生活費(fèi)。
祁家在教育這一塊特別嚴(yán)格,從小培養(yǎng)的消費(fèi)習(xí)慣,吃喝玩樂家里會給他們安排。
倒是平時,他們自已在沒有對金錢的絕對掌控能力前,都不會給他們視金錢如糞土的揮霍機(jī)會。
除了偶爾那幾個腦子好使的,早早就開始創(chuàng)業(yè),家里會提供給他們足夠的啟動資金。
祁岳就是這樣的類型,高中就開始創(chuàng)業(yè),成年第一天就開了自已的第一家酒吧。
還有一個娛樂公司。
發(fā)了壓歲錢,就是自由活動以及守歲的時間。
南傾選擇與眾人一起看春晚,等著十二點(diǎn)過。
祁家眾人坐在一塊兒,聊聊家長里短,談?wù)勑乱荒甑囊?guī)劃。
以前對于南傾來說吃完年夜飯最難熬的這段時間,在祁家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
臨近零點(diǎn)的鐘聲即將響起。
眾人起身去到后院。
桑管家已經(jīng)組織傭人擺好了煙花。
看到他們出來,上前頷首道:“家主,煙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最后一分鐘倒計時就可以點(diǎn)燃。”
南傾看向遠(yuǎn)處擺滿了地面的煙花,想到祁郁放鞭炮的情景。
突然拉了拉祁郁的袖子,眼底藏著幾分欣喜:“我想試一試。”
祁郁挑眉,詫異:“想點(diǎn)煙花?”
他老婆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南傾點(diǎn)頭。
雖然覺得自家老婆的想法奇奇怪怪,但祁郁還是沒有任何猶豫,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他上前,看向桑管家:“桑姨,麻煩給我一個打火機(jī),我?guī)A傾放煙花�!�
祁郁這話一出來,一旁的小朋友們也躍躍欲試。
祁郁回頭,一臉嚴(yán)肅:“小朋友不能玩火�!�
幾個小家伙:“……”
人群里,祁年嘀咕:“可小奶奶也是小朋友�!�
“小爺爺親口說的�!�
呃,要不說童言無忌呢。
眾人看祁郁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不正經(jīng)了。
唯獨(dú)祁郁臉皮厚,淡定道:“你們是小朋友是客觀事實(shí),而我老婆是小朋友只是對我而言的主觀事實(shí)�!�
“這不一樣�!�
第171
章
新年快樂(老館主離開了))
祁郁憑借超強(qiáng)辯論能力把幾個小家伙徹底繞進(jìn)去了。
委屈的跑回自家媽媽懷里,內(nèi)心對這個小爺爺有了更大的“芥蒂”!
祁夫人見桑管家把打火機(jī)遞給祁郁,有些不放心:“傾傾,要不我們在一旁看看好了?”
“我不是限制你,而是擔(dān)心你傷到手�!�
這太危險了。
南傾看向祁夫人,抿唇:“我沒嘗試過,想試一試�!�
祁郁走過來,將她攬入懷中,向祁夫人保證道:“放心,我護(hù)著她�!�
話落,他牽著南傾走過去,與此同時,零點(diǎn)倒計時。
身后眾人開始倒數(shù)。
南傾手里拿著打火機(jī),祁郁握著南傾的手,在她耳邊低聲解釋:“引線很長,足夠安全。”
“不用緊張,確認(rèn)點(diǎn)燃之后我們再退開�!�
南傾眼底都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其實(shí)她并不喜歡挑戰(zhàn)。
但有祁郁在,莫名的心安。
很多沒做過的事,也都會想要試一試。
隨著倒計時來到最后一秒。
南傾心跳到極致,按下打火機(jī),點(diǎn)燃引線。
隨著火光一路燃起。
祁郁直接把南傾攔腰抱著朝著人群跑了回去。
身子突然騰空,南傾被嚇了一跳,連忙抓住男人的肩膀。
祁郁雙臂穩(wěn)穩(wěn)的將她抱在懷中,長腿堅(jiān)定沉穩(wěn)的朝著人群而去。
站在原地的眾人被這一幕甜到尖叫,祁夫人和老館主他們無奈又寵溺的笑著,站在蹦蹦跳跳的小朋友們中央朝他們招手。
祁夫人擔(dān)心祁郁摔著自家兒媳婦,連忙叮囑:“注意腳下,當(dāng)心別摔著了�!�
南傾被祁郁緊緊護(hù)在懷中,耳畔是他強(qiáng)勁的心跳聲。
身后是煙花沖破束縛躥入天際綻放的聲音。
前方是至親家人期盼、溫柔、關(guān)心的目光。
南傾擁有祁郁的第一個新年,獲得了夢寐以求的圓滿除夕。
“砰砰砰”的聲響,炫麗煙花綻放滿天。
微風(fēng)吹過,南傾聽到男人溫柔的聲音:“傾傾,新年快樂�!�
南傾以為是自已幻聽。
正準(zhǔn)備確認(rèn),祁郁抱著她來到眾人面前。
祁夫人他們圍了上來,此起彼伏的“新年快樂”。
南傾眼底灑落滿目的笑意,因?yàn)榧�,臉有些紅:“新年快樂~”
人群喧鬧,被簇?fù)淼哪蟽A看向老館主所在的方向。
他微笑著凝望著她,眼底都是欣慰。
見南傾看向自已,老館主用嘴型說了句“新年快樂”。
南傾眼眶一紅,用力點(diǎn)頭。
她知道,過了凌晨,老館主就要走了。
雖然失落,但她替他高興。
這是他想做的事,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從不負(fù)任何人。
……
第二天一早,大年初一。
南傾天剛亮就拉著祁郁起床。
男人慵懶的翻了個身,將她困在懷里。
嗓音有些沙啞:“再躺一會兒�!�
南傾碰到他,擰了擰眉:“你感冒了?”
她抬手探上男人額頭,又摸了摸自已的。
祁郁抬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整個人都透著慵懶:“沒事,一會兒吃顆藥就好了。”
昨晚兩人剛上頭,結(jié)果最后一刻南傾大姨媽突然造訪。
祁郁箭在弦上,只能咬著牙轉(zhuǎn)身去浴室。
南傾主動提出可以幫他。
可祁郁舍不得,法醫(yī)的手很重要,就像律師的腦子一樣。
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發(fā)生。
雖然開春的天氣已經(jīng)沒有深冬那么寒冷,可冷水澡依舊足夠刺激。
祁郁向來身體好,沒想到栽在了這一次上。
南傾趴在床上,從他掌心抽出手敲了敲他的額頭:“要不還是去看醫(yī)生吧�!�
祁郁對自家老婆這雙忙碌的手感到無奈,拉到唇邊吻了吻,才道:“心疼我?”
南傾盯著他親吻自已手的動作,沒有任何一絲猶豫:“心疼。”
她總是堅(jiān)定而直白的表達(dá)她的內(nèi)心情感。
祁郁的心顫了一下,笑容溫柔下來:“沒事,等你生理期過了,給我補(bǔ)回來就好�!�
話落,男人坐起身,大手穿過南傾的腰腹,把趴在床上的人兒抱起來就往浴室而去。
祁郁生病懶得動,全程都是南傾給他洗漱,刮胡子這事一回生二回熟。
把刮胡刀放下,南傾挑起男人下巴,大拇指指腹微微摩擦。
然后很滿意的將他的下巴拉到自已面前,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技術(shù)有長進(jìn)�!�
這話,是自已夸自已的。
祁郁盯著她的唇,直接低頭狠狠含住。
原本是想懲罰她,結(jié)果差點(diǎn)把自已又搭進(jìn)去。
男人靠在她肩頭,氣息微亂:“下次不許撩我了�!�
南傾被他逗笑了:“分明是你自控力差�!�
兩人磨磨蹭蹭收拾好,也才七八點(diǎn)。
祁郁牽著南傾來到主院時,發(fā)現(xiàn)大家都很安靜。
視線掃過餐廳,南傾和祁郁秒懂。
老館主不告而別。
兩人攜手走進(jìn)去,祁夫人立刻看了過來:“傾傾,你師父他……”
“他走了�!蹦蟽A看向祁夫人,溫柔安撫:“他有他想做的事�!�
“因?yàn)楹ε赂鎰e時大家會傷心,所以凌晨離開了。”
祁夫人看向祁家主:“我就說二哥不正常�!�
“你還非不信�!�
祁家主摸了摸鼻子,被老婆訓(xùn)斥的模樣與祁郁簡直就是如出一轍:“是我的錯�!�
他上前,拍了拍祁夫人的肩膀:“二哥不喜歡生離死別的煽情場景,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支持他的一切決定�!�
祁夫人沒說話。
一旁的祁景槐同樣耷拉著腦袋要死不活。
南傾算是看出來了,祁家考慮過祁聿和祁律之兩人當(dāng)家主,唯獨(dú)沒考慮過祁景槐是有原因的。
他真就是,有點(diǎn)事都寫臉上的老頑童。
親弟弟離開了,他天也塌了。
祁夫人還有祁家主哄。
而他一個人坐那兒,耷拉著一個臉,沒人敢靠近,怕他伺機(jī)“發(fā)瘋”。
南傾給了祁郁一個眼神。
后者乖乖聽老婆的話,走過去安撫自家大伯:“二伯說了,我與傾傾的婚禮他還回來�!�
“大伯,您不是還有棋局嗎,不去了?”
祁郁這話一出來,祁景槐肉眼可見的“活了”。
原本就不是擔(dān)心老館主離開,而是委屈他不辭而別。
這下好了,這點(diǎn)委屈都沒了。
一家人熱熱鬧鬧吃了早餐,表面都放下了,可私底下一個個都給南傾偷偷發(fā)消息。
【傾傾啊,你老師會回來的對吧?】
【傾丫頭,你二伯怎么跟你說的?你都給大伯說說�!�
【小嬸嬸,二叔不會有危險吧?你們會不會也要去云城啊】
【小嬸,您有人脈嗎?要不您把二叔撈回來?】
南傾看著手機(jī)噼里啪啦放鞭炮似的動靜,哭笑不得。
她突然就懂,祁郁看著挺正經(jīng),但有時候?yàn)槭裁磿蝗挥幸环N平靜的瘋感了。
祁家人都是鮮活的,多樣的。
面對不同的人,態(tài)度也會完全不同。
她一一回復(fù)【放心、不會、這是他想做的事、人脈沒有,狗命倒是有一條。】
第
172章
重啟殯儀館
回了祁家人的消息,南傾臉上的笑卻逐漸消失。
她也不確定,老館主去云城之后如何了。
今早給他發(fā)的消息還沒動靜。
大塊頭口中的老大到底是敵是友……
想了想,南傾把祁家人的截圖發(fā)給老館主。
然后道【您下次可別留爛攤子給我了�!�
消息發(fā)出去,南傾止不住緊張。
好在,沒一會兒就收到老館主的消息。
【放心,還活著�!�
害怕她不信,老館主甚至拍了一張朝她比耶的照片過來。
南傾放大照片先確認(rèn)了手是老館主本人的,然后開始查看照片可見的環(huán)境。
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地方,格局與祁家有幾分相似,看起來應(yīng)該也是一個老宅。
她試探道【您見到大塊頭所說的老大了?】
老館主只回了兩個字【別管。】
南傾:“??”
她想再發(fā)消息,老館主的消息先彈了出來。
【我這邊情況特殊,會清除所有聯(lián)系人,別害怕�!�
南傾看到這段話,沒來由的心臟一窒。
她明白,老館主這是在向她解釋以及做最后的道別。
他會清除所有聯(lián)系人與記錄,斷絕別人找到他們的任何可能性。
從此刻起,他許聿,孤身一人,無牽無掛。
若是他能活著回來,自然會聯(lián)系南傾。
反之……刪了所有人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南傾抿唇,雙手一片冰涼,卻還是僵硬的打出兩個字【保重】。
然而,消息發(fā)出去顯示紅色感嘆號【賬戶不存在,消息發(fā)送失敗】
這是南傾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頁面。
不是刪除或拉黑。
而是關(guān)于他這個賬號的一切,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南傾聽說過很多關(guān)于老館主的過去,可不如此刻親身體驗(yàn)這種絕望無助。
就像是,眼睜睜看著至親跳入火坑。
明知道那是萬丈深淵尸骨無存,卻無能為力。
從此,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他存在的痕跡。
她甚至沒辦法告訴別人,這個人的存在。
相比起她如今,當(dāng)初的老館主夫人面臨的是更大的絕望。
那才是真正的,整個世界上,明明你還記得所有他存在的痕跡。
你也知道他存在著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
可你不能想,不能碰,不能找。
分明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他的痕跡,卻又在無盡的等待著他的痕跡。
她不知道自已的愛人什么時候能聯(lián)系自已,更不知道他是否還會聯(lián)系自已。
她甚至在生命的最后,在自已身處絕境被殘忍殺害的那一刻,才意識到,這是關(guān)于他的消息。
到死,她也不知道他是否活著。
只知道,他失敗了,而眼前的殺戮,是她可以從這個世界獲取的唯一關(guān)于他消息的渠道……
此時此刻,南傾反而很平靜。
正如老館主說的。
他要做的事,除了他,無人能做。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主線任務(wù),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各司其職,就算無法給對方達(dá)成幫助,至少也不要添亂。
做好自已的事,然后等待著他的消息。
當(dāng)初的老館主夫人就是這樣,哪怕深愛著老館主,她依舊把自已的生活和兩個孩子教育的很好。
若不是那場屠殺,老館主的一雙兒女應(yīng)該也是國之棟梁…
南傾收斂情緒,新年第一天就聯(lián)系到了秦叔。
原本她還擔(dān)心秦叔會跟著老館主一起離開。
沒想到,電話秒接。
秦叔似乎知道她會打電話過來,打趣道:“小丫頭不錯啊,比我預(yù)想的還要清醒�!�
“我算著,你得明后天才打電話給我呢�!�
他一開口,就是早有預(yù)料的語氣。
南傾小小的詫異了一下:“您知道我打電話給您的原因?”
秦叔笑了:“怎么不知道�!�
“不就是想重開殯儀館嗎�!�
“放心,炸彈都排除了,我昨兒還去貼對聯(lián)了呢。”
“過完元宵就可以重新接客了�!�
秦叔噼里啪啦說了一堆,南傾也很快猜到:“是老館主讓您準(zhǔn)備的吧。”
話到這兒,已經(jīng)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了。
老館主看似走的決絕,卻猜到了她的想法,提前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對南傾而言,他就是自已的父親,這一路看似冷淡,回味卻是處處呵護(hù)與照顧。
她唯一遺憾的是,自已從來沒有正式拜他為師,沒有跪下給他奉一杯茶。
秦叔也不隱瞞:“也只有他能使喚老頭子我。”
“老子都打算金盆洗手不干了,他非得讓我給他看孩子。”
“罷了,誰讓老子也的確稀罕你這丫頭呢�!�
聽到秦叔的聲音,南傾算是安定了一顆心。
最后要掛斷電話時,她還是沒忍住問了:“您以后能聯(lián)系到老館主嗎?”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知道關(guān)于他的消息。
“不能�!鼻厥寤卮鸬暮芨纱啵骸八菆�(zhí)行秘密任務(wù),若是我能收到他的消息,估計只能是噩耗�!�
南傾沉默了。
秦叔說的沒錯。
老館主執(zhí)行的是秘密任務(wù)。
無人知道,無從探尋。
那一片已經(jīng)被封禁起來,最后打開只會有一方勝利者能走出來。
而結(jié)果出來之前,會經(jīng)歷一場暗無天日的廝殺算計,直到天明的那一刻。
南傾對秦叔說了“再見”,然后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
南傾接到了蘇井槐院長的電話。
詢問她是否要繼續(xù)檢察院的工作。
“老館主離開后,我想著你大概是不會舍棄殯儀館那邊的。”
“所以,就想著問問你,昨天初一,不好開口,今天初二,你大概也已經(jīng)考慮好了�!�
“你很優(yōu)秀,無論去或留,我都尊重你的選擇�!�
畢竟,當(dāng)初南傾來檢察院是老館主介紹才來的,她單純是對法醫(yī)破案的工作感興趣,對于檢察院本身是沒興趣的。
蘇井槐害怕南傾若是想走不好意思開口,就主動詢問她。
就像他說的,無論去或留,他都尊重南傾。
她是一名有實(shí)力有天賦的法醫(yī),無論在哪兒,都不會蒙塵。
但,話說回來,若是要親自放南傾離開,他真的會舍不得!
離開了南傾,誰還拿南城檢察院當(dāng)信仰啊。
就在蘇院長緊張面對結(jié)果時。
南傾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留下�!�
她平靜道:“這里是老館主讓我來的地方,我的確受益匪淺,所以,我選擇留下�!�
她知道,老館主讓她去檢察院,是因?yàn)橹浪m合這里。
的確,她適合法醫(yī)這個工作。
只是以后兩邊跑會忙一些。
蘇井槐已經(jīng)被她的回答砸得七葷八素高興至極了。
“好好好,留下,留下好!”
“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一般的案子你不用太勞累,若是殯儀館有事你就過去,這邊周煒?biāo)麄儠愣��!?br />
“若是有高難度案子,你就得辛苦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