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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49章

    他低頭看了眼自已手里的牌,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扔下破個防。

    這場景,給一旁打游戲打到一半被吸引過來觀戰(zhàn)的眾人看樂了。

    南傾這話但凡換一個人說都沒這么傷人。

    她一臉認真,是真的發(fā)自內心的在表達。

    都說南傾有話直說從來不撒謊。

    這下好了,回旋鏢飛回來,并狠狠地插在了江以桉和薛霽頭頂。

    最后還是祁郁看不下去。

    怕自家老婆一次性把這倆貨玩兒死了回頭她沒的玩的。

    男人放下交疊的長腿,坐直身子,抬手揉了揉自家老婆的腦袋,笑道:“他們上了年紀,需要偶爾哄一哄。”

    “不然容易破防�!�

    南傾不懂,但南傾尊重。

    她朝兩人擠出一抹笑:“要不我就不收你們錢了吧�!�

    江以桉和薛霽:“……”

    這是錢的問題嗎?

    這是尊嚴的問題!!

    南傾一句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他人則是全場笑噴,完全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叫啥,刀沒劃到自已身上,就不會痛。

    祁郁覺得自家老婆可愛,但不好意思笑。

    連忙把南傾拉到自已懷里:“寶貝,我們去看看車里有什么,準備準備,該做晚餐了。”

    南傾看了眼破防的薛霽和江以桉。

    站起身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已再說話他倆該哭了。

    干脆用肢體語言想著跟他們微微鞠個躬表達自已的歉意。

    結果她剛要彎腰,就被祁郁摟著腰阻止。

    前面的薛霽和江以桉更是被嚇得原地起跳。

    就連兩人身旁挨著坐的幾人都跟著跳了起來。

    薛霽快哭了:“祖宗,您別亂來。”

    “這可不興鞠躬�!�

    南傾是入殮師。

    她鞠躬都是徹徹底底送走人。

    除了家里長輩名正言順,其他誰敢受她這么大的禮啊。

    他倆都怕天上來道雷劈死他們。

    南傾:“……”

    第一次有一種自已做什么都不對的無力感。

    她尷尬一笑,轉移話題:“各位都帶什么了,要不要一起去拿?“

    提到這個,祁郁的笑變得意味深長。

    其他人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十多分鐘后。

    眾人看著桌上清一色的各種牌子的火鍋底料和燒烤汁們陷入了沉默。

    “這……”

    怎么吃?

    不是,誰家好人專挑火鍋底料帶啊。

    祁郁一語道破:“這群人都是穩(wěn)重保守派�!�

    “讓他們選,一定會選無論怎樣都能吃上飯的材料。”

    比如滿桌的火鍋底料。

    很顯然,祁郁出發(fā)前看到南傾拿火鍋底料就已經(jīng)知道了。

    但他就不說,老婆說了要火鍋底料,那就火鍋底料。

    肖博辣評:“老子活了一輩子,第一次跟你們這么有默契�!�

    祁郁笑了一聲,懶洋洋道:“山里有野菜,還有有機蔬菜,分頭行動�!�

    想到什么,祁郁召來了服務員。

    詢問:“我記得山里可以狩獵?”

    服務員點頭:“我們有專門喂養(yǎng)的小型牲畜,可以提供弓箭�!�

    說話時,服務員看到了桌上清一色的火鍋底料,忍了忍,然后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一笑,侮辱性更強了。

    祁郁輕咳一聲:“我?guī)A傾負責肉食。”

    他看向幾人:“你們自已分。”

    肖博玩不來狩獵這玩意兒,主動舉手:“我家負責有機蔬菜。”

    周淮也開了口:“我是戀愛腦,適合帶著我老婆挖野菜。”

    譚侃和江以桉夫妻對視一眼:“后山有果園,橘子什么的�!�

    “江以桉夫婦帶著我老婆去果園,我陪你們狩獵。”

    然后他的視線落在薛霽身上:“老薛撿柴火去吧�!�

    薛霽嘆了口氣:“老子也就能做這破事了�!�

    一群人分配好,當即開始行動。

    南傾不知道祁郁還會狩獵,有些興奮的任由他牽著自已去前臺登記,“你有把握嗎?”

    她挺想吃肉的。

    祁郁看出自家老婆眼底的興奮,笑道:“想吃肉了?”

    南傾點頭。

    “放心�!逼钣裟罅四笞约依掀诺哪�,寵溺道:“老婆想吃的,就算是追老公也給你抓一只來�!�

    玩笑歸玩笑,祁郁還是解釋道:“其實這山里的牲畜都是人工喂養(yǎng)到一定程度才放到山林里的。”

    “相對來說野性比較弱,狩獵難度會小很多�!�

    再者,若是真的難度太高,每一個狩獵者都空手而歸,這個項目就沒有盈利的可能性了。

    說白了設計這一切的都是商人,商人自然盈利為主。

    祁郁一說,南傾瞬間懂了。

    兩人牽著手來到前臺,登記了名字和信息之后,祁郁要了兩把不同重量的弓箭。

    拎在手里牽著自家老婆就去一旁的馬廄。

    人群活動區(qū)域距離狩獵的區(qū)域還有一定的路程,車開不進去,騎馬是最好的選擇。

    祁郁看向南傾:“會騎馬嗎?”

    南傾挑眉。

    第177

    章

    夫妻聯(lián)手狩獵

    男人眼底笑意漸深:“可惜了,今天你得和我一起騎�!�

    話落,他把弓箭熟練的放在馬脖子旁的扣栓上,然后將馬從馬廄牽了出來。

    南傾在一旁看著男人熟練的動作,被他周身流露的成熟男人魅力吸引。

    眼神都熱切了不少。

    祁郁轉身,在南傾盯著自已打量的目光中,寵溺一笑。

    兩只手托著她的腰,手臂微微用力,將南傾整個人從地上抱起來放在了馬背上。

    南傾剛坐穩(wěn),回眸的瞬間,男人一手拉著韁繩,抬腿踩在馬鐙上,輕松一躍,整個人坐在了馬背上。

    隨著他的動作,南傾被男人徹底包裹在懷中,微風里都是他身上獨有的雪松清香。

    心跳微微加快,南傾垂眸,看向男人握住自已的手。

    身后,體溫升高,男人整個人貼了上來,將她穩(wěn)穩(wěn)護在懷中,以一種保護占有而束縛的姿勢。

    南傾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騎馬,周圍人的眼神都帶著羨慕,看得她耳朵燒的厲害。

    小聲催促:“可以走了嗎?”

    祁郁看穿自家老婆的心思,往前,下巴抵在她鎖骨間,笑著道:“害羞了?”

    南傾點了點頭:“不習慣被人盯著�!�

    祁郁清朗的笑聲在她耳畔響起,帶著男人的呼吸:“那恐怕不太行,我老婆太優(yōu)秀了,難免成為別人的視線中心。“

    他的唇瓣似有若無的掠過南傾耳畔,笑聲蠱惑:“要不委屈祁夫人,稍微適應一下?”

    哪里是要她適應,這人分明是逮著機會就非得調侃她。

    南傾眼眸一轉。

    突然側身,反手抓住男人的衣領,仰頭就吻了上去。

    一起“丟臉”吧。

    祁郁明顯被南傾突然的大膽弄得愣了一下,瞳孔短暫的詫異后,便是撲面而來的欣喜。

    四周隱約有倒吸氣的聲音傳來,祁郁余光一瞟,注意到有人掏出手機要拍照。

    男人狠狠吻了一下,然后坐直身子,在南傾還沒清醒的目光中雙腿一用力,驅動馬兒瞬間沖了出去。

    紅棕色的汗血寶馬沒有走正路,而是直接一個跨越,從柵欄處飛奔了出去。

    身邊的風景在快速倒退,微風不斷席面,南傾的心臟跳到鼎峰。

    祁郁駕馬一路竄進了山林之中,遠離人群后,男人勒停了馬兒。

    在南傾疑惑的目光中,一手控制著韁繩,一手捧著她的臉往側面轉過來,然后帶著幾分急切、意猶未盡的吻了上去。

    洶涌而熱烈。

    南傾胸膛起伏,下意識抓住男人的衣袖,承受著來自于他的霸道與溫柔…

    一吻結束,南傾的臉早已經(jīng)紅的不能看。

    祁郁目光占有的盯著她,看著她睫毛輕顫,努力平復情緒的模樣,愛慘了這樣的她。

    只要南傾在的地方,他總是輕易就被勾的失控。

    這樣的她,親不夠,抱不夠,若不是最后一絲理智尚存。

    祁郁真的很想就在這兒,拉著她……徹夜不停…

    壓下心頭越發(fā)難以壓制的沖動,祁郁喉結滾動,眼底欲望被幽沉壓下。

    嗓音有些�。骸澳戏ㄡt(yī),不要勾引我�!�

    南傾一瞪眼:“律師就可以倒打一耙?”

    她理直氣壯:“就算我勾引了,那也只能怪你定力不夠�!�

    她這副“我就勾引了,你怎么辦吧”的傲嬌模樣把祁郁逗的哭笑不得。

    大手狠狠落在她頭頂,卻只是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無奈又寵溺的笑了起來:“老婆說得對,這鍋我背。”

    他一副被拿捏死了的模樣,甘之如飴。

    低頭在南傾后脖頸吻了吻,祁郁拉了拉韁繩,騎著馬帶著南傾不緊不慢的朝著密林深處而去。

    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就能看到林間竄來竄去的小型牲畜。

    祁郁搭起弓箭,朝著其中一只蹦蹦跳跳的肥兔子瞄準。

    南傾屏息以待,只感受到弓弦被繃緊到極致然后驟然間回彈的清脆聲響,與此同時,耳畔箭矢劃破長空,朝著目標飛了出去。

    “噗呲”一聲輕響,遠處覓食的兔子脖頸中箭,四條腿撲騰了幾下,然后逐漸沒了動靜。

    南傾眼睛都亮了,驚喜的回頭看向祁郁。

    祁郁感受到自家老婆崇拜的目光,內心暗爽,面上故作淡定:“嗯,沒生疏�!�

    說話時,他看向自家老婆:“要試試嗎?”

    南傾巴不得,祁郁一開口,她立刻乖乖伸出雙手躍躍欲試。

    祁郁被她逗笑,拿起輕量級弓箭遞到她手中,然后雙腿控制著馬兒往里走了一些,看中了一只走地雞。

    他從身后伸手,大手包裹著南傾的手,握住弓箭,然后緊繃弓弦。

    男人的呼吸就在耳畔徘徊,南傾盯著遠處輕緩移動的走地雞。

    不自覺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祁郁低沉的嗓音響起:“準備好了?”

    南傾微微點頭,努力去瞄準。

    隨著祁郁的示意,兩人一起松開握著箭矢的手。

    箭矢離弦飛出,一個完美的弧線射中了雞脖子。

    雞叫聲回蕩,掙扎了幾下之后,雙腿僵硬的蹬直逐漸沒了動靜。

    南傾激動回頭,祁郁笑看著自家老婆,默契的抬手。

    一大一小兩只手在空中擊掌,南傾肉眼可見的開心:“射中了!”

    祁郁寵溺點頭:“嗯,老婆天賦異稟。”

    南傾也不獨占,笑著眨眼:“老公教的好�!�

    這一箭徹底打開了南傾的興趣。

    她抬手往前一指:“出發(fā),下一個!”

    祁郁就像一個忠誠的騎土,他的女皇指哪兒,他就打哪兒。

    騎著馬往前,走了沒一會兒就看到一只羊。

    南傾輕咳一聲:“我們帶了很多燒烤配料,烤一只全羊不過分吧?”

    老婆都暗示到這個程度了。

    祁廳長必須有眼色:“不過分,正合適�!�

    說話時,他拿起重量級弓箭,南傾知道這弓箭不是自已能玩得動的。

    只是意思一下抬手搭著男人因為用力拉弓而肌肉緊繃的小臂,感受著掌心他肌肉的變化。

    然后,目光聚集,盯著遠處的羊,箭矢劈開空氣,徑直飛過去射穿了小羊的脖子。

    一箭沒死,祁郁瞬間搭弓又是一箭。

    小羊倒在了地上。

    南傾屏住呼吸,在看到小羊不再掙扎時,才狠狠吐了口氣。

    她回頭看向男人。

    祁郁寵溺,摸了摸自家老婆的腦袋:“你先坐著,我去處理。”

    話落,他輕松一躍,跳下了馬背。

    拿過馬脖子上的袋子,動作利落的把羊套了進去。

    這羊并不算小,五六十斤的樣子。

    祁郁拿出手機拍照,聯(lián)系工作人員發(fā)了個定位。

    第

    178章

    要謀殺親夫?

    沒一會兒,直升機螺旋槳盤旋的聲音自遠而近。

    降落繩放下,工作人員沿著繩索降落。

    上前的第一件事是給他遞了一包濕紙巾。

    祁郁接過來抽了一張。

    擦手的同時,指了指地上的羊,又把剛才的兔子和走地雞的位置發(fā)給對方,叮囑了一句之后就走了回來。

    一套流暢的動作輕松上馬,南傾回頭看他:“我們就回去了嗎?”

    祁郁頷首,一邊調轉馬頭,一邊操控著馬前行,同時解釋道:“我們回去還要四十多分鐘,直升機會比我們提前�!�

    這個點已經(jīng)下午三點過了,再晚一些氣溫下降,密林深處并不適合久待。

    如祁郁所說,兩人回到度假村時,其他人也都回來了。

    他們狩獵回來的雞和兔子已經(jīng)被處理干凈放在了一旁,羊還在處理中。

    南傾在他們身上看到了什么叫親力親為。

    就連屠宰工作都是這幾個太子爺親自動手。

    南傾詫異:“他們還會處理羊?”

    祁郁淡定道:“一把年紀了,得多少會點�!�

    嗯,他在這群人里年齡算小的。

    其他幾人又被冒犯到。

    南傾笑了一聲,歪頭逗他:“那你也會對吧。”

    被自家老婆冒犯到的祁廳長:“……”

    他頷首:“會一點。”

    祁廳長守住了他最后的倔犟。

    正在熱火朝天處理食材的眾人聽到腳步聲,看到牽手散步歸來的兩人,連忙招手。

    “祁老五,你可真狗。”

    “直升機運回來血淋淋的往這兒一扔,算著等老子處理好了你才來。”

    譚侃一把年紀了,還拎著個屠宰刀,這位譚家掌權人,生意場上人人敬畏的譚大總裁。

    這會兒只襯衣袖子擼到大臂上,腰間系著一個粉色圍裙,上面還有濺上去的血跡和碎肉。

    面前是煙霧繚繞的開水,一腳踩著石階,一手拎著屠刀,腳邊是剛扒下去的羊毛和動物內臟。

    完全沒了生意場上殺伐果決的矜貴,這會兒齜牙咧嘴完美融入“屠夫”形象。

    他說話時,手里甚至還拽著羊腿子,手臂上的肌肉看起來就有兩把刷子。

    這群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天之驕子,沒想到私底下這么隨性。

    南傾一直以為,富家公子哥應該都是像顧準季牧他們一般,花天酒地奢靡享受。

    顧準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腳上沾一點泥土都能要他半條命的夸張。

    而此刻,這群生長在云端的人,卻滿滿的生活氣。

    譚侃和周淮在處理羊,江以桉和薛霽則在一旁一個切肉一個兌調料腌肉。

    肖博蹲在一旁煙霧繚繞,正在與柴火作對。

    其他女性則在一旁洗菜燒水。

    他們弄了不少有機蔬菜過來,水果也洗了一堆放那兒。

    甚至車厘子都是現(xiàn)摘的。

    兩人走過去,南傾徑直去了洗菜區(qū)幫忙。

    看到她過來,幾人也沒客氣,給她分配了任務一群人邊聊邊洗。

    倒是祁郁。

    男人看到自家老婆與他們打成一團,才放心的收回視線,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找了根柱子雙手環(huán)胸倚在那兒,懶洋洋的開口:“弱肉強食,我提供了最不能缺少的肉食�!�

    “你們得對我感激涕零�!�

    言下之意:誰給你的膽子朝我嗶嗶賴賴?

    天底下不要臉的就屬他祁郁。

    偏偏,譚侃沒法兒反駁。

    他是肉食主義者,離不開肉。

    若是自已一反駁,祁郁這老狐貍分分鐘能搶了他手里的肉,今晚他的筷子別想夾起來一塊肉。

    氣得譚侃抓起剛片下來的骨頭就朝他扔了過去。

    男人淡定躲開,氣定神閑的邁開腿走到江以桉他們那邊。

    然后抬手指指點點。

    本來腌肉就煩,祁郁一說話更煩了。

    “做得好偏不做,就喜歡指手畫腳,煩!”

    江以桉一邊罵,一邊默默跟著他的指示添加調料。

    那端,肖博從濃煙里掏出一個腦袋,邊咳邊喊:“郁哥,咳咳,幫個忙,咳咳�!�

    祁郁抬頭看了過去,肖博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煤炭里刨出來似的。

    祁郁走過去,遠遠的站在一旁,瞅了眼洞里。

    嘆了口氣:“給你嘴里塞得滿當當?shù)哪隳艽瓪獠�?�?br />
    肖博那坑里密密麻麻塞滿了柴火,沒有充足的空間透氣加氧氣接觸,可不使勁兒冒濃煙嗎。

    南傾邊洗菜邊看著祁郁游來游去,忍不住開口:“他真的不會被打死嗎?”

    祁郁欠揍得連南傾這個親媳婦都看不下去了。

    許念柒笑著解釋道:“打死郁哥今晚可能大家都不太能吃上美味飯菜�!�

    “郁哥的廚藝很好,每次都是他卡最后質量,大家為了一口吃的,選擇忍著他�!�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其他人處理好食材,祁郁最后負責炒菜。

    他廚藝很好,但基本上不做飯,每次都得眾人想辦法求著他。

    今年也就是南傾在,不用幾人想方設法求他。

    祁郁的廚藝南傾是知道的,聽到許念柒這話,南傾了然。

    但還是精準吐槽:“可以吃了飯再揍他嗎?”

    許念柒被她可愛到了。

    笑著點頭:“他是你老公,你看著辦�!�

    “什么?”這話說出來,祁郁剛好走了過來。

    見自家老婆一臉認真,他徑直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挑眉:“要謀殺親夫?”

    南傾被他捏著臉,一臉無辜:“殺人犯法,我不殺人。”

    祁郁被氣笑了,大手在她頭頂重重的揉了一下:“寶貝兒,咱倆才是同一陣營的�!�

    “你可別了。”一旁的譚侃見終于有人能收拾祁郁,別提多爽了:“弟妹是法醫(yī),法醫(yī)講究的是公平公正。”

    “就你這欠揍的行為,誰跟你一個陣營啊�!�

    這話祁郁不愛聽,選擇聽不到。

    抱著自家老婆,看她洗菜。

    時不時的從一旁抓幾顆車厘子投喂她。

    天快黑時,火鍋提前煮了起來。

    肉類也腌制的差不多,祁郁架起架子,把固定在擔架上的羊抬到了火上。

    這邊火鍋可以開鍋,眾人拿著碗熱火朝天的開始吃了起來。

    南傾的蘸水是祁郁做的,全程不用她動,祁郁已經(jīng)提前把她要的菜都夾在了她碗里。

    直到下半程,祁郁起身過去守著羊烤。

    南傾見他還沒吃完,夾了一碗菜端過去,兩人坐在爐火旁,看著火星閃爍,吃著同一碗飯。

    第179

    章

    等你回來養(yǎng)我

    吃完飯,眾人收拾火鍋殘留,然后端出腌制的肉類坐在一起串串。

    柴火燒的噼里啪啦,肖博和許念柒夫妻二人抱著吉他唱歌給幾人助興。

    山頂能看到一點星星,微風吹過來,空氣微涼。

    南傾給祁郁沖了一杯感冒藥,懶洋洋的靠在他肩頭,盯著星空聽著歌聲發(fā)呆。

    在這樣的氛圍里,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會有滿滿的幸福感。

    肉串串好,幾人組織著消食游戲。

    去一旁的娛樂區(qū)玩碰碰車。

    轉頭準備喊南傾,結果一回頭,她靠在祁郁腿上睡著了。

    許念柒:“��?嫂子真的只有25歲嗎?”

    這個年齡不應該月亮不睡我不睡的嗎?

    祁郁垂眸看了眼靠著自已睡得無比乖巧的人兒,眼里都是寵溺:“她作息比較規(guī)律。”

    “你們去玩,一會兒吃飯再叫醒她。”

    話落,祁郁放下手里的活兒,將南傾小心翼翼的抱起來放在一旁的太妃椅上,拉過毛毯給她蓋上。

    其他人都去玩了,就他一個人安靜的守著南傾和火爐上的烤全羊。

    算是時間差不多了,祁郁把燒烤架也支了起來,開始烤燒烤。

    十一點半,眾人玩樂歸來。

    說話聲吵醒了南傾。

    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目就是男人坐在火爐前隨著火光明滅的挺拔背影。

    她轉頭,正好看到有說有笑朝這邊來的肖博眾人。

    那股子剛睡醒后被全世界拋棄的孤寂感瞬間就被驅散。

    吐了口氣,南傾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祁郁聽到動靜,擦干凈手邁開腿就走了過來。

    先她一步蹲了下來,男人單膝跪地,拿起她的鞋,大手握住她的腳穿了進去。

    南傾懵懵的盯著他蹲在自已面前的身影,眼神溫柔下來。

    兩人自然又曖昧的氣氛,引得一旁眾人暗戳戳的互相提醒對方看這邊。

    祁郁在他們眼中一直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總透著一股冷感的存在。

    雖然他年紀不是這群人里最大的,但向來大家隱隱都以他為主。

    在很多時候,因為身份能力性格等原因,眾人其實都在敬著他。

    卻沒想到,婚后的他會這么細致入微,毫無身段的寵著南傾。

    給她揣衛(wèi)生巾,親自投喂,吃她吃不完的東西,為她穿鞋也要單膝下跪,任何事都親力親為,在她面前完全沒有任何冷感。

    眾人對視一眼,沒有羨慕,更多的是欣慰。

    作為好朋友,看到自已的兄弟活的很有生機的那種欣慰。

    站的太高的人總是孤獨的,而祁郁遇到了那個他真心愛著且能與他真正站在一起的人。

    就連他們看祁郁也會免不了忌憚,而南傾面對祁郁,是真正的,平等的沒有任何顧忌的,他們才是最純粹的伴侶關系。

    幾人相視一笑,在祁郁牽著南傾起身時,默契的收回視線,沒有人打擾他們之間流動的曖昧。

    夜晚星空漫天,一群人圍著火爐坐在一起,互相傳遞著美食,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吃到一半,祁岳開著車來了度假村,咬牙切齒:“過分了,都快吃完了才叫我�!�

    現(xiàn)場就她一個晚輩,眾人都寵著。

    連忙把她拉過來,無數(shù)雙手往她面前塞吃的。

    生怕自已慢了點,這祖宗一個不高興就掀桌。

    祁岳搬著椅子挨著南傾坐,聽幾人說這羊是祁郁帶著南傾狩獵回來的,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小叔。

    “他就是愛炫耀,明的暗的,生怕我小嬸嬸不要他�!�

    眾所周知,祁岳就喜歡拆她小叔的臺。

    幾人但笑不語,前排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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