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苗哥，身為男人，遇到事了不要慌，先發(fā)個朋友圈壓壓驚。”

    苗振浩：？？？你認真的嗎？

    “發(fā)什么？”

    “你就發(fā)……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苗振浩很無語，不過還是照做了。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發(fā)了�！�

    “發(fā)了就好，我相信友商也是能看見這條朋友圈的�！�

    “唉，我明白了�！�

    苗振浩低下頭，今天在季風的操控下，他已經(jīng)一點退路都沒有了，其實從見到季風的開始，他就一直在被季風挖坑。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如今的他，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

    發(fā)完朋友圈，友商的效率比季風想象中更快，他們背靠著某些大廠，資金也非常充裕。

    在接收了苗振浩發(fā)過去的初期資料后，短短14分鐘時間，就已經(jīng)將資金轉(zhuǎn)到了苗振浩指定的私卡上。

    隨后，苗振浩的電話又一次響起。

    “讓他留個地址，然后告訴他以后別再打這個電話，接�！�

    按照季風要求接電話：

    “老苗，錢已經(jīng)打過去了�！庇焉痰穆曇粲行┢诖���

    “你們發(fā)個地址過來，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你就能收到東西，另外，以后別打這個電話了，事情妥了之后我會聯(lián)系你們�！�

    “唉，老苗，我都沒跟你說……”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苗振浩這邊就迅速掛斷了電話。

    說的越多，越容易暴露，這一點他自己也清楚。

    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季風：

    “季總。”

    “事情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你也別慌張，苗哥，接下來按部就班做事就行�！�

    “做事？我還能回去工作嗎？”

    見苗振浩這樣問，季風笑了。

    不是，這哥們都二十六了，結婚了，甚至有了孩子，這一把年紀的，多多少少有點天真。

    “苗哥，我說的做事，肯定不是回去工作啊�！�

    “額，我知道，對不起，那接下來需要我做點什么？季總，我一定全力配合�！�

    “苗哥別緊張，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做，等會我會讓小葉去樓上給你安排一間房，你就老老實實的住那。

    生活用品，衣服鞋子，我都會給你準備好，但是呢，也有些額外的要求�！�

    “什么要求？”

    “這幾天呢，你是不能和家里人聯(lián)系的，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好說話，回頭給你一個打電話的機會，好好和你老婆交代一下。

    至于上去之后，手機和網(wǎng)絡都是沒有的，可以看電視，房間里有新款游戲機，有問題了門口留字條就行。

    苗哥累那么多年了，又是掙錢，又是結婚，又要養(yǎng)老婆孩子，是該好好放松一下了。

    這幾天就當是你給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千萬別多想。

    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會直接跟你說的。

    當然，我這個人很仁慈，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如果苗哥不愿意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走，我絕對不攔你�！�

    季風大概交代了一番，苗振浩瞬間明白了自己接下來這幾天的情況。

    苗振浩冷靜下來之后，還是有一定決斷力的。

    別的不說，起碼此時他足夠果斷，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點頭：

    “我答應，季總，什么時候能給我老婆打電話。”

    季風越來越滿意了，每個人都會有些高光時刻，超水平發(fā)揮出自己的實力，就如同之前的超子，還有此時的老苗。

    “呵呵，現(xiàn)在就可以，不過我只能給你30秒的時間�！�

    季風把苗振浩的手機交還回去，隨后坐在板凳上，示意他現(xiàn)在就打。

    苗振浩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撥通了自己老婆的電話。

    “老婆�！�

    “老公，怎么這個點給我打電話，剛才睡著了呢，今天晚上……”

    “艷艷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怎么了��？這個態(tài)度！”

    “王艷你給我閉嘴，聽我說！~”苗振浩的聲音突然放大。

    “……”

    對面的王艷似乎有些懵，她還在沉默的時候，苗振浩已經(jīng)開啟了自己的話匣子：

    “之前給你的錢省著點花，這段時間你可能聯(lián)系不到我了，不過你不用擔心，順利的話，我過幾天就會聯(lián)系你。

    但你這幾天別出去玩，好好待在家里，如果有陌生人過來也不要隨便開門……”

    “苗振浩你怎么了？你這樣說我害怕！”

    “我讓你閉嘴，聽我說完，冰箱里有菜就別出去買了，好好待在家里，我這邊搞定了就會聯(lián)系你，千萬記住，別給陌生人開門，也別亂跑。

    好了，就這樣，王艷，我愛你！”

    “苗振浩？老公？老公！”

    手機被苗振浩掛斷了，他也沒拖泥帶水，雖然通話的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了30秒，不過季風并不是很在意。

    從兩人簡短的對話，和苗振浩最后的交代來說，季風聽出了弦外之音。

    苗振浩不止在防著別人，也在防著他。

    他很愛自己的老婆，更別說她老婆現(xiàn)在懷了孕，還有著他的孩子。

    家人大概就是他的最后底線。

    認慫，認輸，并不意味著信任，兩者本來就是截然不同的東西。

    當然，季風做事很有分寸，他可干不出，跑去禍害人家家人那種事。

    只是在苗振浩面前，他也不需要和一個二五仔解釋什么。

    這幾天，只要苗振浩好好聽話就行，苗振浩怎么看他，根本無所謂。

    “苗哥真疼老婆啊，是個好男人，恰好我也挺疼老婆的�！�

    季風笑瞇瞇的接過手機。

    “額，我們是同學�！�

    “巧了，我和我老婆也是同學�！�

    “季總，這件事之后，我……”

    苗振浩的目光有些祈求，可季風卻沒有回應他的意思。

    “呵呵，小葉，送苗哥去休息吧�！�

    本來就沒什么好回應的，季風也不會輕易做出什么承諾，尤其是這種承諾。

    讓葉雨薇送走苗振浩，季風這邊也回到了公司。

    伸頭看了一眼還在辦公室和人說話的溫暖，季風干脆走到了回形走廊，一個人發(fā)起了呆。

    呂全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季風身旁。

    他欲言又止，卻又沒有打擾季風。

    一直到安排好苗振浩的葉雨薇回來，她看了一眼呂全，隨后將一份資料遞給了季風。

    “季總，這是張律師安排的案子，現(xiàn)在我們手里的證據(jù)齊全，隨時都可以對苗振浩進行起訴……”

    旁邊的呂全動了動嘴，終究還是沒說話。

    沉默像是一塊巨大的勢頭，壓的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許久。

    季風突然開口：

    “讓張律師安排個緩刑的程度吧，具體讓她看著辦�！�

    “是。”

    季風說完，就獨自一人朝著樓下走去。

    背影……

    落寞……

    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理會呂全的意思。

    不過呂全也不傻，他目送季風離開時張了張嘴，臉色有些漲紅，卻沒發(fā)出聲音。

    季風離開后，在葉雨薇還沒走時，他猛然抓住了葉子的手臂，又連忙放下。

    “額，對不起�！�

    “呂總監(jiān)有什么事么？”葉雨薇面無表情。

    通常在公司的時候，她幾乎和溫暖一樣的高冷，不近人情。

    如今她總裁助理的位置非常踏實，幾乎是公司的行政權力中心之一，所以哪怕呂全的級別更高，對葉雨薇也是客客氣氣。

    “葉助理，冒昧的問一下，走緩刑的意思，是不是最后就沒事了”

    葉雨薇目光閃爍，心中微微替這可憐孩子嘆口氣：

    “這種事情，還是要看苗振浩本人的表現(xiàn)，我也沒辦法給你一個準確答案，我還有事，失陪……”

    在葉雨薇轉(zhuǎn)身即將回到公司的時候，呂全再一次叫住了她。

    “唉，等等，葉助理�！�

    “還有什么事？”葉雨薇回過頭，語氣里似乎已經(jīng)隱隱有了些許不耐。

    可呂全一點都不在意，他臉上的笑意和激動，已經(jīng)快要壓不住了。

    “緩刑執(zhí)行的話，正常是不是不用坐牢？”

    “是�！�

    “所以季總他……他還是偷偷答應了，對嗎？”這一刻，呂全的眼眶都有些泛紅。

    “季總沒有答應過你任何事情，你想多了，呂總監(jiān)，還有，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

    “額，抱歉，我有點激動了，對不起，我，我這就去上班。”

    呂全猛然握緊拳頭，揮了幾下，好似心頭的石頭終于落下一樣。

    走路都帶風，高高興興的回去加班了！

    而目送呂全離開之后，剛剛才走沒多久的季風，居然躡手躡腳的從樓梯口跑了回來。

    老季一臉希冀的看向葉雨薇：

    “人走了？”

    “走了�！�

    “情緒怎么樣？”

    葉雨薇看著賊頭鼠眼的季風，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快激動傻了，感覺人都被你忽悠瘸了！”

    季風聽她這樣說，頓時松了口氣，一臉輕松加愜意。

    “那就好，那就好�！�

    苗振浩算個屁��！

    十個苗振浩的價值加起來，也比不上呂全，要是因為苗振浩這么點事情，弄的全哥傷心難過。

    最后離心離德，從公司出走，那才是純純的傻逼。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古有曹操贈袍送馬留關羽，今日他也可以為了呂全放過苗振浩。

    21世紀，最重要的是人才。

    “哎呦臥槽，我有點爽，不行了，小葉給我來根煙�！�

    “你現(xiàn)在抽煙？”

    “怎么？”

    葉雨薇有些遲疑，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不應該發(fā)出這樣的質(zhì)疑，沒理由，也沒資格。

    所以又立刻把煙拿了出來，給季風點了一根。

    猶豫一下，她自己居然也點了一根。

    既然沒資格勸，那一起抽，總歸是不犯法的吧？

    咳咳……

    很久沒抽煙了，還真的有點嗆。

    葉雨薇側(cè)目看向季風，他們好像有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站在一起抽煙了！

    現(xiàn)在這個樣子，倒是挺好。

    其實葉雨薇偷偷看著季風的時候，季風已經(jīng)感覺到了，只是他同樣無法回應任何事情。

    而且和沐晚秋不同的是，葉雨薇離他略微有些近。

    值得信任的人不多，葉雨薇作為溫暖助理正合適，要是把人調(diào)走，再找個值得信任的人，真是很不容易。

    所以，提醒她一下？

    在季風思考問題的時候，葉雨薇的腦子也沒閑著。

    即使到了現(xiàn)在，葉雨薇不太理解，放過苗振浩就放過唄，為什么還要把事情弄的那么復雜？

    “老季，你直接告訴呂全可以放過苗振浩不就行了，為什么還要弄這么復雜？”

    面對葉雨薇的詢問，季風只是輕笑著搖搖頭：

    “呂全是個智商很高的人，但是呢，他情商有點低，說直白點，就是不太會做人。

    我知道世界上完美的人很少，呂全也有著明顯的缺陷，他在這件事情上確實不夠理性，不過相比起其他人，他對于我來說太過重要了。

    花有花期，人有時運，只要在變好，慢一點又何妨？”

    “所以，你只是說了原因，卻還是沒說為什么要把放過苗振浩這件事情，做的那么復雜。”

    季風回頭對葉雨薇眨了眨眼：

    “小葉，你知道嗎？人類最高級的感動，其實是自我感動�！�

    小葉被他的直視慌了神：

    “什么意思？”

    季風笑了笑，彈了下煙灰：

    “自我感動，自我腦補，迪化，這些都有一定的相似性。

    人是感情動物，但呂全這種人又缺乏感情，缺乏感情的人，總是容易用一種自虐的方式，制造出一種癡情的假象。

    來使得自己站在感情的道德制高點上，獲得畸形的滿足感和安全感。

    他和苗振浩之間的情懷，或許是加班期間的互相幫助，亂碼之后的彼此扶持，又或是師徒一般的靈光指點。

    總之，這便是羈絆，而羈絆產(chǎn)生的時候，就要承擔痛苦的風險。

    這些細節(jié)，小事，在缺少感情的人腦子里回想起來，或許就如同喬峰大戰(zhàn)聚賢莊、關羽千里走單騎、劍圣劍指昊天一樣壯懷激烈�！�

    “有那么離譜嗎？”

    “缺少感情的人，總是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滿腔情感充斥在內(nèi)心，隱藏自己或者表達出來，都是一種方式。

    結果，往往是陷入表演之中而不自知�！�

    葉雨薇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她的一些情況，和呂全很相似。

    季風真的是在說呂全嗎？

    “經(jīng)歷了這件事之后，全哥就會明白我的為難和苦楚，理解我為了他，而破壞了自己的規(guī)矩，以一種非常委婉的方式幫助了他，還不愿意承認。

    我的光輝，也會永遠留在他的心中。

    我會在他的記憶里逐漸美好，最終走上神壇，成為無可替代的存在�！�

    葉雨薇很想反駁，想說短短幾件事，兩人幾乎都沒有什么正面的交談。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

    可她又想到了呂全臨走時的那份驚喜，激動，溢于言表的喜悅，讓人絲毫不懷疑……

    他現(xiàn)在甚至愿意幫公司免費加班。

    好吧，或許季風說的都是真的！

    “你把這種事情告訴我，豈不是……”

    季風笑了笑，他把煙滅了，只抽了一半。

    “小葉，這些事情原本不會告訴你，只是覺得現(xiàn)在應該告訴你了�！�

    季風說完便走了，這次他是真的下樓去找竇丁。

    葉雨薇：……

    抱著文件的葉子怔愣在原地，她的心跳猶如擂鼓一樣響。

    好像被人揭開了隱藏的心思一樣。

    呂全的一切，既然都是季風安排好的自我感動。

    那她的一切呢？

    季風之前所做的一切，也是讓她自我感動嗎？

    所以，那些都只是利用？

    葉雨薇想了很久。

    “不對不對，當時是自己找季風和溫暖借錢，那事才逐漸開始的……”

    葉雨薇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有些紅，她今天的心思有些雀躍，所以，是剛才的表情過界了嗎？

    啪！

    葉子很嚴厲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隨后調(diào)整呼吸，擺脫掉之前的頹喪，一臉平靜的回到了公司里。

    剛進門，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旁邊居然靠了個人。

    “程程姐？有什么事嗎？”

    劉程程把一份辭職信遞給了葉雨薇：

    “雨薇，我今天是來辭職的……”

    “�。俊比~雨薇有些不敢置信，公司對劉程程可以說是大力培養(yǎng)。

    從找專業(yè)的武行，來幫劉程程訓練動作就可以看出來。

    而且公司還和對方簽了一份長約，這……這怎么辭職？

    “程程姐你別激動，這事很大的，甚至關乎你的未來，你要想清楚��！”

    劉程程的表情有點苦澀，卻沒有正面回應葉雨薇的話：

    “只是不想留在這里了�！�

    葉雨薇對能力強的女生，一直都是由衷的佩服，劉程程是最不同的一個，她是真正意義上，完全靠自己實力走進指尖的人。

    “我還是不理解你為什么要辭職，我一直感覺你很厲害。”

    劉程程聳聳肩：

    “不理解也挺好的，雨薇，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你問。”

    “碰到真愛的時候，到底有沒有BGM提示�。俊�

    葉雨薇怔了怔，她對很多事情都茫然過，但唯獨這個，她從來都沒有過一絲迷茫。

    葉子很用力的點頭：

    “有的，有提示的。”

    “��？真有？”

    “嗯，見到真愛時，你自己的心跳，就是提示�！�

    【第236章

    指尖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2合1）】

    兩人正說著話，溫暖辦公室里的人已經(jīng)走了出來。

    葉雨薇看了眼還在愣神的劉程程，最終還是忍不住推了推她，提醒道：

    “程程姐，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

    “啊，嗯�！�

    “程程姐，你的違約金很高，辭職或許并不是什么很好的選擇，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

    “嗯，謝謝。”

    劉程程點了點頭，跟著葉雨薇，一起走進了溫暖的辦公室。

    溫暖看到葉雨薇帶著劉程程進來時，已經(jīng)猜到了怎么回事。

    辭職！

    她心頭微微嘆息，今天處理的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讓人頭疼。

    之前竇丁的事情，季風已經(jīng)和她溝通過。

    他們兩人的態(tài)度其實差不多，并不是很想放劉程程走，誰都不想讓公司利益受到損害。

    劉程程挺重要的，找替補也需要時間。

    但若是竇丁想把人放走，他們最終還是會妥協(xié)，沒辦法。

    可即使如此，溫暖還是希望能夠和劉程程好好溝通一下，能留下最好，或者等公司招募到新人也行。

    “有什么事么？劉程程�！�

    不知怎么，在葉雨薇面前還能夠淡然自若的劉程程，見到溫暖時總會忍不住的緊張和疏離。

    哪怕她已經(jīng)來指尖很久了，這種緊張感都沒有消除。

    劉程程抿了抿嘴，事已至此，人也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那便開門見山吧。

    “溫總，我想……辭職�！�

    劉程程開場就要辭職，多少讓溫暖有些繃不住，連談的意思都沒有？

    “為什么突然想辭職？”

    “不為什么，就是單純的不想做了�！�

    “劉程程，公司不是過家家，也不是開玩笑，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管怎么說，我都不希望你的私事，影響到工作，明白么？”

    礙于竇丁的面子，溫暖還是嘗試溝通，好心好意的勸導著。

    可此時的劉程程，頗有些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感覺。

    她微微搖頭，拒絕了溫暖的提議：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把工作和生活混為一談，可是……

    溫總，我真的做不到，我過不去自己那關�！�

    “劉程程學姐，伱先別急，其實很多事情我們都是可以商量著來的�！�

    溫暖在公司很少喊別人學姐，此時她已經(jīng)放低了姿態(tài)。

    可劉程程還是搖搖頭：

    “很抱歉，溫總，我恐怕是沒辦法繼續(xù)做下去了，希望你可以批準�！�

    “這事……你起碼和我商量一下，給公司一些緩沖的時間吧？”

    “對不起，我已經(jīng)想好了�！眲⒊坛痰拖骂^。

    溫暖瞇起眼，手中的筆在紙上隨意劃拉著，跟著她最久，對她最為了解的葉雨薇，這會已經(jīng)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這個樣子的溫暖，很明顯是生氣了。

    溫暖生氣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劉程程沒給她理由，似乎也沒有溝通的意思。

    “斷崖式辭職，還希望她可以批準？”

    呵，呵呵……

    溫暖還希望自己是世界首富呢，她還希望現(xiàn)在就和季風結婚呢。

    可以嗎？

    劉程程這是把公司當自己家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強忍著火氣，溫暖保持了以往的平靜和淡漠：

    “可以，你的違約金是300萬，付一下你就可以離職�！睖嘏�繼續(xù)在紙上亂畫，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300萬的違約金，在眼下這個時代，簡直可以說是離譜。

    劉程程對自己合約有一定了解，可當她真聽到溫暖說出這個數(shù)字的時候，也是一陣耳鳴，頭暈目眩。

    13年的這個時間點，即使在魔都，300萬也夠一些地區(qū)全款買房了。

    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大四生，即使在指尖賺了一些錢，可怎么也不可能湊夠300萬這樣夸張的數(shù)字。

    “溫總，我，我拿不出那么多錢，所以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溫暖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她的眉間已經(jīng)向下蹙起。

    “你來就說要辭職，有和我商量的意思么？”

    “溫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通知我？還是你覺得，公司是做慈善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對不起……”

    “我已經(jīng)說了，你的違約金一共300萬，長約5年，你才做了不到一年，要么就履約干活，要么就把違約金付了，我絕對不攔你。”

    “可是，這種程度的違約金，我根本不可能付得起�！眲⒊坛痰谋砬橛行┗艁y。

    她也只是還沒畢業(yè)的大四生，平時在公司里也都是嘻嘻哈哈居多。

    季風和溫暖也比較好說話，經(jīng)常和手底下員工說。

    你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所以劉程程就沒想那么多，可以說是太傻太天真。

    但在溫暖的視角來說，這就是蠢。

    蠢，且不自知！

    “你知不知道公司招一個武行，要多少錢？你知不知道公司為你準備的動捕條件要多少錢？

    你知不知道公司幫你買舞蹈版權，要多少錢？你一句話就要辭職？

    憑什么？”

    溫暖此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氣息森然而冰冷。

    她直視劉程程，冷冽的目光讓劉程程只能躲閃，不敢對視。

    到了此時她才算是真正意識到，職場玩的這一套，和學校的那一套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

    進入了公司，就是職場人。

    作為職場人，就要尊重職場人的規(guī)則。

    “對不起�！�

    “道歉要是有用的話，還要法律做什么？付不起違約金就去工作，你也可以選擇直接走，然后等著接公司的律師函�！�

    “我，我知道了，對不起�！�

    劉程程徹底呆滯，被溫暖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之后。

    她茫然的從總裁辦公室走了出來，坐在公司長椅上，默默的不吱聲，只是她的眼眶漸漸泛紅。

    而在辦公室里，溫暖飽滿的胸口一陣起伏。

    她捏著自己的眉心，想讓自己稍微釋放點壓力，今天和季風提早返回老商圈的喜悅，早已經(jīng)被這一件件破事弄的消散一空。

    管理一家公司，真的很不容易。

    因為大家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條心，每個人總會有些自己的想法。

    這些想法如果只是想還好，可一旦付諸于行動，那就有可能變成破壞公司穩(wěn)定的不安定因素。

    作為總裁，她就是處理這些不安定因素的人。

    溫暖淺吸氣了一下。

    強扭的瓜不甜，強留的人也糟心，這種時候，是應該早做準備了。

    “雨薇，你把劉程程的檔案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