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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林緒風(fēng)聽見聲音回頭,夏晚說,“張姨呢?你怎么自已做飯了?”

    他彎了彎唇,聲音懶懶的落下,“你不是今天考試嘛,給你準備個好彩頭�!�

    看見表情明顯愣住的夏晚,林緒風(fēng)低下脖頸,嗓音含笑的介紹起早餐,“這是“餃餃著”,這個是一舉高“粽”,還有雞蛋和油條。”

    夏晚訥訥道,“你從哪里知道的這些?”

    林緒風(fēng)低眸看她,聲音低了幾分,扯了扯唇,“有個董事的閨女今年高考,她告訴我的�!�

    “謝謝!”

    “不客氣�!绷志w風(fēng)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兩人吃完飯,夏晚問他,“你今天去公司嗎?”

    林緒風(fēng)點頭。

    夏晚咬著牛奶吸管,含糊不清的說,“那我去考試了�!�

    林緒風(fēng)說,“真的不用我送嗎?”

    她搖搖頭,“我會緊張,你花了那么多人民幣來培養(yǎng)我,怕辜負你的期望�!�

    林緒風(fēng)笑了一聲,“沒關(guān)系,那些錢我一個小時就掙回來了。”

    夏晚微微睜圓了眼睛,夸他厲害。

    他黑色的眸子微斂,看著她高高興興的出門。

    夏晚走到門口,見林緒風(fēng)在餐桌前望著自已,她背上書包,邊換鞋邊和他招手,“你過來一下�!�

    林緒風(fēng)起身,走到她身邊。

    在晨曦的微光里,靠近她有種清甜的氣息。

    她一腳穿著毛茸茸的拖鞋,一只腳換好了白色球鞋。

    夏晚有些站不穩(wěn),林緒風(fēng)單手撐著她的胳膊。

    她剛換好了兩只鞋,微微抬起臉,揚起白皙修長的脖頸,貼近男人的唇角,帶著牛奶的香氣,“老公,好好工作。”

    說完紅著臉一溜煙就跑了,鞋子的鞋帶還有一只沒系好。

    林緒風(fēng)僵在原地,許久輕輕摸了摸自已的嘴角,她剛喊他……什么?

    去考場的路上,車里正播放著五月份南川最大的新聞,原晚風(fēng)集團的董事,秦朗先生于今日正式被捕,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在秦郎先生任職期間,私自挪動巨額公款,至于巨款下落,至今不明。

    他的發(fā)家史也被各種娛樂報刊爭先報道,偌大的標題,鳳凰男,吃軟飯,層出不窮。

    據(jù)悉當(dāng)初秦郎也不過是從農(nóng)村出來的窮小子,沒學(xué)歷沒背景,靠著周正的樣貌和三寸不爛之舌,哄著秦夫人下嫁,短短二十年時間,就在商業(yè)界混的風(fēng)生水起,秦夫人也早就隱居幕后。

    夏晚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讓司機換了一首輕緩的鋼琴曲,她扒著窗戶看著熙攘的街道,不覺的低笑出聲。

    第117章危險靠近

    臨海的山林別墅區(qū),劉暢看著雙手被綁的

    跪在地上的女人,用皮鞋抬起女人的下巴,打量著女人狼狽的樣子。

    吳羽鼻青臉腫,哆哆嗦嗦的扶著他的腳尖。

    她忍不住打顫,劉暢瘋了。

    兩個月前從周南調(diào)查臨海公司的資金項目往來,她就知道完了,這只是一份工作,大不了辭職,永遠消失在臨海,她不想坐牢��!便把上次海鉑灣的標書泄露是事件,全盤托出了,是秦總和建工的劉總一直暗中勾結(jié),請求寬大處理。

    周南什么也沒說,只是讓她好自為之,這就是打算放她一馬了,她辭職了已經(jīng)買好了出國的機票,還是被劉暢找到了。

    劉暢坐在上方,陰森的開口,“還跑嗎?吳秘書�!�

    吳羽笑的勉強,簡直比哭還難看,“劉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他給了她一個耳光,“放過你?長這么大,沒人教過你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嗎?”

    竊取標書,屬于商業(yè)罪犯,最多就是關(guān)上幾年,再說憑借林主任也就是劉總媽媽的關(guān)系,也不是不能順利擺平,吳羽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實在想不通,他為什么要如此不動干戈。

    “你是不是想不通,我為什么冒著犯罪的風(fēng)險來抓你?”

    吳羽只能搖搖頭。

    在職場這些年,她也深諳一個道理,知道的越少越好,有些秘密不是自已可以探聽的。

    劉暢在她面前蹲下來,“都怪那個秦朗自已蠢,做事疏忽大意,這種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意,也敢用一回生,兩回熟的生意經(jīng)去做,被警察一窩端了吧,害我損失了慘重,他只能挪動公款來填窟窿,那幫人可不是善茬,隨時都有可能讓他全家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現(xiàn)在他被抓了,你覺得他會供出我嗎?”

    吳羽被驚的說不出來話,秦總,他們暗地里竟然敢做這種生意,真是活膩了。

    他冷冷一笑,“要不然你覺得你們秦總憑什么爬的這么快,入股了晚風(fēng)集團,終于在他老婆面前能抬起頭做人了,你說那么好的東西,讓人欲仙欲死,國家為什么要禁呢?我這是在造福人民,放在以前都是要立功德碑的,聰明的吳秘書,猜到了我們在做什么了嗎?”

    吳羽驚懼不已。

    劉暢說,“你壞了我的大事,所以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呢?”

    吳羽知道這事要是被捅出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了。

    她只能抱著最后的希望求他,“劉總,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發(fā)誓,我要說出去,我不得好死,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離臨海遠遠的,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你們面前。”

    “我只相信死人不會說話。”

    吳羽尖叫,“你要做什么?”

    很快被兩個大漢捆緊拖了出去。

    劉暢嫌惡的用紙巾擦了擦手,吩咐下去。

    “那個陳柱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吧,告訴他可以行動了。”

    “是�!�

    劉暢心情頗好的想,弟弟和女人,林緒會選擇誰呢?真是太讓人好奇了。

    可惜那個女人十八年前就死了,看不到這精彩的一幕了。

    愛情,什么狗屁!

    好不容易捱到考試結(jié)束鈴聲響起,夏晚覺得鈔能力還是有些用的,好像題目也沒有很難,有了小小的信心,抱著自已的書包就往校門口跑。

    她要快點,再快點和阿緒一起分享。

    剛到教學(xué)樓下,一個男孩抱著資料就往她懷里懟。

    “小姐姐,答案了解一下嗎?”

    夏晚急著出門,擺手說,“不用了�!�

    男孩不在意冷言冷語,“同學(xué),給我?guī)追昼姾脝幔课医裉煲呀?jīng)一天沒吃飯了,沒有一個人愿意聽我介紹完,小姐姐,就算不報班也可以�?梢越o我一個機會嗎?”

    夏晚過意不去,還是停住了腳步。

    男孩笑嘻嘻的趁熱打鐵,“小姐姐,我們在里面有攤位,可以喝點水,聽我講解完,算幫我一個忙嗎?”

    “嗯,好吧!”夏晚有些為難,“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我真的有事�!�

    男孩拍著胸脯表示,不會耽誤她的正事。

    “小姐姐,這邊走�!�

    夏晚跟著他的腳步,不知不覺背離了擁擠的人潮。

    林緒風(fēng)已經(jīng)在那里等她了。

    男人望著五月的校園,恍惚的讓他想起那年高考,她安靜的站在樹下的樣子。

    身后不遠處響起一陣躁耳的引擎聲,聲音由遠而近。

    聽的他覺得隱隱不安。

    果然很快,他就看到一輛張揚烈焰的紅色超跑朝著他過來,勢不可擋。

    如一支射出的利劍,有想和他的車兩敗俱傷的架勢。

    帶著十足的挑釁意味。

    他的眼眸危險的瞇起。

    身后一輛黑色賓利氣勢十足的將對面的車逼停,兩輛車頭距離不過五公分。

    賓利車上下來兩名黑衣保鏢,大力甩上車門,走到對面車前,屈起手指敲了一下車窗。

    里面是一個瘦小的小伙子,哆哆嗦嗦的按下車窗。

    “兩位大哥,不好意思,油門當(dāng)剎車踩了�!�

    林緒風(fēng)漆黑的眼眸似無底深淵,眼中充滿了惡寒和冰冷。

    “說,誰讓你來的?”

    保鏢眉眼帶著厲色,把人從車里揪了出來,那人雙腿打著顫,說不清楚。

    一只皮鞋踩到他肩上,往下擰了擰,那人吃痛,慘叫了一聲。

    林緒風(fēng)盯他的眼睛,“說,誰讓你這么做的?”

    那人說確實不知道,他是里面考試的考生,有人給了他一萬錢,讓他試試這個車的性能,只是給了他一個目標,以最快的速度沖到這輛邁巴赫前面,看剎車制動要多少秒。

    林緒風(fēng)皺了皺眉。

    那人已經(jīng)嚇破了膽,再問也只是這些話車轱轆似的轉(zhuǎn)。

    林緒風(fēng)心中有不好的感覺,吩咐道,“報警�!�

    他再也等不下去了,拼命的朝著學(xué)校里跑。

    夜晚的燈忽明忽暗,整個城市進入黑暗的時候,學(xué)校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考生都走了。

    夏晚不見了,手機也打不通。

    林緒風(fēng)的心立刻沉下去,他死死握緊拳頭,看著監(jiān)控里,她最后出現(xiàn)的背影。

    周南聞聲趕過來,帶來了一個更壞的消息,吳羽也不見了。

    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林緒深吸了一口氣,問,“還有什么事?”

    “安安,也失蹤了,有人直接闖到了他家里把他帶走了�!�

    第118章救援

    “什么時候的事?”

    周南說,“查了小區(qū)監(jiān)控,大概是在下午三點左右�!�

    林緒風(fēng)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已冷靜思考,“派個人去看著監(jiān)獄里的秦朗,上次派出去追查資金流向的人,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他們做的很隱蔽。”

    “再去查�!比欢贿^片刻,林緒風(fēng)說,“不用了,我再想想�!�

    按理說,這些經(jīng)濟犯罪,不至于會要了秦朗的命,他背后的人這么急于出手,背后肯定有更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讓他們決定鋌而走險。

    保鏢已經(jīng)把監(jiān)控里的男孩帶了過來,為首的保鏢說,“老板,這個人是附近職高的一個學(xué)生,叫姜亮,也是受人指使,將夏小姐帶到了監(jiān)控死角,有人給了他一筆錢�!�

    名叫姜亮的男孩已經(jīng)被這陣仗嚇傻了,“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窮學(xué)生,那人給了我一筆錢,還留下了這個。”

    林緒風(fēng)接過紙條。

    “林緒,好久不見,你快忘了我吧!想見他們,明天八點來南江大橋下�!�

    林緒風(fēng)捏緊了紙條,口腔被他咬出了血。

    他第一次痛恨自已的因為財勢帶來的盲目自信,以為請幾個人跟在晚晚身后,就能護她周全,如今,她卻在自已眼皮底下消失了。

    陳柱這種人,要是狗急跳墻,什么都能做的出來。

    林緒風(fēng)冷靜了很久,一夜都沒合眼。

    許久,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劉暢,你到底想怎么樣?”

    劉暢點了根煙,猩紅的火星子在車內(nèi)閃爍,他沒有開窗任由尼古丁的臭味在車內(nèi)蔓延,他似乎享受,吐納完一口煙后,迷朦道,“林總,說的這是什么話,我聽不懂。”

    林緒風(fēng)握著水杯的手青筋凸起,微微握拳,洶涌的情緒克制到極致。

    “少他媽的裝蒜,劉暢,我知道是你,你想要什么?”

    煙霧繚繞,他的那一眼有無盡的挑釁和探究,“你還真是了解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游戲,有人說動了她,你會發(fā)瘋,我想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這一刻,他不再是凡是走一步算一步,算無遺策,不給對手反擊的林緒風(fēng),他有了軟肋,現(xiàn)在真是要瘋了。

    盛怒之下,隨著手中的玻璃杯四分五裂,他沉下聲音,“你敢動她試試。”

    劉暢夸張的笑了兩聲,切斷了電話。

    他打完電話開始搜索他的位置,一刻不停的忙碌,生怕一閑下來,就會想起夏晚。

    夏晚醒過來的時候,在一片廢棄的廠房,被關(guān)在了一間破舊的房里。

    她昏迷前吸入了一些氣體,現(xiàn)在昏昏沉沉的,待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還有一個人。

    男人不知道是生是死,被捆在鋼架上,頭無力的低垂著,看不清面容,但是很熟悉。

    夏晚不確定的出聲,“安安?安安?你怎么樣了?”

    男人聞聲皺了皺眉,微微抬起臉來,可是嘴巴被貼了好幾圈膠布,讓他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在看見她的那刻,劇烈掙扎起來。

    夏晚的手腕腳腕被鐵鏈子捆的緊緊的,無法挪動,下一刻房間門被打開了。

    兩人都同時看過去,陳柱微笑著拖著一條不太方便的腿進來了。

    現(xiàn)在是深夜了。

    他沒看角落里被捆起來的林安,走到夏晚身邊。

    “這么快就醒了��!真是像啊!連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都如出一轍�!�

    夏晚別開臉,“你是誰?為什么抓我們�!�

    陳柱不知道被哪根神經(jīng)刺到,猛然捏住她的臉,“你當(dāng)然不認識我,我們無冤無仇,要怪就怪你長了這張和她一樣的臉,十八年前,她和你一樣年輕漂亮�!�

    夏晚被迫看著他,依稀從他扭曲的嘴角里找到了從前的幾分影子。

    他的眸中露出幾分興奮的光彩,曖昧的湊近她的臉,“你說我要是毀了你,林緒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會為了這張臉瘋嗎?”

    那邊林安的額頭青筋暴起,嘴里不斷的發(fā)出嗚鳴。

    “你也知道我是個替身�!彼s著脖子,躲避他的靠近,補充道,“你憑什么覺得我能影響到他�!�

    夏晚心跳很快,強迫自已鎮(zhèn)定,可是仔細聽,還是能發(fā)覺最后的尾音也打著顫。

    “我太清楚他了,對于自已羽翼下的小貓小狗都抱有三分憐惜,要不然這個小兔崽子現(xiàn)在能活的這么瀟灑?”身旁的打手給林安一腳,不知道踢到哪里,他疼的蜷縮在地上,陳柱看了一眼,又笑了起來,“你是他的女人,他不會不管你的�!�

    還好,他現(xiàn)在還沒有認出她的身份,夏晚的指尖都在顫抖,她忍住了恐懼,也忍住了去擔(dān)心林安的心。

    她反駁說,“我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可能為了我做出任何妥協(xié)的,如果你們打算用我來威脅他,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那是情人?”

    “不是�!�

    陳柱沒了耐心,“至少他喜歡你這張臉,你總歸和他有關(guān)系�!�

    “我是整容的�!惫芳绷诉要跳墻呢!

    “這張臉可以復(fù)刻千萬張,你覺得他會為了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放棄什么嗎?”

    林安聽到夏晚的話,也猜到了她的意圖,不再有其他動作,只是那雙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

    夏晚沖他微微眨眼,示意他安心。

    這樣一番真真假假的話,讓陳柱一時分辨不清,他靠近夏晚,仔細打量著她的臉,笑道,“沒關(guān)系,既然這樣你明天自求多福吧,他的命我是要定了,誰讓他這么惹人嫌呢,這么多人恨他�!�

    夏晚呼吸一滯,“你說什么?”

    “等到天亮,就會有一場好戲上場的,別急�!彼崃诵崴牟鳖i,“好香�。】上Я�。”

    夏晚忍住惡心,繼續(xù)胡說八道,“你知道我原來什么樣子嗎?為了這張臉,我全身動了108刀呢!”

    陳柱臉色變了變,有些難看,吩咐下去,“給我看好了,等明天林緒過來�!�

    又回頭對著林安道,“病秧子,明天你那好哥哥就會來救你了,別急,我倒是要看看,你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呢?你猜他會為了報恩不要命嗎?”

    林安狠狠的瞪著他,嘴里嗚嗚的詛咒他不得好死。

    聽到含糊不清的聲音,陳柱一下子冷下眉眼,“聒噪!”

    他拉開柜子門,從里面拿出一根鞭子,狠狠的抽了他兩下。

    嘴里罵著難聽的話,下手的力道也越來越重,狀態(tài)幾近癲狂,林安毫無還手之力,夏晚覺得他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對。

    夏晚紅著眼睛,顫抖著語調(diào)喊道,“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你們就什么籌碼都沒有了�!�

    第119章周旋

    陳柱又抽了兩鞭子,才停下,氣急敗壞的扔了鞭子,回頭一雙眼睛赤紅猙獰。

    夏晚控制住不讓自已發(fā)抖。

    陳柱走過來,一巴掌甩在她臉上,“閉嘴,賤人。

    他突然失控掐住了她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大吼,“都是你毀了我一輩子,我殺了你�!�

    她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淚,今天他們是打算考完試去領(lǐng)證的,她還穿了最喜歡的小裙子,早上他還貼心的給她準備了好彩頭。

    明明她說過,會陪他一輩子,不會失言的。

    阿緒!

    就在最后她即將失去意識前,有人及時拉開了發(fā)瘋的陳柱。

    “這個女人還有用呢!”

    “就是,老大好不容易才抓到她,你發(fā)什么瘋!”

    當(dāng)房間重新歸于寂靜。

    夏晚狼狽不堪的跌倒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水泥地,一側(cè)的臉頰也腫了起來,傷到了喉嚨讓她暫時無法說話,艱難得撐開眼皮靜靜的看著對面的林安。

    溫柔的對他笑,艱難的從齒間溢出無聲的兩個字。

    “別怕!”

    時光倏忽而過,一瞬間,似乎穿越了多年歲月,看見對面的女孩抱著一個小男孩,也這樣輕聲安慰。

    林安回望著夏晚的眼睛,對視了幾秒,掉了眼淚。

    他早已成為一個大人,可是還是沒法護著她。

    深更半夜,蘇南提著公文包,行色匆匆的行走在黑夜里。

    到了望舒館,在門口躊躇許久,微微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按下門鈴,大門突然從里面被重重掀開。

    待看清里面的人。蘇南的手腳條件反射似的的發(fā)冷,恭敬的喊了一聲,“林總�!�

    “嗯�!�

    ……

    太陽出來了,晨間的霧還泛著些許的冷。

    有人打開了門,夏晚恍惚的睜開眼,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人影。

    “少他媽的裝死”,陳柱一手提起她,扔給一旁的打手,“都帶出去�!�

    “時間快到了,好戲要開始了。”眼里掩飾不住的興奮。

    夏晚沒了任何力氣,任由他們拖著走,白色的球鞋已經(jīng)污穢不堪了。

    五月份的江邊,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吹了一夜的風(fēng),后半夜她就感覺冷的不行,她費力的睜開眼睛,他們好像又被帶到船上。

    她和林安被綁著丟進了船艙里,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看著她臉色透著不正常緋色,林安朝著她的方向挪動到她身邊,“晚晚,你怎么了?”

    她小臉燒的通紅,還沒清醒,還以為他是那個孤獨無助的孩子,“沒事,安安,別怕,你哥肯定會來救我們的�!�

    他撐起身子,讓她靠著自已,艱澀開口,“好,你先別睡,等我們出去了,就帶你去看醫(yī)生�!�

    “嗯,好�!�

    很快甲板上出現(xiàn)了林緒風(fēng)的身影,他按照陳柱的要求,獨身一人登了船。

    他身姿挺拔,嗓音也很冷靜,“陳柱,我過來了,他們?nèi)四�?�?br />
    林緒風(fēng)聽到里面陳柱的聲音,“別急��!林緒,你們害我如此,今天該好好算算這筆賬了吧!這十八年來,我日思夜想的就是怎么弄死你和那個小賤人,可惜��!她死的早,這筆賬只能找你慢慢算了�!�

    “你想怎么算�!�

    他觀察了一下附近的環(huán)境。

    這艘漁船船正在往江中心靠近,水面上讓他們的行動很不方便,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唯一慶幸的是他們已經(jīng)沒了后援,晚晚他們應(yīng)該就被藏在了船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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