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李越澤心不在焉，一直看著手機。
屏幕上是短信欄，想給舒曼凝發(fā)點什么，但是又找不到頭緒。
恰好曾嘉年在那談?wù)摮缘模晚樖执蛳拢撼粤藛幔?br />
發(fā)送成功。
沒有回應(yīng)。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李越澤又想了想。
【還想吃紅燒肉嗎，我認(rèn)識一家味道很好】
這回倒是有回應(yīng)了。
舒曼凝：【沒空，我不餓】
李越澤臉上神情總算有所舒緩，耐著心思繼續(xù)給她發(fā)。
【沒關(guān)系，我給你送過去，我離得近】
【都說了我不餓】
李越澤選擇無視她的拒絕，發(fā)完短信就給紀(jì)晟睿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清荷館的紅燒肉和幾道主菜打包送過來。
紀(jì)晟睿作為一名老板秘書，無時無刻不在待命，即使是這個飯點加下班高峰期，他也能在三十分鐘內(nèi)將東西準(zhǔn)備妥當(dāng)，交到李越澤手里。
一旁，曾嘉年感覺嘆為觀止。
他現(xiàn)在不僅是對李越澤追人那一套表示佩服，就連哄人這一套也是。
牛。
李越澤對著電梯里的反光鏡整理了下儀容，萬幸今天在公司從紀(jì)晟睿的名單里找到了舒曼凝的地址，不然現(xiàn)在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到了三樓時，電梯外進來位外賣騎手，手里拎著一盒小龍蝦還有些烤串，香味很快就飄滿了電梯。
李越澤向來對這些食物沒興趣，臉上神情淡淡。
直到電梯門在24層打開，他和外賣騎手一前一后走出。
著急送貨的騎手大步流星沖到防盜門前，敲門，“你的外賣到了！”
身后，李越澤頓住腳步。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邊防盜門已經(jīng)被打開。
剛洗完頭包著毛巾就過來開門的舒曼凝，從里探出半個身子，十分自然接過騎手手上的龍蝦烤串。
“謝謝啊�！蹦樕涎笠缰_心的笑容。
抬眸時，猝不及防瞧見站在后面的李越澤，見手里也拿著一袋東西，看樣子是吃的。
腦袋里條件反射想起某三個字。
【我不餓】
第36章
舒曼凝本可以直接將李越澤拒之門外，可是撒謊后的羞愧讓她遲疑了。
遲疑間被李越澤見縫插針。
一個閃身直接從身邊走到門里，再帶上門。
舒曼凝手里還拎著那龍蝦外賣，她咽咽口水，再看李越澤手里的東西。
一時間靜夜降臨沉默如謎，四目相對了大約半分鐘。
舒曼凝試圖用尬笑來緩解氣氛，“呀，你也點外賣了啊，那一起吃吧�！�
她伸手招呼著：“別客氣，坐，坐�！�
說著便在餐桌邊坐下，自顧自打開外賣袋子，故作若無其事享用美食。
李越澤將自己帶來的外賣放在桌邊，又瞥了她一眼，知道舒曼凝故意不看他。
舒曼凝哪干過這前后腳打臉的事，前面還信誓旦旦在短信里說不餓，后腳就被他抓到偷偷叫了外賣。
“看來你是不餓了�！崩钤綕陕曇舻统�，又帶著些許失落。
聞言，舒曼凝慚愧不已，忙抬頭看他，見他神情落寞，側(cè)身正欲離開，她急道：“我不知道你會給我送過來�！�
李越澤輕嘆口氣，“是啊，我以為你沒吃飯，擔(dān)心你餓，所以特地去買了打包送給你�！彼陨怎久�，又道：“你還生我氣嗎？”
哪敢。
舒曼凝噎住，“沒有沒有，我很健忘的，一會兒就不記得了�！�
站起身來想邀請他坐下，“來都來了，要不吃點吧？你看，這么多吃的，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伸手過去想拉他的胳膊，沒想到卻被李越澤躲開。
他后退兩步，搖頭，“不用了，我不餓，既然你有的吃，那我就先回去了。”
男人聲音淡淡，轉(zhuǎn)身離開時沒有片刻停留。
舒曼凝在后面想留他，可是嘴巴剛張，話卻說不出口，只能看著他打開門，走到門口。
剎那間，辜負這樁罪名，已經(jīng)落在她的頭上。
恰好這時，電梯門打開，陳薇從里面走出來，似乎剛下班，陡然間瞧見站在門口的李越澤，她愣了下。
又朝里看，發(fā)現(xiàn)舒曼凝也在，手上拿著一雙一次性筷子，姿勢怪異。
“你們……在干嘛？”陳薇看了看兩人問道。
李越澤本來是想來個欲拒還迎，以退為進，沒想到陳薇突然回來了，打亂他的計劃。
側(cè)身讓陳薇進門，他再朝舒曼凝頷首，“那我先走了�！�
趁著還沒離開的電梯，李越澤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舒曼凝悄悄走到門框邊，兩手扒著門框，看他離開。
“喂，你干嘛呢，人都走了�！标愞鄙焓衷谒矍皳]了揮，“你龍蝦外賣叫了沒啊，我好餓�！�
陳薇兩腳甩開鞋，將肩上的包隨手拿給舒曼凝。
舒曼凝瞥她一眼，又將包扔到沙發(fā)上，才剛準(zhǔn)備往餐桌邊走，就聽到陳薇的驚呼聲。
“我的媽啊，你不是說吃龍蝦燒烤嘛，怎么還點了這么多大菜。這是什么？”陳薇打開李越澤拿來的袋子，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砂鍋，即使是打包，也是包裝的非常好，撕開錫箔紙后還能感受到菜的熱氣。
陳薇猛吸一口氣，“肉的香味，好香�！�
舒曼凝興致缺缺，拉開椅子坐下，任由陳薇跟開盲盒一樣在那打開外賣。
如她所說，每樣都很精致。
“這好像是清荷館的菜，人均3500那家？”陳薇拉著外賣袋子上的字瞧，“大手筆啊，李總送來的？”
果然什么都逃不掉陳薇的眼睛，或者說，女人的第六感實在是太靈了。
舒曼凝點點頭。
“那你怎么悶悶不樂的樣子�！�
“說來話長。”舒曼凝長嘆口氣，“解釋起來有點麻煩，甚至有點戲劇化�！�
陳薇無所謂，干脆坐下邊吃邊聽她說，“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時間�！�
舒曼凝恰好在傾訴欲的邊緣，被她這稍微一說，真如洪水開了閘，滔滔不絕講了二十多分鐘。
中間說到動情處，她還加上了肢體動作。
“我當(dāng)時就很生氣那不是幾千萬，是幾個億都砸進去了。所以我說，你當(dāng)時不是說你勝券在握嗎？”舒曼凝兩手叉腰，氣勢洶洶，“李越澤立馬就不說話了，他肯定理虧�！�
“所以這些是給你賠罪的嗎？”陳薇嘴里嚼著紅燒肉，手上指著桌上一堆精致菜肴。
跟清荷館的菜比起來，那盒龍蝦外賣，略顯廉價。
舒曼凝點頭，“算是吧，不過他這個人，壞的很，是先給我做了頓紅燒肉，再告訴我這些事�！�
陳薇嚼著紅燒肉的嘴巴一頓，“等會�！�
“你說，他先給你做了頓紅燒肉？”陳薇擰眉。
做這個字就很妙，意味深長。
后知后覺舒曼凝發(fā)現(xiàn)，如果要再從這個地方說起，那就更麻煩了。
索性糊弄過去，“總之，就是他覺得理虧，來給我送吃的，但是沒想到我叫的外賣小哥也來了，就兩人碰著了�！�
轉(zhuǎn)頭，她想起那位外賣騎手當(dāng)時看她的眼神。
那副他好想留下來看戲，但是礙于工作還得依依不舍的離開。
“這個事情不重要，關(guān)鍵是你怎么想的，繼續(xù)吊著李越澤嗎？”陳薇問。
舒曼凝白她一眼，“現(xiàn)在不是吊不吊的問題了，我就覺得他這個人，城府很深，我把握不住。”
說到后面，她自己有些心虛。
陳薇聽完就笑了，“還有你把握不住的，自信點啊姐妹�！弊老滤媚_輕輕踢了踢她的腿，“給你透露個消息，我們業(yè)內(nèi)現(xiàn)在都在押寶，看李家這兩兄弟，誰贏�！�
近來，風(fēng)向變轉(zhuǎn)，李越澤的負面新聞增多，唱衰讓他離開粵安的聲音也越來越多。本來面臨地產(chǎn)經(jīng)濟危機的李叡，反倒穩(wěn)坐釣魚臺。
“別的我不知道，我們社里目前都是壓了李叡�！标愞背烈鞯溃骸爱吘估罘庖恢睕]出來發(fā)聲，李叡那邊牽扯的是粵安地產(chǎn)整體經(jīng)濟，李越澤這邊頂多是他離開粵安，然后朗悅跟著掉掉價�！�
眾所周知，朗悅資本和李封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所以順應(yīng)常理，李封如果真要發(fā)聲的話，肯定是站在李叡那邊。
“你壓的誰？”舒曼凝看著陳薇問。
陳薇吃下一口青菜心，嘴角勾著笑，“吃人嘴短，我當(dāng)然是壓李總啊�！�
舒曼凝跟著笑，“看來他這外賣送得挺有用�！�
“他即使不送我也支持他，李越澤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朗悅資本能做到今天這么大，沒靠李家任何一點關(guān)系，至于那李叡，半吊子功夫，離開粵安誰認(rèn)識他呀�！�
舒曼凝很是認(rèn)可的點點頭，托著下巴想，“我倒有點可憐他了，長在這樣的家庭，好累啊，他那爸爸看起來應(yīng)該也不怎么在意他。”
“豪門是非多。”陳薇撇唇，“不過這也是錢多的煩惱，像我們沒錢的，就從來不會在意這些�！�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各干各的事。
陳薇繼續(xù)吃著菜，舒曼凝則拿出手機想給李越澤發(fā)微信。
突然發(fā)現(xiàn)，他還在黑名單里。
趕緊放出來，賠禮道歉一氣呵成。
那頭回的挺快。
甲方：【沒事，你不生氣就好】
舒曼凝見狀，更慚愧了，又心中暗罵道，李越澤這人真會拿捏心理。
清風(fēng)：【嗯嗯，謝謝你的菜。什么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呀】
甲方：【我最近都很空�！�
舒曼凝看著那幾個字，覺得有些奇怪，抬眸她問陳薇：“你們有什么內(nèi)部消息說，李越澤那邊應(yīng)該有什么動作嗎？就是，面對這場負面輿論�！�
陳薇一愣，“沒吧，我沒聽說有什么動作，朗悅那邊甚至連新聞都沒撤，所以那些墻頭草說，可能是李封施壓了。”
舒曼凝忽然感覺手里的手機又震動了下，低眸看，發(fā)現(xiàn)是李越澤發(fā)了條消息過來。
甲方：【你什么時候有空，想看電影嗎？】
*
“就這樣就這樣，你別老端著，直接約人看電影，吃飯看電影這兩步走下來，后面基本就沒什么問題了�！�
邁巴赫GLS的副駕駛上，曾嘉年拿著李越澤的手機給舒曼凝發(fā)消息，剛才他見李越澤實在是太磨蹭，實在忍不住就自己發(fā)了過去。
再將手機還給李越澤，他拍拍手。
“要是愿意跟你看電影，那就說明，有戲，要是連電影都不想看，那什么都免談�！�
李越澤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每次聽曾嘉年分析市場行情，財務(wù)年報沒覺得有多靠譜，甚至覺得這人就不是做生意的命。
但是只要聽他分析起兒女情長的事，比爾蓋茨也甘拜下風(fēng)。
李越澤瞥了眼手機上與舒曼凝的聊天界面，微信頂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隨之恢復(fù)她的昵稱。
接著又是正在輸入，然后又是昵稱。
看樣子，糾結(jié)的不止他一個。
實際上，舒曼凝倒不是覺得和李越澤看電影有什么問題，而是她實在是沒有時間。
薛阿姨那群朋友的訂單她還沒完成，JMH大賽的作品她也尚在畫初稿中。
總得來說，她很忙。
如今看到李越澤空閑到要約她看電影，她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
你不用上班嗎？
不用日理萬機嗎？
不賺錢了嗎？
思忖片刻，最終還是在聊天欄打下。
清風(fēng)：【晚點可以嗎，我還有點工作沒做完】
那頭依舊回的很快。
甲方：【好，我等你】
第37章
時值夏末，每當(dāng)夜深時，月朗星疏。
舒曼凝忙完一個作品后，抬頭朝外看時，發(fā)現(xiàn)外面十分安靜。
如果沒猜錯的話，現(xiàn)在最起碼是凌晨一兩點。
她每次只要一進入工作狀態(tài)，就很容易忘記時間，若是平常，也就罷了。
今天可還有個說要等她的人。
舒曼凝先是心下一驚，那種上學(xué)早上睡過頭即將面臨被老師批評的感覺撲面而來，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拿起自己的手機。
對于微信消息，是既期待又希望他最好也忘了。
【您有一條微信消息——兩小時前】
舒曼凝快速翻到微信軟件，屬于李越澤的那欄，冒著紅點。
微信內(nèi)容是一篇轉(zhuǎn)發(fā)文章。
【屬于年輕人的星空電影節(jié)】
舒曼凝看了下，大概是這官方發(fā)的宣傳軟文，其中主要意思就是說他們在南城岸上草原辦了個星空電影節(jié)，星空的意思，就是大家露天在草坪上，當(dāng)然，官方也有提供帳篷的。
那是另外的價格。
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自駕看汽車電影。
再退回微信頁面，舒曼凝思忖片刻后回道：抱歉哈，我工作的忘記了時間。
等了會，那頭沒有回應(yīng)。
估計可能是睡著了，畢竟這凌晨時間，不睡覺干嘛呢。
于是她想來又補充條：今天有點晚了，要不改天再約吧~
發(fā)完總算舒口氣，大不了她再多請他吃幾頓飯。
可惜，當(dāng)她才剛有這個念頭時，李越澤那邊就傳來回信。
【甲方：不晚】
簡短兩個字，表達了他覺得今晚還能再看場電影的決心。
舒曼凝意料之外，沒想到李越澤這么執(zhí)著，于是她聳了聳肩膀，誰讓自己理虧呢。
【清風(fēng)：好，那我現(xiàn)在去找你，還是我們在這個岸上草原集合？】
【甲方：我在你樓下，你直接下來就好�！�
看到這句話，舒曼凝連忙從工作臺的椅子上站起來，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她的雙腿有點發(fā)麻，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同時為了不吵醒正在休息的陳薇，她還得忍著點動作幅度。
十分鐘后，她穿著一身紫色碎花改良版棉質(zhì)連衣裙站在公寓樓下。
出了大門，她左右打量，先是看到停靠在路邊那輛熟悉的黑色大車。
再是車的主人，他就依靠在后座車門外，抽煙。
一陣夜風(fēng)吹過，拂起她的倦容。
舒曼凝笑了笑，朝他走去。
大約還有幾步遠時，她看他掐了煙頭。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等這么久。”
女人聲音婉轉(zhuǎn)輕柔，讓人想怪罪也難。
李越澤站直了身子，稍稍垂眸看她，“沒事，看完電影正好去吃早餐�！�
聞言，舒曼凝大驚。
魔鬼？！
難道這就是資本家的996？
李越澤見她瞳孔放大，一副難以置信，自己便忍不住輕笑出聲。
“逗你的。”
即使是這樣，舒曼凝方才心中提著的一口氣，還是不敢輕易放下。
她見他準(zhǔn)備打開副駕駛車門，讓自己坐進去。
舒曼凝搖了搖頭伸手拒絕，“我來開吧，你等了這么久應(yīng)該很累�！�
李越澤挑眉，“好。”
十分聽話自己坐上副駕駛位，系好安全帶等著舒曼凝過來開車。
但是舒曼凝一邊開門，一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也許是在查地圖。
原諒她實在不知道南城岸上草原是什么地方，在海市生活這么久，除了老城區(qū)地方，其他新開發(fā)區(qū)域，她都沒去過。
按照地圖指引，從這開車過去大概需要35分鐘，不算太遠。
有了前一次開他車的經(jīng)驗，舒曼凝這次就顯得駕輕就熟起來。
何不看那一腳踩到底的油門。
李越澤下意識伸手拉住了安全扶手，側(cè)眸看向舒曼凝，他欲言又止。
索性任由她去，這個點的馬路上，本身就沒什么車，開得快也無可厚非。
大約過了有一會兒，舒曼凝發(fā)現(xiàn)李越澤一直沒說話，她這才松了些油門，問他：“你在我家等了多久�。俊�
李越澤腦袋閑適輕靠在車窗與車椅中間，這個角度恰好睜眼就能看見舒曼凝的側(cè)顏。
他沉吟幾秒，回道：“不記得了，大概四五個小時吧，也可能更久�！�
愧疚涌上舒曼凝的心頭，這時候再去解釋自己是因為忙到忘記時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
于是她莞爾道：“看樣子你是真的很想看這星空電影節(jié)�！�
“是啊�！崩钤綕勺旖巧蠐P，“畢竟是我們公司的項目�！�
“��？岸上草原嗎？”舒曼凝有些疑惑，她以為朗悅只管投資。
李越澤點頭，“那一塊都是，從岸上草原過去有片湖，湖上有個半島，那里我準(zhǔn)備開發(fā)成度假區(qū)。”
舒曼凝從未想過，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聽到別人的商業(yè)規(guī)劃。
不過依稀想起，初次和李越澤見面時，喬詩筠的男朋友就是想和李越澤合作這個項目。
當(dāng)時沒太明白，現(xiàn)在聽李越澤說來，感覺似乎是個很大的工程。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搞房地產(chǎn)。”舒曼凝隨口道。
李越澤沒有回應(yīng)她，也許他自己也很奇怪，是啊，為什么就碰到了這塊呢。
起先南城半島這塊地，是李叡先盯上的，也是粵安集團今年的重點項目。不過很可惜，在拍賣地塊階段，粵安地產(chǎn)爆出財政危機，加上李叡自身麻煩事太多，就沒再繼續(xù)著重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