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7章

    明明是他們切斷了靈脈,為何有種他們才是被困住的人的感覺?

    108名弟子聽到裘叢雪的聲音在血霧中彌漫:“正道想挑起正魔大戰(zhàn),我玄淵宗敞開大門歡迎。不過最好是公平?jīng)Q戰(zhàn),切斷靈脈這種取巧之事,我不喜歡�!�

    賀聞朝立刻道:“大家不要慌!她是沒辦法突破絕靈陣的,只要我們堅持,等師門長輩獲勝后就會來救我們。這一次連散仙都出動了,區(qū)區(qū)一個大乘期修者算什么!她的話是為了讓我們心神動搖,無法維持陣法,這樣她就可以不攻自破,不要中計!”

    他的話安撫了眾弟子,他們頓時封了五感專心維持陣法,結(jié)界的力量變得更強,厲鬼們無法靠近。

    舒艷艷讓下屬搬過一把躺椅,懶洋洋地躺在上面,看著裘叢雪嚇唬正道弟子,不由得打了個哈欠道:“我們真是不折不扣的壞人啊。”

    “怎么?”裘叢雪冰冷的視線掃過舒艷艷妙曼的身軀。

    “沒什么,”舒艷艷托腮道,“這才是魔道本色,我喜歡做壞人�!�

    “忍著點,別壞了尊主的計劃,他要引正道高手出面一戰(zhàn)�!濒脜惭┚娴�。

    “切,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笔嫫G艷不好看地翻了下白眼。

    不知道做什么的魔尊守在山谷上,絕靈陣完全沒有影響到焚天鼓周圍的靈氣,他耐心又等了足足七七四十九日,只見一道沖天的劍氣刺穿山谷中的黑霧,殷寒江御劍飛到聞人厄身前。

    那柄不安分的魔劍魔氣十分虛弱,被殷寒江牢牢握在手中,再也掀不起浪來。

    “境虛二層,”聞人厄滿意地拍了下殷寒江的肩膀,長袖一甩,轉(zhuǎn)身道,“隨本尊迎敵!”

    作者有話要說:

    賀聞朝的讀音是zhao,朝聞道,夕死可矣的意思。

    第13章

    破軍先行

    聞人厄此時才打開幾位壇主和右護法送來的傳送符,隨手捏開一個聽。

    舒艷艷矯揉造作的慌張聲音從傳訊符中傳來:“天啊!尊主,正道竟然布置了絕靈陣,我和裘壇主沒有靈氣支撐了,哎呀我不行了,躺會去,等尊主來救我們�!�

    聞人厄:“……”

    就算明知道是演戲,殷寒江還是有些生氣,不悅道:“身為尊上護法,竟然指望尊主去救她,不稱職!”

    聞人厄?qū)σ蠛脑捪喈斦J可,舒護法在引誘男子之事上演技是一等一的好,可佯裝戰(zhàn)敗時的演技,實在太差了。

    袁壇主就不同,聞人厄捏碎袁壇主的傳訊符,里面?zhèn)鱽砘艁y焦急的聲音:“尊主,我在山北巡邏時遇到大批正道修士,皆是化神期以上修者,幸好當時另外兩位壇主也在身邊,我們率領教眾們積極迎戰(zhàn),誰知方才天地靈氣忽然斷絕,我們只能用自己體內(nèi)的真元作戰(zhàn),后繼無力�。∽鹬�,我們需要立刻破壞絕靈陣,屬下懇請尊主使用焚天鼓!”

    按照這兩條明顯是故意說給正道聽的傳訊符,聞人厄該是帶著焚天鼓趕往絕靈陣,先破壞陣法。

    因此,總壇去往絕靈陣的路上,一定有埋伏,不知會有多少正道高手。

    聞人厄滿意地說道:“半年前本尊與萬里冰原中的散仙交手,明明是戰(zhàn)勝比自己境界高的人,功力卻沒有半點提升,尋常戰(zhàn)斗已經(jīng)沒辦法讓本尊的功力進境了。希望這一次正道高手齊聚,不要令本尊失望�!�

    說罷他化成一道遁光,以極快的速度向絕靈陣方向飛去。

    殷寒江御劍緊隨其后,卻完全跟不上聞人厄。

    以往都是聞人厄慢悠悠地等待殷寒江,今日他沒有保留實力,僅憑肉身遁光的速度竟比殷寒江御劍要快上數(shù)十倍。

    即使殷寒江已經(jīng)突破境虛期,即使他在焚天鼓之上領悟了十分高深的劍意,卻依舊無法跟上尊主的腳步。

    等殷寒江趕上聞人厄時,見他被足足二十個大乘期以上的高手圍在陣法中間。

    殷寒江看到這一幕眼圈都紅了,怒火直沖天靈,運足真元就要沖進陣法中與尊上并肩而戰(zhàn)。

    誰知這時殷寒江聽到一聲無情的怒喝聲:“退下!”

    殷寒江頓時停下,站在陣法外,看到聞人厄轉(zhuǎn)頭,滿足地笑著說:“本尊完全沒有想到,正道為了對付我竟是精銳盡出,本尊很開心。殷護法,莫要壞了本尊的興致�!�

    殷寒江了解聞人厄,他這么多年一直看著尊上,聞人厄的每個動作表情每個表情殷寒江都一清二楚。他能夠看出,尊上是真的意外,也是真的開心。

    對于此次正魔大戰(zhàn),聞人厄有很大期待,他私下與殷寒江分析時,覺得正道或許會派十個左右大乘期高手來,或許還有上清派的幾個散仙。聞人厄覺得十個有些少,不瀕臨死境他很難突破,好在還有其他普通弟子們的征戰(zhàn),也能湊活一下。

    他與殷寒江均未猜測到,正道這次竟然精銳盡出,竟然來了十二位大乘期高手,八位散仙,一位十世佛修,二十一位高手提前布下陣法將聞人厄團團圍住,誓要將這位魔道第一高手置于死地。

    和書中記載的不同,書中只有上清派出了全力,這一次整個正道五門壓箱底的高手全部出手了。

    “哈哈哈哈哈!”天空中回蕩著聞人厄的笑聲。

    殷寒江從笑聲中聽出,尊上此時是多么開懷,他是真的認為,自己這一戰(zhàn),就算死也沒有關系。

    這與計劃不同!對手太多了,尊上真的有性命危機。

    殷寒江靜靜地閉了下眼睛,旋即睜開,眼中滿是堅定,仗劍繼續(xù)沖進陣法中。

    他第一次違背了尊上的命令,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尊上前面。眼睜睜看著尊上遭遇險境,他卻什么都做不到,殷寒江受不了。

    “破軍已現(xiàn),”九星門門主看到殷寒江,提醒道,“七殺隕,破軍狂,七殺破軍必須一同除掉,否則破軍一定會為禍人間�!�

    一位上清派散仙隨手甩出個金屬圈,圈上雕著一條龍,像是一條金龍轉(zhuǎn)了圈,嘴咬住了自己的尾巴,這是上清派的第二件仙器,鎖龍環(huán)!

    鎖龍環(huán)之下,就算是仙人也會被困住。眼看鎖龍環(huán)就要捆住殷寒江,一道黑色中夾雜著金色光芒的長戟狠狠地撞上鎖龍環(huán),“叮當”一聲,鎖龍環(huán)化作一條金龍,緊緊地纏住七殺戟。

    聞人厄緊隨其后,出現(xiàn)在殷寒江面前,擋在他身前低聲喝道:“走!”

    “尊上!”殷寒江握著劍,眼中充血,絕不離開聞人厄半步。

    聞人厄明白他的想法,九星門門主說得沒錯,七殺若是死了,破軍絕對會發(fā)狂,殷寒江不可能看著尊主被這么多人圍攻而轉(zhuǎn)身離去。

    “本尊答應你,絕不會死�!甭勅硕蛏斐鍪�,貼上殷寒江的心口。

    他的臉離殷寒江是那么近,近到似乎下一秒就要唇齒相貼,殷寒江望著尊上的眼睛,聽到聞人厄說:“十年后,絕靈陣開,你且看本尊如何破陣!”

    說罷掌心勁力一吐,一掌將殷寒江推出,龐大的真元托著殷寒江從方才鎖龍環(huán)與七殺戟交鋒時陣法露出空隙中飛出。

    殷寒江眼看著自己推開后,陣法結(jié)界立刻封閉,尊上就這樣與二十一位高手同時困在陣法中,而他根本無法抵擋聞人厄的力量,被推得越來越遠,一直到總壇上空才勉強停下來。

    “尊上!”殷寒江一聲痛呼,魔劍融入體內(nèi),化身成無數(shù)道血劍,直接飛向山北。

    玄淵宗山脈北方,上百名化神期以上高手正與袁壇主等人激烈交戰(zhàn)。絕靈陣布置之后,莫說魔宗,就是正道修士也無法引動天地靈氣。

    不過正道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后方九位境虛期高手操縱著九面異空幡,九面法器構(gòu)成一個空間通道,將遠處靈脈中的靈氣源源不斷地輸送過來。

    每一位正道修士身上都佩戴著一個法器,這法器與異空幡相連,為他們提供靈氣。

    魔道無法吸收靈氣,而正道有后繼之力,這一場戰(zhàn)斗是消耗戰(zhàn),只要將魔道體內(nèi)的真元消耗干凈,正道就獲勝了!

    無數(shù)旋轉(zhuǎn)的血劍如疾馳的箭般,穿云而過,路過魔道眾時,幾道血劍纏住阮巍奕阮壇主,逼著阮壇主跟著自己一起殺進正道陣法中,來自正道修士的攻擊全部轟在了阮壇主身上。

    “殷寒江,我日你姥姥!”阮壇主連忙祭出盾牌,不得不幫自己和殷寒江擋住攻擊。

    殷寒江完全不理會阮壇主的憤怒,阮壇主是土靈根修者,土乃是大地的屬性,防御力最強,他要不顧一切地沖到后方異空幡前,靠殷寒江自己做不到,需要一個防御最強的人,因此選中了阮壇主。

    阮壇主是大乘期修者,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聽從殷寒江的吩咐,這小子打起架來不要命,真敢反抗殷寒江能先殺了自己。

    阮壇主一邊罵殷寒江,一邊大吼道:“你們都干什么吃的!快支援我和殷護法,再他媽發(fā)呆老子就被打死了!”

    在阮壇主的怒吼之下,魔道眾終于集中力量,完全不防御,奮力為殷寒江殺出一條血路。

    魔道這些年被聞人厄整治得服服帖帖的,他們心里清楚,此時若是不拼命,戰(zhàn)后聞人厄與殷寒江但凡有一個活下來,今天這場戰(zhàn)斗沒出力的人定然會比死還難受。戰(zhàn)死若是魂魄保住了,還能去找裘壇主幫忙改成鬼修,萬一惹怒聞人厄,那真是想死都死不了。

    魔道不畏死毫無保留地沖殺,正道卻不能不防守。一陣廝殺后,殷寒江恍若一道血箭來到后方陣營,他看到異空幡構(gòu)成的陣法中靈氣四溢,操縱一部分血箭,載著阮壇主去堵陣眼。

    “殷寒江!我不日你姥姥了,這次要是能活下來,我他媽日你,你給我等著!”阮壇主被甩進陣眼中時還在破口大罵。

    殷寒江此人眼中只有聞人厄,為了聞人厄,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不要別人的命,不要全天下人的命。

    阮巍奕被殷寒江拿去堵陣眼,他不得不喚出本命法器玄武甲,土黃色的盔甲像個大龜殼般包裹住阮壇主的身體,阮壇主全身上下嚴嚴實實的,身軀越來越大,剛剛好堵住異空靈陣。

    與此同時,無數(shù)血劍凝成九道,魔氣漫天,九道劍光直搗九位修者的丹田。

    沒有人會懷疑這九柄劍的威力,真要是被劍刺入體內(nèi),丹田紫府就算不毀,也會被魔氣入侵。

    九位高手忙運轉(zhuǎn)真元護住自己的身體,誰知九道劍光在即將碰到修者的瞬間一分為二,另一道血劍竟是沖著九面異空幡而去。

    誰也沒有想到,殷寒江竟是以血肉之力,以自己肉身凝成的血劍去攻擊準仙器!

    異空幡算不上仙器,但絕對超過修真界法器的威力,并且有成長的空間,這種法器在修真界被稱為準仙器。

    宛若以卵擊石、以血肉迎戰(zhàn)刀鋒,可怕的轟鳴之聲后,殷寒江遍體鱗傷滿身鮮血,站在阮壇主的土黃色龜殼上,手中拿著九面破破爛爛的異空幡。

    “即要戰(zhàn),就公平?jīng)Q戰(zhàn)!”殷寒江嘴角溢出鮮血,他的聲音傳遍整個戰(zhàn)場,“我玄淵宗從不畏懼外敵,吾門尊上歡迎所有前來挑戰(zhàn)之人,但你們給我記住一件事,敢在戰(zhàn)場上施陰謀詭計、害我尊上者,我殷寒江不允!”

    他隨手一拋,九面破破爛爛的異空幡就這樣從空中飄落到地上,九位護陣高手看著搖搖欲墜,已是強弩之末的殷寒江,一時竟無法靠近。

    無論敵友,在這樣的決絕之下,胸中能夠升起的,只有敬意。

    異空靈陣已破,殷寒江心中一塊巨石落地,大家都沒有靈氣,尊上絕不會輸。

    他心神一松,重重摔落下去。

    阮壇主的龜殼散開,單手扛起殷寒江,背著人往魔道眾中跑,邊跑還邊罵:“姥姥的,這一戰(zhàn)老子損失上百年功力,殷寒江,回去你他媽不給老子把這百年功力頂上,我去找舒艷艷學采補之術把你吸成人干!”

    殷寒江根本沒聽到阮巍奕的話,他面上露著一絲淡笑,喃喃道:“尊上……絕不……讓……你比我……先死……”

    “操!”聽到殷寒江的話,阮壇主忍不住又罵一聲。

    異空靈陣破開,雙方處境相同,這一戰(zhàn)誰勝誰負就不得而知了。

    玄淵宗山北,魔道眾與正道修士同時后退十米,重新整頓被殷寒江破壞的陣型,紛紛祭出法器,為第二輪交鋒做準備。

    阮壇主頂著巨大的壓力,帶著殷寒江回到陣型中,一把將人扔給藥堂的堂主道:“把人給我治好了,等他醒了,老子要親手弄死他!”

    邊說邊吐血,藥堂堂主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阮壇主,您也來治療吧,我看您傷得也不輕啊……”

    “呸!老子能像殷寒江那個弱……雞……”

    阮巍奕話音未落,面前紫衫一晃,就暈倒了。

    長相陰柔亦男亦女的苗壇主對藥堂堂主道:“我已給他下了噬心蠱,暫時醒不了。你帶著還能救的傷者下去治療,恢復五成就給我再丟過來支援,能喘氣的就別想偷懶�!�

    藥堂堂主擦了把冷汗,不對啊,只要弄暈阮壇主就行,何必要用到噬心蠱這么可怕的蠱蟲?這戰(zhàn)后苗壇主要是不打算給阮壇主解蠱,阮壇主可就永遠被苗壇主控制了……

    “嗯?”苗壇主微微挑眉,看向藥堂堂主。

    他的眼神似乎在說,本壇主早就在等這個機會了,你質(zhì)疑什么?

    藥堂堂主哪個壇主都不敢得罪,帶領手下的藥童們扛著傷員下去治療了。

    與此同時,圍攻聞人厄的二十一名高手也停了下來,九星門門主憂慮道:“七殺動,破軍必先行,異空靈陣已經(jīng)破了,果然應該留下破軍�!�

    聞人厄卻露出得意的笑容,欣慰道:“不愧是本尊的先鋒軍�!�

    殷寒江用自己的每一個舉動,宣誓著對聞人厄的忠誠。

    “我早就不贊成用這樣的辦法,”天劍宗宗主仗劍道,“我們已經(jīng)出動二十一位高手圍殺聞人厄,又何須這些靈陣,布下陣法,直接攻擊就是�!�

    “天劍宗主,”聞人厄道,“你大錯特錯,沒了這些陣法,你們絕不是本尊的對手。”

    “阿彌陀佛,”無相寺方丈脫下袈裟,露出半只胳膊上的降龍紋身,禪杖綻放出佛光,他語氣悲憫地說道,“不知加上老衲夠不夠?”

    “你還差不多�!甭勅硕蛐α诵Γ邭⑿窃谄栖姷淖o持下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風吹鼓起聞人厄的長袍,戰(zhàn)意盎然!

    大乘期高手就算沒有天地靈氣,體內(nèi)真元也是源源不絕的,這一場曠世之戰(zhàn),一打就是十年!

    十年間,百里輕淼與姚聞丹等弟子在后面為無數(shù)正道同門療傷收尸,死者比重傷者多,重傷比輕傷多,輕傷者稍加治療,又要上戰(zhàn)場。

    無論正道魔道,這一場戰(zhàn)斗中,都損失慘重。

    而隨著這些修者隕落,日月星光燦爛,人間十年風調(diào)雨順,征戰(zhàn)停止,紅塵俗世迎來十年盛世王朝。

    十年后,無論正魔雙方,靈氣皆已枯竭。

    裘叢雪一手指骨將只顧享樂的舒艷艷從溫柔鄉(xiāng)中扯出來,冰冷道:“時間差不多了�!�

    舒艷艷穿好衣服,戴上輕紗,對裘叢雪道:“知道啦,我是這場戰(zhàn)斗的關鍵一環(huán)嘛。你說,那邊戰(zhàn)場上沒了靈氣,大家是不是都在吐口水,你吐一口,我吐一口�!�

    “閉嘴。”裘叢雪完全不想與舒艷艷聊天,一把將人丟到絕靈陣上。

    舒艷艷運轉(zhuǎn)真元,婀娜轉(zhuǎn)身,宛若仙子般落在絕靈陣上。

    裘叢雪配合地將血霧散開,絕靈陣中的賀聞朝看見那戴著面紗的魔女對自己笑了笑,手掌一探,竟從他這邊進入絕靈陣中。

    “怎么會……”賀聞朝完全沒想到,他們苦苦支撐十年,根本是魔道樂見其成的,她們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進入陣法中。

    “你還記得我嗎?賀郎~”舒艷艷聲音輕柔,取下面紗,對著賀聞朝露出一個溫婉乖巧的笑容。

    “舒、舒姑娘……”賀聞朝呆住了,他只覺得丹田一痛,低頭一看,舒艷艷那只手已經(jīng)探入他的丹田中。

    “很奇怪我為什么能進入陣法吧?”舒艷艷笑道,“本護法送出去的真元,當然是隨時可以要回來。你莫要忘了,你我雙修半年,真元交融,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與你真元相呼應,當我想要進入時,你的真元就相當于為本護法打開的一扇大門啊~”

    “那你們?yōu)槭裁�,還要與我們糾纏十年……”賀聞朝完全不敢相信地說道。

    “還不是我們那位尊主,”舒艷艷嘆道,“他說絕靈陣很好,否則大家吸收天地靈氣打斗十年,整個人間就會靈氣耗盡,遍地焦土,寸草不生了�,F(xiàn)在你們都是強弩之末,也沒辦法調(diào)動太多天地靈氣,此時才是破陣的最好時機啊!”

    她手掌微微一抓,將賀聞朝的元嬰從丹田硬生生抓出來:“本護法送出去的東西,可是要收利息的,你的元嬰,我收下了�!�

    “你……舒……有沒有……愛過……我?”賀聞朝在元嬰離體的瞬間,竟是問出這樣一句話。

    舒艷艷薄唇輕啟,說出一句冷心絕情的話:“采補之術于我而言,和你們正道修士吸收天地靈氣沒有區(qū)別。你在修煉時,有沒有愛過天地靈氣��?”

    賀聞朝瞪大了雙眼,仿佛完全不相信自己竟聽到這樣無情的話。

    “哦,對了,就算是天地靈氣,也有濃郁和稀疏之分,也有純粹和駁雜之分。你對本護法而言啊,就是一團極其無趣還自大的天地靈氣,還比不上本護法那些可人兒呢。”

    她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拽,元嬰離體,賀聞朝從天空墜落,絕靈陣破!

    裘叢雪的餓鬼,頓時纏住了每一位護陣的弟子!

    作者有話要說:

    舒艷艷:老娘終于爽了!

    第14章

    大戰(zhàn)落幕

    絕靈陣以逆天之力強行改變天地靈脈,是非常困難布置的陣法。108面旗子,108名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元嬰期在修者中已經(jīng)邁入高手的門檻,無論哪個門派,能一口氣派出50名以上元嬰期門人都是修真界中的第一門派了。

    108名元嬰期修者,需要整個正道合力才能湊齊,且只要少了一個人,絕靈陣就會消散,滿盤皆輸。

    正道選擇絕靈陣的人選時千挑萬選,生怕選中與魔道有瓜葛的人或是心志不堅容易受心魔影響的修者,他們湊齊的108名元嬰修者皆是正道未來的中流砥柱,確信陣法絕對不會被破,才敢放手進攻魔宗的。

    誰知舒艷艷早在十一年前就在正道埋下了一根難以拔除的釘子,于十一年后,撼動絕靈陣以及整個正道的計劃。

    半空中,粉衫女子手中提著一個正道修士的元嬰,隨手將元嬰塞進自己的法器中,一朵含苞待放的彼岸花。

    舒艷艷的本命法器是個如她一般貪欲極重不折不扣的準魔器,每一次施展必須要喂一個元嬰才肯干活。

    彼岸花吞下賀聞朝的元嬰后緩緩綻開,在裘叢雪召喚出的厲鬼中鋪出一條血紅色的路,宛若送人魂歸地府的彼岸之路。

    余下107名弟子絕望地看著這兩名美麗卻充滿毒性的女子,在曼珠沙華的花香中,漸漸失去神智。

    “舒艷艷!”裘叢雪怒道,“你的花吞了好幾個我的厲鬼!”

    舒艷艷懶洋洋道:“我的彼岸花你也知道的,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它愛吃誰就吃誰,難道你就能控制住自己的厲鬼了?我一靠近你,就能聽到餓鬼啃食白骨的聲音,不疼嗎?難怪你到了大乘期也打不過尊主,自己的武器都控制不住,太弱了�!�

    兩個半斤八兩的女子邊嘲諷對方邊收割著敵人的生命,裘叢雪還不滿地說道:“尊主不許我吞吃他們的魂魄,我難受�!�

    說完還磨磨白森森的牙齒。

    “尊主說,死了的修者還能轉(zhuǎn)世做普通人,沒有深仇大恨,就不要毀人魂魄。我們殺掉修者,屬于逆天者干掉逆天者,天道不會將罪孽算在我們身上。要是毀人神魂,就破壞了六道輪回的規(guī)矩,天道會降重罪,我們的天劫就難過了�!笔嫫G艷道。

    “身為魔修,殺人不眨眼,卻在奇怪的地方有執(zhí)念�!濒脜惭┎徽J可地說道,“我踏上修羅道上時,就沒打算回頭。”

    舒艷艷聳聳肩:“你不認可尊主沒關系,但得先打得過他再說,我們玄淵宗,一向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隨著舒艷艷的彼岸花盛開,天空貪狼星漸漸染上赤色,一顆赤紅的星在空中閃耀。

    “果然,”九星門門主道,“七殺、破軍、貪狼,這三顆星是此次正魔大戰(zhàn)最大的障礙�!�

    碧落谷谷主道:“幸好我們還有后手。”

    “阿彌陀佛。”無相寺方丈輕輕撥動手中佛珠,道了聲佛號,隨后將念珠拋向空中。

    與此同時,舒艷艷與裘叢雪頭上出現(xiàn)一只閃著五彩佛光的孔雀,佛光之下,彼岸花紛紛凋謝,舒艷艷的笑容僵在嘴角,干巴巴道:“不會吧,佛修這次連孔雀大明王法相都請來了?”

    佛教中,相傳孔雀為鳳凰而生,好吃人,一日將佛祖吞下,佛祖破腹而出,欲殺之。諸佛勸阻,認為孔雀于佛祖有再生之緣,遂將孔雀押至靈山,封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

    孔雀明王經(jīng)有息災、除病延年之力,無論舒艷艷的彼岸花還是裘叢雪的怨魂,全部被壓制得死死的。

    佛光之下,彼岸花謝,怨魂重入六道輪回。

    舒艷艷尚且好一些,就是清心寡欲,魅惑之術力量大減,但不傷本源。裘叢雪就不一樣了,她本就是鬼修,這一下簡直是要超度她入輪回,真是要了老命。

    此時,剩下的數(shù)十名元嬰期修者中,忽然有十八名修者取下頭套,露出十八顆锃亮的光頭,盤膝而坐,誦念佛經(jīng)。

    “什么玩意�。 笔嫫G艷驚叫道,“我可沒聽說陣法中有一堆光頭,我對這群光頭最沒辦法了!”

    佛光中的裘叢雪笑笑道:“我們方才沖殺一陣,這些正道弟子也算是死傷大半,剩下的也元氣大傷,不可能再戰(zhàn),你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等下我破了這大明王法相,你逃出去吧�!�

    “你瘋了嗎?是想被超度嗎?”舒艷艷道,“你裘叢雪是這么舍己為人的人嗎?”

    “你閉嘴吧�!濒脜惭吡耸嫫G艷一腳,自己飛上天空,她身前出現(xiàn)無數(shù)白骨,為裘叢雪擋住佛光。

    佛光中隱隱看到一串念珠,裘叢雪聞到自己身上有燒焦的味道,白骨護甲在佛光中漸漸消散。

    看到了!

    她伸出白骨手指,一把抓住那串佛珠,用力將佛珠甩向遠方。

    舒艷艷聽到裘叢雪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身影在佛光中消失了。十八名佛修口吐鮮血,顯然在這一場沒有硝煙的征戰(zhàn)中,他們與裘叢雪兩敗俱傷。

    佛光消失,舒艷艷看著傷痕累累的正道修士與那些無法再戰(zhàn)的佛修,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淡淡道:“你們走吧。”

    本以為她要大開殺戒的眾人不解地看著舒艷艷,只聽這玄淵宗魔女道:“十年大戰(zhàn),死傷無數(shù),正道也好,魔道也罷,都需要百年時間休養(yǎng)生息。死得人夠多了,我也殺夠了。”

    她手持一塊黑色的衣料,轉(zhuǎn)身離去了,留下還活著的正道修士面面相覷。

    玄淵宗山脈外圍,百里輕淼不斷撿回掉下來的修士,為了搶救還有口氣同門,她越走越遠,漸漸遠離了大部隊。她看到河邊飄著一個黑色的身影,忙用映月玄霜綾將人拉了上來。

    “謝天謝地,你還活著!”“天啊!你身上的血肉竟全都不見了!”“你的臉也全都黑了,看不清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你是男你女?”“別放棄,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裘叢雪眼皮動了動,被耳邊的聲音吵得昏迷不下去。她微微睜開眼,見一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淚流滿面地正在為自己療傷。

    “吵死了�!濒脜惭╅_口,發(fā)覺嗓子被燒毀了,只能發(fā)出非男非女的沙啞聲。

    “你還活著,嗚嗚嗚嗚!”百里輕淼難過地哭了起來,“你不要死,死得人太多了,那么多師門長輩都死了,你不要死,我再也不希望看到有人在我眼前死去了。”

    裘叢雪:“……”

    她睜開眼,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段話——只見一縷初升的陽光灑在百里輕淼身上,她的表情溫柔又堅定,一心搶救人的樣子是那么美麗。

    什么玩意亂七八糟的?裘叢雪皺皺燒焦了的眉,她腦子里為什么會突然冒出這么酸縐縐的話?

    伴隨朝陽的升起,另一邊的戰(zhàn)爭也到了尾聲,玄淵宗山北的正魔雙方實力相差無幾,十年中死傷大半,藥堂多年積攢的靈藥也用光了,就算再出現(xiàn)傷者,他們也救不了了。

    袁壇主是四大壇主唯一還能站著的,正道修士也就剩下一兩個人還能活動,袁壇主問道:“還打嗎?靈氣已經(jīng)復蘇,再打下去,我們必然兩敗俱傷�!�

    正道修士沉默著看向聞人厄與二十一位高手的戰(zhàn)場,默默搖搖頭。

    十年,這樣的結(jié)果真的太慘烈。好在他們已經(jīng)為修真界換取一絲生機,成功避過萬年一小劫。

    袁壇主也拱手道:“既如此,請各位離開玄淵宗,吾等不會暗中偷襲。”

    正道修士們商議一番,點點頭,扶起一旁的道友,祭出大型法器飛舟,離開玄淵宗。

    正魔大戰(zhàn),就只剩下最頂尖的二十二人戰(zhàn)場。

    經(jīng)過數(shù)年休養(yǎng)生息傷勢已經(jīng)逐漸痊愈的殷寒江不在意退走的正道修士,而是凝望著那方戰(zhàn)場。一天過去,夜幕降臨,天空星辰閃爍,唯獨七殺星黯淡無光。

    “尊上!”殷寒江撐著劍站起來,緊張地說道。

    “別看了,聞人厄活不了了�!比顗髟谝慌浴鞍参俊彼�,“二十一名高中圍攻,其中還有一個佛修。你知道佛宗的‘普度眾生’和‘放下屠刀’有多厲害嗎?佛經(jīng)一念,頓時戰(zhàn)意全無。聞人厄是靠激昂的戰(zhàn)意無數(shù)次以弱勝強的,佛修是他最大的克星,若是沒有戰(zhàn)意,聞人厄也只是個大乘期修者而已�!�

    阮壇主真是貫徹了魔修兩面三刀的性格,前一刻還口稱“尊上”,后一刻就變成聞人厄了,真是翻臉不認人。

    “安慰”過后,他一口吐出個死蟲子,用腳碾死,口中低罵:“讓你給我下噬心蠱,老子弄死你!十年前聞人厄還沒死你就想好該怎么控制其余壇主和護法爭宗主的位置了吧?心機這么深沉,正魔大戰(zhàn)怎么沒打死你呢!”

    “和死也差不多了,”袁壇主嘆氣道,“母蠱都被人家打死了,不然能讓你這么容易吐出噬心蠱嗎?”

    饒是心狠手辣的阮壇主,望著玄淵宗的枯骨,也忍不住道:“死的人太多了�!�

    “正道也是為了萬年一次的浩劫,”袁壇主道,“其實魔道在尊主的多年管束之下,已經(jīng)很老實了,我們也就禍害一下修真者,都不敢對普通人下手的。正道強行主動攻擊,發(fā)動正魔大戰(zhàn),又用絕靈陣這樣的戰(zhàn)術,就是為了騙過天道,免得它用大災變清洗人界。用這么多人的命,換來萬年生機,也算值得�!�

    “吾等皆是應劫之人,是命數(shù)�!比顗麟y得說了句文雅的話,扭頭看到殷寒江不見了,頓時大罵道,“奶奶的,殷寒江呢!”

    還能動的人艱難扭扭脖子,見殷寒江原本坐著位置已經(jīng)空無一人。而深山中,玄淵宗禁地內(nèi),隱隱傳出鼓聲,一聲大過一聲。

    殷寒江聽了阮壇主的話后,明白尊上此時正面臨著怎樣的攻擊。

    戰(zhàn)意,只要有戰(zhàn)意,尊上絕不會輸!

    可是現(xiàn)在三方戰(zhàn)場,兩個戰(zhàn)場已經(jīng)偃旗息鼓,尊上還面對無相寺最強的佛修,哪里來的戰(zhàn)意?

    絕境之際,殷寒江想起了焚天鼓,想起那面藏著仙魔之戰(zhàn)記憶的鼓。

    他果斷與魔劍融合,化成無數(shù)血劍沖到焚天鼓之前,以境虛期的法力,以身為錘,強行敲動焚天鼓。

    “咚”,輕輕的一聲,似乎敲在了聞人厄心中。

    他緩緩睜眼,面前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對聞人厄道:“聞人少將軍,莫要恨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少將軍?好久遠的稱呼,已經(jīng)三百年沒聽到有人這么叫他了。

    三百年前,他還是個普通人,聞人一族精忠報國,卻換來滿門抄斬,他怨、他恨,他要殺盡天下昏君,后來……后來怎樣了呢?

    “咚”!第二下鼓聲又一次重重敲在聞人厄心上,他眉角一跳,記憶里又出現(xiàn)一個小男孩,那么小,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像極了當初在戰(zhàn)場上留下一口氣,被附近百姓救起后,卻聽到聞人一族已經(jīng)誅殺九族的自己。

    “少將軍,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蹦抢虾蜕杏挚衲罘鸾�(jīng),聞人厄剛剛升起的殺意再度消散。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