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但程松兒不一樣,他非但不排斥,反而還有些享受。甚至隱隱期待她能為了自己更殷勤一些。
他越是享受程松兒對自己的好,看見程青枝時,心中便越發(fā)覺得膈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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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天色還沒黑,肉鋪還沒收攤,程松兒趕緊去買了幾斤豬骨頭,又去藥材店買了黨參、當歸,滿載而歸。
當程青枝看到程松兒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肉眼可見的心疼,他接過程松兒手里的東西書說道:“松兒快去吃點東西吧,都這么晚了,你還沒吃晚飯呢�!�
程松兒搖搖頭:“我現(xiàn)在還不餓,趁著天色還不晚,今晚得把清湯鍋底熬出來�!�
“真是的,松兒姑娘,都說了不必為了我這么忙的。”琴柳在一旁說道。
程松兒懶得理他,直接鉆進了廚房,開始燒火熬骨頭湯。
程青枝急得眉心緊蹙,看向琴柳時眼神被醋意浸透。
都是因為這個人,就因為他一句話,害得松兒忙前忙后,連飯都顧不上吃。
琴柳感受到程青枝眼神里的敵意,笑而不語。
“飯不能不吃,不然會餓傷的腸胃,松兒這是你教我的�!背糖嘀ΩM了廚房,說道:“你若是不想吃火鍋,我去給你下碗面好不好?”
程松兒點點頭:“也好.....順便幫琴柳也做一碗吧,他吃不了辣�!�
程青枝表情瞬間凝固,沉默了良久,低聲說道:“......好。”
琴柳依著梧桐樹,臉上笑意更深,表情禁不住有些得意。
程青枝面無表情的做好了面,一碗給了程松兒,另一碗則放到了琴柳面前。
“琴柳公子,請用吧�!彼穆暰冷淡至極,任誰都能聽出語氣中的不悅。
琴柳拿起筷子,笑了笑:“謝謝青枝哥哥了�!�
程青枝緊咬著牙根,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一進廚房,他的臉色便變了,丹鳳眼中委屈與溫柔交雜,水澹澹隱約有光。
“味道怎么樣?鹽味夠不夠?”
他滿腹的怨氣和委屈,不甘寫在了臉上,可饒是這樣,他心中最緊要的,依然是程松兒的飯菜合不合口味。
程松兒吸了一口面,笑著點頭:“很好吃,你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程青枝微微低頭,掩飾眉間失落:“松兒喜歡就好�!�
程松兒淺嘗了一口便不再吃了,她坐在灶臺前,背后倚著墻,手緊緊的拉著程青枝的手腕,放在她的腿上,捏著他指腹的軟肉。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背趟蓛旱吐暤�。
程青枝眉宇微訝:“你......”
“噓——”程松兒食指抵在程青枝微啟的唇上,示意他不要出聲。
她低聲道:“琴柳出身來歷不小,不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人物,所以我想琴柳招待好他,反正也就這兩天嘛,若他惹了你不高興,我補償給你好不好?”
她無法告訴程青枝,琴柳究竟是個怎樣的大反派。更無法告訴程青枝,自己生活在一本里,而她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可這幾天,程松兒明顯感覺到程青枝對琴柳的排斥越來越強烈,就像一個籠子里關(guān)著兩只惡犬,互相齜牙咧嘴,看對方不順眼。
她看得膽戰(zhàn)心驚,既不想讓琴柳對她們一家產(chǎn)生厭惡的情緒,也不想因為討好琴柳而讓程青枝受委屈,她夾在其中左右難為,經(jīng)常睡不著覺。
常常一閉眼就會想到書中描寫琴柳煉成其母親留下的焚心訣后大殺四方的樣子,被一掌斃命的顏錦母親,被毀容毒啞的顏錦,以及那些在江湖上與徐冷玉為敵的人,沒有一個人能逃脫琴柳的魔爪。
她想,既然程青枝總是誤會她對琴柳有什么想法而吃醋,不如將琴柳描述的恐怖一點,這樣程青枝總不會胡思亂想了。
“他真的有這么......”程青枝倚在她的身邊,聲音低得不能再低,生怕被外頭的琴柳聽到。
“嗯。”程松兒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所以我尊他就像尊神仙一樣,不敢有半點綺念。”
“你...你都知道了?”程青枝低著頭,注視著鞋尖不敢看她。
“當然,滿屋子都是醋味了�!背趟蓛河H了他一下:“這下不吃醋了好不好?咱們保命要緊�!�
“知道了�!背糖嘀β犜挼狞c點頭,后悔自己今天的行為,又慶幸當琴柳跟他挑釁時,他忍住了沒有發(fā)作。
到了晚上快九點的時候,熬了將近四個小時的高湯終于成了,程松兒加入當歸、黨參、枸杞、紅棗等作料,用不了多久,一鍋清湯鍋底就做好了。
程松兒嘗了嘗味道,跟她在火鍋店里吃的也差不多。
程松兒心滿意足的撐了撐腰,將清湯鍋倒入銅鍋中,端進了屋。
“他們都睡著了?”程松兒低聲說道。
程青枝點點頭:“畢竟這么晚了,他們早就睡了�!�
“可惜了剛熬好的清湯鍋底,只能明天再吃了�!背趟蓛河X得有些可惜。
琴柳躺在床上,醇郁的湯骨香傳進了他的鼻尖,聽著外頭程松兒壓得極低的嗓音,似乎是怕吵醒了他。
他不禁低笑,正準備披上衣服出去,就聽見下一秒程松兒對著程青枝說道:“既然他們睡著了,那我們......”
程青枝沒有說話,但無聲勝有聲。
主屋臥室的門小聲的關(guān)上,靜謐的深夜中連脫衣的窸窣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琴柳緊緊攥著被單,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燥怒。
他朝著一旁熟睡的小芝狠狠踢了一腳。
小芝哎喲一聲,跌下了床,動靜很大,主臥那邊的聲音頓時停止。
第91章
.風催雨打風催雨打
程松兒從程青枝的脖頸間抬起頭,手指正搭在他腰間的系帶上。
程青枝心跳如擂鼓,胸口不斷波動起伏,只差最后一步。
她只需要拉著系帶微微一扯,衣裳就可以解開了。
可偏偏,在如此關(guān)鍵的時刻、在這最后一步的時刻、
程青枝心有不甘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去看看�!背趟蓛核砷_放在他腰間的手,視線轉(zhuǎn)向屋外。
程青枝一把抓住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腰上,臉上的紅暈從脖子一路紅到耳根:“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若有事,小芝早就叫我們了�!�
為了今天他做足了準備,里面還特意穿了......眼見氣氛即將推進到最高-潮,只差臨門一腳,他怎么舍得放程松兒離開。
“還是去看看的好�!背趟蓛号牧伺某糖嘀Φ氖郑疽馑砷_,自己下了床,來到小芝的房門口問道:“出什么事了?”
小芝捂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看著里邊安睡的琴柳,他撓了撓頭,半是疑惑的回答道:“沒事,應(yīng)該是我睡著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了�!�
程松兒放下心來:“那你注意點,別再摔下來了。”
“嗯。”小芝應(yīng)道,擔心吵醒琴柳輕聲輕腳的爬上床,蓋上被子。
臨睡之前,他還在納悶,自己一直以來睡覺都挺安穩(wěn)的,怎么越長大活的越回去了呢?怎么就能滾到床底下了呢?
只是小芝不知道,在他閉上眼睛,再次沉睡之后,琴柳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神色晦暗不明。
等程松兒回到了主臥,程青枝已經(jīng)鉆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個腦袋,丹鳳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半含期待半含怯,愣是像一只等待臨幸的小狗勾。
“小芝沒事吧?”他薄唇輕啟。
“嗯,沒事,就是睡相不好滾下床了�!背趟蓛好撓峦馍�。
“那就好......快進來睡吧,時辰不早了。”程青枝將被子掀開了一角,攥著被褥的手緊張地壓抑。
程松兒輕車熟路的鉆了進來�?梢赃M被窩,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手掌觸碰之處怎么滑溜溜軟乎乎的?她又摸了一下,不知摸到了何處,耳邊傳來程青枝低沉的聲音。
“你——”程松兒咽了咽喉嚨,杏眸微睜:“你怎么......”
“你說過婚服做好之后,就是我們洞房之時,我、我已經(jīng)做好了�!背糖嘀θ崮鄣拇揭驗榫o張過度而微微顫抖。
程青枝身子半撐,被子從他的肩頭滑落至腰際,程松兒這才看見他竟不知何時將嫁衣穿上了。不僅穿上,而且還故意露著雪白細膩的胸膛,腹肌中線一路延伸至腰窩淺淺的溝壑,被衣帶稍稍系住。
濃墨般的長發(fā)半披半束,用她之前買的玉蘭鎏金簪子松松垮垮的系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并用紅色發(fā)帶系上,垂下來的發(fā)帶和青絲一起隨著他剛剛起身的動作滑至肩頭。
發(fā)帶的尾稍用銀線繡著一朵并不算精致的并蒂蓮花,花朵落在他的鎖骨頸窩,像是從他的骨頭縫里盛開出來,隨著他緊張地呼吸,一開一合。
曖昧溫暖的燭光中,他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潤澤的眼波澹澹如水。
不需要多余的舉動,就已將風情拿捏的恰到好處。
程松兒呼吸一沉,感覺呼出的氣都比平時燥熱了幾分。
怪不得她剛剛摸到光溜溜的,還以為他沒穿衣服。
“這......”視覺沖擊太過強烈,程松兒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向程青枝,一向老色批的她,真居然也有生澀如高中生的時候:“雖說婚禮一切從簡,但是我連紅燭都沒有準備,甚至連小芝都不知道,會不會太簡單了,搞得我們像茍合似的�!�
“所以松兒是.....不愿意么?”程青枝本就臉皮薄,能做到把端莊的嫁衣,穿成勾引魅惑女人到請君入帳這種不知羞恥的地步,他已經(jīng)臊的滿臉通紅。
“不是不是!我當然愿意�!币路济摰竭@份上了,她要是還不愿意,她就不是個女人。
“我只是....我只是覺得太委屈你了�!�
原本婚禮已經(jīng)簡單化了,她本想著,在小院子里,拜拜天地,喝合巹酒什么的,誰知竟然就連這套簡化到極致的步驟都省了。
程松兒忽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誘騙純情少男的販子,她一勾勾手,程青枝就傻乎乎了鉆了進來。
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這場婚事有多簡陋,就連去外頭買個夫郎都還知道去村口祠堂拜拜長輩,將自己正夫的名分公之于眾。
只有他,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在乎,還樂樂呵呵的,好像他占了便宜。
“我不委屈,拜天地,合巹酒那些都是虛的,多少男子都是這樣嫁進門的,結(jié)果不也是吃了一輩子的苦嗎?松兒心里能有我,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背糖嘀ρ壑袩霟釢L燙的傾慕撞進了她的心里。
白皙的手指試探著,主動勾住了她的小指,放在了他的腰帶上。
他的腰帶系的很低,能清楚的看到人魚線,腰帶的另一頭就放在她的手心里,只等她輕輕一扯,火一樣的嫁衣就會頃刻散開。
程松兒心中微微一動。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行動,程松兒都要罵自己一聲怯懦。
她一把扯開腰帶,雙手握著他的手腕壓在他耳側(cè)兩邊,雙腿跪在他兩側(cè),薄唇傾覆而上,縱情索取。
程青枝的耳朵像被火燎了一樣滾燙軟爛,整個身體如同掉入了沸水中,溫度急劇上升。
他閉上眼,微微仰起頭,獻上一顆沸騰的心,極力迎合。
該說不說,程青枝的身材還挺好的,以前她還嫌他太瘦了,抱起來的時候渾身都是骨頭,沒有二兩肉。
沒想到經(jīng)過她這段時間的喂養(yǎng),脫了衣服,身材竟然還挺...挺帶勁的。
絳綃縷薄冰肌瑩,襯得紅衣更加艷紅,肌膚雪膩酥香。在她的心上播下一顆火種,瞬間燒成燎原之勢。
這道烈火從山坡這頭,一路延伸至那一頭,摧枯拉朽,無窮無盡。
或許是燒得太過熱烈,窗外風搖雨急,大雨突至,碩大的雨珠拍打在院中的梧桐葉上。
秋天的梧桐葉瘦削纖弱,在風雨中羸弱不堪,像潰敗的將軍跌落神壇,倒在泥濘不堪的地上,垂下高昂的頭顱,忍受迎合著一遍又一遍的擊打,在風雨中不斷飄搖。
程青枝大汗淋漓,嫣紅的嫁衣濕噠噠黏在身上,被汗水濡濕了個透,看得程松兒心疼不已。
溫柔的撥開他黏在身上被汗水打濕的青絲,愛憐的在他額上輕輕一吻,畢竟女尊男子,渾身都嬌滴滴的,而且也會流處子血。
她應(yīng)該點到即止,而不是這般放肆。
程松兒撐著身子準備退出來,誰知腰被他緊緊的箍著。
“不、不要、”程青枝拼命搖頭,朦朧失神的眼眸中甚至溢出了一點幸福的淚花:“別走......松兒,我終于是你的夫郎了�!�
程青枝眼神漫漫癡戀,意亂情迷,衣衫濕透的身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松兒...我好愛你...”
“我好開心...我等了太久太久...終于被我等到了...我好開心...我真的...”
“別放開我松兒,我還可以...別走...繼續(xù)好不好...妻主...我的妻主...”
他語無倫次到神智恍惚,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好。”程松兒在他身上落下濕漉漉的吻,伏在他的耳邊溫聲軟語:“我們繼續(xù)�!�
她將程青枝的手腕交疊在一起,反手鉗至他的頭頂。
雨下的更加猛烈,豐沛充盈的雨露不斷澆打著高聳挺立的梧桐樹干,樹葉搖落一地。
程青枝緊閉雙眼,貝齒緊緊咬著下唇,掛著淚珠的鴉睫微微顫抖,被反鉗住的雙手更是死死的攥著身下的床單,腳趾痙攣似的蜷縮著。
“松兒......妻主.....”他癡迷的喃呢著。
“我在�!背趟蓛阂贿呌H吻,一邊埋頭苦干。
“妻主...你終于是我的妻主了...嗯...妻主.....”被汗水打濕的青絲黏在臉上,程青枝一遍遍的叫著,不愿停下:“妻主...妻主唔...妻...”
“我在、我在、”程松兒以吻封緘,將他喋喋不休的癡妄吃入腹中。
程青枝傻乎乎的笑著,更加深入的與她纏綿,不斷沉湎,緊箍的雙臂恨不得滾燙的溫度中融化。
程青枝死死捂著嘴不讓自己泄露出聲音,感覺自己好像跌入了一片洶涌的浪潮中,隨著海波逐流起起伏伏,而他自己即將在這片溫柔海中消融。
一屋之隔的窗外,干渴了數(shù)年的梧桐樹則拼命汲取著來之不易的雨水澆灌,雨水落進土中,慢慢滲入地下,食髓知味的樹根更加瘋狂的渴求著想要得到更多,不斷深入、不斷索取。
可憐數(shù)點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
這場大雨下了足足一整夜,直到天亮,見那日頭漸漸從東方升起,才逐漸停歇。
第92章
.燥怒燥怒
第二天一早,小芝睡醒從床上爬起來,看見琴柳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就坐在床旁邊的小凳子上,表情陰郁。
“琴柳哥哥,你沒睡好嗎?”小芝小聲的問,他看見琴柳好到找不出的皮膚,竟然破天荒的有了黑眼圈,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樣子。
“沒事�!鼻倭涞幕貞�(yīng),推開房門,望著程松兒緊閉的房門眼神莫測。
“哦。”小芝點點頭,疊好被子,來到廚房準備做早飯。
平時這個時辰,程青枝早就已經(jīng)來到廚房做飯了,說來慚愧,身為程家的小奴,他竟然還沒有主子起得早。
尤其是程松兒每日的早餐都出自程青枝,從不讓他人插手。
可今日,他走進廚房,屋子里冷冰冰的,灶臺也是冷得,小芝難免覺得有些驚奇。
“真是奇怪,今天青枝哥哥竟然也有起遲的時候�!毙≈ヒ贿吷鹱鲲�,一邊小聲說道。
“他今日當然起不來。”琴柳打了一盆水,浸濕了帕子開始洗漱,聽到小芝的嘟囔聲,他淡聲說道。
“嗯?為什么��?青枝哥哥生病了嗎?”小芝天真的問。
琴柳慢條斯理的擰著手里的帕子,弧度狹長的狐貍眼意味不明:“你沒聽見?”
“聽見什么?”小芝疑惑地撓了撓頭:“昨晚上我睡著了,什么都沒聽見�!�
“睡得可真死�!鼻倭p蔑的笑了笑:“可惜了,你錯過了一出好戲�!�
程青枝昨晚的叫聲可不小,光是聽聲音,都能想象得到房中是怎樣一番景象,吵得他一整夜都沒睡好,硬生生聽了一夜的床。
聽得琴柳甚至開始懷疑,程青枝這人究竟是不是良家男子了,那叫聲簡直......比他在怡紅樓里聽到的最妖媚的小倌叫喚的還要不知羞恥。
如果他真的沒有請怡紅樓小倌討教過伺候女人的技巧。
那琴柳倒真是佩服他,無師自通,仿佛生來就是伺候女人的。
清晨的陽光灑在程松兒熟睡的臉上,她動了動身子,程青枝的睡顏安靜的躺在身側(cè),陽光透過他濃密的睫毛變得金燦燦的根根分明,肌膚更是白皙透亮,要與光融為一體。唯有......
唯有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看得讓人心疼。
程松兒將lsp的本色發(fā)揮了淋漓盡致,讓程青枝這個保守的女尊男子羞得不行,但依舊聽話乖順,程松兒想怎樣,程青枝都盡力依著她�;蠲撁撀犜挼男∠眿D兒。
程松兒稍微動了動手臂,準備悄悄地起身,不打擾程青枝休息,誰知她手臂剛剛探出被窩,程青枝就像被驚動了似的,本能的睜開眼,扯住了她所剩無幾的衣裳。
“吵醒你了?”程松兒俯身親了親他的唇角:“你繼續(xù)睡吧。”
程青枝臉上泛起薄薄的紅,似乎是回想起了昨夜的抵死纏綿。
他輕輕搖搖頭,散亂的長發(fā)落在他溫柔如玉的眉眼邊:“天都亮了,我也該起了,一會兒還要去做飯。”
程松兒摁住了他的肩膀,并將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了他露出來的弧度優(yōu)美的肩頸線條。
“你......”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多睡會兒吧。做飯的事情有小芝呢�!�
她這么一說,臉皮本來就薄的程青枝頓時紅得要滴血。
我實在不知道哪里有問題了,將就著看吧,改不出來了,刪了太多,再改全篇都要刪了。
新婚夫妻難免有些害羞,程青枝亦是如此,以前從沒有人在這方面教導(dǎo)過他,所以他只能靠自己生澀的摸索,就怕松兒覺得不滿意,嫌棄他沒有能力,盡不好做夫郎的本分。
“中午想吃什么?我買回來給你做�!背趟蓛簭拇驳紫�?lián)破鹱蛲黼S意丟下的衣服穿上,散下來的長發(fā)從被她從衣領(lǐng)里撩起,在空中揚起一道輕揚的弧度,露出肩頸后一道淺淺的劃痕。
那是他在昨晚頭腦發(fā)昏時留下來的,當時還滲了血,他當時慌張的得不行,但程松兒卻表示沒事,還反過頭來安慰他,將他吻得昏天黑地,不知天地為何物。
“就、像平常那樣的就好�!背糖嘀s在被子里,身上仿佛還殘留著昨夜情動的味道。
“好�!背趟蓛簩櫮绲男α诵�,捏了捏他的臉:“一會兒我出門看看,有好吃的就給你帶回來好不好?”
“嗯�!背糖嘀πΦ挠止杂痔�,眉眼間還捎帶媚意,僅僅過了一夜,就已隱隱有了新婚人夫的韻味。
程松兒穿戴好衣裳,走出房門,順帶將房門緊閉上。
“松兒姐姐你終于起來了,快要吃飯吧,再不吃粥都要涼了�!毙≈タ吹匠趟蓛撼隽朔块g,才開始擺碗筷。
程松兒看了看天色,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早上9點了。
自從來了古代之后,她就過上了朝五晚九,無比規(guī)律的健康作息,睡到九點鐘就已經(jīng)算睡懶覺了。
“已經(jīng)這么晚了啊�!背趟蓛荷炝松鞈醒f道。
“是啊�!毙≈コ砗髲埻环瑳]看見程青枝跟他一起出來,便問道:“咦,青枝哥哥還沒起床嗎?”
程松兒笑道:“他今天不用早起,你一會兒也別去打擾他�!�
小芝點頭:“好�!�
桌上一共擺了三副碗筷,程松兒怔了一下,看向琴柳:“你也沒吃早飯嗎?”
琴柳神色淡淡:“嗯�!�
“琴柳哥哥說要等你起了一塊吃。”小芝替他說話。
“畢竟我只是客人,主人家還沒上桌,怎么能先吃�!鼻倭难凵褚恢痹谒砩嫌坞x,直到看到她頸肉的一道鮮明的紅痕時,眼眸一沉、
“不是跟你說了嘛,在我家不用客氣,我家也沒那些規(guī)矩,下次不用等我,快吃吧�!背趟蓛阂ㄖ�,自顧自的喝著。
琴柳輕垂著眼:“我還不是怕打擾你們的好事。”
“咳——”程松兒一口稀粥差點噴出來。
琴柳看著她的樣子低笑一聲,眼眸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下回讓你的小夫郎小聲點�!�
程松兒緊捏著勺子,尷尬的不行,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回答他。
聲音很大嗎?
她覺得還行啊。
程青枝顧慮到隔壁房間還有人,所以整晚都在壓抑著,也就偶爾泄露兩聲,跟剛出生的小奶貓叫喚似的,她得貼近了才能聽清。
琴柳是怎么聽見的?總不能趴在門口聽吧?
怪不得以后隨隨便便就能煉成絕世神功,跟開了掛似的。
“我們夫妻兩個意亂情迷,下次一定注意�!背趟蓛翰]有將尷尬表現(xiàn)出來,故作輕松地說。
“......”程松兒如此坦然的態(tài)度,一時間倒把琴柳給整不會了。
也是,人家小夫妻在自己的房子里恩愛,他又有什么資格言說。
兩個人一時間都低下頭默默吃飯。
“我一會兒還有事就先走了,你慢慢吃。”程松兒喝完粥,對琴柳說道:“最近邢家的人還在盤查,要是有人來敲門問詢,就讓小芝去,你就待在屋子里不要出來�!�
“好�!鼻倭鴶囍�。
“我特意去鏢局送了加急信件,順利的話,信件這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送到了清虛門,不消幾日徐大俠就能來接你了�!�
“......”琴柳沒有回答,只是原本就低沉的心情,瞬間就跌入了谷底。
為什么低落他自己也說不清,只是這些天在程松兒家中暫住讓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輕松和暢快。
人都習慣耽溺于現(xiàn)狀,眼前的生活是他畢生渴求的,他不想再跟著另一個不熟悉的女人顛沛流離。
尤其這些日子程松兒處處體貼他,照顧他,想盡辦法對他好,他很知足。
除了......
琴柳將目光移向那扇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