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哇，這咋回事��？
“嗖——”一枚石子凌空飛過，剛好打在還不停向前撲騰，試圖爬起來的馬九腳踝。
撲通！
倒霉蛋徹底撲街在地，
與此同時，圓潤的小石子落在水泥臺階上，發(fā)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趙華踩過臺階，慢悠悠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
他悠閑地一邊拋玩石子，一邊走到馬九身旁蹲下來，嘆了口氣：“隨身攜帶管制刀具，這算是真襲警。”
“對吧？”
撲街在地的馬九被痛得雙眼通紅，腦袋徹底清醒，半匍匐在臺階上。
五大三粗的壯漢用無力、悲憤、鄙夷、難以置信的眼神狠狠瞪趙華：“你一開始，就算計好了�！�
他終于回過神兒，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走這么臟的套路了嗎？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nóng)村！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們警察的套路。
你！
臭不要臉！
趙華好似能看出他的質(zhì)疑和憤怒，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眼下青黑更明顯了：“這招對普通的廣大人民群眾當(dāng)然不行，對你，綽綽有余�！�
某只整天雞鏟屎官的懶貓別的不行，告訴他們的消息基本都是正確的。
趙華特意走過去，開口就是質(zhì)問，一般人肯定當(dāng)他神經(jīng)，反過來罵他一頓。
馬九反應(yīng)不僅奇怪，居然還有拿啤酒瓶子砸他腦袋的意思。
那一刻，趙華就決定了。
不管這家伙是不是殺人犯，都得帶回局子清醒一下，受些教育才好。
這種一言不和砸人腦袋的家伙，蹲24小時都是輕的。
趙華打著哈欠，給倒霉催的馬九上手銬。
剛干了一架，他更困更累了。
精神正迷糊著呢，耳朵邊上陡然竄起了讓人頭皮炸開的凄慘貓叫。
嬰兒啼哭似的貓叫驚得趙華睡意全無，蹭得睜開眼。
與此同時，十幾只野貓從四面八方蹦跳了出來，一只兩只全都砸在了趙華身上，呲著牙恐嚇趙華。
趙華：“？？？”
他給驚得手哆嗦了下，一屁股坐上臺階，完全失去了剛才從容淡定的氣度，臉色隱隱發(fā)青。
還沒回過勁來呢，“嗖嗖嗖——”
“嗯？什么聲音？”
趙華疑惑抬頭，四下里看。
“啊啊啊�。】於汩_！”
“鴉鴉，表誤傷友軍！”
然并卵，已經(jīng)晚了。
一潑潑鳥屎從天而降，成功淋了馬九和趙警官一身。
愛笑的眉眼僵硬地貼著鳥屎，溫柔冷靜的趙警官笑不出來了，并且，整張臉都有由青轉(zhuǎn)黑的趨勢。
從小到大，他從沒這么狼狽過，沒這么倒霉過。
趙華氣到渾身顫抖，表情凝固，此刻，他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本能閉上眼睛，怒火攻心，“��！混！蛋！”
“你給老子滾出來！”
薛清澤仰頭看天，肩膀瘋狂顫抖，一本正經(jīng)神來一筆：“這就是神隊友的撒花花嗎？”
樊冬兒：“�。�！”
喵！王八蛋，不準(zhǔn)挑撥離間！貓貓不是故意噠！
嚶嚶嚶。
喵躲在花壇里瑟瑟發(fā)抖，胖爪爪捂住眼，只敢從指甲縫里偷窺小趙：“喵～”
喵，嚶嚶嚶，真不是故意的喵～
第14章
十只黑貓貓
貓貓只有好心腸
趙警官就近找了個24小時賓館，沖進浴室就不肯出來了。
足足半個多小時，小趙還沒踏出浴室門。
某只心虛的毛絨絨，整個小身子趴在了浴室上，大眼睛布靈布靈：“喵～”
喵喵不是故意的，嗚嗚！
喵喵眼角含淚，只覺得六月飄雪，竇娥貓冤。
貓貓好慘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來以為能立下大功，給小弟們送個神助攻。
結(jié)果咧？
小弟太給力，搞得貓貓?zhí)幘硨擂巍?br />
慘貓貓還攤上了個挑撥離間的壞家伙，故意破壞貓貓和鏟屎官的和諧關(guān)系，弄得貓貓灰頭土臉。
哼，真是過分！
貓貓大眼睛偷偷瞪薛清澤，貓貓報仇，十年不晚！
趙華穿著新褲衩出來，就瞅見曾經(jīng)高傲的小家伙頭頂著疊成四角的浴袍，跟小人似的亦步亦趨蹭過來，緊跟自己身邊。
小家伙癟著大眼睛，圓潤貓腦袋頂著大浴袍送來，碰碰前爪，試圖萌混過關(guān)：“喵喵喵！”
“小趙快穿衣服，很容易著涼的�！�
貓貓超級暖心，乖的不得了。
薛清澤看著這溫馨的一幕，笑意帶上眉眼，清冷之氣盡去，“穿上吧，剛洗的。雖然被貓兒不小心弄地上了，不過沒啥事�！�
“貓兒知道，你不嫌棄的�！�
樊貓貓瞪大眼：“……”
趙華伸出去的手麻溜收回去，軟下來的心腸重新硬邦邦，沁著水汽的眼惡狠狠瞪過某只想糊弄自己的貓，“走開走開�！�
小趙又生氣了，低頭玩手機不再搭理貓。
貓兒軟塌塌被壓在浴袍下，好半會才有氣無力地拱出腦袋，金瞳失去了光芒：“……”
啊啊啊��！
薛清澤你這黑心兩腳獸，竟然打小報告害貓貓！
低頭玩手機的趙華溫柔勁退得干干凈凈。
俊秀干凈的文弱面龐被水沖得發(fā)白，再讓手機光一照，越發(fā)顯得他氣質(zhì)文弱，清瘦又好欺負的感覺撲面而來。
然而，小趙子偶爾斜挑起來的眉毛，完全不是這么說的。
貓兒癱癱地腦袋壓爪子，當(dāng)初碰瓷趙華和薛清澤，賴上人家，全是因為這兩人行走在大街上，金光閃閃得跟其他人完全不同。
是的，他們身有功德。
樊冬兒穿越成貓，辛辛苦苦幾個月，救了不少動物和人，也沒有趙華和薛清澤身上的功德濃厚。
之前，貓兒見過不少警察，的確有些功德，但也只是有些罷了。
這兩個家伙混在他們中間，真真是金雞獨立，超級顯眼醒目的！
加上趙華碎嘴子、瞧著就文文弱弱好欺負，貓貓當(dāng)然得抓緊。
現(xiàn)在，可憐貓貓端茶倒水，捏腰捶腿，卻被拎著放到了墻角。
“你知道錯了？”
“喵喵喵！”
小貓咪捧著爪爪，大眼睛期盼：“知錯了知錯了！”
“原諒貓貓嘛～”
“不原諒！”小趙同志決定讓子彈飛一會兒。
“喵～”過分！
貓兒失望垂下耳朵，叫聲可憐兮兮：“嗯喵……”
趙華已經(jīng)認識到貓的奸詐，才不會被她表象迷惑。
而且，潔癖的趙同志這會兒還覺得渾身鳥屎味兒。
“咳咳，警察同志，能不能也讓我洗個？”被手銬鎖在房間一角的馬九弱弱開口。
趙華只是被殃及的池魚，馬九才是主要目標(biāo)。
趙華溫柔的眉目似笑非笑，透出三分危險，語氣溫和：“需不需要我再幫你把手銬解開？”
“呃呃，這樣嗎？那真是太……”馬九忽的感覺后脖頸子發(fā)涼，后半截子話默默咽回了肚子。
“蹲浴室去！”
馬九乖乖蹲好，他實在忌憚這年輕人。
瞧著一副乖乖好學(xué)生樣，下手又狠又重，還有那打他腳踝的招數(shù)……那不就是傳說中的暗器嗎？！
你們這么牛逼，我們有點跟不上時代啊警察叔叔！
還有剛才，突然跳出來的野貓跟鋪天蓋地撒鳥屎的鳥……馬九不傻，那些動物分明是被召喚出來打算對他圍追堵截的。
人牛逼也就算了，連烏鴉和貓貓都被你們納入編制了嗎？
這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馬九越想越悲觀，越想越絕望：你們警察現(xiàn)在都玩這么大了嗎？
還叫我們犯罪的怎么混？！
馬九帶著刺鼻的啤酒和鳥屎味兒踏進了公安局大門。
刑警隊的小王給老大去了電話后，立刻拘著馬九進審訊室。
小王聽到消息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相信。
開什么玩笑，還還不到一天呢！
看到所謂“殺人兇手”被兩個年輕特警扭送進局子，小王還是不信。
鐵定抓錯了，或者是里頭家伙膽子太小，嚇得認了罪。
“這是你們抓的？”
“嗯�！�
“殺流浪漢的兇手？”
“他承認了�！�
王哲匪夷所思，盯著兩個看起來沒啥特別的年輕特警，聽說還是剛調(diào)進特警隊的新人。
真這么狗屎運？
王哲想了想：“我先進去問問，你們到旁邊休息下吧。”
王哲心里當(dāng)然希望是真兇手，可他根本就不相信。
畢竟，論破案，刑警才是專業(yè)的。
不到一天功夫抓兇手，開什么玩笑！
你們倆巡特警，這還帶戧行出業(yè)績的？
不大相信的王哲坐進審訊室，攤開記錄本走遍流程：“姓名。”
“年齡�！�
“籍貫�！�
王哲懷疑地盯著馬九，慢悠悠道：“你有什么話，都可以說�！�
“我們是警察�！辈粫S便污蔑人，抓人。
破案得講證據(jù)，那倆特警沒物證沒人證，抓兇手？
開啥玩笑。
回頭得跟老大說一下，這兩特警未免太魯莽了。
王哲想著，得迂回又不顯露破綻地審訊。
畢竟，他對馬九一無所知。
馬九當(dāng)然不清楚這茬，所以，在部分信息上，回答地相當(dāng)順溜。
在他看來，左右都被找上門了，這些東西不如早點說。
至于認罪……我就不信，你們到了警察局還能折騰我。
這里有監(jiān)控攝像頭，對人犯刑訊問罪，那是違規(guī)犯法的！
馬九徹底反應(yīng)過來，我應(yīng)該開心�。�
我到公安局了，你們不敢拿我怎么樣！
或許，我應(yīng)該反過來碰瓷下？
于是，王哲問話時，馬九笑容止都止不住，回答得那叫一個順溜。
至于認罪？
抱歉，沒門！
第15章
十一只黑貓貓
貓貓上熱搜[上]
審訊是個耗功夫的活兒，王哲去了半個多小時的功夫還窩里頭。
薛清澤和趙華等得不耐煩，隨意尋了個休息室等。
他們忙了大半夜，連著兩天都沒睡好，困意上涌，哈欠連天，不知不覺就歪頭倒在沙發(fā)椅里，睡得七扭八歪。
貓兒冷不丁聽到噴嚏聲，扭頭看見閉目沉睡的薛青澤雙臂蜷縮，身長腿長的縮成了團，手指冰涼，似乎冷得很。
微涼的風(fēng)吹進窗戶，趙華也縮成了一團。
貓白白的小胡須被微風(fēng)吹得動了動，漂亮金瞳似湖水泛起波瀾，她踮著小jiojio，爪爪拼命推動窗戶，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繃著毛絨尾巴往前跑。
“吱呀～”
窗戶被關(guān)上。
兩個家伙都只是穿著單衣，貓兒嘆口氣，年紀(jì)輕輕就是不懂得保暖啊。
幸好辦公室是執(zhí)勤人員平時休息的，有備用毯子和枕頭。
值班室兩個文員提著熱水壺走到門邊兒，門縫里瞅見一只小黑貓蹦上沙發(fā)椅，身后居然拖動著長長的毛絨毯子。
貓臉好像都在用力，牙咬著毯子給趙華和薛清澤蓋上。
文員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驚掉了。
“這特警隊的貓，已經(jīng)能訓(xùn)練成精了嗎？”
看看！
那貓蓋完毯子還不算，居然跟人似的，兩只爪爪抱住小毯子，還知道給兩個鏟屎官掖好被角。
天啊擼！
親兒子都沒這么貼心的！
女警員小聲地推門而入，把熱水瓶和茶壺放上桌。
黑貓聽到動靜，在高低起伏的毯子中間探出半個小腦袋，努力昂著往女警員這邊看，圓圓的貓眼里帶了點好奇。
誰呀誰呀？
女警員忍不住笑起來，笑著指了指熱水：“給你們的�！�
她不過隨手一指，壓根沒多想。
等說出話來，剛覺得自己多此一舉，貓又不可能聽懂人話。
黑貓自睡著的兩人身旁一躍而起，絲綢般順滑的黑毛飄了起來，毛茸茸地膨脹著，瞧著就順滑又好摸。
“能給我倒杯嗎？”
貓貓走到女警腿邊蹲好，爪爪拍了拍人家的小腿。
大眼睛朝著熱水那邊瞅，一臉渴望：“喵喵～”
渴了。
“你……想喝？”
女警員試探性地倒了半個紙杯，推到貓兒跟前。
“謝謝～”
貓點點腦袋，禮貌道謝，低頭喝起來。
還真能聽懂啊……女警員驚奇得回了辦公室就跟同事講這事：“那兩個特警帶來的貓，能聽懂人話�！�
“�。�！”
“你們怎么都不理我？那只貓還會給人蓋被子�。『脜柡�！”
辦公室的同事們都忙成狗，有的翻了個白眼：“貓聽懂又能怎么樣？人家搭不搭理你，得看人家心情�！�
“聽懂也不會搭理你的！”
女警員：“……”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可是，她想起那只禮貌又乖巧的貓兒，總覺得這只貓不一樣。
可哪里不一樣，具體又說不上來。
或許，是那雙金色眼瞳很靈氣吧。
女警員沒想到，她居然還會在食堂看見那只貓。
對的。
分局食堂，這貓在前頭排隊買飯。
簡直打破三觀。
某只貓跟小民工似的哼哧哼哧拖著不知從哪弄來的小推車，努力擠到小隊伍前頭。
“喵喵～”
貓貓：“我要買飯�。 �
她舉起爪爪，想把備注好早餐的手機扒拉到前臺。
貓咪小身板兒太矮，蹦跶的背景那叫一個努力，都給后頭警察們看笑了。
窗口后的師傅往隊伍看了好幾眼，后邊兒明明好幾個人排隊，愣是不往前。
他瞪起眼睛來：“干嘛呀？停在那兒干什么？”
“都不買啦？”
貓咪后頭排隊的中年警察盯著還蹦跶著的胖貓，嘴角抽搐：“……”
說實話，他剛才是想一個跨步越過這貓的，沒想到，人家貓是來排隊買飯的。
想了想，中年警察還是決定不插隊，咱不能物種歧視�。�
“老何，這兒還有個呢？”
“哈？”
老何又把腦袋往前探了探，依舊沒看著人。
“咳咳�！�
老警察給貓抱起來，樊冬兒趁機舉起爪爪。
小肉墊夾著薛清澤手機，屏幕上閃閃發(fā)亮的字兒貼到窗口前頭：“兩份豆?jié){，三根油條，咸豆腐腦……”
“喵喵喵！”貓兒爪爪啪啪拍手機屏幕，著重強調(diào)。
老何瞅瞅警察，又瞅瞅貓，他沉默了。
當(dāng)了三十多年食堂大師傅，今個兒真是長見識了。
說真的，他見過懶的，沒見過這么懶的。
“這是哪個小王八蛋養(yǎng)的？！咱食堂就在1樓，自己不跑來，叫貓來買飯！下不為例哈！”
老何絮絮叨叨，給貓打包早餐：“你咋帶走��？”
“就這小身板，手機都快給你壓垮了！”
“人家推著小車車呢�！�
中年警察幫貓兒拎到小車車上，“下次別來了�！�
樊東兒被周圍吃瓜群眾看得有點兒害羞，“喵喵！”
知道啦！
貓貓好像真能聽懂似的，好似回應(yīng)似的貓叫聲引起了一陣笑。
樊貓貓麻溜扛起放好早餐的小推車，溜溜噠噠推著跑開。
只留給警察們一個胖乎乎毛茸茸的小背影，歡快得可愛。
劉記是宣傳口的民警，從頭到尾錄下了貓買飯的全過程。
他一邊兒驚奇著，一邊兒高興地想：“這下子，有人關(guān)注我了吧？”
這年頭兒，官方號不好混啊。
大家都整花活，一個比一個六。
他們?nèi)喊卜志衷谄渲兄鴮嵤遣黄鹧郏麄骺诘拿窬毂焕仙霞壌�，也找不到宣傳的突破口�?br />
可今兒個，他似乎看見了關(guān)注蹭蹭蹭往上漲的好機會。
想到這兒，劉記叼著剛買的煎餅果子，迫不及待跑回辦公室，打開電腦，啪啪啪敲字。
廣市群安分局v：“隔壁特警隊的貓。”
在幾個不同app都發(fā)了宣傳視頻后，劉記期待地等了會。
群安分局的賬號關(guān)注粉絲少，只有不到1000，視頻發(fā)布后的播放量也寥寥無幾。
劉記摸了下越發(fā)后退的發(fā)際線，嘆口氣，做文宣的可真不容易啊。
他慢吞吞翻動資料，繼續(xù)琢磨。
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視頻下方飛速出現(xiàn)了一條條評論，而且有爆炸式增長的趨勢。
【三只眼的貓】：“禮貌問下，這種貓哪里偷？”
【哇吼吼】：“瞅瞅人家的貓，再瞅瞅我家又懶又饞的大豬咪？我回頭就是一個大比兜！”
【陸哥哥最帥】：“貓貓好有禮貌，居然還知道排隊！大師傅怎么可以不讓貓貓買飯，貓貓多乖！”
評論一條條增長，播放量飛速爆炸。
評論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很特別的消息。
【火眼晶晶】：“只有我覺得這只貓眼熟嗎？”
這條評論最初被隱沒在無數(shù)評論里，直到七八分鐘后，他再次評價。
這次，火眼晶晶附上了一個視頻的鏈接。
【火眼晶晶】：“我想起來了，大家記不記得昨天那個被鴿子席卷都不知東西南北最后被貓崩了褲子的裸奔小偷？視頻最后，蹭地跳出鴿子群，神兵天降對那小偷暗下黑手的就是這只黑貓貓�。 �
啊啊��！對啊，居然是同一只貓！
實在是兩只貓前后反差太大，一般人都不會想到是同一只的。
其他吃瓜群眾們目瞪狗呆，震撼得瓜都掉了，全都興奮起來：“真的嗎？！真的嗎？！”
黑貓長得大多一樣，可樊冬兒偏偏與眾不同。
她體貌特征太明顯，眉心那一小撮火紋毛發(fā)加上通體毛發(fā)如絲綢般順滑。
毛發(fā)顏色黑中泛出赤紅，四足雪白，太好認了！
大家伙兒確定是一只貓，瞬間來勁了，激情四射，評論徹底爆炸。
“呀呀呀！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英雄，小哪吒！”
“呦呦呦！沒想到啊小丫頭片子，你還有兩副面孔呢！”
“倒霉小偷：淦！”
“天吶天吶，我還以為那貓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被鴿子卷進去的路人貓呢。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早有預(yù)謀……狗頭.jpg”
“哈哈，突然有了形象感！”
“在警局，我乖乖巧巧禮禮貌貌好好孩子。”
“在外頭，我冷冷酷酷裝模作樣，筍到家了！”
“……哈哈哈哈！”
“你們是想笑死我，然后繼承我的花唄嗎？”
“我們信任的特警哥哥是這樣訓(xùn)練小貓貓的嗎？你們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狗頭.jpg請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要放棄！遲早有一天，貓貓會成精的！”
“真的嗎？真的嗎？樓上說真的嗎？原來你們是這樣的訓(xùn)導(dǎo)員！不過，我喜歡！”
“你們可別這么說！說不定某只貓是天賦異稟，本來心眼兒就壞！我們公安同志才不會教壞好孩子�！�
“訓(xùn)導(dǎo)員：我不是！我沒有！不要胡說八道！”
“哈哈哈哈……”
“雖然很好笑，但我還是想說，警察叔叔們相當(dāng)認真負責(zé)了！說，那群鴿子是不是你們派出去的臥底？！”
“我知道了，怪不得廣場上養(yǎng)了這么多只鴿子，肯定是你們偷偷摸摸放在那里監(jiān)視我們的！狗頭.jpg”
“……”吃瓜群眾們玩梗玩梗，聯(lián)想的聯(lián)想，玩得不亦樂乎。
刷到視頻的訓(xùn)鴿人東方慶懵逼了。
說起來，到現(xiàn)在他還沒搞清楚那天是怎么回事，一直在琢磨呢。
原來，鴿子真的是被拐走的！
那么，問題來了。
他的鴿子該不會真的被警察局給策反了吧？
不然，為什么關(guān)鍵時刻都不聽他的？！
東方慶很心塞。
東方慶陷入沉思。
劉記完全不知道樊冬兒有過這樣的豐功偉績。
等他反應(yīng)過來，視頻下頭搞笑評論已經(jīng)爆炸了。
他看到那肉眼可見的粉絲增長速度，滿心滿眼的歡喜，抱著電腦狂奔出門。
“科長，科長，我們的官方號終于要火了！”
第16章
十二只黑貓貓
貓能刷臉
“叮。”
值了一晚上班的警察打著哈欠摁電梯門，剛準(zhǔn)備踏進去，腳下急促的喵喵聲給他嚇了一跳。
旁邊人拉著他往后退，兩人詫異低頭。
一只敦實黑貓拽著早餐小車踏出電梯，仰脖跟他們擺爪打了個招呼，然后繼續(xù)拖著車車，小短腿溜溜達達，跟逛自家花園似地走了。
荊南：“？？？”
熬了兩個大夜的倒霉家伙目瞪狗呆，差點以為自己是熬夜出幻覺了。
他們頂著黑眼圈扭頭，一直看到貓貓身影徹底消失。
“副隊，我沒看花眼吧？剛才有只貓，推著小推車跑過去了？”
他們分局啥時候來了這么一只會坐電梯，會買早餐的貓？
經(jīng)偵副隊荊南跟隊員進食堂那會兒，附近幾桌同事還在討論買早餐的神奇貓。
“那只貓是哪邊兒的？”
“……聽說是倆特警撿回來的，剛養(yǎng)沒多久�！�
“他們半夜逮了個嫌疑人送過來，貓也跟著過來了�！�
荊南順便聽了一耳朵，就叼著油條，跟組員拎著大包小包的早餐往回走。
同事累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夢游般呢喃，語氣羨慕嫉妒恨，“我也想有這樣的貓貓！”
以后熬夜都有貓貓代買早飯。
“吃你的吧�！鼻G南隨手把茶葉蛋塞他嘴里，心里也還想著那只渾身上下冒歡快勁兒的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