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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水父見狀,也不在地?上撒潑打滾,隨即起身追了上去。

    抹著淚兒不住地?喊著,“水衣、水衣,你們?別把他帶走......”

    好事的村民見沒了戲瞧,也就漸漸地?散去了。

    片刻后,姜輕霄握緊了身側(cè)青年微涼的手,淡聲言道?:“我們?走吧�!�

    一路上,二?人?皆沉默不語。

    柳驚絕心中掙扎了半日,最終還是沒忍住,率先開了口。

    他抿了抿唇,面色發(fā)白,有些?忐忑地?看向身旁的女人?。

    “對不起,妻主......”

    聞言,姜輕霄轉(zhuǎn)頭看他,不明所以地?望向他,問道?:“為何要向我道?歉?”

    柳驚絕咬緊了下唇,想到了姜輕霄曾說過的那句,妻夫之間不能有隔閡,有什?么事情要一起面對。

    好半晌才終于鼓足勇氣,囁喏道?:“水衣的那些?銀子,確實(shí)?是我給他的......”

    柳驚絕緊緊地?盯著姜輕霄面上的神情,斟酌著自己的說辭。

    “因?yàn)楫?dāng)初他知曉了我是妖的身份后,借由此事威脅我,逼我離開妻主,我沒辦法才......”

    事實(shí)?上,即使?jié)M足了水衣的愿望,他還是違背了諾言,帶著神婆想要置他于死地?。

    說到這時(shí),青年哽咽出?聲,墨眉緊蹙,眼眶也慢慢泛紅。

    神情無奈中飽含著委屈。

    柳驚絕緩緩地?垂下眼睫,語氣中滿是自責(zé),“我以為那潘員外家財(cái)大氣粗,少些?銀子是不會(huì)?被發(fā)現(xiàn)的�!�

    “沒想到......”

    他說著,驀地?握緊了姜輕霄的手,含淚的眼眸中滿是乞求。

    “我沒想過害他的,妻主原諒我好不好�!�

    姜輕霄定定地?望著面前的青年,眸中的神情有一瞬間十分復(fù)雜。

    好半晌后,方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聞言,柳驚絕緊提著的一顆心,忽地?一松。

    他驚喜地?眨眨眼,“妻主你不生我的氣嗎?”

    姜輕霄聞言,淡笑著反問道?:“為何要生你的氣,水衣的禍?zhǔn)陆砸蛩陨淼呢澞疃�,怨不得旁�?�!�

    聞聽此言,柳驚絕心下一喜,剛想湊過去親親她說妻主你真好,便?又聽她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我也確實(shí)?該生你的氣,被外人?威脅后,不想著第一時(shí)間告訴我,而是選擇自己解決......”

    姜輕霄神情不明地?睇了青年一眼,兀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略點(diǎn)?沮喪。

    “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覺得我這個(gè)妻主不夠稱職吧,護(hù)不住你�!�

    聞言,柳驚絕心中一驚,急忙地?抱緊了她解釋道?:“不是的妻主,不是這樣的,那個(gè)時(shí)候我太害怕你知道?我是妖了,壓根不敢告訴你,我真不是有意?瞞著你的�!�

    青年越說越慌張,生怕姜輕霄就此誤會(huì)?了自己,二?人?的心中產(chǎn)生隔閡。

    “妻主特別的好,特別棒,妻主醫(yī)術(shù)高超,心底善良,長相美?麗,是我配不上妻主,是我離不開妻主......”

    柳驚絕說著,忍不住落下淚來,“妻主是這個(gè)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愛妻主,好愛好愛,所以別這么說好不好�!�

    姜輕霄沒想到,自己興起給他開的一個(gè)小玩笑,竟輕易惹得青年落下淚來。

    當(dāng)即抱緊了他,柔聲安慰。

    “好了好了,別哭了,這下我們?算是扯平了�!�

    聞言,柳驚絕疑惑地?眨眨眼,濡濕著眼睫望向她。

    姜輕霄嘆了口氣,“別以為我沒有瞧見,從水衣家中搜出?來的元寶上,都刻著‘潘’字。”

    望見柳驚絕的神情有片刻的僵滯,她繼續(xù)道?。

    “而水氏父子又不識(shí)字,自然不會(huì)?注意?到這個(gè)細(xì)節(jié),可他們?只要拿去鎮(zhèn)上買東西,便?定會(huì)?被有心人?認(rèn)出?來�!�

    “東窗事發(fā)是遲早的事,更況且,那段時(shí)間我剛好教過你百家姓中的‘潘’字怎么寫......”

    見自己隱藏的晦暗心思被女人?洞察了個(gè)徹底,柳驚絕面色一白,頓覺無地?自容。

    就在這時(shí),姜輕霄抬手捏了捏他順滑的側(cè)臉,語氣輕松且親昵。

    “好啦,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畢竟你這也算是被他威脅過后的反擊,只是......下不為例!”

    聞言,柳驚絕方緩過神來,連忙驚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湊近了去親她。

    口中癡迷地?喃道?:“妻主你真好,好愛妻主......”

    臨近正午時(shí),二?人?方行到問晴山的深處。

    還未走入香豌谷中,乍起的清風(fēng),便?送來了一股馥郁的花香。

    姜輕霄他們?隨即快走了幾步,穿過茂密的灌木叢,柳暗花明間,入眼的景色讓人?心曠神怡。

    只見大片大片的豌豆花自他們?的腳邊綻放,如花織就的錦緞,一直綿延至極遠(yuǎn)處的山緣。

    一眼望不見頭。

    燦爛的金陽,在淡粉色細(xì)膩如蝶翼般的花瓣上,流轉(zhuǎn)出?五彩的光暈。

    花姿亭亭,迎風(fēng)輕顫。

    通透而輕盈。

    散發(fā)的馥郁芬芳更是沁人?心脾,吸引了不少玉腰奴與金蝶使。

    那些?蝴蝶與蜜蜂們?,翩然蹀躚在其中,悠然自樂。

    一切都顯得那般靜謐且美?好。

    姜輕霄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又緩緩?fù)鲁?。

    覺得身心舒暢無比。

    她轉(zhuǎn)過頭,望向一直看著自己的青年,笑道?:“走吧�!�

    二?人?尋了一處空曠的草地?休息。

    四周被花簇所環(huán)繞,頭頂是一棵綠衣蓊郁的榆樹。

    姜輕霄將帶來的毯子鋪開,把一些?青年愛吃的零嘴還有冰的綠豆湯擺好后,愜意?地?躺了下來。

    柳驚絕見狀,依偎在了她的懷中,二?人?相擁望著面前的湛藍(lán)的天空。

    云杪柔軟潔白得猶如棉團(tuán),壓得低低的,近得好似觸手可得。

    姜輕霄瞇眼望著云團(tuán)背后那片空曠的天穹,少頃慨嘆道?:“這世間可真是神奇,不單單只有人?,還有你們?妖�!�

    說著,她垂頭問向懷中的青年。

    好奇地?問道?:“唔,是不是還有妖鬼邪魔和神仙?”

    聞言,柳驚絕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的,人?死后會(huì)?變成?鬼,生靈修煉可為妖,死物開了靈智便?會(huì)?為精,修行墮落心有邪念者會(huì)?變成?魔,仙上面是神。”

    姜輕霄聽罷,眼前一亮。

    她生來便?對這些?奇幻的事情抱有強(qiáng)烈的好奇。

    隨即又問道?:“那阿絕可曾見過神仙妖魔?”

    聞聽此言,柳驚絕緩緩搖了搖頭,“我只聽說過問晴山有個(gè)強(qiáng)大的山神,卻從未見過她�!�

    姜輕霄聽罷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青年見狀,突然出?聲問道?:“妻主想要當(dāng)神仙,長生不老嗎?”

    柳驚絕這般問,是抱著打探她想法的目的,畢竟他是已經(jīng)做好了剖一半妖丹給她,與其同生共死的準(zhǔn)備。

    誰知,姜輕霄沉默片刻后竟搖了搖頭。

    見青年的神情有些?驚訝與不解,她隨即耐心解釋道?:“以前師父在時(shí),曾教導(dǎo)過我,說人?與天地?相參,與日月相應(yīng)�!�

    “治病救人?和自然養(yǎng)生都得順應(yīng)四時(shí)與晝夜晨昏,人?生于地?、懸命與天,與天地?為一體,是以順應(yīng)自然、陰陽平衡。”

    她頓了頓,坦然笑道?:“所以,生老病死乃是天命自然,我是個(gè)凡人?,長生不老對于我來說是逆天而行,皆是虛妄。”

    聞聽此言,柳驚絕心口一滯,眼圈驀地?紅了起來。

    他忍不住起身,剛想開口,便?被女人?又拉入了懷中。

    她溫柔地?吻了吻柳驚絕潮紅的眼尾,與他定定對視。

    瞬息間,姜輕霄瞧懂了他眸中的千言萬語。

    她緩聲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女人?語氣平淡,神情卻是刻骨的溫柔,“不用那么做,阿絕,此生能夠遇見你與你在一起,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誰知柳驚絕聞言,眸中紅衣更甚。

    哽咽道?:“不要,我想和妻主永遠(yuǎn)在一起�!�

    聞言,姜輕霄憐惜地?啄吻著他的臉頰,輕聲哄道?:“不必難過,我們?還有很長的時(shí)間,在這之前,我會(huì)?努力鍛煉身體,一直陪著阿絕的�!�

    接著,她又笑著打趣道?:“不過日后我若是變成?了一個(gè)老太婆,阿絕可別嫌棄我才好�!�

    柳驚絕聞言,下意?識(shí)地?抱緊了她。

    脫口而出?反駁的話,“才不會(huì)?!”

    “妻主變成?什?么樣子,我都能一眼認(rèn)出?,我都喜歡!”

    姜輕霄見狀,克制不住心口涌動(dòng)的愛憐,輕咬了一下青年的挺翹的鼻尖。

    笑道?:“唔,我家阿絕這么厲害啊......”

    青年被她咬得心悸一瞬,不覺疼,只覺得癢。

    此時(shí)吸入的花香好似變成?了簇簇的絨毛,自他的喉頭搔過,一路向下,最后在他的胸腔炸開。

    全身上下,皆被洶涌的愛意?激得發(fā)燙。

    柳驚絕抬頭,愈發(fā)湊近了女人?。

    眸中滿是癡迷,低喃道?:“妻主,吻我好不好......”

    姜輕霄聞言,攬緊了他,自然地?垂下了頭。

    二?人?唇瓣相貼,鼻息唇齒間,縈繞的皆是甜蜜怡人?的花香。

    臨近傍晚時(shí),二?人?才興盡而歸。

    姜輕霄牽著柳驚絕的手,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四周密林叢叢,不時(shí)傳來歸巢的鳥啼,清脆悅耳。

    就在這時(shí),姜輕霄突然瞧見,不遠(yuǎn)處的一條小黑蛇在她面前,游曳而過,一下便?鉆入了對面的一個(gè)草洞中。

    她瞬即拉了拉身側(cè)青年的手,好奇地?問道?:“阿絕,你以前都住在山里嗎?”

    聞言,柳驚絕不明所以,但?仍舊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姜輕霄見狀,眼眸一亮。

    “那能帶我去你家里瞧瞧嗎?”

    青年聽罷,神情一滯。

    姜輕霄原以為柳驚絕以前生活的家,會(huì)?像那條小蛇一樣,只是一個(gè)簡單的洞口。

    卻沒料到,會(huì)?是一個(gè)闊氣的山洞。

    山洞在一處崖下,視野開闊又風(fēng)景秀麗,姜輕霄站在洞口時(shí)甚至能隱約瞧見自己家,以及慣常采藥的那片山林。

    洞里的日常擺設(shè)也一應(yīng)俱全,雖沒有炊具,但?卻有一塊可供人?休憩的大石。

    石頭上還鋪著一些?柔軟的干草。

    整個(gè)山洞,冬暖夏涼十分舒適。

    姜輕霄新?奇地?打量完四周后,笑著感嘆,“住在這里一定很舒服吧�!�

    柳驚絕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她神情中的歡喜不似作假,沒有帶上任何的嫌惡后,懸著的一顆心才緩緩落地?。

    順著她的話接道?:“妻主若是喜歡的話,我們?以后可以在這里住幾日�!�

    聞言,姜輕霄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開始在四周逛了起來,用手比劃著。

    “靠近洞口的這里,可以壘個(gè)灶臺(tái),到時(shí)候給你做很多?好吃的�!�

    青年的視線,緊緊地?追隨著女人?的身影,唇角隨著她的動(dòng)作愈發(fā)得上揚(yáng)。

    “這里可以添一件衣柜和梳妝臺(tái),到時(shí)候裝我送你的衣服還有首飾。”

    柳驚絕輕嗯了一聲,心中泛起融融的暖意?。

    姜輕霄走到石床的最里側(cè),用手比劃了一下。

    “等我們?再有了孩子,這里便?可以放個(gè)搖籃,到時(shí)候我好......”

    她正說著,目光卻被石床下一個(gè)淺藍(lán)的布條吸引了目光,不知不覺間便?噤了聲。

    柳驚絕見她突地?不說話了,隨即疑惑地?走了過去。

    待看清那究竟是何物什?后,一股羞意?自青年的胸腹快速涌出?,一下便?紅透了臉頰。

    見姜輕霄想要伸手去撿,柳驚絕下意?識(shí)地?驚呼道?。

    “妻主,別、別碰它!”

    第34章

    三十四個(gè)鰥夫

    誰知,

    青年話音剛落,姜輕霄便將那根淡藍(lán)色的布條給拿在了手上。

    略微翻看幾?眼后,她便認(rèn)出了是自己幾年前在山上采藥時(shí)丟失的一條發(fā)帶。

    姜輕霄抬眼望向面頰莫名泛紅的青年,

    笑著?問道:“是你?撿到的?”

    聞言,

    柳驚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微垂著?眼睫,

    不敢看她。

    更?不敢告訴姜輕霄,自己拿著?她的這條發(fā)帶,做了多少不可示人的事。

    可下一刻,

    女人便輕咦了一聲。

    姜輕霄垂眸翻看著?手中這條雖褪了色,可仍保存完好的發(fā)帶,

    隨即便被發(fā)帶尾端一小片已經(jīng)干涸的白色水跡吸引了目光。

    她將那塊痕跡展示給柳驚絕看,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

    誰知青年瞥了一眼后,好似被燙到了一般,

    連忙移開?了目光。

    面頰耳垂連帶著?修長?的脖頸,都呈現(xiàn)出一片旖旎的霧粉色。

    柳驚絕吞吐地說道:“沒、沒什么�!�

    他說著?,便想伸手搶過?來,誰知竟被女人輕巧躲開?了。

    青年這怪異的神情與舉動(dòng),

    引得?姜輕霄微微瞇起了杏眼。

    少頃,她好似恍然?明白了什么,

    面上忍俊不禁。

    將那條發(fā)帶慢條斯理地卷在了手掌上后,姜輕霄悠閑踱步,

    將柳驚絕漸漸地逼入了墻角。

    青年退無可退,

    只能微微別過?頭去,潔白的貝齒咬緊了下唇。

    直將粉薄柔韌的唇肉蹂.躪得?鮮艷欲滴,

    也渾然?不覺。

    神情隱忍中帶著?羞恥。

    游移著?視線不敢與她對視。

    女人清淺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垂以及脖頸處,柳驚絕被燙得?遏制不住地發(fā)出戰(zhàn)栗。

    “你?,

    拿它做什么了?”

    姜輕霄一瞬不瞬地望著?面前的青年,笑著?低問。

    她刻意壓低聲音時(shí),會(huì)帶著?些磁郁,泛著?沙沙的質(zhì)感,落在青年的耳道里,頭部連帶著?胸腔都在震動(dòng)嗡鳴。

    此舉,柳驚絕最是受不住。

    他松開?被咬得?泛白的唇肉,小口地淺喘著?。

    好半晌,才忍著?心口的悸動(dòng),磕磕絆絆地回答。

    “我、我纏過?它冬眠。”

    那時(shí),在撿到姜輕霄遺落的這根發(fā)帶時(shí),柳驚絕如獲至寶。

    發(fā)帶上縈繞的屬于姜輕霄的體香,讓他無比的著?迷。

    總是愛不釋手,嗅了又嗅。

    可沒多久,發(fā)帶上的香味便散去了,柳驚絕失落了一陣后,開?始化作原形纏著?它睡覺。

    柔韌溫暖的發(fā)帶,給了他很大的安全與滿足感。

    若是纏匝其上繃緊了身軀,柳驚絕還能隱約嗅到那熟悉的淡香。

    甚至還會(huì)給他一種?被姜輕霄緊抱在懷中的錯(cuò)覺。

    在大雪封山,他見不到姜輕霄又不得?不冬眠時(shí),都是靠著?這條發(fā)帶過?活。

    是柳驚絕唯一的慰藉。

    姜輕霄微微瞇眼,隨之又上前了一步,與青年身軀緊貼。

    “當(dāng)真?”

    說出口的話,帶著?強(qiáng)烈的懷疑意味。

    聞言,柳驚絕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挺翹鴉密的羽睫顫動(dòng)片刻,勉強(qiáng)攏住了眸底的慌張。

    他吞了吞喉,聲音滯澀,“當(dāng)、當(dāng)真�!�

    姜輕霄還是第一次在柳驚絕的面上,瞧見這樣的神情。

    在她的印象中,柳驚絕一向?是大膽的、熱烈的。

    而?現(xiàn)在,姜輕霄從上往下打量著?他,目及之處,都染上了一層莫名的紅暈。

    柳驚絕的整個(gè)人,都快紅成?了一只煮熟的蝦子。

    明明羞恥得?都快哭了,可還是乖順地站在原地,紅著?眼睛看她。

    相當(dāng)?shù)?.....可愛!

    讓姜輕霄感到無比好奇的同時(shí),也生出了強(qiáng)烈的,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她輕挑了下眉,哦了一聲。

    接著?當(dāng)著?柳驚絕的面,將手中的發(fā)帶慢慢散開?,瞥了眼那片干涸的白色水漬。

    笑著?問道:“那這些是什么東西?”

    青年的呼吸驀地急促了起來,“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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