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醒來的時候,我的雙手已經(jīng)被包扎好。
冰涼的點滴流淌進我的身體。
閨蜜一臉擔(dān)憂的坐在床邊。
我看著她,再也支撐不下去,張著嘴啞聲喊了一句“雅雅”。
閨蜜心疼的把我摟進懷里。
她哭著罵我不知道愛惜自己,醫(yī)生說她要是晚去十分鐘,說不定我就會因為酒精過敏窒息而死。
等我恢復(fù)情緒,把傅霆洲的事說了之后。
她氣的直接在病房里破口大罵。
我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醫(yī)生給我發(fā)了幾條信息,無一不是母親的情況越來越不好。
我一直都知道,母親已經(jīng)油盡燈枯。
之所以還苦苦支撐,無非是放不下我。
想親眼看著我找到歸宿。
可我卻連這點簡單的小事都做不到。
看著我不出聲,閨蜜小心翼翼的試探:“你還記得司南學(xué)長嗎?人家可是為你守身如玉了這么多年。”
3.聽到她的話,我的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一張溫和儒雅的臉。
但記憶里我和他的交集并不多。
不給我思考的時間,閨蜜繼續(xù)說道:
“既然傅霆洲不肯,那就換人,總歸不能讓阿姨帶著遺憾離開�!�
不等我回答,性格急躁的閨蜜,已經(jīng)撥通了司南學(xué)長的電話。
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雖然這個提議很荒謬,但現(xiàn)在也確實是我最后一絲希望。
在聽到那頭溫潤中帶著緊張的男聲,說出那個“好”字的時候。
我再也忍不住爆哭起來。
閨蜜抱著我拍了又拍。
掛了水我的身體已經(jīng)無礙,我急著回去陪媽媽。
出病房的時候,閨蜜還在跟我拍胸脯保證:“放心吧清霜,三天后,你一定會是最美的新娘�!�
她剛說完,我就看到對面一臉陰沉的傅霆洲。
閨蜜一看到他立刻翻了個白眼,罵了句:“渣男!”。
傅霆洲直接無視她,對我道:“冷清霜,我的耐心有限,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三天后我不會出席婚禮......”
我毫不客氣的與他對視:“傅先生,雖然你幫過我,但我也陪你十年,現(xiàn)在陸瑤回來了,我也不欠你什么,我們從此兩清。”
“至于婚禮,也不一定非要你當新郎�!�
這還是十年來我第一次用如此冷漠的語氣跟他說話。
傅霆洲的心忽然漏了一拍,一股陌生的慌張感,讓他微微張口呼氣。
好像有什么事正在脫離掌控。
但在我面前一直占據(jù)上位者姿態(tài)的他,很快壓下這股異樣。
他眼里滿是不耐,猛地攥緊我的手。
鮮血再次沁出紗布。
他像是這才注意到我的傷口:“你的手.....”
不等我說話。
陸瑤從診室內(nèi)蹦跳著出來。
他立刻將我拋之腦后,緊張的過去扶住陸瑤:“怎么自己出來了?”,
臨走時他冷笑著沖我道:“冷清霜,差不多夠了,我是不是太縱容你,才讓你無法無天到敢拿你媽的病做文章,你也不怕真把你媽咒死。”
“你知道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也知道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你學(xué)乖。”
看著他的背影,我默默道:“我也不喜歡眼盲心瞎的二手男人�!�
......
剛到醫(yī)院,一個陌生號碼給我發(fā)來短信。
【我在F國,婚禮前我一定會趕回來,一切交給我。】
直到此時,我的心才徹底放下來。
雖然新郎換了,但婚禮繼續(xù),就還有很多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