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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楚香蘭笑瞇瞇地點頭,“嗯,趕緊去衛(wèi)生室值班吧�!�

    白英提著藥箱,前往大隊衛(wèi)生室值班。

    大隊里只有她一個赤腳醫(yī)生。

    赤腳醫(yī)生選拔的首要條件不是醫(yī)術(shù),而是要求衛(wèi)生人員又紅又專。

    她在縣醫(yī)院培訓(xùn)的東西也都很基礎(chǔ),就是戰(zhàn)地衛(wèi)生院那一套,普及衛(wèi)生知識,避免流行疫病,解決常見疾病,處理普通傷口……

    簡單來說,就是治療一些頭疼發(fā)燒拉肚子外傷的小毛病,大病的話赤腳醫(yī)生治不了,只能建議病人去縣醫(yī)院看病。

    拿到鄉(xiāng)村醫(yī)生資格證的赤腳醫(yī)生,人手一本《赤腳醫(yī)生手冊》。

    這本書最早于1969年出版,封面印著個扎著兩個麻花辮的姑娘,是華國赤腳醫(yī)生第一人王桂珍。

    書是厚厚的一本,里頭詳細(xì)寫明了農(nóng)村衛(wèi)生基本知識,人體解剖生理概要,中醫(yī)看病及針灸推拿,農(nóng)村常見疾病以及傳染病的防治,婦女妊娠分娩,戰(zhàn)地救護,意外傷害和中毒的急救,一般醫(yī)護技術(shù)操作和用藥常識。

    正文第一頁是教員語錄,開展以除四害為中心的愛國衛(wèi)生運動。動員起來,講究衛(wèi)生,減少疾病,提高健康水平,粉碎敵人的細(xì)菌戰(zhàn)爭。

    并不是危言聳聽,戰(zhàn)爭年代敵國是真的向華國投放過細(xì)菌武器,包括但不限于鼠疫,傷寒,炭疽。

    華國多地都遭受過細(xì)菌戰(zhàn),不僅造成了大規(guī)模的人員傷亡,浙省處州幾十萬的受害人甚至因此患上爛腳病,不斷地爛腿爛腳,只能表面清創(chuàng),除了截肢沒法根治。他們從十幾歲到八十幾歲,到死都帶著那雙爛腳。

    上輩子白英在被林家那些吸血鬼敲骨吸髓致死前,僅剩的一點喘息時刻她都拿來翻看這本書,書中的知識她早就背得滾瓜爛熟。

    盡管如此,白英重生后并沒有把這本書拋之腦后,依舊隨身攜帶,愛護有加。

    她在大隊衛(wèi)生室值班,沒有社員來看病的時候就會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溫習(xí)著書中的知識。

    這本書算是她上輩子最后的慰藉,也是她的精神支柱。

    自打1966年覃祥官帶頭開始實行農(nóng)村合作醫(yī)療以后,社員每人每年交到大隊里2塊錢,來大隊衛(wèi)生室看病只需出5分錢掛號費,免出診費且報銷一半藥費。

    大隊收上來的這筆錢還要再添置一部分,大頭主要用來防疫和購買藥品,赤腳醫(yī)生一開始沒有補助也是跟社員一樣記工分,有時候甚至還要貼錢給社員治病,手上沒錢不行,這才改成每個月發(fā)補助。

    赤腳醫(yī)生治病主要就是靠洋藥片,也就是四素,分別是青霉素、鏈霉素、土霉素、四環(huán)素,只要對癥下藥就能立竿見影。

    這點小活兒,對于深耕手冊多年的白英實在再簡單不過。

    加之現(xiàn)在剛過完年沒多久,還不到農(nóng)忙的時候,大隊生病的人也不多,也就是流感吃壞東西拉肚子什么的小病,開點消炎藥就完事。

    很快,就到了中午。

    白英吃飯不用回家,大隊里管飯。

    帶上鋁制餐盒去大隊食堂里打飯,白英正好撞見劉支書、大隊長等干部。

    見到白英來食堂,劉支書主動搭話道:“祝知青昨晚上來問我要你的結(jié)婚證明,說是要給你送去,到你手上沒?”

    “嗯,送來了�!�

    白英點頭,那份證明這會兒就放在她的藥箱里。

    “對了,”白英想起事來,“劉支書,怎么光有我的證明,沒有沈傲的證明?”

    聞言,劉支書面露難色,“別的改造分子倒還好說,這個沈傲的情況有些特殊,他的戶口不在咱這兒,你最好還是去找他問問怎么回事。”

    “好,我正好還要給他換藥,吃完飯就去一趟兒�!�

    白英簡單吃了點兒飯,就提著藥箱往農(nóng)場去。

    這年頭誰都不富裕,就算她是在食堂吃飯,打多少飯也是有數(shù)的,雖然想給沈傲改善下伙食,白英也不好薅公家羊毛,只能改天自己做點帶過去。

    農(nóng)場。

    白英還沒等進去,就被民兵隊長隋波給攔了下來,“白醫(yī)生,你今天怎么又來了?”

    白英把肩上的醫(yī)藥箱背帶往上理了理,正色道:“隋隊長,我來給沈傲換藥�!�

    “行,進去吧。”

    隋波打量了白英兩眼,古怪地笑了下放行。

    白英快步走開,身后隋波那如影隨形的視線,總讓她有種如芒刺背的不適感。

    上輩子打沈傲的那些民兵中,就屬隋波下手最狠,沈傲的那條腿就是他打斷的,這輩子白英說什么也不能再讓隋波找到機會傷害沈傲。

    推開牛棚的門,里頭并沒有沈傲。

    白英對此并不感到奇怪,農(nóng)場的下放分子每天工作繁重,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當(dāng)真比牛馬還要牛馬。

    白英也沒到處去找沈傲,她坐在床上等了好一會兒,沈傲才風(fēng)塵仆仆地回來。

    忙活了大半天,沈傲一身的汗和土,饒是如此也未能減弱絲毫他過分優(yōu)秀的容貌,以及與眾不凡的氣勢,整個人就如一把未出鞘的利劍。

    一見到坐著他床的白英,沈傲擰緊眉頭,“你怎么又來了?”

    白英好似看不出沈傲的嫌棄一樣,起身小跑著迎上去,面帶笑意地詢問道:“你吃午飯了沒有?我特意給你帶了個水煮蛋補身體�!�

    說著,白英從口袋里掏出早上沒舍得吃的煮雞蛋,塞到沈傲的手里。

    初春的天還比較冷,煮雞蛋帶著一絲她溫?zé)岬捏w溫,和她身上淡淡的藥香氣。

    沈傲莫名覺得掌心的雞蛋有些燙手,他無所適從地輕咳一聲,看向白英時的神情頗為復(fù)雜,“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白英托腮看向沈傲,毫不掩飾自己對沈傲的崇拜與敬仰,“你這話說的,我們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我不對自己的未來丈夫好,還能對誰好?”

    “呵……”

    沈傲眼中閃過一抹譏諷。

    他昨天又不是沒看見白英和姓顧的男知青廝混,現(xiàn)在又到他面前說漂亮話哄他。

    是覺得戲耍他很好玩嗎?

    白英歪了歪腦袋,她也不知道沈傲是怎么了,一天沒見對她的態(tài)度似乎比昨天冷多了。

    不過,她也沒有不滿。

    畢竟自己上輩子那么對不起人家,這輩子活該給人當(dāng)舔狗,咳咳咳……

    白英從醫(yī)藥箱里取出證明信,“這是結(jié)婚要用的證明,大隊已經(jīng)給我開了,你的證明是農(nóng)場給你開嗎?”

    沈傲沒想到,白英對他們倆結(jié)婚的事情竟然是認(rèn)真的。

    他還以為昨天白英拿到錢后,會當(dāng)這門婚事不存在,畢竟他們之間又沒真的發(fā)生什么。

    沒想到,白英竟然這么快開好了證明信?

    難道……是真的想跟他結(jié)婚?那個姓顧的男知青又該怎么辦?

    沈傲將冒出的種種想法壓下,不免多看了白英幾眼,“我不用證明信�!�

    “��?那我們怎么領(lǐng)證?”白英垮起小貓臉。

    面前的姑娘有著巴掌大的小臉,眼睛像貓眼一樣圓且明亮,鼓著腮幫子,皺起小鼻子的樣子更顯得可愛……

    哪怕明知對方是在戲耍自己,沈傲也說不出難聽的話來。

    他只好強行讓自己的視線從白英臉上移開,語氣強裝鎮(zhèn)定道:“你把證明留下,結(jié)婚證的事兒我來辦�!�

    “可你不是出不了農(nóng)場么……”白英弱弱道。

    她都想好要自己一個人去跑腿去縣里打結(jié)婚證了。

    聞言,沈傲的臉色冷了下來。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知道真結(jié)了婚你就沒有后悔的機會了,因為我的字典里沒有離婚這個詞,只有喪偶�!�

    【第10章

    他有一些任性,還有一些小心眼】

    白英驚了。

    這是幾個意思?

    怎么搞得跟軍婚一樣嚴(yán)格?上輩子她只知道沈傲最后平反了,還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干啥的。

    白英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之前不是還說只要我想,跟你說一聲,你就會放我離開嗎?”

    沈傲偏頭,倨傲道:“我改主意了�!�

    他花錢娶的媳婦兒,憑什么便宜給姓顧的那小子。

    就算放著不碰,那也是他媳婦兒。

    白英:“……”

    她怎么不知道沈大佬是個這么任性的人?

    上輩子僅有的幾次見面,沈傲都是再正經(jīng)不過了,現(xiàn)在感覺有點兒可愛是怎么回事?

    “我不會后悔的�!�

    白英笑嘻嘻地交出手里的證明信。

    沈傲收起證明信,多看了白英一眼,再三叮囑道:“雖然我們兩人沒有感情,結(jié)婚也是權(quán)宜之計,但并不意味著我可以允許你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白英微微皺眉。

    沈傲這是把昨天她和祝瀟瀟說的話當(dāng)真了?以為她一邊跟他求婚,一邊還有個備選個顧長空?

    嘖嘖嘖,沒想到大佬不光任性,還相當(dāng)?shù)男⌒难邸?br />
    白英歪著腦袋,故意問道:“那你呢?”

    她現(xiàn)在才十八歲,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與其操心她有過多的感情經(jīng)歷,還是沈傲這個二十五歲的老男人更有可能。

    雖說上輩子沒聽說沈傲出獄后和人結(jié)婚,但那時候他身有殘疾還是個臭撿破爛的,只要是個長腦子的女人肯定就會對他退避三舍。這輩子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沈傲身體健康,沒有壞名聲,只要一被平反回到原崗位上,誰知道會有多少狂蜂浪蝶撲上來。

    萬一他患了男人的通病被小頭控制了大頭,一個把持不住呢?

    “我當(dāng)然也是�!鄙虬翛]好氣地瞪了白英一眼。

    明知故問。

    他都下放到農(nóng)場了,哪有不長腦子的女人往他跟前湊?平時接觸最多的雌性動物,就是畜牧隊養(yǎng)的老母豬了。

    再加上民兵隊長隋波整天跟蚊子盯人似的盯著他,生怕挑不到他的一點錯處,形式如此嚴(yán)峻他哪敢跟女人說話?

    他們倆人中分明是白英這個自由身,更容易犯道德上面的錯誤好吧?

    白英讀懂了沈傲眼神傳達的意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跟他保證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對別的男人沒興趣�!�

    上輩子嫁給超雄傻子,一天三頓挨打比他大爺?shù)拈_飯都勤,就算是鐵人也架不住這種打。

    這樣的糟糕經(jīng)歷,給白英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讓她對男人這種生物已經(jīng)達咩了,之所以會選擇嫁給沈傲,除了愧疚之外的最重要一個原因就是沈傲的人品夠硬,換成其他男人白英還真信不過。

    “等你辦下結(jié)婚證來,我就搬來農(nóng)場,怎么樣?”白英打著商量。

    “隨你�!�

    沈傲丟下這么一句。

    看似對白英的去留毫不在意,長時間緊皺的眉頭卻悄然松開了。

    白英對沈傲的冷淡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并未感到絲毫失落,反而熱切地拉著沈傲的袖子,想把他拉到床邊坐下,“趕緊給你換完藥,我還得去大隊衛(wèi)生室值班呢�!�

    沈傲站在原地不動彈,有些別扭道:“不用,就破了點皮,已經(jīng)好了�!�

    “我不信,給我看看!”

    白英按住沈傲的肩膀,想要讓他把頭低下頭,好方便她解開沈傲頭上纏的紗布。

    昨天沈傲拿棍子砸他腦袋那一下可用力了,要不是打錯了位置,估計還真就暈了。

    說起來白英還覺得有些尷尬,上輩子沈傲把棍子給她的時候,她害怕歸害怕可是一點兒沒手下留情,打的是沈傲的后腦,當(dāng)場就給人干趴下了。

    不得不夸沈傲一句,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這輩子她不肯動手,換成沈傲動手雖然打不著自個兒后腦,下手卻一點不含糊,結(jié)果嘛就是非但沒有把自己打暈,反倒打得額頭血肉模糊,瞧著瘆人得很。

    白英竭力想要把沈傲的腦袋給掰下來。

    沈傲只感覺一雙小手不停地在他身上作亂,他頓時身體僵硬,渾身肌肉繃緊,一動也不敢動,只能用冷颼颼的目光瞪著白英,試圖把她嚇跑。

    “都說不用,已經(jīng)好了。”

    白英知道沈傲就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大好人,所以完全免疫他的攻擊,甚至還主動發(fā)起進攻,“你不是說傷口好了嘛,那給我看看又能怎樣�。∵是說你在故意騙我?好��!這還沒結(jié)婚呢,就知道騙老婆了?”

    “……”

    沈傲耳朵微紅,薄唇抿成一條線,無話可說。

    見沈傲總算老實了點兒,雖然沒有配合她,卻也沒有再反抗,白英干脆踮起腳尖,伸手摸向沈傲的腦袋。

    沈傲高歸高,白英也不矮,踮起腳尖來正好能夠到沈傲額頭纏的紗布。

    緩緩解開沾滿灰塵有些變臟的紗布,沈傲的傷口也隨之映入白英眼簾,硬幣大小的傷口非但沒有結(jié)痂,反而開始發(fā)白潰爛。

    一看就知道是傷口沾了水,又捂了一天造成的。

    白英擰緊眉頭,責(zé)怪地瞪了沈傲一眼,“外傷沒好前不能沾水,這點常識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為病人的自覺!”

    沈傲沒說話,只是回了白英一個控訴的眼神。

    他當(dāng)然知道外傷不能沾水。

    可是昨天白英撩撥完他又不給消火,他除了能洗冷水澡還能干啥?

    本來他也沒打算讓額頭的傷口沾到水,還不是看到白英和顧長空在農(nóng)場外頭拉拉扯扯?要不是被綠昏了頭,他也不可能把腦袋一并浸入河水里。

    北方初春的天還是相當(dāng)冷的,剛化冰的河水更是冰涼刺骨,要不是他一向身強體壯,估計早就凍發(fā)燒了。

    白英這個罪魁禍?zhǔn)撞灰虼诵呃⒁簿退懔�,現(xiàn)在還來理直氣壯地責(zé)怪他……

    沈傲委屈,但沈傲不說。

    白英看不懂沈傲的眼神。

    明明是沈傲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怎么搞得跟她有錯一樣?

    白英叉腰懟道:“沈傲同志,我問你,你還想不想讓傷口好了?”

    “不用你管�!�

    沈傲偏過頭去,同白英這個罪魁禍?zhǔn)字脷狻?br />
    白英被氣笑了,“拜托,拖時間長了會留疤的!我可不想嫁給一個破相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白英的威脅起效,沈傲的動作一下子僵住,接下來他不再反抗白英拉扯他的動作,配合地來到床邊坐下,低著腦袋任由白英在他的額頭上清創(chuàng)上藥包扎。

    白英系好紗布,生怕沈傲又跟昨天一樣讓傷口惡化,于是再三叮囑道:“這次一定不要在傷口沒好之前碰水了,知道不?”

    “嗯,”沈傲簡單地應(yīng)了聲,小麥色的膚色很好掩飾住了他的臉紅,“你快點兒走,我就不會碰水了�!�

    白英覺得這話很是莫名其妙,不由得白了沈傲一眼,“哼,說的我好像很想留在這里一樣�!�

    沈傲松了口氣,“沒有最好�!�

    白英無語,“……我有這么令人討厭嗎?”

    她現(xiàn)在臉好好的,又沒破相,可招人喜歡了好不好?

    但凡她在大隊里走上一圈,都能收獲到一堆男男女女如影隨形的目光。

    就算她這種類型的長相在這個時代不太受歡迎,看不慣的人也只會酸唧唧地說她瘦身子骨弱,不好生養(yǎng),‘丑’字對著她的臉是完全說不出來的。

    可以說,白英長這么大一直都是持靚逞兇,怎么偏偏到了沈傲這里就沒用了呢?

    白英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眼巴巴地等著沈傲給她解惑。

    可偏偏沈傲就是不說。

    他只是看了白英一眼就迅速移開視線,長長的睫毛垂下掩去眸中瀲滟的光彩,每一根睫毛都寫滿了對白英的控訴。

    “……”

    白英的魅力遭到了滑鐵盧的打擊,她沒法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算算也該回大隊衛(wèi)生室值班了,白英給沈傲留下兩顆消炎藥,背上醫(yī)藥箱起身道:“明天還是這個時候來給你換藥,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帶�!�

    沈傲總算是肯抬頭看白英了,他英俊的臉上寫滿了不解,“你剛不是說不想留在我這里么,為什么明天還要來?”

    “……我、我這就走!”

    白英被自己話打得臉好疼。

    她小臉一紅,沒有底氣再留下來跟沈傲叫囂,急匆匆地出了牛棚。

    白英剛走到農(nóng)場門口,迎面開來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

    車身長約三米半,車頂斗篷可以自由拆卸,兩排座位至少能坐下四五個人,是前蘇聯(lián)在二戰(zhàn)時生產(chǎn)的一種軍用吉普車,GAZ-67型又叫嘎斯-67,既能日常出行,也能戰(zhàn)時使用。

    打從車上下來三個人,都是一身71式軍服,頭戴紅色五角星大檐帽,腰板挺得筆直,身上裝備齊全,瞧著比隋波那幾個民兵威風(fēng)多了。

    為首的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男人,比旁人要高壯很多,大開大合的長相也顯得很老成,只是唇邊絨毛暴露了他年紀(jì)不大的真相。

    一個出農(nóng)場,一群進農(nóng)場。

    白英正巧跟幾人擦肩而過,她迅速收回好奇的目光,生怕引起對方的反感,快步離開這里。

    那三人不免也多看了白英幾眼。

    等到白英走遠(yuǎn)后,有倆人忍不住在背后蛐蛐她。

    “真是神了!鄉(xiāng)下還能有這么好看的姑娘?”

    “確實,我在公社待了好幾年,都沒見這么好看的姑娘�!�

    年紀(jì)小的那個年輕男人出聲呵斥道:“看什么看!別忘了咱們可是帶著任務(wù)來農(nóng)場的,別節(jié)外生枝�!�

    兩人被訓(xùn)得跟孫子似的,下意識摸鼻子認(rèn)錯,“排長,你教訓(xùn)的是。”

    那年輕排長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過,也不怪你們移不開眼,剛才那姑娘確實長得好看,看她背著醫(yī)藥箱應(yīng)該是個醫(yī)生,跟首長還挺配的。”

    兩人:“……”

    排長還好意思說他們,他們咋感覺排長也沒少盯著人姑娘看呢17

    【第11章

    首長要結(jié)婚了?!】

    三人來的動靜不算小。

    負(fù)責(zé)看守農(nóng)場的民兵隊長隋波自然也注意到了,很快帶人趕了過來。

    他認(rèn)出為首的年輕人,笑臉相迎道:“這還不到日子,趙排長今天怎么過來了?”

    農(nóng)場種的糧食、蔬菜和養(yǎng)的牲畜負(fù)責(zé)供應(yīng)給公社上駐扎的部隊。

    所以,每個月初公社都會派人來農(nóng)場這么一趟拉東西。

    這一年里每次來農(nóng)場的都是這位負(fù)責(zé)管后勤的排長趙大勇,跟之前的人一個月來一趟兒不同,趙排長是三天兩頭地往農(nóng)場跑。

    隋波知道這人來得這么勤快,就是為了來看畜牧隊的沈傲,他雖然看不慣這事兒,但苦于只是個小民兵,也不敢跟趙大勇對著干,更別說去舉報了。

    趙大勇哼笑一聲,“怎么,部隊派我從公社下來視察農(nóng)場,還要跟你報備?”

    隋波陪著笑臉,“趙排長這是說的哪里話,當(dāng)、當(dāng)然不用了……”

    趙大勇懶得再搭理隋波這種踩高捧低的小人,他看了眼身后的兩人,“連長派我們來抓雞犒勞部隊的同志們,你倆愣著干啥?還不趕緊去跟著隋隊長抓雞去!”

    “收到!”

    兩人打著哈哈,分別站在隋波身側(cè)兩邊,揶揄道:“隋隊長,你看我們這些當(dāng)兵的粗手粗腳的,萬一把母雞嚇得不下蛋可就不好了,所以抓雞這事兒就要麻煩你了。”

    “是啊,這么艱巨的任務(wù)只有隋隊長您能干,數(shù)目可千萬得對上,不然少了一星半點的等回去可是要從我們的津貼里扣�!�

    兩人完全不顧隋波本人的意愿,或夾或帶簇?fù)碇宀x開。

    隋波也想反抗,但是他能怎么反抗呢?

    他身上就背著把老式土槍,哪能跟得上人家武裝部發(fā)的自動步槍……

    眼見四下無人,趙大勇趕緊走到車跟前,從后座摸出一個軍綠色的布兜子,揣著鼓鼓囊囊的布兜子,他熟門熟路地往沈傲所在的牛棚而去。

    牛棚內(nèi)。

    盡管白英離去多時,沈傲還坐在床邊沒有動彈。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煮雞蛋,這還是生平頭一次有姑娘給他送蛋,莫名的沈傲覺得這蛋有些燙手。

    拿都拿不太穩(wěn),更別說吃了。

    想起白英今天對他說的那些話,沈傲心情復(fù)雜。

    對別的男人沒興趣,說得好像對他有興趣一樣……

    這個叫白英的女人以無可拒絕的姿態(tài),強硬地闖進他的生活里,跟他綁定在一起,也不知道這樣的改變是好還是不好。

    正在沈傲沉思之際,門從外面推開,一個高嗓門響起。

    “首長!猜猜我這次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來了!”

    沈傲下意識把雞蛋揣進兜里,抬頭看去就見五大三粗的趙大勇擠了進來,一下子讓本就不寬敞的牛棚內(nèi),變得更加窄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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