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明凈道:“你不要將死掛在嘴邊�!�
“但死就是死,不說就不存在了嗎,我讓你趕快修仙,不然你老掉了,我不就沒人玩了嗎�!�
明凈老實說道:“我會請師父教我修仙�!�
桃花枝才滿意:“那就好。”
……
沒什么意義。
過了一會桃花枝卻轉(zhuǎn)過頭,大聲道:“你不要偷聽!”
邊楚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我是歸元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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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枝道:“那又怎樣?”
邊楚道:“所以你說什么,我都聽得到,就算不想聽都不行。”邊楚不會什么屏蔽法術(shù),所以就算她不想聽都不行。
桃花枝不說話了,拉著明凈大步往前走。
邊楚跟在身后。
她們已經(jīng)越來越靠近大佛倒下的地方了,四周一絲聲音都沒有,除了……
邊楚飛身而起,將桃花枝和明凈一手抓住一個,往前飛去,他們剛剛所在之地落下一陣劍雨。劍雨如雷電轟擊,金光迸裂,將那地轟出了一個大坑。
邊楚擋住桃花枝和明凈二人,一男子站在他們面前。男子穿著黑色的道袍,孤鶩派也是穿道袍,但是男子的道袍材質(zhì)看起來要比孤鶩派的好些,應(yīng)該不是孤鶩派的人。
男子看容貌不過二十左右,但是修仙之人都很年輕,這個是看不出年紀(jì)的。
桃花枝率先道:“你是何人?”
男子道:“妖怪?”
邊楚移動了一下步子,牢牢擋住了桃花枝,“這位道友,你為何攻擊我們,我身后這個女孩子是妖怪,我可不是�!�
男子道:“妖怪該殺,與妖怪為伍的修士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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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抽出斷劍,男子的劍散發(fā)著寒光,她的落霞劍現(xiàn)在落魄了,與男子的劍一比大概是玩游戲時剛出新手村時系統(tǒng)送的裝備和神劍的差別。
不僅僅是劍,男子的修為也要比她高。
如果是金丹,她還有一戰(zhàn)之力,但如果是元嬰,她只能勉強自己死得不那么快。
邊楚早就下定決心活下去,但是身后這兩位也不能拋下不管,邊楚深深嘆一口氣,說道:“你們倆快跑,我可能撐不了多久�!眽焊谎陲椔曇舻拇笮�,畢竟掩飾也沒什么用。
男子第一劍攻擊過來的時候,邊楚抵擋住了這一劍,桃花枝拉著明凈往山上跑,男子劍勢往桃花枝那邊去,邊楚便舉著斷劍去攔。
男子道:“不自力量�!睂⒆⒁饬θ考性诹诉叧@邊,男子的劍重若千斤,聲勢浩蕩,如海水壓頂,那恐怖的令人絕望的力量全部朝著邊楚襲來。
邊楚只有一把斷劍,她也只有一把斷劍。
不過,她有了她的小師妹。
不止斷劍。
邊楚咽下心頭血,雙手緊緊抓著斷劍,抵住了那恐怖的劍氣,臉頰被割裂,手臂大腿被劍氣全部劃傷,傷痕深可見骨。
邊楚雙腿鮮血淋漓,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上,但是手仍舊抓著斷劍。
“你說殺就殺,憑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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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一邊說著話,一邊吐出血來。
男子依舊是毫發(fā)無傷,而她大概還能支撐一招,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受傷的頻率高,被殺死的幾率也高。
邊楚用斷劍撐著身體,慢慢站起身來。
此刻男子竟然收回了劍,將劍重新插回劍鞘。邊楚準(zhǔn)備懷疑是不是男子被她的無畏精神所感動,不然按照修仙之人的脾氣,說殺那就是要殺的。
男子說道:“敢問尊者有何貴干?”態(tài)度很真誠很自然。
好像剛剛那個拔劍殺人的人不是他一樣。
既然能被稱作尊者,那已然是大乘修為。邊楚卻感知不到,男子態(tài)度卻愈發(fā)恭敬。
有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不要在我的地界殺人,妖怪也好修者也好,出了這里,任憑你們各顯神通�!蹦锹曇粲七h,如同佛音。
男人猶豫片刻,自報了家門,“在下是昆侖弟子時竹樹,敢問尊者尊姓大名?”
那道聲音并沒有回應(yīng),像是消失了,但是看男人如履薄冰的樣子,邊楚可以猜出那大乘尊者的威勢仍在。
男人根本沒有再講注意力放在邊楚身上,召喚出來一匹白馬,騎上了馬,那馬飛上了天。
邊楚目不轉(zhuǎn)睛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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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明凈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施主,你看起來不太好?”
邊楚已經(jīng)不在意這點小傷了,“沒事沒事�!毕胍腿朔窒砜吹搅艘黄ヌ焐巷w的馬,但是明凈和桃花枝都不是說這些話的好對象。
邊楚找了點山間流淌的溪水,將傷口隨意擦了擦,運行身上靈氣,不過片刻傷口就開始好轉(zhuǎn),只是還是有點痛,但是已經(jīng)無足掛齒。
邊楚對桃花枝和明凈說道:“那我們?nèi)フ夷憬憬悖覀冎痪热�。�?br />
桃花枝笑得很勉強,“不用救人了,我姐姐被殺了�!�
桃花枝的姐姐是妖怪,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形,一株枯萎的桃花樹,樹葉枯黃,樹枝干枯。
桃花枝將枯樹枝埋到土里,“其實應(yīng)該是我殺了她的,有仇報仇,現(xiàn)在你死了,我連報仇的人都沒有了�!�
桃花枝用手指捧著泥土將枯樹枝埋好,手指上沾滿了泥土。
明凈說道:“那那些魂魄回到小孩子的身上了嗎?”
桃花枝道:“應(yīng)該是吧,我姐姐都死了,那些魂魄也不受約束了,自然回到了原本里的身體去�!�
邊楚不放心,打算還是去看一眼。
等邊楚到了張家村,村里竟然傳來了震天的哭聲,那哭聲在黑夜里極凄厲。
桃花枝6
只見村口一排擺了十六具尸體,躺在木板上。
中間站著的是那個老太太家的小男孩,小男孩腰間纏著麻繩,胳膊上系著一條紅布。聽到動靜,小男孩一雙眼睛看過來。
那眼神陰惻惻的,不像是孩子的眼神。
邊楚還未開口,老太太就罵道:“什么神佛,都是害人的鬼怪!我們是造了什么孽,活在這世道,住在這里,平白無故丟了性命!”
說完老太太攬著小男孩大哭,“都是命啊,下輩子就不要托到我們家來了!”
那十六具尸體全部都是小孩子,全部都是失魂而死。張家村的葬禮很隆重,白色的紙花撒的到處都是。
桃花枝和明凈在張家村村外的墳塋處找到邊楚,那里多了許多新墳。
桃花枝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桃花枝埋掉了姐姐,看起來仍舊如常。
邊楚眼神漠然,問道:“到底是誰殺掉了那些小孩的魂魄?”
桃花枝哂然一笑,“反正不是我姐,我姐吃了人,我能感知到。”
邊楚不由停了下來,望向桃花枝。
桃花枝道:“那個男人主要是殺我姐,那些人類不過是順帶的�!碧一ㄖφf得平常,還有點不懂邊楚的意思,“活在這個世道,沒有修為,沒有人庇護,早點死還比較快樂�!�
邊楚曾經(jīng)覺得非常暢快,得了劍,得了道,暢快又痛快,只靠一把劍就能無所畏懼。
桃花枝說道:“哪里像明凈,有個厲害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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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凈安靜地聽著,并不分辨。
明凈他有個大乘修為的尊者。
那個聲音,能聽出來是善悟的,也許善悟根本就沒有掩飾,只是她修為太低了,根本就察覺不到。
邊楚苦笑,“我真不懂�!�
她現(xiàn)在寧可回家朝九晚十繼續(xù)上上班,私下偷偷罵罵老板,雙休的時候在家睡大覺。
桃花枝笑了一下,“你很有意思,你的斷劍也很有意思。你有什么好不懂的,你不如投了昆侖,當(dāng)昆侖的弟子,早日修仙得道。”
邊楚大笑,“投了昆侖?”此刻邊楚忽然覺得滑稽,一切都滑稽,修仙尤為滑稽,證道是什么,命運是什么,殺是什么,死是什么,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桃花枝不懂這個話題有什么好笑的,想要說話被明凈拉住,明凈小聲道,“我們走吧,你讓她一個靜一靜�!�
桃花枝被明凈拉著往前走,邊楚卻叫住了桃花枝。
“桃花枝,你要不要當(dāng)我的徒弟?雖然我作為師父不怎么出名,不過你作為徒弟也不怎么出名。”
桃花枝疑惑不解。
邊楚又說道:“你修為淺薄,當(dāng)了我的徒弟,我多少能夠庇護你一下�!�
桃花枝冷哼,“到底是誰庇護誰啊�!碧一ㄖδ樕蠀s流露出一點猶豫。
孩子未成年,統(tǒng)統(tǒng)不設(shè)墓碑,不過用土掩了,堆成一個小土丘的樣子,有株野草大概是挖土的時候被挖出來,又被泥土裹挾著,只露出一點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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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蹲下身去,用手扒拉出這根野草,將草上的泥土抖落,再重新放回到小土丘前。
桃花枝看著邊楚的動作,半晌才說道:“那你要吃了我嗎?”
邊楚說道:“我不吃東西,不管是食物,還是人,亦或是妖,我都不吃了�!憋L(fēng)吹拂邊楚的頭發(fā),她太自以為是了,現(xiàn)在才察覺苦崖山這么遠,她不是在玩游戲跑地圖,只要稍不注意,她會死,裴寄酒會死,誰都會死。
桃花枝思考得很快,“好啊,我也正缺一個師父�!�
明凈忍不住開口,“施主,桃花枝不是人類,你清楚吧?”明凈這樣提醒,桃花枝仍舊笑嘻嘻站在明凈旁邊。
他們一般高,年紀(jì)又輕,站在一起,兩張臉都是朝氣蓬勃的。桃花枝就算不笑都是眼帶笑意,一旁的明凈又是一臉溫和。
桃花枝身上還沒有煞氣,邊楚足夠清楚了。
邊楚道:“那你跪下拜師吧�!�
桃花枝道:“就在這里?”
邊楚道:“就在這里�!�
這里有什么不好,生的地方和死的地方有什么區(qū)別,桃花枝跪下就要拜,邊楚用劍鞘抵住桃花枝的膝蓋。
桃花枝抬起頭來,臉色立刻就變了,這一點不像,太急躁了。
桃花枝大聲道:“你要變卦?”
邊楚搖搖頭,說道:“我不是要變卦,只是要提醒你,你只是變成我的徒弟,而不是變成孤鶩派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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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枝用手打開劍鞘,“孤鶩派是何派,我只認(rèn)識你�!表槃莨蛄讼氯ィ萘巳�。
完全是敷衍了事的動作。
但邊楚笑起來,“從此以后我會庇護你,但是現(xiàn)在我告誡你第一條,不許濫殺無辜。”
桃花枝道:“我才不殺不相干的人。”
邊楚接著道:“那你為何要殺你姐姐?”邊楚現(xiàn)在才問,以前不問是她不想知道,她最不喜歡知道別人的秘密,秘密意味著麻煩,知道了意味著責(zé)任,所以索性不問,什么都不知道比較好。
桃花枝卻不說,“你問了我就要答嗎?”
邊楚道:“你當(dāng)然可以不答�!�
桃花枝道:“那你要趕我出師門?”
“這倒不會�!边叧溃骸安贿^你要是濫殺,我便殺了你�!边叧Z氣很溫柔,她一貫都是溫柔又和氣的,看起來很好說話。
桃花枝道:“那我不做你的徒弟了�!�
邊楚道:“那可不行,你可是跪在了我面前,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拜師禮。”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桃花枝撒嬌一樣說道:“那你會不會教我什么厲害的招式?”
邊楚笑笑不說話,視線從小土丘上掠過,蒼茫天際,顯得小土丘小得如塵埃。
明凈小師父開口道:“我給他們念往生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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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枝安靜了下來,邊楚朝著明凈點點頭,示意桃花枝跟著她走。邊楚走在前面,桃花枝跟在后面,兩個人中間隔著三五人的距離,看起來不像是同路人。
邊楚開口問道:“你叫桃花枝,是人名,還是妖怪的名字?”
桃花枝道:“這是妖怪的名字,你們?nèi)祟愋拚嬲叨枷袷遣煌ㄋ孜镆粯��!?br />
邊楚沒有聽過桃花枝這個物種,她聽過桃花這個物種,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兩個人沉默地往山上走了一段路。
桃花枝忽然道:“你為何不再問我姐姐的事情?”
邊楚道:“那你要講嗎?”
桃花枝道:“不要�!�
話題到這里斷了,兩個人繼續(xù)安靜往前走。
桃花枝又開口:“你們修者不是有很多法寶嗎,為什么山要走上去,不能直接飛上去?”
邊楚想了片刻,不知道是要告訴桃花枝她沒法寶,只有一把斷劍和一點不值錢的草藥,還是告訴桃花枝一些人生大道理,比如什么修仙要修心,不要妄想一步登天。想了片刻,覺得哪個選項都挺奇怪,索性什么都不講。
桃花枝喋喋不休追問:“你為何不說話?”
邊楚回頭道:“師父也有不想說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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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桃花枝笑起來,“你算哪門子師父�!�
邊楚不管桃花枝的調(diào)侃,“你拜了師,自然是我的徒弟�!�
上山的路窄小又陡峭,但是長著不少花,白色、紫色和紅色,襯著綠草,看起來格外鮮艷活潑。
桃花枝看邊楚瞧得入神,說道:“不值錢,都不是什么靈草�!�
邊楚卻飛身而去,摘了一大把抱著,紅綠黃藍,不拘什么花,亂糟糟一大捧。
邊楚道:“走吧。”
桃花枝沒有調(diào)侃沒有笑,這個人類很奇怪,不過時間還長著,誰知道本性是什么樣的。
到了山頂,桃花枝不肯進寺廟,這個廟讓她感覺不舒服,就算是來找明凈,桃花枝也只肯待在廟外。
桃花枝不肯進來,邊楚也不多勸,只是讓她不要走遠。
邊楚抱著花先去找裴寄酒,裴寄酒屋子的門仍舊緊鎖,邊楚沒有敲門,剛俯下身準(zhǔn)備將手中的花放在裴寄酒的門口,裴寄酒卻從她的身后走過來。
裴寄酒道:“你在做什么?”
裴寄酒大概是剛剛沐浴完,廟宇不遠處的山林中有一條溪流,水極清,但是卻很冷,頭發(fā)被簪子松松挽著,仍舊可以察覺到濕意,道袍穿得規(guī)整。
裴寄酒看向邊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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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視線一觸即分。
邊楚仍舊捧著她的花,問道:“你好了?”問得平平常常。
裴寄酒也答得平平常常,“我好了。”
邊楚不知怎么松了一口氣,眼睛里露出了笑意,“那就好�!�
裴寄酒用眼神示意邊楚手中的花,“這些不是貴重的靈草,不值錢的�!�
邊楚道:“我知道啊。”說完就將手中亂糟糟一大捧亂七八糟熱烈開放的野草雜花塞到裴寄酒手中,“送你。”由不得裴寄酒不要,就被邊楚推著進了門,然后去找能夠裝花的花瓶,找了許久,只找到一個破舊的筷筒。
筷筒雖然破舊,但是花勉強能夠塞進去。
裴寄酒看起來和以前并沒有哪樣,邊楚打理花,裴寄酒就坐在一旁,有個小小的花蕊掉在邊楚袖口上,裴寄酒就探過身替她捻走了這片花蕊。
動作輕柔。
就像是邊楚替她擦臉上的血時一樣。
裴寄酒問道:“你不問嗎?”安靜地望過來。
邊楚對上她的眼睛,看起來那么漂亮,但是卻像是黑夜沉寂的大海,波濤全部藏在海面下。
邊楚什么都不問,張開雙臂抱住了裴寄酒,“我們倆都不要死�!甭曇艚咏煅�。
桃花枝7
裴寄酒以為邊楚在哭,等邊楚放開她,裴寄酒仔細看邊楚的眼睛,她的眼睛像是含著淚一樣,裴寄酒用手指觸碰了一下邊楚的眼睫毛,邊楚眨了一下眼,并沒有眼淚掉下來。
裴寄酒說道:“我還以為你在哭�!�
邊楚道:“我還沒有那么容易哭。”
裴寄酒說道:“容易哭也不是壞事�!贝丝踢叧谂峒木婆赃�,裴寄酒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頭挨著頭靠在一起,邊楚甚至能聞到裴寄酒身上的味道。
邊楚問道:“你剛剛?cè)ャ逶×藛�?�?br />
裴寄酒歪在邊楚身上,含糊應(yīng)了一聲,邊楚坐得筆直,腰背也挺得筆直,稍微側(cè)著頭看著她。裴寄酒干脆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可以依賴,從不會躲避。
裴寄酒笑起來。
邊楚問她在笑什么。
裴寄酒搖搖頭,忽然覺得邊楚很可愛,眉毛很可愛,眼珠子也很可愛,她一向覺得世人皮囊都是那樣,不過是兩個眼睛一張嘴,眼睛又無趣,言語又無聊,她自己倒有一副好皮囊,不過也就只是皮囊而已。
邊楚的皮膚碰到裴寄酒的頭發(fā),稍微有點癢,不過裴寄酒懶洋洋靠著她,她也不好躲開,只能忍受著那點癢意。
過了一會,裴寄酒才道:“我剛剛?cè)ャ逶×�,回來的途中碰到了善悟�!?br />
邊楚道:“善悟很厲害,你知道嗎?”
裴寄酒道:“凈慈寺善字輩的人都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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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善字輩,邊楚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問道:“那你聽說過善言嗎?”《逐鹿》里寫過善言這個角色,凈慈寺的大師兄,天生佛心,悲天憫人,修的是閉口禪。
裴寄酒道:“凈慈寺沒有這個人。”
邊楚皺眉,“怎么會沒有?”
裴寄酒道:“你是從哪里得知這個人?凈慈寺善字輩的弟子人人皆知,哪里有個善言。”
邊楚問道:“那會不會是后面再收的徒弟呀?”
裴寄酒坐起來,認(rèn)真看著邊楚,“你擅長預(yù)言?”渾沌門所在的陳郡一代人妖混雜,各種奇人異事都有,擅長占卜預(yù)言的也不在少數(shù),甚至有擅長巫術(shù)之人,他們的預(yù)言甚至接近于神。
邊楚道:“我不擅長�!绷⒖套龀隽朔穸ǖ幕卮�。
裴寄酒沒有追問,反而站起身來,拿出她們從山神像那里得到的面具,面具顏色鮮艷,大部分都被涂成了紅色,眉毛部分是白色,眼睛部分是黑色的,形狀有著鮮明的五官特色,但是觸感是軟的,甚至帶點濕潤。
裴寄酒將生死尺和面具放在一起,“我們給善悟吧,給了我們就不用管了。”
邊楚有點好奇,“面具,也是一種法器嗎?”
裴寄酒道:“是,叫做禳災(zāi)祭�!�
名字很拗口,邊楚問道:“有什么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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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寄酒毫不留情嘲諷,“有人把這種東西埋在這里,善悟可真是睜眼瞎�!迸峒木坪鋈淮蜷_了門,門外明凈正做出要敲門的動作。
裴寄酒道:“生死尺埋在西南,禳災(zāi)祭埋在這里,想要造神可不是這么造的。你說是吧,明凈小師父�!�
明凈只是道:“師父說生死有命�!�
這句話倒是很符合邊楚的理念,邊楚不禁點頭,被裴寄酒瞥了一眼,邊楚繼續(xù)坐直。
裴寄酒道:“那請明凈小師父幫我問問你的師父收不收這兩樣?xùn)|西,如果不收的話,是他不收,還是凈慈寺不收?”
“是我不收�!泵鲀羯砗蟪霈F(xiàn)了善悟的身影。
明凈轉(zhuǎn)身行禮,“師父�!�
善悟走過來,看了一眼裴寄酒手中的東西,“施主,原來生死尺在你們手里。”
裴寄酒隨手將東西扔給善悟,善悟卻沒有接,兩樣?xùn)|西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局面一時有點僵硬,邊楚問道:“禳災(zāi)祭也和生死尺一樣很邪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