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石青綠輕嗤,“你贏得了嗎?不要以為長了一點修為就膽大包天�!�
邊楚猶豫了片刻,最后堅定道:“那我退出孤鶩派好了�!敝皇菦]辦法叫裴寄酒小師妹了。
邊楚一說完,石青綠表情反而奇怪起來,語氣都緩和起來,“邊楚,你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叫我?guī)煾傅膱鼍�?�?br />
不知道為什么,邊楚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她不是二師姐,她當(dāng)然不記得。
石青綠仍舊看著比武臺,但是聲音傳到邊楚耳中,“我不知道你披著邊楚的皮想做什么,但只要我在無終之戰(zhàn)中遇到你,必定會為邊楚報仇;如果無終之戰(zhàn)沒有碰上,無終之戰(zhàn)結(jié)束后我也必定殺了你。”
邊楚站起身,發(fā)現(xiàn)周圍孤鶩派的弟子面色平常,像是沒有聽到石青綠所說的話一樣。
石青綠此刻才看向邊楚,面帶微笑,“邊楚和商懷都是我珍惜的弟子�!�
石青綠口中的‘邊楚’不是指她,而是指二師姐。
邊楚坦然自若:“那師父,我先告辭了�!�
被石青綠發(fā)現(xiàn)不是本人并不奇怪,她本來就不是什么二師姐,裴寄酒不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她不是二師姐。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占用了別人的身體,自然就會有這樣的事情。
石青綠能對她下手,她卻不能對著石青綠下手。
不過這二師姐看起來也是一大堆秘密。邊楚現(xiàn)在真希望二師姐有喜歡寫日記的習(xí)慣,這樣就可以輕易知道二師姐的心路歷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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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僥幸得到了二師姐的一點秘密,知道二師姐是只兔子,只是這個信息量實在是小了一點。
邊楚快步往裴寄酒那邊走,但是走過去,發(fā)現(xiàn)裴寄酒不在座位上。
邊楚還沒開口問,陸微云將衣服上的桃樹枝給邊楚后,這是剛剛裴寄酒給他的,就答道:“她說有點事失陪了,什么事,我不太關(guān)心,所以沒問。”
邊楚又準(zhǔn)備說話。
陸微云繼續(xù)說道:“我還是很討厭孤鶩派,所以有關(guān)孤鶩派的事情都不要告訴我�!�
邊楚凝重的表情保持不下去,笑了起來。
陸微云道:“保持好心態(tài),以后就算到了大乘修為發(fā)現(xiàn)再也無法進一步,也不要像我?guī)煹芤粯影l(fā)瘋�!�
坐在陸微云旁邊的甘堂子一言不發(fā)。
輸?shù)舻娜�,尸體會暫時留存在隔間中,如果運氣好,有人收尸,那么可以從地下通道走上去將尸體收拾掉,如果無親無故,那么會有無終城的居民幫忙處理。
無終城的居民有凡人也有修真者,只是修真者的修為都并不高。
地下通道里燈火并不旺盛,點的都是油燈,那燈昏暗,搖搖晃晃,偶爾有一段油膏用盡了,燈燭會熄掉,那段路就會非常黑。
曹湛溪抱著嚴百藥的頭顱,背著他的尸身往外走,正走到一段燈燭熄掉的地方。
無終之戰(zhàn)的比武場是個龐大的建筑物,燈具是白玉所制,燈盤雖無雕飾,但是燈身上雕刻了花葉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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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逐漸暗了下來,但是底下仍舊還有人沒有打完。
如果二人修為相當(dāng),幾天幾夜都分不出勝負是很正常的事情。
無終之戰(zhàn)只有九天。
邊楚疑惑,一天打不完怎么辦。
但卻在天空最后一絲亮光消失的時候,比武場的所有燈燭重新亮了起來,然后天變得極黑。
但看旁人都不覺得意外。
邊楚正疑惑,裴寄酒卻是回來了,坐到了她旁邊。
裴寄酒感嘆了一句:“第一天拖得太長了。”
邊楚道:“這不是第二天了嗎?”
裴寄酒道:“不分出勝負,比武場永遠是第一天。無終之戰(zhàn)的時間是從點燈的那一瞬間到太陽完全消失的剎那,這算做第一天,如果一直沒有分出勝負,那么就會一直重復(fù)這段時間。如果打完了,當(dāng)天晚上就會熄燈了,在翌日的子時開啟第二天的時間,時間也是這樣循環(huán)。”
陸微云感嘆:“徒弟,你要多看點書。這就是《愛上大乘尊者》中所寫的無終之戰(zhàn)的時間法則,永遠不會再次啟動的時間,失而復(fù)得的戀愛往事�!�
裴寄酒道:“二師姐,你千萬別看,那本世情過時幾千年,劇情淺薄,看了腦袋會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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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堂子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卻無法掩飾自己和陸微云認識的事實。
陸微云這才認真了一點:“你知道比武場的燈是誰點的嗎?”
邊楚道:“誰點的?”
陸微云道:“第一個開啟無終之戰(zhàn)的人點的,沒有人知道是誰,也不知道燈如何燃燒,如何熄滅。”
曹湛溪抱著嚴百藥的頭顱,像是怪物一樣的影子從他們身邊飄過去,那影子要更黑更大一點,然后在那瞬間嚴百藥的頭變得僵硬起來,不僅僅是頭顱,連身體也開始僵硬。
曹湛溪身體顫抖了一下,嚴百藥不是普通的修真者,他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也有很多很多的法寶。
雖然曹湛溪并不是完全知道嚴百藥的秘密和法寶,但是她知道他應(yīng)該不會輕易的死。
但是現(xiàn)在她不確定了,嚴百藥的身體完全僵住了,變得沉重起來,走到有燭火的地方,路過她身邊的人看到她,眼中不由露出了憐憫之色。
邊楚忍不住問:“那那個人知道誰贏誰輸嗎?”
裴寄酒道:“規(guī)則是先出去的人贏,后出去的人輸。”
裴寄酒像是心情很好,說話的時候也不禁帶著笑。
陸微云道:“邊楚贏了你很開心,笑容都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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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寄酒點頭,“你徒弟贏了你不開心?”
“開心啊,如果碰到是孤鶩派的人我會更開心�!�
裴寄酒剛準(zhǔn)備說話,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并沒有將話說出口,但是她們身后的崔姬卻盯著裴寄酒。
邊楚有所察覺,準(zhǔn)備回頭的時候卻被裴寄酒一把拉住,然后就被靠住了肩膀。
裴寄酒懶洋洋道:“好想睡覺�!�
邊楚像哄小孩一樣拍拍她的后背,“那你睡啊,我在這里,不怕�!�
裴寄酒閉上眼睛。
隔得近了,邊楚聞到裴寄酒身上的一股味道,那味道很奇怪,像是怪物進食時候的腥味,但是仔細聞卻聞不到了。
裴寄酒卻道:“二師姐,你身上好香哦�!�
邊楚道:“是不是喝茶了所以很香?”
裴寄酒小幅度搖搖頭,“我不知道�!迸峒木齐y得這么懶散,邊楚不再在意氣味的問題,她也不是對氣味很敏感的人,聞錯了很正常。
許久崔姬才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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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終于在黑夜中熄掉了,方碑也消失在空中。
比武場的人陸續(xù)往外走,經(jīng)過那三口大缸,缸中有珠子浮起來,邊楚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珠子。邊楚將手放在水缸上面,那珠子便自行跳到了邊楚的手心里。
等回了客棧,邊楚才發(fā)現(xiàn)這顆珠子上沾了一滴血。
那血液似乎是長在了珠子內(nèi)部。
邊楚用手托著珠子給裴寄酒看,旁人是不能碰這顆珠子的,這是無終之戰(zhàn)的規(guī)則。參賽的選手都有這樣一顆珠子,勝利了珠子就會浮起來,然后將之取出,第二日參賽的話再投擲到大缸中。
其他人不能碰不屬于自己的珠子,一碰便會中毒。
以前有人試驗過,那毒會腐蝕修真者的經(jīng)脈,劇毒無比,而且治不好。
邊楚只能感謝這些實踐家的探索精神,所以絕對不會讓裴寄酒碰到。
裴寄酒道:“贏一次就會有一滴�!�
邊楚奇怪:“如果對手不死的話,也會有?”
“不會。”
那就是死一個對手,會有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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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問道:“那有什么用?”
“磨碎了毒死人�!�
裴寄酒講得認真,邊楚疑惑,“真的嗎?”
裴寄酒搖頭,“我開玩笑�!�
邊楚無奈,但只能縱容,也只能告誡她“認真一點討論”。
第二天子時,依舊是比武場,底下的場地已經(jīng)被清理出來,隔間變少了一半,但仍舊有百來個。
邊楚將珠子投在水缸中,仍舊是無聲的。
片刻之后,方碑逐漸浮現(xiàn),顯露出了文字。
邊楚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看到了對手的名字。
孤鶩派石青綠。
裴寄酒道:“另一種意義上的運氣不錯�!�
無終城6
那劍法圓融一體,劍招極美,極具氣勢。
的確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運氣。
陸微云道:“也許是天道的安排,無終之戰(zhàn)很喜歡讓有因果關(guān)系的人一起打�!�
無終之戰(zhàn)的抽簽順序不是人為操縱的,只要將屬于自己靈氣的珠子放進水缸中,方碑便會算出對手。比武場只有無終之戰(zhàn)的時候才會開啟大門,那水缸里永遠裝著水,那水永遠清亮。
裴寄酒道:“在孤鶩派所有弟子中,石青綠最疼愛大師兄和二師姐。二師姐,你運氣很好�!�
裴寄酒語氣輕松,是真心實意為邊楚高興,就算石青綠最不喜歡她。
邊楚也跟著裴寄酒也笑起來,點了點頭,“我運氣真好。”把之前石青綠跟她說的話撇下不談,告訴裴寄酒也只能白白讓她擔(dān)心,倒不如什么都不說。
裴寄酒松了一口氣,調(diào)侃道:“二師姐,不過你要記得你要贏,讓師父不要太放水�!�
邊楚順著裴寄酒的話,“承你吉言�!边叧Φ醚劬Χ疾[起來,看起來特別輕松。
裴寄酒卻依稀察覺出不對勁,雖然仍舊是一派輕松的,但是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邊楚。
邊楚揮手正準(zhǔn)備往比武臺上走,裴寄酒突然問道:“二師姐,你怕嗎?”
邊楚道:“不怕�!�
裴寄酒道:“那為什么手在抖?”
邊楚笑容淺了一點,“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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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寄酒打斷邊楚的話,“石青綠跟你說了什么?”
邊楚握住手中的劍,她的手根本就沒有抖,只是聽到裴寄酒這樣說一時心虛,沒有及時反駁,邊楚沒有時間思考,說真話的秘訣是只講一半,她立刻說道:“師父很生氣,因為我又拜了一位昆侖的師父,所以很兇地訓(xùn)斥我�!�
“就這?”
邊楚點頭,“就這。”
裴寄酒稍微放心,于是不再追問,目送著邊楚進去,邊楚走到門口,忍不住回了一次頭。不知道為什么,邊楚心里沒底,所以忍不住回頭去看裴寄酒。
但是又不想裴寄酒擔(dān)心,只好大笑。
裴寄酒回了座位,陸微云早就坐好了。
“我覺得不對勁�!�
陸微云道:“哪個師父會對徒弟下手,你不要太緊張�!�
裴寄酒道:“真的不會有師父對徒弟下手?”
陸微云搖頭,“當(dāng)然不會,邊楚今天算得上上上簽,你就放心�!�
石青綠一貫對二師姐溫厚,裴寄酒心里清楚,但是,裴寄酒忽然臉色一變,邊楚并不是二師姐。
邊楚最開始接觸劍,便是學(xué)孤鶩派的劍術(shù),那劍法圓融一體,劍招極美,極具氣勢。石青綠算得上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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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學(xué)昆侖的劍,快而鋒利,殺人要快,招式要利落。
石青綠只拿著一柄木劍,那木劍像是孤鶩派初學(xué)劍術(shù)的弟子所用,但是邊楚的秋水劍撞上木劍之后,立刻就察覺出不對。
秋水劍是名劍,削鐵如泥,不過是撞上了一根木頭,但是卻像是砍上了堅硬無比的東西。
石青綠說了一聲,“我倒想知道昆侖劍到底哪里厲害。”
雖然石青綠渡劫失敗,但是修為遠遠在邊楚之上,邊楚不過是得益于陸微云的修為,到現(xiàn)在不過揠苗助長般剛剛到元嬰,與石青綠差著一個等級。
嚴百藥是元嬰,她用昆侖劍訣能殺得了他,但是石青綠的修為比她要高。
修為越高,往上走就越不易,就算只是隔著一個等級,修為差別也猶如天塹。
石青綠一釋放出靈力,邊楚就立刻感覺到了壓力,手中的秋水劍都拿不穩(wěn)。
“武器,尤其是劍,要看是在誰手上。秋水劍,你可知道這把劍是孤鶩派的浮雨尊者所鍛造,不過是一把劍而已,能有多稀奇。”
邊楚并沒有向石青綠說過陸微云和浮雨的事情,石青綠卻提到了浮雨。
石青綠持劍踏出一步,那一步迅疾如風(fēng),一步就已經(jīng)到了邊楚面前,邊楚拿著秋水劍去擋,但那木劍直接就刺穿了邊楚的胸口。
劇痛襲來。
邊楚仰起頭,手中依然拿著劍,她沒有路可走,只能拿著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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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痛讓她清醒,也讓她不再懼怕。
石青綠面無表情:“拿我們孤鶩派打主意,披著我徒弟的皮,不管你到底有何謀劃,你今天都要命喪此處�!�
石青綠抽出了木劍,血花四濺,邊楚的臉頰、衣服、劍上都是血。
裴寄酒直接往下跑,什么都不顧,大喊:“邊楚,你認輸,你認輸!”沒關(guān)系,刺穿心口邊楚不會死的。
在這一刻裴寄酒忘記了比武場里面的人是聽不到聲音的。
看比賽的人只能看到他們的打斗和招式,也是聽不見任何聲音。
所以認輸兩個字,只有遵守規(guī)則的人才會聽。
裴寄酒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認輸?shù)脡蚩煲膊恍小?br />
陸微云站起身,身后坐著的崔姬道:“要我?guī)湍阒浦箚幔俊?br />
崔姬是昆侖的掌門,她出面,能讓比賽停下來。
陸微云卻搖頭,“邊楚說過她如果棄劍就是輸了�!�
崔姬看向跪倒在地的女子,她的一只手仍舊牢牢握著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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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那我斗膽問你一個問題,浮雨是誰,為什么陸道友會在凌霄山中?”邊楚的頭越來越低,似乎只剩下最后一口。
“我還以為你會喊認輸�!笔嗑G倒是有點佩服這個裝作他徒弟的人了,“浮雨掌門,是給我們孤鶩派留下了鎮(zhèn)派之寶的人�!�
邊楚頭發(fā)垂落下來,就連頭發(fā)上都沾著血,她的傷口太深了,聲音越發(fā)微弱,“您是說留下了落霞劍嗎?”
“落霞劍?算得上什么。”石青綠神情傲慢,“跟你說最后一句話也無妨,浮雨掌門留下了一截神的指骨�!�
他確信他的劍刺穿了邊楚的心臟,面前這位必死無疑,之所以石青綠對眼前這位將死之人說這么多,是因為他的心情多少有點復(fù)雜。孟樓跟他說過邊楚不妥后,他仍是不信,直到發(fā)現(xiàn)邊楚和商懷的命格是連在一起的,商懷死了,但是邊楚卻仍舊活著。
石青綠轉(zhuǎn)過身,抬腿往外走。
那截指骨。
邊楚握著劍,她曾經(jīng)不是很理解,為何選她到此地,她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個人。不過她曾經(jīng)許下諾言,不能死,所以要贏。
“師父,我信守承諾。”
石青綠聞言疑惑回過頭,邊楚拿劍迎面攻來,那劍劈開了等級的威壓,劍招古怪極了,不是尋常的昆侖劍術(shù)。
九重天!
舉杯對酌,酣暢放歌,人生在世,愁苦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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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的骨骼五臟六腑都被威壓壓得滲出血來,連眼睛里都是血液,視線一片模糊。
不用怕,不用懼。人活在世,率先而為。
“師父,這便是昆侖的九重天。”
這是邊楚最后一次喊石青綠師父,她決意不再叫石青綠師父。
只見白光一閃,那劍招又快又利地割破了石青綠的胳膊。
失誤了?
不!
秋水劍竟然發(fā)出劍光,那光如天光一般,將整個比武場全部照亮,甚至掩蓋住了燭火的光。
陸微云正拉住要往地上通道走的裴寄酒,“我居然收了個了不起的徒弟。”
光芒片刻才散去,只看邊楚的劍對著石青綠的心臟,那劍已陷進去一小節(jié)手指的深度,只要稍微往下,便能刺破心臟,殺掉一個人。
石青綠面色鐵青。
邊楚輕聲道:“認輸吧�!彼B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所有靈力都用在了剛剛那招九重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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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綠道:“那你干脆殺了我�!�
只要加一點點力度,秋水劍那么鋒利。
但是邊楚的手牢牢穩(wěn)住秋水劍,不管石青綠如何看待她,但是她的確是把石青綠當(dāng)過師父。
“認輸吧�!�
這三個字聲音更微弱了。
陸微云看向崔姬,崔姬點了點頭,有這種僵局的時候,就該崔姬出馬了。
哪里料到那個太初的夷庭率先就跳上了那間比武臺。
崔姬立刻跟了上去。
夷庭提議道:“還不如重新再打一次�!�
孤鶩派是為吳國出戰(zhàn),夷庭自然要出面。
崔姬道:“那邊楚,你將秋水劍再往里插一點好了�!�
他們兩個心知肚明,邊楚已是強弩之末,但是她的劍抵在石青綠的心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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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利落地殺掉石青綠還好,不殺掉為難的就是自己。
邊楚卻垂著頭,一只手上緊緊握著劍,手指上全部都是血。
裴寄酒站在外面看著邊楚,她沒法進去,只有大乘修為的人才能闖進比武臺,嚴百藥的修為她還沒有完全消化。
“厲害啊,修為差著一級�!�
“這是昆侖的招式吧�!�
“秋水劍,牛啊。”
……
邊楚面色僵著,她沒有力氣,連表情都沒法控制。
崔姬往前走了一步,忽然一腳踩住了木劍,石青綠眼皮一跳,面色大變,咬牙切齒道:“我認輸�!�
邊楚聽到這三個字立刻松了手,石青綠卻是慌忙拔出自己的木劍。
崔姬看向那把普普通通的木劍,這劍不過是普通的桃木,并不稀奇,但是石青綠一看到崔姬在看,立馬就將劍收到武器儲物袋里去。
崔姬笑笑,并不在意,推了推邊楚,示意她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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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的人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