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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章

    「渾身上下臉最乖×溫柔古板但控制欲超強」

    1

    住進唐家的那一日,是個陰霾天,烏云翻滾,眼看就有一場大雨。

    莊齊穿著一條杏子黃的背帶裙,跟在秘書后面,繞過屏風正心的堆漆禽戲圖,看見溫雅端方的唐納言閑靠在一把燈掛椅上,散漫地看了她一眼。

    秘書彎下腰提醒她:“小齊,以后這就是你的大哥,可別錯了�!�

    她大著膽子,走到唐納言身邊,牽了牽他冰涼的掌尖:“大哥哥�!�

    唐納言冷淡應了聲,讓人帶她回房休息。

    2

    莊齊從美國讀博回來,工作后談了個男朋友,出身醫(yī)學世家。

    雙方父母見過面后,十分滿意,談笑間議定了婚事。

    宴席結(jié)束當晚,莊齊回到家中,月色下,一道瘦直的身影垂落在她面前。

    她沒開燈,唐納言指間跳動星紅火點,聲音沉�。骸伴L大了,小齊,連自己都騙�!�

    莊齊的手心薄汗涔涔,像小時候那樣叫他:“大哥哥,我總是要嫁人的�!�

    天邊雷聲滾涌,他捻滅煙,緩步踱到她面前:“那為什么不能是我?”

    人人都說,唐納言是個通達沉穩(wěn)的君子,白玉般溫潤。

    可在美國的那幾年,莊齊閉上眼,腦子里全是她不茍言笑的大哥,吻她時意亂情迷的模樣。

    而她坐在唐納言的腿上,勾著他的脖子,清醒又痛苦的沉淪。

    「愛你一事,令我半生風雪滿懷�!�

    補充:

    1、男女主差九歲,不在一個戶口本上,無血緣關系,普通寄養(yǎng)梗。

    2、sc,大哥守身如玉。

    3、戀愛行為均發(fā)生在成年后。

    文案已于2023年9月截圖。

    接檔文——《雁來月》,麻煩點一下收藏呀~

    「柔弱小白兔(裝的)x表面穩(wěn)重的陰暗瘋批|強取豪奪」

    1

    林西月從小鎮(zhèn)里出來,她知道,自己能順利完成學業(yè),離不開鄭家的資助。對于這一點,她始終心懷感恩,也打算在畢業(yè)后,努力把學費還上。

    但顯然,她的債主鄭云州對她的方案并不認可。

    那日黃昏,車子把她接到京郊一處園子,鄭云州從樹影里走出來,眉目疏朗。

    她不安地抱緊了書,恭敬問好:“鄭先生�!�

    鄭云州點了下頭:“林小姐,聽說你有個男朋友?”

    暮色里,西月睜大了眼睛看他,“嗯,您怎么……”

    他在她的驚訝里篤定地笑,“是這樣,我希望你能和他分手。”

    西月?lián)P起下巴表示:“憑什么?我不會同意的�!�

    “你會�!�

    2

    在鄭云州身邊那幾年,林西月每天都在想,要怎么才能離開他呢?

    以至于出國后,她仍整夜地夢見他,又哭著醒過來。

    至于是痛苦還是想念,沒人知道,她也不肯說。

    畢業(yè)后,林西月選了份國內(nèi)的offer,回到江城工作。

    再見到鄭云州,是在酒過三巡的飯局上,她眼底涌起一片零星濕意,連一句招呼都說不出口。

    事后有人問:“西月,聽說你和鄭先生很熟?”

    林西月手上一頓,一向溫柔的她反常地罵:“他一個混賬東西,我和他熟什么?”

    出了洗手間,她就被口中的混賬扯到了懷里,鄭云州笑道:“白疼你了,就這么在背后詆毀我?”

    提示:

    1、sc,he

    2、墻紙愛,男主非善類(別對他抱有期待,是真瘋)不喜慎入

    3、年上差九歲,企業(yè)名均為虛構(gòu),私設如山

    4、男主看似掌控全局,實則被拿捏得最狠。

    文案已于2024年10月底截圖保存

    第1章

    親一下好了

    《齊眉》

    晉江文學獨家發(fā)表

    一寸舟文

    「每逢天光大亮,日影悄悄攀上窗臺,我便常覺罪孽深重�!f齊」

    chapter

    1

    六月深濃的夜色里,忽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綿密的雨絲被風吹斜,莊齊站在宿舍的陽臺上,稍微用力做個深呼吸,肺里都涌入一股涼意。

    她已經(jīng)在學校住了一個多月了。

    從到國際關系學院念書,莊齊還沒待過這么久,一周回家一趟是最少的。

    但莊齊最近十分怕見她的哥哥。

    尤其在過了那樣一個混沌的夜晚之后。

    那天是周五。

    下課后,莊齊回宿舍收揀了一下?lián)Q洗衣物,塞進那只黑色銀扣的herbag里。這只包的容量非常大,從買回來,就被她拿來當行李袋。

    出門的時候,正碰上室友林西月,手里抱著一摞參考書,眉眼彎彎。

    她笑說:“齊齊,今天這么早回家呀,晚上不和我自習啦?”

    西月是法學院分過來的,各自專業(yè)里落了單的小姑娘,在同一個寢室處了兩年多。

    莊齊揚了下手里的一包衣服,她說:“三天都沒回去了,我得趕緊把衣服交給蓉姨,要不然就餿掉了,她要啰嗦我的�!�

    “那是,我看見你家車了,快去吧�!�

    “嗯,明天我們一起去圖書館。”

    “好的呀�!�

    她回了大院,從枝葉扶疏的小徑穿過,進了門,并未見一個人影。

    為了方便蓉姨發(fā)現(xiàn),莊齊把包擺在了洗衣房里,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她七歲進唐家,哪怕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十二年,也沒有一天忘記過自己的身份,始終有著當客人的自覺。

    對唐父唐母,她竭盡所能地表現(xiàn)出乖巧懂事的一面。

    莊齊學習用功,在班上和同學關系都不錯,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得很好,從沒讓他們操過一點心。

    唐伯平和姜虞生工作非常忙,在家的時候很少。

    但只要他們出現(xiàn)在客廳,莊齊就會規(guī)矩地坐到身邊去,接住長輩拋過來的全部話茬,再給予妥帖的回應。

    這么承歡膝下久了,莊齊被簇擁在人群里,偶爾端著茶愣神的時候,都會生出一瞬的恍惚,仿佛她真是這對夫妻的女兒,從小浸泡在甜津津的蜜罐里,沒有吃過一絲的苦頭。

    而她的性情,也本身就如大家夸贊的一般,溫柔內(nèi)斂。

    但事實上,從出生她就沒見過媽媽,四歲那一年,爸爸也很突然地過世了。

    死對于莊齊來說,是一個沉重可怕的字眼。

    不到墓碑高的女孩,在還不知道什么叫寄人籬下的時候,就已無數(shù)次許愿,祈禱這個世上能有她一個容身之所。

    后來她到了唐家,過了十二年穩(wěn)當日子,萬幸未再有波折。

    天漸漸暗了,莊齊躺在沙發(fā)上,翻了一遍群里的消息,一個party也沒有。這學期就快結(jié)束了,大概雷謙明他們那幫公子哥兒也煩期末考,正焦頭爛額呢。

    既然如此,莊齊也懶得出門了,到衣帽間取下一條睡裙,去浴室泡澡。

    宿舍的環(huán)境狹小擁擠,衛(wèi)生間里轉(zhuǎn)不開兩個人,洗澡都是能快則快,沖完了事。因此,每次回家她最熱衷的事情,就是沉浸式地泡上一個澡。

    水還沒放多久,蓉姨就敲了敲門:“我能進來嗎?”

    莊齊靠在浴室的洗手臺上回:“嗯,進來吧,蓉姨�!�

    她手里舉著一個小冊子:“喏,你外套口袋里找出來的,還好我沒就這么扔水里,差點弄濕了�!�

    莊齊從她手里接過說:“這個很重要,我背了一學期的核心詞,期末全指著它了。謝謝蓉姨�!�

    蓉姨笑了下,看了眼浴缸又嘮叨她:“要泡澡呀,怎么不叫我來放水?”

    “我看您在廚房忙嘛�!鼻f齊隨手翻了兩頁,腦子跟著眼睛快速掃過去,她說:“再說了,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的,又不是孩子了�!�

    蓉姨說完,手腳麻利地去拆開浴球和香薰蠟燭。

    她邊說:“是啊,一眨眼這么大了,剛來的時候小小的個子,半夜偷偷哭,跟我說大哥怎么那么兇�!�

    莊齊手里捏著單詞冊子,噗嗤一聲笑了。

    那會兒歲數(shù)小,剛到新地方,每根骨頭都局促不安,偏偏唐納言表情冷淡,把莊齊嚇得不敢亂動。

    過后相處久了,她都對自己曾經(jīng)的誤解感到好笑。

    她家大哥哥隨和寬容,大概是世上脾性最溫純的人,像一塊透亮而溫潤的羊脂玉。

    但不怎么愛講話這一點,對于不認識他的人來說,也是蠻具威懾的。

    蓉姨很快就布置好了,她叮囑說:“可以了,但也不要泡太久,晚飯就快好了。”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下去吃。”莊齊答應說。

    她泡了二十分鐘,起來沖干凈以后,換上睡裙,站在臺邊吹頭發(fā)。

    像初生的小羊羔般,莊齊有一張白皙柔弱的臉,浴在暖黃的燈光里,熱氣令她氤氳出漂亮生動的緋紅,宛如枝頭靡麗交織的茶花。

    下樓時,蓉姨在餐桌邊擺放碗筷,只有莊齊孤零零的一副。

    莊齊拉開椅子坐下來:“我哥今晚不回來吃飯?”

    蓉姨說:“下午來過電話了,說晚上要招待客人,不回家吃。”

    莊齊點頭,對他的工作發(fā)表了句點評:“打進了行政部后,哥哥怎么越來越忙了呢�!�

    “這我就不曉得了呀。”蓉姨拿過她的碗,給她盛了一碗濃白的鯽魚湯,說是補眼睛。

    莊齊嘗了一口:“真好喝,謝謝�!�

    “那你慢慢吃吧,我先下去做事�!�

    “好的。”

    從三年前唐伯平出了京,姜虞生也隨調(diào)到地方以后,家里吃飯的人越來越少。平時唐納言事情很多,莊齊又在學校住,只有碰上年節(jié),這張餐桌才不那么冷清。

    莊齊慢騰騰地吃完,回了房間復習功課。倒不是擔心考試,只是她打算參加今年十月的翻譯職業(yè)資格考試,二級口譯和筆譯一起報名。

    這個聽上去就很魯莽的決定令她壓力倍增。

    連林西月都質(zhì)疑了句——“請問,口筆譯分開來考,犯了哪條王法嗎?”

    她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怕自己閑著吧。

    腦子一空下來,對于哥哥的那些不該有的旖旎想法,就都冒出來了。

    莊齊找了兩段二級口譯真題的錄音來聽。

    從男聲播報“下面你將聽到的,是一段有關亞洲國家......”開始,她就聚精會神地,一邊聽,一邊在空白的稿紙上,飛快地寫下口譯符號。

    她寫完,又再對著自己的記錄,逐字逐句,完整地翻譯了一遍。

    到深夜時,樓底下傳出一陣不小的響動。

    莊齊打開門,走到過道上去看,是哥哥回來了。

    今晚陪的是鄭家的大公子,唐納言喝了不少,醉醺醺地靠在哥們兒肩上。

    鄭云州攙著他進了門,一路又扶回樓上的臥室,把他放倒在床上。蓉姨跟在身后著急,她說:“老大怎么喝成這樣,還要麻煩您送回來,真不好意思。”

    “我的不是,這么多年沒回京,一來把納言灌醉了,您別怪我�!编嵲浦菘蜌獾叵蛉匾痰狼福谕饷骐m然驕狂放縱,但回了大院兒里,多少還知道要收斂做派。

    莊齊也進了她哥的臥室,她點了一下頭:“云州哥�!�

    “喲喂,齊齊都出落得這么漂亮了�!编嵲浦菪χf。

    她羞得低了低脖頸:“這么久沒見了,你還那么愛開玩笑。”

    鄭云州說:“一點玩笑沒開,難怪你哥一刻都放不下,吃飯前還打電話呢,讓辛伯一定記得去接你。弄得我直犯迷糊,我心想我都走了快五年了,莊齊不能還是中學生吧?都成年了也這樣!”

    莊齊臉都紅了,她喃喃了聲:“哥哥就是操心慣了,改不了�!�

    鄭云州對他們家的情況了如指掌。

    他客觀地講了句實在話:“也是,叔叔阿姨常年不在家,他說是大哥,實則又當?shù)之攱尩�,把你養(yǎng)這么大不容易,換了我也不放心�!�

    但站在莊齊的角度,帶著她對哥哥纏夾不清的情愫,這話簡直讓人臉熱。她只能僵硬地應和一句,說:“是......是啊。”

    鄭云州還沒出去,催他的電話就響了。

    他接起來就罵:“來了!這不是老唐喝醉了,出于革命人道主義,我先送他了嗎?少催啊�!�

    撂下手機,鄭云州指了指床上不省人事的那位。

    他說:“齊齊,那你照顧好你哥哥,我先走了。”

    “嗯,你去忙吧,謝謝啊。”

    “嗐,小事兒。”

    他們說話的功夫,蓉姨已經(jīng)煮了醒酒茶來,放在了床頭。

    她說:“過會兒再給老大喝,還有點燙。”

    莊齊端起來吹了吹,她說:“好,您去拿條毛巾來,給他擦擦手吧。”

    “哎。”蓉姨來去很快,她看著兄妹兩個長大,是個再體惜不過的長輩,對唐納言跟自己孩子一樣,給他擦臉也沒什么避諱。

    眼看她忙了一整天,莊齊讓蓉姨快去休息,說這里有她就可以。

    蓉姨說:“好,那你有什么事叫我�!�

    “知道了�!�

    過了會兒,莊齊嘗了嘗那茶,已經(jīng)晾到能入口了,才拍了拍唐納言:“哥,你醒一下吧,哥�!�

    唐納言吃力地睜了睜眼,緩慢張合的眼皮像狹長的鏡框,框住一個綠裙白膚的女孩。

    她纖細的手臂蕩在外面,肩帶隨性綁成兩片花瓣狀,像荷葉里擎出的一支白蓮。

    修長的脖頸上,一張小臉像在牛奶里泡過,白得晃眼睛。

    他無聲地抬了抬唇角:“小齊,過來。”

    莊齊走過去,放下手里的青玉瓷盞。

    她扶著床沿蹲下來,捏著一點點床單說:“哥,你難受嗎?”

    刺目的燈光下,唐納言生理性地皺了皺眉:“好多了,別擔心�!�

    莊齊嗯了聲:“起來喝醒酒茶好不好?我已經(jīng)吹涼了�!�

    他兩只手肘撐著坐起來,重復了一遍:“是你自己吹涼的?”

    莊齊說:“對,是蓉姨煮好了,但它剛才有一點燙,我就吹了吹�!�

    一個是難察其中深意的明知故問。

    另一個垂著眼眸,事無巨細的小心作答。

    如果此刻有第三人在場,大概也會聽得一頭霧水。

    誰都不明白,這對兄妹在加密交流些什么。

    莊齊把醒酒茶遞到他唇邊:“小心�!�

    他就著妹妹的手喝了,喝完說了聲好苦。

    她沒有接話。

    只是抱著那只碗,小聲地說:“哥,那......我先出去了�!�

    唐納言怔了怔,他以為莊齊至少會笑著罵聲活該,像從前一樣。

    他在心里想,小姑娘上了大學以后,倒日漸莊重了。

    而這種在她哥哥眼里,被定義為成長這一類的行徑,只不過是莊齊心虛。

    方才喂藥的時候,她在唐納言漆黑的瞳仁里,看見自己脖子上異樣的潮紅,朱砂一樣暈染在脖頸上。

    的確,她在唐家這些年過得平靜極了。

    要說這份平靜里唯一的紕漏,就是她悄悄喜歡上了唐納言。

    在他鋪陳了十多年的溫柔耐心中,莊齊一步步地失守,到最后,對哥哥的愛和仰慕,如樹梢上被風吹落的白梨花,琳瑯覆滿了她心上的整座山丘。

    這是莊齊最見不得人的秘密。

    也注定,是她一生都越不過的道德高地。

    莊齊回房間去睡覺,但翻來覆去半天了,還是睡不著。

    她的唇邊,似乎還沾著哥哥的呼吸,溫熱的,摻雜一點青竹葉的芳香。

    她忽然覺得口干,情不自禁地舔了一圈唇,那感覺像在和哥哥接吻。

    這個荒唐的念頭冒出來的時候,莊齊嚇了一跳。

    像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喜歡哥哥的時候一樣,很久都回不過神。

    她猛地搖兩三下頭。

    不能再這樣了,會害慘自己的,還要牽累哥哥。

    “咚!”莊齊剛要睡,隔壁房間傳來悶而重的一聲,像什么掉下去了。

    大院里的房子都上了年頭,隔音不算太好。

    她住在唐納言旁邊,這種程度的響動,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莊齊掀開毯子,趿上拖鞋,走到哥哥房間去查看情況。

    果然,唐納言酒后沒了睡相,翻了一個身之后,整個人掉在了地毯上。

    她小跑過去,掉下來的人像有一點反應,但很快又睡著了。莊齊拍了他兩下,想讓他自己起來,但這一回唐納言睡得太沉,沒醒。

    沒辦法,莊齊半跪在了地毯上,兩只手抱住唐納言的肩膀,試圖靠蠻力把他拽起來。

    但面對這么高大的身形,她實在是有心無力。

    弄了半天,非但沒有成功,莊齊還在最后發(fā)力的時刻,被她哥抬起的一只腿反制,將她壓在了地毯上。

    “哥,哥�!鼻f齊動彈不得,著急地,接連喊了兩聲。

    而身側(cè)的人不為所動,反而伸出手抱住了她,習慣性地扣在懷里。

    唐納言閉著眼,用額頭輕輕摩挲了下她的,說別鬧。

    莊齊感到空前的緊張,指甲深深嵌在掌心里。

    她的手握成拳,死死地攥緊了,一下都不敢亂動。

    她大幅度地吞咽了一下,體內(nèi)鉆出一股隱晦的癢。

    莊齊想到他們小時候,哥哥說午睡起來帶她去博物館,等得太久了,就故意去撓他的癢,他也是這樣,蹙著眉頭把她抱到身上,說別鬧,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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