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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被蘇茉掛斷。
江岫白看著自己親手簽下的協(xié)議,一時間回不了神。
他認識蘇茉十年了,這個傻女人,什么都愿意為他做,一分一秒都舍不得離開他。
現(xiàn)在竟然偷偷摸摸去辦了股權(quán)分割!
連畫廊都不要了,這是要徹底跟自己劃清界限
江岫白呼吸停滯了一瞬。
下一秒,他問謝恒:
蘇茉辦婚禮的地方在哪
謝恒不知道。
江岫白又給書法協(xié)會的朋友打電話,對方因為他爽約的事給他罵了一頓,但還是告訴了他地址。
江岫白趕到酒店,婚禮早就結(jié)束了,賓客也走得差不多。
蘇茉正和裴淵在包間里吃飯,忙活一上午,還沒顧上吃東西。
裴淵的父親走過來,說有一個交情很深的叔叔還沒走,讓裴淵過去說兩句。
裴淵看了眼蘇茉,蘇茉讓他放心,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于是裴淵跟父親走了。
江岫白一個包間一個包間地找,終于發(fā)現(xiàn)了獨自一人吃飯的蘇茉。
她身上還穿著紅色的敬酒服,頭發(fā)盤起來,插滿了貨真價實的朱翠。
左手上戴著裴淵送的藍寶石戒指。
整個人美得不可方物。
但是見了江岫白,蘇茉沒有好臉色,她微微蹙眉:
你來干什么
江岫白看到蘇茉一個人,不由得松了口氣:
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可真是煞費苦心,不惜假結(jié)婚
蘇茉不屑地笑:
你受刺激了
江岫白語氣激動:
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為了刺激我,讓我吃醋!
江岫白環(huán)顧四周:
我可真是小瞧你了,蘇茉,為了氣我不惜弄這么大的排場,這得找不少演員吧!花了多少錢�。�
蘇茉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
瘋子。
江岫白向蘇茉逼近,攥住她的兩只手腕。
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今天的一切我可以當沒發(fā)生,咱們還跟原先一樣。
江岫白沒意識到,蘇茉早就不需要他這種自以為是的施舍。
蘇茉用力掙扎,江岫白氣憤不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眼看著蘇茉手腕周圍紅了一圈。
她喊了出來:
江岫白,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江岫白聲音比蘇茉還要大:
結(jié)婚了怎么就你一個人!蘇茉,我已經(jīng)給你臺階了,你懂不懂見好就收!
就在江岫白連拉帶拽,要把蘇茉帶走的時候,裴淵出現(xiàn)在他身后,狠狠給了他一拳。
放開她!
看到江岫白上手糾纏蘇茉,裴淵一下就怒不可遏,這一拳他用了十成的力氣。
打的時候,聽到了江岫白臉上骨頭咔嚓作響。
江岫白捂著半邊臉,齜牙咧嘴,疼得嘴唇顫抖。
但他控制不住地打量裴淵。
裴淵身形筆直,西裝襯衫下隱隱透著蓬勃的肌肉,臉和之前看到的結(jié)婚證上的照片一模一樣。
最打擊江岫白的是,裴淵看起來比自己年輕多了。
江岫白又氣又恨,忍著疼說:
蘇茉,這就是你為了氣我找的老公一個毛頭小子,他有什么好
蘇茉攥住裴淵的手,十指緊扣,故意舉到江岫白面前:
江岫白你給我看清楚,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新郎——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