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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顧母在郊區(qū)的私人莊園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慈善晚宴。
她請來了各界的精英和名流,并安排了歌舞表演,來慶祝自己
重掌顧家
的日子。
一些賓客試圖勸顧南風盡快結婚生子,但當他們看到顧南風和李沉舟眉來眼去,曖昧至極時,臉色都僵硬成了豬肝色。
顧南風之前就和我說過,他對外散布自己喜歡男人的消息,是為了讓那些世家千金不要再纏著他。
如此看來,這招果然好用。
宴會在觥籌交錯間被推向高潮。
這時,一個女傭端著一杯香檳走上前來。
我透過人群,對上顧母怨恨的眼神。
主座上,顧南風身穿一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頭發(fā)利落的梳了起來,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威嚴。
可我注意到,他眉宇間,卻隱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我突然想起,四年前,如果不是我執(zhí)意要把他拉下神壇,現(xiàn)在的他,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人鉗制。
我深吸一口氣,從托盤里端起香檳,在顧南風的注視下,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
顧總......
我故作嬌羞地說。
顧南風伸出手,想要抓住我,我卻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不遠處,顧母的眉頭緊鎖,眼神里充滿了威脅。
我瞥了她一眼,就再也不想去看她。
我飛快地貼近顧南風的臉頰,親了一下,然后在他的耳邊輕聲說,
顧南風,對不起。
還沒等顧南風反應過來,我便端起香檳,一飲而盡。
我看著男人的瞳孔瞬間放大,眼里充滿了慌亂,恐懼,和無措。
人群里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死人了,所有人立刻四散而逃。
他匆忙起身,想要抓住我倒下去的身體。
卻只能看著我被慌亂的人群推倒在地,五臟六腑都疼得厲害,嘴里也開始不斷地吐著鮮血。
我終于明白,我中了顧母的計。
她掉包了酒,現(xiàn)在我喝的這杯香檳,不是什么慢性毒藥,而是貨真價實的劇毒。
看來顧南風說得沒錯,她根本不甘心做顧家的幕后操縱者,她始終想要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宴會現(xiàn)場瞬間亂作一團,保鏢們都涌了出來,他們名義上是為了保護顧南風,可背地里卻時刻準備朝他下手。
我看著眼前的場景,急得拼命咳嗽,卻說不出一句話。
就在危急時刻,那個剛才驚慌逃跑,卻又突然出現(xiàn)在顧母身邊的表演者,突然從紅色舞裙下掏出一把匕首,抵在顧母的脖子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其余的表演者也亮出匕首,挾持了顧母一伙人。
那些原本還處于優(yōu)勢的保鏢,也立刻被沈欲,和之前那些四散而逃的賓客們?nèi)靠刂谱 ?br />
我才看清楚,剛剛那些
驚慌失措
的人,竟然大部分是自己人。
局勢轉(zhuǎn)變太快,顧母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蒼白。
離顧南風胸口只差一公分的刀刃也終于停了下來。
那名用匕首指著顧母的表演者,摘下了面紗,露出了小萱那張熟悉的臉龐,
還有夜色的其他姐妹們。
沈欲也收斂起平時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他手起刀落,直接把那些圍在顧南風身邊的黑衣人全都放倒。
原來沈欲和夜總會的一些姐妹們,竟都是顧南風偷偷雇傭的暗衛(wèi)。
她們就是為了在夜總會護他周全,才悄悄潛伏在他身邊。
顧母臉色扭曲地站在原地,可她能調(diào)遣的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翻盤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看到顧南風朝我飛奔而來,淚水順著他的眼角劃過,整個人踉踉蹌蹌,
哪里還有半分冷靜和穩(wěn)重。
我想要告訴他,他現(xiàn)在的樣子,可真是狼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