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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允夜更是臉黑到了極點,言、路、遙!
言路遙只能無措的解釋,今天是父親一周年的忌日,我才想在家里......
嘩啦!
池允夜眼神一凜,大步邁進,一把推翻了整個置物架。
遺照連帶著供奉的水果全部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言路遙臉色驀地一白,震驚的目光中隱動著痛色。
池允夜的心竟沒來由的悶痛。
但他只是冷笑,從他當(dāng)年讓你嫁給我的手段就可以看得出,這樣的人,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根本就不配出現(xiàn)在我面前,臟了我的眼!
他什么都沒做!言路遙爆發(fā)出一聲怒喝,當(dāng)初為你試藥的本來就是我!
言、池兩家是故交,言父更是對池父有救命之恩,早年言父看出了女兒的心思,曾經(jīng)說過要用恩情換言路遙給池家做兒媳婦這樣的玩笑話。
當(dāng)時無人在意,后來更是不了了之。
可池允夜醒來后卻認(rèn)為是言父從中作梗,趁他昏迷逼走了杜堇月,還挾恩圖報讓言路遙嫁給了他。
不管她澄清了多少次,但池允夜始終不肯相信。
這一次也不例外。
池允夜的冷漠和排斥呼之欲出,謊話說多了,自己都深信不疑了
言路遙抬起淚眼,你說是她為你試藥,她這幾年都在國外,怎么試的,有證據(jù)嗎
池允夜則是緩緩低頭,和言路遙對視一眼,她執(zhí)拗的逼問,池允夜,你、敢不敢去查!
那一瞬間,池允夜呼吸驟然一緊。
查這種事,動動手指而已,但他只要查,就是對杜堇月的不信任,承認(rèn)這幾年來,都是自己的錯。
阿允,頭好痛......
恰時,杜堇月扶著額角,身體一軟,緊靠在池允夜懷里,可能是后遺癥犯了。
霎那間,池允夜就打消了猶豫。
他抱起杜堇月,緊張地上樓,別怕,我這有藥,可以緩解你的痛苦,沒事的,小月......我一定會研發(fā)出治療后遺癥的解劑!
而此時的杜堇月,勾著他的脖子,給言路遙拋來一個得意的眼神,阿允,要是我死了怎么辦,我舍不得你......
不準(zhǔn)再說這種晦氣的話!
池允夜溫柔的低吼,邁上樓的腳步愈發(fā)的急。
房門重重摔緊,言路遙身心一震,得知自己癌癥晚期的時候,她是只想靜靜離開的。
但現(xiàn)在蹉跎一生,卻是給杜堇月做了嫁衣,這叫她如何甘心......
當(dāng)夜杜堇月在家里住下。
言路遙去了客臥,當(dāng)年試藥項目都簽署了保密協(xié)議,也幾乎沒留下任何痕跡,她找了大半夜才在身體的重負(fù)下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房門被猛地推開的聲音,她用盡全力才睜開眼。
就看見池允夜佇立在床邊,一張臉陰沉得可怕,還有他身邊的杜堇月眼神錯愕震驚。
你們怎么來了言路遙下意識坐起身。
下一秒,池允夜的大掌一把掐上言路遙纖細(xì)的脖頸,言路遙,你就這么缺男人碰嗎一個晚上也等不得!
什么意思
她滿臉迷茫。
然而下一瞬,她的腦子轟然而炸。
她的床上,竟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