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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池允夜見到了這個男人。
上次言小姐委托我調(diào)取試藥記錄,總算是讓我找到了!
池允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他低頭,掃了一眼文件,上面白字黑字是一份關于言路遙的檔案——
三月六日,患者出現(xiàn)嘔吐癥狀,白細胞偏高。
三月十三日,患者細胞出現(xiàn)排異,持續(xù)高燒一周。
五月十八日,患者出現(xiàn)心悸,緊急搶救。
這記錄上的每一個字池允夜都認識,但卻陌生無比。
他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但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為他試藥的是小月,怎么會是言路遙這種惡毒的女人
她一向詭計多端!
臉色瞬間冷了下去,池允夜扯了扯唇,言路遙給你多少錢讓你這么說
什么意思對方迷茫了幾秒后皺起了眉頭,言小姐是特殊志愿者,為了找到對你最有效的藥物,是需要把你的基因植入她的身體進行實驗,整個過程......
我差一點就信了,池允夜冷笑著起身,聲音極其諷刺,我不管她給你許諾了什么好處,但你要是繼續(xù)招搖撞騙,我不介意把你們一起送進去。
轉(zhuǎn)身的瞬間,身后傳來男人的怒吼聲,你知不知道她得了后遺癥是會死的!
這次,池允夜沒有回頭,只繃緊了身體,那就等言路遙死了再說。
說完,他邁開了步伐。
車子一路疾馳,鬼使神差的,池允夜腦子里不斷出現(xiàn)男人的聲音。
吱——!
他重重地踩下剎車,汽車發(fā)出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
該死——
為什么一想到言路遙會死,他胸口就會一陣陣窒息。
是了,這都是她的陰謀詭計!
池允夜的怒火來得莫名其妙,他風馳電掣地到了家,三步并作兩步直奔言路遙的臥房。
房間里暗沉沉的,沒有一絲言路遙的氣息。
燈光按下,屋子里的陳設格外整潔,被子疊得四四方方,書桌一塵不染,連窗簾都嚴絲合縫。
傭人見他急切地回家,湊上來問道,先生,您是找杜小姐么
言路遙,她在哪池允夜冷聲。
傭人露出一絲訝異,旋即回答,昨天言小姐回來了一趟,收拾了些東西就走了,再沒回來過。
再沒......
回來過
他往前邁出兩步,余光略過,他抽起桌上整齊擺放的文件。
離婚協(xié)議書
大掌翻開,言路遙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
這下池允夜的臉色直接黑到了極點,指尖也驀地收攏,似要將這份協(xié)議捏碎。
她不是曾經(jīng)說會永遠愛他,永遠不離開他,直到她死嗎
現(xiàn)在卻毫不猶豫地簽下了她的名字,看來,對于離婚,她是早有預謀!
咬緊牙根,一股說不出的怒氣,在心底涌動。
他倒要看看,言路遙是不是在外面吃了熊心豹子膽!
池允夜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會所,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
晝與夜的交替中,會所外閃爍著警燈,拉起了警戒線。
不少人圍在會所外交頭接耳,池允夜心底掠過不好的預感,他高大的身影躍過警戒線,直奔會所腹地。
會所里早就已經(jīng)人去樓空,只剩下警察盤問著幾個衣衫不整的男人。
是她自己撞死的,跟我們沒關系的!
只是想跟她喝兩杯酒,誰知道她這么脆弱......
有人死了......
池允夜心頭一空,兩步近前去,誰死了言路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