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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你能做點什么。”

    “我……我還是開淘寶店吧。”

    何故搖了搖頭。

    “我給你做飯去!”莊捷予擼起袖子,“你歇著去吧,讓你看看我多賢惠�!�

    何故換了身衣服,坐在沙發(fā)上休息,其實身體倒也不累,但腦子就是昏昏沉沉的,怎么都沒有精神。

    他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想看看新聞,沒想到電視停留在上次的娛樂頻道,一點開就是宋居寒在酒店疑似因為爭風吃醋而打架的消息,看來這次事情擴散得太快,宋河也手腳有限,不能面面俱到地控制住。

    他麻木地盯著電視上宋居寒的照片看了半晌,然后默默地換了時政臺。

    要把那個人的痕跡從生命中抹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他無處不在。

    他恨不能把記憶摘除。

    第35章

    最新更新

    宋居寒的新聞擴散得比任何人想象得都廣,網上開始有人爆料他去年耍大牌放真人秀的鴿子、在片場毆打攝影師、在塞班島開淫亂派對等一系列負面新聞,完全是有預謀的在黑他。

    何故不懂娛樂圈的那些門門道道,但他知道但凡有利益的地方,必然會有明爭暗斗。

    一時之間,宋居寒連連上頭條,就連孫晴這種根本不關注娛樂圈的人,都看到了新聞,發(fā)現了報紙上那個和何故及其相似的側臉,打了電話過來詢問。

    何故很平淡地說:“已經很多人問過我了,只是長得跟我比較像而已�!�

    孫晴笑呵呵地說:“那就好,我想也不可能是你。兒子,你聲音怎么聽著好沒精神呀。”

    “工作忙,沒事兒,過完年我就去休假了。你呢,最近身體怎么樣?”

    “還行,就是特別容易累。我這些年也培養(yǎng)了不少人,慢慢地都把工作轉交給他們了。”

    “嗯,你要注意修養(yǎng),醫(yī)生有什么意見?”

    “現在先做些保守治療,看看情況,不行的話就要做化療,我想明年暑假做�!�

    “為什么要明年暑假?”

    “我不想讓素素知道,暑假的時候,我把她送去國外上summer

    school,我在法國買了房子,你如果那時候空閑,可以過去跟她一起玩玩兒,說是上學,就是讓她去玩兒的。”

    “嗯,也好,可你能瞞到什么時候�!�

    孫晴嘆了口氣:“她那么小……我本來生她就晚,讓她怎么接受這種事,能瞞多久瞞多久吧。”她打開了門,“素素,要不要跟哥哥說話?”

    “好!”

    一陣陣噔噔噔地腳步聲后,素素接過了電話,開心地叫道:“哥哥!那個和宋居寒打架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

    何故淡笑道:“不是我�!�

    “哎,好可惜啊。”

    “可惜什么�!睂O晴斥道。

    素素笑著說:“我好喜歡好喜歡宋居寒啊,他是我男神,你見過他本人嗎?他本人帥不帥?”

    “沒見過�!�

    “今年的演唱會我好想去,但媽媽不讓我去,不知道他下次什么時候開演唱會,到時候哥哥陪我去好不好?”

    “好啊�!焙喂嗜滩蛔】嘈Γ趺吹侥睦锒急懿婚_宋居寒這三個字,他是中了邪嗎。

    “哥哥我想你了,我上次微信發(fā)你的我參加‘校園歌手大賽’的照片,你怎么都不回我呢�!�

    “可能太忙了沒注意�!�

    “啊,你怎么這樣……”素素失望地說。

    “對不起,我下次一定回你�!�

    “你別煩哥哥,哥哥工作很忙,哪像你寫作業(yè)都要偷懶�!�

    “我才沒有……”素素嘟囔著。

    孫晴接過電話,笑著說:“兒子啊,今年我?guī)厮厝ゾ┏歉氵^年好不好?”

    “好啊�!焙喂矢杏X冰封的心臟終于涌入了一點活水。

    “你……你這些年,有人陪你過年嗎?”

    “……沒有�!彼呀洈挡磺遄约哼^了多少個一個人的新年,以至于到最后,已經形成了習慣,并不覺得失落了。

    孫晴嘆了口氣:“媽媽今年陪你過,最好以后的每一年,都能一起過�!�

    “好。”

    什么新聞的熱度最終都會過去,當宋居寒不再鋪天蓋地地出現在何故視線里時,他的生活也一點一點地回歸了正軌。

    他每天按時上班、下班,公司工地家里三點一線,過著機械般規(guī)律地生活。

    莊捷予偶爾會來,但他最近也忙了起來,說是借著宋居寒的光火了一把,突然有了很多通告。

    當宋居寒離他越來越遠的時候,他終于開始對過去的生活產生了不真實感。那個全國人盡皆知的大明星、天之驕子,真的曾經和他睡過六年嗎?會不會只是他做的一場風花雪月的夢?

    可夢不會如此真實,也不會留下那么深、那么刻骨地痛,他拼命用工作麻痹自己,把大腦隨時占滿,只有這樣,才能不給自己留下一丁點去想宋居寒的空隙。

    他早料到會有分開的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比想象中還要慘烈好幾倍。

    究竟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忘掉宋居寒?

    這天,何故又接到了小松的電話,他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手就有些發(fā)抖,猶豫片刻,還是接通了。

    “何故哥。”小松的聲音聽上去很為難,且小心翼翼。

    “說�!焙喂实穆曇艉芾涞�

    “寒哥……寒哥讓我問你�!毙∷缮钗豢跉�,“問你,消氣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宋居寒的暴喊:“誰讓你這么問的!”

    小松一激靈,快速而口齒不清地說:“問你想通沒有�!�

    何故聽到宋居寒的聲音,身體一抖,原本已經趨于平靜的心再次波瀾大作,他深吸一口氣,強自冷靜地問:“什么意思�!�

    “就……”小松很不情愿地小聲說,“就如果你……你想通了……可以來找寒哥,寒哥說他……他不計較你打他了。”

    何故感覺一股邪火瞬間充滿了胸腔,他握緊了拳頭,沉聲道:“幫我謝謝他的‘大度’。小松,你以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焙喂矢纱嗟貟鞌嗔穗娫挕�

    他身體一晃,無力地靠在了墻上。

    宋居寒,謝謝你的“大度”。

    轉眼,年關將近,何故的一個項目已經交付,還有一個項目因為施工方的問題拖延了進度,誰也沒辦法了,只能等到年后處理,但大部分問題都解決了。

    何故瞬間輕松了不少,大老板親口跟他保證,今年的獎金絕對讓他滿意。

    這天,顧青裴再次打電話約他,他略一猶豫,還是找了個借口想拒絕。

    顧青裴沉默了一下:“何故,你是不是怕我問你跟宋居寒的事?”

    何故怔了怔,心想顧青裴真是聰明絕頂,他最怕的,就是顧青裴好奇而又關心地提起宋居寒,那個他費盡力氣不去想、不去碰觸的名字。

    他的沉默算是默認了,顧青裴笑了:“我跟你保證,除非你主動,不然我絕不提起他�!�

    何故誠懇地說:“顧總,謝謝你�!�

    “哈哈,別害怕了,出來吧,人總繃著一根弦,會出問題的。”

    何故笑了笑:“好,今晚見。”

    晚上,何故估計到要喝酒,就坐了出租車過去。

    果然,一到地方,桌上已經擺了一排各色的酒,顧青裴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瀟灑地一揮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含笑道:“酒不是個好東西,但有時候,真的特別需要它�!�

    “對,所以我今天沒開車,但你可不能多喝了。”

    “我也沒開車。”顧青裴笑道,“司機送我來的,一會兒來接我�!�

    “司機?原煬?”

    顧青裴露出一個悻悻地表情:“啊,是�!�

    何故想到原煬,有些不舒服,他對于那天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想遠遠地回避。

    顧青裴看透了他的心思:“放心吧,我讓他在車里等著�!�

    何故怔了怔:“你讓他……在車里等著?”那個看上去不可一世、相當不好惹的原煬?在車里等著他們喝酒?

    “嗯�!鳖櫱嗯狳c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兵的,調教好了很聽話的�!�

    “……沒什么。”

    “哎,我這半年過得也挺不順的,不過現在公司總算是走上正軌了�!�

    “恭喜顧總,明年是不是能開始實現盈利了?”

    “如果順利的話,明年能通過判決收回一塊地,充入市值,還有其他幾個項目,原立江的最終目的就是重新上市,現在進展的都還算滿意�!�

    “有顧總,肯定沒什么問題�!�

    顧青裴笑著給他倒了杯酒,舉杯道:“我聽說你的項目也結了一個了,今年孫董肯定要大大地賞你,來,干一杯,慶祝我們事業(yè)有成�!�

    倆人對視一笑,干了一杯酒。

    顧青裴果然對何故忌諱的話題避而不談,倆人就聊聊南創(chuàng)的新聞,聊聊房地產形勢,聊那些普通朋友會聊的東西,氣氛很是融洽。

    何故喝了不少酒,但沒醉,他酒量向來不錯,也并不打算借酒消愁,那樣除了失態(tài)和頭痛,什么都留不下,毫無意義。

    倆人喝到十一點多,顧青裴看時候不早了,就把何故送上了出租車,反復確認他能不能自己回家。

    何故擺擺手:“放心吧,這點酒沒什么�!�

    “你這么說,我可真要找機會談談你的虛實了�!�

    何故笑了:“有機會一定�!�

    車開動后,他揉了揉太陽穴,感到有些困乏,就在車上瞇了一會兒,直到司機把他送到目的地,并叫醒了他。

    何故付了錢,下了車。

    他雖然喝得不多,但還是稍微有點暈乎,走得特別慢。因為天氣冷,小區(qū)里幾乎沒人,格外安靜,那茂盛的小區(qū)公園猶如一片幽深地小森林,何故走在其中,心緒格外地平靜。

    他突然停了下來,仰起頭,看著天上的一輪圓月,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摔倒。

    原來,今天是十五啊,臘月的十五,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

    今年這個年,注定將與以往的都不同,他再也沒有了宋居寒,但他拿回了自由,心的自由。

    他站在公園里吹了一會兒冷風,覺得神清氣爽,才慢慢上了樓。

    電梯門一打開,何故如遭雷擊。

    那個雙手抱胸,靠在墻上一臉怒容看著他的,不是宋居寒是誰。

    何故怎么都沒想到宋居寒會來找他?!他第一反應就是想跑,但他生生忍住了,他強迫自己邁起步子,走出了電梯。

    宋居寒毫不客氣地質問道:“你這么晚上哪兒去了?還一身酒味兒�!�

    何故站在電梯口,和他拉開一段距離:“你來做什么?”

    “這房子是我買的,我來還要跟你報備?”

    何故突然被提醒了,這房子是宋居寒買的。是時候還回去了,否則豈不是永遠和宋居寒牽扯不清。年后吧,年后找裝修公司把他爸媽留下的那套房子整修一下,然后就搬回去,車也要再買一輛。

    宋居寒見何故居然在想別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去哪兒了?跟誰喝酒去了?”

    何故努力忽略因為宋居寒的出現而變得壓抑的空氣,他面無表情道:“我跟誰出去,還要跟你報備?”

    “何故你他媽膽子越拉越大了,還跟我抬杠!”宋居寒一個箭步跨了過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進來�!�

    何故在被碰觸的一剎那,如遭雷擊,他猛地甩開了宋居寒的手,倒退了一大步。

    宋居寒怔了怔,而后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那上面好像還殘留著何故的溫度,他抬起頭,滿臉的不可思議:“都一個月了,你還沒鬧夠?”

    “宋居寒,我沒有跟你鬧,那天我說得很清楚,我們斷了�!�

    宋居寒厲聲道:“斷個屁,你給我進來,咱們把話說清楚�!彼挥煞质值厍茏×撕喂实募绨颍罅⑷送频搅碎T邊,“開門。”

    何故想掙開,卻辦不到,他咬牙道:“你的鑰匙呢�!�

    “忘了帶�!�

    何故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宋居寒,你的房子我會還給你,但你現在不能進去�!�

    宋居寒瞪直了眼睛:“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的房子我會……”

    “誰要一棟破房子!”宋居寒怒了,“何故你到底知不知好歹?”

    何故貼著門,想盡量離宋居寒遠一些,光是聞到那熟悉的味道和身上的熱度,就已經讓他心如刀絞:“我不知好歹,但我知輕重�!�

    “我跟馮崢那八百年前的事情,你就非要跟我沒完沒了嗎!”宋居寒將他堵在自己和門板之間,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是,我跟馮崢好過,十五六歲的時候,我那時候懂什么啊,無非就是新鮮,后來看到你……對,我一開始是為了好玩兒,可后來已經跟馮崢沒有關系了,只是因為是你……”宋居寒咬了咬牙,他這輩子沒說過幾句軟化,可在等了一個月都等不來何故的時候,他是真的心慌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只是習慣了何故就在那里,無論他走多遠、走到哪兒,回過身來,何故一定就在那兒等著他,讓他總有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

    何故怎么可能要跟他斷?怎么可能不理他?怎么可能……

    他接受不了,他適應不了。

    何故一眨不眨地看著宋居寒:“你這六年多來是怎么看我的?”

    宋居寒愣了愣,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用說我也知道,剛開始一定很看不起我吧,后來就習慣了有我這么一個不多事、不多嘴、隨叫隨到還耐操的人�!焙喂收f得異常地平靜,就好像那些羞恥的言辭,都是在形容別人,“我真的很難想象,你和馮崢都是怎么看我的,我在你們眼里,該有多不堪�!�

    宋居寒厲聲道:“你別胡說八道,我沒瞧不起你!馮崢的事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有什么必要告訴你?都已經過去那么久了,我為什么非要告訴你!”

    何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慘笑:“你確實……沒必要告訴我�!�

    宋居寒看著何故慘白的臉,忍不住想起了何故的眼淚,他的心立刻軟了下來,他欺近何故,放緩了聲音:“何故,別鬧了行嗎?我們像以前一樣不好嗎?我對你不好嗎?你要什么我沒給你?今年過年我?guī)闳ザ燃僭趺礃�,就我們兩個人,你想去哪兒都行。”宋居寒的眼睛亮晶晶的,甚至透著一股天真,就像在用棒棒糖交換友情的小孩兒。

    何故心痛難當,他強撐著身體,輕聲說:“你給我的,都是對你來說微不足道的。”而我給你的,已經耗盡了我的所有。

    宋居寒臉色驟變,他咬牙切齒道:“那你還想要什么?!”宋居寒簡直要氣瘋了,他這輩子對誰低過頭?對他何故三番五次的說軟話,何故居然還如此不識抬舉!

    何故閉上了眼睛:“你走吧�!�

    我在你身上,已經什么都不敢要了。

    宋居寒目露兇光,他倫起一拳,狠狠砸在何故臉側的防盜門上,發(fā)出砰地一聲巨響。

    何故身體一抖,卻沒有睜開眼睛。

    宋居寒深深地看了何故一眼,胸口仿佛堵著什么東西,連呼吸都變得不暢,他握緊了拳頭,轉身走了。

    直到聽到電梯門合上的聲音,何故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眼里已是血紅一片。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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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創(chuàng)把今年年會的地點定在了尼斯,中層以上領導都去,光是京城總部就有六七十人。

    陳珊他們都羨慕得不得了,一群姑娘求著何故給從法國帶東西,但何故卻并不打算去。

    他要把工作收尾,要在年前找好裝修公司,要準備他媽和素素過年來時需要的東西,這些事全都得他一個人張羅。陳珊雖然是他的助理,但畢竟不是私人助理,生活瑣事還是不好太麻煩她,這么一算,他的時間很緊,根本沒有空去尼斯五天,加上飛行和倒時差,一個星期就廢了。

    后來何故時不時就會想起當年這個大家都很不理解的決定,如果那時他去了,是不是很多事都會不一樣。

    臘月的最后幾天,公司包機,離開天寒地凍的京城,飛去了熱情洋溢的南法。

    何故聯系好了一家跟南創(chuàng)有長期合作的裝修公司,去看了他出生長大的那間老房子。

    那房子在三環(huán),地段很好,現在價格已經很嚇人,但房子很舊,只有八十平,不過他一個人住綽綽有余。

    他也很久沒回來過了,也許是有意回避,只是真的回來才發(fā)現,盡管這里有很多令他心酸的回憶,但也充斥著他童年的快樂與美好,以及曾經那個完整的家的影子。

    他跟熟悉的設計師溝通了一番,他自己就是混這個行業(yè)的,熟人很多,設計、用料、工程方面,都可以省很多錢,他們用了一下午時間,就基本談妥了,等過完年就開工。

    看完房子,他請裝修公司的人吃了個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電梯門一打開,他就聽到一陣音樂聲回蕩在樓道里,那聲音不像是電視發(fā)出來的,因為實在太清晰、也太吵了,簡直像是實況播出。

    他住的這棟樓是一梯兩戶的,難道……

    他走到自己家門口,都不用貼著門板,已經聽到陣陣音樂入耳,在安靜的夜里,簡直讓人頭疼。

    他懵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宋居寒。

    他無力地靠在了墻上。

    宋居寒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何故猶豫了片刻,決定去睡酒店。他轉身剛要走,隔壁鄰居大姐突然打開了門,看到他就一臉怒容地說:“哎,何……何先生?”

    “你好�!焙喂蕦擂蔚攸c了點頭。

    大姐叫道:“你們家怎么回事啊?這么晚了還吵吵吵,我兒子明天要上學的呀!”

    “對不起,不好意思,有朋友來了……”

    “什么朋友啊,我叫了半天都沒人開門,再吵下去我要報警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這就阻止他們。”

    “趕緊的啊,我兒子要睡覺了,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太過分了!”大姐狠狠地摔上了門。

    何故無奈地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門一開,屋里的噪音嘎然停止,何故一看,居然還不止宋居寒一個人,他把自己的創(chuàng)作團隊給帶過來了!

    有宋居寒長期合作的編曲、制作人,何故認識的鍵盤手阿生,以及叫不上來名字的其他人,當然,還有小松。

    小松哭喪著臉看著何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何故沉著臉,目光最后落到了宋居寒身上:“你們在干什么?”

    “嗨,何故。”阿生朝他打了個招呼。

    宋居寒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份樂譜,狀似漫不經心地說:“回來了�!�

    何故瞇起眼睛,一字一字地重復了一遍:“你們在干什么?”

    宋居寒聳了聳肩:“他們說想換個環(huán)境,不然沒靈感,我就帶他們來一個安全又舒適的地方了�!�

    “你……”

    “怎么了,我不能來嗎?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我只是找個地方創(chuàng)作罷了。”宋居寒說得理所當然。

    小松一臉的“你殺了我吧”。

    何故氣得握緊了拳頭:“這是住宅區(qū),鄰居都要報警了!”

    “哎喲我好怕怕哦�!眻F隊里一個人嬉笑起來,態(tài)度極其輕慢,看上去好像喝醉了酒。

    何故走上前去,想叫宋居寒進屋溝通,卻突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很難形容,有一點點臭,就像在焚燒什么草。他皺起眉:“這是什么味道?”

    阿生比劃了一下手指間夾著的東西,滿不在乎地說:“靈感啊。”說完呵呵呵直笑。

    何故腦子里靈光一閃,立刻反應過來,他們在吸大麻?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宋居寒。

    宋居寒扔下樂譜,朝何故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屋里說。

    何故甩下公文包,和宋居寒進了臥室。

    門一關,何故低吼道:“你們在干什么?跑到這里來吸大麻!”

    “他們說要抽才有靈感啊�!彼尉雍难劬念^到尾就沒從何故臉上移開,“放心吧,我從來不碰,我要保護嗓子�!�

    “那你也不能在我家……”何故話到一半,感覺被噎住了,他咬牙道:“宋居寒,這房子是你買的,對,我會還給你,我很快就會還,但現在我還住在這里,請你帶著他們離開�!�

    宋居寒臉色微變:“當著這么多人,你也不給我面子?”

    “你是來干什么的!找面子的嗎!”

    “你管我干什么!”宋居寒吼道,“我就是要來,你能把我怎么樣!”

    何故要氣瘋了:“你簡直不可理喻!”

    宋居寒被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拒絕弄得暴躁不已,這樣的何故太難以接受,他的何故不是這樣子的!他一步竄了起來,抓著何故的衣領就將人按倒在了床上,何故摔得懵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熱乎乎的唇已經貼了上來,粗暴地親吻著。

    “唔……”何故拼命想推開宋居寒,雙手卻被宋居寒鉗制著按在了頭頂,動彈不得。

    這個吻綿長而充滿了侵略性,就好像在蠻橫地宣誓主權,何故被他親得大腦缺氧、身體逐漸失去了力氣。

    宋居寒對付何故簡直是得心應手,大手直接伸進了他褲子里,挑撥著他的欲望。

    “宋居寒!”何故羞憤難當,得空踹了宋居寒一腳。

    宋居寒疼得一抖,已是忍無可忍:“何故你他媽的怎么這么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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