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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今天天氣好,秦釗還下水撈了些小魚小蝦上來,這一趟進(jìn)山林清收獲很是豐盛。

    晌午的時候弄了魚湯燉豆腐,蒜香雞腳菜,雞蛋炒椿頭,味道香得林清都忍不住吸鼻子,這要是有臘肉就好了,弄個蕨菜炒臘肉不得香迷糊了。

    林清做好飯先成了一半的魚湯豆腐給秦二家送去,他手上端著瓦盆,旁邊的秦小花抱著新扯的布,剛好讓他二嫂給幫忙做兩身衣裳。

    李桂枝二話不說就給過了布,“過幾日就能做好了�!�

    “那多謝二嫂了�!�

    “客氣什么,都是一家人�!�

    林清送了布就回來了,今天弄得野菜林清很是喜歡,真別說,這大鐵鍋炒出來的菜就是香。

    林清的日子依舊是上午去鎮(zhèn)上賣螺螄,下午了就帶著秦釗和幾個小的讀書識字,這些時日林清盤算了一下攢下的銀子,竟然足足有十兩銀子了!

    林清全給換成了小銀錠,跟寶貝似的摸了又摸。

    秦釗也快考試了,林清加緊了帶著他一起讀書,這童生考試的內(nèi)容都是基礎(chǔ)的東西,不難,只要認(rèn)真學(xué)就能考過,林清對秦釗挺有信心的。

    秦釗要考童生的事想瞞是瞞不住的,這可是他們村里第一個要考童生的,要知道這三里五村學(xué)識最好的就是教書的老童生了,秦釗還是他教的呢,他也能考中童生?

    秦釗并沒有理會人家的閑言碎語,只每日專心的讀書,他發(fā)現(xiàn)林清講得比老童生強(qiáng)多了,不僅通俗易懂,而且知識也是由淺到深。

    他背著竹簍在村里找些野菜回家喂雞鴨,這些時日了,家里的雞鴨都已經(jīng)抽了羽毛了,秦小花照拂地格外的格外認(rèn)真,還經(jīng)常會跟著竹哥兒一起挖些蚯蚓去喂,養(yǎng)得格外的好。

    他挖了些野菜背著回去了,秦光宗正和一群半大的小子在水邊玩呢,看見了秦釗就跑過來攔住了他,“秦釗,聽說你要考童生了,真的假的?”

    秦釗沒搭理他,繞著他走了過去。

    秦光宗不依不饒地?cái)r了上來,“就你,考童生,你要笑死誰呢,你要是能考上簡直是個天大笑話哈哈哈�!�

    秦釗懶得理他背著背簍走了,他和秦光宗兩人打小就不對付,以前他爹在的時候三家關(guān)系還算和睦,他爹一走他大伯家就想過來占一些便宜。

    秦光宗還在后面嘲笑他,“就你能考中童生哈哈哈,我娘說了今年我去了學(xué)堂,明年也能考中童生!”

    秦光宗在后面得意,他明天就能去隔壁村的老童生那讀書,他就不信秦釗能考中童生,他娘說等他考中了童生,在考個秀才,他鎮(zhèn)上的舅老爺就能讓他進(jìn)衙門接他的班。

    秦釗背著背簍回家了,今天他們沒有去鎮(zhèn)上,小花有些咳嗽,林清一早起來就帶著她去村里看了看,不是很嚴(yán)重,就是小孩子夜里睡覺的時候踢被子凍到了。

    林清從郎中那拿了些枇杷膏過來給秦小花沖水喝,這才好了一些,在將養(yǎng)兩日就好了。

    他回來的時候林清正在和秦小花在院子里玩,在地上畫了幾個格子在玩什么五子棋,兩個人對著頭,玩得誰都不讓誰。

    秦釗看了一眼去后院喂雞鴨去了,他特意割了最鮮嫩的野草,在后院剁碎了扔給雞鴨吃了,現(xiàn)在后院的雞鴨已經(jīng)都褪去了絨毛,長得有大鴨梨那么大了。

    秦釗出來洗了手就準(zhǔn)備進(jìn)屋讀書去了,秦小花皺著個小臉叫住了他,“哥,哥!你快來了!小爹他欺負(fù)我!”

    秦小花下不過林清就開始找外援,林清笑得一臉的得意,“秦小花,你耍賴哦�!�

    “我,我還是小孩,你得,你得讓讓我�!�

    “不讓,誰說大人一定要讓小孩的,我也是第一次做人,對不?”

    一句話說得秦小花無言以為,扭頭就看向她哥,“哥!”

    秦釗起了興趣,站在一旁看了看兩人玩得小游戲,“你下,我看著這。”

    秦小花這才高興了起來,“嗯!”

    “我一個能打你們兩�!绷智宓靡庋笱�,開玩笑,他還下不過兩個小屁孩。

    秦釗站在秦小花身后指揮著她下,林清越下越慢,最后眉頭都擠在了一起,他的子都被秦小花給摳走了。

    秦小花哇得一聲跳了起來,“我贏了,我贏了!”

    “重新來,剛才那局不算,你兩打我一個不光彩�!�

    秦小花立馬讓出了位子,“哥,你來!”

    林清嘴角抽了抽,小丫頭片子,還是不是他的貼心小棉襖�。�

    秦釗玩了一局就記住了規(guī)則,他坐在小凳子上下著自己的棋子,沒一會兒就把林清的棋子給摳走沒了。

    林清很是不服,“再來!”

    秦釗嘴角勾起,看著林清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挺有意思的。

    一連下了三盤,林清都沒下過秦釗,林清氣得哼了一聲,“不玩了,不玩了。”

    秦釗也拍拍手站了起來,“輸不起�!�

    林清氣鼓鼓地走了,“你才輸不起呢!”

    他還玩?zhèn)屁呀,每一局都輸給那個臭小子,他玩起來一點(diǎn)樂趣都沒有了,跟個炸毛的公雞似的氣鼓鼓地跑一邊去了。

    秦小花拉著秦釗的袖子跳了起來,“哇,哥哥好厲害,好厲害!”

    林清暗戳戳地小心眼,下午多給秦釗布置了作業(yè),嘿嘿,小樣,我還拿捏不住你了。

    秦釗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公報(bào)私仇�!�

    “胡說,快考試了還不趕緊溫書,趕緊看,一會兒我過來提問。”

    林清得意洋洋地走了,去院子里帶五個小家伙讀書去了。

    林清依舊是每日在鎮(zhèn)上賣螺螄,也不貪多,賣完就走,秦釗就快考試,雖然童生考試不是什么特別難的考試,但總歸是步入仕途的一張入場券。

    隔壁的杏子村的學(xué)堂里,一個不大的屋子里坐著幾個半大的孩子,秦光宗年紀(jì)最大,坐在后面眼皮直打架,老童生拿著本書搖頭晃腦地讀著,簡直比夏天的蚊子還煩人。

    老童生看見秦光宗睡得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他拿著書狠敲了一下秦光宗的腦袋,“睡睡睡,孺子不可教也!”

    秦光宗呲溜了一下口水,下意識地跟讀了一遍,“牛,牛子不可,不可教也�!�

    話音落下惹得學(xué)堂上的其他孩子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童生氣得臉綠,雖然這送過來的學(xué)生都是上個一兩年識個字就行了,他隨便糊弄糊弄教教就行了,但他老夫子的尊嚴(yán)是不容挑戰(zhàn)的。

    老童生拿著棍子狠敲了兩下桌子,“秦光宗!”

    “哎,在!”

    秦光宗徹底清醒了這會,就是不知道老童生喊他干啥呢,剛老童生念書的時候,他不是已經(jīng)跟著念了嘛。

    老童生忍著怒火沒有把棍子敲在秦光宗的身上,不是因?yàn)樗卸嗖⿶�,而是因�(yàn)樗桓遥毓庾诘谝惶焐蠈W(xué)堂的時候,就跟身上生了跳蚤似的抓耳撓腮地坐不住。

    老童生看著眼煩拿著棍子抽了兩下,秦光宗自小被嬌慣著長大,哪里受過打呀,打了兩下就哭嚎著跑回了家。

    老童生原本是沒放在心上的,鄉(xiāng)下人對讀書人尊敬,來他這讀書識字的都是三里五村的,他平時打了罵了也沒事,人家家長還要夸他治學(xué)嚴(yán)謹(jǐn)呢。

    要是有人中途不讀了,那更好,銀子他是不會退的,還給他省心了,白得了銀子不用教學(xué)生,這活計(jì)誰不樂意干呀。

    但沒一會兒趙秋霞就帶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秦光宗回來了,趙秋霞可不管老童生是不是讀書人,拉著秦光宗的胳膊就給他看,“范夫子,你怎么能打人呢,看看把我家光宗給打的�!�

    老童生名叫范學(xué)正,很是愛惜自己讀書人的身份,端著架子不想跟趙秋霞這個鄉(xiāng)下婦人吵嘴,只是抖著胡子說:“我也是為了他好,第一天上學(xué)堂就坐不住,這學(xué)還上不上了?”

    趙秋霞心疼秦光宗被打了,她才不管呢,她娘舅可是開了口了,日后考中了秀才就能進(jìn)衙門謀個活計(jì)呢,那多風(fēng)光啊。

    “我不管,反正以后不能打我家光宗,范夫子你可是知道的,我家光宗的舅老爺可是個秀才,在鎮(zhèn)上的衙門里可是個大人呢�!�

    范學(xué)正被噎得面皮發(fā)脹,抖著個胡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教學(xué)這么久還從來沒有碰見過趙秋霞這種人的,偏生人家有門好親戚,他開罪不起,也就只能任由秦光宗在學(xué)堂上為所欲為了。

    現(xiàn)在秦光宗又下了范學(xué)正的面子,惹得幾個學(xué)生笑成一團(tuán),范學(xué)正也只敢斥責(zé)那些笑的學(xué)生,“笑笑笑,笑什么笑,這輩子都只能是個泥腿子!”

    因?yàn)榉秾W(xué)正不敢教訓(xùn)秦光宗,秦光宗就更加得意了,又他的年紀(jì)最大,連老童生都不敢得罪他,秦光宗就更加得意了。

    聽范學(xué)正這么說,秦光宗就不樂意了,“范夫子,我娘說了我以后可是要考秀才的,秀才呀,你知道嗎?你還只是個童生,你肯定不知道的,而且我舅老爺說了,日后我可是要進(jìn)衙門當(dāng)差的�!�

    范學(xué)正被秦光宗一通話氣得手直抖,他這輩子一直都考不中秀才,三年兩考,他每年都會去縣府應(yīng)考,但就是考不中,他好歹是個讀書人。

    鄉(xiāng)下沒有人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的,就秦光宗絲毫不給他面子,一把揭開了他的遮羞布,偏生他還不能拿他怎么樣,一口氣憋在心里快氣死他了。

    秦光宗還在得意,“范夫子,你知道嗎,秦釗今年要考童生呢,他要是考中童生了,你就不是這三里五村唯一的童生了�!�

    秦光宗故意在氣范學(xué)正,誰讓他那時候打他了,看著一個受人尊敬的人低自己一等,秦光宗別提多風(fēng)光了。

    雖然他也不想秦釗能考中童生,但能氣氣老夫子他也高興。

    “胡說,秦釗他能考中童生,簡直是胡鬧�!�

    秦釗是他的學(xué)生他還不知道秦釗的水平?且不說他教書的時候藏了私,就秦釗三天兩頭應(yīng)付的樣子,他能學(xué)到什么好上呢,就憑他自己,考童生做夢呢!

    “老夫子,我可沒有胡說,我們整個村子都知道的,他現(xiàn)在跟著他的后小爹讀書呢哈哈哈�!�

    “一個哥兒能教什么書,簡直是倒反天罡,無法無法!”

    范學(xué)正打心眼里看不起哥兒女娘,他們懂什么呀?

    “秦釗的后小爹還招了五個學(xué)生呢,你不知道吧?”

    “倒反天罡!簡直是倒反天罡!就他一個哥兒,也配當(dāng)夫子!”

    “老夫子,你要是不信現(xiàn)在去看看呀,林清他每天下午都在講學(xué)呢!”秦光宗起哄喊了一聲。

    范學(xué)正立馬就朝外面走去,他在秦光宗這吃了憋,又聽聞林清一個哥兒被人家喊夫子,心頭的火燒的更盛了。

    他一個讀書人,是個童生,人家喊他夫子那是理所當(dāng)然,林清一個浪蕩哥兒,憑什么讓人家喊他夫子呀,那不是和他平起平坐了,這不是在侮辱他嗎!

    比起秦光宗的口頭挑釁,他覺得林清一個哥兒當(dāng)夫子,更讓他生氣!

    “嗚呼呼,范夫子這是要找秦釗他后小爹的事嗎?一起去看熱鬧呀!”

    學(xué)堂里的小孩最小的也有個七八歲,五六個小子跟在范學(xué)正屁股后面看熱鬧,而且還不用聽老夫子念叨那些聽不懂的玩意,簡直是太好了!

    秦光宗也跟在后面跑去看熱鬧,秦光宗不是要考童生嗎,被老夫子給批一頓了,里子面子都丟了,看他還怎么考童生哈哈哈。

    第43章

    范學(xué)正一路上都?xì)獾媚樇t,

    他昂首闊步地朝著青牛村走去,秦光宗則負(fù)責(zé)在前面引路。

    范學(xué)正帶著五六個學(xué)生氣勢哄哄地走在村子里,這三里五村的人大家都相識,更何況范學(xué)正還是這幾個村子唯一一個算是有個功名在身上的人,

    還是個老夫子,

    哪有人不認(rèn)識他的。

    見范學(xué)正領(lǐng)著一群學(xué)生冷著個臉,

    不知道是干嘛的。

    就有人問了一句,

    “老夫子,

    你這是去哪呀?”

    范學(xué)正甩了一下寬大的衣擺,

    “哼!”

    他一聲不吭地走了,

    秦光宗在旁邊叭叭,

    “老夫子他要去找林清!林清一個哥兒敢教學(xué),看老夫子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

    一聽說老夫子是去找林清麻煩的,不少人跟了上去看熱鬧,林清自從在村子里教書之后,又見他帶的幾個哥兒女娘確實(shí)能背書,還能識字,村里的人對林清尊重了不少。

    但也有人依舊看不慣林清的,

    盡管林清住在村子邊上,

    也不怎么和村里人說話,

    但林清生得好,

    現(xiàn)在又識字,惹得不少妒忌心強(qiáng)的人眼紅。

    見老夫子要去教訓(xùn)林清,想看不慣林清的賴婆子還有之前想白送小子過去沒送成的,紛紛過去看起了熱鬧。

    賴婆子早就看不慣林清,

    忙不迭休地在前面引路,“老夫子,

    林清家在這邊呢,這邊呢�!�

    眾人還沒走進(jìn)院子呢,就聽一道清脆繾眷的讀書聲,然后后面跟著幾道稚嫩的跟讀聲。

    范學(xué)正眉頭緊皺了起來,“哥兒教書,簡直是胡鬧!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林清面對著他家院門呢,聽見聲音抬頭看了過去,他沒見過老童生,只是聽說過他,只見一個穿著粗布長衫的清瘦老頭背著個手,對著自己吹胡子瞪眼的。

    那老頭對著林清趾高氣昂地,“你就是林清,一個哥兒也敢教書,簡直是胡鬧,胡鬧!”

    門口擠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秦小花幾人有些被嚇到了,林清叫了幾人過來躲在他身后,竹哥兒還在伸著頭看,他是認(rèn)得老童生的,老是喜歡板著個臉,有些嚇人。

    林清不帶怕的,人家對他不客氣,他也沒必要客氣的,他下巴微抬,眼皮耷拉著沒有給對方一個正眼,“你誰,憑什么闖進(jìn)我家了,出去�!�

    賴婆子最先開口道:“林清你連我們范夫子都不認(rèn)識啊,人家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老夫子,你算個什么東西。”

    “你又算個什么東西,輪到你開口了�!�

    林清直接回?fù)袅诉^去,氣得賴婆子狠瞪了他一眼,“小賤人,今天看你還得意不得意了。”

    秦釗正在屋里溫書呢,聽見動靜就出來了,看見是曾經(jīng)的老夫子過來了,他先是拱手行了理,“老夫子�!�

    范學(xué)正哼了一聲,“你還知道我是你夫子呢,聽說你要考童生了,還是跟著個哥兒讀書,簡直是有辱我范學(xué)正的名聲,以后不要說是我范某人的學(xué)生!”

    秦釗行了禮就直起了腰,他不卑不亢地看著面前的老童生。

    林清扯過來了秦釗,這老頭的話聽得他眉頭直皺,“范夫子,你來我家倒是是來干什么呢,沒事的話就請出去吧,不要耽擱了我們讀書。”

    范學(xué)正一腳踢開了地上的矮凳,竹哥兒叫了一聲,“啊,你干嘛踢我的凳子!”

    聽見動靜的李桂枝和秦二也過來了,聽說隔壁村的老夫子過來了,直直沖著林清家而去,兩人趕緊過來了,怕林清一個寡夫郎被欺負(fù)了。

    不僅李桂枝兩口子過來了,就連其他幾個人的家里人都過來了,生怕這么多人鬧起來誤傷到自己的小孩。

    李桂枝一來就看見了老童生踢飛了一個凳子,而且還是她家竹哥兒的,她上去就把凳子撿了過來了,“范夫子,你干嘛欺負(fù)我家小孩!”

    李桂枝身形比范學(xué)正還壯實(shí)了不少,范學(xué)正氣焰矮了幾分,“我哪有欺負(fù)你家孩子�!�

    秦二也上前來,他還是很尊重讀書人的,好聲好氣說道:“不知范夫子找我三弟夫郎何事,還是我三弟夫郎哪里的罪過您,要是我們不對的話,給您賠禮道歉�!�

    范學(xué)正哼了一聲,“他林清一個哥兒憑什么讓人家叫夫子,簡直是侮辱了夫子這個稱呼,林清本人為人浪蕩不已,也敢自稱夫子,老夫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維護(hù)這天下讀書人的清名的!”

    賴婆子見林清被老童生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斥責(zé)了,她心里暗爽不已,這老童生怎么說也是個頗有些聲望的讀書人,被老童生直接說浪蕩,要是其他人估計(jì)早就沒臉了,找個河一投也算是干凈了。

    她還在一旁起哄,“就是,就是,誰不知道林清曾經(jīng)做了什么,還敢自稱夫子呢,不要臉�!�

    秦小花聽賴婆子罵她小爹,回了一句嘴,“不許這么說我小爹!”

    賴婆子瞪了她一眼,“老夫子你看,這就是他林清教出來的學(xué)生,哪里有一點(diǎn)知書識禮的樣子,對著我一個老婆子也敢頂嘴了�!�

    秦釗眼神陰沉地盯著賴婆子,“你在說一句試試。”

    賴婆子還想開口,看秦釗狼崽子似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咬死她,賴婆子也是知道秦釗的性子的,這小子可不好惹。

    她禁了聲不再說話了,就等著老童生狠狠羞辱林清一番,讓他在村子里再也抬不起頭來,看這小賤人還猖狂什么。

    林清算是聽出來了,原來是他被人叫了夫子,這老童生心里不舒服了,覺得自己不配,林清都要被氣笑了,他手上還拿著教鞭的,直接走上了前。

    “首先,范學(xué)正你口口聲聲說我浪蕩,當(dāng)著這么多的面說清楚,我何來浪蕩?二來,為什么我不可以被喊夫子,既然教他們讀書識字了,我為何當(dāng)不得他們喊我一聲夫子?”

    “你林清的名聲誰不知道呀,二嫁不說,現(xiàn)在守寡了還不老實(shí),一個哥兒如此浪蕩,還有臉在這說呢。”

    范學(xué)正被林清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哥兒直接喊了名字,他心里更加氣了,對著林清就數(shù)落了起來。

    “就憑我林清二嫁,就說我浪蕩,這污名按得未免也太容易了些,本朝高祖的皇后不也是二嫁,難道范學(xué)正你也敢這么說?”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壓得范學(xué)正無法反駁,他抖著嘴唇動了幾下才開口,“那你守寡后和別的男人不清不白的,我還冤枉你了不成?”

    “證據(jù)呢,你看見了?還是她看見了,和哪個男人,什么地方?”林清指著了人群中幾個老愛說自己閑話的婦人婆子。

    “空口白牙的,范夫子你一個夫子也和鄉(xiāng)下婦人似的嚼舌根,不辨是非,簡直是污了讀書人的名聲,你這種人也配叫讀書人,當(dāng)人家夫子?”

    李桂枝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就是,范夫子,你不能聽風(fēng)就是雨呀,你倒是說說我三弟夫郎怎么不清不白了,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來,我們可是不依的。”

    沈夫郎也來了,開口說道:“桂枝說得對,林清一個哥兒帶著兩個孩子生活本就不容易,還被人家潑臟水,這名聲不能就這么被糟蹋了�!�

    趙秋霞幫著老夫子說了句,“林清浪蕩,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怎么就冤枉他了。”

    李桂枝啐了她一口,“趙秋霞你說話拿出來證據(jù),我還說你和村里的二麻子有一腿呢!”

    二麻子是村里一個流子,長得丑陋不說還偷雞摸狗的,村里沒有人喜歡他的。

    趙秋霞也噎了一下,“你才和二麻子有一腿呢!”

    “你敢往林清身上潑臟水,我就說了一句你急什么呀�!崩罟鹬Ρе觳诧L(fēng)輕云淡說了一聲。

    圍觀看熱鬧的閑人,聽見兩人胡亂的掰扯哄堂大笑了起來,饒是趙秋霞臉皮再厚,畢竟是個婦人,被笑得臊得臉皮發(fā)紅。

    范學(xué)正就這個浪蕩二字,還真說不過林清,他甩了甩袖子,“伶牙俐齒,伶牙俐齒!”

    林清哼了聲,“范學(xué)正,你是非不分,聽風(fēng)就是雨,這是事實(shí),你還心高氣傲,看不起我一個哥兒能開堂授課,覺得我污了夫子這個名聲�!�

    “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圣人有云: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保ㄗⅲ?br />
    圍觀的人群都是沒讀過書呢,林清說了這么一段沒有幾個人能聽懂的,但覺得林清說得這段話極有學(xué)問。

    秦二率先附和道:“三弟夫郎說得對!”

    竹哥兒眨巴了眨巴了眼,“秦釗哥,小嬤他說得啥呀?”

    秦家三叔公撥開人群走了進(jìn)來,“說得好,林清是說這讀書呀不分貴賤等級,不分年齡長幼,哪里有道的存在,哪里就有老師的存在�!�

    秦釗也開口道:“三個人走在一起,一定有人能當(dāng)我的老師,是說別人的言行舉止,一定有值得學(xué)習(xí)的地方�!�

    林清沒見過秦家本家的三叔公,愣了一會兒搜索了記憶才反應(yīng)過來,規(guī)規(guī)矩矩喊了一聲三叔公。

    秦三叔公點(diǎn)了點(diǎn)頭,林清之前的作為他也是知道的,但這次回來聽秦二說林清改了不少,帶家里兩個小的也極好,還打算今年讓秦釗參加童生的考試試試呢。

    經(jīng)秦三叔公和秦釗這么一說,這周圍觀的人喝起了彩,“清哥兒說得對!”

    “是呀,這讀書怎么還分貴賤,哥兒女娘咋了,照樣能讀書識字,憑什么就只有小子能讀書呀!”

    不少人紛紛開口維護(hù)起了林清,范學(xué)正被堵得臉色漲紅,額頭上也出了一層汗,沒想到這個寡夫郎嘴皮子這么厲害。

    要是換了其他的夫郎被自己說了,早羞憤得恨不得投井死了,這林清倒是絲毫不見慌的,還有理有據(jù)和自己辯了起來,偏生自己還說不過他。

    范學(xué)正自視自己是個讀書人,還是這三里五村的老夫子,很是受人尊重,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呀。

    他拿秦光宗沒辦法,現(xiàn)在難道拿他林清一個寡夫郎也沒有辦法!

    秦三叔公打著圓場,“老夫子,這林清教的是哥兒女娘,你教的是小子,雙方各不相擾,你教你的,他教他的�!�

    “不行!老夫恥于和這樣的人同為夫子!”

    “行呀,那你不當(dāng)不就行了,誰還逼著你不成�!绷智灞е觳舱f道。

    范學(xué)正抖著手指林清,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你看,你看,這寡夫郎伶牙俐齒的,帶出來的哥兒女娘能學(xué)到什么好東西!”

    沈夫郎一聽這話不滿了,“老夫子,這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家哥兒跟著讀書識字怎么了?”

    范學(xué)正是識得沈夫郎,他家是青牛村的木匠,家境還算殷實(shí),送了他家小子過來讀了兩天書就不讀了。

    他端著老夫子的架勢說道:“沈家夫郎,你家沈錘子我好歹教過兩天,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家不好好讓小子讀書,怎么讓哥兒先讀了起來,有這個銀子不如送沈錘子讀了�!�

    林清一聽,呦呵,這老頑固不僅看不上他當(dāng)夫子,還看不上哥兒女娘讀書識字,說到底了就是骨子里重男輕女哥兒。

    林清就是哥兒,這能忍得?

    擼起袖子就開始開大,“范學(xué)正,你一個夫子沒有一視同仁就不說了,怎么還看不起哥兒女娘,哥兒女娘讀書識字怎么就沒用了,非要攀附著男人才行?”

    “氣死老子!行��!不服就比一場,看誰教的好!不是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若是你贏了,我立馬就撤了這學(xué)堂,若是你輸了就喊我一聲夫子!”

    林清話音剛落就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好啊,好�。±戏蜃幽憔捅缺日l教的好?我們大家都看著也都好心服口服的!”

    范學(xué)正一聽立馬應(yīng)了下來,“好啊,你不僅要關(guān)了你這破學(xué)堂,還要給我賠禮道歉。”

    林清呵呵了一聲,“行啊,反正你也說不過我,咱兩就不必了,不如就讓我的學(xué)生和你的學(xué)生比,我的學(xué)生才教了一個多月,怎么說都是你占便宜吧?”

    “比就比!”

    李桂枝扯了一下林清的袖子,“清哥兒,你不會真打算關(guān)了學(xué)堂吧,這,這怎么行呀!”

    “二嫂,放心好了,輸不了�!�

    沈夫郎也搖頭嘆氣,“范夫子,你這未免也逼人太甚了,清哥兒的學(xué)堂就收了我們家一錢銀子,兩個是秦家的孩子不收銀子,另外兩個也就只是收了些自己地里的紅薯南瓜這些的,你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沈家夫郎,林清這人行為不端,讓他帶著你們家的哥兒,這不是把好好的哥兒往溝子里帶,你這是執(zhí)迷不悟�!�

    “呵呵�!�

    林清笑了兩聲,這老頑固真想給他扔到溝子里去!

    “就比《弟子規(guī)》吧,我才只教到了一半,就比這一半的書就行�!�

    林清剛開始一天就給教六個字,后來小孩子熟悉了起來,他就一天多教了些,這一個多月除了識字,還教了數(shù)學(xué)和講一些小故事、做游戲,學(xué)的東西倒是不少,幾個小家伙也喜歡。

    秦三叔公原本是過來打圓場的,誰知道兩人竟然打起了擂臺,這兩人誰都不讓誰,“行吧,那我來給你們出題�!�

    林清這邊除了秦釗,五個小孩子都上,范學(xué)正七八學(xué)生里挑了五個學(xué)的時間長的,他就不信他帶的學(xué)生還打不過林清。

    “一人對一個�!�

    林清先派了竹哥兒出來,竹哥兒膽子大些,他摸了摸竹哥兒的腦袋,“沒事,不怕�!�

    范學(xué)正那邊也出來個小子,抬著下巴看不上對面的小哥兒。

    秦三叔公雖然沒考個功名,但也通文墨,在村里很受人尊重,《弟子規(guī)》他也熟悉,考考幾個小孩子也不是什么難題。

    秦三叔公咳了一聲,“你兩聽好了,我念上句,你兩念下去,誰快誰贏�!�

    竹哥兒握著小拳頭嗯嗯點(diǎn)頭,他一定要贏,這老頭太討厭了。

    秦二和李桂枝也繃緊了面容,既為自己小哥兒擔(dān)心,又怕竹哥兒輸給了人家,老童生那邊的學(xué)生少說也念過半年書了,她家小哥兒才念了不到兩個月呢。

    “晨則省�!�

    “昏則定!”

    竹哥兒握著小拳頭立馬搶答了出來。

    秦三叔公有些意外,“好小哥兒,不錯呀�!�

    林清倒是不怕自己帶的人比不過范學(xué)正,秦釗被他這老頑固帶了兩年,對方是什么水平他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這老頑固不僅自視清高,還藏私,生怕這三里五村出了第二個童生搶了他的風(fēng)頭。

    “兄道友�!�

    “弟道恭!”

    “弟,第……”

    竹哥兒后面兩次提問也都是一口答了出來,他笑得露出小虎牙,秦三叔公也笑了起來,“第一局,林清勝!”

    竹哥兒嘿嘿嘿跑去找秦二,“爹,我贏了!”

    秦二一把抱起了自己小哥兒,“好竹哥兒,真厲害!”

    秦二笑得嘴角都要裂到后腦勺了,他家竹哥兒真給他爭氣,他知道他家生了兩個小哥兒,村子里不少人看不起,現(xiàn)在看見了,他家小哥兒一點(diǎn)都不比人家的小子差!

    真的是給他爭氣!秦二渾身都舒爽了起來。

    輸?shù)哪莻小子臉色漲紅退了回來,范學(xué)正朝著他的后腦勺給了他一巴掌,“上課干什么去了,連個小哥兒都搶不過!”

    那小子自覺輸給了一個小哥兒很是丟人,紅著臉低著頭不說話了。

    下一個是秦小花,考得是默寫識字。

    秦三叔公提了五個字,雙方的人都給寫在地上就行了。

    秦小花看了一眼林清,有點(diǎn)怯場,林清笑了一聲,“沒事,去吧,寫錯了也沒關(guān)系。”

    秦小花點(diǎn)了點(diǎn)頭蹲在了地上,和另一個小子分開寫了起來。

    大家都遠(yuǎn)遠(yuǎn)看著呢,雖然不識字,但看那個胖小子寫了涂,涂了寫,秦小花則一遍就寫了下來不在改了。

    秦三叔公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小花五個全對,胖虎對了三個。”

    秦小花很是高興,噠噠跑去找林清,“小爹,我都寫對了!”

    林清笑了笑,“嗯,很厲害�!�

    后面又考了理解釋意,和如何對待父母兄弟,三個小家伙都口齒伶俐地答了出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林清這邊教得好。

    范學(xué)正臉憋紫了這會,他帶的學(xué)生怎么連幾個小哥兒女娘都不如!

    他也不想想他是怎么教的,就只教個讀書寫字就完了,都沒有給學(xué)生講過這句話什么意思,這樣一比高下立判。

    沈大娘看著自家站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小哥兒很是高興,“你們不知道,我家木哥兒自從讀書識字了,可懂禮數(shù)了,看他哥哥調(diào)皮了,還教他要懂禮儀,哎呀,我家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互相愛護(hù)呢�!�

    范學(xué)正侮辱林清人品不好,帶出來的小哥兒女娘也不好,沈大娘直接開口打了他的臉。

    范學(xué)正大口大口直喘氣,握著拳頭有些發(fā)抖。

    林清哼了一聲,“范學(xué)正,愿賭服輸,你叫我一聲夫子不過分吧。”

    “對呀,對呀,快叫呀。”人群中看熱鬧的漢子有人開始起哄。

    這范學(xué)正是個老童生,大家都很尊重他,倒是讓他眼高于頂,到頭來還看不上他們這些泥腿子了。

    范學(xué)正氣得發(fā)暈,他本就看不上鄉(xiāng)下人,更看不起哥兒女娘,偏生林清兩樣都占了,現(xiàn)在讓他低頭,他的臉都要丟光了。

    范學(xué)正憋得面皮發(fā)紫,動了幾次嘴唇還是快速開口道:“夫,夫子。”

    聲音小的林清差點(diǎn)聽不見,林清也不在為難他了,“嗯�!�

    倒不是他想放過這個斜眼看人的老頑固,林清是怕他一不小心把這老東西給氣死了。

    “趕緊從我家走,快點(diǎn)�!�

    林清開始攆人,實(shí)在是不想看見他了。

    范學(xué)正甩了下讀書人穿的長袍袖子,他放了句狠話,“秦釗,就你還想考童生,簡直是癡人說夢,這輩子你都別想。”

    “范學(xué)正,就你還想考秀才,我家秦釗考上了你都考不上,哼!”

    林清立馬頂了回去,沒見過這種人,輸不起,還想打擊他家小孩的自尊心,簡直是太壞了,林清對這種人絲毫不客氣。

    范學(xué)正連年考不上秀才,村里人都是知道的,但沒有人敢笑話他,畢竟有時候還要求著他寫信讀信啥的,一般大家不愿意開罪他。

    林清卻直接說了出來,范學(xué)正氣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他怎么還比不過一個哥兒呢!

    幾個村里的漢子七手八腳把人給抬回去了,這一路招搖的,不少人知道了范學(xué)正學(xué)問還比不過林清呢。

    第44章

    在林清這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

    大家都對林清客氣了不少,之前沈木匠的娘老說林清教得好,但大家都是半信半疑的。

    今天這么一比大家心里都有了數(shù),這林清竟然把隔壁村子的老童生都給比了去,

    還說得那老童生接不上話。

    林清真的是厲害,

    還張口說什么沒有貴沒有賤啥的,

    反正就是很有學(xué)問就是了,

    沒想到林清竟是這么厲害的人物。

    鬧了這么一通好之后,

    林清的日子又恢復(fù)了往常,

    他能明顯感覺到村里的人對他和善了不少。

    路上遇見他了,

    不管他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

    都會停下來和他打個招呼,也沒有人說他一個寡夫郎去外面做生意了,林清雖然不是很在意,但清凈一些總是好的。

    轉(zhuǎn)眼就到了秦釗考童生的日子,童生的考試要去安平縣,林清所在的昌邑鎮(zhèn)離安平縣還有段距離的,從鄉(xiāng)下趕車過去要一天呢,

    說遠(yuǎn)不遠(yuǎn),

    說近也不近。

    林清提前兩天就開始準(zhǔn)備了,

    不止他沒去過安平縣,

    原身也是沒有去過的,林清早早就收拾好了包裹,還特意和一家拉客的牛車說好了,讓他一早過來村口等他們。

    因?yàn)橐诳h里住兩晚,

    在加上秦小花也沒去過,干脆一起給帶過去玩玩。

    秦小花知道了很是高興,

    她的新衣裳做好她還沒舍得穿呢,剛好這次一起陪著他哥考童生的時候穿。

    林清提前一天給竹哥兒他們說了,等考完試第三天他們才回來,反正都去一趟了,等秦釗考試完了,他們?nèi)艘黄鹪诳h里玩一天在回來。

    考試的前一天,三人一早就收拾起來了,吃了早飯換好了衣裳,林清也沒那么多講究,就只是換了一身干凈的短褐。

    秦釗和秦小花則穿著新做的衣裳,秦釗原本是想穿舊衣服就行了,但林清硬要他穿,這安平縣不比他們小地方,穿的好一些了也不被人家看輕了去,有時候會省不少麻煩。

    家里的雞鴨就拜托了李桂枝幫他們喂幾天,三人背著包裹準(zhǔn)備出門去了。

    剛出門就碰見了秦二一家四口,秦二抱著蘭哥兒,李桂枝牽著竹哥兒,四個人過來送送秦釗。

    “都收拾好了吧,沒有什么要緊的東西忘記拿了吧?”秦二問道。

    秦釗搖了搖頭,“沒有,都帶著呢�!�

    “那就好,那就好,走,二伯送送你�!�

    李桂枝也和林清說著話,“清哥兒,這路上麻煩你照顧了,夜里住客棧了小心些,聽說有小偷呢。”

    “嗯,二嫂你放心吧�!�

    一行人朝著村口走去,這會兒早上剛吃過飯,村子里的路上有不少人,鄉(xiāng)下人閑不住,這吃了飯打豬草的,摘野菜的,洗衣裳的,還有些沒事的人在村口說閑話的。

    看見林清一行人紛紛問了句,“去縣城呢,這么快呀就要考童生了�!�

    林清嗯了一聲,“這兩天就要考了�!�

    秦釗要去考童生了,這在不大的青牛村可是件不小的事,畢竟他們村子里還沒有一個身上有那么點(diǎn)功名的。

    林清約好的牛車已經(jīng)在村口等他們了,林清背著包裹坐了上去,秦釗也坐在了前面,李桂枝幫著把秦小花也給拎了上去。

    林清和秦二他們說了兩句,“二哥,二嫂,你們回去吧,沒啥事。”

    “哎,路上小心些�!�

    秦小花也和竹哥兒擺了擺手,“竹哥兒,你在家等我回來呀。”

    竹哥兒嗯嗯點(diǎn)頭。

    一家四口看著牛車走遠(yuǎn)了,竹哥兒很是羨慕,“娘,我還沒去過縣城呢�!�

    “我也沒去過,咱家就你爹去過,以后讓你爹帶咱娘三去玩�!�

    “行,以后咱一家四口也去玩。”秦二笑了一聲。

    送走了林清三人,秦二他們也回去了。

    等人都不在了大家議論了起來,“也不知道秦釗能不能考上童生。”

    “誰知道呢,怎么說也跟著范學(xué)正學(xué)了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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