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打也是他打,他怎么可能會舍得紀淵渟受這種疼?
紀淵渟看他呆呆傻傻地“警告”自己的模樣,很沒骨氣的被岳峙萌了一下,心尖兒都軟了。
他忍不住握著岳峙抬起來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側(cè),撒嬌似的,用自己的面頰蹭了蹭。
紀淵渟的手指微涼,指尖和骨節(jié)都帶著薄薄的粉色,像一只撒嬌的小狐貍。
他輕輕地親了一下岳峙的指尖,媚得渾然天成,兩瓣桃花似的眼睛微抬,施施然地帶了兩把撩人小勾子,輕聲哄道:“別生氣�!�
岳峙:“”
這、這,這干嘛?
他愣愣地看著紀淵渟,又被紀淵渟那張冰冷美麗的臉迷得腦袋發(fā)懵,他的手指,感觸到的皮膚都細膩又柔軟。
岳峙不止一次的覺得,紀淵渟就是來禍亂他的妲己。
擾亂軍心!
討厭。
他撇了撇嘴,肉眼可見的軟化下去,炸起來的毛都被摸平了。
“不過現(xiàn)在,舌釘可以暫時擱置,”紀淵渟翻身將岳峙壓在身下,清冷禁欲的懵懂絕色,偏生是個重欲又一身牛勁的主,清冷的聲音吐出情色,“該輪到小岳的小批舔我了�!�
下章沒有哩,素甜甜劇情
這個更新時間意想不到吧大家
紀淵渟:老婆好香,我吸(陶醉)
別被前面的紀淵渟騙了,其實他的高冷是陰冷,愛做點視奸這種事
第07章
7
岳峙沒想到當時的溫存話他都會認真地去思考,實踐。
2016年的夏天,報考當天,岳峙提了分手,他不知道,紀淵渟隔日就去打了舌釘。
即便當時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
明明已經(jīng)、已經(jīng)分開了,為什么要去做?
岳峙想不明白。
打舌釘很痛,還要吃很長一陣子的流食,他知道紀淵渟的考量和成熟,會等一切都安頓好再去做。
但他沒想到他真做了。
做了一件完全與他不相匹配的事。
他連耳洞都沒有,直接跨到了舌釘。
所以這是什么意思?
岳峙嘆了一口氣。
就算喜歡,岳峙也早就沒有勇氣,沒資格去愛了。
他沒有籌碼,沒有底牌,只有空空如也的錢包和文憑,哪來的倔強站在紀淵渟的對面,叫囂著愛一場?
這場感情只會是上位者的游戲,下位者一旦輸了,身后沒有退路,除非他擁有著愛得粉身碎骨也不怕的靈魂。
可惜了,他沒有。
岳峙恨自己的平庸和無能,也恨自己不能出身名門與他門當戶對,可是如果真的只淪陷在怨天的恨里,只會死得更早,更不用活了。
對于紀淵渟,他除了放手和離開,什么也做不了。
忙到中午,岳峙一出工地,看見了工地門口停了一輛氣派十足的SUV。
紀淵渟從車上下來,聲音不大,但格外突兀,道:“小岳。”
岳峙:“”
現(xiàn)在翻工地柵欄跑還來得及嗎?
“分公司的會提前結(jié)束了,”紀淵渟的語氣平和,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正好有空,接你吃飯�!�
岳峙:“”
他安全帽拎在手里,一身的土灰,堪稱茫然地看了紀淵渟一眼。
“不嫌,”紀淵渟立刻接道,“我來之前洗了車,沒有放香薰�!�
“噢�!痹乐鸥砂桶偷卮饝�(yīng)了一聲。
他對大部分車載香薰過敏難為紀淵渟記得。
“位置定好了,”紀淵渟看著他,伸手就要接過他手里握著的安全帽,“可以嗎?”
“不用,”岳峙抱著自己的安全帽,倒退一步,抗拒道,“我自己拿�!�
紀淵渟的手指雪白且修長,指尖和關(guān)節(jié)都泛著薄粉色,宛若精雕玉琢的瓷器,攤開在岳峙的面前,叫他怎么有臉面去讓他抱著自己臟臟的安全帽。
紀淵渟的目光黯淡了片刻,手指微微蜷縮,一聲不吭地垂落,放在身側(cè)。
“走嗎?”他又問。
聲音冷冷的,語氣淡淡的,可岳峙和他太熟,話里話外,都能聽出來點可憐勁兒。
上午把自己壓在門板上強吻還不是這樣的,詭計多端。
“我下午還要早點來,”岳峙頓了一下,體面地拒絕,“沒辦法去,你去吧�!�
“菜我點完了,”紀淵渟臉不紅心不跳,竟然也學會了扯謊,張口就是胡說,道,“不來很浪費,我會向主管說明情況�!�
說明什么情況?
鏟車師傅和視察領(lǐng)導(dǎo)搞工地戀?
“走吧,”紀淵渟長高了,成熟了,更像冰山雪蓮了,依舊還會用撒嬌那一套,握住岳峙的手腕輕輕晃了晃,“吃飯么�!�
本來出來吃飯的工友就不少,紀淵渟這一套絲滑小連招,更是惹得不少人多看了兩眼岳峙。
岳峙:“”
太丟人了。
兩個男人,一個領(lǐng)導(dǎo)一個鏟車師傅,大白天拉拉扯扯,這算什么事?
可紀淵渟顯然沒覺得。他矜貴優(yōu)雅地站在那,釋放著人形冷氣,大有今天必須把岳峙泡走的勢在必得。
岳峙硬著頭皮道:“行吧那去�!�
車上的司機顯然是被吩咐過,恭敬地下來替岳峙拉開車門,紀淵渟在另一端的車門上車,坐在了岳峙身側(cè)。
這是岳峙時隔多年,第一次坐這樣的車。
安靜,舒適,涼爽,放著他聽不懂的英文歌曲,他只能局促地抱著自己的安全帽,挺直地坐著。
他有點后悔上來了。
好糟糕的,陌生的世界。
“小岳,”紀淵渟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清冽的聲音出奇的溫柔,像初春融化的河,“放松�!�
“在我車里不需要緊張,”紀淵渟的語氣溫和,“你想躺著也行�!�
岳峙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精英人士的紀淵渟很陌生,遠遠地望上一眼,幾乎要相差數(shù)不清的階層,觸摸都難�?僧斔婚_口說話,微妙的恐懼與陌生感,又堪堪地消磨了些許。
“你不好奇吃什么嗎?”紀淵渟又問他。
岳峙搖搖頭,兩瓣荔枝眼很乖,澄澈地看著紀淵渟。
紀淵渟看著他傻呆呆的眼神,眉尾微彎,輕輕地笑了笑。
“位置定了,不過只點了些你愛吃的菜和蛋糕,”紀淵渟道,“到了之后,你再點些別的�!�
“到了再說吧。”岳峙現(xiàn)在有點狼狽,他灰頭土臉地抱著安全帽,悶聲悶氣地回復(fù)了幾句,不大想說話了。
他并腿乖坐,剃了寸頭的腦袋毛茸茸的,紀淵渟看得時間多了點,還覺得有些可愛。
小岳的后腦勺圓圓的。
依舊短小的一天(悠悠飄過
閑來無事琢磨了一下小岳寶寶的mbti
感覺他就是在enfp和enfj之間反復(fù)橫跳
是的,大家妹看錯,他是e人,只不過長大之后成熟了
第08章
8
岳峙穿著一身格格不入的工服進了高檔餐廳,饒是經(jīng)理工作許久,看見他這副行頭,也有些驚訝。不過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舊貼心地服務(wù)。
岳峙不是沒有和紀淵渟一起去高檔餐廳吃過飯,但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自己也因為約會收拾得利索干凈,哪里這么隨意的來過。
紀淵渟把他愛吃的菜色點得齊全,他翻來覆去地看了一圈,一道菜也沒點,原封不動地把ipad還給了紀淵渟。
“已經(jīng)點很多了,我愛吃的也都在,”岳峙說,“吃不完很浪費�!�
“那就不點了。”紀淵渟附和他。
不一會兒,司機又拎著精致的小蛋糕進了包間,滿滿一大盒岳峙最愛吃的抹茶味甜點。
岳峙的青筋都跳了一下。
“你買太多了�!痹乐盘ь^看向紀淵渟。
“不多,”紀淵渟一本正經(jīng)地道,“放到冰箱里,很快就吃完了�!�
“上學的時候,”紀淵渟的眼眸是很純正的烏色,濃密的睫毛微垂,淡色的,略顯涼薄的唇,處處都透著孤高的清冷禁欲感,平靜地道,“你也經(jīng)常給我買呢�!�
一句話。
將岳峙即將脫口的拒絕堵了回去。
他已經(jīng)快要記不清,他到底給紀淵渟買了多少盒甜點。
岳峙家的條件并不好,閑暇時他都會出去打工,一日一日地省著飯錢,一周最少買一次甜點送給紀淵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