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慶璽。

    趙彥拿著一沓打印完的文件，回到17層，正好迎面碰上妝容精致的何夕。

    何夕掃了一眼他手上拿的東西，看出是合同，隨口問了一句：“我正好要去找魏總，需要我?guī)湍銕нM(jìn)去嗎？”

    趙彥連忙護(hù)住：“不了不了，這么重要的東西，我要親自呈上去�！�

    何夕笑笑，好奇問：“什么東西這么要緊？”

    趙彥神秘兮兮地說：“老板給嫂子成立了個人工作室，今天簽合同！”

    何夕臉色猛地一僵：“什么？！”

    她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迎著趙彥有些奇怪的眼神，僵笑道：“我們公司從沒簽過藝人，怎么突然破例……”

    趙彥搖搖頭：“何經(jīng)理，你沒上網(wǎng)嗎？”

    當(dāng)然上了。何夕也知道《仙問》的那個投票，這兩天她可是拉動所有姐妹投給了簡溫怡。

    “怎么了嗎？”何夕佯作不知。

    “你要是上了網(wǎng)就知道了，”趙彥一臉高深，“我們魏總這是先下手為強(qiáng)，把人套牢了。不然他不簽，別人也肯定會搶的！——”

    總裁辦公室里，凌真剛剛得知慶璽這家公司專門投資影視業(yè)、并且剛剛主投了《仙問》這部劇，震驚得目光發(fā)呆。

    她終于明白魏璽那句“我能給你”是什么意思了。

    ——不不不更重要的是她終于明白原書里反派大佬為什么能碾爆男主女配了！

    因為人家是爹！爹中的爹！

    “個人工作室，經(jīng)紀(jì)團(tuán)隊給你頂配，資源你挑�！�

    魏璽給出了極其誘人的條件，然后勾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所以……你還要去顧唯的公司嗎？”

    凌真對上他的視線，那雙眼睛黑沉沉的，讓她莫名有種自己變成獵物，即將掉入網(wǎng)中的錯覺。

    她靜了一會兒，嘆氣：“那我真變成走后門選手了。”

    魏璽：“我給你開門。”

    那她還能說啥。

    在這個對她而言沒有歸屬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離開的世界里，抱一根最安全的大腿，對她來說才是最有利的。

    凌真抿抿唇，做出決定：“那我不去他那兒啦�！�

    她的選擇讓魏璽的眼底露出一絲愉悅，伸手掐掐她的臉頰：“乖。”

    凌真哼哼地拿掉他的手。

    她發(fā)現(xiàn)最近魏璽越來越喜歡逗她了，讓她總有種，魏璽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小玩具的感覺。

    很快，趙彥把打印好的合同送來，凌真按著魏璽的指示乖乖地簽字。

    簽完，魏璽顯得很滿意，摸摸她的后腦勺，意味非常明顯——

    簽了賣身契，就是我的人了。

    趙彥：“……”

    請問我這只狗是不配存在嗎。

    單身狗趙彥頂著冰冷的狗糧，強(qiáng)行站著沒動，試探著說：“今天恰好高層都在，他們想祝賀小嫂子拿下角色，在慢巷開一桌，不知道魏總和嫂子賞不賞光�！�

    魏璽蹙起眉，正要拒絕，凌真眼睛一亮：“慢巷？是那個很有名的湘菜嗎！”

    趙彥立刻點頭：“對對對。”

    凌真之前就看別人老爺們立刻壓抑著激動打招呼。

    天啊，屏幕里漂亮，真人居然更仙�。�

    魏璽的表情瞬間難看，拉住凌真的手。

    幾人正要下電梯，一道女聲忽然插進(jìn)來，“今天什么局？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

    何夕換了一身小香風(fēng)的裙子，不像凌真上次見她那么成熟，多了一絲嫵媚嬌俏，頓時吸引了幾個高管的目光。

    “行啊行啊，何經(jīng)理一起吧！”

    何夕優(yōu)雅地笑了笑，故作不經(jīng)意地去看魏璽，可那人已經(jīng)帶著凌真坐電梯下去了。

    一行人分三輛豪車，先后到了慢巷。

    這家店消費水平高，位置比較幽靜，人不是很多。但趙彥定包間的時候，最大的那間已經(jīng)被人先訂走了，他們只好選了第二大的。

    進(jìn)了包間坐好，魏璽在上座，凌真在他身側(cè)。何夕的視線掃了一圈，坐在了魏璽的正對面。

    飄了一路的這幫人終于意識到老板心情不大好，一個個矜持了許多，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菜單遞給魏璽和嫂子。

    凌真怕踩雷，一邊看菜單一邊小聲問魏璽。魏璽的胳膊搭在她的椅背上，是一個下意識的獨占的姿勢。

    最后定下來，主菜是八百塊錢一道的雙椒千島湖魚頭和一鍋煮鮮鮑，零散的還有風(fēng)沙牛肉、蟹黃燒豆腐、瓦罐紅燒肉和一些鹵菜涼菜，開了一瓶赤霞珠。

    雖然有老板在，眾人都有點收著，但好在趙彥和何夕一直在活躍氣氛，場面也算熱鬧。

    等倒上酒，一個姓劉的年輕經(jīng)理鼓起勇氣舉著酒杯對凌真道：“恭喜小嫂子拿下浮青的角色，我們都給你投票了！”

    說完，自己干了。

    凌真不太熟悉他們的酒桌文化，拿起高腳杯有點遲疑，魏璽靠在她旁邊，隨意道：“你抿一口就行。”

    凌真還沒回話，坐他旁邊的何夕就責(zé)怪道：“劉經(jīng)理你看看你，人家凌小姐一看就不會喝酒，你這不是讓人為難嗎——這樣，這杯我替凌小姐喝了�！�

    她說完，用一種很漂亮的姿勢舉起酒杯，喝空了酒，桌上一片叫好。然后，何夕帶著些許得色的視線掠過凌真，最后落在了魏璽身上。

    凌真頓時看明白了。

    她說怎么這個女人一直眼神怪怪的，原來是對魏璽有想法？

    她覺得很有意思，忍不住打量起她來。

    長相很好，五官漂亮，能在魏璽公司做到高層，想必能力也不錯。除了性格有點不討喜，她覺得這個何夕條件還挺好的，真說不定能和魏璽湊對。

    凌真目光所及的那個方向，除了何夕，還有旁邊的劉經(jīng)理。

    她毫無知覺地看了一會兒，一邊耳垂忽然被輕輕捏住，動作親昵，耳畔響起的聲音卻帶著冷意：“好看嗎？”

    凌真一偏頭，魏璽離得很近，表情不怎么好看。

    “怎、怎么了？”

    魏璽盯著她看了幾秒，唇角沒什么溫度地勾起來：“沒什么，吃飯吧。”

    對面的何夕把兩人的動作看在眼里，手不自覺地捏緊了筷子。

    吃到中途，凌真小口小口喝多了酒，起身去洗手間。

    剛才包間里有人說話，她沒注意，等到出來了才發(fā)現(xiàn)隔壁也非常熱鬧，好像在開arty。

    凌真沒太在意，進(jìn)了洗手間。等她出來的時候，卻在門口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沈言初像是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的樣子，看見她出來，抬腳走過來，停在她面前。

    凌真心想，原來隔壁開arty的又是這群主角團(tuán)，奇怪道：“有事嗎？”

    沈言初深吸一口氣：“我……替溫怡經(jīng)紀(jì)人做的事向你道歉，她們不該用這種手段誣陷你。”

    凌真覺得莫名其妙，擺了擺手：“不用。”

    畢竟她也沒吃虧。

    沈言初看她態(tài)度輕松，繼續(xù)道：“今后我們就要在同一劇組共事，我不會用過去的眼光看待你，希望你也能認(rèn)真對待自己的工作，我們合作出一部優(yōu)秀的作品�！�

    又來了。

    男主式說教。

    凌真喝了酒，這會兒有點上頭，干脆直接道：“過去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咱們之間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管好自己就行，不用教育我�！�

    說完，凌真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等他們都走后，女洗手間的一個隔間的門被打開。

    何夕從里面走出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過去的事？

    ……

    等飯局散了，凌真坐到魏璽車?yán)锏臅r候，酒勁兒已經(jīng)徹底上來了。

    她軟在椅背上，半闔著眼，白皙的皮膚烘出一點酡紅，顯得整張臉粉粉的。封閉的車廂里飄散一點她身上的酒氣，微微的甜。

    魏璽把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凌真蹭了蹭他的領(lǐng)子，乖乖在身上裹好。

    魏璽看著，心里的躁意終于一點一點地沉下去。

    “不會喝還喝，嗯？”他伸出手，指節(jié)觸碰她帶著溫度的臉頰，“還跟別人喝？”

    “那你沒告訴我，”凌真閉著眼打了個嗝，“后勁這么大呀……”

    昏暗的車燈下，魏璽仔細(xì)看著她的臉，過了好久，凌真幾乎都要睡著了，他才低聲開口：“回家再睡。”

    凌真醉著也挺乖：“好……”

    車開得很穩(wěn)，等到了地方，魏璽輕輕碰了碰她的臉：“到家了。”

    凌真緩緩睜開眼，黑亮的眼眸有一絲迷茫，她揉揉眼睛，小聲開口：“魏璽，我好像忘了和你說。”

    魏璽：“嗯？”

    “謝謝。”她聲音很軟，語氣卻認(rèn)真。

    謝謝他站在她這一邊，為她這個并沒有多少交情的人做的一切。

    說完，凌真去拉車門，想要下車。

    卻忽然被人拉住了胳膊，往那邊一帶。

    一抬頭，魏璽正垂眼看她，瞳色黑得吸光，聲音低沉：

    “就這么謝？”

    第20章

    她的禮物

    凌真的頭很昏沉，半天都反應(yīng)不過他話里的意思，

    但潛意識里也覺得，

    自己就一句謝謝確實太沒有實質(zhì)內(nèi)容了。

    畢竟魏璽幫了她這么大的忙，

    還給了她一個工作室，很多東西她無法衡量價值，

    但也知道那不是一句輕飄飄的謝謝就能抵過的。

    魏璽攥著她的手有些用力，凌真拍了拍他的手讓他松開，

    大腦緩慢地思考道：“那……我送你個禮物吧。”

    魏璽的手指稍微松開一些，但沒有放開，湊近她，

    眼光有些玩味：“什么禮物？”

    “……暫時，”凌真被他逼得退后一點，

    摸了摸發(fā)燙的臉，

    “沒想好，不過我不會虧待你的。”

    魏璽深黑的眼睛盯著她，

    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

    凌真覺得有點熱。

    而且似乎，

    車?yán)锏臍夥展殴殴止值模?br />
    魏璽身上無形的氣場帶著天然的壓迫，

    讓她即便頭昏腦暈也感到了一絲莫名的不安。

    生氣了嗎？似乎也不像……

    難道是覺得她太敷衍了？

    這樣靜了片刻，

    凌真挨不住這種氛圍，求饒似的捂住臉，

    “沒事的話，

    我們可以回家睡覺了不，

    我真的好困。”

    她一開口，說不清的氣氛驟然被打破，尾音像一把軟鉤，微微帶顫。

    魏璽垂下眼。她害怕了。

    頓了幾秒，魏璽到底退了回去，身上壓人的氣息一收，終于放過她。

    “那下次還喝酒嗎？”

    凌真又困又有點怕，捂著半張臉露出水亮的眼睛：“不喝了不喝了。”

    “不，”魏璽探身過去，給她打開車門，“你可以喝。”

    “……在我在的時候�！�

    —

    第二天起來，凌真表示，誰在她也不喝了。

    人間的酒喝著甜，誰知道后患這么大，比起仙界的佳釀實在差得遠(yuǎn)了。凌真揉了好久的腦袋才清醒過來，穿著睡衣走出房間。

    魏璽已經(jīng)去公司了，桌上留了她的早飯，黃油菠蘿包現(xiàn)煮咖啡、小籠包蒸餃豆腐腦，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一桌子。

    凌真：“……”請問她是被飼養(yǎng)的豬嗎。

    不過她倒是能感覺到，魏璽對她比以前好了。雖然魏璽的脾氣依然不太好，但對她的態(tài)度從最初的漠視，到現(xiàn)在似有若無的親近，還是有些不同的。

    自穿書以來她這個炮灰女配兢兢業(yè)業(yè)安撫反派，好歹也算有些成果。

    《仙問》開機(jī)在下周，拍攝地點在b市的影城。這段時間她沒別的事，就熟悉好劇本，收拾好這趟出門要帶的行李即可。

    吃完早飯，凌真把剩下的放進(jìn)冰箱，收拾好桌子。然后她挑了件衣服，出門打車去商場。

    說好了要給魏璽送禮物，那就得好好挑一下，她可沒有勇氣鴿大佬。

    上次來給魏璽挑禮物還是剛穿來沒多久的時候，純粹為了喚起大佬的良知好保命，最后買了兩本精裝雞湯學(xué)�，F(xiàn)在回想起來，凌真覺得效果好像還可以。

    這次買禮物還是會頭疼。砸錢的話，魏璽不一定稀罕，買些小東西，又體現(xiàn)不出誠意。凌真逛了一圈，一無所獲，坐在商場休息區(qū)的長椅上冥思苦想。

    想來想去，靈光一閃，她干脆直接問問魏璽缺什么好了！當(dāng)然，不能直接問本人——

    ……

    慶璽高層的會議室里，部門經(jīng)理正在做本年最后一季度的項目報告。

    正中的皮椅上坐著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內(nèi)里的襯衫開著兩顆扣子，不變的禁欲和英俊。在他下手坐著趙彥，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投影屏。

    忽然，手邊的手機(jī)屏幕亮了一下。

    趙彥本來只是隨便掃了一眼，卻不小心看到來件人，頓時愣了。

    咦？

    “下一季度我們的投資重點仍然是影視劇和電影，”

    做展示的是何夕，她波浪卷發(fā)披肩，紅唇精致，自信大方神態(tài)十分迷人，“目前經(jīng)過考察和數(shù)據(jù)分析，最有投資價值的劇本是《心墻》這部偶像劇……”

    魏璽的目光落在報表上，神情專注。

    趙彥瞥了他一眼，心說這兩口子玩啥情趣呢？拿起手機(jī)回復(fù)：“小嫂子，什么事？[呲牙]”

    凌真還是昨晚吃飯時加的趙彥微信，沒想到今天就排上用場了。她發(fā)了一句“在忙嗎”，然后在等他回信的時候去買了一杯奶茶。

    趙彥回了之后，凌真捧著手機(jī)發(fā)消息：“有事想跟你咨詢一下~”

    趙彥：“您說您說[酷]”

    看起來好像不是在忙的樣子？

    凌真打字速度不快，一個字一個字敲得認(rèn)真：“就是，我想給魏璽買個禮物，但不知道買什么好，所以想問問你�！�

    剛發(fā)出去，店員喊號：

    “0256，奶蓋烏龍好了！——”

    凌真連忙抬起頭，到柜臺去拿奶茶。這下一只手被占著沒法打字，只好改發(fā)語音過去。

    趙彥裝模作樣地看著大屏幕，何夕正在向魏璽和各位經(jīng)理分析《心墻》這部劇的優(yōu)勢。他一邊跟著點頭，一邊打開了微信對話框。

    但他并不知道最新一條消息是語音，手指頭一碰，語音播放，一道女聲突兀地在會議室里響起：

    “就比如……你們辦公室里缺不缺什么東西呀？”

    會議室鴉雀無聲。

    那聲音軟而清亮，即便帶著一絲雜音，聽上去也叫人精神一震。

    但最可怕的是，這道聲音，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

    整間會議室落針可聞，憐憫地看著趙彥。

    趙彥目光呆滯，面色如土。抬起頭，對面的劉經(jīng)理向他緩緩露出一個保重的眼神。趙彥一幀一幀地轉(zhuǎn)過頭，對上主座上男人的眼神。

    魏璽看他像看一個死人，神情似笑非笑，可漆黑雙眼中戾氣翻騰：“她找你有事？”

    趙彥汗如雨下：“魏總，老板，你聽我解釋！”

    凌真發(fā)完這條之后，過了許久都沒有回復(fù)，她有些奇怪。等到她慢慢悠悠地把奶茶都喝到見底了，對面才終于回了消息。

    “不缺什么，你隨便買。還有——”

    “老板說，下次這種事問他就好，不用問別人�！�

    凌真：“？”

    她怎么覺得這條語氣怪怪的，不太像趙彥發(fā)消息的風(fēng)格。

    而且他也太不會辦事啦，怎么能拿去問被送禮物的本人呢？那還有什么驚喜可言呀。

    她想了想：“那你們魏總今天都在嗎？禮物可以今天送過去嗎？”

    趙彥：“在�！�

    趙彥：“嫂子，我剛剛被派出去出差了，您問別人吧！有緣再見！[大哭]”

    凌真：“？？？”

    不過雖然趙彥沒幫上什么忙，但凌真終于想到可以送什么了。她之前去魏璽的辦公室，覺得整體簡潔有余但生機(jī)不足。

    凌真打定主意，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一家很大的花草店。

    店主是個年輕人，門口的風(fēng)鈴一響，走進(jìn)來一個身材纖細(xì)、戴著口罩的年輕姑娘。雖然遮著半張臉，她露出來的眉目也非常精致。

    年輕人眼前一亮，熱情地介紹：“姑娘買花嗎？今天的風(fēng)信子和鳶尾花都很新鮮�！�

    凌真笑眼一彎，搖搖頭，蔥白手指指向花店的最角落。

    “我要那個�！�

    ……

    慶璽的總裁辦公室里，魏璽坐在辦公桌后，低頭看了看腕表。

    已經(jīng)接近下班時間，17層開始陸續(xù)有人走。

    還沒到……

    有人說，今天會送禮物過來。

    過了片刻，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魏璽抬眼：“進(jìn)�！�

    門打開，卻不是想象中的人。何夕和其他幾個高管一起站在門口，笑著看過來：“魏總，我表弟家的餐館今天開業(yè)，讓我們?nèi)ヅ鯃瞿�，您要不要一起？�?br />
    她今天穿了一身性感的修身紅裙，勾勒出火辣的身材，看得周圍幾個高管心猿意馬。

    魏璽沒什么表情，再次低頭看表，“你們?nèi)グ��！?dt class="g_ad_ph g_w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