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比預(yù)想的長,所以又熬夜晚更了pwp對不起大家
第89章
大賽
魏璽走進(jìn)來的時候,
凌萱剛剛朝著無知無覺的凌真撲了過去。
像是惡毒的慢動作。
心臟和呼吸都驟停,在那一瞬間,
劇烈的恐慌像氣球一樣罩住他。
冷情的男人不信神佛……但千分之一秒的剎那,
他竟然在心里向上帝祈禱。
……幸好,
幸好。
魏璽把人緊緊抱進(jìn)懷里,溫暖柔軟的觸感是真實的。她的呼吸帶著微微的戰(zhàn)栗,
掃過他的頸側(cè),讓心臟死而復(fù)生。
身邊吵吵嚷嚷,
但他沒動,
就那么緊密地抱了很久。
凌真在他懷里才緩過勁兒來,憤怒和害怕翻騰之后又消沉下去,她抱著魏璽,
覺得好難過。
魏璽是一個,很穩(wěn),很強(qiáng)大的男人。
可她嚇到他了。
怕她受傷,
怕她出事,
怕他來不及趕來護(hù)好她。
魏璽說過很多次不許離開,
但這是第一次,
她清晰而深刻地意識到,這個人無法失去她。
這個可怕的、會黑化的大反派……這個喜歡她、疼她的男人,
他需要她。
那她呢?
鎖骨上的本命靈珠滾燙過后,終于一點一點徹底涼了下去,真正的俗塵才向仙子敞開了大門。
凌真躲在魏璽懷里,蹭了蹭腦袋。大驚大悲之后,
思路忽然通透起來。
穿來這里的時候,她一心想著回去。可到如今,羈絆已經(jīng)無法割舍。她見識過自己在魏璽心里的重要程度,怎么會甩甩手,留他一個人在這世界里痛苦。
凌真是聚靈而生的靈魂,出生就在師祖座下,長成一個單純無憂的小姑娘。師兄師姐告訴她,她們生來如此,即便生命重來,也依然會聚靈而生,回到屬于他們的地方。
那……嘗過了凡塵的喜樂滋味,這幾十年的光陰,為什么她不能像凡人一樣過一遭呢。
仙界清明,靈氣充沛,是修行的好地方。
可……人間有魏璽呀。
這短暫的時光和他在一起的話,就是有色彩的。
因為那是她喜歡的人啊。
凌真抱著魏璽,腦袋蹭了蹭他的脖子。
“魏璽,不要怕,”她說,“我在呢,我不走�!�
魏璽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再抬頭的時候,一身的氣息已經(jīng)壓了回去。
“沒事?”他垂眼。
凌真仰著臉,連忙點頭:“我沒事!”
魏璽仔細(xì)地看過她全身,然后才移開視線,把目光掃向下方,黑眸冷沉得毫無溫度。
凌真跟著看過去,看到醫(yī)護(hù)人員把昏迷的凌萱抬走,她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糟糕,頭上、臉上、身下都是血,抬起來的時候四肢軟綿綿的,似乎是被摔斷了。
凌真下意識往魏璽懷里靠了靠,心里一陣后怕。
剛剛要是再晚一點,摔成那樣的就是她了。
凌萱突然這樣,她只是隱約有一點猜測,但畢竟不知道這個姐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是忽然想起來,在原書中,凌萱因為向魏母告密間接氣死了她,最后被魏璽報復(fù),也是殘疾的下場。
而她本可以逃過這樣的結(jié)局,卻最終咎由自取,害人害己,付出了她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
當(dāng)天,因為很多人目擊了凌萱有故意傷人的嫌疑,警方來醫(yī)院做了調(diào)查,凌真配合做了筆錄,因為不想驚擾魏母,便直接回家了。
后來聽說,凌萱的腿摔得非常重,很有可能后半生要在輪椅上度過,再也沒有害人的能力了。而她肚子里原來有一個不足一月的胎兒,之前本就不穩(wěn),這一摔,徹底摔沒了。
凌真聽說這件事之后,大概了解了她的心理。這個眼高手低的姐姐,大概把自己的后半輩子都堵在了這個孩子身上,但很遺憾卻再次失望。她心態(tài)崩塌之后,把這些不得意都怪到了她認(rèn)為得意的妹妹身上,所以下了毒手想害她。
……實在是太可悲了,一輩子都在嫉妒別人、怪別人,從來不會回頭看看自己,反思自己,這就是凌萱。
凌父凌母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先是到醫(yī)院大鬧一通,然后逼問出了孩子的父親,又去已經(jīng)是一片亂攤子的遠(yuǎn)達(dá)大鬧一場,搞得王遠(yuǎn)的生活處處雞飛狗跳。
在魏璽的運(yùn)作下,凌萱殺人未遂會被從重處罰。而遠(yuǎn)達(dá)也在長達(dá)幾周的審查之后,徹底涼了。
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和凌真無關(guān)。
九月已經(jīng)到來,全國舞蹈大賽近在眼前。
靈珠消耗盡了,對她倒不會有什么反噬,只不過從此以后,少了一份額外的溫養(yǎng)。凌真想,溫老師來得早那么多,沒有靈氣不也照常度過了七八年的時間嗎。
不過……最近溫老師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舞蹈上的事業(yè)也幾乎擱置,業(yè)內(nèi)對他猜測紛紛,有說他跳舞多年傷病太重的,有說他境界更深今后要云游四海的,東方歌舞團(tuán)內(nèi)部也毫不知情,充斥著各種議論。
或許只有凌真知道他的真實目的是什么,但她不可能說出來。
日子回歸正軌,凌真的編舞也基本完成了。
她抱著把大賽這場個人戰(zhàn)一炮打響的目的,把難度系數(shù)設(shè)置得非常高。即便是她自己,在跳的時候也需要極其專注小心才能不出錯。
團(tuán)長看過她的幾個高難動作,震驚之余,不免有些擔(dān)心。不過道理她比誰都懂——高風(fēng)險才能有高收益,這根細(xì)細(xì)的鋼絲如果踩好了,凌真或許真能奪下今年的大賽冠軍。
這樣,就算以后凌真想離團(tuán)單飛,東方歌舞團(tuán)已經(jīng)捧出了兩屆全國冠軍,從什么層面上來說,團(tuán)長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賺大了。
凌真一步一個腳印走得踏實,每天基本功都沒落下。這天,她在舞團(tuán)里,忽然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茜茜姐?”
凌真看到排練室外的身影時還沒認(rèn)出來,仔細(xì)看了兩眼才確定,連忙走了出來:“你怎么來啦!”
鄭茜茜的視線在排練室里掃了一圈,又往隔壁排練室里看了一眼,像是在找人。
凌真跟著看了一圈,有點茫然。
鄭茜茜沒有看著她想找的人,嘆了口氣,罵了聲:“還真不在!”
凌真更茫然了:“茜茜姐,你不是來找我的?”
“找你找你,”鄭茜茜說,“忙嗎現(xiàn)在?找你吐槽一下你們那位溫老師�!�
凌真一雙眼睛瞪圓了:“��?”
茜茜姐啥時候和溫老師扯上關(guān)系了??
半小時后,他們倆坐在舞團(tuán)對面的咖啡廳里,鄭茜茜一臉幽怨地望著凌真:“我就想問問,你們這種有仙氣兒的人,甭管男孩女孩,是不是都特別難追啊?”
凌真喝著奶昔,眨了眨眼。
雖然她想否認(rèn),但她想了想魏璽,好像……
魏璽是一直蠻難的。
凌真偷偷笑了一下,然后揉揉鼻尖:“怎么啦?為什么這么說?”
鄭茜茜一臉木然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后突然爆發(fā):“老娘不就是追個人嗎,想拒絕就拒絕唄!溫子初啥意思,啊?他啥意思——他居然給老娘發(fā)這種短信,這是看不起我嗎��!”
凌真愣了。
她首先被鄭茜茜在追溫子初這個消息砸暈了,好半天之后才接過她的手機(jī),看了一眼。
上邊都是鄭茜茜發(fā)過去的信息,溫老師有回,但回得明顯要簡略得多。
最后一條對話,是鄭茜茜問他最近忙不忙,好半天以后溫老師回了一條。
[我命不久矣,實在抱歉,鄭小姐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凌真一愣。
鄭茜茜還在發(fā)飆:“我他媽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頭一次遇見這種拒絕的理由!!看上去還是挺正經(jīng)挺孤高的那款帥哥,扯起謊來真是什么都敢說��??他咋不說自己得了絕癥呢,還命不久矣,看不起我嗎!”
凌真卻沉默了。
溫老師的確不是那種能隨口說謊的人,如果他說自己命不久矣,那就……
凌真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壓下那陣心思,努力安撫鄭茜茜。
好在茜茜姐也是見獵心喜,想搞一搞神仙男人。她受過的情傷都比別人談過的戀愛多,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也非常強(qiáng)。
“老娘要什么男人沒有,下一個更乖�。 �
“來!干了這杯奶,忘掉那個仔�。 �
凌真跟著笑了笑,只是心里卻裝了事。
……
西南邊陲。
寂靜無人的密林山巔。
一個穿著登山服的男人站在山頭上,目光看向遙遠(yuǎn)的天際。
他面容清俊,眉心微微蹙起,閉上眼睛感知周圍的靈流涌動。
樹葉婆娑,沙沙作響,山風(fēng)在峽谷中回蕩,像是來自天外的某種回應(yīng)。
他手里似乎握著一塊玉石,發(fā)出盈潤的光芒,在他凝神屏息的時刻,那光芒越來越盛,到最后——“咔擦”一聲。
像是雞蛋破殼一樣的聲音,玉石光滑的表面上,忽然繃出了一絲裂痕。
溫子初睜開眼睛,看著那條裂痕,淡淡一笑。
“這么多年了,不容易啊……”
他收拾好自己的背包,開始順著那道裂痕的方向,往大山更深的地方走。
把玉石揣回衣兜,他的手指碰到了某個硬硬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是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的手機(jī)。
溫子初想了想,到底開了機(jī)。
他把人間這一遭當(dāng)做歷劫,像凡人一樣生活的這些年,雖然對修為上沒有助益,但于心智上是一種磨煉。溫子初早就沒有初時的憤怒和不甘,當(dāng)然,回歸天位的夙愿眼看就要達(dá)成,他也并沒有得償所愿的狂喜。
回想人間這些年,榮譽(yù)、鮮花、掌聲……有關(guān)凡塵的印象似乎已經(jīng)模糊,并沒有什么值得記住的事。
……不,還是有的。
手機(jī)開了機(jī),艱難地接上了山里那一絲縹緲的信號。然后,幾條新的短信沖了出來——
[我不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放心吧��!]
[但老娘不是玩票!當(dāng)時真的喜歡你,但你不感興趣的話就算了!]
[不過,真的有病的話,記得去治療!年紀(jì)輕輕的別耽誤了!!]
溫子初沒有回復(fù)。
凡人“喜歡”的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太陌生,也太難以理解了。但它的熱烈和沖動,溫子初總算能夠感受到。
這大概就是……凌真不愿意離開的原因吧。
-
終于,日子到了全國舞蹈大賽的前一天。
凌真聽宋玲說,這次報名人數(shù)很多,南方那邊,宋芷這個“老朋友”也會來參加。她雖然不足為懼,但各地舞蹈學(xué)院里的尖子都被送了進(jìn)來,經(jīng)過海選,留下的都是狠人,今年預(yù)計是場硬仗。
凌真被她說的有點緊張。
畢竟是為今后鋪路的一場大賽,雖說勝負(fù)心太強(qiáng)也不好,但畢竟成敗也挺重要的。
而且,畢竟也是魏璽想讓她成立自己的舞蹈工作室,她不想在自己的實力上掉鏈子。
凌真在家里晃來晃去地緩解焦慮,又是想動作,又是想賽制。但魏璽一直很平靜地靠坐在床頭,低頭看他的手機(jī)。
凌真在粉嫩嫩的大床前晃了兩圈,他都毫無反應(yīng)。
小姑娘有一點點不爽了。
走到桌子前,拉開收納架的盒子,稍微用了點力氣,“刷拉”一聲。
魏璽抬眼。
凌真背對著他,沒回頭,手指嘩啦嘩啦地在盒子里翻東西。
男人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找什么?”
凌真偷偷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回他:“找明天用的口紅。”
魏璽放下手機(jī),走過來,“什么色號?我?guī)湍阏摇!?br />
凌真才回過身,看他:“你現(xiàn)在才關(guān)心�!�
魏璽垂眸,看到她小臉上的一點不忿,勾唇:“不高興了?”
凌真覺得自己有一點矯情,但又真的很焦慮很緊張,她說:“我明天就比賽了呀!你都不擔(dān)心一下嗎?”
魏璽伸手?jǐn)堊∷难撕笠徊�,在床邊坐下,把她抱到腿上�?br />
“不擔(dān)心,”魏璽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因為你最厲害啊。”
凌真哼唧了兩聲,但紅潤潤的唇角勾起來一點,明亮的杏眼也透出了一點笑意。
她好像一句話就被哄好了。
“還有好多人比我厲害呢,”凌真靠在他懷里,手指撓著他的衣領(lǐng)子,故作不在意地說:“哦還有那個誰,那個宋芷——她也來參加比賽呢�!�
魏璽頓了一下:“宋芷?”
乍一聽這個名字,很陌生,他沒什么印象了。
凌真眨巴著眼睛,有點開心,又有點懷疑,嘟嘟囔囔地說:“好絕情啊跟人家吃過飯轉(zhuǎn)頭名字都忘了……”
魏璽眉梢一挑,反應(yīng)過來。
他抱著人往身上貼,低笑:“想起來了,還需要我再多回憶一下嗎�!�
“不許想了!”凌真連忙說。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盯住他:“你還可以再絕情一點!”
魏璽笑了,勾著她細(xì)白的頸子,低頭:“嗯,只想你�!�
凌真哼哼唧唧地被他摟著親了一會兒。
那股焦慮和緊張早就忘了,她屈著腿兒坐在他大腿上,小腦袋膩乎乎地蹭他脖子。
魏璽抱著她像抱一只貓兒,手指順著她的脊椎一點點往下捋,像在順毛,凌真瞇了瞇眼。
他問:“比完賽還忙嗎�!�
凌真靠著他:“不忙。”
魏璽說:“想出去玩嗎。”
凌真眼睛亮了亮:“去哪兒呀!”
她對這個世界探索還局限在出去拍戲和舞團(tuán)巡演去過的那幾個地方,人間有那么多美景,她當(dāng)然想要去看看的。
尤其是,想和魏璽一起去看看。
魏璽勾唇:“你想去哪兒都可以�!�
他很多年沒休過假,現(xiàn)在正好可以用上。以前假期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凌真頓時很興奮,碰了碰膝蓋:“那我等沒事了去做做功課!”
“嗯,”魏璽垂眼,貼到她耳邊,低聲說:“還有……順便,再把婚禮補(bǔ)上�!�
話題轉(zhuǎn)得有點快,凌真的眼睛忽閃兩下。
他們原本是契約婚姻,當(dāng)然沒有婚禮的。但她知道,在這里,婚禮是對一對夫妻的見證,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儀式。
魏璽深黑的眼睛看著她:“好不好�!�
凌真舔了舔嘴唇,問他:“辦婚禮有什么好處呀。”
魏璽說:“好處就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去度蜜月�!�
凌真睜著一雙好奇無辜的杏眼,接著問:“度蜜月要做什么?”
魏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過了片刻,俯身,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什么,然后小姑娘的臉慢慢地爬上了一片紅霞。
什、什么新婚燕爾,什么**!
——都、都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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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賽如期舉辦,第一天是小組賽。
每同組的選手被分到同一主題,在限定時間之內(nèi)進(jìn)行即興表演,評委根據(jù)動作難度和完整度進(jìn)行綜合打分。
第一天的比賽并不難,凌真被分到的主題是“星云”。聽宋芷說,她那一組的評委是最嚴(yán)格的,但凌真到了賽場上反而不緊張了,整個人發(fā)揮得很不錯。
表演完成后,評委們交換了眼神,表情也有種心照不宣的意思。
——嗯,冠軍預(yù)備選手。
第一天小組賽,凌真見到了不少有實力的選手,倒是沒碰見宋芷之類的熟面孔。
結(jié)束往外走的時候,她聽見有人議論。
“唉,本來以為能見到溫子初呢,我的男神啊……”
“太可惜了,去年他都來了呢,今年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凌真微微一頓,沒有說什么。
當(dāng)天晚上,小組賽成績公布,大賽組委會刷掉了一多半的人,最終只剩下30名選手。東方歌舞團(tuán)的四名選手僅剩兩位,凌真和宋玲都成功進(jìn)入了決賽。
等到第二天再去場館,明顯比第一天冷清了許多。
凌真就看到了宋芷。她能進(jìn)決賽,想必這段時間以來也是下了功夫的。和凌真對上視線之后,她明顯也有種虎視眈眈的勝負(fù)欲。
凌真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但也不會多么在意某個人,她心里還在復(fù)習(xí)自己的舞蹈動作。
決賽分兩輪,都是抽簽排號,進(jìn)行每個人的個人展示。第一輪只能留下10個人,第二輪最終由評分決出冠亞季軍。
上午進(jìn)行第一輪,表演者們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大展身手。
到這個時候,有冠軍相的人基本已經(jīng)顯露出來:南方的兩位舞者,還有西北賽區(qū)的一個姑娘,再加上凌真。他們彼此之間都沒有交流,但一輪結(jié)束之后,他們四個人的名字都赫然在十人之列。
宋玲遺憾止步于此,她本來已經(jīng)很滿意了,但一看到宋芷居然進(jìn)了前十,頓時有點不甘。
“真真姐,你穩(wěn)住,一定要壓死她!”
凌真笑了笑,“好�!�
其實應(yīng)該不需要她來壓制宋芷,她的對手另有其人。
凌真的心態(tài)一直很穩(wěn)。
她本來以為這次大賽就會這樣平穩(wěn)地度過,但過了中午,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忽然泛起一股沒來由的驚悸。
說不清,也無法解釋。凌真揉了揉胸口,坐在候場室里,低頭給魏璽發(fā)了條短信。
“我好像又緊張了�!�
魏璽在公司,但消息回得很快:“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