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幾乎是沈葉初話音剛落張銳就本能地睜開了眼。他對(duì)沈葉初說的話有一種虔誠(chéng)的信任,身體在大腦反應(yīng)之前做出了回應(yīng)。
他躲在沈葉初的胸膛,露出一只眼睛往外邊看。
張銳愣住了。
白色的云團(tuán)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綢緞般柔軟,在他們腳下輕輕飄蕩。明亮的月亮,近得仿佛伸手可及,散發(fā)出溫柔的銀色光輝。四周的一切顯得如此靜謐而遼闊,仿佛整個(gè)世界都沉浸在這無邊的寧?kù)o之中。
他抬頭看著沈葉初的臉,沈葉初的長(zhǎng)發(fā)隨風(fēng)輕揚(yáng),他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清秀俊美,深邃的眼眸如夜空中的星辰。
冰做肌,玉做骨,月下人。
他真像神仙,誤入人間。
張銳把他能想到的所有美好詞匯毫不吝嗇地用在沈葉初身上,他因?yàn)榭粗蛉~初忘記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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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藥峰時(shí)春如意不在。
張銳后悔了。他是無處可去才不得不回到藥峰,仔細(xì)想來春如意對(duì)他并不好,春如意可以因?yàn)樗宦犜捑筒还懿活櫚阉麃G下,讓他差點(diǎn)死在瘴林里,他留在藥峰其實(shí)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他之前沒和沈師兄說春如意丟下他的事,他只說了雙胞胎戲弄他的事,如果他現(xiàn)在告訴師兄,也許沈師兄會(huì)愿意幫助他,帶他走,畢竟沈師兄這樣的好,心又軟,可是這樣會(huì)不會(huì)麻煩沈師兄呢?
張銳老實(shí)又本分,他骨子里有一種很愚蠢的善良,這種善良使得他常常不能做出一些會(huì)麻煩別人的舉動(dòng)。
張銳還在猶豫,沈葉初卻開口了,他叫張銳早點(diǎn)休息,不要再走動(dòng)。
張銳問:“沈師兄要去哪里?”
沈葉初沒瞞著張銳,他坦然地說鳳凰蛋有消息,他要去見長(zhǎng)老復(fù)命。
這涉及到了張銳聽不懂的范疇了,張銳沒有多問。聽著沈葉初要忙正事,張銳就再也沒法死皮賴臉求著沈葉初帶他走了,他告別了沈葉初,心里想著以后還是會(huì)再見的。
張銳躺在床上,沒有睡意,他睜著眼睛看窗外的月亮,月亮靜靜懸掛在天幕上,表面泛著微微的冷光,散發(fā)著一種清冷的美。
張銳翻了個(gè)身,好更清楚地看見月亮。
什么時(shí)候有機(jī)會(huì),能再和沈師兄見面呢?
后半夜,張銳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感到有一雙手在摸他,力度太大了,幾乎不能算摸了,而是在用力地蹂躪,從小腿肉掐到了大腿肉。他痛得發(fā)出無意識(shí)的呻吟。呻吟聲讓那雙手停住了。
手最后停在了張銳的腰部,沒歇多久,那雙手以一種更可怕的力度死死掐住了張銳的腰。
“啊啊啊!”腰幾乎要被生生捏斷,張銳痛得猛然睜開了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隨后張銳發(fā)出了更驚恐的慘叫。他猛地從床上彈起來,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一只大手拖了回去,死死掐住了脖子。
張銳發(fā)不出聲音了。
他也無法呼吸,他的臉漲得通紅,雙腿因?yàn)橹舷⒉煌5靥啧咧�,全都落在了那人的身上�?br />
可是無濟(jì)于事。
那人一動(dòng)不動(dòng),綠眼睛泛著癲狂陰?kù)宓暮猓褚粋(gè)沒有感情沒有思想的地獄修羅,冷冷看著張銳,那只大手像烙鐵一樣禁錮在張銳的喉嚨上,并在慢慢收緊。
“春嘶”
張銳想喊春如意的名字,喊不出來。他的喉嚨骨蠕動(dòng)著,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凄慘的嘶鳴,像一只被虐殺到奄奄一息的幼獸。
張銳拍打著那只布滿可怕紋路的大手,窒息到快要抽搐。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春如意。這個(gè)人有和春如意相似的外貌,綠色的眼睛,臉上的痣,耳朵邊掛著的耳墜,都和春如意這樣像。可是他的整張臉都是扭曲著的,綠眼睛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騭與瘋癲,更可怕的是,他渾身從脖子處開始幾乎都布滿了黑色的可怕紋路,那些黑色紋路密密麻麻,深入皮膚,散發(fā)著不詳恐懼的氣息,緩慢而詭異地在他的皮膚上蠕動(dòng),像是饑餓的蛇在尋找獵物,紋路扭曲變形,偶爾會(huì)聚集成詭異的符號(hào),又分散開來。
在張銳快要受不了翻白眼的時(shí)候,那雙大手終于松開了。
張銳劇烈地咳嗽起來,他蜷縮著身體,不停顫抖,月光下映出張銳臉上橫七豎八的淚痕和下巴上垂掛的口水。
“春如意”張銳臉色慘白,不停地后退。
他眼里全是恐懼,他不明白春如意為什么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看見春如意歪了歪腦袋,眼睛清明了一瞬。于是他連忙又喊了好幾聲春如意。
春如意眼神落在張銳身上,眼里可怕的陰騭消散了一些。
他認(rèn)出了張銳,似乎是有些疑惑,隨后竟然很溫柔地笑了起來,他湊過去仔細(xì)看張銳:“是阿銳啊,你怎么回來了?”
張銳看見了他嘴巴里兩顆尖銳森冷的獠牙,他記得很清楚,春如意以前是沒有這樣鋒利的牙齒的。
“你怎么了”張銳瑟瑟發(fā)抖,問春如意:“你身上還有牙齒好奇怪”
春如意笑,他的臉上沒有那些可怕扭曲的紋路,依然美艷不可方物,但他笑起來時(shí),身上紋路扭曲得更厲害了,他的手摸到張銳的脖頸處。好涼。張銳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卻沒有躲:“別傷害我,求你了”
“好啊,阿銳好好表現(xiàn),叫我開心,我就不傷害你。”
“這都是阿銳不好,誰(shuí)叫你跑回來的,都把你丟出了,自己還沒眼見力真倒霉,這是阿銳自找的�!�
春如意說完,就一把摟過了張銳,對(duì)著張銳裸露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唔啊”張銳疼得渾身發(fā)抖。
春如意把手指深入了張銳的口腔里,修長(zhǎng)的手指直接捅進(jìn)了喉管,狠狠玩弄著喉管濕潤(rùn)的軟肉,張銳劇烈地掙扎,可春如意死死按著張銳的頭不準(zhǔn)他亂動(dòng),他的腦袋埋在張銳的肩膀上在撕咬張銳的脖子,血流出來,他伸出舌頭舔掉,他的手則一下沒停玩弄著張銳的口腔,手指進(jìn)的太深,張銳止不住想要嘔吐,他享受著張銳因干嘔帶來的喉部收縮,喉嚨的肉貼著他的手在按摩,張銳的身體也因此而血液加快,熱了起來,他貼著覺得暖和。
“你的血好好吃�!贝喝缫獠辉俨鍙堜J的喉嚨,他的手指玩弄張銳的舌頭,掐著,捏著,他白皙的臉龐泛起紅潤(rùn),似乎很滿意張銳,春如意綠眼睛里全是舒暢,他頭埋在張銳肩膀上,贊嘆張銳:“早說你很適合養(yǎng)蠱,果然沒錯(cuò)。”
張銳含糊不清地說:“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