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春如意摸著張銳慘白冰冷的臉，笑容冷了一點：“你這副掃興的模樣誰肏得下去�！�
他推開了張銳，總算沒有繼續(xù)下去：“算了，不為難你了。”
張銳昨天晚上被很殘忍地對待，哭到后面嗓子都啞了聲音哭不出來，穴肉一抽一抽的，被灌滿的肚子里流出春如意的精液，那副模樣可憐極了。
但春如意并不可憐張銳。
弱者的命運可以被人肆意安排，春如意從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張銳這種廢物很好拿捏，踩一腳就會死掉，他留下張銳的命，是他仁慈，張銳該對他感恩戴德。
春如意起來后說：“我在你身體里種了蠱蟲�！�
張銳抬起頭，嘴唇還在無意識地發(fā)抖。
春如意沒在笑了，他此刻臉上沒什么表情，神情冷淡：“昨天晚上我是發(fā)病了，我并不喜歡被人看見那副樣子，誰看到我這樣我就想殺死誰，那時我掐你脖子，也是真想掐死你，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得留著你，你的血很有用，蠱蟲吃了安分了下來，我的病狀也緩和了下去，說到底，我還要謝謝你�！�
春如意說的每個字張銳都聽清了，但合在一起張銳卻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什么蠱蟲？什么病？為什么他的血讓春如意滿意到不想殺他？他還在茫然，春如意繼續(xù)說了下去。
“不如這樣吧，我們之前的交易依然有效，我?guī)湍阒尾�，替你隱瞞秘密讓你成為一個正常人，還可以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你一把，你取血為我養(yǎng)蠱，也為我保守秘密不讓別人知道我生了這種病，等我不再需要你，我就會把你身體里的毒顧解開，放你走，但如果你違背交易，毒蠱會替我殺了你�！�
張銳愣著，沒說話。
春如意俯下腰輕輕扇了張銳一巴掌。他不滿張銳的反應(yīng)：“怎么看都是你占便宜，你還有什么不滿意？”
“你在我身體里種了蠱？那是是什么？”張銳后知后覺消化了春如意的話，他像是被打傻了，說話都說不利索。
“你不聽話可以叫你生不如死的東西�！贝喝缫鉃樗菔荆骸跋襁@樣�！彼蛄艘粋�響指。
“嗚啊�。。 �
張銳的肚子突然猛烈而詭異地痛了起來。疼痛愈加劇烈，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他的肚子里用力扭動著他的內(nèi)臟，似乎要撕裂他的肚皮。
春如意看了一會張銳抽搐的模樣，等到張銳拽著他的衣服求饒的時候才神情冷淡地又打了個響指。
疼痛消失了。
張銳爬在床上，捂著肚子大口大口喘氣。
張銳哭了。
春如意站著，冷漠看著張銳流眼淚。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春如意眼睛眨眨，冰冷無表情的臉又扯出了一個虛假的溫柔笑容來，他安撫張銳：“這有什么？你要是遵守約定，我不會這樣對你。”
約定？什么約定？
他們之間的所謂交易，張銳還沒對此發(fā)表意見卻似乎已經(jīng)單方面成立了。說到底，張銳的意見也不重要。張銳無法拒絕。春如意把他放在手心肆意把玩揉搓，他逃不走。
張銳終于絕望地意識到了他那些關(guān)于逃離的設(shè)想原來如此幼稚。
“你治好了我的腿，是嗎？”
春如意對此沒什么好隱瞞的，他本就是藥修，這并非難事。
“那為什么不能把我身上的其他痕跡也弄掉呢？”
“什么痕跡？”
“”
張銳不說話了，難以啟齒。
春如意心里知道張銳說的是什么，他湊近了張銳：“阿銳真貪心�！�
他從懷里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張銳，道：“里面裝著的是藥，三顆，這很貴重，送給阿銳做為阿銳答應(yīng)我們之間交易的禮物。你可以留著，等以后萬一身受重傷時就吃掉，它能救你的命�！�
說完，春如意沒忍住笑了一聲，翠綠的眼眸
抬起來看張銳，滿是戲謔：“但你也可以現(xiàn)在吃掉，可以給你的穴消腫，把你身上的痕跡給除掉，阿銳自己選呢。”他這樣笑是篤定張銳不會現(xiàn)在把藥吃掉。
張銳接過了荷包，攥得很緊，也確實沒吃。
春如意好像很滿意他的態(tài)度，心情愉悅，又問：“阿銳還想要些什么呢？”
張銳眼睛上還掛著淚水，沉默片刻，說他想要錢。
春如意愣了一下，臉上那副虛假的溫柔的笑容再也裝不住了，一下就轉(zhuǎn)變成為刻薄的嘲笑，他看著張銳，俊美的臉上帶著鄙夷。
但春如意沒有拒絕張銳的要求。
“好說�！�
張銳能看出春如意眼里的輕賤，但張銳已經(jīng)不在乎。
張銳是放棄了掙扎。
他沒打算去討要一個說法了。
張銳骨子里沒有玉石俱焚的血性，他懦弱膽小，對于生活給予的疼痛，他向來都是默默忍耐全盤接受的。
比如此時，對于春如意的戲謔捉弄，他幾乎感到了絕望，可冷靜下來后絕望的感覺又淡了下去，他心頭涌出一種說不出的苦澀與不甘。就算再怎么難，難道日子就過不下去了嗎？
日子熬一熬總會有出路的。張銳很快就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