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悠悠，別鬧！」

    我轉了轉眼珠，也轉頭朝客廳的「悠悠」喊道：「聽到?jīng)]，你爸叫你別鬧�！�

    手還在不規(guī)矩地游離。

    我感覺到紀凌的肌肉緊繃。

    我一下想到了一切的開始，一句話不受控制地蹦了出來。

    「談過，不給摸，分——」

    分字還沒說完，就被他堵回去了。

    接下來，就是成年人該干的事了。

    干柴烈火，好不激烈。

    2.

    后來我問他。

    為什么貓貓叫「悠悠。」

    紀凌：「因為想孩子她媽又見不著。

    「好幾次我晚上醒來，喊你的名字又猛然發(fā)覺你早就不在我身邊了�！�

    「難受�！�

    我愣愣地聽著那兩個字。

    心里難受得不像話。

    「以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3.

    紀凌爸爸老了許多。

    他見我的第一句話是：

    「恭喜�！�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別怪老頭子狠心。沒有我來做這劊子手，你們哪來的現(xiàn)在。

    「孩子你要記住，愛情永遠是勢均力敵最為長久。

    「短暫的離別都是為了更長久的相守。

    「當時的你和紀凌差距那么大，我準許你們在一起，你在我們家那樣的環(huán)境下也不會幸福。在這樣的家族里，我見得多了，長痛不如短痛，壞人就讓我來當好了。

    「現(xiàn)在你有了底氣，有了實力，就和那小子去追你們的幸福吧。

    「如果可以，能不能聽你叫一聲爸爸？

    「我還挺喜歡你這孩子的。」

    我叫了一聲「爸」。

    紀父笑得肆意，眼尾已經(jīng)有了深深的皺紋。

    「以后就把我當做你的爸爸，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或許紀父當初處理得不夠顧及所有人的體面。

    但他已經(jīng)在他的能力范圍盡力去處理了。

    我不能說我完全沒有怨言，畢竟當初紀凌和�；ǖ哪切┦�，對我說的那些話，皆出自他的授意。

    但紀父老了，我也長大了。

    4.

    我爸在我高中那年去世了。

    車禍走的。

    因為我在電話里讓他來我的比賽現(xiàn)場。

    他告訴我：「生意忙，寶貝女兒能不能下次啊？」

    「下次，下次，你總是說下次�！�

    沒想到，永遠沒有下次了。

    我爸還是抽出空來，開車趕往我的比賽現(xiàn)場。

    怕錯過寶貝女兒的比賽，他一路上開得很快。

    等我拿著獎杯回去的時候，我媽抱著我痛哭。

    「寶貝，你爸爸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了�！�

    我都是個高中生了。

    我媽還拿對付小朋友的說辭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