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陳恕一股火猛地往小腹竄,冷冷撇她兩眼,抱起來大步走到臥室,扔在床上,大力捏她大腿,“發(fā)浪是不是?找收拾呢?”
陳恕在床上就跟殺人似的,兇器橫沖直撞,胡攪蠻纏,速度和力道簡直變態(tài),非要把她弄得慘兮兮地哭著求饒才舒坦。
胡菲是愛慘了他,每次談到名分的話題,最多小打小鬧一場,真要狠心和他斷了關系,哪里舍得呢。陳恕平日對她還算不錯,一直以來似乎也只有她一個女人,但是啊,惦記他的姑娘大姐們也沒斷絕過。
胡菲自負美貌,旁的什么女人她從來不放在心上,只是一點,年近三十,跟二十出頭嫩得出水的丫頭還是有所不同的。她最煩就是類似燒烤攤的小妖精們,見到陳恕就哥哥長哥哥短地叫,雖說長得普通,但那滿臉的膠原蛋白和少女氣息倒真讓她渾身不舒服。
更可氣的是,陳恕這人還挺喜歡逗女孩子玩兒,三十六歲的糙爺們兒,盡管不愛打扮,但人高馬大的站在那兒,長得又不錯,沒個正經(jīng)的,就會在外面招蜂引蝶!
想到這里,胡菲狠狠掐了他一把,湊到他耳邊:“你不是喜歡小姑娘么,要不下次咱們玩點別的,我扮成學生,你當老師怎么樣?”
陳恕說:“你不如扮成妓女更帶勁兒�!�
“呸,討厭!”
那夜之后,仿佛是為了安撫胡菲,陳恕配了把家里的鑰匙給她。胡菲就跟拿到結(jié)婚證一樣,樂了好幾天,連他再去燒烤妹那兒吃宵夜也沒發(fā)脾氣了。
第三章
燒烤妹名叫小暖,六月初剛滿二十歲,高中畢業(yè)后就留在島上幫家里照看排擋生意,人長得清清秀秀,嘴巴甜,很會聊天。
晚上七點,陳恕和老周、阿隆、方子三人去夜市喝酒,小暖作陪,一直喝到九點半,老周和阿隆湊在一塊兒掏心挖肺,方子吐得天昏地暗,趴在桌上睡著了。
小暖笑嘻嘻地托著下巴問陳恕:“哥哥,你還能喝嗎?”
他輕按額頭:“不能再喝了,得有個清醒的送他們回去�!�
小暖水靈靈的眼睛一掃:“都是男人,酒量怎么差那么多呀,尤其這個黃毛,年紀輕輕,一點不中用�!�
陳恕覺得好笑,“你別這么說他,他喜歡你呢�!�
“哈?不會吧?”
“怎么不會,”陳恕點了根煙:“要不是為了在你面前爭面子,他至于那么拼命么。”
小暖坐在凳子上扭了扭:“我才不喜歡黃毛小男生什么都不懂,男人還是成熟的好�!�
陳恕笑了:“你才多大,見過幾個男人,就下這種結(jié)論�!�
小暖望著他的眼睛:“我看你就很好�!�
“我?”陳恕夾著香煙的手點點她:“小孩子家,不許跟叔叔這么說話,小心你菲菲姐姐找你麻煩�!�
“哼!我會怕她?她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胸比我大點兒,屁股比我翹點兒么,她都快三十了呢,你喜歡她什么呀?”
陳恕樂得直笑:“我就喜歡她胸大屁股翹。”
“下流!膚淺!”女孩兒一拍桌子走了。
陳恕把三個醉漢送回家,島上夜里風大,吹得他頭腦發(fā)昏,酒沒醒,反倒把瞌睡給吹了出來。
夜空一輪孤月,雷聲滾滾,暴雨將至,風掠過去,盛開的薔薇漫天紛飛,淺粉色的花瓣落在他頭頂,落在他的肩膀,隨著那搖搖晃晃的腳步,飄墜于地,不一會兒又被風卷著,沒入巷子深處。
他手里抓著鑰匙,踉踉蹌蹌上樓,打開門,燈光微明,客廳和廚房只用珠簾隔斷,他看見菲菲西施正在灶臺前煮東西。
好家伙,不知這女人從哪里淘來的校服,藍白色,還真穿上了,從背后望去可不像個學生妹么。
他覺得好笑,扔下鑰匙過去從背后摟住她的腰,薄唇緊貼耳畔:“在這兒勾引誰呢,嗯?”
菲菲西施有些僵硬,好像說了句什么,他沒注意聽,手掌從衣服下擺滑進去,一路往上,抓住她胸前嬌嫩的桃子,沒輕沒重地搓揉。
“你個小騷貨,欠操是不是?”陳恕低聲笑著,右手靈巧地摸到胸衣里頭,觸感棒極了,只是恍惚覺得沒以前大。
他堅挺的欲望抵在她后腰,左手朝隱秘的三角地帶探去。
“爸”這時終于聽到她發(fā)顫的聲音在叫:“爸爸”
陳恕頓了下,稍稍直起身,托著她的腦袋將她的臉別過來,那一瞬間簡直像被潑了冰水,又像被燙了開水,霎時清醒。
“我靠!”他猛地松開女孩,往后退開兩步,“諾諾怎么是你?你怎么回來了?”
陳諾手指揪著衣服,身體僵直不動,小臉被長發(fā)遮擋,不大能看清表情。
半晌,她僵硬地說:“中考完,放暑假了�!�
陳恕手掌發(fā)麻:“原來已經(jīng)考完了,這么快�!彼M量控制自己嗓音的平穩(wěn),“考的怎么樣,能上重點高中嗎?”
陳諾沒說話。
他喉結(jié)滾動:“那個,剛才,爸爸以為是你菲菲阿姨,我喝多了酒。”
陳諾仍舊不吭聲,伸手將熱著牛奶的小鍋稍稍擺正,放入一小塊冰糖,用勺子緩緩攪拌,目光冷淡。很快牛奶就熱了,她倒進玻璃杯里,回頭問他:“你要喝嗎?”
陳恕嘆氣,試探著,拍拍她的腦袋,她沒有躲開,也沒有特別不適的反應。
“不了,你喝完早點睡吧�!�
他煩躁地點了根煙,離開廚房,腳步遲疑片刻,轉(zhuǎn)而走到門口換鞋。
陳諾冷不丁站在他身后:“你要出去?”
“嗯�!�
“可是你剛回來�!�
“我去買點東西�!�
陳諾握著玻璃杯子,望向窗外:“外面下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