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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

    “砰!”教室里沒由來地傳出一陣響聲。

    他的心驚了一下。

    “你出去!”她在叫。

    男生說了什么他聽不清,只聽她很快地又說了一句:“出去,不然我跳下去!”

    安靜了一會兒后,后門口傳出一陣響聲,他從轉(zhuǎn)口走出來的時候男生已經(jīng)消失在走廊中。

    他向里看去,她坐在窗口,低著腦袋,怎么都看不到她的表情。

    灰色的圍巾還躺在地上。

    他在門口站了五分鐘,后來還是決定不進(jìn)去了。

    或許那不是她的男朋友。

    °°

    ***

    °°

    一個星期過去了

    教室里的學(xué)生對著中央的模特認(rèn)真地描畫,氛圍安靜。

    路楷靠在講臺旁,深思地看著教室后窗口旁的空位。

    那天之后,這個學(xué)生沒來上過課了。

    或許她生病了,或許有什么事耽擱了,也或許是轉(zhuǎn)系了。

    任何一種可能都讓他在腦袋里翻來覆去地想。

    “Hey,”卡魯突然輕聲拍上他的肩,“你這幾天都在想什么?很不對勁。”

    “沒有……”他這么說著,視線還是沒離開那個空位。

    “啊……”卡魯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他的,“我知道她住在哪個酒店……”

    “真的?”他回過頭,頓了一下,“不是,我是說,那個……你這都從哪兒知道的?”

    “我的學(xué)生就是我的情報網(wǎng)�!�

    “哦……哦�!彼c了點頭,拿起一本畫冊不自然地看著。

    “Hey,伙計……”卡魯不滿地用手錘了錘他的后背,“我這么慷慨,你就沒什么反應(yīng)嗎?來點驚喜的表情OK?”

    他合上畫冊,看向他:“我沒什么必要去……她只是我的其中一個學(xué)生而已……”

    “是的是的,”卡魯耐心地點頭,“但人家的戒指在你這不是嗎?”

    “我可以等她回……”

    “或許人家就是因為你不還戒指而生氣了,你卻還在這兒傻呼呼地等她回來上課,清醒點路楷,老天不會把妞送到你懷里。”

    “卡魯我想你對我的話理解有誤,我不是……她只是我的學(xué)生而已�!�

    “是的是的,”卡魯仍舊耐心,“她是你的學(xué)生,你是她的老師,這是很圣潔的關(guān)系沒錯,這沒錯。但是,當(dāng)學(xué)生長期曠課,這世上有一個專門為老師設(shè)定的詞匯叫做家訪�!�

    他盯著卡魯,微微笑了:“你下班后有空嗎?”

    第一百六十五章:她是名媛

    帝楓駐倫敦旗下大酒店

    總統(tǒng)套房

    雍容華貴的地毯,落地明亮的玻璃墻,昂貴優(yōu)雅的家居。

    床的正對是玻璃墻外壯闊的倫敦上空夜景。

    “姐,這件怎樣?”紫堂雪拿著一件Annasui的小禮服站在落地鏡前仔細(xì)地打量。

    她放下書,懶懶地瞥了一眼:“嗯。”

    “這件呢?”

    “嗯�!�

    “但這件顏色太艷了……”

    ……

    “還是這件好一點吧……我看一下……對,Prada,我愛死這個品牌了�!�

    ……

    “還有鞋子……不是這雙……我那雙珠片的LANVIN去哪兒了?姐……姐!”

    她煩躁地將書丟在一邊,從床上撐起身子:“從早上開始你不停了嗎?!”

    “我的老天……”紫堂雪輕輕地說著,端著咖啡邊喝邊坐到床邊,“為什么你還是早上那個樣子?”

    “要出去玩的是你不是我。”她靠在床頭。

    “什么?”紫堂雪驚訝了一下,“我說要出去玩的意思當(dāng)然是你和我一起出去�?禳c姐,別這么頹廢,你都在這個房間悶一個星期了。”

    ……

    “你知道爸給我的任務(wù),要在這陪你玩一年的,半個月前醫(yī)生說你輕度憂郁癥的時候他簡直緊張死了�!�

    她拿起書翻到剛才的一頁繼續(xù)看。

    “別這樣,”紫堂雪拿掉她的書,靠在她肩膀旁,“我們不談這個話題了,哎,麥葉希來找過你嗎?”

    她掀開被子走下床,踏著柔軟的地毯走進(jìn)浴室。

    紫堂雪靠在浴室碩大明亮的玻璃門旁,緩緩地笑:“我知道他肯定來找過你,而且你們還Kiss了。”

    里面沒反應(yīng)。

    “真的,”紫堂雪說,“除了他誰還敢在紫堂櫻的細(xì)脖子上留一顆小�!�

    咔!她拿著一雙高跟鞋冷冷地走出浴室:“你說話越來越惡心了。”

    “醫(yī)生說跟憂郁癥病人說話時最好要保持幽默感。”

    她將高跟鞋丟在地毯上,紫堂雪的表情一下子開朗了,但很快又疑惑起來:“為什么它在浴室。”

    “三天前你撒酒瘋的時候穿著一身珠片的東西跑到里面沖涼水�!�

    “哈?”她有點不敢置信,“那我撒酒瘋的時候你在干嘛?”

    “看書,”她坐到床上重新翻書,“你吵得我睡不著,所以只好看書�!�

    “怎么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后來勛來了,他把你帶走了�!�

    “你讓他來的?”

    “不,”她說,“他在門口經(jīng)過的時候聽到你唱歌了。”

    “不會吧……”紫堂雪呆滯地坐到她面前,“你居然對我不管不顧,還看得進(jìn)書?!”

    她沒有理她。

    紫堂雪坐在一邊想了想,轉(zhuǎn)換了話題:“麥葉希那一個星期之后都沒來找你了。”

    ……

    “姐,你們在冷戰(zhàn)嗎?”

    ……

    “看誰先投降?”

    ……

    “為什么冷戰(zhàn)就一定要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說不定他在外面快活著�!�

    ……

    “他沒來找你,是因為他有自信,你會首先挨不下去。”

    ……

    “誰規(guī)定男人在外面劈腿就可以得到原諒,而女人就是敗壞道德了?姐,你有世上最好的資本,劈給他看。”

    她放下書,抬頭淡漠地看著紫堂雪。

    “讓他知道,你沒他也行,”紫堂雪微微地笑,“紫堂家的女人天生就能支配男人。”

    噔噔噔——

    門叩響了——

    “我去開門,”紫堂雪站起身,“你好好想啦�!�

    門開了,斜靠在門框上的是樸俊錫。

    “你什么時候到倫敦的?!”紫堂雪驚訝地看著他。

    原夜勛從他身后走進(jìn):“櫻剛來他就到了�!�

    “怎么一直都沒看見你?”

    樸俊錫勾起笑容,看著紫堂雪:“想我?”

    “哈!”紫堂雪搖著頭笑,“真是每個女人都不放過啊你!”

    樸俊錫走進(jìn)房間后就打開電視調(diào)到了娛樂新聞。

    “紫堂櫻,”他對著坐在床上的她說,“這會是你感興趣的�!�

    電視屏幕上,底下一排英文字幕,麥葉希的身影伴著強(qiáng)烈的閃光燈從林肯車中走下,記者瘋狂簇?fù)�,幾個黑人保鏢護(hù)在他的左右,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打扮嘻哈的英國人對著鏡頭老練地笑了笑。他們共同走進(jìn)了一個叫做“N—N”的潮流酒吧。

    英文字幕的意思為:麥少回歸倫敦首周與老朋友嘻哈大牌夜游酒吧,未見其緋聞豪門女友紫堂櫻陪伴左右。

    “他在倫敦低調(diào)了半個月,現(xiàn)在又該玩起高調(diào)了�!睒憧″a靠在沙發(fā)上,邊說邊看著她。

    不久,屏幕上又出現(xiàn)一輛車,一個高挑的金發(fā)女人從車中走下,戴著墨鏡對鏡頭匆匆地笑過后也跟著進(jìn)了酒吧。

    英文字幕立刻換成:超�?▉�&8226;塞隆后一步到達(dá)酒吧,兩人疑似舊情三度復(fù)燃。

    她盯著屏幕看了很久后,轉(zhuǎn)頭看向紫堂雪:“你等會兒去哪玩?”

    紫堂雪轉(zhuǎn)過頭靠在沙發(fā)背上,笑看著她:“由你定�!�

    她將系在發(fā)上的橡皮筋輕輕拉下,淡栗色卷發(fā)嫵媚地散落在腦后。

    °

    °

    ***

    °°

    “這里?”路楷不敢置信地仰頭看著濃郁復(fù)古的酒店大樓。

    酒店周圍華麗的燈光使冬天的夜晚成了修飾。

    “全倫敦最豪華的酒店之一,帝楓,不朽的品牌�!笨斚翊驈V告似地說道。

    “你知道她住幾號房嗎?”

    “酒店的前臺小姐不是擺著裝飾的�!�

    “好吧……”路楷把手放進(jìn)口袋,握住戒指,“我們進(jìn)去。”

    “等會兒,”卡魯突然拉住他,盯著酒店大門笑了,“我想你不必麻煩那些小姐們了�!�

    他順著卡魯?shù)哪抗饪催^去。

    她提著包,穿著一件藍(lán)色連衣裙外披深色的FENDI皮草從酒店大門緩緩步下,身邊還跟著一個黑色中短發(fā)的美麗女孩,跟她有幾分相像。

    “Jimmy.choo……”卡魯突然低喃。

    “什么?”他轉(zhuǎn)過頭。

    “你不知道嗎?”卡魯仍舊盯著她看,“她穿的那雙高跟鞋是Jimmychoo的。”

    “那是什么?”

    卡魯不可思議地瞥了他一眼:“那是一個很著名的高級訂制鞋品牌,貴極了,它的忠實顧客還包括了戴安娜王妃�!�

    他又看過去,她們已經(jīng)上了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

    “我不敢相信戈斯福大學(xué)里有這樣有錢的學(xué)生……”卡魯把手插在褲袋里,不敢置信地?fù)u了搖頭,“看來她在這兒住的不可能會是普通套房�!�

    路楷已經(jīng)越過馬路走向勞斯萊斯。

    他剛經(jīng)過車頭的時候就被一個黑衣保鏢伸手?jǐn)r了下來。

    “你好,”他停下腳步,指了指車身,“我找里面的那個女孩,我是她的老師。”

    “請稍等,先生�!北gS戒備地盯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到了后車座的窗口彎下腰。

    他耐心地等在一邊。

    不久,保鏢從車窗口讓開身,她從車?yán)锟粗?br />
    “過來吧先生�!北gS示意他站到窗口。

    “你好,”他站在窗口,“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是你的美術(shù)老師……”

    “或許吧�!彼f。

    “……”他愣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告訴過你的……”

    “我不記得了�!�

    “……好吧……”他無奈地說明,“我叫路楷……”

    “哦,”她點點頭,“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

    他說不出話來。

    “別介意,”她身邊的一個女孩突然笑看著他,“我姐有人物識別障礙癥,很嚴(yán)重�!�

    她看了那女孩一眼,女孩笑著轉(zhuǎn)過了腦袋,不再說話。

    “你有事嗎?”她問。

    “噢,”他應(yīng)著,從口袋里掏出戒指,“一來把戒指還給你,二來想請問你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上課?”

    “真稀奇,居然還有老師會家訪上你�!蓖蝗粡纳砗竺俺龅囊粋聲音,他轉(zhuǎn)頭看見一個十分俊美的男生從酒店階梯上緩緩走下。

    “我說過戒指不要了,學(xué)校我想去的時候自然會去。”她靠在椅背上毫不在乎地說。

    “你這樣不行,”路楷皺了皺眉,“戒指是你的,即使不要也該由你自己處理,還有學(xué)校,你長期曠課是會被記過的,父母供兒女上大學(xué)十分不容易,每個人都希望把書念好,除非你是來玩的�!�

    “Bin——go!”男生站在他身邊說道,“那大學(xué)就是她爸讓她讀著玩兒的。”

    路楷怔了一下,繼續(xù)說:“即使是這樣,我覺得你接受得太理所當(dāng)然了,我看過你的畫,畫得非常好,你是個很有潛力的學(xué)生,為什么不繼續(xù)學(xué)下去,說不定你能成為一個很好的畫家,前途是光明的�!�

    “她的前途比任何一個人都璀璨。”男生又說。

    路楷不自在地看了男生一眼,轉(zhuǎn)頭繼續(xù)說:“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理想,那是很美好的東西,我不相信你是甘于沉溺在那種紙醉金迷的世界中的女孩,父母的金錢支柱遲早會出問題……對不起,沒有冒犯你父母的意思。但是你應(yīng)該為你的父母想想……”

    “她會想就怪了。”男生滿不在乎地說。

    她身邊的女生也忍不住笑了,她靠在車背上,仍舊淡漠地看著他。

    路楷指了指身后的酒店,講最后一句話,“除非這家酒店是你家的,除非你的父親是帝楓的總裁,除非是這樣的話,你完全可以漠視我的話!”

    說到這,他轉(zhuǎn)頭看著男生。

    男生這次沒有再搶話,而是拍了拍他的肩,低頭笑了一聲。

    “開車�!避�?yán)铮龑λ緳C(j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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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更就3更,誰讓隨和曲是豆腐心呢~

    號外:今天3更!

    第一百六十六章:你要管我

    N—N酒吧

    這是個新著陸的潮流酒吧,吸引了一票的英國娛樂圈時尚大牌,酒吧門口還守候著大把的狗仔記者。

    她和雪是在保鏢的保護(hù)下從后門進(jìn)入的。

    酒吧中央是一個紫色基調(diào)的舞池,人群熙攘,跳舞,完全墮落中。

    整個酒吧的設(shè)計風(fēng)格給她很熟悉的感覺。

    她將皮草留在了車?yán)�,穿著一件寶石藍(lán)的絲緞連身裙,后背鏤空設(shè)計,白皙的背在栗色的長卷法中若隱若現(xiàn),這種含蘊的性感,迷人至極。

    那些著名的男星們都朝她的方向若有若無地看來。

    她站在舞池邊緣,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周圍。紫堂雪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向舞池對面看去。

    那邊是一個無比華貴的主包廂,他坐在沙發(fā)中央,周圍全是一些聲色男女,包括那個卡亞·塞隆,那些人不停地朝他舉杯,嬉嬉鬧鬧。而他就一直靠在沙發(fā)上安靜地看著手機(jī),跟周圍的喧鬧氣氛很不搭。

    能坐主包廂里的都是酒吧最高級的座上貴賓,而包廂外的消費者們無論明星還是貴族相對而言都只是一般客人。

    于是,外面的人對這個包廂是望眼欲穿的,但由于包廂外站著幾個魁梧的黑人保鏢,沒人敢走近一步。

    她突然覺得很沒勁,想走了,但有一個看上去挺英俊的男人擋住了她。

    “Hey!”他說,“我想和你一起跳舞可以嗎?”

    她沒理男人,朝右走,男人也朝右,她朝左,男人也朝左,于是她抬起頭對男人說:“我只對女人感興趣�!�

    男人的笑容僵在嘴角。

    她繞過他走了。

    “只對女人感興趣……哈哈……”紫堂雪跟在她身后笑個不停,不停地拍她的肩,“這句話好絕啊,你真是天才!”

    她仍舊向前走。

    “喂,那邊很多女人,”紫堂雪突然煞有其事地拉住她的手朝一個包廂走去,“我們過去坐坐。”

    “我想回去!”她有點不耐煩。

    “都出來了先玩會兒再說!”她說著一把把她推進(jìn)包廂,對里頭正說笑的高挑模特們大聲打招呼,“你們好!”

    “你們好!”她們熱情地回應(yīng),“快來!今天晚上大家都是朋友!”

    她被紫堂雪硬扣在沙發(fā)上,她們說笑地不亦樂乎。

    她看著紫堂雪笑著的側(cè)臉,跟以前太不一樣了,出去旅游一次,她完全擺脫了紫堂櫻的影子,回復(fù)成最本色的自己。

    她安靜地靠在了沙發(fā)背上,看著遠(yuǎn)遠(yuǎn)的主包廂中他同樣安靜的側(cè)臉,金色的光輝下,他總是帶著無可言說的吸引力。

    “等會兒等會兒……”聊到興頭上,其中一個模特突然揮了揮手,于是其他人都稍稍停頓下來。

    “雪,我覺得你的姐姐很美,而且我感覺我在哪兒見過她�!蹦L卣f。

    她扭過頭,不自在地向沙發(fā)里側(cè)靠了靠。

    紫堂雪用肩膀稍稍擋住了她的側(cè)臉,自然地笑:“可能在街上偶爾見到過吧……”

    “不不不,”模特擺手搖頭,肯定地說,“不是街上,你姐是名人嗎?或是上過電視嗎?我好像是在網(wǎng)上看見過,但不太記得……”

    “沒有,怎么可能,我們倆是中產(chǎn)階級家庭的孩子,來倫敦旅游偶爾經(jīng)過這個酒吧進(jìn)來玩玩而已,你認(rèn)錯了�!弊咸醚┮泊_定地說。

    于是模特聳了聳肩膀,不再追問下去了。

    “哦天吶,快看!”其他模特突然指著包廂外叫起來。

    卡亞·塞隆拉著麥葉希走出包廂,她一直在對他說說笑笑,而他偶爾才回一句,他們走到舞池邊緣的時候他就從她手里抽開自己的手,要轉(zhuǎn)回包廂,這使得卡亞·塞隆有點不開心,但仍舊裝作自然地和一個剛向她搭訕的男士說笑起來。

    “快,姐妹們,把相機(jī)給我!”那個模特突然從她朋友手中奪過相機(jī),對著麥葉希的側(cè)影一陣猛拍,有點刺眼的閃光燈使他朝這邊看過來。

    “要的就是這效果,”模特邊按快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快朝這兒看,朝這兒看!”

    她又向沙發(fā)里側(cè)靠了靠,盡量讓自己被陰影埋沒。

    他有些疑惑地將視線投向她的方向,轉(zhuǎn)過身像要走來。

    “快過來寶貝!快過來!”那個模特盯著鏡頭喃喃自語。

    他剛轉(zhuǎn)過身子的時候,主包廂里突然搖搖晃晃走出一個拿著酒杯的男人,搭上他的肩膀一把將他拉了進(jìn)去。

    “噢……太可惜了!”模特失望地放下相機(jī),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怎么?你們很喜歡他嗎?”紫堂雪歪著腦袋問。

    “他太帥了!”模特說。

    “他真是有錢�!绷硪粋模特說。

    “他是模特們的億萬寶貝,誰哪怕跟他攀上一點關(guān)系都能紅,就像伊莎亞里·摩勒,她之前只是紐約的一個小模特,和麥少傳出緋聞后,她的地位就差點高過卡亞·塞隆,要知道卡亞·塞隆可是英國的第一超模�!钡谌齻模特說。

    “哦哦……”紫堂雪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要管住這樣的男人很難啊……”

    “能成為他其中之一就不錯了,誰還管啊�!弊谒磉叺哪L卣f笑道。

    “哦天!看他來了!”又冒出一個女人的低呼聲。

    她敏感地抬頭看去,他徑直越過了舞池朝這兒走來,視線始終對準(zhǔn)在她身上。

    她不動聲色地坐在原位。

    他撩開珠簾,走了進(jìn)來。

    外面的很多客人都關(guān)注地朝這個包廂看來。

    “嗨……”模特們對他傾羨地笑。

    他無暇顧及模特,坐到了她身邊,一手握住她放在膝上冰冷的手,平靜地說:“今天是我這家酒店的開業(yè)式,我只是來這里看看,不是來玩的�!�

    對啊,這家酒吧的風(fēng)格和SOK很像。

    她從他手中緩緩抽出自己的手:“你不必一來就和我解釋,我跟你沒關(guān)系了�!�

    模特們驚訝地對望著。

    他又拉住了她的手,拉著她起身走出包廂,越過舞池,在客人們驚艷的目光中走進(jìn)了主包廂。

    主包廂中的男男女女好奇地打量她。

    “都出去一下,”他對他們說,“我要和我女友談復(fù)合�!�

    他們恍然大悟地重新打量她,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了包廂。

    “一個星期前就說清楚了,不可能!”等人走光后,她甩開了他的手。

    “我做錯什么了?”他終于有點生氣了。

    她沒說出話來。

    “只要你說出一件我做錯的事,我就不再纏著你不放。”

    她頓了口氣,開始說:“你什么都沒做錯,很多事情都是我的誤會,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也是因為你在處理我的那些爛攤子,我根本沒有資格怪你,但我就是想分手了,不想談了,不想愛了,你讓我休息會兒行不行?”

    “你想休息就不管我了?我怎么辦?”他靠近她說。

    “想管你的人多的是�!彼撕罅艘徊�。

    “別生氣了,”他的語氣又一下子溫和起來,輕輕摟住了她的腰,像撒嬌似地緩緩靠近,“都是我不對,你怪我,別動不動就和我談分手�!�

    “別離我這么近�!彼纳眢w有點軟下來了。

    他壞壞地笑了:“紫堂櫻你那么喜歡我,別說氣話了�!�

    她站在原地沒動,又像一個星期前那樣了,不管怎么和他生氣,他總有辦法讓她的心軟下來。

    他坐在沙發(fā)上,將她輕輕地拉到自己腿上,環(huán)住她的腰。

    她全身無力。

    包廂外的男男女女欽羨而又心潮澎湃地向這兒有意無意地瞄著。

    他們靠得很近很近,他的冰冷干燥的唇摩挲在她的臉頰上,慢慢下滑到唇角。

    她的意識在漸漸沉淪。

    嘩——

    珠簾突然被拉開的聲音,她的右手臂上突然受力,有人把她從他懷里拉開。

    他敏捷地站起身拉住了她的左手。

    “快點回家,這種地方不是你呆的�!崩∷沂值穆房瑖�(yán)肅地看著她。

    包廂外的客人一陣詫異,黑人保鏢正上前要對他動手。

    “別動他�!彼⒖虒ΡgS說。

    保鏢停住了腳步,看向麥葉希。

    “你誰啊?”他問路楷。

    “我是她的老師�!甭房J(rèn)真地說道。

    “你有沒有搞錯?”他的語氣很不悅,“管學(xué)生管到這兒來�!�

    黑人保鏢又要走上前來。

    “你讓他們下去!”她看向麥葉希。

    他看了保鏢一眼,他們都聽命地陸續(xù)退后守在了包廂口。

    “我剛才看見她明明是不想和你靠近的,但你卻仍舊拉著她不放,我看這個酒吧根本沒什么安全性!”

    “你別說了……”她站在中間有點無語。

    “不,”他繼續(xù)說,“他明明是在侵犯你,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但作為一個女孩兒你應(yīng)該有自愛心,怎么能在這種酒吧隨便糟蹋自己。”

    “老師,”他邊說邊笑了,“這里不是你說教的地方�!�

    “還有,”路楷從口袋里掏出戒指,“這個,你還是拿回去�!�

    “為什么在他那兒?”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我送給他的�!彼敛辉诤醯卣f。

    “不是,是在咖啡廳……”路楷想糾正。

    “你還和他去咖啡廳?”他冷冷打斷。

    她對他歪了下腦袋,表示正確。

    “你們什么關(guān)系還去咖啡廳?”他的口氣越來越冷。

    “師生關(guān)系。”路楷在一邊插上話。

    “大學(xué)里不必把師生關(guān)系看這么重的,我們都是年齡相差不多的熱血男女。”她側(cè)頭對路楷說。

    “呃?”路楷噎住了。

    “你什么意思?”他冷色說著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哎哎!”路楷將她拉回來,指著麥葉希,“注意你的行為,對一個女孩子不該這樣�!�

    “有沒有人教過你該怎么哄生氣的女朋友?”他突然說。

    “什么?”路楷不解地看著他。

    “我現(xiàn)在就教你。”麥葉希剛說完就走到紫堂櫻面前,一手扣住她的腦袋,強(qiáng)吻。

    “喔~喔喔!”外面的人興奮地大叫著鼓起了掌。

    包廂口傳出一聲口哨,樸俊錫斜靠在那兒,微勾起唇角看著他們。

    路楷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還拉著她的右手腕。

    “嗯!”突然,她發(fā)出曖昧的聲音,突地一下從路楷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臉上。

    他們吻得火熱,路楷看著空空的手心,難堪地走出了包廂。

    °°

    砰!路楷消失在舞池的一瞬間,她推開了他,皺著眉捂住自己的嘴:“干嗎咬我!”

    第一百六十七章:她的男人們

    他側(cè)著下巴,站在原地壞壞笑著沒說話。

    “喔喔~喔~~”外面的人還不停地鼓掌起哄。

    酒吧的氣氛火熱極了。

    她從桌上拿起一杯紅酒猛地灌了一口,將空杯丟在沙發(fā)上,憤憤地看著他:“你是不是以為我沒你不行?”

    他將手插近了褲袋,用磁感十足的暗啞嗓音對她說:“麥葉希和紫堂櫻,這是世界上最般配的兩個名字,我的身邊只能站你,你的心里也只放得下我�!�

    “我會證明給你看不是的�!彼﹂_珠簾快步走出包廂。

    “你去哪兒?”樸俊錫緊跟其后。

    舞池里的人相繼讓開了道,她徑直穿過舞池,麥葉希跟著出了包廂,一邊的紫堂雪看著形勢不對也跑了出來。

    她利索地推開酒店后門,迎著冷風(fēng)走上街道。

    這里是一條后巷,行人并不多,像剛下過雨,倫敦的馬路濕濕的,空氣中也浸著濕氣,涼爽極了,她的鞋跟在地上踏出一絲急慮。

    她很快看到轉(zhuǎn)口一個落寞的背影,加快了腳步。

    路楷聽到紊急的腳步聲,納悶地回過頭。

    “你……”他詫異地看著她。

    “應(yīng)該就是你了�!彼袜叩剿媲�。

    “你說什么?”

    “沒有�!彼従彽�?fù)u頭,伸手,拉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暖,她的手很涼。

    他的眉毛抖了一下,怔怔地看著他們相握的手,三秒后回過神來,突地抽開了自己的手,結(jié)巴著說:“對不起,真的,那個,對不起,我、我有點失�!�

    “你要說什么?”她還沒從快走中喘過氣來,夜風(fēng)吹起她的劉海,還蒙上一層薄薄的濕氣。

    “不是,我……”路楷顯得很不鎮(zhèn)定,好像不知眼神該放在哪兒,口不擇言地說,“聽著,你住在大酒店,而我的房子是在大學(xué)附近和兩個同事合租的,你的高跟鞋是穿的Jimmy.choo,而我只是在一家平價商場買的普通皮鞋,還有剛才聽說是你男朋友的那個男孩,據(jù)說他穿的是Savile.Row的衣服,而我……”

    “你到底在說什么?”她微喘著氣問。

    “嗯嗯,對不起,”他繼續(xù)口不擇言,“我真的有點失常,我不知道為什么在酒店門口看見你就會跟著你來到這兒,也不知道剛才為什么要拉你,更不知道為什么會要求你離開這里,那簡直可笑,我明明只是你的老師而已我不該管這么多,我實在不知道,就像,就像……”

    他結(jié)巴了半天也沒想到怎么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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