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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沈落和陸化鳴立刻起身,來到金山寺山門附近的那處廣場。

    廣場上此刻坐滿了香客,一個個滿臉虔誠的看向廣場最深處的一個白玉高臺,那上面被一頂寶帳遮蓋著,正是沈落送來的那頂。

    沈落忽然感覺有人注意,轉(zhuǎn)首望了過去,卻是幾個紫袍武僧站在不遠處的人群外,面色不善的緊盯著他們,其中一人正是那個慧明。

    “是剛剛那些人。�!标懟Q也注意到了幾人,冷哼了一聲。

    “正常,我們兩個陌生修士出現(xiàn)在寺內(nèi),他們警惕一下也很正常,坐吧,一會看看那個江流大師是否有真才實學(xué)�!鄙蚵湫α诵Γ覀地方坐了下來。

    陸化鳴也在沈落旁邊坐下,閉目靜靜等待。

    片刻之后,廣場上的人群面露興奮之色,發(fā)出一陣呼喊。

    “江流大師!”

    沈落二人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廣場前方,登上那座高臺。

    此處距離高臺雖然遠,但以兩人的目力自然能輕易看清臺上情況。

    那人看起來非常年幼,只是個十一二歲的童子,眉清目秀,眉心處還有一道金紋,年齡雖小,可已經(jīng)有一副高僧的氣度。

    童子身穿一件火紅色袈裟,上面布滿金紋,還鑲嵌了不少閃亮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

    沈落仔細打量那童子,卻沒有看袈裟,視線落在其胸前,那里懸掛著一串紫檀佛珠,佛珠上靈氣沛盈,更蘊含陣陣佛光,看起來是一件寶物。

    那童子朝下面眾人微微點頭,轉(zhuǎn)身走進了寶帳內(nèi)。

    “他就是江流大師,年齡也太小了吧?”陸化鳴忍不住說道。

    沈落對此也頗感驚訝。

    他們之前去見江流時隔著一道房門,為表恭敬,也不敢用神識探查,他們雖然聽其聲音幼嫩,可也沒想到是江流大師真的是個童兒。

    “你們兩個是第一次來金山寺?有志不在年高,江流大師年齡雖然不大,佛法修為卻深不可測,你們不懂就不要亂說!”旁邊一個老年香客不滿的瞪了陸化鳴一眼。

    “老丈恕罪,我們確實是第一次來這里,什么也不懂,并非對江流大師不敬。”沈落插話笑道。

    “你這個年輕人還不錯�!崩险邼M意的對沈落點點頭。

    “老丈您看來對江流大師很熟悉,來過金山寺很多次?”沈落和老者攀談起來,打聽江流大師的事情。

    看著沈落嫻熟的和老者拉著家常,陸化鳴不禁嘆了口氣,他常年在大唐官府,不是閉門修煉就是外出執(zhí)行掃蕩妖魔的任務(wù),和人打交道確實不是他擅長之事。

    “那是當(dāng)然,老漢我是金山寺附近的陳家村人,每次江流大師講法我都會來聽。江流大師是金蟬子轉(zhuǎn)世,佛法高深,老漢年紀(jì)大了,本來時常腰酸背疼,可自從來聽江流大師講法,腰不酸,背也不痛,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老者一臉推崇的說道。

    “哦,聆聽江流大師講法竟然還能強身健體?”沈落身體一震。

    “那可不是,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多人來聽大師講法。”老者傲然說道,似乎講法的那人是他本人。

    沈落目光閃動,心中極不平靜。

    佛經(jīng)中偶有記載,佛門一些大能高僧講法布施,能消除百姓病痛,他在一本野史上看到一則記載,傳聞西方某城感染瘟疫,佛祖釋迦牟尼途經(jīng)此地,在城頭講法一日,整城人不藥而愈。

    “江流大師講法可不僅如此,你看那邊。”老者示意沈落看向另一邊的廣場。

    沈落順著其目光所示看去,廣場另一邊竟然停放了一口棺材,旁邊坐了幾個身穿喪服,頭纏白巾的人。

    “怎么有棺材在這里?”他驚訝的說道。

    “江流大師講法不僅能普惠世人,更能超度亡靈。我剛剛聽人說了,那棺材里的是一個婦人,因為被兇惡婆婆趕出家門,悲憤投水,家人怕怨氣太重,所以送來金山寺請江流大師講法超度。這樣的事情不時會有,不管是死前懷有多大怨憤的亡靈,大師都能將其超度�!崩险呃^續(xù)傲然道。

    沈落細看那棺材,上面果然纏繞著絲絲怨氣。

    “正好,就看看這位江流大師的本事�!彼闹邪档�。

    此刻,廣場高臺的寶帳內(nèi)響起敲擊木魚的聲音,江流大師開始了講法。

    “夫宗極無為以設(shè)位,而圣人成其能�;杳鞔x以開運,而盛衰合其變。是故知險易相推,理有行藏。屈伸相感,數(shù)有往復(fù)……”朗朗之聲從寶帳內(nèi)傳出,聲音雖然不大,卻響徹整個廣場。

    沈落一開始還沒有什么,可多聽了幾句,他的面色漸漸變得嚴(yán)肅,專注聆聽起來。

    江流大師的講道內(nèi)容不涉及多少修煉之事,多是教導(dǎo)人們?nèi)绾蚊餍囊娦�,解脫苦難,可聲聲佛音入耳,他腦海中的神魂之力變得平靜,心情好像被泉水洗滌,變得澄凈通透,因為江流大師不肯前往長安而產(chǎn)生的煩惱,也逐漸消散,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嗯,我竟然被人影響了心情!”沈落立刻察覺到異樣,穩(wěn)住心神。

    不過他隨即便明白并未江流施展了什么迷惑心神的法術(shù),而是此人的講法引動了人心中歡喜的念頭。

    而廣場上其他人也是如此,面上紛紛現(xiàn)出大歡喜狀。

    講道之聲在廣場回蕩,附近的天地靈氣竟然隨之波動起來,凝成一朵朵金花飄落,這些靈氣金花碰到下方眾人的身體,立刻融了進去。

    當(dāng)然,普通人看不到靈氣,只有身負修為之人才能看到眼前的盛景。

    第六百二十六章

    主持現(xiàn)身

    “舌綻金蓮,虛空生輝!江流大師講法竟然可以達到此種境界!”沈落看到這個情況,不禁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只有一些真正的大能高僧傳道布施之時,才會出現(xiàn)眼前這種情景。

    “這……看來是我們眼拙了,這位江流大師還真是一位得道高僧。”陸化鳴也面露驚奇之色,口中喃喃自語。

    沈落有些不愿相信的緩緩點頭,突然想起一事,轉(zhuǎn)首望向遠處的棺材,周圍的怨氣竟然在迅速飄散。

    不過片刻功夫,棺木周圍的陰氣就消散一空,一個白衣女子的魂靈從棺材內(nèi)徐徐冒出,朝遠處的高臺方向躬身拜了一拜,然后緩緩上升,身形消散融入了虛空。

    沈落目睹此幕,心神一震,對臺上江流大師不覺間產(chǎn)生一絲欽佩,專注聆聽。

    江流大師的講道還在繼續(xù),足足持續(xù)了小半個時辰才結(jié)束。

    臺下所有人都還沉醉在講法之中,廣場上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沈落也是一樣,不過他很快回過神,睜開眼睛。。

    一場講法聆聽下來,他收獲不小,那些靈氣凝聚的金蓮對他自然沒有多少作用,主要的收獲還是神魂方面。

    沈落剛剛進階出竅期,縱然閉關(guān)鞏固了修為,神魂不免有些躁動,可這場講法聆聽下來,他的神魂徹底變得沉穩(wěn),省去了起碼大半年的苦修。

    講法一畢,江流大師立刻從寶帳內(nèi)走出,也沒有看下面眾人一眼,頭也不回地朝寺內(nèi)行去。

    不少金山寺的僧人忙跟了上去,簇擁在江流身邊,那個堂釋長老正在其中,滿臉討好之色的對江流說著什么。

    而臺下眾人這才回神,紛紛朝江流遙遙叩拜答謝。

    “諸位施主,金蟬法會已畢,還請諸位到香積堂受用齋飯�!币粋僧人登上高臺,兩手合十的朝眾人行了一禮,朗聲說道。

    下方眾人聽了,紛紛起身,朝寺內(nèi)一座偏廳行去。

    “江流大師既然是得道高僧,那就絕不可錯過,沈兄,我們再次去拜托于他,無論如何也要請他前往長安主持水陸大會。”陸化鳴起身,拉著沈落朝江流大師所去方向,追了過去。

    可前方人影一晃,那幾個紫袍武僧?dāng)r住了去路。

    “二位施主,江流大師講法已畢,前方是我金山寺要地,閑人禁入,兩位留步。”慧明和尚冷淡的說道。

    “慧明大師,之前在外面得罪了,不過我二人并非搗亂,只是有事想拜托江流大師�!标懟Q急道。

    “我們正是奉了江流大師的命令,請二位出去,他說了不想見你們�!被勖骱蜕欣渎暤�。

    沈落聞言,眉頭一皺。

    這個江流怎么回事,如此厭惡他們,直接趕人?

    “幾位大師,我們想要拜托江流大師的乃功德無量之事,這是一點小小意思,還請諸位行個方便,之后我二人定會再次重謝。”他很快收起心情,取出一個小布包,里面裝了三十塊仙玉,塞進慧明和尚手中。

    慧明和尚聽著布袋內(nèi)仙玉碰撞的清脆之聲,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抬手欲接布袋,可他手伸出一半,硬生生的停住。

    “不行,此事是江流大師的吩咐,二位請馬上出寺,不要讓我們?yōu)殡y。”慧明和尚用力搖了搖頭,板起面孔說道。

    其他幾個武僧呈扇形圍住沈落二人,大有一言不合,立馬動手的架勢。

    沈落和陸化鳴眉頭緊皺,這幾個武僧修為都只是辟谷期,他們抬抬手就能震飛,可一旦動手,就真的和金山寺決裂,想請江流大師就更難了。

    “你們在做什么,住手!”一聲怒喝傳來。

    伴隨著著聲音,兩人從遠處走來,其中一人正是者釋長老,而另一人是個老年僧人,這人面容烏黑,皮膚干枯,兩手瘦如雞爪,看起來仿佛一個行將朽木的老頭,一陣風(fēng)就能將其刮倒。

    沈落打量了老僧一眼,眼睛微微一瞇。

    這干枯老僧看似人如朽木,皮膚干癟,可身體之內(nèi)流淌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好像全身的精華都濃縮進了身體最深處。

    以沈落如今的修為和眼力,竟然也絲毫看不清老僧的深淺。

    “此人修煉的莫非是佛門枯禪?”他記得以前看過的一本典籍中記載了佛門的這種禪法,威力絕大,但修行條件苛刻,非大恒心大毅力之人不可修煉。

    “主持!者釋長老!”慧明等人急忙向二人行了一禮。

    沈落心道原來是金山寺主持,難怪有此高深莫測的修為。

    “沈道友,陸道友,這位是我金山寺主持海釋禪師�!闭哚岄L老給沈落二人介紹道。

    “見過主持大師�!鄙蚵浜完懟Q上前見禮。

    “二位施主不必多禮,你們的來意,者釋師弟已經(jīng)和我說過,只是佛法講究隨緣,一切皆有因果,二位施主和金蟬轉(zhuǎn)世之人緣分未到,不可強求�!焙a尪U師淡淡說道。

    “大師此話何意?”陸化鳴聽得一怔,拱手道。

    “不可說,不可說,說便是錯�!焙a尪U師搖頭說道。

    “沈兄,這老主持說的是什么意思?”陸化鳴聽得云里霧里,不禁轉(zhuǎn)頭看向沈落,傳音問道。

    沈落看著海釋禪師,目光閃動了一下,沒有回答。

    “者釋師弟,二位施主遠道而來,不可輕慢,你且?guī)麄內(nèi)ハ惴e堂受用一頓齋飯,略進地主之誼�!焙a尪U師對者釋長老交代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海釋禪師,現(xiàn)在緣分未到,那不知何時緣分才能來臨?”沈落突然揚聲問道。

    只是海釋禪師好像沒聽到,自顧自的走遠。

    “二位施主,此事主持師兄也愛莫能助,二位請隨貧僧來吧。”者釋長老嘆了口氣,朝廣場附近的偏廳行去。

    陸化鳴現(xiàn)在無法可想,不過不用被趕出寺,他心中還是比較滿意,先借著用餐拖延一下,看看能否另想他法。

    這么想著,他邁步跟了上去。

    而沈落看著海釋禪師背影,眉頭蹙起,這個海釋禪師似是話里有話,可又不愿多說,也不知道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就在此刻,走遠的海釋禪師突然以手撫胸,咳嗽了三聲,然后將手背在身后,慢慢朝遠處行去。

    沈落神情一怔,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但立刻便隱去,也隨著者釋長老去了。

    第六百二十七章

    禪兒

    慧明和尚幾人見是主持吩咐,不敢再阻攔沈落二人,不過幾人也一直尾隨在二人身后,似乎得了江流大師的命令,嚴(yán)密監(jiān)視二人。

    者釋長老帶沈落二人來到偏廳,一起用了一頓齋飯。

    只是慧明和尚等人就如同監(jiān)視刑犯一般,全程四散立在沈落等人落座的木桌周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幾人,陸化鳴自然吃的毫無興致,沈落卻視若無睹般吃了兩大碗,令陸化鳴不住翻白眼。

    金山寺內(nèi)信眾眾多,者釋長老也沒有陪二人太久,用完齋飯便告辭一聲,揮袖離去了。

    “好了,二位施主法會已聽過,現(xiàn)在飯也吃了,請吧。”者釋長老一走,慧明就毫不客氣的上前幾步,下起了逐客令。

    “我們……”陸化鳴還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正要設(shè)法再拖延一下。

    “呵呵,既然金山寺如此不歡迎我們,陸兄,那我們還是先走吧�!鄙蚵渑牧伺年懟Q的肩膀,起身說道。

    “沈兄,你……”陸化鳴一愣。。

    沈落嘴唇微動的傳音了一句,拉著陸化鳴朝外面行去。

    陸化鳴目光波動了一下,沒有反抗,隨著沈落朝外面行去,兩人很快便出了金山慧明和尚等人看到他們真的離開,這才沒有繼續(xù)跟著。

    “沈兄,你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我們真的就這么走了?回去怎么和師父以及袁國師交代。”一出了金山寺,陸化鳴馬上問道。

    “我們自然不能走�!鄙蚵鋼u頭道。

    “不走還能如何,他們根本不讓我們進金山寺,怎么去請那江流大師?”陸化鳴煩惱的說道。

    “他們不讓我們進去,那我們等晚上偷著進去就是�!鄙蚵湫Φ�。

    “晚上偷著進?這里可是金山寺,你也看到了,寺內(nèi)高手如云,你真有把握?”陸化鳴面露詫異之色,然后壓低聲音問道。

    其實他心中也冒出過這個念頭,只是太過危險,沒有說出來。

    沈落嘴唇微動,再次傳音說道。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我們還是先老實離開的好。”陸化鳴連連點頭。

    沈落嗯了一聲,朝下山行去。

    聆聽法會的信眾此刻還沒有盡數(shù)離開,金山寺外也還有不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都在興高采烈地討論剛剛法會上江流大師的妙語。

    “……所謂觀諸法而會其要,辯眾流而同其原,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觀察一切諸法就能能領(lǐng)會其本質(zhì),就好像辨別眾多河流,就能找到它們共同的源頭一樣�!币粋溫和的童音從一個人群里傳出。

    沈落聽到這個聲音,腳步立刻頓住。

    “這個聲音,是那個禪兒?”陸化鳴也停了下來,看向不遠處的人群。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擠了進去。

    人群中央的地面上盤膝坐著一個身穿灰衣的小和尚,看起來也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目光異常清澈明亮,讓人望之便覺得心靜。

    “原來是這個意思,禪兒小師父對佛理的理解真是透徹,小人駑鈍,江流大師講法雖然已經(jīng)非常淺顯了,可我還是聽不太懂,真是慚愧,多虧了禪兒小師父指點。”旁邊的一個綠衫婦人恍然,對灰袍小和尚謝道。

    “女施主客氣了,我等佛門弟子講法,本就是為了普惠世人,女施主以后哪里不明白,可以盡管詢問小僧。”灰袍小和尚合十說道。

    “禪兒小師父,方才江流大師最后講的《三法度論》中,‘垢習(xí)凝于無生,形累畢于神化’這句話是何意?”另一個信眾問道。

    “此句的意思是,染污的惡習(xí)在不生不滅的真性中寂滅,身形的拖累在神奇的變化中結(jié)束。”灰袍小和尚毫不遲疑的答道。

    其他信眾見此情形紛紛發(fā)問,這灰袍小和尚年齡雖然幼,對佛理的領(lǐng)悟竟然極深,講解的也非常淺顯易懂,每個提問的信眾都得到滿意的答復(fù)。

    “金山寺果然不愧是教導(dǎo)出金蟬子的佛門圣地,不光江流大師,這個禪兒小和尚也好生了得�!鄙蚵涿媛对尞愔�,心中暗道。

    良久之后,周圍的信眾這才散去,只剩下沈落二人。

    “二位施主可是有何疑難佛理不明?”小和尚朝二人行了一禮后問道。

    “在下并無疑難,只是見禪兒小師父佛理深湛,深感佩服,這才停步聆聽�!鄙蚵溥了一禮,笑道。

    “小僧不過是金山寺的一個普通和尚,不敢受此稱贊�!倍U兒急忙擺手說道,很是謙虛的樣子。

    “禪兒小師父真是有謙謙君子風(fēng)范,我聽說你和江流大師從小一起長大,是這樣嗎?”沈落笑著問道。

    “是的,小僧和江流從小便在金山寺長大�!倍U兒小和尚點頭。

    “那江流的事情,你應(yīng)該很了解,不知你可否知道他為何不愿意去長安渡化那里的怨靈?”沈落問道。

    他在此留步,便是為了打聽此事。

    “你們怎么知道這事?啊,你們就是那從長安城來的那兩位施主,長安城內(nèi)有許多百姓不幸去世了嗎?”禪兒從地上一躍而起,焦急的問道。

    “是啊,如今城內(nèi)陰氣纏繞,不知多少冤魂不愿往生。”沈落嘆道。

    禪兒面露悲痛之色,口誦佛號。

    “禪兒小師傅,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可知江流為何不愿去長安?”沈落再次問道。

    “這……”禪兒面露遲疑之色。

    “禪兒小師傅你知道!還請千萬賜教,長安城內(nèi)如今有無數(shù)冤魂留戀人間不去,若不能超度,恐怕會引發(fā)大亂�!鄙蚵溲劬Ρ牬�,蹲下身請求道。

    陸化鳴聽聞此話,眼睛也是一亮,緊盯著禪兒。

    “雖然如此,可是我答應(yīng)了江流,不能告訴別人,還請二位施主見諒�!倍U兒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

    二人聞言,眉頭都是一皺。

    “佛語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禪兒小師傅你覺得你個人的信譽重要,還是渡化長安城無數(shù)冤魂重要?”沈落正色問道。

    “這……自然是渡化冤魂重要�!倍U兒撓了撓頭,說道。

    第六百二十八章

    佛門舊事

    “這就對了,你將事情的緣由告訴我們,雖然有損自己的信譽,可卻能挽救萬千生靈。反之,你若只顧自己信譽,閉口不言,那只能說明你是個貪圖虛名的偽君子,假和尚,沒有真正的慈悲心腸,比破了酒戒,葷戒還要厲害�!鄙蚵淅^續(xù)正色說道。

    陸化鳴看到沈落這般連哄帶嚇,心中暗笑,面上卻緊繃著,沒有表露分毫。

    “是這樣嗎……”禪兒小臉露出惶恐之色。

    “既然這樣,小僧就失信告訴你們,其實江流他……”禪兒撓頭苦惱了很久,這才抬頭。

    “禪兒,你竟敢將我的隱秘告訴別人,膽子很大��!”就在此刻,一個聲音突然從禪兒身上傳出,正是江流大師的聲音。

    沈落和陸化鳴聽聞此聲,面色為之一變。

    聲音未落,禪兒胸口突然亮起一團黃芒,下一刻猛地漲大,形成一個丈許大小的黃色光陣,將禪兒的身體籠罩其中。

    沈落目光一凝,正要做什么,可已經(jīng)遲了,禪兒身周黃色光陣一閃。。

    而光陣內(nèi)的禪兒身影也一閃消失不見,只留下點點黃色殘光,很快也隨之飄散。

    “這是土遁法陣?想不到江流大師竟然還會法術(shù)?”沈落面露驚訝之色,喃喃說道。

    “該死,我們打聽江流大師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他估計愈發(fā)厭惡我們,想要請他去長安更加困難了�!标懟Q卻有些惶恐,皺眉說道。

    “事已至此,多想也是無益,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息,晚上再來�!鄙蚵鋫饕舭参苛艘痪�,邁步往山下行去。

    陸化鳴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兩人在山腰處找了一個清靜之地閉目休息,夜色很快降臨。

    二人并沒有立刻動身,等到快到三更時,才雙雙睜眼,朝金山寺而去,很快便來到金山寺后門外。

    從這里看去,金山寺內(nèi)內(nèi)一片漆黑,空無一人,顯然寺內(nèi)僧人都已經(jīng)就寢。

    雖然如此,二人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各自施法將氣息隱匿起來,悄無聲息的翻墻進入寺內(nèi)。

    “你可已經(jīng)探聽清楚那海釋禪師居住在何處?”陸化鳴傳音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沒關(guān)系,我早已讓蠱蟲記住了他的氣味,一路找過去就是�!鄙蚵浞秩〕鲇靶M。

    影蠱一出來,鼻子在空氣里嗅了嗅,立刻向前飛掠而去。

    二人立刻跟上,緊隨其后。

    沈落和陸化鳴修為都達到了出竅期,在修仙界已經(jīng)算是高手,寺內(nèi)雖然也布有禁制,兩人也輕易躲避了過去,并未引起寺內(nèi)眾人的注意,很快來到金山寺較為深處的地方。

    “停下!”陸化鳴抬手拉住了沈落。

    “怎么了?”沈落呼住了影蠱,傳音問道。

    “前方有人布下大范圍的禁制,而且非常精妙,不能再繼續(xù)前進了�!标懟Q雙眸白光隱隱,似乎在施展一門瞳術(shù),沉聲傳音道。

    沈落聞言,將法力注入眼中,朝前方望去,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你這樣看是看不到的,這個禁制非常隱蔽,布陣之人修為極高,透過此物觀察。”陸化鳴取出一個白色水晶球遞給沈落。

    沈落眉梢一挑接了過來,法力注入珠內(nèi),然后將其放在眼前,透過珠子朝前面望去,面色很快一變。

    透過珠子觀察,前方虛空中浮現(xiàn)出許多之前看不到細小陣紋,還有許多白色光點在其中閃動,好像無數(shù)夜空星辰一般。

    “根據(jù)影蠱追蹤,海釋禪師還在前面,莫非我猜錯了?”沈落喃喃說道。

    就在此刻,兩人旁邊的的一座漆黑小院內(nèi)突然亮起一點火光,在黑夜中異常顯眼。

    沈落和陸化鳴神色都是一變,立刻閃身躲在隱蔽處。

    不過那影蠱卻突然清鳴了一聲,朝那個院子射去。

    沈落眼見此景,心中一動,遲疑了一下后,悄悄將神識朝亮燈的小院蔓延過去,面色很快一松,從隱蔽處走了出來。

    “陸兄不必躲藏了,就是這兒�!彼懟Q打了個招呼,進入院內(nèi),進入亮燈的房間。

    此地是一處簡陋房舍,墻上早已斑駁剝落,屋內(nèi)也沒有任何擺設(shè),只在角落處有一塊鋪著干燥的茅草的床板,海釋禪師正坐在上面。

    沈落雖然從外面就看出此處簡陋,卻沒料到竟然是這么一副情景。

    陸化鳴看到沈落舉動,神識一掃后,也放心的跟了進來。

    “二位施主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貴干?”海釋禪師看著二人,問道。

    “海釋禪師您白日相邀,在下豈敢不來。”沈落行了一禮。

    “哦,老僧何曾邀請施主了?”海釋禪師神色未動,說道。

    “白日里,我向禪師詢問緣分何時會至,禪師您咳嗽三下,手背過身子,難道不是半夜三更,讓我二人從后門來此的意思嗎?”沈落說道。

    “施主果然是有慧根之人�!焙a尪U師看了沈落片刻,老樹皮一樣的干枯面上現(xiàn)出一絲笑容。

    “慧根不敢當(dāng),我二人今夜貿(mào)然來訪,想向主持請教,江流大師似乎對前往長安主持水陸大會異常排斥,不知這其中究竟是何原因。”沈落深施一禮后,凝重說道。

    海釋禪師滿是褶皺的面孔動彈了一下,一時不語,似乎在考慮什么。

    “此事關(guān)乎長安萬千百姓身家性命,還請主持大師一定指教�!标懟Q看海釋禪師默然不語,心中焦急,忍不住說道。

    “阿彌陀佛,此事不急,長夜漫漫,兩位施主若無要事,可否先聽老僧說些金山寺的往事?”海釋禪師嘆了口氣,緩聲說道。

    “既然大師有此閑暇,沈某自當(dāng)洗耳恭聽�!鄙蚵淇粗a尪U師平靜如水的眼眸,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陸化鳴心中焦急,沒有閑情逸致去聽什么往事,可看到沈落落坐,只好也坐了下來。

    海釋禪師用一種緬懷的語氣說道:“我金山寺建于前朝,本來頗為繁盛,后來世事無常,本朝太祖開疆辟土,整個神州大地都被戰(zhàn)火籠罩,本寺也被波及,險些毀于一旦。之后雖然勉強重建,但已經(jīng)式微,早已沒有了以前的風(fēng)光,甚至還因為祖師遺留了幾本功法典籍,引來外敵搶奪。寺內(nèi)僧人逃走大半,只有幾個無處可去的老僧留在此地,茍延殘喘,直到百余年前才有了一線轉(zhuǎn)機�!�

    第六百二十九章

    放任自流

    “百余年前,一位修為高深的云游僧人在本寺落腳,當(dāng)晚佛寺突然顯現(xiàn)出沖天金輝,持續(xù)半夜才散,那位僧人和寺內(nèi)老僧說金山寺內(nèi)蘊佛緣,未來必定會出一名驚天動地的大德高僧,所以決定留在此處。寺內(nèi)老僧自然歡迎,那位僧人就此在寺內(nèi)留下,入了我金山寺的輩分,改號法明�!焙a尪U師繼續(xù)說道。

    “法明長老!”沈落目光一動,陸化鳴之前和他說過此人,原來這人是這般來歷。

    “法明祖師修為高深,進入本寺后,原來的老方丈很快便將主持之位讓于了他,法明長老掌權(quán)之后大力扶持同門,更將其修煉的佛法傳于眾人,本寺這才重新興起。法明祖師于本寺有再造之德,合寺上下無不敬仰,只是他老人家卻不收弟子,說是無緣,倒讓寺內(nèi)許多人頗為失望,直到祖師入寺廟十幾年后,有一日他在山下?lián)崆�,忽聽嬰兒啼哭之聲,一個木盆從山下江中漂流而來,盆內(nèi)放著一個嬰兒和一張血書。祖師將其救上岸,見了血書才知其來歷,原來是柳州狀元陳光蕊的遺腹子,于是取了乳名江流兒,撫養(yǎng)長大,收為弟子�!焙a尪U師說道。

    “這人就是玄奘法師了吧�!标懟Q聽了許久,神情漸漸專注,也不再焦慮,說道。。

    沈落心下恍然,玄奘法師之名早已哄傳天下,不過他只知道玄奘法師取西經(jīng)之事,對其的來歷卻是所知不詳,原來是這般出身。

    “不錯,就如同法明長老早年所言,玄奘法師后來入長安,被太宗皇帝封為御弟,之后更不畏艱險前往西天,歷經(jīng)七十二難取回真經(jīng),我金山寺這才名傳天下,才有了今日聲望�!焙a尪U師看了陸化鳴一眼,點點頭,隨即繼續(xù)說道。

    “海釋禪師,在下冒昧打斷,按照玄奘法師前去西天取經(jīng)的時間算,海釋禪師您應(yīng)該是見過他的吧?”沈落突然插話問道。

    “我當(dāng)年入寺之時,玄奘法師已經(jīng)前去西天取經(jīng),不過他之后重返金山寺時,我和他曾有過一面之緣,玄奘法師曾向寺內(nèi)僧眾述說過一些西去靈山的經(jīng)歷,世間流傳的西天取經(jīng)故事,就是從金山寺這里傳揚出去的�!焙a尪U師看了沈落一眼,點頭道。

    “那玄奘法師當(dāng)年述說取經(jīng)經(jīng)歷時,可曾提過一個手腕生有梅花印記的女子和一個西域僧人?”沈落立刻再次問道。

    “腕帶梅花印記的女子?玄奘法師乃是佛門中人,極少提及西天路上的女子,至于西域佛國眾多,玄奘法師說過一些路遇的僧人,不知施主說的是哪一位僧人?”海釋禪師面露驚訝之色,問道。

    陸化鳴也對沈落突然詢問此事很是意外,看向了沈落。

    “此人應(yīng)該身帶魔氣,對玄奘法師西去取經(jīng)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鄙蚵溥t疑了一下,說道。

    “身染魔氣的僧人?這個倒未曾聽玄奘法師說過。”海釋禪師想了一下,搖頭。

    “是嗎……”沈落面露失望之色,暗道莫非玄奘法師一行取經(jīng)時,沒有遇到過那五個轉(zhuǎn)世魔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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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施主說到魔氣,我倒是想起一事,玄奘法師說過一事,他們當(dāng)年途經(jīng)西域烏雞國時,他的大徒弟曾經(jīng)感受到過一股很強的魔氣。”海釋禪師花白的眉毛突然一動,說道。

    “哦,玄奘法師是在何處遭遇這股魔氣的?后來如何?”沈落眼前一亮,立刻追問。

    “玄奘法師并未細說此事,只說略微提及此事,因為西去的路上妖物遭遇無數(shù),可魔氣卻很少感覺到,那股強大的魔氣讓他感覺有些不安,囑咐我等日后要當(dāng)心妖魔之事�!焙a尪U師說道。

    沈落哦了一聲,目光閃動,不再多言。

    “海釋長老,在下也有一事詢問,當(dāng)年玄奘法師取經(jīng)歸來后不久便神秘失蹤,您可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世人都說已經(jīng)轉(zhuǎn)世,果真如此?”一旁的陸化鳴也開口問道。

    “此事我們也不明所以,玄奘法師取經(jīng)歸來,向陛下交了差事后便回到金山寺清修,可沒過多久他便突然消失,本寺僧眾多方尋找也沒有一點線索�!焙a尪U師搖頭道。

    “既如此,為何會有他已然轉(zhuǎn)世的說法?”陸化鳴奇怪道。

    “玄奘法師消失后不久,老僧就接任了主持之位,老僧修煉的乃是枯禪,講究清心寡欲,時常去各處人跡罕至之地枯坐修行,有一次在山下江邊靜修時,一個木盆順?biāo)鞫�,上面竟然放著兩個襁褓中嬰兒�!焙a尪U師繼續(xù)道。

    “哦,又飄來兩個嬰兒?”陸化鳴目光一奇。

    “這兩人便是江流和禪兒,那時江流的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我曾當(dāng)面聆聽玄奘法師教誨,認得那串佛珠正是玄奘法師所佩之佛珠,寺內(nèi)眾人皆以為他是金蟬轉(zhuǎn)世,還給他取了金蟬子前世的俗名江流�!焙a尪U師繼續(xù)說道。

    “原來如此,金蟬轉(zhuǎn)世的說法原來來源自于此�!标懟Q緩緩點頭。

    沈落卻沒有理會其他,聽聞海釋禪師終于說到了江流,眼神頓時一凝。

    “后來如何?”他開口問道。

    “江流年齡稍大之后便妙悟佛理,在法會上舌綻蓮花,寺中的經(jīng)辯卻從不參加,雖然對金蟬子之事極為熟悉,可行事做派卻半點不像金蟬大師,張揚霸道,更喜歡奢華享受,寺內(nèi)那些金碧輝煌的建筑大半都是他強令整改的�!焙a尪U師嘆道。

    “海釋禪師您乃是金山寺主持,為何放任那江流胡鬧,金山寺現(xiàn)在成了這幅模樣,定然會招來不少非議,而且我觀寺內(nèi)不少僧人輕浮躁動,驕傲自大,似乎在模仿那江流一般,長此以往,對金山寺很是不利啊�!标懟Q說道。

    “江流道法高深,而且性情飛揚,再加上他金蟬轉(zhuǎn)世的身份,寺內(nèi)大半長老對他極為推崇,言聽計從。我雖然是主持,卻也已經(jīng)無法約束于他了�!焙a尪U師說道。

    陸化鳴聽了這話,不禁無言。

    “海釋禪師,江流大師之所以不愿去長安,莫非和他的性情有關(guān)?”沈落聽海釋禪師說到現(xiàn)在,始終不提江流大師拒絕前往長安的原因,忍不住問道。

    陸化鳴被海釋禪師一番話帶偏了心神,聽聞沈落的話,才猛然回想二人今晚前來的目的,旋即看向海釋禪師。

    第六百三十章

    沖突

    “這卻不是,江流之所以不愿去長安,還要從幾年前的一次金蟬法會說起。”海釋禪師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說道。

    沈落和陸化鳴聽見其終于說到這個,都全神貫注的聆聽。

    “我金山寺內(nèi)因為出了金蟬子這位大師,每年都會舉行一次金蟬法會,那年是江流八歲,他佛學(xué)有成,第一次參加金蟬法會,講法精妙絕倫,寺內(nèi)僧人均是嘆服�?删驮诜〞磳⒔Y(jié)束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妖魔侵入寺內(nèi)�!焙a尪U師說道。

    “妖魔?什么妖魔?”沈落瞳孔一縮,立刻問道。

    “我說怎么金山寺內(nèi)氣息有些古怪,原來是你們兩個溜了進來!”就在此刻,一聲冷哼從外面?zhèn)鱽怼?br />
    聲音未落,一道青光從外面呼嘯射來,卻是一柄蒼青色的戒刀,洞穿窗戶,當(dāng)頭斬向沈落,大有將其一劈兩半之勢。

    沈落面色一沉,右手五指一彈,五道數(shù)尺長的赤色劍芒脫手射出,正好擊在青色戒刀上。。

    “轟”的一聲巨響,赤光青芒交織在一起,青色戒刀倒射而回,沈落身形也搖晃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

    狂暴的氣浪從交手處擴散而開,這間房屋本就破敗,被氣浪一沖,頓時四分五裂,轟然坍塌。

    一道道身影從遠處飛掠而來,眨眼間便落在附近,顯現(xiàn)出身影,都是金山寺的僧人,為首的正是那個堂釋長老。

    堂釋長老身旁站著一個吊眉老僧,也是出竅期修為,至于其他僧人都是凝魂期,辟谷期的境界。

    沈落面色難看,倒不是因為懼怕這些金山寺僧人,而是因為他馬上就要從海釋禪師口中得到答案,這些人突然到來,打斷了海釋禪師的話頭。

    “堂釋師弟,你們這是做什么?”海釋禪師起身冷聲喝問。

    “海釋師兄,抱歉破壞了你的房舍,師弟之后定然親手為你重建,不過現(xiàn)在的事情,你還是別管的好�!碧冕岄L老淡淡說道,然后視線望向沈落和陸化鳴。

    “奉江流大師之命,抓住這兩人!”堂釋長老冷漠下令。

    頓時,附近的僧人也不言語,紛紛動手,各種法器一齊祭出,各色光芒氣勢洶洶的打向沈落和陸化鳴。

    沈落自從進入金山寺,一直在賠小心,說好話,可始終被冷漠拒絕,心中早就覺得不舒服,不過一直被他用理智壓了下去。

    此刻這些人又來搗亂,他眼神一冷,默不作聲的上前一步,身上綻放出大片藍光,瞬間變成一個奪目之極的藍色光團,迎向那些法器。

    藍色光團最深處一閃泛起一團白光,散發(fā)出寒冷無比的氣息。

    那些法器打進藍色光團內(nèi),行動立刻變得遲滯起來,好像被寒冰凍住了一般。

    “收!”沈落面無表情的單手一揮,身上閃過一道金影閃過,那些被藍光寒氣困住的法器盡數(shù)憑空不見。

    “這……”周圍那些僧人盡數(shù)大驚失色,他們和那些法器的聯(lián)系被瞬間切斷,無論如何也感應(yīng)不到。

    堂釋長老和那吊眉老僧沒有出手,看到此幕,二人也大為震驚。

    沈落收取掉那些法器的手段,他們完全沒看明白,只看到其身上一道金影閃過,然后所有法器就都沒了。

    而沈落心中也泛起一絲驚喜之色,此番用天冊收攝那些法器,他也是臨時起意。之前在夢中時,他只收取過一些敵人的火焰,毒氣等離體的法力攻擊,拿不準(zhǔn)天冊能否收取敵人的實體法器,此番嘗試之下,竟然一舉而成。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激動的心緒,趁著堂釋長老和吊眉老僧還一臉震驚,單手一掌朝二人劈了過去。

    他身周的藍光立刻化作一道道十幾丈高的藍色巨浪,襲向堂釋長老和那個吊眉老僧。

    藍色波浪未至,一股股巨力就先發(fā)出“嗡嗡”聲音的一壓而到,仿佛要將堂釋長老和吊眉老曾壓成肉醬,地面更被犁出一道深痕。

    沈落現(xiàn)在修為達到出竅期,漸漸開始展現(xiàn)無名功法的威力。

    堂釋長老立刻反應(yīng)過來,甕聲誦念咒,全身金光大放,皮膚盡數(shù)變成金黃色,人也飛快漲大了一倍以上,瞬間變成一個威猛無比的金人,看起來好像一尊降妖伏魔的金剛羅漢。

    一股狂暴的巨力從其身上爆發(fā),附近空氣連珠炮般炸響,地面也隆隆晃動,直接裂開數(shù)道粗大地縫,朝周圍蔓延而去。

    他身上的氣息也比之前強大了倍許,原本只是初入出竅中期,現(xiàn)在一下狂漲到了出竅中期巔峰,只差一絲便能達到出竅后期。

    堂釋長老一拳似緩實急的搗出,拳頭也金光大放,一股似乎能撼動山岳的巨力從上面爆發(fā)而出,打在藍色波濤上。

    而旁邊的老僧也反應(yīng)過來,念念有詞,手在腰間一拍,一根黃色降魔玉杵飛射而出,在空中一晃消失不見。

    下一刻,降魔玉杵便詭異的出現(xiàn)在藍色波濤上方,通體黃芒大放,其中隱現(xiàn)十六層禁制,正是一件十六層禁制的極品法器,迎風(fēng)化為十幾丈之巨,向下狠狠一砸。

    好像一座小山直接壓下,降魔玉杵所過之處虛空似乎在扭曲,發(fā)出嗡嗡作響之聲。

    三股巨力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悶雷般的隆隆巨響,虛空為之一黯,猛烈顫動了幾下。

    藍色波濤終究還是不敵對面的兩股巨力,被直接轟開,從中間劈成了兩半,貼著二人的身體流淌了過去。

    可被劈成兩半的藍色波濤卻突然一卷,滴溜溜轉(zhuǎn)動而起,圍繞著二人瞬間形成了一個巨大漩渦,并從四面八方狂涌出一股更加驚人的巨力,向中間擠壓而去。

    吊眉老者猝不及防,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漩渦,滴溜溜旋轉(zhuǎn),而化身巨大金人的堂釋長老雖然身軀沉穩(wěn)如山,可這漩渦之力實在太大,他的腳下也猛的一踉蹌。

    趁著這眨眼間隙,沈落雙腳月影光芒大放,人瞬間消失,下一刻跨越十幾丈的距離,近乎瞬移的出現(xiàn)在二人頭頂。

    他如今修為大進,而且夢境中修煉斜月步的經(jīng)驗源源不斷積累,他在現(xiàn)實中的斜月步也已經(jīng)近乎圓滿,十幾丈的距離瞬息便至。

    第六百三十一章

    賭斗

    沈落身旁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了一個白色小袋,正是九陰袋,袋口射出一道奇寒白光,卷住了吊眉老僧的黃色降魔玉杵和堂釋長老的青色戒刀。

    降魔玉杵和青色戒刀上頓時凝結(jié)出一層厚厚的白色冰晶,兩件法器一滯。

    沈落右手一揮,再次催動天冊的收攝神通,身上閃過一道金影,黃色降魔玉杵和青色戒刀也憑空消失。

    而他左手也沒有閑著,掌心紅光閃過,多出一柄赤色羽扇,正是五火扇,朝堂釋長老狠狠一扇。

    五火扇上的七根靈羽綻放出明亮光芒,更如孔雀開屏般張開,然后一道五色火柱從扇面上射出,狠狠撞在堂釋長老身上。

    堂釋長老身上的金光狂閃不定起來,呈現(xiàn)出不支狀態(tài),五色火柱內(nèi)更散發(fā)出一股奇熱之力,朝著其體內(nèi)灌注而去。

    堂釋長老面色大變,全力運轉(zhuǎn)金剛伏魔大法,身上金光一濃,變得穩(wěn)定下來。

    可就在此刻,一道細若鋼針的赤紅劍氣從火柱內(nèi)射出,嗤的一聲竟然穿透了護體金光,打在其額頭上。

    不過堂釋長老此刻身體堅固無比,劍氣應(yīng)聲而斷,但一道半透明的暗紅火焰卻從劍氣中射出,正是一縷紅蓮業(yè)火,毒蛇吐信般沒入堂釋長老眉心。

    堂釋長老腦海神魂好像被毒蛇猛地咬了一口,不及防之下發(fā)出一聲慘叫,情不自禁的一下雙手抱住了頭顱,臉孔都變形扭曲起來,顧不上運轉(zhuǎn)功法。。

    而五色火柱此刻砰的一聲碎裂,化為一輪碩大的五色驕陽,猛烈沖擊在堂釋長老身上。

    堂釋長老身上的金光瞬間消退的一干二凈,整個人如同被隕石狠狠撞中,朝后面震飛而去,轟隆撞塌一堵墻壁,更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那吊眉老者也被五色驕陽波及,不過他距離較遠,并未受傷,但也同樣被震飛了出去。

    場內(nèi)瞬間變得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驚駭?shù)目粗蚵洹?br />
    從堂釋長老下令出手到現(xiàn)在,只不過幾個呼吸而已,所有人的法器都被沈落收走,堂釋長老更被一扇擊潰了金身。

    這簡直是直接碾壓!

    陸化鳴也震驚的看著沈落,沈落的實力現(xiàn)在達到了什么程度?

    而海釋長老看著沈落,眸中閃過驚奇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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